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位死者出事前后的所有情况。
事无巨细。”
他率先走出书房,皮鞋踩在染血的波斯地毯边缘,留下清晰的湿痕。
指间的派克钢笔不知何时又开始了稳定的旋转,在惨白的走廊灯光下划出一道道冷静的银色弧光,如同在黑暗迷宫中无声探路的指针。
柳公馆的客厅,水晶吊灯的光芒竭力驱散着角落的阴影,却无法驱散弥漫在空气里的寒意。
柳文柏像被抽掉了骨头,深陷在沙发里,昂贵的丝绸睡衣裹不住他筛糠般的颤抖。
管家柳福垂手站在沙发旁,腰杆挺直,但布满皱纹的眼皮下,眼珠不时神经质地转动一下。
韩凯坐在他们对面的一张硬木扶手椅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那支派克金笔安静地躺在旁边的茶几上,笔尖闪烁着一点冷光。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左眉骨上那道细长的旧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柳少爷,节哀顺变。”
韩凯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平稳,却奇异地有种让人不得不回应的力量,“令弟今晚遇害前,可有什么特别的言行举止?
比如,心情如何?
是否提到过令他不安的人或事?
尤其是……与之前文枫少爷和阿贵的死有关的事?”
柳文柏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不安?
他怎么能安?
这个家……这个家早就被诅咒了!”
他双手用力抓住沙发的丝绒扶手,指节发白,“文枫摔死那天,就在楼梯口那面大镜子前!
阿贵把自己烧得……烧得不成人形……就在阁楼!
现在文松他……他……”他痛苦地喘息着,说不下去,身体抖得更厉害,“文松他下午……下午还跟我说,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他想走!
他说……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特别是……特别是经过那面镜子的时候!
他说镜子里的人影……有时候看起来不像他自己!”
“镜子?”
韩凯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楼梯口那面落地镜?”
“是……就是那面!”
柳文柏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文枫出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镜子里有……有个白影子在笑……在朝他招手!
他摔下去的时候,那面镜子上……也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跟文松书房墙上那个一模一样!”
他猛地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