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则洲江挽音的女频言情小说《云聚云散梦成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孟则洲江挽音》,由网络作家“竹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则洲的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江挽音,这是我妈的遗物,我会摔吗?”“既然你只信许均成的话,我走。”孟则洲的话里藏着化不开的悲哀。江挽音心一紧,语气柔和了些:“阿洲,不要说气话。”看着眼神交流的江挽音和许均成,孟则洲忽然笑了。他一股脑地将人赶了出去,江挽音的敲门声只持续了几秒随后彻底消失。一地的狼藉中,孟则洲小心翼翼地捧起碎镯,只觉得整颗心像要被撕裂。“阿洲,无论何时,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边。”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半夜孟则洲因为伤口发炎发起高烧来,他拼命呼喊江挽音的名字却无人应答。电话刚拨通,暧昧的男声让孟则洲陡然清醒:“学姐,小宇刚睡下,我帮你......”“再快点,小宇一直希望我们给他添个弟弟妹妹呢。”孟则洲下意识地挂断...
《云聚云散梦成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孟则洲江挽音》精彩片段
孟则洲的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江挽音,这是我妈的遗物,我会摔吗?”
“既然你只信许均成的话,我走。”孟则洲的话里藏着化不开的悲哀。
江挽音心一紧,语气柔和了些:“阿洲,不要说气话。”
看着眼神交流的江挽音和许均成,孟则洲忽然笑了。
他一股脑地将人赶了出去,江挽音的敲门声只持续了几秒随后彻底消失。
一地的狼藉中,孟则洲小心翼翼地捧起碎镯,只觉得整颗心像要被撕裂。
“阿洲,无论何时,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边。”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的。
半夜孟则洲因为伤口发炎发起高烧来,他拼命呼喊江挽音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电话刚拨通,暧昧的男声让孟则洲陡然清醒:“学姐,小宇刚睡下,我帮你......”
“再快点,小宇一直希望我们给他添个弟弟妹妹呢。”
孟则洲下意识地挂断电话,可发重的手指却变得异常笨重。
他几乎自虐般地听完了全过程,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角酸涩到无泪可流。
迷迷糊糊中,孟则洲仿佛想起了从前高烧时江挽音担忧地吃不好睡不好的疲态。
他摸向无名指的位置将钻戒扔到窗外,痛得睫毛都在发颤。
浑浑噩噩一夜后,江挽音正在他的床前守着,眸中划过心疼。
“阿洲,昨晚烧得这么厉害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难不成还在生气?”
孟则洲轻颤着睫毛,沉默地望向窗外。
江挽音压下心底的异样,将手中的热水袋送到孟则洲怀中。
“阿洲,你先好好修养,最近这几天我要处理些事,处理好我带你去外面散心。”
“我请了人来照顾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哒哒的脚步声很快离开,不到半小时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站在门口。
起初孟则洲还不理解,直到许均成的小号发来一封认亲请帖他才明白过来。
她害怕孟则洲毁了江宇的认亲仪式,所以才派人来看着他。
三天内孟则洲的手机一直嘟嘟作响,全都是许均成发来的视频和照片。
祝福声中江挽音握着江宇的手切开蛋糕,连同许均成俨然是甜蜜的一家三口。
第一天,江挽音带着许均成和江宇游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
第二天,江挽音带着江宇和许均成在孟则洲最爱的空中餐厅吃饭。
第三天,江挽音一步一叩首给江宇和许均成求来了与他同款的护身符。
孟则洲露出抹苦涩的笑容,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三天刚过,江挽音满面春风地来到医院,手上带着孟则洲最爱的铃兰。
“阿洲,我看你面色不错,我们先回家住两天然后我带你去外面散心。”
孟则洲想起了昨晚才打下的特效药,苦笑一声。
但凡江挽音多向医生问一句就会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可她连问都没问。
孟则洲任由江挽音牵着他离开,一到江家就发现佣人的眼神明显变了。
一辆遥控飞机直冲他的面庞,关键时刻孟则洲弯腰侧脸才躲过这一击。
许均成抱着攥着操作手柄的江宇出来,一个劲地道歉,
“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小宇这几天玩惯了,一时没注意到你回来了。”
江挽音象征性地说了许均成两句,明显不想怪罪的模样。
孟则洲莫名想到从前但凡有人让他不开心,江挽音都会狠狠罚对方一顿的情形。
一直到房间孟则洲仍保持沉默,视线落在一旁的钢琴上。
刚弹奏钢琴没多久,江挽音便敲响了房门。
“阿洲,我想听你的钢琴曲了,能弹给我听吗?”
火辣辣的痛使孟则洲清醒过来,江挽音攥着他的手力道不断加重。
“阿洲,我知道你不喜欢小宇,可孩子是无辜的。”
孟则洲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凶话的江挽音,心顿时凉了半截。
“江挽音,你竟然不信我?”
许是孟则洲的话太过悲戚,江挽音脸色一变要解释:“阿洲,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学姐,你看小宇手上被孟先生掐的伤痕,早知道我们就不该救他。”
随着许均成的动作,江宇右臂青紫的伤口呈现在众人面前,江母心疼地直喊造孽。
“孟则洲,既然你居心不良那就罚你去面壁思过,至于挽音陪小宇去医院检查。”
江挽音眸中闪过不忍,“妈,则洲身子弱,万一......”
“你每次都说他身子弱,可这十年他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我干外孙的安危才重要!”
江挽音还想再说什么,江宇的哭喊声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慌不择路地抱着孩子离开,以至于将孟则洲撞倒都未发觉。
汩汩的鲜血从小腿流出,江母冷笑一声挥手让保镖把他押进禁闭室。
昏暗逼仄的空间内,孟则洲直冒冷汗,身子更是抖如细筛。
孟则洲死死掐住掌心,眼前浮现出十五岁江挽音冲进仓库的一幕。
当时幽闭恐惧症发作的他只觉得全世界都亮了起来,可江挽音你现在又在哪呢?
一夜后,孟则洲被保镖推攘着离开,他这才发现小腿的伤口已经染红了白裤。
刚到医院包扎好伤口后,孟则洲正撞上准备缴费的江挽音。
四目相对之间,江挽音不仅没有关心反倒紧皱着眉。
“阿洲,妈说你偷跑出来,你难道还要来医院继续找小宇麻烦吗?”
孟则洲愣了下,咽下满腔的苦涩解释:“我是来医院包扎伤口的,我的腿受伤了。”
江挽音这才注意到孟则洲西裤上沾染的血迹,脸上浮现出歉意。
“阿洲,我当时太着急了,快让我看看。”
还未拒绝护士着急地跑过来,一句江宇心脏病发作的消息让江挽音大惊失色。
孟则洲直觉不妙刚想离开,紧跟着来的许均成忙拉住江挽音的衣袖。
“江学姐,你快救救小宇,他心脏病发作急需输血,医院里没有RH阴性血啊!”
江挽音猛地看向孟则洲,悻悻开口,
“阿洲,我记得你是RH阴性血......”
“孟先生,求你救救小宇吧,只要你救他,我保证如你的愿带着他离开。”
孟则洲平静地抽出手,一句不愿意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许均成若有所感地朝人群看了一眼,随后跪下磕头,连扇着自己三巴掌。
“孟先生,都是小宇惹你不高兴了,我这个当爸的替他道歉,求你救他!”
话音刚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拿起手机拍照。
江挽音下意识地将许均成扶起,眼中的心疼在看向孟则洲一刻尽数消失。
“阿洲,说到底还是你害小宇住院的,献点血而已不算什么。”
风轻云淡的语气让孟则洲呆愣在原地,这还是那个连他擦破皮都会心疼的妻子吗?
不等江挽音同意,她就强硬地推着孟则洲到输血室,一口气抽了400cc。
抽血的护士见孟则洲脸色苍白想要劝解却被江挽音的眼神逼退。
孟则洲失笑一声,那句他也贫血的话终究咽了下去。
一结束,江挽音就跟着去了手术室,甚至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心悸的孟则洲忍着痛离开,最终体力不支倒在了医院的长廊上。
再醒来时,护士的议论声让他一愣,孟则洲这才注意到桌前的报纸。
“震惊!傅氏女婿蛇蝎心肠,为了一己私欲竟然置四岁幼童生命不顾!”
犀利的评价让孟则洲睫毛微颤,手指拂过刊页的照片泪珠砸落在手背上。
不知过了多久江挽音主动夺过报纸,脸上满是恼怒。
“阿洲你别难过,我现在就让这些胡说八道的无良纸媒撤稿!”
孟则洲沉默着没开口,江挽音努力压下心底的异样哄着孟则洲。
“阿洲,昨晚事出有因,毕竟妈比较看重那个孩子,我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个。”
被江挽音搂着的孟则洲想要质问,许均成却出现在门口。
“江学姐,小宇那边嚷着要你,不然他就不肯吃饭,我不该打扰你和孟先生......”
江挽音眉间闪过犹豫,见许均成落泪的样子很快松开握着孟则洲的手。
“阿洲,我去去就回,你好好休息。”
可她这一去就没再回来过,孟则洲反倒从护士嘴里拼凑出一切。
为了哄江宇吃饭,江挽音扮鬼脸逗笑他,更是给许均成送上从国外空运来的郁金香。
注意到江挽音送给他的铃兰早已枯萎,孟则洲心脏又酸又涨。
做检查时孟则洲发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爸墓都被挖了,他还有心思在医院养病,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没孝心!”
“少说两句,人家可是江家女婿,万一咱们得罪他下一个被江总警告的就是我们。”
句句如刀直插孟则洲的心,他一把夺过对方的手机,神情一滞。
被毁得乱七八糟的墓地上满是恶毒的诅咒,父亲的骨灰盒更是散落一地。
不顾护士的劝阻,孟则洲穿着一身病号服狂奔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墓地。
他颤抖着跪下,着了魔一般捧着散落的骨灰,泪水夺眶而出。
一旁的工作人员主动递来纸巾,长叹了口气。
“抱歉孟先生,那群网民说是要抵制江总的霸道行径才要毁墓,我们也拦不住。”
孟则洲将骨灰盒搂得更紧,悲伤到甚至连话都说不出。
直到夜幕,孟则洲才抱着骨灰盒起身,身后却窜出一道黑影。
天旋地转之间,孟则洲手中的骨灰盒被撞飞,月光下父亲的骨灰再次散落一地。
孟则洲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正对上江宇狡黠的笑容。
他看着那只凶狠的德牧,满腔的怒意想要爆发江宇却挡在德牧身前。
“坏叔叔,这是妈妈送我的狗,你不能动它。”
赶来的江挽音正好目睹这一幕,尴尬地牵起孟则洲的手解释:“阿洲,小宇只是这两天叫惯了妈妈的称呼没改过来,这只狗确实对他重要,要不就算了?”
孟则洲浑身都在发抖,嗓音哑得不像话:“重要?我爸的骨灰对我就不重要了吗?”
“这只狗,江挽音你给还是不给!”
江挽音急得想帮孟则洲擦泪却被他躲开,心一狠将宠物绳夺了过来。
“阿洲,你别哭,我给,只要你消气就好。”
话音刚落江宇撕心裂肺地哭出声,狠狠地咬了孟则洲一口,势要将他虎口的肉撕下来。
孟则洲条件反射地推开他,还没喊痛时许均成就尖叫起来。
“江学姐,小宇胳膊被碎瓷片划伤了,都是血......”
哭声狗吠声交杂在一起,孟则洲的注意力却全放在江挽音冷若冰霜的脸。
那是责怪与恼怒。
江挽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抱着江宇消失在夜色中,许均成则留下个得意的笑。
他看着深入皮肉的咬痕,绝望地闭上眼,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十八岁的江挽音正跪在父亲面前向他许诺,永生永世都会爱他敬他。
江挽音,难道这就是你爱我敬我的方式吗?
我孟则洲不想要,也不愿意要。
第二天一醒来,孟则洲就发现江挽音正用热毛巾给他敷眼。
“阿洲,怎么又哭了,医生说你情绪不能激动,还在为那颗心脏的事难过?”
一想到这双手触碰过别的男人,孟则洲就直泛恶心。
似乎察觉到什么江挽音主动在孟则洲额头落下一吻。
“阿洲,别不开心了,我带你去你最喜欢的游乐园坐摩天轮。”
不等孟则洲反应,江挽音先一步抱着他上车,一路上主动嘘寒问暖。
孟则洲平淡地应了声,目光却落在车内多出的可爱绿植和毛绒绒的儿童玩具上。
江挽音瞳孔一缩,猛地将这些东西扔到窗外。
“阿洲,这辆车昨天借给秘书用了,肯定是他家孩子放的,回去我就训斥他。”
想到玩具底部的江宇的姓名缩写,孟则洲心碎地闭上眼。
一到游乐场,江挽音就牵着他的手坐上了摩天轮,向他讲述着回忆。
“五年前我不顾世俗向阿洲你求婚时,我们坐的就是这个车厢......”
孟则洲眼前浮现出江挽音单膝下跪向他许诺的一幕,心形的戒指上镌刻出她的爱。
还未开口,江挽音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面露难色地解释,
“阿洲,公司合作商那边临时要改会议时间,我可能......”
“没事,你先去吧,有任何事我打电话联系你。”孟则洲露出个勉强的笑。
但凡江挽音朝孟则洲看一眼,都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可她的目光却落在手机屏幕上,那是新拍摄的一幅全家福照片。
孟则洲的心猛地一颤,顺着江挽音的身影望去只见温润如玉的许均成和江宇。
他像是一个小丑在暗地里窥伺着三人的幸福,看着江挽音抱着江宇亲吻。
从旋转木马到过山车到大摆锤,三人的笑声回荡在游乐园内,他的心却犹如刀绞。
孟则洲攥紧了左拳,脑海里浮现出江挽音孕晚期拿掉孩子的一幕。
那时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互相承诺,
“这辈子我们可以没有孩子,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就够了。”
孟则洲自嘲地闭上眼,刚走几步大雨倾盆而下,很快他就被淋成落汤鸡。
眼睁睁地看着江挽音躲在许均成肩膀下,孟则洲攥紧了手机。
他试探性地喊了江挽音两声,女人的背影却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游乐园。
孟则洲在雨中走着,头脑发昏地走到了江家老房子前。
小花园里的樱桃树依旧繁茂,江挽音背着他摘樱桃的一幕仿佛还在昨天。
窗前,对他只有冷嘲热讽的江母在却对许均成露出满意的笑,主动逗弄着江宇。
而许均成替江挽音擦头发的动作无比自然,俨然是夫妻间的默契。
轰然倒下的那一刻,孟则洲的脑海闪过诸多片段,苦涩与酸楚在心头挥之不去。
再醒来时,江挽音的俊脸在孟则洲面前放大,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妈妈”。
江挽音忙摆着手慌乱解释,“阿洲,不是你想的这样,刚才许均成和小宇救了你,妈见小宇和他有缘分,便认下他做外孙以视感谢。”
孟则洲露出个荒诞的笑,不敢相信江挽音竟然还要骗他。
“把他们送走,我不想见到他们!”孟则洲着急地说话说得都不利索。
江挽音还未开口,江母将江宇搂得更紧,先一步浇了盆冷水,
“你和挽音一直没孩子,现在我遇见个合眼缘的孩子认为外孙你还有资格不同意?”
“够了,妈你少说一句,阿洲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熬汤。”
江挽音温柔地开口,全然避开了孟则洲刚才的要求,轻声将门口关上。
孟则洲哭到晕厥,不知过了多久被一股大力晃醒,江母迎面就是一巴掌。
“畜生,你竟然敢把我外孙锁在柜子里,你这是要害死他吗?”
最穷的那年,江挽音不惜捐卵也要为孟则洲凑够心脏搭桥手术的钱。
那时她紧握着孟则洲的手承诺:“阿洲,只要你能好,哪怕是捐尽我全身器官我也心甘情愿。”
后来江挽音白手起家成为沪圈新贵后,她包下全城的无人机主动向孟则洲求婚。
“阿洲,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唯一。”
可就是这样一个将他视作生命爱重的女人却瞒了他三件事。
第一件,江挽音和孟则洲的结婚证是假的。
第二件,真正和江挽音领证的许均成和她还有个捐精得来的孩子。
第三件,那个孩子抢了他等了七年才等来的心脏病源。
病房外,孟则洲紧掐着手心,胸口的闷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病房内的刺眼一幕。
他最信赖的妻子正靠在许均成肩头,捧着精致的生日蛋糕向病床前的孩子祝福。
“小宇,妈妈已经为你找到了匹配的心脏,快吹五岁的生日蜡烛!”
“等我病好,第一件事就是要和爸爸妈妈去拍全家福。”
每一句话犹如利刃将孟则洲的心脏刺得血肉模糊,也把他的质问堵在了喉咙里。
寒风呼啸而来,孟则洲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狂奔,最后捂着胸口栽倒在人工湖前。
孟则洲自虐地看向手机中二人的亲密合照,眼角沁出泪花。
他和江挽音青梅竹马,相伴二十余年间是最为亲密的存在。
六岁时,江挽音和他玩过家家游戏,霸道地将他圈在身边,宣称她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
十七岁时,孟则洲心脏病发作时,江挽音没日没夜地打工赚钱,最后差点坠海身亡。
二十三岁他病危时,向来坚信唯物主义的江挽音求遍全城寺庙,跪了几千石阶只为求他平安。
可到头来,他却被江挽音的谎言蒙在鼓里,他最骄傲的爱情也变成了笑话。
哭到最后,孟则洲已经晕厥过去,醒来时江挽音正紧握着他的手。
英俊的男人眼下青紫,憔悴的双眸在见到他醒来的那一刻迸发出光亮。
“阿洲,你终于醒了,要是你出事,我一定会为你殉情。”
换作平常,孟则洲肯定会感动不已,可现在的他却异常平淡。
四目相对之间,孟则洲将心底最后一丝期冀托出:“那颗心脏真得失活了吗?”
江挽音愣了一下,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都是我的错,阿洲你再等等,老婆一定会为你找到更合适的心脏。”
孟则洲紧紧攥住床单,忍住落泪的冲动强撑着开口:“我想一个人待会。”
江挽音欲言又止,伸出的手却因为突如其来的电话声悬在了半空。
稚嫩的童声传过来的第一秒江挽音紧张地看了孟则洲一眼,松了一口气后斟酌着开口,
“阿洲,公司临时出了事,我先去处理,处理完后我立刻就回来陪你。”
房门被重重地合上,孟则洲泪水决堤崩溃而下。
他眼前浮现出诊断书上最多存活三个月的医嘱,露出个自嘲的笑。
江挽音,如果真到那一刻,你会抛下幸福美满的家庭为我殉情吗?
向来坚信江挽音承诺的孟则洲这一次却不信了。
等了整整一个下午,江挽音依旧没来,口渴的孟则洲只能亲自下床接热水。
刚离开水房,消防通道异样的声响让孟则洲步子一顿。
“挽音,小宇的情况已经好多了,多谢你把心脏源给他,虽然只有80的匹配度但也足够了。”
熟悉的女声中夹杂着妩媚,
“小宇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帮他,倒是你既然要谢也该拿出诚意。”
暧昧的低喘与娇吟声传入耳畔时,孟则洲全身血液在一瞬间凝固。
孟则洲浑浑噩噩地回到病房,将枕头下那张百分之99匹配的心脏诊断书撕个粉碎。
他这才注意到手上被热水烫出的水泡,瘙痛却不及心痛的分毫。
从前那个会为他上药喂蜜饯的女人如今却和其他男人厮混,他的痛自然不值一提。
擦干泪后,孟则洲买了张去瑞士的机票,拨通了当地机构的电话。
“我想预约安乐死服务,两周后我会亲自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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