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聿姜枳的其他类型小说《甜宠:以身为诱,少爷他上瘾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晚风如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聿抬唇,正想开口,沈应星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狠狠推开他,“你一个有妇之夫,干嘛碰我妹妹?”“………”“有妇之夫”四个字刺痛了姜枳,也刺中了沈知聿的软肋。他眼睛充血,“今天当着奶奶的面,你听好了,以后,她就是我的。”“你的什么?玩物?还是金丝雀?你敢不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你会护她一辈子?”“当然!”沈知聿想也没想,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会护姜枳一生一世!”沈应星一点也不信。他只相信野兽的直觉!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像只愤怒的狮子一样,目光偏执,“你根本不懂她要什么!在你们都是骗子!都欺负她!你是别人的未婚夫,你没资格!”沈知聿一手揽住小姑娘的腰,强势的把人圈在怀里。姜枳猛地撞进他的胸膛,一只小手本能地攥住他的衣角。男人目光坚定的...
《甜宠:以身为诱,少爷他上瘾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知聿抬唇,正想开口,沈应星从呆滞中反应过来,狠狠推开他,“你一个有妇之夫,干嘛碰我妹妹?”
“………”
“有妇之夫”四个字刺痛了姜枳,也刺中了沈知聿的软肋。
他眼睛充血,“今天当着奶奶的面,你听好了,以后,她就是我的。”
“你的什么?玩物?还是金丝雀?你敢不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誓?你会护她一辈子?”
“当然!”
沈知聿想也没想,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会护姜枳一生一世!”
沈应星一点也不信。
他只相信野兽的直觉!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像只愤怒的狮子一样,目光偏执,“你根本不懂她要什么!在你们都是骗子!都欺负她!你是别人的未婚夫,你没资格!”
沈知聿一手揽住小姑娘的腰,强势的把人圈在怀里。
姜枳猛地撞进他的胸膛,一只小手本能地攥住他的衣角。
男人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我有没有资格,你说了算!跟我还是跟他?”
姜枳眼眸睁大了些,整个身子像是栽进了蓬松软绵的云层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沈知聿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这感觉很不真实。
她想再确定一遍,低低的问,“哥哥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男人嘴角轻轻上扬,语气暗哑撩嗔,“我相信三叔,也相信你。”
这是送命题的标准答案。
他过关了。
因为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变了。
像极了他生日那天,她把戒指递到他面前的小女人模样,眼神紧张中又满溢期待。
细腻的气氛仿若有形。
明明是彼此都抓不着握不住的情愫,却一点点缠绕上来,将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连呼吸都缠在一起。
“跟我还是跟他?”男人又重复一遍。
姜枳耳边全是扑通乱跳的心跳声,也分不清是谁的更快一些。
“我想跟你。”她糯糯的声音响起。
男人低肆轻笑了声,“乖。”
而后弯腰,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打横抱起她。
紧紧抱着,由不得她挣扎半分。
“沈知聿!你干嘛抱枳枳?”沈应星整个人都炸了。
“她腿有伤。”
“可是……”
沈知聿深面色如常,嗓音低醇而清冽,“你赶紧送你妈去医院吧!晚了可就没气了!”
“枳枳!你别傻了!”沈应星失控地朝她喊, “你会后悔的!”
沈老夫人看着大孙子就这样抱着姜枳消失在门外。
愣了愣。
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还没缓过来气来,电话就响起来。
电话那头,白老太太气若游丝,“妹妹,我怕是等不到知聿和瑶瑶结婚了,我想见你一面。”
沈老夫人一听,脸色悲怆,“姐姐别急,我这就过来看你啊,你等着我。”
……
沈知聿抱着人往自己的别墅走,宁远紧跟其后的撑着伞。
“哥哥说不会丢下我,为什么那么久才来?”
小姑娘眼眶里弥漫出巨大的湿意,泪水要落不落。
可怜得很。
刚刚在祠堂的时候她拼命强撑着,不敢流露出一丝脆弱,怕气场输给陈叁雪。
这会儿不但伤口痛,心里更是委屈难受。
“哥哥去陪白瑶!”
姜枳生气地推他的胸膛,奈何那点猫儿般的力气就像在给老虎挠痒痒。
“别乱动!”
沈知聿微蹙眉心,手臂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贴得密不透风。
能明显感受到小姑娘软糯的触感,隔着衣服都这么软。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控制不住。
像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正疯狂叫嚣着,想要和她拥抱。
想吻她,汲取她身上诱人的甜。
沈知聿喉头微微滑动,声线比平时更低哑,“真要我陪她?那我现在去?”
“去啊!哥哥随便就承诺,随便就发誓,下雨天还在外面走,也不怕被雷劈吗?”
小姑娘的眼泪不争气的溢出眼眶,划过泛红的眼尾,落在他的西装布料上。
委屈的样子,像只被抛弃在雨中的小猫咪,湿漉漉,满眼的破碎。
沈知聿任她阴阳怪气地发脾气,难得的哄了一句,“乖,别生气了。”
怎么就那么爱哭?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将人轻轻放在沙发。
保持着俯身的姿势,捻住她一缕发丝别至耳后,仔仔细细的打量她被风吹红的脸蛋。
好像在确认女孩子生气是什么反应。
宁远看着老板那小心翼翼、要吻不吻的样子。
“……….”快亲下去啊!
看给他笨的!
活活把他这个万能特助给急出不知名的结节来!
磕不到甜。
上班苦不堪言。
宁远撇着嘴放下药箱,扶了扶额提醒,“少爷,白老太太进了ICU,又活过来了。”
姜枳身体一顿。
什么叫又活过来了?
怪渗人的。
沈知聿仿若未闻,坐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撩开姜枳的裤脚,开始涂药。
动作放到史上最轻。
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浅浅的疑惑,“这么痛都忍着,值得吗?”
姜枳忍着痛,抬起湿漉漉的眸,“嗯?”
“这三年被人误会,你为什么不解释?”
姜枳才反应过来他是一语双关。
小鹿眼无辜的看着他,“我不想给沈应星不该有的希望,干脆将错就错,让他误会我、讨厌我,那样就不会纠缠我。”
沈知聿心里一震,深深望着她,“就因为这样?”
“嗯。”
“为什么不喜欢他?”
姜枳别过脸,鼻尖都红透了,“他很疯,喜欢就要得到,得不到就要毁掉……还有点自杀倾向。”
她顿了顿,又回头看他,“哥哥,像我们这种性格的人,是不是不配被人喜欢?”
“你们?”沈知聿蹙眉。
姜枳垂下睫,幽幽道,“我和沈应星从小一起长大,性格也很像,我了解他,认定一件事,就很难放弃。”
沈知聿涂药的手一顿,“任何事?”
“对,任何事,包括……你。”
她顿了一下,略过“吃掉”两个字。
“……”
沈知聿深看着小姑娘的侧脸,眼眸渐渐变得深邃。
药涂好,沈知聿又喂她吃了一颗消炎药,“明天开学了,我帮你请假。”
“不用请,我可以。”
沈知聿见她一脸上进,也不勉强,“好,那让宁远接送你。”
正说着,宁远一脸惊慌失措,“夫人来了!”
刚刚她怕被发现,手机开到免打扰,这会才见到沈知聿给她打了个电话。
这也是三年来他给她发的第一条微信。
以往的每次节日和生日,姜枳都会给他发信息,但他从来不回复。
姜枳盯着他灰白的头像愣了愣,忽然笑起来,笑得眼睛像小月牙。
她输入一行字,发送。
ZhiZhi:【哥哥,我被赶出来了,可以跟你走吗?】
与此同时,沈知聿盯着姜枳发的文字,眼前浮现出一张肤白凝脂的瓜子脸。
第一次见姜枳的时候,她才十岁。
趁着大人在打牌,她溜到露台找他,脸颊微红,睫毛细细密密的卷翘,直勾勾地看着他。
小姑娘声音软软绵绵,青涩稚嫩,“漂亮哥哥,我可以跟你走吗?”
他黑眸微沉,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可以。”
那个时候他正读高三,又加入科研小组,压力很大,不可能收养一个小屁孩。
小姑娘一听,湿漉漉的眸子瞬间就红了,盛满失望。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从此和他并不亲近。
特别是见到他和白瑶走在一起的时候,小姑娘高高扬起下巴,像一只浑身竖起毛准备应战的小兽。
目光阴恹的像要咬人。
明明是个捡来的孤儿,那一刻却高傲又偏执的像个公主。
沈知聿从裤兜里掏出姜枳送的那枚戒指,指腹摩挲着指环上的符号和字母。
另一只手握紧手机,闭上眼睛。
两秒后睁开。
他给姜枳发了个地址。
收到地址,姜枳笑着递给时念念看。
时念念瞪大眼睛,“不愧是你……等等,这该不会是他和白瑶结婚用的婚房吧?”
姜枳抿唇,笑容逐渐消失。
沈知聿发的地址在医院附近,离北城A大也很近,就两个公交站。
到了目的地。
时念念顿时就傻眼了,“御江城?厉斯寒的楼盘!”
姜枳对房地产不感兴趣,这么多年寄人篱下,根本没有自由选择住哪的权利。
“这么巧?那你平时和他住这里吗?”
时念念眸光淡了淡,摇头,“这里住的全是上流社会的精英,圈中熟人多,他不会让我住这的,我只是一只宠中雀,见不得光。”
姜枳拎下行李箱,抱了抱她,“厉斯寒帮你爸爸还了清了赌债,供你念大学,而且,今晚还帮我在沈知聿面前说话,可见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时念念羞赧一笑,“我懂的,倒是你,搬到这里,是准备和沈知聿有情人终成兄妹?”
姜枳脸颊微红,回答不出来。
兄妹?
不,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关系。
一位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过来,礼貌地接过姜枳手中的行李箱,“姜枳小姐,大少爷让我来接应你,这是房卡和钥匙。”
姜枳认出他是沈知聿身边的心腹,叫宁远。
她左右看了看,并没见到沈知聿。
心里微微失望。
还是甜甜一笑,接过房卡和钥匙,“谢谢宁助。”
宁远被她纯真无邪的笑迷了眼。
她穿着一身宽松慵懒的白裙子,夜风吹过,裙摆飞扬,像裹着朦胧云雾的小仙女。
不愧是北城第一狐狸精。
一笑勾人魂。
宁远别开目光,舌头有点麻,“不、不客气,这里安全性高,你放心住。”
“好的。”
她又是笑。
远处的黑色迈巴赫上,沈知聿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看着这边。
男人眉眼深刻,目光平仄无澜,像盛放在幽夜里的兰花,气场极清极冷。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不一会,他收到姜枳的信息。
ZhiZhi:【这是你和白瑶的婚房吗?】
沈知聿若有所思,然后勾起唇打字:【嗯,只是暂时借你住。】
信息发出后,等了几分钟。
姜枳并没有再回信息了。
沈知聿忍不住蹙眉,不是说她对男人很有一套吗?
就这样?
反倒是白瑶发了条信息:【知聿,你回到家了吗?】
沈知聿直接退出微信,丢开手机,启动车子。
-
转眼一周。
姜枳在全新的环境住下来,每晚都睡得不踏实。
总是重复做着那个噩梦,梦里刺耳的尖叫、哭泣、碰撞声,模糊的血红……
惊醒后,她只能望着天花板默默流泪,接受父母早已不在,她只是个孤儿的事实。
如果那年不是她任性,非要爸妈陪她去郊外滑雪,父母就不会死,亲戚们就不会唾弃她。
她是颗灾星,父母都当场死了她却毫发无伤。
所有人都对她避如蛇蝎。
如果不是沈叔叔,她早就冻死街头了。
姜枳给沈知聿发了条信息:【哥哥,我可以借用你的书房画画吗?】
半小时后。
她洗漱完出来一看,对方回复:【你要画什么?】
姜枳一眼笑意地凝望着他的头像,回道:【我要画哥哥,我喜欢哥哥。】
发完,她盯着这行字,眸光炙烫。
风透过窗帘的缝隙吹进来,带着清凉滚着热浪。
几分钟后,沈知聿才回:【你是专门给人画饼的吧?嗯?】
姜枳:“………”
丢开手机,开始心无旁骛地作画。
她在平台连载了半年多的漫画也快完结了,就差最后几话,必须闭门不出地赶稿。
沈知聿给她安排了保姆阿姨,也让宁远将这里布置一新。
但他本人从未踏足这间布置温馨的公寓。
庆幸的是,这一周,陈叁雪只是在信息上骂骂咧咧,没有来找过她麻烦。
听说是沈老太太把陈叁雪给禁足了。
姜枳就知道,沈知聿作为沈家的嫡长孙,也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他想罩谁,不过一句话的事。
所以,她这次押对了。
只要不贪心,日子总归是好过的。
-
这一周过得煎熬的还有一个人,就是白瑶。
那晚在包厢,等所有人都走后,她从垃圾桶捡起那个首饰盒,发现竟是空的!
想起沈知聿将手收进裤兜里的动作,原来,他没有真的丢掉姜枳送的戒指!
她几次想找他当面问清楚,又怕说开了沈知聿会下不来台,更加不理她。
男人都爱面子。
万一沈知聿只是把戒指还给姜枳呢?
毕竟姜枳那么穷,拿回去还能换点生活费。
带着疑惑,她拐进的长廊,来到一间诊室门口。
扫了一眼门外挂着的牌子——
神经外科主任:沈知聿。
她眼里堆起笑,抬手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沈知聿清冷低沉的声音,“请进。”
白瑶来之前就算好时间,掐着中午下班的点,一推门就见到沈知聿已脱下白大褂。
男人宽肩窄腰,鼻梁高挺,窗外的强光将他漂亮的轮廓线条雕琢出来。
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放在感应水龙头下洗着,头也没抬。
白瑶看着他的每根修长手指,骨节清透,干净性感。
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戴姜枳送的戒指!
果然是她想多了,高高在上犹如神祇的沈知聿,怎么可能看上姜枳那样的货色?
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白瑶含羞地喊道,“知聿。”
沈知聿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冷淡,薄唇轻启,“抱歉,我以为是宁远。”
“是我,想请你吃饭。”
沈知聿擦干手,面不改色,“我们两个吗?”
“嗯,我刚去看过奶奶,她老人家让我和你商量一下……”
白瑶讲着,脸颊升起两朵红云,“订婚的事。”
沈知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将手插进裤兜里,面不改色,“你奶奶身体还好吧?”
一提奶奶,白瑶眼眶瞬间就红了,咬着嘴唇,“不太好,她说临终前想看到我们把婚订下来才放心。”
门外的护士们见到白瑶来了,都识趣的没进来打扰。
远远望着两人,就很羡慕。
白瑶身材很好,一头漂亮的黑长直,五官明艳,皮肤白到发光。
像只高贵的白天鹅。
白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救过落水的沈老太太,后来两人成了好闺蜜。
白瑶出生那年,两位老太太一拍即合,将她和两岁多的沈知聿订下娃娃亲。
这么多年沈知聿也很专一,身边没有过别的女人,只有白瑶。
令人羡慕的一对。
沈知聿沉着眉眸走在前面,忽然开口,“刚好老厉也来,我们一起吃吧。”
白瑶一愣,才跟上他脚步,“我表哥也来?”
“嗯。”
沈知聿懒懒应着,掏出手机给厉斯寒发信息:【给你十分钟,过来请我吃饭!】
奶白色的蕾丝裙摆缠上他墨色的西装。
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揉在一起。
没有过分的亲密举动,却让人感觉快要窒息。
多多的辣条掉在地上,土拔鼠尖椒,“太欲了太欲了!”
小六擦了擦眼睛,尔康手,“卧槽!那个哥哥是沈知聿?”
“什么?”
多多刚捡起来的辣条又掉到地上,“你确定是沈学长?”
“啧,我是近视,又不是夜盲,沈知聿那张脸都刻进我 DNA了,能认错?虽然但是,他不是有未婚妻吗?”
多多望着远去的车子,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我的陆男神,吓死我了。”
小六白了她一眼,“你都向陆之牧花式表白三次了,每次他只给你回个傻逼笑脸,你还没明白吗?”
多多垂着头,闷闷的,“可他一天没删我微信,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小六蹙眉,“陆之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舔狗,薛定谔的渣男!懂不?”
“那叫战狼。”多多小声嘀咕。
小六:“………”
一间寝室一共四个女生就废了仨。
多多:无脑草包
糖糖:美丽废物,枳枳粉
枳枳:疯批狐狸
只剩一个小六,地狱般的清醒。
-
姜枳坐在副驾上,看着室友们在群聊里争得面红耳赤,差点用表情包打起来了!
都是关于她和沈知聿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沈知聿到底会不会取消婚约。
她侧过头瞥了一眼开车的沈知聿,莫名的脸红心跳。
车子在红绿灯停下来,沈知聿接了个电话,一脸严肃。
挂断后他看向她,“医院有个加急的手术,我得回去加班。”
“恩恩。”姜枳乖巧的点头。
这时,他手机有信息进来。
男人修长的手指点开屏幕的时候,姜枳下意识瞥了一眼。
这一眼,将她这段时间以来升起的幻象粉色泡泡全戳破了。
她快速收回目光。
心脏却一点一点地收缩。
闷涩的痛一圈圈的自心口扩散到全身,血液都冷透了。
沈知聿抿着唇重新启动车子,淡淡扫了一眼身边的人。
见她小脸苍白,关切的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姜枳微微摇头,挪了挪身体。
尽量离他远一点。
沈知聿察觉她的小动作,眉头蹙紧,解释道,“医生的工作就这样,你乖乖的,早点休息。”
姜枳没说话,脑里却全是那条信息的内容──
白瑶:【知聿,你明天有空吗?抽个时间我们去选订婚戒指吧!】
姜枳内心挣扎了好久,眼眶还是红了。
车子还没停稳,姜枳便解开安全带下车,头也不回。
动作一气呵成。
沈知聿眼神微眯,望着那抹白色身影愣了几秒。
这是……又生气了?
单手转动方向盘,轻叹着摇头,“小东西!”
-
深夜11点,沈知聿疲惫地走出手术室,看了一眼窗外。
天气说变就变,此刻竟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陈思迁在一旁观察着他,不咸不淡地试探,“怎么?担心白瑶?不会吧?她自己就是电母,还会怕雷公?”
沈知聿走进淋浴室,打开花洒,声音冷冽,“你话太多了,杨戬。”
“……”
陈思迁痞笑, “我看你是担心枳枳妹妹吧?那小丫头娇滴滴的,这会儿肯定等你哄才肯睡。”
沈知聿脑里掠过姜枳上楼时坚韧又落寞的眼神,心尖微颤。
陈思迁见他没回话,正经起来,“你不会真和枳枳住一块吧?”
沈知聿隔着磨砂玻璃,眼神锐利, “你打听这个干嘛?”
陈思迁摸摸鼻子,“你看不出来……我很喜欢枳枳吗?”
男人眸光一沉,“然后呢?”
陈思迁想起姜枳每次等沈知聿下班的样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他办公室写作业,拒绝所有异性的关心和示爱,既依赖又听话。
白瑶脑里一片空白。
想也没想,推开宁远就要去砸门。
宁远当然是拦住她,“白小姐,有什么事等少爷……”
“起开──”
白瑶急得眼眶都红了。
不冲进去撕了姜枳,她誓不为人!
“沈知聿!姜枳!你们这对贱人!”
白瑶拼命的砸门,像过年的猪一样,按都按不住。
隔壁办公室的陈思迁探出脑袋一看,眼镜都差点掉了。
直接报出白瑶此刻的参数:“移速+50%,听力-90%,防穿透+100%!”
本来大家正准备午休的,这会儿睡意全无。
毕竟这样沉浸式的抓奸体验,任何人的八卦之魂都会被激活。
“白瑶!你冷静!这是医院!”
白瑶生气起来歇斯底里,不分场合,周心艺拼命地劝,可根本劝不住。
造孽!
要是儿子真在里面睡姜枳,被白瑶这么一闹,这辈子的前程就彻底毁了!
“开门!”
白瑶再次举起手的时候。
门忽然从里打开,沈知聿刚洗了手,正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
凤眸微微一眯,瞳孔黑得吞人。
本就自带结界的压迫感。
特别是他生起气来,会感觉在他面前多呼吸一下都是错的。
白瑶望着衣衫整洁的男人,连扣子都扣到最上面一颗。
而他的身后,是同样衣衫工整的姜枳,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一脸不知所措,正歪着小脑袋,怯怯地看着她。
又乖又娇弱。
眸光是刚哭过破碎,嗓音微哑。
怯生生道,“嫂嫂,门没锁呀!”
白瑶:“…………”
沈知聿眼神晦暗的回望四周,刚刚的一众人全都瞠目结舌。
只有陈思迁忍不住“噗哧”的笑。
白瑶这下脸都窘红了。
周心艺也有点意外,心里却是重重的舒了口气。
沈知聿瞥了一眼白瑶,嗓音清冷,“你没事吧?我就换个药,犯法了?门都要给我砸烂才罢休?”
白瑶又臊又委屈,“可是……刚才姜枳在哭……”
那种哭,怎么会那么像?
像是被男人狠狠地压制着……
沈知聿回头看姜枳,轻嗤,“她娇气着呢!小哭包!”
姜枳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沈知聿身旁,小脸红扑扑的,嗓音又甜又轻,“各位哥哥姐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哎呦小仙女,你伤哪了?”
“加一下好友吧!明天约一下时间,我给你换药!”陈思迁把二维码递到她面前。
立刻有人推开,“加我加我!”
……
大家都很关心姜枳的伤,不断往里挤。
转眼间,白瑶被晾在角落里。
姜枳眼角余光瞥见周心艺,笑了一下,主动捞起一点裤脚,露出伤口,“害~那我就献丑了。”
众人:“不丑不丑!”
周心艺特意看了一眼,确实如李嫂所说,姜枳的腿伤得挺重。
小姑娘担心大家误会沈知聿,影响他的形象,还局促的一遍遍解释着刚才的过程。
周心艺不禁侧过头,用眼刀剜了白瑶一下,心里暗骂一句“胸小又无脑!”
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白瑶被剜得心惊胆战,差点站不稳。
怔怔地站在门外,看着姜枳被众星捧月般,连宁远都在一旁对她嘘寒问暖。
这一刻似曾相识。
只是角色对调,这次换成她自己像个笑话。
“嫂嫂,快进来呀!”姜枳朝她眨了眨眼。
白瑶:“…………”
一股寒意幽幽侵袭上心头。
坏了,遇到真绿茶了。
正好沈知聿走出来接电话,她忙迎了上去。
却在对上男人脸侧的指印时,眼底划过一丝凝黠,“知聿,你的脸……”
她不禁又联想到刚刚姜枳的哭声。
他们真的没做什么吗?
沈知聿没看她,也懒得解释。
他肌肤冷白,虽然姜枳刚才那巴掌打得不重,但还是留下微粉的指痕。
只接起电话,嗓音禁欲又冷沉,“喂,爸。”
沈京肆在电话里严肃道,“你忙完了吗?回家一趟,你三婶把家闹得鸡飞狗跳。”
“好。”
“对了,带上白瑶。”
“为什么?”沈知聿下意识反问。
沈京肆蹙眉,“你带未婚妻回家,还要问为什么?白瑶回国是为了什么?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顿了顿,又叹息道,“把你三叔那个拖油瓶也带回来,你奶奶想见。”
沈知聿眸底透出无神落寞,“知道了。”
此时此刻,他后悔九年前没带走姜枳。
他宁愿姜枳是自己的拖油瓶,也不想听到那句“你三叔的拖油瓶。”
挂了电话,他扫了白瑶一眼,面不改色,“让司机先送你到沈宅,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不,我要等你一起回家。”白瑶说着,扬起下颌看着姜枳。
挑剔意味很明显。
姜枳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哥哥嫂嫂!”
一旁的陈思迁立即抓住机会,笑容风流倜傥,“枳枳腿上有伤,外面又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姜枳受宠若惊,“不用……”
眸光含星的瞟向沈知聿。
男人薄薄的唇抿成直线,眼神瞩目在她脸上,幽深了几度,“乖乖到车上等我。”
姜枳唇角微微勾起,“哦。”
“其他人,都请出去!”沈知聿眼神冰冷灼人。
不容置疑。
白瑶狠狠瞪了姜枳一眼,勾起一抺狠辣。
掏出手机给陆之牧发信息。
【你不是想睡姜枳?什么时候行动?我可以帮你一把!】
陆之牧刚给猫咪洗了澡,正想给自己也洗洗,对着镜子,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姜枳那张娇媚的脸。
见鬼了,又不是没有过女人,怎么最近老想起姜枳?
肯定是妈妈整天在耳边逼逼逼。
姜枳是仙女!
姜枳美!姜枳幼!姜枳是个块天鹅肉!
洗完澡出来,他打开手机一看。
信息又和姜枳有关!
他暴躁的擦着发丝,一手回复白瑶:【我什么时候说过想睡姜枳?】
白瑶:【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你抱着一个男歌星的腰,又掐又咬,还叫人家枳枳!枳枳!】
白瑶:【陆弟弟,你孔雀开屏了!】
陆之牧愣了愣。
与屏幕对视,瞳孔颤了一下。
“艹!”
乖得让人心疼。
他鼓起勇气道,“我觉得你应该和枳枳保持距离,你既然要订婚了,就别给小丫头希望!”
话落,沈知聿看他的眼神深得骇人,“你刚刚是不是把脑子留在手术室了?”
陈思迁直起腰杆,“我想追枳枳,犯法?”
隔着透明的缝隙,沈知聿面色冰冷地审视着他,冷笑一声,“在毕业之前,我不允许枳枳谈恋爱!”
“你凭什么?”
“我现在是她的监护人!”
“她成年了……”
“她没有。”沈知聿漆黑的眼眸微眯,声音禁欲得很,“我警告你,在我这她永远是孩子,我说她成年才成年!”
“…………”
陈思迁语塞。
行,他也不急,等沈知聿和白瑶订了婚,姜枳会死心的。
到那时候,他再想办法打动姜枳的心,来日方长。
沈知聿刚启动车子,沈京肆就来电话,“臭小子,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有事?”
“订婚的请柬……”
“不用,做做样子而已。”沈知聿按了按蓝牙耳机,冷冷道,“爸,别忘了您答应我的事!”
“你非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沈京肆揉着眉心,“你二叔死在南极,你三叔又病成这样,沈家这担子有多重你不知道吗?”
沈知聿踩着油门,时速不减,“行了,您早点休息。”
“我提醒你,公司上市之前我不想听到你的任何绯闻!离姜枳远点!不然,我马上送她出国!她永远别想回来!”
沈知聿眸里掠过一抹阴翳,猛地扯下耳机扔到一旁。
雨点交缠着打在车窗,淅沥如泉。
他将车停在御江城楼下,点了根烟,仰头去看那扇窗户。
黑漆漆的,没亮灯。
小姑娘一条信息都没发给他,应该是生气了。
她有没有睡着?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他今晚本该回沈宅的。
可雷鸣轰响就在头顶,闪电的亮度跟车内掌了灯一样,让人觉得车子连着整个人都在震。
怎么放心得下她?
一根烟抽完,他虚踩油门。
最后,还是将车停进车库。
进屋的时候,李嫂惊愕,“大少爷?这么晚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沈知聿换下鞋 ,尾音懒倦,“枳枳睡了?”
李嫂把加热好的艾草热敷袋递到他手里,“我正想上去看看呢,这样的天气,小姑娘肯定睡不好。”
男人接过两个热敷袋,目光晦涩。
李嫂笑着提醒,“两个部位,一个敷在颈后,一个敷在肚脐。”
沈知聿脚步微顿。
而后,毫不犹豫地上楼。
他转开房门,一股属于姜枳特有的甜嫩气息瞬间侵袭了他的感官。
窗帘没有关好,可以瞧见窗外被风雨拍打的枝桠,像是群魔乱舞。
借着微光,沈知聿一眼看见床上的小姑娘身子蜷缩了起来,一双小手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捂住耳朵。
“不要打我……”
“嗯……漂亮哥哥……救我。”
黏腻的调子钻进他的耳膜。
沈知聿弯腰扭开床头灯,看清小姑被梦魇住的神色,明显是受了惊吓。
扑簌着的眼睫落下小片阴影。
他眉心微微皱起,尝试着去掰开她的手,小姑娘却害怕的躲闪,将自己的耳朵捂的更紧。
“爸爸……救我……”
他眼眸深邃,心口那种连着心脏的闷痛更为明显。
一手轻轻从她的黑发穿过,触及到她粉嫩肌肤上升起的一层薄汗,缓托起她的后颈,将一个热敷袋垫在下面。
“嘤……别……”
睡梦里的女孩儿呜嘤了一声。
他躬身,薄唇贴近她莹白的耳朵,低哑轻哄,“乖,别怕,是哥哥。”
姜枳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是他的一刹那,雪腮染上薄粉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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