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衣坐在肖景玄身边,两人共用一张桌案。
在他又一次戳到我的笔杆后,我终于忍不住。
皱着眉抬头对他道: 你不要一直动来动去,好不好?
他撑着下巴看我,眼神含笑。
不好,这是我的桌子,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说着,他还又挪动了两下。
纸上的墨点变得更大。
我叹了口气,可是船上只有这张桌子是好的,你总不能让我在榻上写。
他一摊手,确实,船上物资短缺,辛苦贺公子。
我梗着脖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从旁边又拿了一张纸,重新开始誊写。
他曲起手指,在我纸上轻点两下。
这次可要好好写哦,船上的纸也不多了。
他支着下巴,身子微微前倾,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我瞪了他一眼,将纸圈在怀里,把背对着他。
10.
我和肖景玄认识时他就是这样的人。
给不喜欢的先生画花胡子,往讨厌的同窗书娄里丢石头,霸占我的书桌拼成床睡觉,作业刚布置下来,就当着师长的面把书本丢进河里。
他是最令祭酒头疼的角色,又因为他是皇子,也不敢怎么处罚,只能不痛不痒地责骂几句。
你为什么总要这样?明明学问很好,为什么要装作不懂事的样子故意惹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学问好?怎么知道我是故意惹麻烦,说不定我就是这样无法无天。
你写的文章我看过,很好,是我写不出来的好。
你就知道那是我写的?说不定是我抄的别人的。
别的人也会叫我文郎吗?
他停住了脚步。
我的全名是贺文,肖景玄觉得这名不适合我,私下里总是打趣叫我文朗。
我说这是姑娘叫情人的称呼,他便用挪揄的口吻说我就是他的情郎。
可后来,当他说喜欢我之后,这个称呼就再没有出现过。
你喜欢我写的东西?他神色晦暗地盯着我问。
喜欢。你这么厉害,不应当虚度光阴。
他呆愣了几秒,变成了一只大眼睛的狗。
这副呆样平日里倒是少见,我忍不住笑出声。
好。他突然回答,我听你的。
这也是为何,他那日在大宴上向我表白,我没怪他。
因为他成为众矢之的,本质上也有我的一份责任。
我只看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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