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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想陪你看朝露萤火秦朝露顾闻洲

燃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嘶哑的嗓音里满是颤抖:“顾闻洲,我这个样子,你是看不到吗?”她抬起的手臂上大片红肿,甚至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深重的血痕更是惨不忍睹。可顾闻洲沉默片刻,仍是狠心到:“时雨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手串今晚必须磨好!”“如果我说不呢?”秦朝露眼眶泛红,却再无泪可落:“你是不是还要在把我关进禁闭室,让那些毒虫把我咬死?!”顾闻洲有些不敢看她忍泪的模样,只无奈地闭了闭眼。“露露,你忍一忍,等时雨身体彻底恢复,等我报完了她的救命之恩,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他似是保证,随后便将几条手指粗的荆棘枝放在床头,态度也恢复了冷静:“记住,如果你不做,保镖会上手帮你,这荆棘枝磨的手串,据说染了人血最管用。”客房门“砰”一声砸上了。几个保镖尽职的站在床侧:“太...

主角:秦朝露顾闻洲   更新:2025-07-14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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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朝露顾闻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也曾想陪你看朝露萤火秦朝露顾闻洲》,由网络作家“燃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嘶哑的嗓音里满是颤抖:“顾闻洲,我这个样子,你是看不到吗?”她抬起的手臂上大片红肿,甚至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深重的血痕更是惨不忍睹。可顾闻洲沉默片刻,仍是狠心到:“时雨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手串今晚必须磨好!”“如果我说不呢?”秦朝露眼眶泛红,却再无泪可落:“你是不是还要在把我关进禁闭室,让那些毒虫把我咬死?!”顾闻洲有些不敢看她忍泪的模样,只无奈地闭了闭眼。“露露,你忍一忍,等时雨身体彻底恢复,等我报完了她的救命之恩,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他似是保证,随后便将几条手指粗的荆棘枝放在床头,态度也恢复了冷静:“记住,如果你不做,保镖会上手帮你,这荆棘枝磨的手串,据说染了人血最管用。”客房门“砰”一声砸上了。几个保镖尽职的站在床侧:“太...

《也曾想陪你看朝露萤火秦朝露顾闻洲》精彩片段




她嘶哑的嗓音里满是颤抖:“顾闻洲,我这个样子,你是看不到吗?”

她抬起的手臂上大片红肿,甚至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深重的血痕更是惨不忍睹。

可顾闻洲沉默片刻,仍是狠心到:“时雨已经一整天没有休息,手串今晚必须磨好!”

“如果我说不呢?”秦朝露眼眶泛红,却再无泪可落:“你是不是还要在把我关进禁闭室,让那些毒虫把我咬死?!”

顾闻洲有些不敢看她忍泪的模样,只无奈地闭了闭眼。

“露露,你忍一忍,等时雨身体彻底恢复,等我报完了她的救命之恩,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

他似是保证,随后便将几条手指粗的荆棘枝放在床头,态度也恢复了冷静:“记住,如果你不做,保镖会上手帮你,这荆棘枝磨的手串,据说染了人血最管用。”

客房门“砰”一声砸上了。

几个保镖尽职的站在床侧:“太太,别耽误时间,先生说了,这荆棘上的倒刺您需要用手指拔干净,每一颗珠子也必须用砂纸来亲手打磨。”

那一晚,秦朝露被保镖拉下床,一刻没有合眼。

她手指上扎出血洞,在砂纸的摧残下成了一条条裂口,动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终于在清晨时分,主卧里传来陆时雨满意的轻笑:“闻洲,这手串果然有用,我一戴上头就不晕了。”

顾闻洲温柔的回应她:“那就好,乖,睡会吧,我陪着你。”

秦朝露一点点将自己蜷缩在床角,扣着满是伤口的手指,看着鲜血滴落在床上,眼眶酸涩到想笑。

曾经,她被玫瑰花枝扎一下,流颗血珠子,顾闻洲都要心疼自责半天,如今,他竟也能拿着被她用血染红的手串,去逗另一个女人开心了。

顾闻洲啊顾闻洲,你竟还说我们会跟以前一样?

怎么会一样?

我对你的爱,分明已经耗光了......

第二天,陆时雨因这条手串一夜好眠,心情甚好的拉着顾闻洲出门散心。

秦朝露也是通过她分享在网上的日常才知道,他们去了希腊看日落。

照片里是圣托里尼的白墙,陆时雨被男人修长的手指紧紧牵住,配文是:“喜欢你的第十年,如愿以偿......”

秦朝露盯着那照片,心里空荡到像是有风灌过,却也意外地不再感到疼痛。

她默默摘掉了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去了花园,将满花圃的桔梗全部连 根拔起,一株株剪碎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些,她打开电脑,登上了那个满是恶评的账号,设置好一个月后的定时发布,写到:“当这份信件发出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了......”

那封计划里的“遗书”,她写了很久很久,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院子里忽然响起了停车声,顾闻洲步履匆匆地冲进别墅。

“为什么把那些桔梗毁掉,露露,你不是最喜欢吗?那可是我当年亲手为你栽下的。”

不知为何,他脸色有些苍白,袖子上也渗出丝丝血迹。

秦朝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问,只“啪”一声合上电脑:“根都烂了,以后还是种别的吧。”

听她提到“以后”,顾闻洲这才压下那阵不安:“好,以后再给你种便是。”




只因碰了下首富千金的高定礼服,秦朝露的母亲便被人折断手脚,坠海身亡。

她将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告上法庭的那天,对方却被判无罪。

只因帮她辩护的律师,是江城无人企及的律所创始人、秦朝露的丈夫——顾闻洲。

庭审结束时,英俊矜贵的男人离开被告席,将一封“道歉信”放在了秦朝露面前。

“露露,签了它,你也不想因诽谤罪被起诉入狱吧?”

他语气循循善诱,掩在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却锐利如冰。

秦朝露执拗的泪眼看向他,声音都在抖:“为什么,顾闻洲?”

她想不明白......

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明明他爱她爱到,哪怕当初放弃家产、被顾家软禁也要娶她这位保姆为妻。

可母亲死后,她曾无数次哭着求他,甚至今天早上,她第九十九次跪在他的脚边,以离婚为要挟,求他放弃这个案子。

可他是怎么说的?

——露露,别逼我!

顾闻洲烦闷地松松领带:“时雨不一样,她追了我十年,还曾救过我的命。”

“我必须保护她,哪怕敌人是我最爱最爱的妻子。”

他说着,点开手中的平板,将直播画面展现在秦朝露的面前。

“你有两分钟的考虑时间,露露,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妈,签了它,我把妈的骨灰还给你......”

只见那画面是在海上,几个保镖举着个檀木骨灰盒,只要一松手......

秦朝露眼泪“唰”一下掉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乖一点,不要浪费时间,你忍心让妈一辈子泡在海里吗?”

“顾闻洲!”秦朝露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嘴里快要咬出血:“我要跟你离婚......”

可残忍的对峙里,他冷静到分毫不让。

“露露,你只剩最后三十秒。”

那一刻,秦朝露的心脏似被针扎。

多么讽刺,明明,这个男人也曾爱她如命的。

八年前,他在顾家老宅对她一见钟情。

她是顾老爷子的护工,两人身份相差如云泥,可他却足足表白了一百次。

他会因为她多看了一眼桔梗花,便连夜将花园里的玫瑰全部换掉。

也会在她不小心崴到脚时,包下医院的整层病房。

也是那时候,她知道了他身后有一位追求者,对方是跟他青梅竹马的首富千金,倒追他多年,爱到要死要活。

可他眼里压根没别人——

“露露,我只爱你,陆时雨跟我门当户对有如何,我对她只有厌恶!”

而顾家为了逼他放手,不但收回了他的股份,甚至动用关系将他送去国外的海岛。

整整二十天,顾闻洲用绝食换来了外界的妥协,也彻底打动了秦朝露的心。

就这样,他们结婚了,他也确实如承诺中那般,爱妻如命。

变故发生在半年前,离开多年的陆时雨忽然回国,而这一次,他对这位青梅竹马却忽然变了态度。

他推掉跨国会议,亲自去机场接机,甚至为了给她操办回国晚宴,三天没有回家。

在秦朝露委屈的目光中,他说了实话:“一年前我去英国,出了场车祸,时雨为了救我,昏迷了一整年。”

“露露,我只爱你,可她刚醒,我得还清这笔债,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不好。”

起初,秦朝露是信他的。

直到举行晚宴的那一晚,她意外犯了旧疾,被拉去医院抢救,顾闻洲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无奈下,她的母亲找去了举行晚宴的豪华游艇,可这一去,便再也没能回来。

所有人都坚称那是个意外,说她的母亲是自杀身亡。

就连案发时恰好不在现场的顾闻洲,也相信这个说法。

可是那晚,她被推出抢救室后,分明接到过一个电话,她听到了电话那端的混乱,夹杂着陆时雨的呵斥,以及母亲痛苦的惨叫。

她的母亲之所以坠海,是被逼的!

这半年来,她痛苦自责,以泪洗面,崩溃下终于从某位服务生口中探查到一丝证据。

她无数次祈求顾闻洲帮帮自己。

可这场刑事自诉的庭审,他却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他保护着她的杀母仇人,为了逼她向对方认错,甚至用她母亲的骨灰做威胁......

此时此刻,秦朝露望着眼前的顾闻洲,只觉他陌生到仿佛来自地狱。

她绝望了,也认命了,就这样抖着手指,在那封道歉信上签下歪扭的字迹。

“满意了?那就让他们从海上回来......”

可她嘶哑的声音刚落下,身后却猛然传来一声惊呼。

陆时雨忽然抱着头趴在被告席上:“闻洲,救命,我头又疼了!”

那一秒,顾闻洲竟慌到直接扔下平板,快步往身后冲去。

直播的那一端,倒计时已经结束,没接到顾闻洲停止的指令,几个保镖已经将骨灰盒打开......

“不要!我已经签了!顾闻洲,你快告诉他们停下来!”

秦朝露疯了般喊着,可那些保镖怎会听她的指令。

她想扑过去扒住顾闻洲,可男人满心都是陆时雨,甚至在抱着对方冲出去时,手肘狠狠撞了过来。

秦朝露猛地摔在地上,额头磕在桌角,眼泪接连砸在平板。

晚了,已经晚了......

只见那骨灰已被从船上倒下,迎着冰冷的海风,一点点消失在波浪岑起的海面。

撕心裂肺的自责撕扯着心脏。

她的母亲一向怕冷,她最不喜欢冰冷的海,可是现在,她不但死在了那里,还要永远围困在那片海域。

“妈,对不起......”她哭声崩溃。

忽然好后悔,后悔爱上顾闻洲,后悔嫁给他。

无尽的悔意如闷钟敲向脑海,秦朝露眼前猛然眩晕。

一帧帧暗下来的世界里,她只听见法庭外,顾闻洲那焦急的声音。

“时雨,坚持一下,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时分。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吹过蜡烛的蛋糕,顾闻洲正陪着陆时雨在沙发上拆礼物。

见秦朝露浑身湿透,顾闻洲猛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露露,你......我不是派了车子去接你?”

他蹙着眉,快速起身扯过一条毛巾,想为秦朝露擦头发。

可她过分冷然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没有一丝犹豫的举起了手——

狠厉的巴掌猛地扇了过去,也是那一刻,忽然冲过来的人影护在了顾闻洲的身前。

“啪!”

伴随着清晰的脆响,陆时雨捂着脸惊呼一声。

“啊!”她脸颊迅速浮现出泛红的掌印。

就这样软着身子倒在了顾闻洲的怀里,婆娑的泪眼看起来柔弱极了。

“时雨,你怎么样?”

顾闻洲急切的将人紧抱住,抚向她侧脸的手指都在抖。

直到指尖划过那迅速浮起的红肿,怒意上头,他抬手便将手中的毛巾抽了出去。

“秦朝露!我看你是疯了!”

毛巾带着凌厉的风刀抽在秦朝露的额头,将她湿掉的卷发彻底打乱,她身体险些站不稳。

“顾闻洲,是我看错了你。”她忍住眼泪,呢喃的语气似在嘲讽。

“为了一枚无关紧要的戒指,你就要将我送给别人?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顾闻洲微愣,哑然的表情浮现出不忍。

可是这时,陆时雨却伸开手挡在他身前,语带哽咽:“我不准你这样说闻洲。你心里有气,你想发泄、想打人只管冲我来!”

好一出深情不渝的戏码。

顾闻洲的那丝不忍心被彻底击碎,他直接将陆时雨打横抱起:“乖,我来处理。”

说完,他冰冷的目光看向秦朝露:“那些照片,通常会在半年后进行拍卖,到时候就算十亿百亿,我都会买回来。可是秦朝露,你无论如何,也不该对时雨动手!”

半年?

可那时候,她早已经不在了啊。

秦朝露无所谓的扯唇,听到了他上楼前的话语。

“如果不想因故意伤害罪,今晚被送去拘留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去院子里跪着!”

午夜时分,雨势渐起。

私人医生的车子接连驶进别墅。

乍亮的车灯映照出暗夜里的影子,秦朝露被几位保镖监督着,笔直的身影跪在雨中一动不动。

两个小时后,主卧的阳台上出现两道交叠的身影,看向楼下。

“闻洲,露露姐好可怜啊。”

陆时雨嗲声嗲气,但更多的是胜利者的嘲讽:“我脸上有伤,生日会推后几天,不如到时候叫露露姐一块去吧?你送我的那辆游艇她估计还没看过。”

顾闻洲的视线隐在暗处:“好,你来安排。时雨,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过分温情的对话,撕碎了秦朝露最后的叹息。

是啊,那个会心疼她的顾闻洲,早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死了千百回。

她死死捏住拳头。

游艇吗?

很好,就在那里,做最后的了断吧。

雨夜里的这一跪,在秦朝露膝盖上留下一圈青紫。

哪怕过了两天,她走起路来依旧会疼,可她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去民政局拿到了两本离婚证。

回到别墅时,保镖的车子已经等下楼下。

“太太,时雨小姐的生日会,先生让您过去。”

她将其中一本离婚证放在主卧的床头,然后翻出许久未带的婚戒,被保镖带去赴宴。

豪华游艇的甲板上,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成小山,香槟塔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亮光,打扮考究的服务生穿梭其间。

“顾少,你家属感也太重了吧!每次转到时雨,连口酒也不准她喝!”

长桌前,一帮圈内的少爷小姐们正陪着陆时雨玩转酒瓶游戏。

秦朝露到时,旋转的酒瓶口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对准了她。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

“这不巧了吗?被酒瓶指中的人可是要受罚的!”




之后的几天,有了顾闻洲每晚的陪伴,陆时雨很快恢复了活力,偶尔无聊,还会约几个小姐妹过来吃下午茶。

“时雨,顾闻洲心里肯定有你,你昏迷的那一年,他三天两头往英国跑,甚至还许愿说,只要你能醒过来,他可以为了你离婚!”

秦朝露恰好路过,听见这句话,心像被刀豁了道口子。

顾闻洲不在,陆时雨也懒得装,拿腔拿调地喊住她:“露露姐,你这咖啡怎么泡的像泔水,看着让人犯恶心。”

秦朝露面无表情地上前,正想将咖啡端走,却被人一把拧住手腕。

“不是,你什么态度?我们时雨的保姆,敢让她犯恶心是要跪下赔罪的,你还他妈装上了!”

接收到陆时雨的眼色,她的某个小姐妹厉声骂道。

而秦朝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对方一把扯住了头发,满满一杯热咖啡瞬间泼了过来。

“住手!”

可是下一秒,猛然出现的男声打破对峙,顾闻洲刚进家门便看到这一幕,他冷脸冲过来,一把将秦朝露护在身后。

“谁准你欺负她的?”

他吼声刚落下,噙着笑意旁观的陆时雨竟瞬间红了眼眶,她无比丝滑地捂住肚子:“闻洲!不是的!”

“你别怪我朋友,她都是为了我......露露姐她,她故意在我的咖啡里加了奶制品,我肚子好疼啊。”

顾闻洲动作猛然顿住,他带着审视看向秦朝露,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奶制品?

“露露,我明明告诉过你,时雨她ru糖过敏!”

真是可笑,他从保护她,到甩开她,竟只用了陆时雨一句谎言的时间。

“我没有!”咖啡在发梢滴答,秦朝露眼眶酸胀:“她是装的。”

可她的解释,淹没在陆时雨精湛的演技里,再加上她几个朋友的添油加醋......

顾闻洲终于气急,一把砸烂了桌上的咖啡杯,上前将陆时雨打横抱起,厉声道:“秦朝露,你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

可陆时雨显然不满意,哭到楚楚可怜:“我不去医院,从小都没人敢这样欺负我,我受不了,闻洲,你让我疼死算了。”

陆时雨闹着脾气,不肯去医院,直到顾闻洲彻底狠下心,冷声喊来保镖。

“把太太给我带去后院,关禁闭!”

关禁闭,是给顾家犯了原则性错误的保镖,定下的惩罚。

那间只有两平米的全封闭暗室,会接连放出各种虫蚁......

秦朝露在保镖的钳制下发抖挣扎。

“不要!我不要去!”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那个抱着陆时雨冲出别墅的身影,始终没回头。

整整24小时,秦朝露蜷缩在暗室的角落,忍受着皮肤上火燎般的痛痒。

那些虫蚁密密麻麻爬过皮肤的触感让她几欲发疯!

可任凭她如何哭喊,顾闻洲安排的保镖只充耳不闻地站在门外。

直到意识丧失的那一刻,她摸到身上大片的红色瘢痕,麻木到忘了何为疼痛,只有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她闭上眼,任由绝望透支掉最后的爱意......

“露露,别睡了,醒一醒好不好?”

熟悉的男声拉回意识时,秦朝露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客房的水晶吊灯。

坐在床侧的顾闻洲见她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不觉放软:“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露露,可你确实做的不对,再怎么样,你也不该害时雨。”

一醒来便要面对他的指责,秦朝露不禁冷笑:“你就这么信她?”

顾闻洲皱眉,莫名有些不耐烦:“行了。妈的骨灰,我已经找大师去海边做了超度,你以后也别再闹。眼下,时雨的状况才是真的棘手......”

“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这次被你吓到,查不出病因,整夜睡不着,请来的大师说,必须要让害她的人,亲手为她磨一条护身的荆棘手串......”

秦朝露愣住。

原来,他守着她,盼着她醒,竟只是为了陆时雨?




醒来时是在医院。

年轻的助理律师无奈的站在床边:“秦小姐,这案子已经定性,您要想开些,身体最重要。”

秦朝露在心脏的余痛中回神,顾不上扎在手上的针,猛地坐起来,快速翻起包包。

“麻烦帮我看看,这份协议有没有用?”她声音颤抖,将翻出来的文件递过去。

对方很快给出了肯定答复:“秦小姐,这份离婚协议您丈夫已经签字,您只需要签字后提交,便可在一个月后拿到离婚证。”

今早,她便是拿着这份文件,跪在了顾闻洲的面前。

可能是太着急出门,又或者是不相信她会离婚。

他认定了协议是假的,竟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字。

可他永远也不会猜到,她说的,都是真的。

秦朝露一刻也不想等,她直接拔了针,赶去民政局提交了文件。

办好手续,她最后去了趟海边,微凉的细雨里,她直直跪了下去:“妈,以后,我会去有海的地方,永远陪着你。”

可回应她的只剩冰冷的海风。

不知跪了多久,她抹掉眼泪,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想......预约一场假死救援。”

她破碎的语气里满是决绝:“一个月后,死亡方式为‘他杀’,死亡地点我会安排,而你们只需要为我准备一个全新的身份,将我救下后送出国,”

是,她不仅仅要离婚。

一个月后,她还要亲手讨回自己的公道,留给顾闻洲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等秦朝露做好这一切,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

客厅里亮着灯,顾闻洲正端着碗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陆时雨吃。

“闻洲,我把那封道歉信放到网上了。”

她说着,歪头靠在男人的肩膀:“露露姐一直诽谤我,被网暴能让她长下教训,你不准管。”

顾闻洲喉结滚动,却还是应了声:“好,她犯了错是该受罚。”

秦朝露忽然想起网上的谩骂,他们骂她母亲死了是活该,骂她一个烂保姆,连大小姐的脚皮也比不上......

心脏一阵刺痛,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客厅。

“去哪了?”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顾闻洲愣了下,语气莫名软下来:“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秦朝露没理他。

倒是陆时雨掐着嗓子转移了话题:“你回来啦露露姐,正好,我给你带了些礼物,你快来看看。”

顾闻洲轻咳一声,神色间有些犹豫:“露露,时雨昏迷太久,身体还没恢复,最近先住在这边,你平时要多用心,她ru糖不耐受,不能吃冷的食物,美容觉要睡到十点,吃水果必须榨成汁......”

那一字一句似把刀捅在秦朝露的心上。

她难以置信到冷笑:“怎么,你让我照顾她?”

“乖一点露露,之前的事已经过去,都别再追究。你在顾家做过保姆,交给你我放心......”

剩下的话他自觉止住。

餐桌的一侧,照顾大小姐的注意事项写了整整67条。

而地上歪七扭八的扔着些奢侈品袋子,扣头磨损的香奈儿手包,配货送的爱马仕钥匙扣,明显穿过的迪奥高跟鞋......

原来所谓的礼物,不过一堆随手扔掉的破烂。

秦朝露忽然想起好多年前,顾闻洲的好兄弟不过喊了她一句“伺候人的小保姆”,他便大发雷霆,当晚找人截停了对方上亿的项目。

“露露是我的妻子,谁敢贬低她欺负她,就是打我顾闻洲的脸!”

可如今,他竟打着自己的脸,让她给仇人做专属保姆。

什么深爱什么誓言,不过如此脆弱。

她再也不会信。

秦朝露/逼回眼底的湿/润,最后的三十天,她一定要忍下一切......

可谁曾想,住进来的当晚,陆时雨便闹着梦魇了。

她光着脚冲进主卧时,顾闻洲刚洗完澡。

“闻洲,我一个人睡不好。”她脆弱又娇气,直接上床扎进了顾闻洲赤着上身的怀里:“那客房床垫好硬。我害怕,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顾闻洲闻言,俊朗的眉峰微微蹙起。

秦朝露知道,他心疼了......

心疼到不顾她还在现场,便一把将陆时雨抱在了大腿上,安抚般环抱住。

他目光看向双人床左侧:“露露,时雨她从小没吃过苦,你看......你能不能,先去其他房间住。”

那一刻,秦朝露看到了陆时雨脸上一闪而过的挑衅。

她讽刺的扯唇,拎着枕头下了床。

“既然陆小姐喜欢,这床便让给你。”

是,不仅仅是这间主卧,这张床,连同这个男人,她全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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