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齐雪行,作为公主宠个男子什么的,他容忍了便是。孩子大了,心便野了,左右也就是几年的事情。
“可本宫要立他为正君。”
公主抬头,带着一丝怯意和愧疚看向男人,闪电般的话语落在裴洛书的耳际,像惊雷砸进了裴洛书的内心。
“你要立他为正君?”
似乎是太不可置信,男人离开了她,站直了身体。
“你怎么可以立他为正君?”
裴洛书眉头紧蹙,为什么会这样?一股荒诞的,好似被命运愚弄的怒火在心中燃烧。
“本宫答应了雪行。”
骄矜的公主垂下高傲的头颅,不再盛气凌人,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心虚。
“你的正君明明……”
裴洛书想说她的正君应当是他才对,但他说不出口,上辈子的事怎么能说出来?
她就这么喜欢齐雪行吗?
他努力稳定好已经不甚清楚的思绪和躁动的身体,目光攫住眼前的公主,她的神色一一落到了裴洛书的眼中。
片刻后,笑意重新回到裴洛书的面庞。
男人有力的臂膀穿过陆溪乔的头颅,抵在了窗台上,完全把她纳入在掌控范围,他弯下腰,唇角微弯:
“那公主上次吻我是怎么回事?”
船上的那一吻,他回去后才察觉她是故意的。
“没……没有的事情,什么吻?”
陆溪乔偏头,假意不知道,脸却蓦地烫了起来。
一只手却捧着她的脸庞轻柔而坚定地用力,把她转了过来。
“公主……您是有几分喜欢臣的吧?”
裴洛书刚刚因为生气而冷硬的声音又温和了起来,他好像是发现谜底的狐狸,眼里露着狡黠。
这样多的漏洞,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公主或许是更喜欢齐雪行那孩子的,但公主也喜欢他啊。
裴洛书从来不是会以卵击石的人,他会以退为进,威逼利诱。
心底的怒火到底是燃烧了他的理智与节制,他哑声道:
“那公主与臣偷-欢吧?”
“不然,臣就去告诉齐雪行,您亲吻了臣。”
真是不要脸了。
“臣知道上次在小舟上,公主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明明很平淡,只是平常的叙述,可这威胁的意味太浓了。
陆溪乔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眼神却分外纠结,仿佛在面临着什么生死抉择。
“公主,与臣的事,雪行不会知道的。”
喑哑的声音像是魔鬼的诱哄,公主被诱惑,纠结又无助,终于在魔鬼的指引下踏入了黑暗。
“好……”
随着一声细微的应答声,黑暗中的矫健的黑豹终于露出了獠牙。
……
公主见状,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似乎有些紧张。
“公主……可满意?”
崔兄与齐雪行纵然是练过君子六艺但也是纯正的读书人,但他不同,他是真的经历过战争的。
裴洛书逼近陆溪乔,全身只剩下一条裤子松松垮垮。
陆溪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咬唇微微偏头,闭上了眼睛。
“公主,您怎么不看微臣。”
裴洛书弯腰,唇擦过陆溪乔的耳际,伸出手捧住陆溪乔的脸,贴近道。
这样羞涩的公主真是美丽,裴洛书开始后悔,为什么上辈子他没有发现呢?他迷迷糊糊的想。
“裴大人,想要便快些吧!”
纵然是羞涩,但大长公主终究是大长公主,陆溪乔睁开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催促道。
只是那娇了几度的声线,怎么听怎么像嗔怪。
过犹不及,裴洛书不打算把兔子惹急了,他“嗯”了一声,心情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