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纪川张悦的其他类型小说《白纪川张悦世间始终你最好小说》,由网络作家“阿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行李箱里的衣服还没动,王梅立刻挽起袖子去收拾,一然推了推老公,蒋诚连忙说:“妈你放着,一然会洗的。”“你们快吃饭,猪血汤要冷了,这几件衣服很快的,我马上就洗好了。”王梅二话不说把儿子的衣服全拿了出来,转眼就把行李箱翻个底朝天。一然心想,要不是她刚才先开箱子把老公的礼物拿走了,现在被婆婆翻到她是不是又要酸了?再或者要分走她一支口红什么的,婆婆就算不用,拿了心里才会舒服。可陆一然不是不愿孝顺婆婆,不是不让蒋诚对他妈好,婆婆如果喜欢口红,她甚至愿意带着婆婆一起去专柜试色,但那要看人是不是,王梅这样的......算了,就算全世界都认定她是坏媳妇,她也绝不心软,这家一定要搬。蒋诚搂过老婆,哄她:“别不开心,我妈洗完衣服就会走。”一然低着脑...
《白纪川张悦世间始终你最好小说》精彩片段
看到行李箱里的衣服还没动,王梅立刻挽起袖子去收拾,一然推了推老公,蒋诚连忙说:“妈你放着,一然会洗的。”
“你们快吃饭,猪血汤要冷了,这几件衣服很快的,我马上就洗好了。”王梅二话不说把儿子的衣服全拿了出来,转眼就把行李箱翻个底朝天。
一然心想,要不是她刚才先开箱子把老公的礼物拿走了,现在被婆婆翻到她是不是又要酸了?再或者要分走她一支口红什么的,婆婆就算不用,拿了心里才会舒服。
可陆一然不是不愿孝顺婆婆,不是不让蒋诚对他妈好,婆婆如果喜欢口红,她甚至愿意带着婆婆一起去专柜试色,但那要看人是不是,王梅这样的......算了,就算全世界都认定她是坏媳妇,她也绝不心软,这家一定要搬。
蒋诚搂过老婆,哄她:“别不开心,我妈洗完衣服就会走。”
一然低着脑袋没说话,蒋诚继续哄:“乖,我去看图纸,忙完我们去看场电影好不好?”
“快去忙吧。”一然反过来推老公,“我没那么小气。”
王梅离开的时候,蒋诚还在书房忙碌,她是绝对不会打扰儿子工作的,可是在门厅穿鞋时,看到一然的靴子,皮笑肉不笑地问:“然然,这是新买的鞋子啊,真好看。”
一然勉强说:“是去年买的。”
王梅的眼珠子一转:“是呀,你鞋子那么多,妈妈怎么认得过来。”
关上门,一然的火气已经到喉咙口了,冲到书房就要找蒋诚发脾气,可是看到他眉头紧锁地看着电脑屏幕,又不忍心了,转身去默默煮了咖啡送来。
蒋诚拉着她的手亲了亲:“还是在老婆身边最舒服。”
一然瞥了眼电脑,那复杂的工程图她看不懂,但估摸着今天肯定看不了电影,可她现在有一件事特别想做,于是对蒋诚说:“我先出去逛逛,你慢慢做,要是来不及去看电影,我们就吃个晚饭也好。”
蒋诚答应了,说忙完就去接她,一然换衣服出门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中介打电话,她现在特别想去看房子。
原本就约了这周看房子,蒋诚出差才推到了下个礼拜,结果被婆婆那么一烦,一然满肚子不爽,什么逛街看电影都没兴趣,就想去看看可能是自己未来小窝的地方。
中介把她带到了一处开盘三年的精装修小区,由于这里的房子大都被买来投资,小区里冷冷清清入住率很低。但胜在安保系统十分到位,加上精美的小区绿化和楼房外墙,一然一进大门就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好感。
一梯两户的小高层,房型好装修品味也不差,遗憾的是中介拿钥匙的这一套客厅走廊的尽头朝西开了扇窗,而且楼下就是儿童乐园,将来入住率高了,肯定会很“热闹”。
一然便问:“一室的房子有吗?我想看看那边。”
中介说:“一室是三房,比这边大50个平方,我们店里暂时没有,不过可以帮你留意的。今天看房的话......”
门外传来开门的动静,中介小哥竖起耳朵听,立刻跑了出去,一然听见他在说:“不好意思先生,可以打扰一下让我们看看房子吗?”
这在中介是常有的事,他们不会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一然倒是不想打扰别人,跟出来想让他放弃。
她走出来时,外面的人刚好答应,就是一抬头看到一然,两个人都愣了。
“白总?”一然惊愕不已,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中介一听,立刻兴奋起来:“你们认识啊,那太好了,白先生是吗?我们就打扰五分钟,看一下房型就好。”
白纪川本就答应了,现在也没必要拒绝,打开门大方地让他们进去,一然连声说不好意思,脱了鞋子光着脚才走进来。
一百八十平方的房子,客厅里零散地堆着大大小小的纸板箱,看样子好像才刚搬进来,一然偷偷瞄白纪川,他手里放下的超市购物袋,里面果然是装了各种调味品的瓶瓶罐罐。
这种情况下,怎么还会有心情看房子,虽然不至于因为白纪川她就放弃这里的房子,但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一然并不打算和上司同住一个小区,蒋诚也不会乐意吧。
“穿拖鞋,地暖没开。”白纪川扔过来一双拖鞋。
“谢谢。”一然只穿了丝袜,光脚站在大理石地面上,还真是挺冷的。
“你要买房子?”白纪川问。
“帮朋友看的,我朋友要回国了。”一然随便想了句话敷衍,并不太想对这个临时上司说自己私人的事。
“哦。”其实白纪川只是同样随便地应了声,可脸上的神情却容易让人误会,好像他觉得陆一然的确应该买不起这房子。
一然的自尊心受到小小伤害,之后随便看了几眼,就表示要走了。
中介都是很有眼色的人,出来后半句不问他们的关系,只帮着算账说:“这个小区现在均价九万五,你觉得怎么样,是要两房还是三房,三房有了房源我立刻通知你,到时候再来看看?”
九万五对一然来说确实贵了点,这里的户型又那么大,白纪川那套要一千七百多万了吧。中介这么热情,一定是觉得她能认识买这房子的人,自己条件应该也不差,虽然她们家条件是不差。
但是家里那套大概七百多万,如果换来这里,就要贷款三四百万,以后有了贷款,对生活或多或少有影响,他们要养两部车子,而且一然那么喜欢买包买鞋买衣服......所以白纪川在这里真没太多影响。
“太贵了。”一然直截了当地说,“下个礼拜和我老公一起来看房子,还是之前说的,均价不超过八万我们才能看看。”
和中介小哥分开后,一然回到家里附近的购物中心,给蒋诚买了两套新的睡衣,快六点时蒋诚终于从家里出来了。
蒋诚喜欢吃新疆菜,只是餐厅太热闹不适合聊天谈话,一然就没提她跑去看房子的事,乐滋滋地听老公说了在北京的趣事。吃饱喝足后,再去买了双鞋,当然不会是为了报复婆婆下午那句话。
但总算心情好了,有老公陪在身边怎么都好,两人手牵着手散步往家走,蒋诚忽然说:“耳环是不是掉了一个?”
一然摸耳朵,右边的耳环的确不见了,她转身要回去找,被蒋诚拉住:“你去哪里找,这么小的东西肯定找不到了,再买一副新的。”
“一只就要两千多块钱呢。”一然很沮丧,“我就知道我不能戴首饰,所以你妈总说我不戴婚戒,我就是怕掉了嘛。”
蒋诚很不在乎,搂着她往回走:“哪有戴在手上的戒指会掉的,除非你自己摘下来,你别提我妈,我今晚可是半句话都没提,回头不高兴了又赖我。”
一然软软地说:“我不是不喜欢你妈妈,你知道的,我以前很喜欢她啊。”
蒋诚点头:“换房子的事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但急不来,我们慢慢看,我妈那边也不能一句话都不交代是不是?房子虽然是我和你的名字,可最早买的时候,是他们存了大半辈子的钱,我们说走就走太过分了。”
“我知道......”一然咕哝着,提起房子,她忽然想,不至于那么巧把耳环掉在白纪川那里了吧,那也太尴尬了。
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哆嗦。
回到家,洗澡时老公跑进浴室来捣蛋,虽然被一然赶了出去,可今晚怎么也应该要甜蜜一场才行。她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吹干头发光着身体只裹了条浴巾,笑眯眯跑回卧室准备勾.引老公,可蒋诚拿着手机靠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累了吧。”知道老公在北京天天加班,一然不怪他反而更心疼,跑来把蒋诚的睡袍脱掉,蒋诚迷迷糊糊地醒来,冲她笑,“老婆好香啊。”
“到被窝里睡啦,要感冒的。”掀开被子把老公推进去,客厅里一然的手机突然响了。怕吵醒蒋诚,赶紧跑出来接,一看是白纪川的名字,她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紧张,真后悔今天跑去看房子。
一然按掉了电话,直接关机。
第二天早晨,陆一然把这件事完全忘了,因为公司在完全不同的方向,她拒绝了老公送她上班,八点半就进了公司,白纪川还没来。
泡茶擦桌子,这都是一然早晨的习惯,捧着茶杯回来时,看到白纪川站在她桌旁,这时候才猛地想起来,昨晚她按掉了老板的电话。
白纪川倒没问,只是从包里拿出一只小纸包放在桌上说:“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这耳环是你的吧,在鞋柜下面捡到的。”
“是、是我的......”一然放下茶杯,打开小纸包,她的两千多块钱回来了。
白纪川没说什么就走了,后来一然去给他送咖啡,看到他在看手机上的照片,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一然觉得照片上的女人很像那天在停车库遇见的,当然了,这和她没什么关系。
要走的时候,白纪川突然说:“她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是误会,让你莫名其妙挨了一耳光。”
迟了一个礼拜的道歉,其实一然已经不那么在意了,笑着说没关系,白纪川面无表情地说:“她是个病人,原谅她。”
白纪川捏着那张名片,上面写着:银河亚太区总裁,韩可欣。
他不知道银河集团接下来打算朝那个方向发展,当然旗下产业众多,大部分都是行业中的领军品牌,他们不愁没生意做。但是韩靖竟然能说服董事会让他女儿任亚太CEO,这也太儿戏了。
稍微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这位大小姐游戏人生,国内外的学历都是韩靖花钱买的,没正经念过书,也从来没好好工作过,“学成归来”一下子就站在顶端,难不成只是个头衔?
但是白纪川需要这张名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陆一然竟然能替他拿到,他往后是不是该对她好一些?
往外看,视线被一排发财树挡住,可是看到花盆里落下的树叶,白纪川又笑了。
至于一然,她没打算让上司感恩戴德,也不是心心念念记挂着要替他办成这件事。早上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可欣主动说起昨天的酒会,问一然在哪里工作,她才顺便提了提白纪川想要可欣的联络方式,人家很大方地给了张名片。
当然,她也相信老板不会“感恩戴德”,之后一整天,因为昨晚和恒远的人有过接触,投标方案需要做很大的改动,一整天都在会议室里,刚开始那几天白纪川开会还不带着一然,可今天他们俩就没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整理不完的会议记录,找不完的资料,加上大姨妈,七点多拿着包走出办公楼,累得头晕眼花,可是七点多能走,已经是白纪川格外开恩。
今天又没法儿去拿车,一然只能给爸爸打电话,拜托他明天帮自己把车开回去,让爸妈直接去自己家等她下班。再给蒋诚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而微信上的消息停留在:回上海了,要开会,有事给我发消息。
正要把手机放进包里,一个电话飞进来,看到婆婆两个字,一然的胃就开始翻腾,想了又想,还是接了。
“然然啊,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刚下班。”
“你现在下班怎么这晚了?”
一然握着电话,觉得风都不冷了,因为心更冷。
她知道是自己不好,流产之后,王梅任何正常的关心都会让她觉得反感,连清歌都劝她想开点,可清歌不用和婆婆打交道,她不知道这里头多别扭,这种事,如人饮水。
“我按门铃没人开,蒋诚又不接电话,急死我了。”王梅在电话那头自顾自说,“妈妈烧了排骨汤给你们送一点,要么你直接来家里吃算了,我回家等你,早点回来哦,天那么冷......”
一然茫然地握着电话,胃已经揪紧,什么也吃不下了。
可能在大部分人眼里,王梅这么做是好心是爱护孩子,是很正常的家庭生活,相反一然的各种抵触才是不孝顺不体贴。一然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怕的是她自己经常会有这种念头,说到底,她过不了自己这关。
王梅再坏也是蒋诚的亲妈,就算成功挑唆母子决裂,她能保证在以后的几十年里,蒋诚的心里没一点芥蒂吗?可要让她原谅婆婆,从此亲如母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所以分开不是挺好的,逢年过节问候,每个月见几次,爸爸妈妈们去旅游去逛街,去过安逸的退休生活,为什么非要和儿女捆绑在一起?
一然情绪暴躁地往地铁口走,白纪川正好开车从停车库出来,就见一然满脸怒气地从出口横穿过去,他等起落杆慢慢升起,再开车出来,因为方向不同后面就看不到了。
这么生气,难道这点加班就受不了了?白纪川心里想着,要不就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她有男朋友吗?
这种想法冒出来,让白纪川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以前从不关心任何助理的私生活。但是陆一然,竟然能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出现在他脑袋里。
他伸手去拿手机,才发现手机留在了办公室,无奈只能折返公司,销售部还有很多人没离开,看到总监回来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生怕又多出什么事要做,好在白纪川只是去拿手机的。
再次离开办公室,看到了陆一然的办公桌,上周还是空荡荡的,好像准备随时走的样子,这几天开始有小东西添出来,粉粉嫩嫩,连便利贴都是爱心形状的,她当自己还是十几岁吗?
一个多礼拜,白纪川自认为很了解助理,陆一然的包和穿着打扮都是大牌,昨天还看到皮夹子也换了新的像是Prada的。他对名牌没什么感觉,但至少都认识也知道价值,陆一然的薪水要支撑这些只能算刚刚够。
这种装备在大公司里很常见,虚荣心也好为了融入大环境也好,又或者单纯就是喜欢,人家花自己的钱很正常,白纪川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去买他家那里的房子,那天她说是替朋友看的,显然是谎话。
离开了办公室,白纪川竟然还在想这个,他只能猜想陆一然可能有结婚的对象,对方还挺有钱的。怪不得一加班就不高兴,耽误人家约会了不是。
回到家,一然没有去婆婆家喝汤,打了个电话说朋友约她吃饭,可故意把客厅的灯开得亮堂堂,把窗帘拉开一条缝,之后该干嘛干嘛。
晚上蒋诚回来,果然问:“你在家啊,我妈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她又不开心了,你也真是的,去喝碗汤就走,能有多麻烦?”
可是一然心里很爽,婆婆不高兴了,她就高兴了。
没搭理老公,一然继续抱着iPad坐在沙发上看日剧,蒋诚叹了口气:“你啊,说你两句你就不开心。”
一然问他:“那你记得我们家的窗帘,上一次拉开是什么时候吗?蒋诚,是我作吗?”
白纪川这些话气势很足但声音不响,外面的人应该听不见,一然知道她今天的态度不好,但难道不是这个人更过分?
为了少一个箱子或是资料订左边还是右边被刁难,这在职场司空见惯,陆一然没有那么玻璃心。可早上发生那样的事,再次见面没有半分歉意,现在还威胁自己明天不要来了,这种人简直人品有问题。
一然没有回应,拿起早就收拾了几遍的包,大大方方地走出办公室,对外面的同事和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不能和大家一起去聚餐,大家玩得开心点。”
转身见白纪川慢慢走出来,她笑得更灿烂:“白总,谢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白纪川面无表情,看着瘦瘦的背影离去,他当然记得陆一然就是早晨在停车库遇见的那个上坡都不会的笨女人,至于后来的事,有必要再拿出来说吗,他不是已经道歉了。
一然就猜到白纪川不会有半点愧疚之心,不过她也不想在乎,等HR找到新的助理她就会离开,往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会儿下了班要去超市带些菜回家,赶在老公下班回来前把饭做好。
但不论是早餐还是晚饭,一然并不经常下厨,他们夫妻俩都很忙,今天的早餐是为了昨晚又一次把老公推开的赔罪,晚饭当然是要谢谢蒋诚给她买了新包。
蒋诚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和一然差不多,如果没有婆婆来打扰,他们小夫妻生活得甜蜜又安逸。谁能想到婚后没多久,婆婆竟然背着他们把房子置换到了同一个小区对面的楼里,美其名曰以后可以做饭给他们吃。
做饭或许是好心,让人恶心的是,婆婆不仅没事就来敲门,还会拿望远镜对着自己家看,一然完全想不起来谈恋爱那会儿婆婆是什么样子了,王梅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但是她爱老公,蒋诚也宠她,为了老公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一些小事她都忍了,但是流产那天婆婆对她说的话,陆一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刀起刀落,一然用力切开了洋葱,不过她现在不是在想婆婆的事,而是想起早晨那一巴掌,刚要觉得恼火,又想到晚上的部门聚餐,也不知道餐厅是谁订的,照理说这种事都该她这个助理来做。
“他自己订的?”一然利落地将洋葱切末,自言自语着,“巴不得你明天就把我赶回行政部啊,白先生。”
晚饭做的差不多,蒋诚也回家了,看到老公提着她心心念念的新包进厨房,一然扑上来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和香吻。
捧着包欢天喜地坐在沙发上拆,蒋诚一面脱外套,一面问她:“我刚才停车看到你车后的保险杠凹下去了,今天撞车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一然愣住,猛地想起早上的事,可是她该告诉老公吗,要是知道自己被人打了一耳光,蒋诚会不会去找白纪川打架?
“我早上倒车太猛了。”一然嘿嘿一笑敷衍过去,当然被老公拍了一脑袋,责备她不小心。
但那种事还是不要提了,老公马上要出差,让他安心出门才好。再说她有新包了,明天能高高兴兴去办公室臭美......不,她现在不在37层,38层里很少看到女同事,而在那些男人眼里,包都长一样的吧。
不想了不想了。
一然把包收起来,催着老公去洗澡,自己去摆饭菜,至于被临时调去销售部的事,还是等蒋诚从北京回来再告诉他。
吃过饭,蒋诚就在书房准备出差的资料,一然从储藏室里拖出行李箱给他装替换衣服,可是打开衣柜抽屉,一然愣住了。
这一层本该是老公的抽屉里放满了自己的衣服,她再打开上面自己的抽屉,老公的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里面。
谁动过抽屉,早晨还不是这样的......
“老公,早上你和妈谁先走的?”一然问。
“我先走的,我妈说她把厨房打扫一下,怎么了?”书房那边传话来。
一然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本美滋滋的一顿晚饭顿时在胃里翻江倒海,但是她忍了,老公明天早班机,等下睡不了几个小时,今晚要是吵架,有意思吗?
“没什么,我就想我早上走得急,你妈别不开心。”一面说着,她把抽屉拖出来,恢复原来的位置。
这时候,手机响了。
可惜车内温度没来得及升上去,坐在冰凉的皮质座椅上,一然觉得身下一阵激寒。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真的疼,车子开出后没多久,阴阴涩涩让人浑身沉重乏力的痛楚就从小腹蔓延开,当然就没心情稀奇这第一次了。
一个红绿灯停下,白纪川看了一然片刻,忍不住问:“你不舒服?”
“还好......”一然睁开眼,恰好看到前面转弯处有一家药房,就指着那里说:“车可以在那里靠一下吗?”
白纪川倒是很在乎:“要不要去医院?”
一然摇头:“药房就可以了。”
车子停下,白纪川解开安全带,很主动地说:“我去帮你买,什么药?”
一然愣了愣,心里被小小感动了下:“芬必得。”
“止痛片?”白纪川皱着眉头,“有病要去看病,光吃止痛片会害了自己,今晚的酒会你不去也不要紧,既然不舒服就告诉我,难道你觉得我会不顾下属死活?”
说话不用这么冲啊,关心人就说关心人的话,白先生你真的是做销售出身的吗,客户还不都被你吓跑了?
一然觉得自己面对白纪川时,心理活动总是特别多。
“我自己去买就好。”一然麻利地解开安全带,痛经而已,又不是要死了,她可没那么娇弱,而且对着男上司,好意思开口说痛经吗?可这个人好像顶真起来,不说他还不给买了。
一然很快就折回来了,怕这里不能停车,带了瓶矿泉水来车上吃药,一粒芬必得下去,她就恢复了几分精神,白纪川不可思议地问:“药效这么快?”
一然尴尬地说:“其实,多半是心理暗示。白总,我们走吧,一会儿警察来贴罚单了。”
白纪川又看了看她,把车开走了。
随着止痛片起效,加上心理暗示,一然没那么难受了,开始有闲心思打量白纪川的车,偷偷瞄他开车的样子。忽然想起早晨六点的电话和短信,其实她白天意识到一件事,类似这种活动,应该是她通知上司才对,不该是白纪川反过来找她。
“我问过最近的安排,没听说恒远有酒会,这种事本该我来通知你的,还让你这么早打电话通知我,真不好意思。”一然说。
“是两周前的事,前一位没和你有任何交接,你不知道很正常。”白纪川淡淡地说,“我也是早晨在邮箱看到赴会确认邮件才想起来,也是我前一家公司的,估计恒远那边还没更新信息,今天去正好交代一下。”
一然点点头,怪不得她这里一点消息都没,前一任带着助理一夜之间消失,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总监是被公司辞退的,而助理是赔钱给公司立马走的,来了几天一然已经听说,前一任的两位有私情。
扯远了,她暗暗骂自己八卦。
“参加过这种聚会吗?”
“在行政部负责过几次,每次都手忙脚乱,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去别家公司还是第一次,挺好奇的。”
白纪川说:“你跟着我就好,我会向别人介绍你是谁,虽说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可有钱人也分三六九等,如果有人说话轻挑,你别往心里去,出了门他就不会记得你是谁了。”
一然僵硬地“哦”了一声,白纪川从容地打方向盘转弯,漫不经心似的说:“真有太过分的人,有我在。”
一然继续僵硬的点头,但是这两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其妙蹦跶了两下。
到酒店,很快就有恒远的人来迎接,白纪川向他们解释了现在已经不在原先的公司,那边的人连声抱歉,但一然是临时顶替的助理,并没有给她印名片,白纪川很大方地在他自己的名片上,写下了一然的联系方式。
一然注意到,她老板把她的手机号背下来了。
但现在不是惊讶这种事的时候,参加和负责举办还真是两回事,原来端着酒杯僵硬地跟在老板身后微笑,比忙得脚不沾地要难受得多,因为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Hi,Elaine。”一然感觉有人叫她的英文名,虽然办公室里不这么称呼,但每天和同事上司邮件往来都是这个名,她还是不会搞错的。
朝她走来的金发美人,就是那天白纪川骗她去吃午饭时认识的老外,原来她真的是恒远的职员而不是女朋友。
终于有一个认识的人,一然显然放松多了,本就性格开朗的她,不知不觉就和一群陌生人融合在一起。途中和远处的白纪川目光相交,老板竟然冲她笑了笑,一然匆匆收回目光,是她想多了吗,那天白纪川骗自己去吃饭,难道就是为了今天?
边上有人离开去接电话,一然突然想起她忘记把地址发给老公,就借故离开了会场,打开手机才发现错过了老公的消息。
“客户突然要改方案,开完会要去工地,来回就要四个小时,应该不能接你了。”
“才到工地,可能要在这里附近住一晚。”
“酒会结束了叫专车回去,到家给我电话。”
一然轻轻一叹,这样的事过去也常有,她心疼老公辛苦,自己怎么回家倒是无所谓。立刻回复:在工地注意安全,到家再联系,不用担心我。
“是......陆一然?”
消息才发出,有人从后面拍了拍一然的肩膀,一然莫名转回身看,愣了半天终于认出了这个穿着镶钻礼服的人是谁。
“韩可欣?”她惊喜地说,“好巧啊,我们毕业后还是第一次遇见吧。”
话音才落,白纪川走了出来,看见一然又看见她身边的女人,一瞬的疑惑后,笑容温和地走过来,却掠过了一然,说:“韩总,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一然看得呆呆的,不过她知道,她的大学同学韩可欣是富二代,至于富到怎么个程度就不清楚了。其实她们大学四年没说过多少话,只是因为一然是班长,每次都要费尽心思把这个不常出现在学校的人找回来选课和考试,毕业的时候韩可欣送了她一台在当时还很稀罕的iPhone表示感谢,那还是一然第一次用苹果。
白纪川果然问:“你们认识?”
一然点头:“是大学同学。”
白纪川眼睛一亮,似乎预见到了什么,韩可欣却是淡淡的,似乎也不怎么认识白纪川,只对一然说:“酒会很没意思吧,我就要走了。”她很随意地拿过一然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等她自己的手机响了,就对一然笑笑,“下次我们再聚,等我电话。”
韩小姐飘然离去,一然捧着手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回头见白纪川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她今晚穿着深蓝色平肩礼服,其实是她结婚时的敬酒服改的。
可白纪川才不是对一然的美胸感兴趣,很客气地说:“韩可欣的电话能给我吗?”
一然下意识把手机藏到身后,摇了摇头:“等我下次问过她可不可以。”
白纪川皱眉:“你以为我要来干嘛?”
一然还是摇头:“不管做什么,我总该得到别人同意才行,那可是我的同学。”
白纪川有些生气了:“你是她同学,你不知道她是谁?”
一然把手机收进手包里,打定主意是不给了,回答着:“我只知道她家很有钱,可是和我没关系啊。”
白纪川觉得一然简直无法沟通,叹气:“至少现在有关系了,我们最大的客户不是恒远,而是银河,这你总知道吧?”
一然点头,脑筋一转,像是用目光在询问白纪川对错,难道,可欣是大客户的千金小姐?
白纪川一副你总算开窍了的嫌弃脸,再次道:“把她的电话给我,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去骚扰人家,只是为了工作。”
一然咕哝了一声:“刚才为什么不正常交换名片......”
白纪川已经快没耐心了:“要是我能正常拿到联络方式,还用低声下气地得着来问你要。”
白先生,你这叫低声下气?
“我不会给的。”一然立场坚定,虽然她很明白自己这样已经算不识相了。
“好吧,那麻烦你下次见到她,问问她,能不能给我电话。”白纪川放弃了,瞥了一然两眼,问道,“酒会还没结束。”
“我知道。”一然也不打算理他了,大大方方地往里走。
晚上十点,酒会散去,一然跟着白纪川和几家大公司的总裁打过招呼,等他们离去后也要离开了。
“你去哪里?”走出酒店大厅,白纪川等人把车开来,可是一然却裹着大衣往外走,他奇怪地喊住她,“不要我送你吗?”
原来打算送我的吗?
一然停了下来,本想接受老板的好意搭顺风车回去,可是一想到车开到小区附近,指不定会被王梅......她心里一咯噔,摇头道:“这里很容易叫车,我自己回去就好,谢谢。”
白纪川当然不会想到这些,就觉得陆一然特别犟:“我送你,这么晚了。”
一然还是摇头。
白纪川生气地说:“我不会再问你要电话的,你怎么这么麻烦?”
一然叹了口气,走了回来。
刚才她没说再见就走是不好,那也是因为韩可欣离开后白纪川就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来的时候说什么跟着他就好,结果他自己和别人聊得开心,故意把她丢在一边。
恒远的人还要招待其他客人,不可能一直陪着一然,后来被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搭讪,还是一然自己找借口摆脱的。她不是刚进社会的小姑娘,倒也不至于被吓着,但来的时候那个人说的多潇洒?
走到白纪川面前,车子也开来了,泊车员把钥匙还给白纪川,一然刚要开口谢绝,白纪川绕到车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毯子,把毯子铺在了副驾驶上后,就命令式地喊着:“上车。”
后面还有其他车子排队准备走,要是在这里争执太难看,一然也是心软,又被那条毯子刷了好感,竟然鬼使神差地就上车了。
有了毯子,就不怕皮质座椅冷冰冰的,何况芬必得药效还在,一然的身体比来的时候好,心情就要差很多。
车子离开酒店,融入霓虹灯下的夜色,白纪川打开导航问一然要去哪里,一然想到从这里出发白纪川和自己的家完全两个方向,而且她也不想那么倒霉被王梅撞见什么,就好声好气地说:“送我回去再回你家太远了,把我送到世纪大道就行,现在还有地铁,我家就在地铁出口附近,很方便的。”
白纪川瞥了她一眼:“身体不要紧吗?”
一然笑了:“难道我有力气坚持几个小时的酒会,没力气回家?”
白纪川冷笑:“你跟着张悦也是这样?说一句顶一句,我以前的助理虽然笨一点,都很听话。”
一然想反驳,转念一想,难道他是在说自己聪明?算了,少自作多情,她看过小艾那封邮件,自己这点阅历根本不入人家法眼。
“要我说,反而是白总更像张悦。”一然道。
“我像张悦?”白纪川那语气,好像他受到了藐视。
一然是认真的:“我们行政部的总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能碰见她,好像其他部门也是这样。而张悦就和林经理一样,什么都要忙,天天盯着我们,所以我说你像她,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总监可以这么忙,连报价单都要亲自看?”
“工作风格不同而已,行政部那位是总裁的表妹,挂个名,当然苦的是张悦和你们,而我从底层销售员一步步做到这个级别,除了业绩没有别的资本。”白纪川很坦率地说,可就是不忘挖苦一然,“没想到你和韩可欣是同学,你竟然是名校毕业?”
这下一然觉得自己被轻视了,难道她长得不像吗?
“白总没看过我的履历?”
“能做事就行了,看什么履历。”
“那HR那边你的......”一然奇怪了,他不是罗列了很苛刻的条件让小艾他们找人吗?
“到世纪大道站就行?”白纪川问。
“嗯,谢谢。”
“你刚才说HR什么?”
“没......什么。”
车子缓缓停下,一然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白纪川忽然说:“下次要是遇上不舒服,直接跟我说,就算是公司的紧急会议,也还是身体要紧。”
“谢谢。”这话听着很舒服,一然想大概是他有个朋友是病人吧,所以这方面还挺善良的。
下车钻进地铁站,坐上回家的地铁后,她拿出手机给老公发消息报平安,看到一条添加好友的信息,点开竟然是韩可欣。
一然添加了好友,发了个笑脸过去,然后顺手百度了一下银河集团......
“清歌,你还记得韩可欣吗?她竟然是银河集团老总的独生女。”
一然还没顾得上和韩可欣打招呼,先激动地给清歌发了条消息。
当然,她记得白纪川的请求,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礼拜天的事。她没记错的话,昨天白纪川对她说,自己是第一个去他家的女人?
“所以他只在外面搞,不带回家的?”一然还没把人家乱搞男女关系的标签摘掉,虽然那位据说是位病人。
胡思乱想时,韩可欣发过来一条消息:“可以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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