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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娇又媚,佛家太子爷沦陷了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但他看也不看,就说:“继续抄。”
宁小茶又抄了两遍,手腕都累疼了,换来的还是一句:“继续抄。”
她又抄了两遍,不仅没静心,反而更加浮躁了:“殿下想我抄到什么时候?”
赵征翻着手中的佛经,回道:“抄到你内心平静的时候。”
宁小茶心里藏着劝他进国子监的事,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根本平静不下来。尤其她本来就是个闹腾的人,当即就一脸幽怨地撒娇了:“我心里爱慕殿下,这么待在殿下身边,一抬头就能看到殿下,内心怎么平静嘛?”
她人美嘴甜,连撒娇,都带着甜言蜜语。
赵征听着,心湖不由得泛着丝丝波澜,但面上还是一派冷淡:“既然如此,那你拿回屋子抄吧。”
“不要!”
宁小茶咬着毛笔,爬在桌子上,耍无赖了:“我不走。我要留在殿下身边。”
说着,伸出纤细的手指,揪出了他的衣袖,轻轻拽了拽,嘟着红唇,娇声说:“我给殿下红袖添香,不好吗?”
不好!
赵征看她乖萌的样子,觉得她特别可爱,想摸摸她的头,但他没有,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才维持住几分凶相:“继续抄!再啰嗦,就滚出去!”
宁小茶不想滚出去,只能咬牙继续抄《心经》。
一直抄到日暮西山。
她看着厚厚一沓成果,才可怜兮兮道:“殿下,我抄了这么多遍,你能不能圆我一个小心愿?”
她朝他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漂亮的眼里满是亮晶晶的期待,像是天真无辜的小鹿,惹人怜惜。
但赵征到底忍住了那股怜惜欲,冷声说:“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宁小茶:“……”
这嘴真毒!
毒得她想抽他大耳瓜子!
哼,你狂什么狂,如果不是顶着太子的头衔,你当姐乐意撩你?
但他确实有狂的资格,而她没有,只能委屈巴巴装可怜:“我不是想跟殿下谈条件,而是殿下一心教化我,让我觉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您这当父亲的,就满足一下女儿的小小心愿吧。”
她真的是越来越没下限了,感觉赵征要是同意去国子监,她能给他磕头叫爸爸!
“你、你!”
赵征被她的言论气得一拍桌子:“宁小茶!你能不能要点脸!”
不能!
她要是要脸了,他们能有现在对话的机会?大概他都不会记得她是谁!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宁小茶理直气壮地说:“要脸还能要殿下吗?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殿下。”
赵征气得不想说话了。
宁小茶继续说:“殿下,我的小小心愿就是您去国子监。只要殿下您去国子监,我以后一定要脸的。”
不然只能不要脸地继续勾搭他了。
但赵征果断拒绝了:“我不会去的。你可以去皇后面前负荆请罪,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宁小茶:“……”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她立刻嘤嘤哭泣:“殿下还一心向佛呢,现下竟然见死不救。”
赵征闭上眼,一脸漠然地说:“佛门看待死亡,乃是涅槃。我应该恭喜你。”
他竟然要恭喜她要死了!
宁小茶这次真的被气到了,一个没忍住就怼出声了:“那殿下怎么不去死?我也恭喜殿下涅槃!”
赵征辩驳说:“自杀非涅槃也。”
宁小茶翻个白眼,一针见血地讥讽:“说来说去,不过是殿下凉薄罢了。”
凉薄的赵征听多了宁小茶说好话,这会听到她说坏话,脸色就变了,眼眸微垂,藏下了眸子里的阴郁:“既然知道我生性凉薄,那就离我远些。”
何昭滟听到他的声音,本来想跑过去恶人先告状的,但转身之前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肯定很丑陋的,忙捂着脸,不敢见他了。
“无疾哥哥,我想起有些事,改天再来看你。”
她背对着赵征,说这句话时,恨恨瞪着宁小茶,丢下狠话:“好!很好!你给我等着!”
随后,捂着脸,跑走了。
宁小茶见她走了,就给赵征行礼:“奴婢见过太子——”
话没说完,就见他看也不看她,一转身,回了殿里。
画面有点尴尬。
杨嬷嬷递上食盒走过来,出声打破尴尬,惊道:“姑娘竟然会功夫。”
随后想到她是一个扬州瘦马,不该会功夫的,就问了:“姑娘怎么会功夫?”
宁小茶知道杨嬷嬷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起了怀疑,忙扯了谎,故作平常地说:“这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们扬州瘦马什么都学的。”
想她一个宫里嬷嬷,也没见过几个扬州瘦马,哪里知道扬州瘦马都学什么?大概也就人云亦云,以为她们只学了床上伺候人的功夫。
杨嬷嬷听着她的说辞,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没再多说,只好心提醒道:“姑娘今日行事莽撞了,您在这么多人面前跌了何小姐的面子,怕是要惹祸上身了。”
宁小茶出手前,就想过这种后果,但人善被人欺,她在现代也是养尊处优、被人追捧的命,就是受不得委屈。反正打也打了,再怕也没用。想她还背负着色诱太子的皇命,只要撩到太子的心,那何小姐不足为惧。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则乖顺道:“给嬷嬷添麻烦了。怪我年轻气盛,不知轻重。”
杨嬷嬷看她模样乖顺,但已经看出她骨子里是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不过,也好,争强好胜,才能有色诱太子的劲头。
宁小茶感受到杨嬷嬷“火热”的目光,莫名心虚,为免露出马脚,忙从她手里接过食盒,匆匆进了泽恩殿。
泽恩殿里
赵征闭着眼,盘腿坐在蒲团上,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他跟昨日的装束很像,不过,紫玉冠换成了紫玉祥龙簪,身上的华服还是紫色的,但绣样不同,是大片的水墨竹,衣摆都绣了一层金边,更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
“见过殿下。”
宁小茶见他闭着眼,就草草行了个礼,然后,蹲坐下来,打开了食盒。
赵征嗅到食物的香气,缓缓睁开了眼,但没看食物,而是看向她的脸,目光深沉得近乎火热:“我小瞧你了,你竟然没被打死。”
他在殿里听到动静,以为她柔柔弱弱的,会被何昭滟的鞭子生生抽死,没想到她安然无恙,还反把何昭滟收拾得很狼狈。
他真的小瞧她了!
这张美丽脆弱的脸还隐藏着什么呢?
他修行佛法多年,不该对此感到好奇,可他到底修行不够,或者也如她所言,修佛之心不诚?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宁小茶不知赵征的想法,就觉得他这话不像好话,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忍不住想:还是修佛之人呢,心性竟然这般凉薄。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则装出娇娇软软的样子,掐着嗓子说:“殿下好狠的心呐,竟然想坐看奴婢挨打。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殿下也算半个出家人,这般见死不救,就不怕佛祖怪罪吗?”
她喜欢拿他修佛一事,来道德绑架他。
赵征每次听她这么说,都有些语塞,这会语塞了一会,才憋出一句:“你是真生了一张利嘴!”
宁小茶听了,立刻眨着一双妩媚多情的美眸看着他,用一种甜甜的语调说:“奴婢的嘴不仅利,还很甜呢。殿下要尝尝吗?”
赵征:“……”
这就触碰他佛门之戒了。
佛门有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
她一下触犯两个!
他很生气,当即怒斥:“滚出去!”
宁小茶听多了他让她滚出去,一点不放在心上。她要真听他的话滚出去了,色诱失败,后天期限到了,皇后必会砍她的头。追男人就得脸皮厚。反正滚是不可能滚的。
这么想着,她就厚着脸皮撩拨了:“怎么滚?恕奴婢愚钝,殿下教教奴婢好不好?”
她说着,假意摸摸地面,地面是汉白玉石铺就,平坦而光滑,也特别的硬,就给了她借题发挥的机会:“殿下,地上太硬了,要不您教奴婢去床上滚吧?殿下的床那么大,我们想怎么滚就怎么滚,想滚多久就滚多久。”
这话信息量很大。
偏她说出来的时候,闪着一双天真懵懂的眼睛,但那饱满多汁的好身材如同风吹杨柳般轻轻舞动着,极尽妖艳妩媚之色。
她在无形中将清纯与妖媚完美融合在了一起,这对男人的诱惑力是很大的。
清纯的,勾男人的作恶欲,让人想要污染。
妖媚的,直击男人的色欲,让人蠢蠢欲动。
赵征还是个凡夫俗子,尤其还是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凡夫俗子,面对这般妖色,定力不足,只能低喝一句:“不知羞耻!”
随后紧紧闭上眼,默念着清心净念的经文。
宁小茶看出他慌神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西游记》里的经典片段:那女儿国国王撩拨唐僧时,怎么说的来着?
她回忆着,模仿着轻喃:“殿下,你们佛门修行,讲究四大皆空,既然四大皆空,何须紧闭双眼?或者你也知道,只要你睁开双眼看看我,就不会再四大皆空?”
说完,她伸手摸到了他手上的黑色佛珠。
赵征正捻着佛珠,也是巧,她的手才摸上来,他的手就捻到了她摸的那一颗佛珠,顿时两人的指尖触碰到了一起,那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一惊,佛珠都随之掉到了地上。
“放肆!”
他睁开眼,目光森寒,满面怒气,看向殿外,势要喊人拿下她。
她感觉到危险,想着那受杖刑的美人,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殿下,且饶我这一次吧!”
她嘴上说着饶了她,身子却如美人蛇一般攀附他、纠缠他,那鼓涨涨的胸口更是挤着他坚硬的胸膛,没一会,便把他的气息“挤”得粗重了……
还没等她估摸明白,就听一道温和的男音传来:“出来吧。”
是敬王赵惩的声音。
他发现了她。
宁小茶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去,盈盈一拜:“奴婢见过敬王殿下。”
赵惩瞧着她,一如既往的和善可亲,就像是她认识的赵日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宁姑娘,好久不见。”
他朝她笑。
她看着他的笑,一扫多日的阴霾,也忍不住笑了:“是呐。敬王殿下,好久不见呀。”
这一刻,她福至心灵,觉得自己早该见他了。
他给她玉佩,说她遇到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现在,让狗男人去国子监的事,就可以找他帮忙。
宁小茶走过去,瞧一眼棋局,黑棋已成围攻之势,白棋退缩一隅,如困兽犹斗。
赵惩一直留意着宁小茶的表情,见她盯着棋局,像是在思量什么,便问:“宁姑娘会下棋?”
宁小茶谦虚一笑:“略知一二。”
其实她下棋还是很厉害的,赵日臻精通棋艺,少年时还曾在围棋比赛中夺下冠军,她跟他学了几年,也算是小有所成。
赵惩听她会下棋,像是很有兴趣,笑道:“你坐。陪本王下一会。”
段玉卿识趣地让开位置。
宁小茶坐下来,先谈了条件:“若奴婢赢了,敬王能否帮奴婢一个忙?”
赵惩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含笑点了头:“可以。”
宁小茶也笑了:“那奴婢就先谢过敬王了。”
随后拿了白棋,落了子,挽救白棋面临的死局。
赵惩很意外她会很继续这场必败的残局,兴致也更高了。
两人在棋局里厮杀。
一直厮杀了半个时辰,宁小茶才险险反败为胜。
赵惩自诩棋艺高超,不想输给了一个小宫女,倒也没恼羞成怒,而是兴致盎然:“宁姑娘棋艺这般好,敢问师从何人?”
他瞧上了宁小茶背后的人,想着收为己用。
宁小茶不知他的心思,也不能说赵日臻的事,便扯了个谎:“自古高手在民间。奴婢是有缘得了指点,亦不知对方名讳。”
赵惩衡量着她话里的真假,面上一派遗憾:“倒是可惜了。如此棋艺高绝之人,不得相见。”
宁小茶明白古人间的惺惺相惜,一时也挺遗憾的,如果赵日臻也穿来就好了,他那么聪明,那么优秀,一定可以在这个世道闯出一番天地。
赵惩遗憾了一会,便问了:“你说要本王帮个忙,是什么忙?且说来。”
宁小茶正想说这个,见他主动提了,立刻笑盈盈说了:“敬王应知奴婢在这宫中存在的意义,哎,皇后命奴婢劝太子殿下去国子监,奈何太子殿下佛心坚定,如今,又避奴婢如蛇蝎,奴婢一时半会真不知如何做了。还请敬王指点。”
赵惩也听说了东宫近来的动静:前些天,宁小茶办事不利,负荆请罪,被皇后罚了跪,太子派人相救,一时引得宫内流言四起,不想,近两日又冷了下来,避她不见。
真是怪异。
他思索着太子怪异的内情:对一个女人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情绪变化这么大,显然是动心了又在压抑,一面佛门,一面红尘,真真让人好生挣扎。
他作为他的小叔,得助他一臂之力啊!
想着,他笑道:“原来是为了太子。你放心,这个忙,本王会帮的。至于如何帮,且容本王想一想。”
宁小茶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很是激动:“多谢敬王。您真是太好了。一次次救我于水火啊。”
她满眼真诚地看着他,眼睛都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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