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你的分魂,也是‘九幽通天’计划的备用剑鞘。”萧寒夜取出最后半枚冰魄,融入沈念的因果纹,“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斩情,而是让这些分魂明白——”她看向逐渐闭合的九幽界大门,门后传来域外天魔的怒吼,“无情道的极致,不是杀灭,是守护。”
沈无忧点头,握着萧寒夜和沈念的手,站在幽冥殿顶。他看见天诛城方向亮起了玄冰莲的蓝光,那是三千冰傀在坚守;看见青冥剑宗的护宗大阵正在崩解,露出下面埋藏的九幽寒渊入口;更看见天机阁的星盘碎成齑粉,老阁主的虚影在星雨中对他微笑——那是三百年前就注定的,因果闭环的终点。
“接下来去哪?”萧寒夜轻声问,沈念在她怀里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沈无忧望向九重天阙方向,那里的云海正在翻涌,隐约可见混沌海的轮廓:“去混沌海,斩了域外天魔的本体。但在那之前……”他取出阴阳轮回佩,上面的裂痕已经愈合,“先回趟天诛城,看看我们种的玄冰莲开了没有。”
萧寒夜笑了,笑声里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你还记得啊?你说过,等玄冰莲开了,就陪我在望月台看雪。”
“这次,说话算话。”沈无忧低头吻她的额头,星纹与月纹在两人之间流转,化作一朵小小的冰莲,“以后不管是九重天阙还是混沌海,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走。就算是无情道,也该有个家的样子。”
幽冥殿的钟声响起,黄泉河的水倒映着冰月与血月的交辉。沈无忧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前方,域外天魔的本体、九重天阙的余孽、还有那尚未完全闭合的“九幽通天”通道,但此刻,他握着妻子和儿子的手,第一次觉得,这无情的世道,也能走出一条带着温度的道。
(本章完)
天诛城的玄冰莲池泛着微光,三千冰傀正围着池边巡逻,每只傀偶的关节处都嵌着萧寒夜的冰魄碎渣。沈无忧脚踏星河剑掠过城头,看见护城大阵上新增了十七道剑痕,正是三天前与九重天阙残党交手留下的——看来他在照骨镜中奋战的三日,城外的天魔分魂并未消停。
“先生回来了!”守阵的冰傀头目单膝跪地,胸口的天诛城纹章亮如冰晶,“莲池第五十九朵玄冰莲今早初绽,主母……”
“主母在幽冥殿调息。”沈无忧打断道,怀中的沈念突然伸手,指尖点在冰傀眉心,竟让后者停滞半息——这孩子的因果纹正在吸收冰傀体内的九阴之力,“去准备望月台的寒铁香炉,把林清羽师叔请到剑庐。”
穿过三重丹阵,沈无忧踏进莲池中央的水榭。玻璃罩下的玄冰莲开得正好,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映着他鬓角未褪的白霜——那是燃魂劫留下的痕迹,如今却成了七情复苏的印记。沈念突然挣扎着下地,摇摇晃晃地扑向莲池,小手掌按在冰面上,竟让池水浮现出幽冥殿的景象:萧寒夜正在界主祭坛上修补往生舟,裙摆沾着未干的血迹。
“慢点跑。”沈无忧笑着抱起儿子,发现他小腿的因果纹又深了三分,与自己掌心的冰裂纹几乎重合,“等你母亲回来,咱们就用这莲蕊给她熬药。”话音未落,莲池底突然传来震动,十二道凶剑的煞气破水而出——是玄天剑匣在警示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