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吧。”
公主垂涎地摸上姐夫的脸。
姐夫吹灭了烛火。
这时,晏儿的哭声响起。
公主中衣脱了一半,姐夫止住她的动作,说道:“稍等,我去看看孩子。”
公主不满道:“小孩子哭闹是常事,有什么好看的?”
姐夫反问:“等公主有了孩子,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公主说要当我的贤内助,是骗我的吗?”
公主听见他考虑与自己有孩子,顿时喜不自胜。
作出了大度的样子,说道:“那陆郎,速去速回。”
姐夫从婚房出来,看了眼我怀里的晏儿,径直去了后院。
他让我带着晏儿到主院来,就是要借故离开。
后院里埋着姐姐,坟头种了一棵鸢尾花树。
姐夫站在离花树十步远的地方,不敢再上前一步。
他的脸上闪过自弃之色,问道:“婉儿会怪我吗”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尸骨未寒,我就迎了新人进门,是不是很坏?”
说这话时,他的眼红得能滴血。
他抬起手,想隔着虚空摸摸姐姐的墓碑,又战栗地缩了回去。
苍白的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我不知该说什么。
姐夫已经病入膏肓,只有姐姐能当他的药。
从前,姐姐不舍得姐夫吃一点苦。
她说姐夫的手,是用来写字作画的,不该为生计操劳。
她白日里下水采珠,夜里献舞买珠。
遇上难缠的恩客,还要受尽委屈。
一粒珠子一粒珠子地采,一路送姐夫考取功名。
常年在水中浸泡,姐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姐夫考上了状元,姐姐的眼睛也近乎失明了。
姐夫说,从今往后,他就是姐姐的眼睛。
高中那日,许多朝中官员想要榜下捉婿,把自家嫡女嫁给他。
他毫不避讳地说,自己已有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