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溪乔齐雪行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甜恋:黑化男主爱欲难消陆溪乔齐雪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银台金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就是一个齐雪行,作为公主宠个男子什么的,他容忍了便是。孩子大了,心便野了,左右也就是几年的事情。“可本宫要立他为正君。”公主抬头,带着一丝怯意和愧疚看向男人,闪电般的话语落在裴洛书的耳际,像惊雷砸进了裴洛书的内心。“你要立他为正君?”似乎是太不可置信,男人离开了她,站直了身体。“你怎么可以立他为正君?”裴洛书眉头紧蹙,为什么会这样?一股荒诞的,好似被命运愚弄的怒火在心中燃烧。“本宫答应了雪行。”骄矜的公主垂下高傲的头颅,不再盛气凌人,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心虚。“你的正君明明……”裴洛书想说她的正君应当是他才对,但他说不出口,上辈子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她就这么喜欢齐雪行吗?他努力稳定好已经不甚清楚的思绪和躁动的身体,目光攫住眼前的公主,她...
《快穿甜恋:黑化男主爱欲难消陆溪乔齐雪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不就是一个齐雪行,作为公主宠个男子什么的,他容忍了便是。孩子大了,心便野了,左右也就是几年的事情。
“可本宫要立他为正君。”
公主抬头,带着一丝怯意和愧疚看向男人,闪电般的话语落在裴洛书的耳际,像惊雷砸进了裴洛书的内心。
“你要立他为正君?”
似乎是太不可置信,男人离开了她,站直了身体。
“你怎么可以立他为正君?”
裴洛书眉头紧蹙,为什么会这样?一股荒诞的,好似被命运愚弄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本宫答应了雪行。”
骄矜的公主垂下高傲的头颅,不再盛气凌人,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心虚。
“你的正君明明……”
裴洛书想说她的正君应当是他才对,但他说不出口,上辈子的事怎么能说出来?
她就这么喜欢齐雪行吗?
他努力稳定好已经不甚清楚的思绪和躁动的身体,目光攫住眼前的公主,她的神色一一落到了裴洛书的眼中。
片刻后,笑意重新回到裴洛书的面庞。
男人有力的臂膀穿过陆溪乔的头颅,抵在了窗台上,完全把她纳入在掌控范围,他弯下腰,唇角微弯:
“那公主上次吻我是怎么回事?”
船上的那一吻,他回去后才察觉她是故意的。
“没……没有的事情,什么吻?”
陆溪乔偏头,假意不知道,脸却蓦地烫了起来。
一只手却捧着她的脸庞轻柔而坚定地用力,把她转了过来。
“公主……您是有几分喜欢臣的吧?”
裴洛书刚刚因为生气而冷硬的声音又温和了起来,他好像是发现谜底的狐狸,眼里露着狡黠。
这样多的漏洞,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公主或许是更喜欢齐雪行那孩子的,但公主也喜欢他啊。
裴洛书从来不是会以卵击石的人,他会以退为进,威逼利诱。
心底的怒火到底是燃烧了他的理智与节制,他哑声道:
“那公主与臣偷-欢吧?”
“不然,臣就去告诉齐雪行,您亲吻了臣。”
真是不要脸了。
“臣知道上次在小舟上,公主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明明很平淡,只是平常的叙述,可这威胁的意味太浓了。
陆溪乔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眼神却分外纠结,仿佛在面临着什么生死抉择。
“公主,与臣的事,雪行不会知道的。”
喑哑的声音像是魔鬼的诱哄,公主被诱惑,纠结又无助,终于在魔鬼的指引下踏入了黑暗。
“好……”
随着一声细微的应答声,黑暗中的矫健的黑豹终于露出了獠牙。
……
公主见状,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似乎有些紧张。
“公主……可满意?”
崔兄与齐雪行纵然是练过君子六艺但也是纯正的读书人,但他不同,他是真的经历过战争的。
裴洛书逼近陆溪乔,全身只剩下一条裤子松松垮垮。
陆溪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咬唇微微偏头,闭上了眼睛。
“公主,您怎么不看微臣。”
裴洛书弯腰,唇擦过陆溪乔的耳际,伸出手捧住陆溪乔的脸,贴近道。
这样羞涩的公主真是美丽,裴洛书开始后悔,为什么上辈子他没有发现呢?他迷迷糊糊的想。
“裴大人,想要便快些吧!”
纵然是羞涩,但大长公主终究是大长公主,陆溪乔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催促道。
只是那娇了几度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像嗔怪。
过犹不及,裴洛书不打算把兔子惹急了,他“嗯”了一声,心情极好。
陆溪乔打开任务面板,上面果然出现了第二个图标。
目标2:裴洛书
年龄:28
爱欲值:50
即使是重生回来的裴洛书对她的好感值也只是刚刚达到了50而已,而50只是好感有余,动心不足的地步。
在小系统嘟囔‘渣男’的时候,陆溪乔毫不在意地观察起自己纤细美丽的双手,安抚道:
“他上辈子又不是自愿当驸马的,对女主并无爱慕之情,这辈子也只是愧疚自己的冷漠让一条生命早逝,回来打算当个相敬如宾的夫妻罢了。”
正好,这样的好感度才方便她攻略,如果真的对原女主情根深种,倒是还麻烦了些。
可陆溪乔不知道的是,在裴洛书见到她本人之前,好感度数值才是40。
……
大启的朝会三日一次,作为半隐退的姑母,这些年来已经减少上朝的次数了,为得就是让朕取代她在朝臣心目中的位置。
大启的帝王在心中想,但是他还是很想念姑母啊~
十六岁的小皇帝斜趴在御桌上拿着毛笔,漫不经心地在珍贵的澄心堂纸上戳下一个又一个墨点。
姑母怎么还没来?
片刻后,他烦躁地催促着身边的总领太监,“大伴,你快去看看姑母到哪里了?”
怎地朝会结束,姑母还没有来到养心殿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熟悉的清脆声音传来,“阿恒,我已经到了。”
小皇帝一听这声音,立马坐直身子把那张已经布满墨点的纸扯到了御桌之下,并扯过一本奏折低头装作认真批阅的样子。
小皇帝的小动作被陆溪乔尽收眼底,她笑了笑,柔声道:“臣见过陛下。”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悦耳的男声,“微臣参见陛下。”
陆恒敏锐地抬头,就见下手金装玉饰的姑母身旁还跪拜着一位身着深绿官袍腰系银带的年轻男子。
他不动声色地说了声免礼,待男子抬头后,心中却警铃大作。
这样的样貌……这几天他也不是没听过几句关于姑母的传言,但是他都没有放在心上。
二甲第一学识才华应当不差,姑母执政多年,挖掘无数能臣,定是欣赏他的才华。现今一见……陆恒却没那么有把握了。
一身绿色衬得他,其骨能同翠竹,汀兰堪当其质,眉如山岳,眼如星月,加之皮肤白皙如霜雪,更添神俊,就是今科探花郎都比不上他三分俊俏。
好一个如玉少年!
“这位是……?”
陆恒看向姑母,眼神示意她做介绍。他只宣召过一甲三位,所以还不十分确定他就是齐雪行。
“雪行是公主府的内宰司正。”
陆恒的眉头微皱,雪行都唤上了,他很难不多想。
他一直觉得姑母还年轻再找驸马是理所当然,但这位也未免太过年轻了。
“真是年少英才,不知齐爱卿年岁几何啊?”
陆恒勉强挂起微笑,温和地问。
齐雪行闻言低头恭敬地道:“微臣今年十七。”
十七?十七!朕今年十六!陆恒抓了抓手底下的龙袍,心中有头小狮子在乱窜。
但他还是按捺住心头的不快,好不容易与姑母聚一次,想别人做什么。
陆溪乔关心了一下小皇帝的吃穿身体,又陪着指点了一些奏折,便觉得有些乏力。
还是起得太早了,在公主府她十点才起床,而今天为了进宫,她六点就起了,一路上已经靠着小齐大人打了好几个瞌睡,但还是撑不住。
察觉到姑母倦意的陆恒自然心疼,他安排着宫女带着她去后殿休息,丝毫不介意她睡得是自己的龙床。
临走前,陆溪乔拍了拍一直站在下面的齐雪行,少年的眼神有些怯怯,想到忽略了他那么久,她的心软了些,为他讨了一套桌椅。
“陛下,雪行这些日子一直和本宫处理政务,你们可互相探讨一二。”
陆恒乖巧点头,视线却随着姑母进入后殿而转移到了刚刚坐下的少年身上。
陆恒对他的亲生母亲记忆很模糊,她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自那以后一直是姑母在照顾他,在父亲缠绵病榻时,为了保护他同睡了三年,后来更是为了他力挽狂澜,护住了他身下的龙椅。
甚至在前几年,他还一直念叨着要姑母登基,做这大启的女帝,以后他再辅佐弟弟妹妹们登基。
但是三年前,姑父去世了,姑母借机开始逐渐放权给他,她表现的很伤心,但陆恒知道姑母并不喜欢姑父,或许说他们只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陆恒知道爱是什么样的。
他的父亲与母亲是相爱的,以至于作为太子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孩子。
他一直希望姑母能遇见合心意的人,但他不想称呼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子为姑父。
想到这里,陆恒站起了身,走向了齐雪行。
齐雪行摸了摸刚刚被公主轻轻拍拂的臂膀,心中泛出一股淡淡的甜意,公主是害怕他一个人面前皇帝害怕吧?
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放大的面孔,正是本该高坐在御桌上的皇帝。
“是在想朕的姑母吗?”
在陆溪乔面前乖巧的陆恒此刻却有着几分阴郁,他挤到了为齐雪行准备的长凳上揽住了齐雪行的肩膀,笑道:“若朕不是帝王,咱们便能与兄弟称呼,是吧齐兄?”
“微臣不敢。”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感觉到陆恒的不对劲了,齐雪行垂下眼眸,口称不敢。
陆恒见他装傻,继续道:“你在姑母身边也有些时日,可知姑母对那些俊才有意啊?朕的姑母身份高贵,守寡是不可能的,自是要再挑夫婿的。”
齐雪行心中一紧,他停顿了片刻道:“没有,微臣未见公主对男子有意。”
陆自然感觉得到齐雪行那一瞬间的紧绷,不过他只是想警告一番,并不打算戳破什么,随即便叹了一口气道:
“姑母的眼光很高,这驸马起码也得是三公六侯家的嫡子,旁人她自是看不上的。”
到了这里,齐雪行哪里不知这是皇帝对他的警告,警告他不许靠近他的姑母,不许靠近大长公主。
为什么所有人都叫他不要靠近她,就因为他身份低微,就因为她权势滔天吗?
所以他靠近她一定是邀宠献媚,不怀好意?
这一刻学了数十年忠君之道的齐雪行起了反抗之心,他在陆恒离开他回到御座上时说了一句:“公主并不是只看家世的人。”
起码,是公主先撩拨的他。
陆溪乔没有立即看他,她现在是大周朝的大长公主,金尊玉贵,骄傲肆意的大长公主,自是可以摆足了架子。
大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姑母,与小皇帝的父亲明德太子同父同母。
先太子英年早逝,十六岁的她一手辅佐八岁的小侄子登上了皇位,朝政早些年都是她一手处理的,与临朝称制只有一步之遥。
八年过去,小皇帝已经长大,二十四岁的大长公主才把大部分朝政都交给皇帝,但她依旧权倾朝野。
而现在的齐雪行,只是今科的二甲第一,是刚刚长出了些羽翅的雏鹰,自是抵抗不得羽翼丰满的大长公主。
齐雪行有些紧张,眸子稍稍往上瞥了一眼,很快又垂了下来。
大长公主高高地坐在上首,养的金尊玉贵的芊芊细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只白毛狐狸,周身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厌倦。
那是长期掌握大周朝最高权力,极尽天下奢华所养出来的气质。
“你来做什么?”
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溪乔这才看向那跪在下首也脊背挺直如青松玉竹一般的身姿。
到底还是太青涩了,未来的宰辅现今还太年幼,他才十七八岁吧?
正是鲜嫩的不像话的时候……咳咳,年轻俊秀,就像一棵半大的竹子,带着特有的青翠欲滴。
陆溪乔的兴趣顿时攀升到了不少。
她幻想的男主啊,果然诱人无比,让她兴致盎然。
“微臣前来谢恩……也来拜别公主,今日叨扰公主了。”
他抿了抿淡色的唇,背挺得更加直了。
虽然他想尽早坐到高位,治国齐家平天下,但他从来都打算脚踏实地,未曾想攀附高枝,平步青云。
“哦?谢恩?你们读书人只嘴上说说吗?”
陆溪乔刚说完这句话,她便看到齐雪行置于光滑地面上的指节发紧,指尖都泛白了些许。
她心中笑意更甚,更加想逗一逗这个少年了。
“公主想要什么,微臣一定竭尽所有。”
“嗯,你过来。”
齐雪行,身形微微一怔,但他不能反抗,这是大长公主。
他起身略往前膝行了几步,跪在了陆溪乔的脚踏边,温顺地把头低了下去。
从陆溪乔这个角度看得最清楚的便是他那挺拔的鼻梁和乌色的头发。
她从狐狸身上抽出了一只手,从那象征着君子端方的端正玉冠上一路流连,划过脸庞,拇指擦过鼻翼,直至下颌……
然后将之抬了起来,霎时四目相对。
“以身相许怎么样?”
陆溪乔的目光落到了齐雪行的脸上。
齐雪行的容貌自是俊秀,他眼尾微微下垂,看着便给于人一种无辜之感,颜色极淡的唇色像是雨后的粉玫瑰。
想让人亲吻。
爱怜的吻。
这个时候,齐雪行才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救了他的女子的模样,云鬓风鬟,金妆玉饰,只是在凤椅上垂眸看他,就已经说尽了矜贵。
这就是大长公主,乘着香车路过他身边,从帘子里挥了挥手就叫那前一秒还在欺辱他的辽远伯世子缄言的大长公主。
她尊贵,强大,而他弱小得就像粘板上的鱼。
他闻到了一股清冷柔媚的香气,从钳制住他下颌的那只手上,也从她微微下俯的身上。
明明是上好的香料,他却在其中闻到了权势的味道,几乎能将他的傲骨融化。
以至于让他差点忽略了那一声“以身相许。”
吏部的官员动作很快,上午递去的消息,下午官袍绶印就送到了齐府上。
谁都不敢怠慢权倾朝野的大长公主。
齐府众人纷纷议论大公子走了什么运道竟然被大长公主看上了。
齐雪行只是愣怔着接过官袍和授带回到了自己的院中,脑子里还是公主府发生的事。
看到雪止时齐雪行才回过神来, 院中雪止依旧在看书,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年前的,已经浆洗的微微泛白。
不过他现在终于能给弟弟更好的生活了。
“雪止,我现在有差事做了。”
树下的小少年抬起头,嘴角微微扬起,但也只说了四个字。
“恭喜,兄长。”
“雪止……”
就在这时,小院外又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兄弟俩这才抬起头。
齐父怒气冲冲地阔步走了进来,三步两步走到齐雪行身边,一把拿过放置在托盘最顶端的官印,反过来一看,随即破口大骂道:
“你怎么敢的?叫你不要去攀附权贵,你不但不听还攀到了大长公主那里!”
齐雪止立马站起身站到了哥哥面前,却被一把推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你还护着你哥哥干嘛?仗着样貌,竟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齐雪行可以容忍他辱骂自己,但不能容忍他欺负雪止。
他上前从父亲的手中夺过官印,冷声道:“我做了什么无耻之事?”
他成为了公主府的内宰司正,到底是什么无耻之事?
“这公主府的内宰司正,十个里面八个都是宦官担任,宦官邀宠媚上,你怎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齐父指着齐雪行的鼻子骂道,“你快跟我去大长公主府辞官,这不是你能坐的位子!”
说完便夺过齐雪行手中的托盘往外走,威胁道:“你若是不去,我便把雪止入赘到李大人家中!”
李大人是礼部尚书,只有一女年芳二十,传言身体壮硕,样貌丑陋,且爱流连勾栏瓦舍,指染俊秀男子,实非良配。
雪止虽是少年,但样貌依然能看出日后风采……
齐雪行沉默了一瞬,指结都捏的泛白,最终还是妥协地跟上了齐父的脚步。
……
陆溪乔听着下人禀报,齐父和齐雪行都来了,心中有些诧异。
“小齐大人怎么又来了?不是明天才当值么?”
系统刚刚在和陆溪乔一起追剧,这会子眼还没从屏幕上离开呢,就插了一嘴。
它虽然是被制造出来监督陆溪乔的,可是实际作用约等于无,除了看看爱欲值,也就是陆溪乔解闷儿的小玩意。
陆溪乔也是有些疑惑,不过兵来将挡,她整理了一下仪容,施施然地走向正厅。
刚进入正厅,陆溪乔的目光就穿过齐父落在了齐雪行的身上。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像是屈服,可是那脊背却又挺得很直。
像她喂白狐狸蔬菜时一样,虽然乖乖地趴着但怎么也不张口。
而齐父正捧着那一套官袍绶印垂头等待。
“齐大人免礼,所为何事?”
齐雪行感受到那抹目光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心里满是不甘。
“我儿年幼,担不起内宰司正的担子,请公主收回成命。”
齐父弯腰把托盘举止头顶,恭谨地递上前。
身边的侍女小心地看了一眼陆溪乔的脸色,刚想踏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雪行今年有十七了吧,前些日子又列为二甲第一,甘罗十二岁能为相,雪行又如何做不了本宫府中的内宰司正?”
陆溪乔放松身体微微后仰,抬了抬下颌,眸光落到了齐雪行的身上。
语气中带着严肃,眸光却温柔如水。
齐雪行抬首,正对上了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明明化了最张扬肆意的面妆,眸子里却有着叫人心定的温柔。
好像在说:只要你说行,你就行。
她无条件相信他。
他的心猛然跳动了起来,身体都有些颤抖,从来没有人那么信任他。
一路上的纠结与愤恨,此刻都化作了勇气。
或许公主会帮他的。
“微臣可以。”
他郑重其事地弯腰鞠了一礼,表明了自己的信心。
齐父看向这个与自己作对的儿子,腮帮子鼓了鼓就要斥责,却被公主拦了下来。
“齐大人,我问得是雪行,无需你的回答。”
淡淡的一句话就让齐父闭了嘴,这是大长公主,他开罪不起。
“本宫还有政务要忙,就不留齐大人了。”
关门送客。
齐父只能老老实实地回去,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齐雪行。
他倒要看看他还能不回家了不成?
……
齐雪行跟着陆溪乔走了一路,腹中打着草稿回家该怎么应付父亲,他临时出尔反尔,恐怕一顿家法是免不了。
直到撞上了一副娇躯,清冷柔媚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才回过神。
“小齐大人,怎么走路这么不专心?”
陆溪乔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齐雪行,嘴角带着一抹笑。
“公主……微臣失礼了。”
齐雪行玉面薄红,低声道歉。
“说吧。”
陆溪乔不等他回答便道,她知道他的顾虑,但她想听他说。
清俊少年又踌躇了片刻,便撩起衣摆跪在了她面前。
“求公主收留微臣和微臣的弟弟。”
“为何?”
清俊少年抿唇低声道:“父亲不允微臣在公主府任职。”
有几分心虚。
“哦,本宫知道了,本宫会派人去接你弟弟的,你与你弟弟就住在……问心居吧。”
从前的内宰司正都是住在公主府的,倒也不算不符合规矩。
陆溪乔想起今早路过的院子,这是离她寝殿最近的住所了,正好方便行事。
“谢公主上恩。”
齐雪行心中喜悦,有了大长公主的口谕,父亲也拦不住他与他弟弟出府别居,即使是住在公主府,也算逃离那个不喜欢的家了。
这多亏大长公主,齐雪行谢恩后起身看向眼前的女子。
平日里力求稳重的眼神此刻浮现了几分光彩。
亮晶晶的,像那只吃到肉的小白狐狸。
陆溪乔玩心大起,她的手抚上了少年的脸庞,逼进了少年,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进,呼吸都交缠到了一起。
“本宫办事是要有报酬的哦……雪行拿什么来谢?”
陆溪乔低声道,眸间含着一抹笑意。
眼前的少年脸更加红了。
“公主……公主想要什么?”
“微臣配不上公主……”
齐雪行还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想伏身请罪,却察觉到那手依旧在自己的下颌上,只能垂眸。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算,是本宫说的算,雪行。”
陆溪乔饶有趣味地开口,就像逗弄怀里的小狐狸一样。
听到这一声亲昵的“雪行”,齐雪行的喉结动了动,再次道:
“微臣身份低微……不堪伺候公主。”
他不敢想驸马的位置,但不管是驸马还是面首,只要成了公主的男人,那流言便会像狂风一般将他淹没。
“哦?”
一声轻佻的“哦”声过后,齐雪行便觉下颌上的手松开了。
但随即又察觉到,那带着柔媚香气的手顺着下颌来到了他的喉结上。
随着指甲的轻轻剐蹭,齐雪行的喉结忍不住上下移动。
“公主……嗯……”
清俊少年有些难耐的声音低低呜呜地从喉咙中传出,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带着几分色气。
齐雪行不敢阻止那只手,只能忍耐,但却换来了主人更多的放肆。
手的主人弯腰贴近他,香气吹拂在他脸上,让他不敢乱动分毫,隔着两层绸衫擦过胸前的微凸,来到腹部。
陆溪乔的指尖停在了上方,只需轻轻一压便能感受那处。
“公主……请不要……”
齐雪行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那若即若离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压在了他的衣衫上,随即便愣在了那里。
离他那里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
“嗯……肌肉柔软有弹性。”
陆溪乔离开齐雪行,重新回到椅子上,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朋友就是不禁逗。
“雪行,本宫说的‘以身相许’是指叫你在本宫府中做官,府中事务繁忙,得需身体强健之人才行。”
古代总有文臣自比美人,诉说自己对君王就如同娥皇女英对对舜,齐雪行事臣,公主是君,所以这里的“以身相许”,是为公主做事。
聪颖的齐雪行立刻想通了这一切,顿时面色涨的通红,他刚刚都在想什么啊……
看出了他的窘迫,陆溪乔好心地不再逗他,正色道:“雪行可愿到我府中任内宰司正?”
内宰司是设置在公主府的机构,设司正,司副各各一名,总管公主府的各种事务,秩正六品。
若是寻常公主府,这个职位并无前途可言,但是陆溪乔是大长公主,大周朝的重要奏折每日还要呈给她看的大长公主。
可以说这个位置已经接触到了大周的权力核心,是炙手可热的位置。
大周的进士初授官都是八品官,状元也才是从六品,以齐雪行二甲进士的身份,这个官位对他来说已经是荣宠。
这是一条可凌云直上的路,只是这个官职乃公主近身,公主依旧风华正茂,多少有点……
又想到家中古板的父亲,齐雪行沉默了良久,缓慢立刻伏下了身子。
“公主能不能容微臣考虑一下?”
这已经是有些得寸进尺了,大长公主这里岂容他讨价还价?
可是他看在公主怀里的那只白狐狸还敢用嘴含着公主的手指,他便胆子大了一些。
或许公主也会容忍他一二。
陆溪乔挑眉,这荣华富贵还诱惑不了他吗?果然是她的男主。
“可以,明日给本宫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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