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特别的感知力。”
她看着我:“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我看着那些犬舍里,一双双警惕、恐惧、或者空洞的眼睛。
空气中,飘来各种浓度的、代表着恐惧的金属锈味,还有代表着绝望的、湿冷的泥土气息。
很强烈。
但和人类复杂的情绪相比,它们……更纯粹,也更直接。
<我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说,声音有些干涩,却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意外的笃定,“但我愿意试试。”
12 煤球的信任我的第一个“重点关护对象”,是一条叫做“煤球”的黑色土狗。
名字很可爱,狗却一点也不。
它蜷缩在犬舍最里面的角落,瑟瑟发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性的呜咽。
只要有人靠近,哪怕只是隔着铁丝网看它一眼,它都会龇起牙,露出发黄的犬齿,摆出攻击的姿态。
王阿姨说,煤球是从一个非法狗肉车上救下来的,经历了极度的恐惧和虐待。
它身上那股恐惧的铁锈味,浓得几乎要滴下来,还夹杂着一种……类似烧焦羽毛的、属于创伤记忆的灼痛气味。
我的任务,就是每天去它的犬舍待一会儿,不做任何事,只是让它习惯我的存在。
这听起来简单。
做起来,像是在走钢丝。
我需要精确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有丝毫的怜悯或者急躁。
因为我发现,狗的情绪气味虽然比人简单,但也同样敏感。
它们能轻易捕捉到你试图隐藏的东西。
怜悯,在煤球闻起来,可能带着一种让它不安的、类似“示弱”的甜味。
急躁,则会散发出让它警惕的、短促的火药味。
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放空自己,散发出最平和、最没有威胁性的气味。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呢?
我努力回想,大概像……无风的夏日午后,图书馆里旧书页散发出的、干燥而宁静的味道。
13 石头的耐心我在煤球的犬舍外,隔着铁丝网,坐了整整三天。
每天两个小时。
不靠近,不说话,不直视它的眼睛。
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块石头,或者一棵树。
煤球一开始对我充满了敌意。
低吼,龇牙,做出扑咬的假动作。
空气里,铁锈味和烧焦羽毛的味道反复交织、爆炸。
我强迫自己不去“听”那些味道。
这很难。
就像让你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