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腾腾的宵夜,甚至在我吐槽客户时跟着骂脏话。
直到那天在商场撞见他和三个女生逛街。
她们围着他叽叽喳喳,有个穿红裙子的甚至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站在化妆品专柜前,手里的口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苏琳琳?”
顾然转头看到我,神色如常地走过来,“这么巧,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大表姐、二表姐、小表姐。”
三个女生齐刷刷冲我笑,红裙子那位还亲热地捏他耳朵:“我们然然是家里独苗,从小被家里的女性长辈宠大的,你别吃醋呀。”
我尴尬地摆手说不会,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当晚顾然送我回家时,我盯着车窗外的霓虹灯,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家人……都这么亲密吗?”
“吃醋了?”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笑得胸腔都在震动,“要不明天带你去见见我妈?
她念叨着想见你好久了。”
我红着脸骂他不要脸,心里却像打翻了一罐蜂蜜。
那个周末,我真的见到了顾然的妈妈。
老太太住在城郊的疗养院,见到我就往我手里塞玉镯子:“这姑娘面相好,能镇得住我们然然。”
顾然在旁边急得跳脚:“妈!
这镯子是传家宝!”
从疗养院出来时,夕阳把云层烧成金红色。
顾然突然握住我的手:“琳琳,其实我……”手机就在这时疯狂震动起来。
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快逃,顾然是骗子。”
<(4)手机屏幕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刺眼。
那三个字像一把冰锥,直直捅进我太阳穴。
“怎么了?”
顾然凑过来要看手机,我迅速按灭屏幕,指甲几乎要把外壳抠穿。
“垃圾短信,”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推销保险的。”
他没怀疑,继续哼着歌开车。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里他的倒影,突然发现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极了蜘蛛的脚。
那天之后,我开始失眠。
我翻遍顾然的朋友圈——只有风景照和励志语录,干净得可疑;我偷偷记下他三个“表姐”的电话,打过去全是空号;甚至借口路过他公司,却发现他口中的“创业公司”根本是个废弃的仓库。
最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刺得我眼睛生疼。
顾然在厨房煮粥,哼的还是那天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