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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小说

南衣豌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正为自己出嫁的事忙碌操持,而祝以寒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还特地送来了不少东西。王府的家丁告诉她,祝以寒拉了一马车的东西来到王府门口,她一时都有些恍惚。祝以寒今日身着一袭翠绿色衣裳,笑眼盈盈道:“姜小姐,这些都是我爹和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就当作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了。”姜兰打开一个箱子查看,里面是一双绣花鞋。而且这鞋子的尺寸,正好合她的脚。“祝小姐,你们不必费心,这些我会自己准备的。”“你准备是你的事,要不是你,受苦的就是我,我和我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祝以寒说着便招呼侍卫,将这些东西全部搬进王府。见状,姜兰顿时有些慌乱,连忙阻拦道:“祝小姐,这些东西不要搬到王府。”“为什么?”她凑近祝以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祝以寒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

主角:姜兰阮宜年   更新:2025-05-13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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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兰阮宜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南衣豌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正为自己出嫁的事忙碌操持,而祝以寒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还特地送来了不少东西。王府的家丁告诉她,祝以寒拉了一马车的东西来到王府门口,她一时都有些恍惚。祝以寒今日身着一袭翠绿色衣裳,笑眼盈盈道:“姜小姐,这些都是我爹和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就当作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了。”姜兰打开一个箱子查看,里面是一双绣花鞋。而且这鞋子的尺寸,正好合她的脚。“祝小姐,你们不必费心,这些我会自己准备的。”“你准备是你的事,要不是你,受苦的就是我,我和我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祝以寒说着便招呼侍卫,将这些东西全部搬进王府。见状,姜兰顿时有些慌乱,连忙阻拦道:“祝小姐,这些东西不要搬到王府。”“为什么?”她凑近祝以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祝以寒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

《远走和亲,你想爱我?晚了小说》精彩片段


她正为自己出嫁的事忙碌操持,而祝以寒似乎也想到了这些,还特地送来了不少东西。

王府的家丁告诉她,祝以寒拉了一马车的东西来到王府门口,她一时都有些恍惚。

祝以寒今日身着一袭翠绿色衣裳,笑眼盈盈道:“姜小姐,这些都是我爹和我亲自为你挑选的,就当作是我们的一份心意了。”

姜兰打开一个箱子查看,里面是一双绣花鞋。

而且这鞋子的尺寸,正好合她的脚。

“祝小姐,你们不必费心,这些我会自己准备的。”

“你准备是你的事,要不是你,受苦的就是我,我和我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祝以寒说着便招呼侍卫,将这些东西全部搬进王府。

见状,姜兰顿时有些慌乱,连忙阻拦道:“祝小姐,这些东西不要搬到王府。”

“为什么?”

她凑近祝以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祝以寒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吩咐侍卫,把这些东西全都送到她先前租下的宅子里。

不过,祝以寒还是强行塞了一件嫁衣到她手里,说道:“这东西你先拿着,要是不合适,你可以改一改,这可不能耽搁,而且嫁衣放久了也容易坏。”

“这……不必了,我自己已经准备了。”

“那也没事……”祝以寒说着还打开了箱子,“你准备的嫁衣和我准备的应该不一样,到时候可以换着穿。”

“这……”姜兰确实不知该如何回应,可又担心被人瞧见这嫁衣,导致和亲之事被王府众人知晓,慌乱间便想合上箱子。

就在这时,阮宜年骑马疾驰而来。他翻身下马时,面色阴沉如霜。

他随手将马缰绳递给沈众,“你先去把我的马安置好。”

沈众点头应下,牵着马离开了。

阮宜年背着手缓步走来,目光森冷地扫视一番,质问道:“祝小姐,你拉这么多东西过来,莫不是要搬到王府住?”

祝以寒尴尬地笑了笑,“没……这是我给姜小姐送的一些东西……”

“那你为何送她嫁衣?”

“没有啊。”

“你还敢撒谎,当我眼瞎不成?”

“我……”祝以寒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姜兰。

姜兰脸上挂着温和如水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表哥,祝小姐与我近来关系甚好,过些日子,公主和亲日就到了,她担心日后无法再照拂我,所以一股脑送了许多东西。这件嫁衣是多出来的,便干脆也送我了。”

这么一说,阮宜年恍然大悟,看着祝以寒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祝小姐,听说是六月和亲?”

祝以寒赶忙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世子,这嫁衣正好送给姜小姐,希望你能早日娶她。”

阮宜年顿时松了口气,方才瞧见嫁衣的刹那,他心慌意乱,仿佛即将失去极为重要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祝小姐,你有心了。放心吧,我定会娶姜兰。”他握住姜兰的手,柔声道,“兰儿,想成婚了吗?”

姜兰扯了扯嘴角,这句话,阮宜年已经问了三年了……

三年前他摸黑爬上她床榻的那一晚,事后他抱着她,低声问:兰儿,想成婚吗?

那会,她没了清白之身,自然想要尽快成婚。

她说想。

阮宜年就没有任何的回应了,后来她一直等,每次提到成婚的事情,他都会说:春日的时候就成婚吧,那正好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这一等就是三年……

这一次她也是给了一样的回答说:“当然想。”


在阮宜年的耐心温柔安抚下,石月哭哭啼啼的说了出来,“其实这锅汤,不是我熬的,是姜小姐熬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可能她放了毒药,她当时说,让我端给阮老夫人补补身子,还不要说出这是她熬的汤,所以……”

石月伤心欲绝地钻到了阮宜年的怀里,泪水打湿了阮宜年胸口的衣裳,“世子,你不要怪姜小姐,都怪我不好,是我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才会上当受骗。”

阮宜年身侧的手,早就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额头暴起青筋,他倒吸一口凉气,拍了拍石月的脑袋,“我不会怪你的,你太单纯善良了。”

“世子……”

“你先回屋子里,我一会来找你。”

说完,阮宜年抬起脚就去了偏房。

姜兰在屋内,刚帮石月换药,然后耐心地问:“伤口还疼吗?”

娄可儿摇了摇头,“不疼了。”

“那便好。”

姜兰正打算收拾一下这些旧的布片,谁知道屋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她的心和身子全都紧绷了起来,抬头一看是阮宜年,顿时她紧张的心情只剩下了淡漠,“表哥,你进门之前能不能先敲门?万一别人不方便怎么办?”

“呵,这王府是我家,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为什么要敲门?况且,这还是一个下人的屋子,我身为主子,更不用敲门。”

姜兰敛下眉眼,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反正阮宜年,连她都不尊重,怎么可能会尊重她的丫鬟?

她就是太天真了。

“表哥这么生气,又想找我什么麻烦?”

阮宜年的脸冷若冰霜,“我找麻烦?姜兰!!你要不要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怎么了?”

“我们阮家待你不薄啊,我母亲更是把你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居然狠心害她?你还是人吗?”

“我什么时候害舅母了?”

“你早上熬的那一锅汤,你忘记了吗?我母亲喝了就昏过去了!你还想要让石月帮你背锅顶罪!”

阮宜年越说越气,胸口起伏剧烈,那冷漠的眉眼,恨不得把姜兰吃了。

姜兰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方沛萍常年吃素,身体一时半会承受不住那样的大补,她勾起嘴角,轻轻一笑,“那一锅汤,我专门给我的贴身丫鬟娄可儿熬的,但是石月非要抢走,我阻拦了许久也没用,这会她怎么甩锅给我了?”

“别狡辩了!姜兰!石月性子温温柔柔的 ,不会和你抢!你知不知道,她刚才还一直为你说好话,让我不要怪你不要责罚你,她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姜兰动了动嘴角,什么也不想解释了,反正她解释了也没人相信,她淡淡“哦……”一声,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

阮宜年见姜兰这般满不在乎,他气得胸口快要爆炸了,冲上去,用力拽住了姜兰的手腕。

姜兰猛然抬起眼眸,直直和他对视。

这一双如同冰寒一样的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沟壑。

他的心刺痛了一下,“你……”

“表哥,你想怎么样?动手打我吗?那就动手吧。”

姜兰这模样,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连性命也不要。

他有些诧异,姜兰什么时候变了?

他松开了手,“你最好祈祷我母亲快一点醒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语毕,他甩开手,扭头就走。

院子里天气还寒冷,分辨不出到底是春天还是冬天。

那一棵腊梅树,已经开始慢慢的凋落。

枝头上的花骨朵显得很荒凉。

而这个时候,沈众拧着眉头走过来,低声说:“世子,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

“没心情。”

“是关于石月小姐的。”

阮宜年的眼睛一亮,“说!”

“属下刚才去厨房,问了一下,厨子们说,早上石月小姐担心阮老夫人,所以就强行拿走了姜兰小姐熬的汤……”

“月儿真这样做?”

“是。”

阮宜年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了,片刻之后,他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不知道,不然月儿心里肯定会难过死了。”

沈众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内心并没有一点意外和波澜。

“世子,你可真宠石月小姐。”

“小丫头当然要宠着。”

暮色时分,姜兰照顾好了娄可儿,就打算去吃饭,她一点也不想见到阮宜年和石月,但是没办法,她不得不去吃,而且还要给娄可儿多带一些吃的。

刚出院子的门,一群丫鬟就端着许多美味佳肴走了进来。

她有些诧异,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丫鬟就进屋,把饭菜放下来,旋即阮宜年也跟着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阮宜年抬手示意丫鬟们全都退下,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眉眼含笑地说:“兰儿,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凶了你,现在我搞清楚了,是月儿抢走了你熬的汤,这事和你没关系。”

姜兰掀起眼皮子,很诧异阮宜年居然会知道真相,她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然后呢?”

“今日,我陪你吃饭呢。”

“不必了,我不太习惯。”

“不习惯?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之前还嚷嚷着让我喂你吃呢。”

“以前不懂事。”

姜兰这般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让阮宜年有些束手无策,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兰儿,我知道你肯定怪我偏袒月儿了,所以才对我这种态度。”

“月儿出身高贵,是王室之女,等到某日她想起了一切和家里人团聚,到时候对我们也有好处,所以我才这般偏向她,但实际上,我依旧是爱着你的,我们明年春日,就成婚可好?”

明年春日?

姜兰扯开嘴角笑了一下,“表哥,你之前也这样说过。”

“这次不会骗你了。”

姜兰愣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啊,我信你,表哥。”

实际上,她根本等不到明年春天了,六月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那会她就会出嫁。

阮宜年见姜兰答应了,伸出长臂把姜兰搂在怀里,“兰儿,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来,我们吃饭。”

姜兰没有拒绝。

因为她知道拒绝也没用,阮宜年肯定会不依不饶。

吃过饭后,阮宜年让人收拾残桌,然后就打算留下来。

他眼中温温柔柔的,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是熠熠生辉,“兰儿,快去沐浴,洗干净一点。”

姜兰十分厌恶,她就知道阮宜年每次说好话哄她就是为了这种事,联想到上次阮宜年逼迫她,她更是恶心得不行,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抗拒?

她只能低下头,“表哥,我身体不舒服。”

“怎么又不舒服了?”

“我这些日子照顾可儿,把身体熬坏了,一点精力也没有。”

“没事,你一会只需要躺着就行。”

“那不行,太无趣了,不能让表哥开心过瘾,我心里也会愧疚不安。”

阮宜年忍不住低笑一声,这姜兰,总是这般为他着想,他就知道她怎么可能不在乎他。

她此生,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低下头,在姜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小媳妇,那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嗯。”

阮宜年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总算是清静了,就连呼吸也变得顺畅许多。

第二日方沛萍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吃了药也没什么用,无奈之下,大夫又继续加大药量,还特地施针。

石月听说之后,找到了阮宜年,哭哭啼啼的,然后小手抓着阮宜年的衣裳,眼中氤氲着泪水,“我真的好心疼老夫人啊,姜小姐为什么这样做?我宁愿躺在床上动不了的人是我。”

阮宜年依旧耐心地安抚,“月儿别哭,姜兰简直是畜生不如,她必定会遭报应的,我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姜兰从院子路过,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可笑,她并没有打扰,直接走了。

谁知阮宜年看见了她,一会的功夫就追上了她。

她淡漠地看着。

“兰儿,刚才你都听见了?”

“嗯。”

“我其实也是为了哄哄石月,你也知道她身份高贵,就算她做错了,我也没告诉她我只知道了真相,就怕她心里膈应,咱们多偏袒一些。我也不忍心骂你,你听着难过,但我比你难过千百倍。”阮宜年长叹一口气,自责地低下头。

“我知道。”

“放心,等石月想起一切,我肯定会让她多补偿你,到时候正好当你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让全京城的人都羡慕你。”

姜兰嗯了一声。

阮宜年伸手捏了捏姜兰的脸颊,“委屈我的小媳妇了。”

姜兰侧过头去,“表哥,那我先回屋了。”

“兰儿……”阮宜年还想说什么但是姜兰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腊梅枝桠间,他无声叹气。


“姜小姐,你不是掉入水里了吗?我找了你好久,也没有找到你,你去哪里了?”

“我……”姜兰想到了端木洲,想到了他发狠的吻,还有那满是愤恨不甘的眼神,她忍不住扑哧笑了,这个男子,倒也真有趣,只是可惜,有缘无分了。

她离开京城之前,不想连累他。

“姜小姐,你怎么笑了?”

“我只是高兴,祝小姐你这么担心我,让我很感动,其实我通水性的,自己游上来了。”

祝以寒满是好奇,不解地眨眨眼睛,“你什么时候通水性了?几个月前你还说你怕水呢。”

“偶然学会的。”

既然姜兰这样说,祝以寒也没有继续猜测下去的理由,而是紧紧拉着姜兰的手,“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而阮宜年看见姜兰没事,他心里的那一抹愧疚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给了祝以寒一个冰冷的眼神,“现在,祝小姐你可以放心了吧?请你立马离开这里,我今日不方便待客。”

祝以寒撇了撇嘴,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她拍了拍姜兰的手,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目送祝以寒离开,姜兰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阮宜年吩咐人关门,随后低声质问:“你跑去哪里了?”

“赏花啊。”

“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姜兰苦涩一笑,眼底满是讥讽,她并没有埋怨一句话,只是轻飘飘地说:“表哥,石月小姐没事吧?”

“她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我先回屋了。”

“等一下。”阮宜年伸出长臂拦住了姜兰的去路,“月儿是怎么落水的?当时只有你在她的身边。”

姜兰扯了扯嘴角,“石月小姐没告诉你吗?”

“她说了,你因为争风吃醋把她推下去,结果你自己也不小心掉下去了,她一直责怪自己,还嚷嚷着要离开王府,不给你添麻烦呢。”

“是的,石月小姐说的没错,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闻言,阮宜年的下颌紧绷如铸铁,眉骨压出锋利的阴影,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几乎实质化的暴戾。

“姜兰,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石月是王室之女,你忍一忍,等她想起一切,你会得到很多好处,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大婚做打算,而你呢?为什么这般没见识?”

“是我错了。”

姜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阮宜年的眼睛,“我太傻了……我为什么这么傻?”

想到曾经的种种,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阮宜年的心好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捏着,眼神也温柔了许多,他伸手擦拭姜兰眼角的泪水,“无妨,以后记住就行了。”

“嗯。”

“兰儿。”阮宜年凑近,在姜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乖一点我才喜欢。”

姜兰垂着眼眸,神色淡淡的,明明眼角挂着泪,但是看不出一点悲伤,只有冷漠,还有百般厌恶。

她是太累了。

累倒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次落水,仿佛把她的精神气也全都丢掉了,她在屋内躺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晨光斜斜落进屋内,连偏房都镀上了一层亮芒,鎏金窗棂折射出细碎华光。

可在阳光触及不到的床角,姜兰倚靠着雕花床头,苍白的面容毫无生气,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她大概是感染了风寒,额角浮着病态的潮红,却强撑着撑起身子。

昨夜就忘记给娄可儿上药了,若是今日再不上药,那溃烂的伤口极有可能感染化脓。

姜兰攥着药罐踉跄起身,穿过回廊推开娄可儿的房门,屋内却空荡荡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唯有窗台上的药碗结着干涸的药垢。她攥着门框唤了几声,回应她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卷着檐角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石月得意地笑了笑,说:“姜小姐,我这样使唤你未来的夫君,你没什么意见吧?”

姜兰摇头,“石月小姐开心就行。”

“我可一点也不开心。”

“石月小姐这是怎么了?”

“虽然我想要什么世子都给我,可是啊……”石月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婉,“我始终觉得,姜小姐有点多余了。”

这句话让姜兰微微愣了一下,她垂下眼眸,笑了笑,“石月小姐,你觉得我多余,有没有想过,你才是多余的那个人?我和表哥,早就定下婚事多年,人人皆知,我会是他的妻。”

“哈哈哈!是吗?”石月耀武扬威地挑眉,“你知道世子在玩床榻上的时候,说什么吗?”

“什么?”

“他说,只有我才能让他尽兴,而你虽然熟练,但和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姜兰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换做是之前,她肯定控制不住地落下眼泪了,但是现在,她可以继续保持平静,可是眼神却如同死灰一般寂然,“哦……”

她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又若无其事的样子。

桃花朵朵,河流哗啦的声音以及人群吵闹嬉戏的声音,都那么绝美,只有她的心,在悄悄腐烂。

石月捂着嘴嘲笑,笑着笑着,抬头就看见了阮宜年拿着糕点,火急火燎地来了,她的眼神一冷,二话不说就拉着姜兰,直接一起跳入了旁边一条汹涌的河流之中。

姜兰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而且神智早就麻木呆滞了。

四月,京城还是很冷,河水更是如同冰块一样。

伴随着扑通一声,两个身影坠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水中,两个女子拼死挣扎。

姜兰不会水性,在水里浮浮沉沉,灌入了许多河水,身子冷的不行,她伸出冻红的双手,想要求助,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当她看见阮宜年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她欣喜若狂,眼中带着几分期许,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和阮宜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阮宜年不会那么狠心的。

阮宜年朝着她游过来了。

她激动地伸出手,但是阮宜年直接从她的身边游过去,着急忙慌地抱住了石月。

她的身子僵住了,双腿没了一点力气,任由自己慢慢沉下去。

河水彻底淹没她视线的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眼。

也许就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她的确是多余的……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十岁来到了安王府,十六岁和阮宜年偷欢,整整九年,她都是和阮宜年待在一起的,怎么就多余了……

阮宜年跳下水,也让沈众和一群侍卫十分担忧,好在阮宜年安然无恙。

周围的人也全都围上去,毕竟大家都知道阮宜年是安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

“月儿!!”

阮宜年担忧地拍了拍石月苍白的脸蛋,但是石月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彻底急坏了,直接不顾众人的目光,用口给石月渡气。

这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唏嘘不已。

毕竟,一个黄花大闺女若是被男子当众亲了,那名声可就没了,日后想要嫁出去也难啊。

几次渡气,石月终于醒了。

石月吐了不少水,然后哭哭啼啼的钻到了阮宜年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阮宜年抱起石月,就打算要走。

沈众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世子,姜小姐还在水里呢,你就这样走了,不管她了吗?”

闻言,阮宜年慌张地回过头去,只见水面上飘着一个人,他拧着眉头,“刚刚你们怎么……”不说。


“小姐,这是为何?您何苦要瞒着世子呢?”

“只需听从我的安排便是。”

娄可儿素来听话,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泪水却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姜兰见状,心中满是怜惜,伸出手臂将娄可儿揽入怀中,柔声道:“莫要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小姐,我去给您熬些汤药。”

娄可儿红着眼眶转身离去,刚行至院子门口,便迎面撞见了阮宜年。

阮宜年微微眯起双眼,神色间难掩慌张,急切问道:“怎么哭得这般厉害?姜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

娄可儿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匆匆离去。

阮宜年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只见姜兰虚弱无力地躺卧在床榻之上,那副娇弱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疼惜。他神色慌乱,满脸焦急,道:“兰儿,听闻你晕倒了,我特意前来探望。”

“表哥,我昨夜便已晕倒,为何现在才来?”

“昨夜月儿身体不适,我一直守在她身边。你也清楚,她身为王室之女,咱们自然得多加照料。你若有什么事,尽可先找丫鬟帮忙。”

姜兰连看阮宜年一眼的兴致都没有,直接翻过身去,淡淡道:“表哥,我累了。”

“兰儿,你总是如此,每次我来找你,你都拿累当借口!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有半分月儿的活泼可爱,简直就像个毫无生气的老人,和你说句话都这般费劲!”

“这几天没睡好,容易乏累,不然也不会突然晕倒。”

“怎么就睡不好啊?你不会也要学月儿那般作态吧?月儿娇贵,你可与她不同!”

姜兰本就心烦意乱,险些就要怒吼出声,但转念一想又觉毫无必要,索性紧闭双眼,权当充耳不闻。

阮宜年见姜兰半晌毫无回应,不由得伸手将她拽了过来,却见她依旧闭着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当真该好好向月儿学学。总是这般惹我生气,若不是看在咱们这些年的情分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话音落下,他也不再多留,气冲冲地抬脚便走。可刚走到门口,恰好撞见端着汤药回来的娄可儿。

娄可儿顿时惊慌失措,手猛地一颤,险些将手中汤药打翻。她万万没想到,阮宜年这时候竟还未离开。

她心虚地瞥了眼汤药,心中惶恐,若是被阮宜年发现这是保胎药,那可就全暴露了!

阮宜年却根本无心留意这些,只是冷冷训斥道:“这么慌张作甚!撞到我怎么办!”

“世子恕罪!”

阮宜年不再理会,扭头径直离去。

他回到屋内,此时,石月精心梳妆打扮一番,笑眼盈盈地扑了过来,刹那间,他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石月娇俏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世子,我还以为您要留在姜小姐的屋子里,不回来了呢。”

“怎么可能!她……”阮宜年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别提她了,每次去找她,她都给我摆脸色。哪像你,无论何时见到你,你都是这般笑眼盈盈,对我温柔备至。”

“姜小姐不是晕倒了吗,或许她是因为生病才如此。”

“病什么?我看她好得很!她还说自己睡不着,想学你呢。你是真的睡不着,她分明是想让我们不得安宁。”

石月捂着嘴,轻轻笑了一声,道:“世子,您别这样说姜小姐。”

“你总是一次次地为她说话。而她……算了,她哪一点都比不上你。”

石月嘴角难掩得意之色,顺势依偎在阮宜年的怀里,小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想要脱了阮宜年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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