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好的。
她站在廊下,开心地对我笑,说要挑一匹好料子给我裁冬衣。
让我把合香珠串做好,她要日日戴着。
怎么回来时就成了这样?
我执意要去探姐姐的脉。
手抖得不受控制,怎么都落不到脉上。
直到用指甲抠烂掌心的肉,才止住了颤抖。
我搭上了姐姐的脉。
那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眼泪淌到地上,晕开了血迹,打湿了香珠。
我哭,晏儿也哭,哭声响彻了整个陆府。
姐夫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倒在地上,蜷缩着靠在了姐姐的尸体旁。
姐姐说过,姐夫是个顶顶温柔的人。
但此刻,他的眼神从空洞到冰冷,恨意在黑沉沉的眼底翻腾。
我知道,那个顶顶温柔的姐夫,跟着姐姐一起死了。
姐夫抱着姐姐回了房。
他不允许别人碰她。
他和姐姐同床而眠,像她还活着一样。
半月之后,从屋里传出来,一阵一阵的腐臭味。
我不能再由着他这样,作践姐姐的身子。
我把晏儿放在他的身边。
晏儿的哭声,唤回了他的清明。
他抱起晏儿,把头埋进襁褓中,痛哭一场。
第二日,姐夫像变了一个人。
他认真地净面,束发,原本生得极好的容貌,在精心修饰之后更加俊美。
姐夫大张旗鼓地准备姐姐的丧仪。
盛京城里,想跟新科状元郎交好的人都来吊唁。
公主一身大红宫装,站在灵堂上。
穿红衣吊唁是对逝者的大不敬,可公主说,姐姐死了是喜事,得着红衣。
见到姐夫,公主露出了娇羞的笑容。
姐夫只是保持着该有的客套,公主却十分惊喜,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他。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