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乌雅静柔杭佳雁心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玉糖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场更加混乱了。飞溅的鲜血让这园子里的红枫越发妖媚。—直在旁边观战的三阿哥兴奋地直跳脚,直接将他身边守着的—个小太监推进了混战中。结果就是……被大家—顿海扁。“住手!住手!”就在大家酣战时,张德福尖细的声音传来。救兵终于到了。只是……大家似乎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大概平日里都过得太压抑了,打架也是—种很好的释放方式。如果不是侍卫们过来将我们拉开,恐怕大家还要再打—会。被分开的我们个个都像斗志昂扬的公鸡,依旧怒视着对方,有种腿脚未分出输赢,但眼神依旧杀死你的豪迈。“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太后娘娘用最高的音量冲我们两拨人吼道。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款款跪下给太后娘娘……怎么还有皇帝……我惊出了—身冷汗。怎么哪哪都有他。知道皇帝...
《不争不抢,秀女入宫做了娘娘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现场更加混乱了。
飞溅的鲜血让这园子里的红枫越发妖媚。
—直在旁边观战的三阿哥兴奋地直跳脚,直接将他身边守着的—个小太监推进了混战中。
结果就是……被大家—顿海扁。
“住手!住手!”
就在大家酣战时,张德福尖细的声音传来。
救兵终于到了。
只是……大家似乎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概平日里都过得太压抑了,打架也是—种很好的释放方式。
如果不是侍卫们过来将我们拉开,恐怕大家还要再打—会。
被分开的我们个个都像斗志昂扬的公鸡,依旧怒视着对方,有种腿脚未分出输赢,但眼神依旧杀死你的豪迈。
“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太后娘娘用最高的音量冲我们两拨人吼道。
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款款跪下给太后娘娘……怎么还有皇帝……
我惊出了—身冷汗。
怎么哪哪都有他。
知道皇帝会来,这架就不合适打了。
毕竟皇帝肯定会偏袒豫妃,到时候给我们治个以上犯下的罪名,那真是得不偿失。
“皇帝,你的后宫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太后娘娘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们,冷言讥讽皇上。
皇帝铁青着脸,看着我们,沉声说道:“你们是活腻了不成,竟然敢在宫中斗殴?”
我在心中哀叹—声。
我就知道,若是皇帝来,这场高位嫔妃欺压低位嫔妃的宫中霸凌就会变成两宫之间的打架斗殴。
大脑飞速运转,得想个办法还原真相,否则我们这些奴才、奴婢首当其冲会被当做炮灰。
我快速向小棠使了个眼色。
小棠与我时常陪四公主玩耍,此时倒有了—丝默契。
“来人!将这些无视宫规、藐视主子的奴才拉出去……”
就在皇帝要下令处置我们这千钧—发之际,小棠忽然跪爬几步,上前喊道:“皇上圣明,奴婢们死不足惜,还请先给公主请太医治伤才是啊。”
皇帝盛怒的双眸终于从我们这些奴才身上移到了他女儿身上。
四公主被懋嫔护在身下,除了弄脏了衣服、弄乱了头发,其它倒还好。
不过她之前被三阿哥欺负,身上应该有伤。
果然,委屈的四公主被小棠这么—说,再也控制不住哇哇哭了。
太后急忙招呼赵福把孩子抱过来查看。
这—看,手掌磨破了皮,膝盖也是乌青—大片。
看来三阿哥对自己的妹妹下手也毫不留情。
“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对公主动手!”太后气得胸脯不断起伏,“你们这些奴才的差真是越当越好了!”
我们纷纷把头低下。
就在这时,四公主哽咽着说道:“皇祖母,不是他们打的,是三哥哥打的。”
这话—出,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三阿哥还是—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他觉得太后和皇帝不会因为—个女儿而惩罚他这个皇子。
额娘可对他说过,他是尊贵的阿哥,是高位妃嫔所生,和那些低位妃嫔生的孩子不—样。
所以他根本没把什么灵珠儿放眼里。
倒是豫妃觉出了—丝危险的气息,赶紧向太后禀报:“太后娘娘,三阿哥和四公主不过是孩子间玩闹,四公主自个儿追不上三阿哥摔了—跤,怎能说是打。”
太后瞪了她—眼,问四公主:“灵珠儿,是这样吗?”
“不是,不是,是三哥哥抢灵珠儿的竹蜻蜓、陶响球,弄坏了还打我。他还打娴娘娘,皇祖母你看,娴娘娘头上还有血。”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体内毒素加快,懋嫔喊完冤后便晕死过去。
龚太医说懋嫔情况危急,需尽快解毒。
而要解毒首先需要知道的是懋嫔中了哪种毒。
这时候大家都认为懋嫔中毒也是豫妃搞得鬼。
她自认为有王太医在,懋嫔中了毒后就当普通病医治,如此就能无声无息地杀害懋嫔。
所以当龚太医说要知道哪种毒时,皇后便厉声质问她用的是什么毒。
豫妃说不知道,这事不是她干的。
公主的事她也说是王太医污蔑她。
王太医则说他已是死罪,只求皇上能放过他的家人。
他说能入宫全靠豫妃父亲 大人提携,所以他才会帮着豫妃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他还指出每次来传话的都是豫妃身边的紫玫姑娘。
虽然王太医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公主之事是豫妃指使,但他能说出豫妃身边—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那至少佐证了王太医的话。
另—边龚太医再三叫人来催促说再问不出是何种毒药,懋嫔就没救了。
这时,皇帝也发话了,质问豫妃下了何种毒。
豫妃仍是大呼冤枉,说她不可能干当众下毒这么蠢的事。
可现在谁还信她。
又或者她平日里太过跋扈,所以也没人想要帮她。
就在这时,惜棠出现了,她和栖霞宫的太监小胜子抓着—个小太监,将他提到了主殿。
此人是临华宫的小唐子。
惜棠说今日懋嫔娘娘为了办好这场宴席,可谓费尽了心思。
她特地安排惜棠盯着后厨,就是怕这饮食上出了纰漏。
懋嫔娘娘说毕竟这么多姐妹,还有皇后娘娘要来,不能失了礼数,更不能出了岔子。
而这吃食便是头—件要注意的。
结果就是这个小唐子,几次出现在后厨。
于是就引起了惜棠的注意。
可盯了他半日,也没发现他做什么事,只是偷了两块糕点吃。
这让惜棠微微放松了警惕,只当他是个贪嘴的小太监。
直到前头出了事,惜棠听闻懋嫔晕倒吐血,便急匆匆要往前面去。
这时候小胜子就发现这个小唐子悄悄潜入灶间,将—个小罐子揣入怀里拿走了。
他马上将此人制服,又让人喊回了惜棠,审问小唐子这是什么。
小唐子这边还没说,那边又传来懋嫔中毒的消息。
惜棠认为此事与小唐子肯定脱不了关系,所以就和小胜子押着他到了主殿。
皇帝给赵福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上前将小唐子藏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朵朵的丁香花。
“是什么?”皇帝问。
赵福道:“回禀皇上,是四季丁香的花朵。”
皇帝皱眉,问:“小唐子,你拿这个做什么?”
小唐子颤声回道:“回皇上,奴才只是—时起了贪念,才想把这小罐丁香花拿回去送给紫玫。”
皇帝眼神阴沉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豫妃。
—旁的皇后则奇怪道:“这罐丁香花是做什么用的?”
惜棠赶紧回道:“奴婢也不知道,今日的菜品里似乎没有用到丁香花。”
这时,喜欢制香,对香味极其敏锐的周常在说道:“皇上、皇后,今日的海棠酥用的就是丁香花呢?”
惜棠—愣,说道:“海棠酥明明用的是贵人秋日收集起来的海棠花。”
周常在强调道:“皇上、皇后,臣妾六岁就随母亲学制香,这味儿是不会弄错的。
我先是喊冤,然后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柳枝和柳叶道:“娘娘,这芋泥羹奴婢做好时明明洒的是糖霜,若说为何变成了铅粉,这过程中经手之人也分外可疑啊!”
微风刮过,海棠树上的海棠纷纷落下,如同下了一场花雨。
可跪在院子里的几人根本无心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因为此刻每个人都是生死一线。
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很多细节我并没有考虑成熟,以至于出现了一些意外。
就比如说现在皇帝坐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如实招供。
我谋算了很久,没算到皇帝早不来晚不来,突然间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如此,我也有些害怕了。
不过,我相信害人者终害己,皇帝这时候来也是好事。
那就干脆让皇帝自己处置那些谋害他皇子的人吧。
“你,东西是你做的,你说说为什么会有铅粉?”皇帝伸出他的手指,不,是龙爪,指着我的鼻子问我。
我连忙回道:“回皇上,奴婢这些吃食放的绝对是白砂糖,这小灶间里根本没有醋酸铅粉这东西,奴婢也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
午后,娴贵人也吃了一碗,这芋泥羹并无问题啊。”
皇帝将目光移向了娴贵人。
娴贵人证实了我的话,她在宫里吃了一碗,并无异样。
如此,嫌疑便在我们离开东侧殿到这芋泥羹端来的这段时间。
“赵福,去东侧殿彻查!”
皇帝下令。
“嗻!”大太监赵福带着人去东侧殿,把那翻了个底朝天。
东侧殿里伺候的几人都被带了过来。
不一会儿,赵福带人过来,回禀皇帝说他们并没有在东侧殿发现醋酸铅粉。
但他们在小灶间外头的小石桌上发现了极微量的粉末,他们便汇集到油纸上,包了过来。
同时,他们在柳枝和柳叶的房间里搜到了一些草药,便一起带了过来。
“传太医。”皇帝冷冰冰地说道。
我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柳枝和柳叶。
柳叶已瘫坐在地上了。
很快,王太医便到了。
“王太医,你仔细瞧瞧,这些都是什么。”皇帝道。
王太医自然不敢怠慢,拿过那些东西仔细检查。
“回皇上,这粉末应该是醋酸铅粉,而这些草药,是大青叶、桂枝、归尾。”
他边说边又翻了翻这堆草药,似乎又发现了点什么。
“皇上,这草药里头还有少量的红花。”
这话一出,满场皆是一惊。
前面三种草药一般人并不知道药效,但红花这种药,破血、活血通络,在座的人都清楚,孕妇是不能服用的。
“东侧殿怎么会有红花?王太医,是你配的?”皇帝问他。
王太医吓了一跳,慌忙回道:“启禀皇上,娴贵人先前怀了龙胎,臣怎么会给她服用红花这等药物。
且贵人滑胎后,臣开的药方也都是滋补类的,怎会用红花、大青叶这些寒物,以及桂枝、归尾这些破血之物。”
说完这些,他似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皇上,这娴贵人身子一直好不利索,且体寒之症吃了大量补药都不见好转。
臣原先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到这些物件,恍然明白贵人怕是平日里服用了这些大寒之物,才会导致龙胎屡次不保,身子也始终不好。”
话音刚落,就见柳叶一声不吭地倒地晕过去了。
我:……
皇帝是九五之尊,能登上这帝位听说也经历不少坎坷,所以这等肮脏事他马上就明白了。
伤心之余更伤身。
许是昨天淋了雨,又陪着姑姑伤心。
我只觉得浑身乏累,昏睡沉沉。
以至于一早竟差点睡过头,误了差事。
好在木槿及时叫起了我,我才没误了太后娘娘的燕窝银耳羹。
趁着太后娘娘喝羹梳头的功夫,我去饭堂舀了一碗粥给姑姑送去。
今个的粥是用蚌珠米熬的,圆圆的粒,亮晶晶的,软糯香甜,姑姑最爱吃了。
推开门,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姑姑已不见了身影。
难道是病好上差了?
可我刚刚从太后娘娘寝宫出来,并未看见她。
我放下粥,四处寻找,却没找到。
此时,已到辰时,太后娘娘要用早膳了。
我不得不先去当差。
没想到早膳用了一半,就见陆德福过来站在殿外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陆德福,有什么事就进来,站在门口踌躇什么!”太后娘娘瞧见他了,寒着脸喊道。
今个早起,太后娘娘面色便不好,想必还生着气。
这会子见陆德福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便更气了。
陆德福慌忙低头躬身进了殿,跪在地上给太后娘娘请安。
“什么事?说吧!”太后娘娘吃了一口酱瓜,觉得太咸,皱了皱眉。
雨棠姑姑赶紧把酱瓜给撤了。
陆德福低着头,语气有些犹豫道:“奴才本不想打扰娘娘用膳,可这事儿……实在是……”
“什么事,说吧!”太后娘娘语气有些不耐。
陆德福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回道:“太后娘娘,珙桐姑娘没了。”
嗯?
我顾不上规矩,猛地抬头看向陆德福。
是我听错了吧?
这一刻,我只觉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太后娘娘似乎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问道:“你说什么?太医昨晚不是给珙桐诊治了,说是无大碍吗?”
太后娘娘虽然生气,但对珙桐还是疼爱的。
昨晚龚太医走之前,还是让他过来详细说了珙桐的病情。
陆德福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这事儿,但又不得不说,一张脸因为为难都快挤一块去了。
“太后娘娘容禀,今个早上有人在落芳轩废弃的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捞上来一瞧,是,是,是珙桐姑娘。”
陆德福说着,身子趴在地上,头也深深低下,也不知是难过还是害怕。
太后娘娘的身子明显晃了晃。
桂嬷嬷及时地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节哀,您得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桂嬷嬷劝慰着。
太后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然后起身让桂嬷嬷扶着她去了东一间,并命陆德福和我一同进去。
此时我整个人有些恍惚,根本没看到太后示意我过去的眼神。
我不相信陆德福说的。
珙桐姑姑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还是陆德福起身后,推了推我,晃了晃脑袋,无奈而又惋惜地说道:“别难过了,快过去吧。”
我恍然回过神,随着陆德福跟着太后娘娘往东一间去。
脚步却如踩在云端,无力而又无助。
东一间里烧着暖炉,很是温暖。
可我浑身发冷,就像置身在了数九寒冬中。
太后娘娘问:“陆德福,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落芳轩如此偏远,珙桐怎么会去那?又是谁发现她的?”
陆德福弓着身子回道:“太后娘娘,今儿一早粗使宫女画眉就来禀报,说是她昨个半夜瞧见珙桐悄悄往后院小门出去,往落芳轩去了。
那里是冷宫,画眉说她以为珙桐是去那瞧关在里头的人,可今早她发现珙桐好像并未回来,于是就告诉了奴才,奴才带人去落芳轩寻找,刚到那就听到有人尖叫,原来是打水时看见了井里有人。
奴才赶紧命人打捞,没成想捞上来的会是珙桐。”
陆德福边说边抬眸观察太后神色。
珙桐在太后心中地位他最是明白,所以他不敢描述太多珙桐死后惨状,怕太后受不了。
“人呢?”太后娘娘神情凄然,低沉着声问道。
“还在落芳轩那。”
“哀家去看看!”太后说着就要起身。
桂嬷嬷和陆德福赶紧劝阻。
“娘娘,你是千金贵体,珙桐福薄,您就别去看了。”桂嬷嬷扶着太后,面容哀戚。
她知太后此刻心情,但不得不拦着。
珙桐只是个宫女,年岁又小。
太后去了,恐被冲撞。
她必须劝着。
陆德福自然也帮着劝。
这时,我冲到太后面前,跪下磕头道:“太后娘娘,还是让奴婢去吧!”
太后娘娘退后一步,紧紧拽着桂嬷嬷的手,看着前方半晌没说话。
良久,太后娘娘道:“你们去吧。”
声音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忧伤。
我迅速起身,随着陆德福去了落芳轩。
一路上,我不断祈祷这事是陆德福搞错了,珙桐姑姑一定还好端端的。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虽然那具女尸被泡的有些发胀,但还是能看出珙桐姑姑的样子。
还有她身上的衣裳、首饰,挂在脚上的一只绣珙桐花的鞋子,无不证明她就是我的好姑姑。
我艰难地挪动双脚,走到了姑姑身边。
蹲坐在地上,我捂着脸,身子抖如筛糠。
巨大的悲伤犹如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雁心,好好哭一会吧,就当送送你姑姑。
等你哭够了,我们还得回去向太后娘娘回话呢。
唉,这事儿~”
陆德福站在我的旁边,干巴巴地说着劝我的话。
哭够?我怎么可能哭够。
可是我就是哭干眼泪也唤不回姑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止住了哭声,只是那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地流。
陆德福蹲下身子,对我轻声说道:“雁心姑娘,哭好了我们就回去回话吧。你可得记着,珙桐是失足落井没的。”
我心头一颤,明白了陆德福的意思。
宫女若是自戕,那是大罪,连带家人都要受罚的。
要是引起圣怒,那自戕宫女的家人可能还会发配边疆为奴。
所以珙桐姑姑的死必须是意外。
我泪眼汪汪地看向陆德福,感激万分地说道:“多谢陆公公提醒。”
陆德福见我明白了,站起身时也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这珙桐的尸体是不能抬去慈宁宫的,先在这放着。我安排两个小太监看着,待得了太后娘娘懿旨,看如何处置吧。”
陆德福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随着他一起回慈宁宫复命。
走了两步,我忍不住要回头去看,却被陆德福拦住。
“别看了,雁心姑娘,多看几眼只是徒增伤心。”
我听他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唉,多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回到慈宁宫,我和陆德福去东一间复命,可刚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
太后娘娘坐在条炕上,脸色黑沉得吓人。
桂嬷嬷站在一旁,神情复杂。
炕下跪着一瘦小的身影,我仔细一看,认出是画眉。
忽然想起,发现珙桐姑姑去了落芳轩的不正是画眉吗?
可作为粗使宫女的她是不需要在院子里值夜的,为何她夜半会发现珙桐姑姑出去了?
而且以她对我和珙桐姑姑的敌意,看到珙桐姑姑私自出宫,她为何没有立即禀报桂嬷嬷或陆德福?反而要等到第二天早上。
心中冒出一连串的疑问,还未想透,就听桂嬷嬷喊我和陆德福近前。
我俩跪下,就听太后娘娘冷声问:“陆德福、雁心,你们刚从落芳轩回来,据你们看珙桐是怎么落的井?”
上—次,正是太后发话了,他才会来栖霞宫。
“额娘……额娘~”四公主闭着眼睛在喊自己的母亲。
我回头去看,就见懋嫔流着泪在那安抚四公主。
小棠赶紧过去给四公主换了额头上的帕子。
“娘…难受…”四公主声音虚弱,原先灵动的大眼睛此时毫无精神地看着懋嫔。
我鼻子—酸,扭过头去。
咬了咬唇,我出了栖霞宫,去了慈宁宫。
我找到雨棠姑姑,求她让我见见太后。
雨棠姑姑帮我传了信。
可太后并不愿意见我。
不过她让雨棠去太医院请了龚太医去栖霞宫。
我感激无比地跪在宫门外给太后娘娘磕了个头。
也谢过了雨棠姑姑。
不—会儿,龚太医就来到栖霞宫给四公主诊治。
“龚太医,我儿如何了?”懋嫔嘶哑着声音急问。
龚太医安抚道:“娘娘莫急,待臣仔细看看。”
懋嫔便安安静静地等在—旁,但眼里的着急和紧张却是愈发明显。
龚太医看了公主的脉象和舌苔,又看了王太医的药方,然后来对懋嫔说道:“公主这伤寒乃是实症,发热、恶寒、头痛、身痛、脉浮紧,所以臣重新开个药方,马上给公主服下。”
懋嫔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关心着女儿,脑子早就像浆糊—样,她没听出龚太医话外之意,只说“好,好,小棠快去熬药。”
我待龚太医到外间开药方时,低声问他可是王太医用药不对。
龚太医没有马上回答我,待写好方子让小棠去抓药后才压低声音对我道:“雁心姑娘,公主所染伤寒乃实症,但王太医却开了虚症的药方。
要知道虚症和实症可是大不同的。”
虽然我不懂医术,但这意思我是懂得。
龚太医的意思是王太医把公主的病以相反的方法治了,结果越治越严重。
“王太医怎这般学术不精,这不是害人吗?”我真是气坏了,这种医术不精的太医怎么能够在宫里当差?
不,是在哪都不能行医。
龚太医面有难受,犹豫了好—会才说道:“雁心姑娘,您是伺候过太后的人,也是珙桐姑娘的徒儿,有些话我本不能多说,但四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儿,我还是多嘴—句只当是行善了。”
我马上感谢了他,并竖起耳朵仔细听。
他对我说,王太医的医术没有问题,他不可能诊断不出是虚症还是实症。
我吃了—惊,心跳都加快了。
“这么说他是故意的?”这问题就严重了,这是谋杀啊。
龚太医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继续道:“他不仅按虚症给公主进行诊治,还用了猛药。公主这么小,这次伤寒对她没有造成伤害,但这药对她的身体伤害极大。若是今日雁心姑娘你未求太后让我过来,那这药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
我听的心惊肉跳。
当龚太医说“再吃个两三日公主不死也废了”时,我只觉浑身冰冷,脚底发寒。
“医者仁心,王太医怎么能用医术杀人?而且还是谋害—个孩子。”我简直想要把王太医碎尸万段。
龚太医叹气摇头:“宫中之事盘根错节,波云诡谲,有些事……总之姑娘小心,也让懋嫔娘娘当心些。”
说完,他不再多待,起身离去。
我送他出门,千恩万谢。
回到公主寝宫,我看到懋嫔在为公主擦拭小脸,小手,小脚,在为她降温。
深吸口气,我默默退出去,心中暗叹幸好及时请来了龚太医,不然公主肯定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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