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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傅明烛叶娇是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月落1986”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璟垂头丧气,“昨日才好些,就被肃王府的车夫挥鞭子打到。幸亏儿臣站得远,不然这会儿也不好了。”他气嘟嘟的。来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也不看看我是怎么被父皇母后宠大的,竟然敢纵奴行凶让我受气。肃王李珑眼如铜铃转头,对着李璟便呵斥起来。“五弟休要胡说!”他最厌烦李璟那跋扈不成器的样子。李璟怯生生地往大臣身边挪......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5-01 0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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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全篇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明烛叶娇是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月落1986”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璟垂头丧气,“昨日才好些,就被肃王府的车夫挥鞭子打到。幸亏儿臣站得远,不然这会儿也不好了。”他气嘟嘟的。来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也不看看我是怎么被父皇母后宠大的,竟然敢纵奴行凶让我受气。肃王李珑眼如铜铃转头,对着李璟便呵斥起来。“五弟休要胡说!”他最厌烦李璟那跋扈不成器的样子。李璟怯生生地往大臣身边挪......

《精品全篇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精彩片段


但李珑没想到阎季德竟然查出来了。

怎么回事?这种柳枝明明皇陵里也有。那一年先帝下葬,他亲眼见到过随葬品。

豆大的汗珠从李珑额头冒出,他心神大乱,在森严的朝堂,忍不住要把这件事构陷给别人。

“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李珑叩头道,“儿臣倾慕叶长庚的妹妹,怎么会对他不利呢?”

倾慕一个人的妹妹,讨好笼络还来不及呢。

皇帝眼皮微合,唇角散开冷意。

“据朕所知,叶长庚的妹妹心有所属,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李珑摇头道:“儿臣想再努力努力。”

陷入儿女情长的人,怎么会有精力搞这些阴谋诡计呢?

“儿臣听说,”李珑想了想道,“那日射箭时,九弟第一个发现是铁柳枝,还跑去告知叶小姐。说不定九弟对这件事比较清楚。”

笼络有很多方法。

故施诡计,再施以恩惠,算作一种。

皇帝的神情愈加阴沉。

“李策吗?”他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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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岁首举行的大朝会,五皇子李璟很少到朝堂去。

一是没有资格,再则谁愿意站上两个时辰,听朝臣和皇帝讨论琐碎朝事呢?最重要的原因是:二更天就得起床赶过去。

被窝不暖和,夫人不够黏人吗?

但这日宦官前来李璟府邸宣召时,他已经爬起来,梳洗停当。

李策让他等两日,他等到了。

“李璟,”朝堂上,皇帝问道,“小九在你那里养着,身体还好吗?”

事关李策,皇帝却只是召问李璟。

“不太好,”李璟垂头丧气,“昨日才好些,就被肃王府的车夫挥鞭子打到。幸亏儿臣站得远,不然这会儿也不好了。”

他气嘟嘟的。

来吧,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也不看看我是怎么被父皇母后宠大的,竟然敢纵奴行凶让我受气。

肃王李珑眼如铜铃转头,对着李璟便呵斥起来。

“五弟休要胡说!”

他最厌烦李璟那跋扈不成器的样子。

李璟怯生生地往大臣身边挪了挪,叩头道:“父皇面前,若扯谎话,我愿以大不敬罪被惩处。”

李珑起身辩解道:“车夫在哪里?你这是污蔑!你和李策早就结为一党,妄图拉拢朝臣、私心犯上!”

言官迅速手持笏板出列。

“微臣要弹劾肃王李珑朝堂失仪之罪。”

“他这不只是失仪,”李璟吓得躲在言官身后,“他是要行凶!”

朝堂乱糟糟的,但皇帝没有乱。

他示意言官稍安,对李璟招手。

“你过来,”皇帝道,“那车夫,你当场捉住了吗?”

李璟想了想道:“没有。”

“既然没有,”皇帝道,“那便是被有心之人冒充。你们兄弟之间,该兄友弟恭才好。”

李璟垂下头,神情虽然委屈,却乖巧道:“儿臣知错了。”

皇帝颔首道:“朕问你,那日在御街,是李策看出铁柳枝吗?”

“是,”李璟老老实实道,“我们站在靶位那里,距离最近。如果不是他提醒,叶长庚还不一定能射中呢。”

皇帝宽和地笑道:“这孩子,怎么不来朕这里讨赏呢?”

发现铁柳枝,避免了大唐朝廷出丑,的确该赏。

但今日皇帝关心李策有些多,夸奖也有些多,李璟露出不满。

“父皇,”他大胆反驳道,“李策二十岁,不是孩子了。”

皇帝没有理睬他。

这是朝堂,难道要在这里争宠吗?

皇帝再看向阎季德,沉声道:“这件事你不用再查,到此为止。”


叶娇身子灵巧,她飘扬的披帛从李策手中飞过,李策愣是没有捉住。

“你不是答应了不寻仇吗?”李策急急地追赶。

“我说话从不算话。”叶娇抬脚疾奔。

李策紧跑几步,又去抓叶娇的手臂。这次捉住了,她柔滑的手腕被李策攥在手心,怎么都不肯松开。

李策脸红心跳,沉声道:“听话!”

叶娇仍在挣扎,李策捂着胸口就倒下去。

叶娇这才丢掉棒子。

“你怎么了?”她慌乱又内疚地扶住李策,呼唤李策的随从,“快去请府医!”

李策的身子软绵绵的,叶娇连拉带拽拖住抱住扛住,把他送回床上。

看起来病入膏肓的男人这时才开口说话。

“我……还好。”

“你好什么好?”叶娇道,“你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痊愈吗?还能活几年?”

她小巧的鼻头上闪着汗水,让人想伸手拂去。

“主要是不能受惊,”李策道,“所以请你……”

叶娇长叹一口气。

“我不去就是了,就算去,也不让你知道。”

李策用力地咳嗽起来,叶娇这才妥协道:“我不去了,还不成吗?”

李璟这时跑来了。

匆忙之中,他没有忘记带上泰山石。

传说泰山石降妖、镇宅、避邪,可挡万种邪祟。

因为听说叶娇也在,李璟拿了两块。

府医为李策诊脉,李璟站在旁边看着,见李策比昨日精神好多了,便猜出几分。

他阴阳怪气道:“是谁说我装病还不够,得装死呢?呵,我还没有装,你倒是先装上了。吓得为兄早膳都没有吃,折腾一阵回去,夫人就全都吃完了,一点都不会给我剩。”

他絮絮叨叨地说,没有注意到叶娇的脸色变了。

“你骗我吗?”她站在床头,桃花眼中浮现怒色,“你骗我啊!”她又重复了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李策从床上坐起身。

他是骗她了。

这是情急之下的哄骗,也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关心,忍不住像孩子般耍赖躺地,讨要蜜糖。

幼稚、轻率、莽撞。

李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一直是克制小心的,不管是在皇陵,还是在朝堂,他都谨言慎行、如临深渊。

李策急匆匆地起身,把府医惊得瞪大眼睛,他跑出门,高声唤着:“不要走!”

院门口的护卫以为发生了什么,立刻守住门口。叶娇气哼哼地转身,一眨眼便翻过墙头,不见了。

这处院落紧邻坊街,她翻出去,就自由了。而如果要走正门,需要绕来绕去走很久。

五皇子李璟瞪大眼睛,指着墙头跃过去的身影问:“她会翻墙?”

李策慌得也去翻墙。

五皇子因为知道自己犯了错,忍不住跟着一起翻。

仆役们不懂主子为什么放着正门不走,要去翻墙,连忙搬来矮梯。

李策瘦一些,身子虽不算敏捷,但也灵巧。只不过翻过墙头时,蹭掉一团青草。

李璟有些笨拙,好不容易翻过去,头顶顶着一团青草。

他扯掉草,左右看看问道:“人呢人呢?”

李策就在不远处。

人来人往的坊街上,他正把叶娇抱在怀里。

“发生了什么?”李璟瞠目道。

他只是翻了个墙头,难道就过去几千年了吗?

哪儿有这么快,就情投意合当街拥抱的?

李策跳下墙头时,叶娇已走出很远。

他跑着去追,迎面冲来一辆马车,叶娇跳开到一边,扭头发现马车快要撞到李策。她转身回来,气哼哼地拉开李策,一脚踹在马车车厢上。

“不长眼睛吗?没看到他走路不稳当?”

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叶柔睡得浅,听到外面有动静时,以为是哪个仆人起夜。可再听一会儿,发觉是半月塘的方向。

叶娇就住在半月塘,她的睡眠向来很好。

三四岁时,叶娇就能摆好姿势瞬间入眠,一夜都不醒。

是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吗?

叶柔放心不下妹妹,让丫头扶着自己去看。

说话声在此时消失无踪,叶柔仔细瞧着路,慢慢走到半月塘边,见一个人正在奋力挖土。

月光下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身形,陌生的是他的气息,还有他抬起头时,那张鲜血淋漓、狰狞的脸。

“郎君!你怎么了?”叶柔抢过丫头手中的灯笼,踉跄走近。灯影和月影交织下,她看见土坑里躺着一个人。

“这是谁?”叶柔弯下腰,又扭头看楼阁,恐惧瞬间摄住她的心。

灯笼掉落在地,熊熊燃烧。

叶柔跪下去,双手颤抖着插进浅坑,奋力向两边扒开土。

顾不得脏,顾不得血腥,也不敢到楼上确认,她害怕这个被埋了一半的人,是她的妹妹。

“这是谁?是谁?”她几近疯狂地嘶吼。

“你不认识!”钱友恭把叶柔拉起来,呵斥道,“滚一边去!这人要欺辱小姨,是我拦下了。”

拦下?

用这种方式拦下吗?

丫头早吓得软倒在地,叶柔六神无主又心惊肉跳,却摇头道:“不能!不能这样!郎君,咱们去报官吧!他入室行凶在先,如今你把他埋了,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你懂什么?”钱友恭道,“他可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户部侍郎的儿子……

叶柔盯着拼命填土的丈夫,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钱友恭想要撮合给叶娇的外室子吗?

“他怎么知道妹妹住在这里?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是你,是你把他带来的!娇娇呢?”

叶柔歇斯底里地拽住钱友恭的胳膊,她不敢到楼上去看,不敢想象她尚未出阁的妹妹,今晚经历了什么。

严从效死有余辜,可她的妹妹呢?

钱友恭不耐烦地挥开叶柔,只差一锨,就能把严从效破烂的脸埋住。可叶柔再次抓住他,不顾一切厮打他,钱友恭索性抄起铁锨,把叶柔打倒在地。

“贱人!”他像一只丢失猎物的野兽。

叶柔蜷缩双腿护住小腹,在地上抽搐呻吟,却再也不敢打扰钱友恭。缓了缓,叶柔手足并用,向楼阁的方向爬去。

“娇娇……”

她轻声唤着,泪水汹涌而出。

都是她的错,她不是一个好姐姐。

腹部开始疼痛,像在收缩,在搅动,那痛是从骨头里蔓延出的,让她步履艰难、大腿湿黏、头晕目眩。

叶柔觉得她就要死了,但死亡之前,她要找到妹妹。

楼阁里黑漆漆的,没有丫头,也没有随身婆子。

叶柔推开门,呼唤着叶娇的名字,寻找烛台。

她没有找到烛台,可数道光影伴随着人声撞入楼阁,外面燃起了灯。

数十支火把涌进钱宅,惊醒丫头婆子,惊动深夜埋尸的钱友恭。

手持火把的人大声呵斥。

“钱友恭!有人举告你杀伤人命!快快束手就擒!”

浑身浴血的钱友恭站在半月塘边,右手捂住胸口,宛如灵魂出窍,一动也不能动。

火光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是京兆府的衙役、是里坊的武侯、是钱友恭的上司,京兆府府尹刘砚。

叶柔再也支撑不住,背靠柱子滑倒在地。

原本叶娇要借一件外衣,穿上去报官。

但这个深夜溜达的男人说,他认得京兆府府尹。

他系好衣服,他独自驾车,他把马车停在京兆府外,临下车前,在车帘外开口。

“叶娇,”他的声音很郑重,“你确定要举告钱友恭,不后悔?”

有太多人胆小怕事,更有太多人谨小慎微却活在悔恨中。

他们人生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摇摆不定。

“不后悔。”

马车内的声音坚定不移。

一如她那日在御街射出的三根箭。

李策拍开京兆府的大门,进去只约一刻钟,便很快出来,驾车离开。

“怎么样?”叶娇问道。

“刘砚还没有睡,应该会很快。”李策回答。

叶娇掀开车帘,看着李策月光下的面容。

他依旧很白,许是吹了夜风的缘故,偶尔会轻声咳嗽。可不知为何,他柔弱的病容下,笼罩着一种森然的冷冽。

“你这是去哪里?”叶娇问,“我来驾车,我要去钱家。”

在这种时候,她要去陪着姐姐。

“不去。”李策果断拒绝。

“为什么?”叶娇竖眉。

李策咳嗽了一声,转头道:“我胆小。”

他胆小?

他明明才走进森严的衙门帮她报官,告的还是京兆府司户参军,这会儿竟说胆小。

撒谎。

李策有些怯弱道:“谁知道你能不能告倒钱友恭?我可从不惹衙门里的人。”

语气委屈绵软,时不时咳嗽着,似乎随时就能病倒。

叶娇急得要跳车,李策坐在车门处,把她堵在里面。

“他们会送消息过来。”他安抚叶娇道,“再说了,你穿成这样走到官差面前,他们还怎么做事?”

带叶娇转过好几条街巷,又拍开一道里坊的大门,驶入一条短街,李策跳下马车,再次拍门。

门应声而开,有人在里面卸下门栏,马儿像知道路途般,径直把马车拉进去。

这是个幽静的小院落,正房内点着灯,仆人似乎隐身不见了。

李策掀开车帘。

“屋里有伤药,有衣服,一会儿会送进去热水。”

病弱的公子安排得井井有条。

叶娇这才明白他为何要带她过来。

这个人实在不错,虽然哪儿哪儿都出现,虽然讹过她金子,但今夜危难之时,幸亏有他。

叶娇想说一声谢谢,可又觉得只是说谢谢,远远不够。

她走下马车,在寝衣衣袖中掏了掏,里面空空荡荡。她又伸手扒拉头发,发现昨晚睡得急,并未解下钗环。

“伸手。”叶娇对李策道。

李策莫名其妙,叶娇已经捉住他的两只手,把他的手指摊开,手心向上。接着开始从头上拔下各种发饰。

东珠珠花、火珊瑚发簪、凤尾金钗、金镶玉宝钿、翠玉鬓钗,一件件珠光璀璨,一件件放在李策手心,而她乌黑的长发失去束缚,松松散散垂落腰间。

李策一时看得呆住。

叶娇已经长舒一口气道:“今晚多谢帮忙,这是谢礼。”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娇憨和豪爽。

这也太多了。

李策心道。

她可真是大方,真是花钱如流水,国公府就是这么变穷的吧?

叶娇已经转身向正房走去,她单薄的寝衣被烛光照得半透,李策慌忙闭眼,再睁眼时,她已经关上正房的门。

李策站在院落中,许久都想不起自己该去做些什么。

手里沉甸甸的,光芒四射。

屋子小而精致,一应家具摆设,虽不奢侈,却也透着雅致。

金疮药的盒子已经打开,叶娇对着镜子,小心涂抹伤口。

过不多久,果然有女婢抬来浴桶。

叶娇跳进桶中沐浴,避开脖子上的伤口。再出来时,衣服和鞋子已经准备好了。

是外面裁衣铺里的寻常款式,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买来的。

叶娇想到,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起身穿衣,洗干净的头发擦到半干,便推门出去。

叶娇放心不下姐姐,要早点回去。

那人正站在院内,有个身穿衙役服饰的男人同他说着话。

叶娇的心提起来。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不久前安静的眼眸中,有沉沉的凉色。

“怎么了?”叶娇问。

“你姐姐不太好。”李策回答。

京兆府的人去得快,抓住钱友恭,找到了严从效的尸体,但叶柔的腹部受到撞击,渐有血崩之势。

叶娇赶去钱宅时,钱家老夫人正盯着大夫用药。

“是不是要烧艾?快抓药!务必保住孩子。”

叶娇闯进去,握住叶柔的手。

屋内弥漫血腥之气,叶柔冷汗淋漓唇角惨白,微睁的眼睛看到叶娇,顿时哭起来。

“娇娇,娇娇,你……”

“我没事。”叶娇说着起身,捉住大夫的衣领。

“救我姐姐。”她沉声道,“孩子不重要,我姐姐的命要紧。”

“什么孩子不重要?你怎么说话的?”钱老夫人哭起来,“我儿被抓走生死未卜,我这孙儿若是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病床上的叶柔悲鸣出声,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表情痛苦挣扎。

叶娇站在屋内冷笑。

“钱夫人,”她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我姐姐不是产期,如今怀胎不足三月。不保她,难道这胎儿能自己长大降生吗?”

慌张的大夫连忙附和:“正是这个理啊,还是要保住大人,娘子只要身体康健,以后有的是机会诞下麟儿。”

“我不管!我不管!”钱老夫人情绪崩溃,“钱家不容外人作主。”

屋门在此时被人踢开。

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

她尚未来得及梳起发髻,一双眼睛惊慌又愤怒,待看到叶娇,神情稍缓,看到床上的叶柔,又突然像要护住幼崽的母狮。

这是叶娇的母亲。

她身后跟着叶娇的丫头水雯。

是水雯被京兆府的人吵醒,发觉出了大事,跑回安国公府禀报。

叶夫人手中握着一把剑。

那是安国公留下的剑,先帝御赐“镇国宝剑”。

“我拿这把剑来,”叶夫人抽出宝剑,一字一句道,“是想告诉你们,叶家女儿的生死,不容外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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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傅明烛来的,有傅家的同族长辈,和为他们牵线搭桥的媒人。

客人来了很久,安国公府没有设几案请他们落座,更没有茶水果品招待。

叶夫人脸色铁青,手中的团扇搁在怀里,半晌抬起来,不等摇动一次,便又随意放下。

傅家长辈先还有些歉意,如今也觉得被驳了面子,抬声道:“纵观我大唐朝野上下,就没有不准未婚夫纳妾的道理。”

“好!”叶夫人这才冷笑一声开口,“原来堂堂相府,就半点也不顾礼义廉耻吗?”

见叶夫人动怒,傅明烛连忙从长辈身后走出来,跪地道:“都是侄儿的错,请伯母责打。”

他小心叩头,神情谦卑可怜。

叶娇这时推门进来,扬声道:“好,我来打!”

这话让傅家长辈和媒人同时惊诧抬头,傅明烛更是险些跳起来。

叶夫人看到女儿,沉声阻止:“安国公府不是匪帮贼窝,别人不懂规矩,你也是吗?”

这话明里是骂叶娇,其实是骂相府。

奶娘连忙请罪,拉着叶娇,带她站到屏风后面。

叶夫人端起茶盏轻呷半口,叹了口气。

“我这女儿原本就个性要强,受不得气。既然傅公子心有所属,咱们两家的亲事,就此作罢吧。”

“叶夫人,您不能……”傅家长辈连忙劝说,又斥骂傅明烛,“快把相府的补偿,告诉叶夫人啊!”

傅明烛连声答应着,开口道:“侄儿已禀明父亲,只要娇娇过门,便可主持中馈。不光家中炊饮之事,凡涉及田产、商铺、钱粮,都由娇娇掌管决断。”

这是要把傅家的财政权柄都送给叶娇。

叶娇在屏风后冷哼一声,叶夫人看向叶娇,又收回神,垂眉摇头。

“我们家老爷离家修道已有十年,这十年来,安国公府一应琐事,都是我来打理。中馈账目,都是劳心劳力的事,怎么在你们相府眼中,竟成了可拿来交易的筹码吗?”

傅明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叶夫人又问:“且不知你败坏了吏部员外郎家的女儿,又该如何补偿人家呢?”

“还……”傅明烛犹豫着,知道躲不过,只能答道,“还请伯母和娇娇同意,让侄儿纳秦白薇为妾。”

吏部员外郎不是好糊弄的,宰相亲自到员外郎府上致歉,才得到对方谅解。

名声毁了,做正妻是绝无可能的。

让女儿做妾,也算是无可奈何。

可是对安国公府来说,这算哪门子道歉?

欺负了你,羞辱了你,负荆请罪做做样子,你还是得把女儿嫁给他,还是得让女儿同他苟合的侍妾日日相见。

叶夫人的手几乎把团扇扇柄折断,她勉强维持着主母风范,声音颤抖道:“安国公府愿成全相府同秦府永结秦晋之好,请傅公子回吧。明日,国公府便会上门退婚!”

她起身离去,傅明烛连忙跪行恳求,此时大门再次被人踢开,冲进来一个衣冠华丽的公子。

“是谁欺负我妹妹?”

响亮的声音震彻云霄。

来人正是叶娇的哥哥叶长庚。

叶长庚冲进屋子,迎面便见傅明烛神情惊讶要往外逃。

叶长庚哪会让他逃走,他大步上前,左手把傅明烛拎起来,右拳打在傅明烛脸上。殴打中不忘了从窗台扯来木杆当作武器,劈里啪啦打了傅明烛好几下。

傅明烛的门牙被叶长庚打掉,嘴里漏风,呼喊道:“嘿有此理!”

估计是要说“岂有此理”。

傅家的人慌乱地阻拦,叶夫人看着儿子得手好几次,才厉声喝道:“住手!”

叶长庚迅速停手,小跑几步扑向母亲,滑跪在母亲面前。

动作一气呵成,请罪也快。

“儿子错了,请母亲责罚。”

眼见叶夫人要教训儿子,傅家人再不敢待。他们拱手告辞,神情灰败。

“你怎么从书院回来了?”叶夫人问。

“傅明烛那龟儿子跟人厮混的事传到书院,儿子怕母亲和妹妹心情不好,就回来哄哄。”

他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纸包,是已经变形的几样果子。

“哎呀。”叶长庚猛拍脑门,“打架前忘了拿出来,这下都碎了。”

“就是,”叶娇踱步过来,“碎了的我可不吃。”

她虽然这么说,还是捏了一块放进嘴里,又不满道:“打轻了,是不是读书读得没力气了?”

叶长庚任妹妹揶揄,把果子再递一递。

“你别难过哈,哥哥再给你找个更好的,比柔儿嫁的还好。”

叶娇的姐姐叶柔,已经出嫁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话,叶夫人所谓的教训儿子,不过是在他跪麻双腿前询问他。

“回来前吃饭了没?”

晚膳后,兄妹俩坐在秋千上聊天。

“还难过呢?”叶长庚问,“你一难过,就咬嘴唇。”

叶娇下意识松开嘴唇,歪头靠着秋千绳子,慢悠悠道:“今日我回来时,母亲肯定已经知道傅家的事了。她那会儿的神色就不好。都怪我……”

虽然把傅明烛丢到御街很解气,但看到母亲今日气愤发抖的样子,叶娇又觉得伤到了母亲。

叶长庚双臂抱绳,乱晃荡着,没说话。

“如果父亲在就好了,”叶娇道,“我都忘了父亲长什么样子。”

“别提他!”叶长庚松开秋千,声音也变得怨怼,“祖父当年恳求先帝,说叶家世代不需袭爵,我从未怨过。不袭就不袭,袭爵没有实权,也没什么意思。但我恨那个臭道士!”

叶娇出生后不久,她的父亲就离家修道了。十年来杳无音讯,不知在哪座高山道观清修。

安国公府如今都靠叶夫人撑着,朝中无人,渐渐门庭冷落,日渐衰败。叶娇尚且感受不深,但叶长庚年长些,人情淡薄的滋味,时常让他气愤。

“你知道哥哥为何今日一定要打傅明烛吗?因为错过了今日,再想打他,就绝无可能。他毕竟是当朝宰辅家的公子,就算宰相不说话,照样有数不清的阿谀奉承之辈,为了捧臭脚,给我治罪。”

叶长庚看起来莽撞冲动,其实心思缜密。

他站起身,拍了拍妹妹的肩头。

“哥哥去读书了,哥哥得给你考个状元。咱们家有人做官,就再不怕被人欺负!”

叶娇丢给叶长庚一个荷包,叶长庚摸了摸,应该是两块银锭。

“见你老是请人吃饭,别赊账。”她眯眼笑笑。

“谢了。”

叶长庚也笑起来:“还是妹妹最贴心。”

第二日早朝,参本弹劾宰相的言官,排成了长队。

“微臣弹劾宰相傅谦教子无方,纵容其子婚前通奸,悖德忘礼。”

“微臣弹劾宰相傅谦寡廉鲜耻,子嗣失德却仍然高居相位。”

“微臣弹劾宰相傅谦背信弃义……”

言官们阵仗颇大,一个个疾言厉色直言上谏,把御座后的皇帝都搞糊涂了。

只不过一个晚上,往日清正廉洁、克己奉公的宰相,便成了一个人人唾骂、不堪大任的昏官佞臣。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皇帝侧目看着宰相,询问道。

“臣有罪。”

宰相傅谦举起笏板跪地,显然早想到有这么一出,干脆主动把昨日傅明烛的事,原原本本呈报。

皇帝刚过知天命之年,脾气比年轻时好了很多。他身穿黑色龙纹朝服,一双剑眉格外英武。思考朝政时,眼中精光微露,眼皮却常常半阖着,不怒自威。

傅谦说完,自请削去官职,罚没财产,带一家老小回乡,耕田犁地、闭门思过。

此事可大可小,但削官未免太重了些。

皇帝并不急着表态,而是询问道:“朕怎么没有见到秦落晖呢?”

秦落晖,便是昨日秦白薇之父,吏部员外郎。

“回禀陛下,”有官员道,“秦员外郎自感无颜面圣,跪在殿门外。”

傅家教子无方,秦家教女的水平,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朝臣失德的事已传遍京城,士大夫们引以为耻,但如何盖棺定论,还是要看皇帝陛下。

皇帝沉思少许,蹙眉问道:“怎么朕听说……九皇子还跟此事有关?”

朝臣们左右看看,最终有人回答道:“回禀陛下,昨日傅明烛原本同秦小姐在郊外私会。传言是九皇子雇人,把马车直接抬到了御街上,这才……”

这才闹得天下皆知,既丢宰相的脸,又丢朝廷的脸。

皇帝的脸色瞬息万变,他侧头询问身边的宦官。

“小九怎么回来了?”

宦官想了想,回答道:“今日是顺嫔娘娘的生辰。”

顺嫔是九皇子的生母。

皇帝当然不记得顺嫔的生辰,他也不太记得自己的这个儿子。

凝眉片刻,皇帝沉声道:“宣他进来。看来这个教子无方的罪责,朕也要领受。”

“陛下息怒。”

朝臣们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原本便已经跪了很久的宰相,趁机揉一揉腿。

很快,九皇子到了。

他穿着青色常服,因为要面圣的缘故,前胸后背绣着龙纹,腰里围了一条墨色革带。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块白玉为饰。

那白玉悬在九皇子腰间,上面雕刻一只鹿。

仪表堂堂,却略带病容。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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