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发泄了一通,人依旧是麻木的。
她漱了口,躺回床上,眼睛虽然闭上了,但眼泪根本止不住。
从霍宴州出轨后,他们每一次吵架都是这样。
霍宴州把她逼疯后,再若无其事的照顾她,或者干脆离开。
他没有解释,没有心疼,就像在尽义务。
霍宴州收拾好一切,上床,关灯。
他伸手过来抱云初,云初条件反射的推开他。
霍宴州身体顿了一下,然后翻身背对着她。
霍宴州小小的举动再次刺激到了云初。
只是她选择了沉默,委屈的死死咬紧下唇。
三年的夫妻,争吵过后,是无话可说。
即便躺在一张床上,云初很清楚的知道,霍宴州的心跟她隔着千万里的距离。
霍宴州的沉默不解释,就像一堵墙,把他们越隔越远。
云初早上醒来的时候,霍宴州已经出门了。
匆匆收拾了一下,云初去医院上班。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投入工作跟同事的相处中,发现自己也没那么难受。
晚上下班,意外见到了墨老给她介绍的师兄,季遇。
云初礼貌的打招呼:“季师兄,”
季遇一身轻熟风穿搭,鼻梁架着一副金丝边无框眼镜,长相帅气气质温和有礼:“听说你住芙蓉路,正好我去那边办点事,要不要捎你一程?”
云初连连摆手:“谢谢季师兄,我开车过来的,”
季遇是墨老介绍给她认识的,是目前为止是帝国最年轻的医学博士。
听说季家是医学世家,私人医院开遍全球所有国家,季遇年纪轻轻坐拥家族亿万家产。
云初从门诊大楼出来,意外看见霍宴州。
想想昨天晚上霍宴州心疼的眼神,心又疼了。
他来医院,应该是照顾谢安宁的。
云初心里闷的厉害,体面的从霍宴州身边经过。
她昨天晚上说要跟霍宴州打离婚官司,说要鱼死网破,那都是情绪失控时说的气话。
就算她不顾及自己,她也得顾及她的父母,顾及自己的弟弟。
她被霍宴州精准的掐住‘七寸’,她除了没人的时候跟他发发疯,她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