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神坛废墟的青砖,和我们的血染红的樱木。”
她跑到礁石旁,衣襟上的樱花花瓣,不知何时变成了银铃形状,“他们说,要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听见,属于自己的乐律。”
卡卡望向东方,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将她的玉笛和银铃,染成母亲素梅日记里写过的、真正的晨光色。
她知道,神坛的故事已经落幕,但属于他们的传说,才刚刚开始——在笛声里,在银铃中,在每个敢于自由歌唱的灵魂深处。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都,司乐坊的废墟上,姜明修正将最后一块刻着“乐”字的青砖埋下,砖底刻着三行小字:“姜昭宁,裴砚之,姜挽月——他们的血,让乐律,回到了人间。”
第十二章:血樱长歌渤海湾的潮水第七次漫过“燕归茶寮”的青砖时,卡卡正在擦拭案头的两套茶具。
青瓷杯上分别刻着“昭宁”与“砚之”,是姜明修用神坛废墟的陶土烧制,杯底还留着裴砚之当年刻在护心镜上的“弑神”纹路——此刻已被磨成温和的云纹,像极了他笑时眼角的褶皱。
“姐姐,盲眼少年又来听笛了。”
姜挽月掀开竹帘,衣襟上别着的樱花胸针轻轻颤动,“他说,今天‘看’见的樱花,花瓣边缘泛着银铃的光。”
卡卡望向檐角悬挂的银铃,那是用裴砚之的残铃与叶知秋的骸骨项链熔铸而成,每次海风掠过,都会发出类似《清平乐》的尾音。
茶寮外,盲眼少年正贴着礁石坐着,芦苇笛横在膝上,笛身缠着的樱木片,正是归乡号残骸上的“燕归”木牌所制。
“小满呢?”
她将玉笛收入锦囊,穗子上的银铃与檐角银铃共振,在茶寮地面投下重叠的光影,“她该带着《九章乐经》残页去北方了吧?”
“正在整理行囊。”
姜挽月递过片染血的纸页,正是卡卡血祭时写下的“乐律者,民之魂也”,“她说,要把这页经文刻在驿站的石碑上,让每个路过的人,都能摸一摸‘乐’字的笔画。”
茶寮的木门“吱呀”作响。
小满的芦苇笛音飘进来,混着渤海湾的潮声,竟让案头的茶具微微发烫——那是逆神之血与司乐血脉的共鸣。
卡卡看见,在小满的行囊里,除了残页,还有墨玄的骨哨、苏妄言的断弦琴,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