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让林庆生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种种疑惑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得找春燕。”
林庆生沉着脸站起身,手电光束扫过庙前石阶。
就在这时,几粒莹绿的碎屑突然映入他的眼帘。
仔细一看,那是城里姑娘常戴的水钻发卡,此刻正卡在砖缝里幽幽反光。
这枚发卡的出现,让整个案件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它究竟和死者有着怎样的关联?
就在林庆生思索之际,栓子突然怪叫一声,双腿发软,跌坐在地。
林庆生顺着他惊恐的视线望去,只见山神庙飞檐下的铜铃无风自动,暗红铃舌上粘着缕缕灰白毛发。
北风呼啸着卷着雪沫灌进衣领,恍惚间,林庆生仿佛听见女人呜咽混在风里,那声音像极了当年母亲抱着父亲遗物哭灵时的调子,阴森而又凄凉,让人不寒而栗。
回到村委会,昏暗的煤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影影绰绰,增添了几分诡异。
林庆生用镊子夹起断指,放在放大镜下仔细观察,终于看清了指甲缝里的黑泥——那是混着朱砂的香灰。
“你白天去上过香。”
林庆生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话音刚落,栓子手里的搪瓷缸便咣当落地,滚烫的糖水在砖地上蜿蜒成蛇形,仿佛是栓子此刻慌乱内心的写照。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踩雪声。
林庆生警觉地吹灭油灯,就在这一瞬间,他看见纸窗外晃过两点幽绿的光,如鬼魅的眼睛般闪烁。
栓子吓得浑身抖得像筛糠,颤颤巍巍地从贴胸口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张泛黄的《满洲日报》。
1937年12月21日的头版照片上,日本军官正给戴着青铜面具的神婆授勋,而背景里的山神庙飞檐与如今别无二致。
这张报纸的出现,似乎在暗示着这个村子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黑暗历史。
“当年关东军在这儿搞过‘镇龙祭’。”
栓子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恐惧与压抑,“你爹出事前半个月,老村长带人挖出过日军埋的铜匣子......”然而,栓子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响起的梆子声打断了他。
林庆生迅速摸到窗边,透过缝隙,他看见四个黑影抬着蒙红布的物件往北坡走去。
最前头那人棉鞋在雪地上留下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