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酒月便放松了些,转而看向哑女,眼下自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但酒月还是要先问问关键信息。
“雪儿她娘……”大概是没有当过妈,酒月这话问得磕磕巴巴的。
但不等她问完,哑女就又啜泣了几分。
酒月有些慌乱,连忙抬手给她抹眼泪,“诶,你怎么哭了?”
她真的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哑女现在还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
想不通其中关键,酒月一时间也没再问下去,但哑女却很快平复好情绪,然后颤着手给她写字:
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只有你记得公主的忌日。
酒月:“……”
等等。
公主的忌日?
雪儿的娘原来是公主……哪个公主?公主怎么死了?
哑女脸上闪过几分憎恨,好似淬了毒似的,要不是为了照顾雪儿,如今我早就为公主报仇去了!
酒月赶紧问,“你家公主是谁?”
哑女无声落泪,写:燕慕灵
脑袋里好似闪过什么画面,酒月不由拍了拍额头,可画面转瞬即逝,她微微皱眉,又问,“谁害了她?”
哑女咬紧后槽牙:齐修远
平王,就叫齐修远。
……
等到酒月再赶去皇宫的时候,泗水又拦住了她。
泗水已经知道酒月是摄政王的人了,所以此刻他没急着动手。
但由于之前见面两次都很不愉快,此刻酒月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她面色不愉地开口,“你今日又要拦我?”
泗水:“……不是,是摄政王殿下让我在这儿等你。”
酒月一顿,渐渐放下防备,有些稀奇,“他让你来接我吗?”
这么好心?
泗水表情古怪:“不是,让我给你带句话。”
酒月:“什么话?”
泗水说:“摄政王殿下说,辰时未能赶回去,你就等着扣银子吧。”
“……靠。”酒月顿时垮了脸,当她好欺负是不是?来来回回跑,她虽然有轻功,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那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叹息一声,顺口问道。
泗水诡异地同情了她一秒,“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酒月:“……”
酒月毅然转身,跑得飞快。
**
等到她踩点回到摄政王府时,司马青的马车也正好在门口停下。
酒月一口气都没喘匀,抬头就看到司马青从马车上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一副周扒皮既视感。
酒月顿时露出标准微笑,谄媚地上前,“王爷回来了,王爷辛苦了。”
有小厮和墨金伺候,酒月也没啥实际可干的,但她就是在旁边走来走去,一副很忙的样子。
司马青:“……”
怪碍眼的。
“本王好像记得跟你说过,你得贴身保护本王。”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酒月顿时表态,“是啊王爷!我可没忘,我去过宫里了,是那个鞭子哥告诉我,说您让我在辰时之前回来的。”
司马青微微挑眉,“原来是这样,本王差点就误会你了。”
这话到了酒月耳朵里,俨然成了“本王差点就扣到你工资了”。
她呲牙微笑,“幸好,幸好。”
司马青这下才开口,“也罢,看在你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本王可以给你放半天假,你且退下吧。”
酒月忙应下,很快消失在人前。
司马青幽幽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她去哪儿了?”
仇东方顿时闪现到位,低头有些讪讪,“我跟丢了,只知道她往城西方向走的。”
当时街上连个人都没有,他又不敢离得太近,担心被酒月发现……结果稍不注意就把人跟丢了,仇东方也很挫败。
城西?
墨金低头,“她会不会去了烟雨楼?”
仇东方觉得有可能,“昨晚她就去帮里面一个叫雪柳的女子打扫屋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