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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钓系美人又装小白兔了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此话一出,午门处静若寒潭。
赫舍里夫人满意的点头,让何茵茵跟上,随后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秀香,越过她踏入宫门。
留下的秀香傻了,浑身发抖,被佟府侍卫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
另一边,梁九功在康熙耳边片刻,康熙放下奏折,不悦道:
“午门又不是佟府后院,争宠使手段都使到朕的宫门了,还有没有规矩!”
梁九功头恨不埋到胸口。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午门发生的一幕,后宫主位最先知晓。
低位嫔妃也渐渐闻得零星传闻,把这事当成笑话在背后议论。
承乾宫。
“什么秀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梳妆镜前,佟皇贵妃把梳子重重一放,杏眸生怒:
“额娘也是糊涂,隆科多年轻不懂事,她也不知道轻重?那可是午门口,就任由闹剧发生,这事若传到表哥耳里,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隆科多产生不满?”
说到底还是担心影响隆科多,她与他一母同胞,年纪相近,关系最好,之前得知他脸上受伤,就担心的不得了,可他在府里养伤,没入宫当值,见不到。
本来还想着今日能远远看一眼,谁知道就给她来了这一出。
秦嬷嬷小心的把七尾凤钗插在娘娘的发鬓上,嘴上回道: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别污了娘娘的耳,至于三少爷,娘娘多虑,不说看在您的份上,就说三少爷与皇上一向亲近,怎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被怪罪?”
佟皇贵妃听了脸色稍缓,只是下一刻又皱起秀眉。
“我这未来三弟妹也不争气,被一个奴婢当众没脸,也不吭声,实在有失满洲贵女的风范。”
秦嬷嬷听到颇为认同的点头。
“娘娘说的是,三少爷年轻有为,能力出众,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未来三少夫人性子可不能软和,得撑得住场子,不然岂不是要拖三少爷的后腿?”
佟皇贵妃听了眉头皱的越发紧,想了想道:
“罢了,筵席结束后宣来看看,实在不行,本宫赐下2个婆子赶在婚前好好教导一番,希望不是个榆木疙瘩,能领会到本宫好意。”
“娘娘是为她好,若不领情就不配为人了!”
时辰不早,佟皇贵妃领着后宫贵人以及以上的妃嫔,去慈宁宫拜见太皇太后与皇太后,随后一行人被侍卫开道,浩浩荡荡的朝乾清宫来。
端午节筵席,分内宴筵席和外宴筵席。
女眷自是坐在内宴筵席上,按前朝男人的官员品级排位,大殿内外被擦的一尘不染,其中大门上挂着“五毒图”,内里摆着整齐的桌子,桌上有端午节必备的粽子,瓜果糕点,茶水,来往的宫女太监腰间挂着避邪荷包,行事有序,不见丝毫紊乱。
何茵茵与额娘坐在三品官女眷座位上,大哥是七品,大嫂不与她们坐在一起。
她们对面坐的恰好是尚真母女,由于之前午门口的一幕。
四人之间气氛尴尬微妙,尚真大概是被教育了。
只抬头瞪了一眼何茵茵,
就低头保持沉默。
大家也无话说。
直到门口传来太监的高唱声:“跪!”
是太皇太后一行人到了。
众人跪下行礼。
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分别坐上宝座后,身边首领太监才再次高唱:“起!”
众人这才起身,何茵茵低眉规矩的站在椅子旁,只有主子让坐才能坐。
高台上太皇太后简单说了几句,随后赐坐。
何茵茵一踏进水榭,就迎上了众人灼灼审视的目光。
她脚步微微一滞,就被起身迎来的佟惠棋握住手,她高兴的招呼:
“茵茵,你来了。”说完,懊恼的皱了皱鼻子,娇俏的抱怨:
“我真是糊涂,应该叫你三嫂了。”
何茵茵眉头微动,心中思索佟惠棋在耍什么花招。
面上却抽回手,羞红着脸道:
“惠棋,这话不能乱说。”
“怎么是乱说,反正几个月后你就要与我三哥完婚了,到时不就是我三嫂了。”
佟惠棋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随后拉着何茵茵入座。
又对着众人热情的介绍道:
“这位是赫舍里家的大小姐,也是我三哥的未婚妻,茵茵以前很少参加这种宴会,你们等会可莫要欺负她啊!”
说完捂嘴轻笑起来,似乎只是打趣的意思。
何茵茵动作一顿,抬头羞涩的笑了笑。
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表现得很友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起话来。
“原来这就是佟三少爷的未婚妻,果然容貌动人,与佟三少爷天作之合。”
“佟三少爷年少才俊,武艺高强,以后赫舍里小姐有福了。”
“赫舍里小姐今儿这身打扮,可真衬您,”
……
眼看着何茵茵被人如此追捧奉承,尚真死死地攥着手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明明当初与佟三少爷最先议亲的是她,最后却被何茵茵仗着与佟二夫人的血缘关系,抢走了这门好婚事。
要知道佟三少爷不过十七岁,就得皇上信重,已经是正四品二等侍卫,最近听说要擢升一等了,那可是正三品,她阿玛四十岁也才正三品大理寺卿。
想着她心中的不甘怨气再也压制不住,忍住开口:
“不过就是定个亲,还没成婚,得意什么?”
这阴阳怪气的话一出,现场陡然安静了下来。
佟惠棋端起茶盏掩下眼底的笑意。
何茵茵头也没抬,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佟惠棋的目的,面上却只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端着茶盏的手稍微顿了顿,垂下眼敛,默不作声的咬了咬唇。
这事不用自己出手,自有人“打抱不平”。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为何茵茵说话。
尚真涨红了脸,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一双眼瞪得铜铃大,恨恨盯着何茵茵,见她始终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懦弱胆小,越发口不择言,场中只剩下她尖利刻薄的声音。
直到一句:“佟三少爷年少才俊,不是哪家阿猫阿狗能配的上的……”
“这位小姐是……”何茵茵终于抬起头,打断了她的话,脸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通红一片。
“我是尚真,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尚善的嫡幼女。”尚真止住话语,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何茵茵心思电转 ,尚?听额娘提过一嘴,也是隆科多未婚妻候选人。
不过更重要的是,之前她无意间听到大哥与阿玛交谈,提到阿玛前段时间弹劾了大理寺卿。
心中有了数,面上起身对着尚真福了福身:
“原来是尚小姐,真是失敬。”随后话音一转:“大家刚刚不过说些逗趣的话,不必当真,不过也多谢尚小姐好意提醒,你不愧是尚大人的女儿。”
大理寺卿尚善一向嫉恶如仇,以直白坦言为名,最是厌恶官场上的虚与委蛇,谄媚阿谀。
可前段时间却被人发现收下官送的美人。
更重要的是那美人是良家女子,
是被强逼为妾。
这事一爆出来,立刻被御史和通政司弹劾,闹到了皇上跟前,尚大人被好生臭骂了一顿,被罚俸禄一年,反思三日,现在可是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都是官家小姐,心思比筛子还多,很快有人反应了过来。
“可不是,尚大人虎父无犬女,尚小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尚小姐心直口快,真是性情中人。”
“尚小姐……”
尚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被贴身丫鬟提醒,这才后知后觉。
当即差点忍不住站起身与人理论,好在被及时拉住。
作为罪魁祸首,何茵茵早就静静品茶看戏了。
佟惠棋却暗自气恼,这个尚真真是没用,不过一个回合就被何茵茵轻轻松松的踩了下去。
不过心里也是心惊,总觉得这个便宜表妹有什么不一样了。
说着打量坐在下首的何茵茵,没发现什么不同,直到她注意到她身边跟着的秀文和小草,不是熟悉的王嬷嬷母女,她不禁试探的问:
“茵茵,今儿跟来的怎么不是你奶娘和她女儿?”与何茵茵认识开始,她身边的人从来没变过,怎的突然换人了。
何茵茵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放下茶盏。
垂眸攥紧手帕,
轻声道:
“她们犯了些错,被发卖了。”
“发卖了?”佟惠棋愣了愣,那王嬷嬷是何茵茵的奶娘,从小照顾她,她女儿秀香与何茵茵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在何茵茵快要成婚的当下被发卖了。
不对,成婚,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上个月何茵茵及笄那日,她无意间撞到那秀香与三哥隆科多有说有笑。
她以为是帮何茵茵传话,没在意,现在想想那时的场景。
贴身丫鬟与未来姑爷亲密说笑。
怎么想怎么不妥当。
怕是有私情。
如此为何发卖这还要问吗?
顿时佟惠棋向何茵茵露出一丝意味声长的笑,随后故意打趣道:
“没看出来茵茵还是个醋坛子,那个秀香确实有几分姿色,只是到底是奴婢,上不得台面,就算……”
“就算什么?”
隆科多负手走了过来,他本在前面招待客人,可被额娘找人命他在开宴前见一见未婚妻,不然到时在宴上喝了酒不方便,但他却最是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奈何那人是他亲额娘,只好忍下去。
却迁怒了何茵茵,对她更加不喜。
本就不满意她的性情模样,呆板无趣,长得也不是他喜欢的弱柳扶风,但敌不过额娘喜欢,说是听话乖巧,柔顺安份,适合当正妻。
还说以后有喜欢的姑娘纳了就是。
这才就不情不愿答应了。
按照礼仪,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去女子聚会处,就算满族男女规矩不像汉族那么严厉,但影响也不太好,可他实在不想等小厮去请何茵茵,一来一去浪费时间。
众人没想到隆科多会突然出现,先是一惊,随后羞涩好奇了起来。
何茵茵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隆科多。
五官硬朗,带着几分青涩,眉眼傲气。
看起来正义凛然,实际人渣。
佟惠棋没想到隆科多会来,这时余光注意到何茵茵,当即心中一动,一派大大咧咧的回话:
“我是说就算秀香真成了三哥侍妾,三嫂也不必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康熙才放过她,头抵在她头上,平复呼吸。
心中担心她清醒后怨恨他。
面上却冷着脸问:
“你要的坐实,满意吗?”
何茵茵闻言飘在云端的神智终于回来,她这才惊恐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手立刻松开康熙的脖颈,转而捂住自己的唇,身体同时要逃开谁知却被康熙攥住了腰。
她一时动不了了,只能低头不看康熙的冷眼,害怕在他眼中看到厌恶。
康熙神情看似冷静,实则却气极了:“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扬言……”
“不要说,不要说!求求你!”何茵茵带着哭腔的声音急急打断他的话。
与此同时,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康熙的手背上,
康熙被烫的下意识松开她的腰。
何茵茵借此逃离他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艾公子,我不该一气之下,亲,轻薄于你,是我,是我不知羞耻,我以后再也没脸请教你问题了,你厌恶我吧!”
康熙怀中一空,又听到这话,脸色更冷,亲他就是不知羞耻?
还有不再请教问题,是想跟他断交?
甚至是,他何时说过厌恶她了?
无数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先问哪一个,而这时胖胖的瞄叫声突兀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梁九功和小草等人的脚步声。
“三爷!”
“小姐!”
这个场景似乎把人带回了两人滚落山洞的那次,可那次是逃过危险后的激动,这次气氛却是冷凝的,康熙咬了咬后槽牙,这个梁九功,回去就罚他!
何茵茵反应却是松了口气的样子,这让康熙浑身寒气更甚。
于是等康熙与何茵茵出了山洞的第一时间。
梁九功就被康熙狠狠瞪了一眼。
其他人也被吓得一哆嗦,
却又摸不着头脑。
直到宋嬷嬷注意到何茵茵的嘴唇颜色红的不正常,她心里猛地一咯噔,大着胆子觑了一眼皇上的唇,发现皇上的唇颜色也不对劲,她惊得几乎尖叫出来,好在几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宋嬷嬷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何茵茵抱着胖胖急急的告别,第一次没等康熙回答,就带着人先离开了这里。
留在原地的康熙看着远去的身影,久久未出声,
却突然伸手摸了摸唇,低笑了一声。
亲了他,转头就不想认帐?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梁九功这才注意到皇上嘴唇颜色的不正常,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打搅了皇上的好事?
怪不得皇上刚刚那么瞪他,可他着实冤枉!
他一个奴才哪敢盯着皇上的嘴看,
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
另一边,没找到何茵茵与他的奸夫,布顺达与隆科多回了庄子。
回来后,隆科多就直奔何茵茵的院子,而里面当然没人。
布达顺见此窃喜,更是话里话外直接坐实了何茵茵私通野男人的事实,隆科多听得越发怒发冲冠,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绿帽子,更别说自负如隆科多。
他今儿誓要找出何茵茵与她的奸夫,于是整个知鱼庄的人都仓惶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何茵茵抱着胖胖一行人回来了。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佟三少爷疯了一样在找您!”
小芳赶在隆科多接到消息来之前,提前通风报信。
何茵茵本来埋头赶路的脚步骤然停顿。
她这才有空想起之前二妹与表哥要捉她奸的事,本来问心无愧,可一想到她刚刚对康熙做的事,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小芳不敢直视何茵茵没有发现这点异常,但宋嬷嬷却不是。
岫云寺是京城著名的寺庙,每年到了浴佛节法会那日,便会涌入各地的游僧以及善男善女,即便何茵茵一行人走的早,但路上早已有了很多人往那个方向赶。
出了京城官道,秀文轻轻撩开布帘往往外看,
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惊道:
“怎么这么多人?”
只见前方形成一条长龙,华贵的、普通的马车一辆接一辆,还有很多步行的人,更甚有纨绔子弟打马嬉闹,耽搁行程,这要真到了岫云寺不知道要多久。
端坐的何茵茵也往外看了过去,当即蹙了蹙眉。
康熙是皇帝,又住在皇宫里,轻易不得见。
这次的见面机会,绝不能错过。
于是开口问道:
“每年的浴佛节法会都有这么多人吗?”
秀文尴尬的挠了挠头,她也不知道,这时车辕上的婆子脸上一喜,插话道:
“大小姐,老婆子到知道一些消息,听说今年法会结束后,有震寰大师亲自讲经,所以才来了这么多人。”
“震寰大师?”秀文惊呼一声,忙不迭道:“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能有幸听到震寰大师亲自讲经,也太幸运了。”
震寰大师是得道高僧,云游四海,行踪不定。
很少有人能亲自听到他讲经,
无怪乎秀文如此激动。
何茵茵和小草却第一时间看向那个说话的婆子。
那个婆子没意识自己说漏了嘴。
以为搭上了大小姐的丫鬟,
与秀文热聊了起来。
何茵茵眸子微闪,这种消息额娘不说她都不知道,加之额娘身子迟迟不愈,十四岁看似温顺低调,实则从不吃亏的庶妹这次罕见没跟来,种种迹象指名一件事,有阴谋,且针对她,那对方是谁?
小草心中也起了疑心,这种消息一般只有达官贵胄才知道。
像她们这些奴婢,主子不说她们没有途径知道。
这人哪来的消息?
马车夫老王头看了看前面的长龙,迂了一声停下马车,恭敬的跟何茵茵请示:
“大小姐,老奴知道一条近路能直抵岫云寺,只是有些偏僻,您看?”
他家小孙子最近进了嫡二少爷的院子当差,听出小姐语气急,有心示好。
至于近路的事也是最近无意间得知的。
何茵茵第一反应是不答应,偏僻代表人少,不是方便了心怀不轨的人,可就在要开口拒绝时,眼睛透过车帘缝,看到前方一辆马车车辕上一身常服的梁九功,心思一动,到嘴的话一转,应了下来。
小草要劝,可老王头已经调转马车头了。
只好咽下嘴里的话,更加集中精力,
警惕四周,保护好小姐。
另一边梁九功本来随意一瞥,却看到一辆马车突然调转了方向,离开队伍,不禁有些好奇,仔细一看,发现那辆马车上刻着赫舍里家的家徽。
据他所知,赫舍里府这次来参加浴佛节法会的人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似乎对其有些特别。
想了想,他凑到马车门帘外。
对康熙禀告:
“三爷,前方赫舍里府的马车突然调转往林子里去了。”
马车内,康熙低调温和,可一身上位者的气度,让人看了就不敢放肆,他手上拿了一本书在看,听到这话,放下书,透过马车窗帘,看向何茵茵马车消失的方向,皱眉道:
“跟上去。”
……
老王头说的近路确实有,只是路有点窄,四周还很多缓坡,上面遍布一些尖锐的碎石子,不过只有一段路如此,后面就会开阔起来。
他驾着马车很小心,生怕出了意外。
可越小心,越容易出问题。
本是再过一段坡地路就能开阔起来,性子温顺的马却突然发起了疯,猛地往前冲,老王头怎么也控制不了,而跟在后面的侍卫一下慌了,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马车内何茵茵脸色煞白,身行东倒西歪,心脏因为害怕紧张的狂跳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情况下,她依旧保持冷静,寻找自救的办法。
秀文惊恐尖叫,却不忘保护小姐。
紧攥小姐的手,不让她摔出马车。
小草握住何茵茵另一只手。
寻找救人的机会。
可如此窄的路,马一发狂,控制不了,实在危险,车厢摇晃不定,东倒西歪,眼看就要侧翻,所有人都要摔下坡地时,小草眼神一凛,伸手一捞抱住小姐,另一只手拉着秀文一带,准备跳出车厢。
却在下一刻砰咚的一声,与坐在车辕上不逃,反而扭身冲进马车内的婆子撞到了一起,她嘴上大喊的:“大小姐,我来救你。”的话,半途嘎然而止。
谁也没意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两方大力相撞,婆子滚落坡地,不知生死,何茵茵一方也失去了最后一个逃脱的机会,马车轮子一歪,整个车厢顷刻间向一边侧翻,所有人跟着向外倾倒。
何茵茵脸色惨白,残存的理智提醒自己护住头脸。
若能侥幸保住性命,不至于毁容变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几个身影冲了过来,一人拿刀砍向疯马,剩下的人拖住侧翻的车厢,看似很久,谁则不过几个呼吸间,半倒的车厢就稳定了下来,疯马倒在地上抽搐。
一时间整个林子鸦雀无声。
“赫舍里小姐,你没事吧?”康熙亲自下了马车,抬手撩开帘子。
何茵茵此时惊魂未定,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看过去,见是艾公子,怔愣了片刻,整个人突然扑了过去,埋头大声哭了出来:
“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
康熙整个人僵在原地,身后跟着的梁九功脑子一懵,却依旧不忘打了一个手势,让不相干人等退下,小草咽了咽口水,捂住要张嘴的秀文,托她下了车厢。
而车厢早就被人重新抬着放在平地上。
四周眨眼间只剩下何茵茵和康熙。
康熙心脏没有节奏的快速跳动,他认为是刚刚那惊险一幕还未平复,低头看向被吓到的小姑娘,手犹豫了下,轻轻放到她凌乱的发上,低头哄道:
“没事了,莫怕。”
佟惠棋不知为何站出来说了几句好话,最后秀香被罚跪一夜。
扣了一年月俸,王嬷嬷带女受罚,被打了10大板。
可就算保住性命,隆科多也再没多看她一眼,更别提宠幸她。
最后还是王嬷嬷咬牙给闺女出了一个主意。
秀香回神,想到昨晚的一幕幕,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羞耻至极。
只要青楼女妓才会那样服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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