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之人。”
尾音散在夜风中时,街角咖啡店招牌已变回斑驳的旧墙,只剩破损窗台里一盏孤灯依旧亮着。
她站在原地望着腕间的红绳,眸光微怔。
身后飘落的梧桐叶中,正巧停着一张泛黄的诗稿,字迹潦草却温柔,开头写着:“今夜,我在你心上守夜。”
我蹲在屋脊舔着爪背轻笑,今夜埋进她心口的猫毛,会在第二夜银铃响起时悄然生根。
远处钟楼传来三声闷响,像古神叩问命运。
我望着天际将散的星河,缓缓眯起眼。
三百年来,第七位守夜人,终于等到命定的星轨交错。
2 偷听心语,暖心开场寅时的月光在窗棂上织出霜纹,我蹲在林清悦家空调外机上,尾尖扫落玻璃表面凝结的寒露。
整栋楼静得出奇,唯有她的窗前透着一点幽光,仿佛整座城市都躲在她的孤独之后屏息不语。
她还没睡。
隔着双层玻璃,能听见她翻动文件时纸张发出困兽般的哀鸣。
那是一种太熟悉的声音,像旧日里囚徒深夜挣脱铁链的声响,也像三百年前那些写满遗书的夜晚。
灯光偶尔闪烁,阴影落在她睫毛上,那道微弯的弧线仿佛随时会断裂。
“咔嗒——”台灯第三次熄灭。
她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办公桌沿,额角被塑料挡板摁出一道红痕。
我透过窗帘缝隙看见电脑屏幕幽光里浮动的文档标题——《Q3复盘-新品牌重构提案v6-final-final-终极版》,正文却已删改得面目全非,只剩密密麻麻的批注像伤口上未结痂的划痕。
读心术顺着她太阳穴青筋游走,挖出更深处的惶恐:被取代的焦虑像藤蔓缠着三年前的升职邮件,勒出“你真的配吗”的血痕。
职场是她最后一片据守阵地,如今也像风中残旗,染着顾夜辰那句“她更懂用户心理”的口吻,哑哑地在风中颤抖。
我叹了口气,肉垫按上玻璃的瞬间,尾环第二道金纹开始发烫。
昨夜种在她发间的猫毛感应到召唤,带着银铃细响钻进她耳膜。
“叮——”她触电般直起身,左耳垂凭空晃出一枚雕着铃兰的银铃。
那是摄魂铃。
三百年前从波斯商人那里赢来的稀世异宝,本为操控人心,如今却成了治愈病魂的钥匙。
“谁?”
她碰触耳垂的指尖泛起涟漪状银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