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王承恩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修版》,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文盲写小说”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崇祯王承恩,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公主皆已收拾妥当,只等拜别陛下。”王承恩从身后回答道。“嗯?懿安皇后呢?其他人呢?”“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不动,便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要留在就京师,陪着皇爷共抗流贼。”“哎。”崇祯叹了口气。大明的女人竟然贞烈如此,比朝堂上那些官员强了百倍不止。“不去便不去吧,告诉太子他们,不比向朕拜......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修版》精彩片段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东往西一字排开,两边站着锦衣卫和厂卫。
他们穿着京师三大营的盔甲,弓弩火器一应俱全。
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李邦华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
负责护送的锦衣卫和东厂只有两千人,南迁的马车却超过了五百辆。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金银财宝,行驶起来笨重缓慢。
别说遇到流贼,就是遇到普通的毛贼也跑不起来。
而且。
据他所知,城门口还有百余驾马车在等。
那些马车里都装着勋贵们舍不得扔的宝贝,就算千山万水也要带到南京。
崇祯在王承恩的陪同下走出午门,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窃喜。
这些马车得装了不少钱!
一众勋贵和朝臣在午门前并排站立,见皇帝出现,纷纷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邦华走到崇祯身边拱手施礼:“陛下,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已全部驻扎在皇城之外;巡捕营,锦衣卫,东厂也已在午门外集结完毕。去往南京的勋贵和大臣已经上车,只等太子和陛下后宫车马到齐,便一同出发!”
“李阁老辛苦了,来,坐下说!”崇祯让人给李邦华搬了个凳子。
“臣惶恐。”李邦华被感动到了,他伸手擦拭眼角,眼神愈发坚定。
“王承恩,后宫准备的怎么样了?”
后宫理论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带,但能搬走的却寥寥无几。
无非是衣服,珠宝,铺盖还有食物。
其他的就是人了。
太监宫女负责装车,其余人等负责管好自己。
“回皇爷!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长平公主皆已收拾妥当,只等拜别陛下。”王承恩从身后回答道。
“嗯?懿安皇后呢?其他人呢?”
“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不动,便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要留在就京师,陪着皇爷共抗流贼。”
“哎。”崇祯叹了口气。
大明的女人竟然贞烈如此,比朝堂上那些官员强了百倍不止。
“不去便不去吧,告诉太子他们,不比向朕拜别,此去南京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
“皇爷...车队还没出发,不如...”
“朕的话就是旨意,你只管传达!”
“遵旨。”王承恩无奈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太子乘坐的马车。
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崇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指着车队说道:“李阁老,太子南迁的车队太过臃肿。一旦遇险首尾难顾,还不如留在京师安全。”
“陛下,他们不按照旨意来,臣也无可奈何。”
李邦华何尝不知?
旨意上写的明明白白:家眷不宜多,轻车简从。实际可倒好,这些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土都装上带到南京。
他管不了,也没法管。
“这事好办,何人负责护送?”
“陛下旨意上没说,臣便自作主张让左都督刘文耀负责护送。”
“宣刘文耀近前来,朕有话问。”
刘文耀毕恭毕敬的来到崇祯面前,由于穿着盔甲,只好拱手施礼:“陛下,臣刘文耀奉旨面君。”
“此去南京的马车有多少辆?”
“午门外有五百一十九辆,左安门附近还有百余辆。”刘文耀如实回答。
“太多了,传朕旨意,南行车队轻车简从,每户限四辆马车。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数量不符者留在京师与朕御敌。”
“陛下...”刘文耀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明白了崇祯的意图。
他停顿片刻后施礼道:“臣遵旨!”
摔倒的士兵来不及爬起就会被马蹄踩踏,肉体凡胎挡不住铁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没有人后退。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所有人亦是勇往直前。
他们不怕死,死了有军功,名字会刻在忠烈祠内,家人会被朝廷赡养。
很快,高文采带领的骑兵冲出了敌人的队伍。
他立在土坡上调转马头往回看,身后跟的全是骑兵,步兵被对方包围了。
原来他们速度太快了,身后的跑吐血了也没能跟上。
没了骑兵的掩护,步兵被团团包围,纷纷举起盾牌挥舞长枪试图冲出敌阵。
但敌人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他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弓弦每震动一次,就有一个明军士兵受伤或者死亡。
高文采在锦衣卫掌管刑狱,这些血腥的场面根本吓不到他。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月光下千余名流贼骑兵放弃了战场,调转马头朝太子行进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要速战速决!
高文采大惊,他第一反应是带人前去追击。
好在夜风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解决眼前的敌人,就算追上那些追兵又如何?
他高举马刀,大喊道:“众将,随我再冲敌营!”
“杀!”
几百骑兵略整队形后,再次发起冲锋。
流贼由果毅将军张能亲自带队。
果毅将军是大顺军的军职,权将军为首,制将军次之,接下来是威武将军和果毅将军,两者级别一样。
共五营二十二将,都是李自成军中的核心将领。
张能是随李自成起家的嫡系将领,麾下兵马尽是主力。
此次他主动请缨拦截明太子。
自北伐以来,明军一触即溃,活捉明太子的功劳当然不能让给别人。
他带着三千轻骑星夜赶路,终于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标。
本以为一个冲锋就能将护送的队伍冲散,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退,而且战力不俗,人狠马快,显然是以逸待劳。
孤军深入本就是兵家大忌,他见短时间无法拿下对方,为求速战,决定擒贼擒王。
只要抓住明太子,这些人不是一哄而散就是跪地投降。
分兵之后,他亲自带着一千人追了下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被抛弃的车驾,车上的行李散落一地。
华丽的衣服,精致的用具,白闪闪的银子,甚至还有黄澄澄的金子。
虽然张能再三叮嘱不能捡东西,但后面的士兵实在忍不住,纷纷下马去捡。
跑着跑着,张能发现不对劲了。
千余人的队伍明显变少了,目测最多也就七八百人。
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明军车队,他放弃了收拢队伍的想法,吩咐一声:“活捉朱慈烺,官升六级,赏黄金万两!”
“杀啊!”
眼看就要被流贼追上,驾车的马夫被吓得直接弃车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向道路两边的树林。
但很快被流贼的骑兵活捉,带到张能面前。
张能用马刀抵着马夫的脖子问:“太子的车架在哪?”
“军...军爷,小的不...不知道。”
咔嚓!
张能手起刀落将马夫砍死,随后看向另一个被抓来的马夫。
“军...军爷,太子的车驾是四匹马,就在...前面不远处。”
咔嚓!
张能得到答案后没有饶过对方,直接将他砍死。在他眼里,这种卖主求荣的人更可恨。
张能带着骑兵一路追一路砍,很快追上了太子的马车。
截停马车后,几个亲兵跳上马车将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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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之秩失声喊了出来。
他面色铁青的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臣冤枉,肯定是有人陷害臣。”
“臣是陛下的内臣,誓死忠于陛下!”
见崇祯不说话,杜之秩转头看向王承恩。
“王公,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绝不会背叛陛下,请王公明察!”
王承恩皱了皱眉,皇帝没有证据,那是冯元飏写的密信。
杀杜之秩就无非是安抚唐通。
想清楚这些道理后,王承恩冷哼一声:“杜之秩你私通流贼,证据确凿,还狡辩什么?来人,将杜之秩拿下,推出去听候发落!”
两个锦衣卫听到吩咐后推门而入,一左一右将杜之秩控制住,不由分说便往外拽。
杜之秩彻底慌了,他挣扎着看了一圈,目光落到唐通身上。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大声朝唐通喊道:“唐大人,帮我求求陛下,我真的没有私通流贼。”
唐通冷哼一声,假装没听到。
杜之秩绝望了!
眼看就要被拖出大殿,崇祯伸手让两个锦衣卫停下,他面带微笑的看向唐通:“定西伯,按大明律私通流贼,该当何罪?”
唐通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崇祯的意图,他沉声说道:“按军法处置,当斩。”
“杜之秩身为监军,知法犯法,既然罪名已经查实,就按军法处置吧。”
唐通忍不住抬头看向崇祯,他搞不懂这位大明皇帝在搞什么名堂。
昨天派杜之秩监军的是他,今天要砍了杜之秩的还是他。
难道杜之秩真的私通流贼?
不...不可能!
任何人有私通流贼的目的,唯独太监们没有。
改朝换代可以用前朝的旧臣,也有娶前朝妃子的例子,唯独没有用前朝太监的先例。
杜之秩私通流贼图什么?
“唐通,杜之秩私通流贼,你还不替朕砍了他?”
唐通来不及多想,毕恭毕敬的跪下磕头:“臣,遵旨。”
说罢,他站起身来到杜之秩身旁,一把抓住对方的脖领子。
转身的瞬间,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狞笑着把杜之秩拖出大殿。
“陛下,臣冤枉!”
“冤枉啊!”
“冤...”
片刻后,杜之秩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通心满意足的回到大殿,之前对崇祯的不满,也随着杜之秩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唯一不确定的是,下一个监军会是谁。
“陛下,臣已行刑完毕,杜之秩已死,不知陛下派谁监军。”
“没有监军。”崇祯微微一笑。
唐通愣了下,“陛下,臣没听懂。”
“定西伯乃大明之栋梁,朕相信你,所以不需要监军。”
“王承恩,去内帑给定西伯支取两万两银子,剩下的钱朕会想办法补上。”
看着高高在上的崇祯帝,唐通两眼瞬间湿润。
之前受到的委屈,不信任,在这一瞬间统统消失不见。
他伏地叩首到:“陛下,臣定当死守居庸关,不让流贼前进一步。”
“不,你不能死守!”
唐通一怔。
陛下又是杀人,又是给钱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卖命吗?
刚表态说死守,陛下为何不同意?
崇祯微微摇头:“李自成分兵两路进攻京师。他手下的大将刘芳亮现已占据保定府,一旦李自成受阻,刘芳亮肯定支援,到时居庸关被两面夹击,定西伯危矣。”
“这...臣...臣不怕死!”唐通硬着头皮说道。
“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朕不能让你身陷险境。你此去居庸关只需固守几日,在刘芳亮大军合围居庸关前,带上所有人撤回京师即可。”
“是...臣定当不负皇恩!”
吴孟明和王之心看着唐通远去的背影,心中略感不安。
唐通昨日私下对崇祯派杜之秩监军的行为很是不满。
今日皇上只杀了一个太监,便挽回了唐通的忠心。
虽然暂且看不出真假,但皇上收买人心的能力显露无疑。
安抚走唐通后,崇祯坐在龙椅上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按理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问题是,现在他要兵没兵,要将没将。
受大明战神的影响,明朝后期的皇帝没有兵权。
京营有二十六卫,其中二十一卫多少都受兵部辖制。
他能独自调动的只有锦衣卫和腾骧四卫。
腾骧四卫后来改编为勇卫营,属于精锐中的精锐。
不幸的是,黄得功和勇卫营的精锐被他派去追缴张献忠,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安徽作战。
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有兵权,京师也无人可用。
既然如此,只能用孤注一掷了!
“吴孟明,王之心。”崇祯闭着眼道。
“臣在。”
“锦衣卫和东厂在京师有多少人?”
“回万岁,锦衣卫有三千余人。”
“回万岁爷,东厂有两千人。”
崇祯在心里默默盘算。
三大营,锦衣卫,东厂,禁军,五城兵马司全部加起来,京师可用之人约有三万八千人,除去皇城必要的守卫,能调用的也就三万六千人。李自成大军号称五十万,实际也就二十。出陕西后分成两路,沿途需要驻守,进攻北京城的约有十一二万人。虽然数量没有想象的多,但有一半是他从陕西带出来的精锐。
一比四的比例。
老弱病残对精锐?
没戏!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要想守住北京,最关键的还是钱。
人不够可以募兵,募兵更需要钱。
皇帝和士兵的关系就像老板和打工人。
有钱不一定卖命,没钱肯定不卖命。
那些当兵的吃不饱穿不暖,凭什么拼了命去保护稳坐金銮殿的皇帝?
钱去了哪里,怎么没的,与他们无关。当兵的只要没拿到钱,就会认为是皇帝的原因。
崇祯深谙此理。
况且大明末年明军战力并不低,有句话传的广: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何处有满饷,辽东皇太极。
“欠了几个月的饷了?”崇祯闭着眼继续问。
吴孟明和王之心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怕揭大明朝的底,丢皇上的脸。
崇祯脸色一沉,“实话实说!”
“是,锦衣卫欠了五个月的饷银。”
“东厂也是五个月。”
崇祯叹了口气,想骂人不知道骂谁去。据他所知,京师的锦衣卫和东厂是欠饷最少的。
“你们自己算,补足之前的欠饷,每人再发五两守城银,总共需要多少?”
吴孟明眼前一亮,他才不管崇祯帝从哪儿弄银子,只要给银子就行。
片刻后,俩人把总数报给崇祯,“皇爷,锦衣卫和东厂共需七万五千两银子。”
“嗯,你们知道三大营欠多少饷银吗?”
吴孟明皱了皱眉,作为锦衣卫的头号人物,这种消息还是知道的。总督三大营的是襄城伯李国桢,他不想得罪对方。
王之心也怕得罪人,闭口不言。
“吴孟明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是,三大营基本欠饷八个月。”
王承恩一声令下,整个銮驾队伍缓缓启程朝皇城方向匀速走去。
范景文看着銮驾远去的方向,缓缓摇头。
在他看来京师是守不住的。
大明能有今日,非城不坚炮不利,而是失去了民心。
老百姓能有什么奢求?无非是吃一口饱饭而已。
不解决吃饭的问题,空谈守城将毫无意义!
京师皇城外一处府邸内,数人聚齐。
如果有在朝为官之人看到肯定会认出他们。
前工部尚书张凤翔,吏部左侍郎沈维炳,礼部右侍郎杨汝成,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
这些人中,张凤翔是齐党,党崇雅诗晋党,沈维炳是东林党,杨汝成是宣党。
张凤翔率先发话:“海柯(沈维炳字海柯),内阁首辅魏藻德被崇祯砍了头,新任首辅李邦华与我们不在同一条船上,以后对他什么态度?是战还是和?”
沈维炳脸色微变:“稚羽兄(张凤翔字稚羽),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还是称皇上为好。”
沈维炳担心的不无道理,崇祯今天的所作所为显然是有备而来,谁也不敢保证在座的这些人没有他的细作?
锦衣卫和东厂虽然早已不如从前,但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被他们抓到把柄,至少要搭上几千两银子。
张凤翔淡然一笑道:“崇祯乃一黄口小儿也,不足为惧。若他只是将魏藻德关押收监,老夫肯定有所顾虑,毕竟他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但魏藻德已死,平日里与我们又无书信往来,崇祯想抓我等的把柄可就难喽。”
“至于李邦华...”张凤翔眯着眼,“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老夫现在不在朝堂中,无官一身轻!”
张凤翔崇祯十五年时任兵部右侍郎一职,后来当了几个月的工部尚书,随后被崇祯贬回了兵部,几个月后夺官下狱。
在众人求情之下,仅被免职处理。
沈维炳左右看了看,开口说道:“首先确认一点,李邦华和皇上是一条心,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升到内阁首辅的位子上。”
“皇上今天先是砍了魏藻德的脑袋,随后以借钱的名义将兵部尚书张缙彦,成国公朱纯臣下狱。若不是范景文家境贫寒说了实话,恐怕他也会受到牵连。”
“皇上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认为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众人皆是不解的看向说话的沈维炳。
“他想夺权!”
夺权?张凤翔一脸严肃的陷入沉思。
礼部右侍郎杨汝成则是露出疑惑表情,他不解的问道:“陛下夺什么权?夺谁的权?”
“现在六部尚书和内阁首辅、阁臣都是他的人,远的不说,圣旨最起码不会被驳回。只要圣旨一到,你我敢不遵守?我等虽然为人臣,但手中的权利早已经被收回去了。”
“此言差矣!”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接过了话题,他解释道:“汝成兄只在礼部任职,对其余各部不甚了解也很正常。”
“尚书做尚书的事,侍郎做侍郎的事。以我们户部为例,陛下让督饷,尚书也让督饷,我们找谁要?”
“皇亲国戚?朝廷勋贵?士绅商人?寻常百姓?”
“皇亲国戚有权有钱,咱们得罪不起。朝廷勋贵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也得罪不起。士绅商人是我等的靠山,不能向他们征税。”
“能征的只有老百姓了,他们没权没势,只要衙门的差役一到,便会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钱到了户部,尚书才不管钱是怎么来的,陛下更不知道钱来自何处,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样?”
后面的人被挡着看不到,纷纷向前挤。
前面的人被挤得难受,纷纷大喊:“后面的别挤了,前面的都杵墙上了。”
“都杵墙上了还不躲开,挤死你活该。”
“老子的鞋去哪儿了?”
眼看现场越来越乱,旁边一个国子监的监生站了出来。
他转过身高举双手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别挤了,我念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别说那些文邹邹的话,俺们听不懂!”
监生点点头,开口说道:“这是万岁爷的告示。”
“万岁爷的告示岂不是圣旨?”
“哎,不重要,上面没有印章,就当告示看。”监生捋着胡子一脸严肃,“万岁爷说了,朝堂上贪腐之风盛行,导致国库空虚,军队缺饷。”
“昨儿个万岁砍了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头,灭了他三族。抓了户部左侍郎王正治,抄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家。”
周围的老百姓一听,顿时炸锅了。
“内阁首辅让万岁爷砍了?”
“何止砍头,还被灭了三族。我早就说他德不配位,靠一张嘴皮子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现在好了,嘴皮子把脑袋说没了。”
“内阁首辅算个屁,没听说成国公也被抄家了吗!万岁爷动真格得了!”
监生对百姓的反应有些意外,等众人情绪稳定后继续说道:“万岁爷说了,今儿中午和明天还要砍一批大官的脑袋。”
老百姓们先是沉默,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太他妈解气了!贪官污吏都该死,一点也不可怜!”
“中午什么时候砍?在哪砍?我提前去占个地。”
“外地的吧?咱北京城儿砍头除了西四牌楼,还能有哪儿?走啊,别光站着了,瞧热闹去!”
“砍脑袋不都是午时三刻吗?现在去太早了吧?”
“去晚了没地了!”
说着,众人嚷嚷着就要往西四牌楼赶。
监生双手一摆,悠悠说道:“大伙别激动,后面还有呢!”
“还有?”老百姓们顿时停下脚步,纷纷扯着耳朵仔细听。
“万岁爷还说了,砍头抄家的钱凑不够军饷,要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
大明朝,什么时候穷到皇帝卖家产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万岁爷愿意,天下所有人的钱都是他的。
“老先生,你不会是逗我们呢吧?”有人诧异的问。
“黄纸黑字,我敢胡编乱造吗?”监生两眼一瞪。
“在哪卖?什么时候能买?”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问,“都是宫里的宝贝,别说买了,看一眼都值!”
“是啊,在哪卖?”
“西四牌楼旁,申时初。”
“走走走,瞧瞧去。”
“对,没钱买瞧一眼也值了。万岁爷卖的东西肯定不贵,去了没准能捡漏。”
众人刚要离开,一队顺天府衙门的差役拿着告示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负责张贴,一人大声朗诵。
“今,京师有瘟疫,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
“经查,此乃鼠疫作乱!”
“上表天子,天子巨震,拨内帑白银数十万以治。”
“鼠疫经跳蚤传播,若想治疫需先治鼠。凡家中有鼠者,不可手足碰之,需用棍棒打死后焚烧。家中粮食不可生吃,大火久烹后方可使用。”
“家中被褥,衣物,需用稻草熏烤;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即日起,凡黄册有登记者,皆可领取半两银子治鼠钱。此钱由保正至顺天府衙统一领取,领取后各户再去保正家中领取。”
“好,一个时辰后你和他们两个去戊字库等着朕,朕有要事相商!”
范景文心里开始犯嘀咕。
流贼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研发出新式火器。
就算能研发出来,量产也跟不上。
作为臣子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施礼后离去。
此时殿门外只剩下两个人。
“王承恩,让襄城伯进来吧。”
“遵旨。”
李国帧得到召见后,迈着孔武有力的步伐急匆匆走进大殿。
襄城伯爵位自建文四年设立以来,传到李国帧这里已经是第十一代。
这位年仅二十六的襄城伯李国帧身高五尺半,健壮的肌肉将朝服撑的溜圆。精气神饱满,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崇祯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历史上的李国帧能言善辩,但作为武将,无论带兵作战还是运筹帷幄的本领都不行。
属于忠诚度足够,能力不足的一类人。
李国帧来到偏殿后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李国帧站起身,黝黑的脸色写满了焦虑。
京营总督掌管三大营的兵马,自己手底下的兵他门清的很。
四万人里面,有一半人没摸过枪。
虽然枪是神机营的标配,但按照规矩,京营士兵训练科目中有熟练用枪这一项。
如此的士兵,羸弱的战力,怎么守?
他哭丧着脸说道:“陛下,臣有罪。京师三大营兵力空虚,战力羸弱,臣作为京营总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襄城伯不要自责,京营的弊病非你之过,朕不会治你的罪。”
崇祯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话。
李国帧是崇祯十六年八月十号当上的京营总督,他的前任是成国公朱纯臣。
京营的锅在朱纯臣身上,不在李国帧身上。
见崇祯没有治罪的意思,李国帧松了口气,“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襄城伯乃大明砥柱,朕打算让你前往南京辅佐太子,你意下如何?”崇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李国帧咽了口唾沫,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谨慎。
崇祯冷哼一声。
他看火器不是为了听个响,而是根据他们的实际使用效果,考虑如何在守城战中发挥最大威力。
以明军现在的火器,没法守城。
三大营的老弱病残虽然战力低,但好歹会使用火器。
招募来的新兵蛋子就算能学会使用火器,也无法在短期内熟练使用。
稍有不慎误伤友军。
误伤人还好,一旦失误击中火药箱,后果不堪设想。
范景文见崇祯似有不悦,急忙问道:“陛下,库中还有一些被淘汰的老式火器,需要测试吗?”
“不用了。”崇祯挥手让焦勖和汤若望来到近前,低声问道:“你们工部能不能制作一批手雷?”
范景文一脸茫然的看向焦勖,焦勖同样茫然的看向汤若望,汤若望则懵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都不知道手雷是何物。
范景文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后毫无头绪,只好低声下问:“陛下,手雷是何物?”
“你们可以把手雷理解为大号爆竹,爆竹外面包裹一层铁皮或铁珠,爆炸后铁珠四溅,以此伤敌。就算敌人有重甲罩身铁珠无法穿破,爆炸的巨响也可以将敌人震成内伤。”
“朕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先是互相对视一眼,思考崇祯的想法是否可行。
爆竹能炸伤人。
每到过年,各地均有爆竹炸伤孩童的事出现。
不过想炸伤人得有两个前提。
一,爆竹距离人足够近。
二,威力足够大,如果对方有盔甲,爆竹火药的使用量将是惊人的。
范景文第一个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他饱读诗书,此时心中已有了手雷的雏形。
手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那时的人们把火药制作成各种形状杀伤敌人。
史书记载最早的手投弹药来自宋朝咸平三年,中国历史上火枪的发明者唐福
向宋真宗贡献了初版手雷。
焦勖第二个回过神儿来,他拱手道:“陛下,臣心中已有手雷的雏形,就是不知与陛下心中所想是否一致。”
汤若望最后一个反应过来,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说道:“大明皇帝陛下,臣好像知道什么是手雷了。”
崇祯愣了下,他被汤若望的口音震惊了。
六个字形容:那叫一个地道,只听声音还以为对方是个老北京。"
刘文耀甚至没有用手格挡,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攻击。
顺势抢过折扇,抵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黄蜚看罢顿时心灰意冷。
太慢了!
太子的动作在他眼里慢的出奇。
到时候非但刺杀不成,反而会解锁送货上门的成就。
不行,还是不行。
安排其他人刺杀也不现实,刘泽清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朝廷不爽,对朝廷的人会处处设防。
不用多,只需安排十几个亲兵围在身旁,想偷袭也无从下手。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朱慈烺发话了:“两位,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
他已经从懵逼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之前躲在父皇的羽翼下,外面的风吹不进,雨淋不到。
以为大明江山像紫禁城的城墙那般坚固。
走出皇城离开京师,没了父皇的庇护,他终于意识到现实是多么残酷。
一路走来,路遇之人皆有菜蔬之色。更有饿殍载道易子而食的情况发生。
看惯了金银玉带的他瞬间被吓懵了。
本想找人开导一番,但左看右看之后选择了放弃。
他不能把自己柔弱的那边展现出来,否则会被朝臣和勋贵抓住弱电。
时间长了,他这个大明储君会被那些勋贵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此刻必须靠自己!
见太子发话,刘文耀和黄蜚立刻看向他,眼神恭敬。
“殿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离开京师前,父皇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干地燥用火药!这一路我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
午夜。
铁门关的守卒发现有一道亮光从远处快速逼近。
守卒不敢怠慢,急忙将同伴喊醒,躲在垛口后仔细观察。
随着灯光渐近,守卒发现是一个骑马的人手里拿着一盏气死风灯。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此人穿着明军制式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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