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霜儿夜北承的现代都市小说《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雨打琵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霜儿夜北承是古代言情《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雨打琵琶”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等练兵结束之后,几个将领赶紧凑上来瞧个究竟。其中跟夜北承关系最好的当属副将王魁,他看着夜北承身后跟着的小少年,笑道:“敢问王爷,这个羞答答的小少年是哪个?”林霜儿躲在夜北承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向王魁,眼神怯生生的。王魁这才瞧见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还是头一遭见一个男子生得唇红齿白,模样精致,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似能说话似的......
《软萌王妃:战神王爷太能宠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林霜儿点了点头:“放心吧嬷嬷,我不会惹王爷生气的。”
两人出了府门,玄武已经备好了马车。
夜北承先是带着她去了自己平时操练士兵的练场看看。
练场里每日都有士兵在操练,那里军纪严明,整齐划一。
负责练兵的副将从未见过夜北承带外人来过军营,不由得好奇,纷纷侧目打量。
乍眼一看,原是个随从小厮,只是那小厮身子娇小,一步不离地紧跟在夜北承身后,羞答答的模样,倒像是小姑娘似的。
林霜儿哪里见过这等场景,看着那些操练的士兵,她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士兵嘴里呐喊的口号更是威武霸气,叫人莫名生畏。
随着他们的呐喊,林霜儿心口一颤一颤的,只得紧紧跟在夜北承身后,小手攥着夜北承的衣袖,像个狗皮z膏药似的。
夜北承垂眸,瞥了一眼拽着他衣袖的小手,并未说什么,任由她拽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后。
等练兵结束之后,几个将领赶紧凑上来瞧个究竟。
其中跟夜北承关系最好的当属副将王魁,他看着夜北承身后跟着的小少年,笑道:“敢问王爷,这个羞答答的小少年是哪个?”
林霜儿躲在夜北承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向王魁,眼神怯生生的。
王魁这才瞧见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还是头一遭见一个男子生得唇红齿白,模样精致,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似能说话似的。
夜北承面不改色地道:“她是本王的人,本王来带她练练胆子。”
大家伙一阵唏嘘,夜北承也没说林霜儿是他什么人,不过众人看她穿的是仆人小厮的衣服,便纷纷猜测,他兴许是王爷身边的随从。
夜北承许久不来军营,大家伙哪里能轻易放过他,纷纷吵着要去城里找个地方消遣一下。
夜北承虽贵为王爷,身份尊贵,但与这群将士出生入死,有过命的交情,所以私底下他对他们从不摆架子。
夜北承对领头的副将说道:“不急,晚点本王再与你们叙旧,现在本王还有要紧的事做。”
副将问道:“王爷有何事,不妨让俺们去做。”
夜北承忽然看向身后的林霜儿,道:“本王要带她去看看大虎。”
林霜儿浑身一颤,浑身的血液似要凝固了般。
王魁道:“王爷有所不知,大虎这几日胃口极好。”
揪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林霜儿眼眶噙着泪,怯生生地唤他:“王爷,小的又做错了什么……”
林霜儿欲哭无泪。
夜北承带着她来到专门饲养老虎的地方。
这里专门用土砖砌了一圈围墙,围墙高两丈,林霜儿刚走到围墙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林霜儿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双手止不住地揪着夜北承的衣袖,哀求道:“王爷,小的不进去行不行?”
夜北承道:“专门来一趟,怎能不进去看一看呢?”
大虎是他三年前出征时在战场上捡到的一只老虎幼崽。
记得刚捡到的时候,它才巴掌大一点,躺在他手心里嗷嗷待哺,极为可爱。
为了养活它,夜北承可算废了不少心思,小的时候要喝奶,他便日日去农户家里讨要牛奶或者羊奶给它喝,断奶后,它又要开始吃肉,夜北承就日日为它打野味。
直到它彻底成年,夜北承便想放任它回归森林,可它竟然不走,非要呆在夜北承身边,跟只猫儿似的黏人。
林霜儿有些害怕。
此刻,她正跪云轩房的地板上,光滑平整的地板干净地如同一面镜子,她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裤子有些短,露出一截纤细瘦弱的小腿,地板很硬,硌得她膝盖骨生疼。
她跪了很久,屏风后的男人一直没让她起来,她便一直跪着。
门被推开,玄武从外面进来,路过林霜儿身边时,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古怪。
他径直朝屏风后走去,不知在夜北承耳边说了些什么。
片刻,玄武又出了门,屏风后的男人也终于站起身。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步伐沉稳而有节奏,林霜儿不敢抬头,直至面前出现一双绣着祥云的男靴。
“嬷嬷可曾教过你规矩?”
再次听见夜北承的声音,林霜儿打了个寒颤,她点了点头,回道:“教过的。”
夜北承道:“看来是赵嬷嬷失职,她竟没教你,与主子说话时,要抬头!”
闻言,林霜儿这才胆怯地抬起头。
可他浑身自带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普通人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此刻的林霜儿。
仅与他对视一眼,林霜儿便迅速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语气却是十分恭敬:“是小的记性不好,不关赵嬷嬷的事。”
夜北承站在林霜儿面前,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麻布鞋裹着的小脚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一身旧衣洗得泛黄发白,与他华而不奢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蹙眉。
侯府给下人发放的月钱不低,饶是最低等的下人,一个月也有半两银子,到了年终还会额外发放三个月的补偿。
别的丫鬟在发放月钱时都知道给自己添补新衣和首饰,再不济的也会买两盒胭脂。
反观她,一身粗布麻衣,竟也舍不得给自己买身好点的衣服?
穿得如此朴素,倒衬得是侯府薄待了她!
不过,旧衣虽旧,却不是褴褛落魄。盘扣扣得严丝合缝,倒也显得几分干净整齐。
目光上移,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那晚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夜北承有一瞬的失神。
半晌,夜北承问道:“入侯府几年了?”
林霜儿回道:“三年”
她记得,哥哥是三年前入府的,两年前哥哥去世,她便代替哥哥入了侯府,算下来,可不就是三年!
夜北承疑心重,林霜儿不敢胡乱回答。
可接下来的话,却叫林霜儿措手不及。
“本王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林霜儿?”
林霜儿愣住,额上渗出一层细汗。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回道:“是有个妹妹,叫林霜儿,三年前不幸被山洪夺去了生命。”
夜北承道:“听说,她与你是孪生兄妹?”
原本苍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林霜儿双手紧紧攥紧了衣袖。
“是的,王爷说的没错。”
林霜儿很想跟他说实话。
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成百上千个谎言去圆,况且这两年因为隐瞒身份,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可是,倘若她说了实话,王爷真的可以饶恕她吗?
林霜儿不敢赌。
她怕死,也惜命,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她只盼着五年时间快些过去,到时,她便能平安离开侯府。
夜北承的目光一刻也未从林霜儿身上离开。
方才提到这个名字时,林霜儿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果然,他猜得没错,眼前这人根本不是林双,而是林霜儿!
薄z唇勾了勾,难为她潜伏在侯府这么久,竟叫他没发现她。
夜北承几乎可以肯定,她潜伏在他身边定然是有目的。
不折手段爬上他的床,这世上除了三皇子的手笔,恐怕也没谁了!
夜北承双眸微眯,难为他费心,竟找来这么个尤物。
“你可认得三皇子?”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夜北承看向她的眼神唯有冰冷与审视。
林霜儿摇了摇头,她一个最低等的下人,怎会认得什么皇子。
夜北承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给过她机会,倘若她坦白从宽,或许他还能既往不咎。
偏偏这人满嘴谎话,没一句是真的。
既如此,他也该回敬三皇子一份大礼!
“去找秦管家要几套衣服,明日随本王出府。”
林霜儿疑惑地抬头,由于是背光而立,他的面色隐于阴影,林霜儿一时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见林霜儿迟迟不动,夜北承侧目,语气骤然变冷:“现在,你可以滚了。”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打破了永安侯府的平静。
东厢院的雪鸢不知犯了何事挨了重罚,整个侯府听了她一夜的哀嚎。
一大早,赵嬷嬷就让林霜儿就去了趟药铺,让她务必抓几幅降火清热的药回来。
林霜儿速去速回,路过后院时,她远远就瞧见两个家丁似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过来。
林霜儿赶紧靠边站着。
经过跟前时,她不经意瞧了眼,仅一眼,林霜儿的脸就被吓得煞白。
那东西不是其他,正是夜里惨叫了一宿的雪鸢。
林霜儿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一时被吓得愣在原地。
“你在这里做什么?”
管事的赵嬷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一双厉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让你买的药呢?”
林霜儿慌忙收回目光,将手里的药递给赵嬷嬷:“买回来了,都是清热降火的。”
赵嬷嬷接过药刚要走,林霜儿忽然问道:“嬷嬷,这药是给谁用?”
赵嬷嬷平日待她不错,她这话完全是出于关心。
赵嬷嬷却一反常态,语气十分严肃:“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身为侯府的人,行差踏错半步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雪鸢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她便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肖想了不该想的!”
林霜儿似懂非懂:“嬷嬷教导得是。”
除了活命,林霜儿什么也不敢想。
别人或许有试错的勇气,但是林霜儿没有。
林霜儿父母早逝,她本有个孪生哥哥叫林双,只可惜,两年前在一场山洪中,哥哥不幸丧命。
家里的叔叔婶婶嫌她是个赔钱货不肯收留她,甚至为了讨要那二两的安葬费,想把她卖入怡红院。
林霜儿千方百计逃了出来,她唯一想到的便是入侯府做丫鬟。
可要进侯府谈何容易,何况侯府最不缺的便是婢女。
想想也是。
永安侯府的主母是西夏的九公主,九公主的独子--夜北承,更是大宋威风赫赫的铁血战神。
多少人挤破脑袋的想入侯府,哪怕只是做个婢女,也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为了活命,林霜儿别无选择,她穿着哥哥的衣服,盘发束胸,顶了哥哥的名字,女扮男装入了侯府做最低等的奴役。
刚入府那年她才十四岁,模样正是雌雄难辨之时,侯府的人并未察觉她的女儿身,她也将这个秘密隐藏了两年。
在赵嬷嬷眼里,唯有林双最是个省心的,他恪守本分,模样又生得水灵,一张小脸眉清目秀,丝毫不输女子。
赵嬷嬷表面上对他苛责求精,实则内心十分喜欢他,私下也总是提点他,这次也不例外。
“今日你回东厢院,什么也别多问,王爷气性大,他若是叫你,你便上前去伺候,若是不叫你,你就别去打扰他。”
主子的事,林霜儿不敢打听,只一个劲的点头,将赵嬷嬷的话记在心里。
原本,她和雪鸢是一同住在东厢院的。
雪鸢是府里的大丫鬟,主要伺候王爷的衣食起居,而她不同,她只是负责洒扫那一片的院子,平时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
如今雪鸢被赶出府,新顶替的丫鬟想必也没那么快定下来。
不过林霜儿不关注这些,她只是个洒扫院子的,每日把院子打扫干净就是她最重要的事。
将药送到膳房,林霜儿原路返回,途中,几个小丫鬟聚在假山后窃窃私语。
“也不知雪鸢犯了何事,王爷今日发了好大的脾气。”
“东厢院都没人了,王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也不让人靠近。”
“雪鸢一走,王爷身边可就没人了,若是我能到王爷身边伺候就好了……”
闻言,一旁的秋菊不高兴了:“要去也轮不到你啊,王爷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当初若不是雪鸢使了些手段,去王爷身边伺候的本该是我!”
秋菊是府里最得势的丫鬟,她的姑姑是西厢院的李嬷嬷,平时她仗着有人撑腰便目中无人,时常压榨府里的丫鬟仆役。
林霜儿一听见秋菊的声音,脚步就不由自主加快,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秋菊却是一眼就瞧见了她。
“林双,你站住!”
林霜儿顿了顿脚步,笑道:“秋菊姐姐。”
“你在这偷听什么?”
林霜儿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是路过。”
秋菊却不打算放过她,趾高气扬地道:“管你是不是路过,这一片的院子你去替我们扫了!”
林霜儿道:“这片不归我管,赵嬷嬷只让我负责东厢院的。”
秋菊不依不饶:“别拿赵嬷嬷压我,你若想好好在府里待下去,就替我们老实把活都干了,不然就凭你无依无靠的,我只要给我姑姑打个招呼,就保准你被赶出侯府!”
见林霜儿不肯就范,秋菊又道:“你自己想好了,雪鸢一走,我指定会被派到王爷身边伺候,你若得罪我,什么下场你知道的!”
林霜儿别无选择。
她知道得罪小人的下场。
看着林霜儿老老实实去替她们扫院子,秋菊愈发得意。
“瞧,我就说他好欺负吧!”
夜深了。
林霜儿身心疲惫地回了自己房间。
拆下一层又一层的裹胸布,林霜儿去盥洗室洗了个澡。
从盥洗室出来,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
皎洁的月光下,她青丝如瀑,肤色莹白,清丽的容颜下,一抹红唇如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蕊。
将窗户打开,林霜儿侧躺在床上,乌黑的秀发乌泱泱地散在床沿外。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荷包,荷包上,一对鸳鸯栩栩如生。
荷包的右下角,一个歪歪扭扭的齐字显得有些违和。
林霜儿并不识字,单是这个齐字,也是她反复练习了好久才绣上去的。
可结果还是差强人意。
她将荷包放在自己胸口,脑海中不断回味着一个男人对她的承诺。
“霜儿,你再等我两年,就两年,明年的科举,我定能高中。”
林霜儿盼啊盼,只盼着那日能早些到来。
带着这股甜蜜,睡意很快袭来。
迷迷糊糊间,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床榻上的少女睫毛轻颤。
“来人,来人……”
男人的声音将林霜儿彻底惊醒。
夜北承长得好看,身姿挺拔,黑发如墨,眉眼间更是带着逼人的冷艳,平日里他还总穿着深色系的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更加不可冒犯了。
而今,他换了一身浅色的衣服,除了给人清冷的感觉,身上的戾气倒是减轻了许多。
早上的雾气散尽,晨光破晓,他一身月白色长衣,眉目青逸如画,在这风高气朗的晴天里,恰到好处地身长玉立地站在金色的阳光下。
一眼万年。
林霜儿满眼惊诧,原来他穿浅色的衣服也好看得不得了。
夜北承注意到林霜儿惊艳的目光,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撑开双臂,宽大的袖袍平整无褶,他问林霜儿:“好看吗?”
林霜儿愣了一瞬,见他是在问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木讷地点了点头:“很好看。”
夜北承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眼底的笑意更甚。
他抬脚往外走,走路时笔直挺拔,很是沉厉凝练,路过林霜儿面前时,带起一阵掺杂着冷檀香的清风。
林霜儿快步跟在他身后。
刚一出府门,就见赵嬷嬷早已提前等在了府门外。
见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赵嬷嬷赶紧上前,先是对夜北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而后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林霜儿。
夜北承顿了顿脚步,问道:“嬷嬷何事?”
他是赵嬷嬷一手带大的,所以对赵嬷嬷一直比较尊敬。
赵嬷嬷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看向林霜儿,欲言又止。
上次便是跟夜北承出了一趟门,回来就落得一身伤,人都差点没了,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赵嬷嬷一直很喜欢林霜儿,心里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孩子一样,自然是见不得她受苦,生怕这次出去,又会跟上次一样。
虽说,主子们的决定,她无能为力,但是她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思量片刻,赵嬷嬷道:“王爷,林双是老奴手把手调z教的,他天生愚笨,不懂得看人眼色,也不懂得怎么讨主子欢心,若是哪里做得不好,望王爷看在老奴的份上,饶过他。”
夜北承微微蹙眉,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赵嬷嬷。
他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不想赵嬷嬷能这么快就知道上次那件事是他的意思。
可上次是上次,这次他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见赵嬷嬷防贼一样防着他,夜北承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虽尊敬她,但也不代表一个下人可以决定主子的事情。
他语气冰冷:“你的意思,本王的决定,还需要向嬷嬷请示吗?”
赵嬷嬷脸色一变,自然知道夜北承是生气了。
她连忙跪在地上,低声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担心林双笨手笨脚,伺候不好王爷。”
林霜儿杵在原地,有些怔愣。
她不明白赵嬷嬷为何会突然为她说这些话,但是她也看出了夜北承现在很生气。
生怕惹恼了夜北承,赵嬷嬷会受责罚,林霜儿赶紧上前替赵嬷嬷求情。
“王爷,您不要怪罪赵嬷嬷,小的会尽快学好规矩,不会惹王爷生气。”
夜北承脸色逐渐舒缓。
罢了,这次便不跟她们计较,毕竟,上次确实是他欠缺考虑,有些意气用事,赵嬷嬷担心也情有可原。
“嬷嬷起来吧,本王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本王会将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听了这话,赵嬷嬷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她看向一脸单纯的林霜儿,暗自叹了口气,拍着林霜儿的手背,安抚道:“双啊,没事,去吧,记得不要惹王爷生气,嬷嬷在侯府等你回来。”
林霜儿连连点头。
正堂,宫清月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堂上,自打林霜儿踏进前厅,她的目光就没从林霜儿身上移开过。
林霜儿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垂眼看着膝下的地板,不敢乱说话。
宫清月蹙眉极深,手指缓慢滚动着佛珠,看向林霜儿眼神越来越鄙夷。
堂下这个下人,不过是府里最低等的奴役,平时干些粗活还差不多,若叫他去干些细致的活,恐怕难以胜任。
瞧他那瘦弱的身板,府里也没少他吃的,怎就生得这般瘦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做事情也马马虎虎!这样的人岂能让他去伺候她的宝贝儿子。
可偏偏她拗不过夜北承……
赵嬷嬷一眼就看穿了宫清月的心思,上前说道:“主母,要不,还是算了吧?林双平时就是个洒扫院子的,干不了伺候主子的活,老奴觉得,我院里的冬梅或许更合适。”
宫清月打心眼里就瞧不上林霜儿,上次便强行将她替换了下来,也不管夜北承同不同意,就往他房里塞了秋菊。
秋菊脑子灵活,人又长得好看,关键是懂规矩,会伺候人,宫清月有意让秋菊去伺候夜北承,其实也存了些私心。
夜北承也老大不小了,可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外界都传言,说他或许不喜女色,说不定有断袖之癖!
这话传到谁的耳中都不好听,宫清月更是气得几夜都没睡好觉,今年的春日宴她都去没参加,生怕落人笑话。
安排秋菊去夜北承身边,一来是为了能好好伺候他,二来,也是希望夜北承能在男女之事上开窍。
可秋菊也是不争气,才几天时间,就被夜北承赶了出去。
不仅如此,整个侯府的丫鬟多了去,可他一个也看不上,非要一个洒扫院子的粗使下人去近身伺候!
宫清月一想到这些就脑袋疼,她忍不住在赵嬷嬷面前抱怨:“我有何办法?夜儿他脾气倔,我能不依着他吗?”
赵嬷嬷自然知道宫清月爱子心切,可她更担心林霜儿。
上次才伺候了夜北承几天,就落得一身伤回来,赵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嬷嬷劝解道:“要不,再去府外寻几个机灵点的婢子,让王爷再挑挑,林双这个人,脑子愚笨,若是伺候不周,王爷也不高兴,您说是不是。”
两人的对话落在林霜儿耳中,她睫毛一颤,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
怎又让她去夜北承身边伺候?
林霜儿不想,一点也不想,现在她只要一看见夜北承,就心里害怕,身体本能地想要退缩。
还有,秋菊不是伺候得好好的吗?
宫清月合上眼,手里的佛珠快速拨动,看样子是在心里盘算。
林霜儿忍不住地道:“主母,小的愚笨,不懂规矩,恐怕伺候不好王爷。”
“规矩可以学,本王可以亲自教你。”男人的声音低沉清冷,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气。
林霜儿震惊地转过身,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走廊深处缓缓走来,赤色的衣袍被风吹起,勾勒出他出色的身形。他脚步沉稳,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路过林霜儿身边时,一股若有若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他脚步微顿,垂眸看了她一眼,挑唇一笑,神色莫名。
林霜儿抬眼瞬间,正好与他的目光对视,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蚕豆很咸,她觉得十分口渴,见自己面前正好放着一杯水,想也没想,就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等咽下去的时候,她才咂了咂嘴,这才发现味道好像不对。
浓烈的醇厚之气从她胸腔里涌出,嘴里开始泛起苦味和辛辣味。
林霜儿皱了皱眉,连忙捂着想要打嗝的嘴,眼泪都辣出来了。
她再次看向桌上的水杯,这才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一杯上了年代的女儿红。
见夜北承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林霜儿赶紧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心虚地擦了擦嘴。
只是一杯而已,应当不会出事。
刚开始还无事,只不过胸口处有些发热而已,可渐渐地她就坐不住了,胸膛里如有一把火在烧。
林霜儿没喝过酒,酒量更是差得要命。
双颊渐渐泛红,粉z嫩如三月桃花,醉意一上来就如潮水汹涌,止也止不住。
林霜儿忽然觉得无比困倦,小脑袋一下一下如小鸡啄米似的。
她揪着夜北承的袖子,软糯糯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接着,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一旁斜斜倒去。
夜北承飞快地伸手,将她有力地搂了回来,手臂一收,林霜儿一下子就倒入了夜北承的怀里,不省人事。
他看一眼林霜儿嫣红的脸颊,沉目扫了在场的众人,冷声道:“谁给她倒的酒?”
夜北承冷目扫向众人,语气不悦:“谁给她倒的酒?”
众人面面相觑。
有夜北承护着,谁敢给她倒酒?
一副将看了看林霜儿面前的酒杯,恍然大悟,笑道:“俺们可不敢灌他酒,是这小家伙自己拿错了杯子,喝了王爷您的酒。”
夜北承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方才还满满当当的酒,这会空空如也,一滴不剩地被她喝进了肚子里。
十年陈酿女儿红,纵使一个不胜酒力的成年男子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从未喝过酒的她。
众人朗声大笑,原是闹了场乌龙。
副将王魁看了看桌上只剩残渣的一碟蚕豆,忍不住打趣道:“好家伙,一碟蚕豆都吃完了,约摸是拿来下酒了,这不,一不小心把自己喝大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霜儿头晕脑胀,正难受呢,周围吵闹的声音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抓着夜北承胸前的衣襟,小脑袋直往他怀里钻,嘴里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
夜北承垂眸看了看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家伙,又无奈又好笑。
她胆子肥了,敢背着他喝酒,还敢肆无忌惮地往他怀里钻,就连这撒娇的模样都跟大虎一模一样。
眼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带她回去了。
夜北承起身推开座椅,抱着林霜儿就下了楼。
众将士意犹未尽,追在身后问道:“王爷,还有下半场呢,把那小兄弟交给俺们照顾吧,咱们再喝一喝。”
夜北承头也不回:“不了,她想睡觉了。”
看着夜北承抱着林霜儿头也不回地离去,众人既震惊又诧异。
他们还从未见夜北承如此宠溺一个人。
等出了酒楼大门,玄武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门外了。
见夜北承抱着林霜儿从里面出来,玄武赶紧替他掀开轿帘。
夜北承抱着林霜儿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林霜儿依偎在夜北承怀里,睡得正香甜,夜里忽有风来,吹开了轿帘,林霜儿微微蹙眉,往他怀里钻了钻。
玄武在外赶车,他问夜北承:“王爷,咱们现在是直接回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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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库房是由秦管家打理。
府中大小事务开销都需经过秦管家的同意。
丫鬟们每年可以领两套应季的衣服,再多领便要自己另外掏五十文铜板。
林霜儿身上的衣服已经很陈旧了,是哥哥入府时秦管家发放的,后面两年林霜儿去领了一次,秦管家仗着林霜儿在府中无依无靠,便中饱私囊,非要她额外付五十文铜板才给她发放衣服。
不仅如此,秦管家还总是趁着没人摸她的手,掐她的腰,喜欢亲昵的喊她双双。
外人面前,秦管家和蔼可亲,私底下却是个衣冠禽兽。
林霜儿很讨厌秦管家,每次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更舍不得自己的钱,后面便再也没去领过衣服。
想起明日要随夜北承出府,林霜儿就犯难。
她不能穿得太寒酸,不然就是丢了侯府的脸面。
最终,林霜儿从床板下翻出木匣子,取了五十文铜钱,还是决定往库房跑一趟。
秦管家一看见林霜儿就两眼放光。
打从第一次见到林霜儿,秦管家就觉得这人长得水灵,虽是个男儿身,可那清丽的容貌丝毫不输女子。
秦管家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直也没娶妻,久而久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一看见林霜儿就忍不住想要调戏调戏。
“秦管家,我来领两套衣服。”林霜儿把铜钱摊在秦管家面前,自己往后站得远远的。
“五十文铜钱,你数数。”
秦管家一双厉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发现,许久不见,林霜儿的模样长得更好看了,目光溜到她平坦的胸部,秦管家心中觉得惋惜。
只是可惜,怎就是个男儿身。
秦管家一边数着桌上的铜钱,一边饶有意味地看着林霜儿。
林霜儿被他的眼神盯得寒毛直竖,她只想赶紧领了衣服离开这里。
秦管家却将面前的铜钱往前推了推。
“双双啊,这钱不够啊。”
林霜儿没想到秦管家会坐地起价,当即急道:“怎么不够了?今年我还没领过衣服呢,你额外收我五十文钱也就罢了,怎如今还涨价了?”
秦主管笑道:“双双啊,不瞒你说,现在布料涨价了,侯府的丫鬟奴才也多了,我身为侯府管家,就得为侯府缩减开支啊。”
“你……”林霜儿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秦主管是侯府主母亲自提拔上来的人,说起来,还是主母外戚的连襟,林霜儿得罪不起。
当初她也给赵嬷嬷反映过,可赵嬷嬷只劝她息事宁人,莫要得罪他。
林霜儿本就无依无靠,每每受了委屈,她都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见林霜儿无可奈何,秦管家心中得意。
一个小小的小厮还不是任他拿捏。
见院中无人,秦主管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如这样,你随我去库房里面,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林霜儿警惕说道:“什么交易?”
秦管家笑得一脸猥琐:“你可听过,历朝历代,也有很多君王有龙阳之好?”
林霜儿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不了,我还有事,想先回去了。”林霜儿预感不妙,转身就逃。
秦管家咽了咽口水,当即上前拽住林霜儿的手臂,将她往库房里面拖。
“双双啊,我喜欢你很久了,也想尝尝那种滋味,不如,咱们试试吧?”
林霜儿拼命挣扎,却敌不过秦管家力气大。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秦管家,你别这样,是王爷让我过来领衣服的,你若敢对我无礼,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秦管家笑得更加得意:“你一个洒扫院子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往后每季的衣服,管家都给你最好的。”
“不,我不要衣服了,你放开我!”眼看着就要被他拉入库房,林霜儿一时情急,一口咬在秦管家手臂。
秦管家吃痛,当即松开了她。
林霜儿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外跑。
秦管家在后面骂骂咧咧,扬言抓到她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霜儿害怕极了,一转身,忽然撞到一堵肉墙。
熟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林霜儿一抬眸,就看见一双清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盯着她。
不知怎的,林霜儿觉得有些委屈,一时没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王爷……”
夜北承垂眸看着莽莽撞撞闯入他怀里,此刻正撅着嘴,要哭不哭的人儿,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口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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