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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全本阅读

璀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尤听娇尤听容,作者“璀错”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为在老人跟前侍奉,素服淡颜,待忙完了,尤听容才注意到廊下站着的三姨娘,也不知看了多久。“三姨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尤听容温声问好。三姨娘远远瞧着尤听容走近前来,依然是丝麻宽衫,天青色衣裳素的只有领口处带了织花,细细的腰扣松松地勾着纤腰,行走间玲琅醉耳。“大小姐真是孝顺。”三姨娘客气回道,她现在是不敢小觑尤听容了。三姨娘看着眼前熟悉......

主角:尤听娇尤听容   更新:2024-04-05 2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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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尤听娇尤听容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璀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穿越重生,代表人物分别是尤听娇尤听容,作者“璀错”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为在老人跟前侍奉,素服淡颜,待忙完了,尤听容才注意到廊下站着的三姨娘,也不知看了多久。“三姨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尤听容温声问好。三姨娘远远瞧着尤听容走近前来,依然是丝麻宽衫,天青色衣裳素的只有领口处带了织花,细细的腰扣松松地勾着纤腰,行走间玲琅醉耳。“大小姐真是孝顺。”三姨娘客气回道,她现在是不敢小觑尤听容了。三姨娘看着眼前熟悉......

《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清晨时分,尤听容青丝半绾,脑后乌黑的长发贴着身形而动,被初夏的暖风一吹,为她添了几分灵动。

此刻正赶着时辰为老太太收集晨露,因为在老人跟前侍奉,素服淡颜,待忙完了,尤听容才注意到廊下站着的三姨娘,也不知看了多久。

“三姨娘。”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尤听容温声问好。

三姨娘远远瞧着尤听容走近前来,依然是丝麻宽衫,天青色衣裳素的只有领口处带了织花,细细的腰扣松松地勾着纤腰,行走间玲琅醉耳。

“大小姐真是孝顺。”三姨娘客气回道,她现在是不敢小觑尤听容了。

三姨娘看着眼前熟悉的脸,不知道为何,自打大小姐从灵感寺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别具风韵,格外勾人。

二人一同进屋,落座。

“今日瞧着,大小姐真是出落的天仙一般了。”当着老太太的面,三姨娘的夸赞仿佛真心诚意。

“现在二小姐的事已经定了,大小姐是姐姐,也该紧着终身大事。”三姨娘语气严肃。

提起这事,老太太也精神了,她正为尤听容的婚事发愁呢。

虽然是孙女,但尤听容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只可惜她们举家搬到京城不过两年,在京城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又不舍得把女儿嫁回祁县。

“你若有看了觉得好的,就直说!”老太太心急,也没顾忌尤听容还在场。

“老祖宗既然放话了,我也就不顾忌规矩了,我倒是真晓得几个不错的儿郎。”三姨娘这才顺着老太太的话。

“说来惹人笑话,本来是为二小姐张罗的,只是二小姐身份低些,我一直也没来得及提。大小姐是老太太和夫人亲自教导的,想来再挑剔的人家也没有不满意的。”三姨娘笑吟吟地捧着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也稍稍放下心了,既然是为尤听娇挑的,想来也不会太差。

三姨娘扫了眼尤听容,知道她如今眼界高了,打趣道:“老祖宗,大小姐还在呢,哪有当着女儿家面前说婚事的,也不怕让大小姐羞坏了!”

尤听容戒备起来,并不肯避让,“三姨娘多虑了,三姨娘愿意为我劳心,我心里只有感激。”

三姨娘知道她的顾虑,索性敞开了说:“若说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我确实也没这个本事。”看向尤听容的表情很坦然,“但绝对都是家风清正的人家,凭借大小姐的才情,以后夫妻和睦,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

尤听容轻笑一声,看来是听了尤听娇的话,害怕她搅了尤听娇进宫的好事,急着把她嫁出去。不过,这也合了尤听容的愿,她不求富贵荣华,只盼能做正妻、夫妻安乐。

“那咱们就一同参谋参谋。”老太太点头。

“一个是校书郎薛家的嫡子,薛家虽然只是个正九品上的官位,但毕竟是宫里当差的。”三姨娘笑盈盈地继续道:“更难得的是,薛家的家规是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薛公子更是行商的好手。”

老太太听着不自觉点了点头,“不错。”

三姨娘笑容更深了,“另一个是白身,但家中小有资产,在京城做米粮生意、京郊有一处大宅子。”

三姨娘怕尤听容嫌弃,补充道:“这位赵公子却是文曲星转世,十九岁就是乡试魁首,只待会试为家族添彩呢!”

老太太看向尤听容,“这两个都不错,容儿你更中意哪个?”

“什么更中意哪个?”尤贵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恰好今日休沐,来给老太太问好:“母亲。”

三姨娘有些不自在,老太太没想那么多,直接说了:“三姨娘给容儿推荐了两个好人家……”

尤贵泰听完脸色就沉了下来,看向三姨娘的眼神阴沉,“谁叫你自作主张!”

尤贵泰才过四十,好不容易才进了京城做了个文散官,虽然身材干瘦,但精神很好。对三姨娘一贯是温和的,现在被触及了官途,那些柔情便全抛诸脑后了。

“一个九品小官、一个布衣平民?这也能算好人家?”

三姨娘脸色难看,只能咬牙认错,“是妾身失了分寸,老爷莫要气坏了身体。”

尤贵泰这才勉强缓了语气,热切地看向尤听容,“容儿的相貌、才情样样都好,可配佳婿!”

“今日池家才送来了拜礼,我正想和容儿说呢。”尤贵泰目光炯炯,眼露精光,“咱们容儿,即便是尚书家的公子也是配得的,往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家,不必再提!”

三姨娘有些急了,这两个人选是她好不容易才结交上的,夜长梦多,若老爷知道尤听容早就被皇帝看上了,她的娇娇就彻底成了弃子了。

“老爷,池家显贵,咱们即便高攀上了,只怕……大小姐也只能为人妾室……”虽然别有私心,但三姨娘难得为大小姐考虑一回,可惜尤贵泰没有耐心听。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尤贵泰毫不犹豫打断她,“三品尚书可是朝中重臣!这样的人家,别说是妾,只要能攀上亲,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尤贵泰语重心长地对尤听容说:“容儿,你可不能鼠目寸光,要看长远些。”

尤听容心中冷笑,垂眼,点头称是。

女儿的幸福在尤贵泰的眼里不值一提,只要能为他的仕途添砖加瓦,嫁给谁他都不在意。

她这个父亲,也只有这点本事了,即便得势,只会招来祸事!这辈子,他就和三姨娘母女一同烂在京城吧。

————

这日后,池夫人派了管家来,给尤贵泰送了重礼。也借池卿环需跟随礼仪嬷嬷学规矩为由,为取消了原定的邀约致歉。

尤贵泰虽然失落,可拿着池家送来的玳瑁管紫毫套笔是爱的不得了,玳瑁甲本就珍稀,加上笔管的鎏金工艺,制作工细,也能安慰自己池家定然是看重尤听容的。

对于尤贵泰来说,更大的好事还在后头。

尤听娇入宫当日,除了老太太在静养,家里人都跟着送一程。

三姨娘正红着眼眶,万般不舍地拉着尤听娇的手。尤听娇也满脸悲切,自此一入深宫,若不能得宠,便一世都见不到了。

迫于只封了奉仪,不能带陪嫁丫鬟,且陪嫁也不可超过定数,否则就是越矩。三姨娘再心疼、再舍得,也只能给足了三百两,嘱咐了一定要谨言慎行,及时递消息出来。

与之相反的,是尤贵泰又着意给尤听容办置了夏衣,此刻一袭海棠红齐腰罗裙泛着细腻的光泽,发髻上斜插一对珍珠排簪,神色淡然。

两相对比之下,本来以为自己赢家的尤听娇,如今竟然怀疑起来,今日入宫的机会是否只是尤听容挑剩下的残羹冷饭。

一想到日后尤听容能嫁的更好,尤听娇的泪水就决堤了。

教养嬷嬷当即冷了脸色,“尤奉仪,入宫是天家的恩典,更是您的荣幸,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哭哭啼啼地坏了规矩!”

尤贵泰也不耐烦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倒是一个茶色宫衣的小公公快步进了门,掐着嗓子高声道:

“皇上有赏!”


尤听容正欲向众位嫔妃见礼,涂才人却起身过来,越过了尤听娇,转而拉住尤听容的手,止住了她屈膝的动作。

“诸位妹妹还未见过的,这位便是顺宝林的嫡姐。”涂才人动作亲热,笑容满面,“我一见就觉得投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知道涂才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很给面子地夸起来。

“是呢,瞧着就气度不凡。”

“比之顺宝林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尤大人好福气,有这样一双女儿,个顶个的出色。”

……

尤听娇还不尴不尬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时之间起来也不是,行礼也不是,心里苦涩的厉害。

涂才人拉着尤听容的手,非要拉着她一同到首座并坐,这才好像才发现尤听娇一般,“哟,我竟忘了顺宝林了,宝林快快请起入座吧。”

尤听娇这才起身,扫视一眼,发现给自己安排的空位居然在尾座,当下心里不是滋味。

在座的除了涂才人都是采女,就凭借出身名门,她还要受这份气。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一位紫衫采女看出了尤听娇的难堪,笑道:“顺宝林怎么不坐?”

不顾尤听娇的难堪,恍然大悟道:“哦……莫不是嫌位置太偏了些?”

尤听娇咬紧了嘴唇,迟迟未出一言。

众位采女见尤听娇吃瘪,兀自偷笑,有人接话道:“顺宝林头一回来,不知道咱们世家茶会的规矩。”

“既然是品茗熏香这样的高雅趣事,谈身份就落了俗套了,故而,一向是不看位份高低,只按先来后到依次落座。”

说话的采女强调了“世家”二字,说的尤听娇不敢反驳。

涂才人冷冰冰地看着,眼里的算计和戏谑毫不遮掩。

尤听容不屑于争,那就只能让尤听娇来推她一把,这颗嫉恨的种子埋下了,早晚会生根发芽的。

“诸位采女们说的在理,那便由臣女坐在尾座吧。”尤听容上前一步,“顺宝林,便陪涂才人一同说说话。”

那个位置,尤听容坐上去就是众矢之的,任由众人挤兑尤听娇,她脸上也是无光。

“到底是亲姐妹,一样的没规矩。”说话者紫衫罗裙,朝云近香髻上的彩蝶华胜璀璨夺目,衣裳皆为纱料,风一吹便似要迎风而舞一般,是才被皇后提拔的许采女,舞姿轻曼动人。

“尤小姐无官无品,涂才人肯抬举你,可你若对茶会指手画脚,未免太狂妄了。”

——

紫宸殿

常顺听张福把涂才人拜访宜秋宫的事说了,就已经上了心了,一直盯着宜秋宫的动向。

一知道尤听容参加了涂才人的茶会,就赶紧把事通禀了单允辛,“是张福疏忽大意,陛下您看……”

单允辛并未责怪,“这次是朕心急了,宜秋宫里东西你再好好挑拣挑拣,不该放的都收起来。”

不过,涂才人是个聪明人,不该说的话,她不会说,但是试探是少不了的。

“既然是茶会,常顺,你把安州送来的敬亭绿雪送去,就说……”单允辛略一思量,继续道:“既然顺宝林把信阳毛尖都赏了尤小姐,朕就再赏顺宝林些好茶。”

“记着。”单允辛嘱咐道:“顺宝林才是朕的‘爱妃’。”

单允辛转着手里的佛珠,这颗珠子刻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忍辱仙人与歌利王的故事。说的是歌利王率人出行偶遇忍辱仙人说法,见之生恶心,命人割去肢体,仙人遂功德圆满。

也提醒着单允辛,为帝王者,要有足够的耐心。


无论是什么,她不会再妥协地做那只娇滴滴的金丝雀,傻乎乎地钻进单允辛手里的牢笼。

张福一声吆喝:“起轿!”

青町赶紧紧走几步跟上来,张福却抬肘拦住她,“青町姑娘,宫里不同别处,你不必跟着。”

青町不肯,尤听容掀开窗帘,微微探出头来,“青町,你留下罢,照顾好老太太和夫人。”

“我知道的,小姐放心!”青町垫着脚,高声答应,眼睁睁看着粉底织花的软轿走远。

——

穿过小半个京城,纷杂混乱的街市,吆喝来往的货郎,和街道两旁热火朝天的铺子,一一从眼前略过。

尤听容望着轿外出神,这是她前世作为深宫妇人从未见过的世界,热热闹闹、有血有肉,提醒着她,一切都不一样了,在喧嚣的街市中,尤听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尤听容透过轿帘的缝隙瞧见了皇宫巍峨的宫墙,轿子从西华门进入后停了一会儿,换了小太监来抬轿,顺着石板路往内宫去。

约摸又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轿子平稳的降落下来。

隔着帘子传来了张福的声音,“尤小姐,到地方了。”

尤听容眼前光亮一闪,小太监殷勤地卷起轿帘,张福躬身递过来手臂,“奴才扶您。”

一旁的小太监眼神微妙,自以为隐蔽地打量着尤听容。

忍不住暗自思忖着,张福可是御前大总管常顺的徒弟,这是哪位主子这么大的面子,也能让张公公亲自来搀扶?

尤听容迟疑了一瞬,还是领情地搭着张福的小臂下了轿子,站定后就收回手,垂首道谢:“多谢张公公。”

张福收回手,引着尤听容向前走,解释道:“尤小姐,内宫里妃嫔五品才人以上才可乘轿,命妇亲眷若无特许不可乘轿策马,辛苦尤小姐走一段路。”

尤听容点头表示理解,眼神投向了好似没有尽头的宫道,宫墙红的扎眼,脚下的石板冰的沁人。

这条路她只走过一次,就是前世入宫那一遭,是一条真真切切的不归路,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踩上来,想必也少有人能走第二回。

妃嫔一旦入宫,除非跟随皇帝出巡,否则这一生都不得踏出宫门。

“尤小姐,小心脚下。”张福见尤听容满怀心事,低声提醒,再次将手递了过来。

尤听容一抬头,是宜秋宫蓝底金字的门匾,到了。

收敛心神,尤听容一手微微提起裙摆,一手搭着张福的手臂,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是尤小姐吧?”一个青衣直裾宫装的小宫女迎了上来,白白净净的,瞧着年纪比尤听容还轻。

似乎是被张福吓着了,小宫女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行礼,“张公公,奴婢来吧。”

张福点头,问道:“侧屋都收拾好了吗?”

“张公公放心,奴婢早早就布置好了,只等尤小姐。”

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托着尤听容的手,将她引入了偏殿,“奴婢是顺御女的贴身宫女巧心,尤小姐有什么缺了的、不合心意的,尽可吩咐奴婢。”

巧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与尤听容一打照面,她就认出来了。尤听娇邀宠那晚,妆容打扮就是比照着眼前的尤听容来的。

再往下,她就不敢想了。

尤听容并不在意,随意落座下来。

倒是张福挑了些错处,巧心一一应下后,张福这才向尤听容告辞。

张福前脚刚走,一个与巧心同样打扮的小宫女就进来了,昂着下巴,“巧心姐姐,主子召尤小姐过去呢!”


紫宸殿展翅延伸的屋檐上,琉璃瓦金顶在正午的阳光下流光溢彩,单允辛一袭水墨道袍正坐在团椅上,一手握着书卷,一手拨弄着佛珠,瞧着不像天子,倒真多了几分世外高人之像。

不过很快,这种错觉便被打破了。

常顺脚步匆匆躬身进来,双手将细细一卷纸条递过头顶,“圣上,这是宫外传来的,请您过目。”

单允辛随手把书卷往桌上一扔,接过,展开。

“让池卿朗即刻来见朕。”单允辛垂手将纸条扔入香炉。

“奴才领旨。”常顺动作迅速,出了殿就抬手使唤人去办。

单允辛垂眸,看着桌案上精美的青铜香炉,本来浓郁沉邃的佛香带了几分焦味,隐约可见白纸燃烧的红光。

他的眼底也带了红猩,深深吸了口浑浊的香气。

单允辛只觉得安隐大师功力倒不如从前了,调制的香料闻着却并不让人心静。

反倒是梦里的那种味道,带着迷乱的,温热的,好像从血肉中生发出来的香味,更令他心安。

单允辛想到梦,心里有些烦躁,梦中日日搂在身边的人,白日却见不得。

多日不见,竟叫她生了别的心思?想到此处,单允辛捻着刻满经文的檀木珠子,一时有些出神。

“陛下这身行头,究竟是入了佛祖的门下,还是成了道家弟子?微臣竟看不明白了。”池卿朗的声音唤回了单允辛的杂思。

“微臣参见陛下。”池卿朗慢慢悠悠地躬身鞠了一礼。

单允辛随手一挥,让他在自己对面落座。

“来的这样晚,池大公子又是被何人绊住了脚?”单允辛长臂一伸,从池卿朗腰间抽出了那本蓝皮的书,随手抖落了两下。

池卿朗一看他这态度,也有了计量了,也不急着回答问题,反倒讨起水来,“微臣一路疾驰跑酸了腿,大热的天,陛下也不说给微臣赏碗凉茶。”

单允辛翻看着手中抢来的棋谱,随口叫了常顺。

常顺笑眯眯地给两人端了冰碗,“奴才该死,竟然给忙忘了。”

池卿朗笑着喝了半盏,瞅着黑红的凉茶,揶揄道:“好好的甘草梅子汤,这是加了什么?险些甜倒了微臣的牙。”

单允辛拿着书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喝你的。”

常顺笑着解释道:“奴才往里加了红糖,甘草性凉,虽然解暑,但为了龙体康泰还是温补为好。”

“罢了,红糖补血,微臣一个男子实在喝不惯。”池卿朗搁下瓷盏,不肯再喝了,“倒是陛下怎么换口味了?”

单允辛不紧不慢地品尝,似是回味无穷。

梦中淑妃身子弱,生了皇子后愈发厉害了。

冬日怕冷,手脚寒凉;到了暑天又出虚汗,搂在怀里就像一块融化的冰糖,甜腻冰透。

特别是小日子里,闹腾的很,脾气大得不得了。单允辛想着那粉蒸馒头般的脚丫子,软的像没有骨头,贴着他的衣襟往他怀里钻。就跟只粘人的小猫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踩在他的腹肌,坏心眼地往下边划拉。

因为怕她贪凉,单允辛嘱咐了,长乐宫的甘草梅子汤不仅加红糖,还得温热着入口。尤听容不乐意,非得压着他也这么喝,没想到竟叫他生生改了口味了。

此时被池卿朗刺他的口味娘们唧唧的,单允辛也只是挑眉瞥了他一眼,并未反驳。

“朕倒不知,你这个臭棋篓子竟迷上棋道了,玩忽职守跑去买书。”单允辛点着桌上的《石室仙机》,意有所指。

“就是不大精于此道,才想着研习一二,免得以后再扫了陛下的雅兴。”

池卿朗伸手要拿,书却被单允辛死死摁在桌上,“陛下,这可是微臣真金白银买的。”

“拿着朕的俸禄,却公干私事,处处留情……没收了!”单允辛把书拿起,拿在手里随手翻看着。

“陛下作为一国之君,尚且不务正业窥探良家女子,微臣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卿朗微微偏头,“微臣实在见不得如此卑劣之事,若视而不见,实非君子所为。”

“当真没有私心?”单允辛眼眸深邃。

池卿朗叹了口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可不是你眼中的弱女子,说不定,还是你搅了人家的好事。”单允辛嗤笑一声。

“微臣记得,陛下与尤小姐不过是一面之缘,说了一句话就把人吓走了,怎么陛下口中倒对其颇有了解?”池卿朗好奇,“倒是微臣倒和尤小姐颇为投缘。”

“走着瞧吧,我与她的缘分不足为外人道也。”单允辛起身从案头拿了个奏折,扔给池卿朗,“你若是闲得慌,就着手帮朕起草与西狄的和谈条约罢。”

池卿朗精神一振,“边关战事停了?”

单允辛点头,微微眯了眼,眼神阴鸷,“京城的事也该安排起来了……朕已经忍的够久了。”

——

尤府

黄昏时分,红日西斜,映的院子里都是暖烘烘的。

屋里的光线暗下来,尤听容正凭窗而坐,一卷旧书搁在矮桌上,白玉般的手指夹着薄薄纸张。

青町掀开灯罩,点燃灯芯,“小姐仔细伤了眼睛。”

尤听容翻过一页,抬眼看向窗外。下人们来来往往的走动、抬东西的吆喝声掺杂着,热闹的不得了。

“老太太下午就叫周妈妈把小少爷带走了,说了以后要亲自管教小少爷。这会子,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青町窃笑道:“三姨娘一回来就被老太太罚去佛堂了,只怕还不知道呢!咱们有的好戏看了。”

尤听容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因为今日老太太要忙着尤廷青的事,特意传话过来让尤听容不必过去伺候晚膳,所以尤听容早早就松了头发,此时长发半散,姿态慵懒的倚着,乌发雪肤,美的摄魂。

在暖橘的烛火旁,一双眼含着笑,水光潋滟,盈盈动人心,“好戏得等着父亲回来才能开锣。”

“老爷虽然偏着她,还能为她忤逆老夫人不成?”青町不相信。

尤听容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姨娘的眼泪说不准……真能哭软了父亲的心。”

“更何况,哪有母亲能争的过儿子,当娘的,心总是软一些。”

尤听容说着话,眼看着窗外云海翻涌,昏黄的落日被裹挟其间,一切都归于朦胧


“赵夫人出手倒大方。”老太太拖长了语调,明显是口不对心。

赵管家心里七上八下,赵夫人这事做的奇怪,怎么就对尤家避如猛虎?还特意送了这么多女儿家的东西来,既想讨好尤小姐,为何要做这得罪人的事?

赵管家作为下人,只能深深鞠了一躬,“请老太太务必收下!”

尤听容缓缓吐出一口气,定了定心。

若说方才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现在也有了六分成算了……此事必然和单允辛脱不开关系!

赵老爷人在监牢里,赵夫人不想着打点顺天府,反而给自己送这样的重礼,礼送来了,赵夫人却不肯见尤听容,如此自相矛盾之举,分明是因为赵夫人知道些什么。

“赵管家是觉得,我尤家就寒酸至此,缺这点碎银?”尤听容反而不肯轻易松口,赵家的事她是一定要刨根问底的。

老太太虽然也不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听容唱了黑脸,她也顺势扮个白脸,“赵管家的心意送到了,便带着东西回去罢。”

此事如此波磔,可见是两家的缘分不够,不必强求。

“尤小姐千万要收下赔礼,否则,我家夫人实难心安呀!”赵管家哪里肯走,赵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尤大小姐消了气。

尤听容冷了脸色,“赵管家的意思,是只要你赵家心安便可?”

“这……”赵管家被说的一愣,瞧了一眼尤听容,也忍不住赞一声好。

不只是容色殊丽,更难得的是通身的气度,此时不过稍扬了语调,赵管家就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久居高位之人。

“赵家绝无此意,这些礼物只是我家夫人的心意,如有冒犯,还请小姐宽宏!”赵管家连忙解释。

“老夫人是宽宏大度之人,赵夫人大可放心。”尤听容眸色瞳瞳,直逼人心,“至于这些身外之物,我尤家历来清廉,消受不起,赵管家请回罢!”

话说到这一步,赵管家再强留就是得罪人了,只能原封不动地把东西抬出去,告退离开了。

尤听容则不着痕迹地推了青町的手,又朝着正掀帘出去的赵管家抬了抬眼,低声挨着青町的耳边:“拦住他。”

青町赶紧借故离开,快步跟上赵管家。

他人一走,老太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怒气之下,面上的皱纹更深,“实在是欺人太甚!”

尤夫人也是面色不虞,“他赵家自己遭了难了,咱们还没怎样,他倒先嫌弃起我们了?”

“祖母和母亲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心,既然没有缘分,早些说开了也好。”尤听容也只能劝慰老太太宽心,话说的贴心,但自己的脸上愁色难掩。

赵家日后势必要随着赵绍安得势的,尤家没必要与人结怨。再者,若真是单允辛从中作梗,反倒是尤听容自己连累了无辜的赵老爷。世人皆畏权贵,也是情理之中。

“容儿,你过来。”老太太伸了手,尤听容走到她身边,乖巧地被老太太握住了。

有些粗粝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尤听容的手背,“你放心,他赵家瞎了眼,祖母自会再为你张罗的。”

“多谢祖母疼孙女。”尤听容莞尔一笑,“倒不必急着一时,孙女也想多陪陪祖母。”

有老太太这一句话,尤听容的心也落到了实处。

单允辛此人偏执薄情、不择手段,她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害了旁人,还是缓一缓,判明了形势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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