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尉迟韵面前,他却只听信蓝笙的谗言。
蓝笙倚在他身侧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地污蔑我心肠歹毒,昔日霸凌她,如今又妄图拆散他们。
尉迟韵对这“救命恩人”偏听偏信,认定我冒犯了他心尖上的人,当即沉脸下了逐客令。
在这之前还命管家把我带下去,说“杖责三十,若再敢来胡搅蛮缠,休怪本少爷无情!”
竹杖如雨点般砸在后背,我蜷缩在青石板上,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尉迟府的朱门在眼前摇晃,蓝笙倚在尉迟韵身侧,翡翠耳坠随着她轻蔑的笑意轻轻晃动,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
“滚!”
管家一脚踹在我腰间,厚重的木门轰然闭合,扬起的灰尘扑进伤口,疼得我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我撑着墙根勉强起身,却发现拴在槐树下的马匹早已不见踪影。
“少夫人说了,这马是她的。”
门内传来管家嗤笑,“偷鸡摸狗的东西,也配骑马?”
暮色浸透街道,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伤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那个疯女人想攀高枝不成”。
我好不容易撑到一家客栈歇息,唤来小二送壶热水到房里。
我从葫芦里取出一粒药丸,就着温水服下。
虽然疼痛缓解,可那被杖责的情景却依旧清晰。
窗外细雨绵绵,在窗棂上蜿蜒出蛛网般的痕迹,正如我千疮百孔的心。
蓝笙,还有尉迟韵……想到他们,攥着药葫芦的手不自觉收紧,木塞被指甲抠出几道白痕。
4天刚蒙蒙亮,一阵粗暴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两个身披玄甲的亲卫闯进来。
他们拖拽着我穿过泥泞的街道,雨丝混着泥浆打在脸上。
踏入将军府的那一刻,我才知晓,又是蓝笙的诡计。
她定是忌惮我与尉迟韵的旧情,在尉迟韵枕边吹尽耳旁风。
竟然撺掇着将我许配给他那痴傻的表弟慕景然,妄图将我彻底囚困。
前厅里,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端坐着,目光如刀般扫过我狼狈的模样。
而她身旁,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正歪着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曲儿,手里攥着的糖果已经融化,黏在锦袍上。
“施姑娘。”
妇人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婚事我已吩咐下去。
虽说景然痴傻,但将军府的门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