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陈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国的红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安看着朱雄英,越看这个孩子便越喜欢。虽然不清楚这祖孙二人的来历,但他可以确定,这两人必然不简单。绝对是非富即贵!更难得的是,这小家伙并不跋扈,反而温和谦逊,对小娥都不会颐指气使。足以看出他从小受到了良好教育。这样的孩子,想不喜欢都难。于是给他碗里加了一些蔬菜,笑着说:“多吃点蔬菜,羊肉吃多了容易上火。”朱元璋随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咂摸咂摸嘴,没有昨天的冰镇二锅头好喝。他接着指了指陈安面前的辣椒:“丫头,这东西咱大孙吃不惯,咱可是喜欢得紧,给咱来点!”昨天朱元璋对陈安态度不好,小娥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闻言立马道:“这可是我们家大人的宝贝,不能随便给别人吃!”朱元璋也不恼怒,反而笑呵呵道:“你这丫头,还因为昨天的事...
《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全文》精彩片段
陈安看着朱雄英,越看这个孩子便越喜欢。
虽然不清楚这祖孙二人的来历,但他可以确定,这两人必然不简单。
绝对是非富即贵!
更难得的是,这小家伙并不跋扈,反而温和谦逊,对小娥都不会颐指气使。
足以看出他从小受到了良好教育。
这样的孩子,想不喜欢都难。
于是给他碗里加了一些蔬菜,笑着说:“多吃点蔬菜,羊肉吃多了容易上火。”
朱元璋随手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
咂摸咂摸嘴,没有昨天的冰镇二锅头好喝。
他接着指了指陈安面前的辣椒:“丫头,这东西咱大孙吃不惯,咱可是喜欢得紧,给咱来点!”
昨天朱元璋对陈安态度不好,小娥现在还有些耿耿于怀,闻言立马道:
“这可是我们家大人的宝贝,不能随便给别人吃!”
朱元璋也不恼怒,反而笑呵呵道:“你这丫头,还因为昨天的事生咱的气啊?”
刘师爷笑道:“谁对我家县令大人态度不好,小娥就生谁气!”
小娥闻言俏脸一红,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没事的小娥,黄老爷子是客人,咱们总要有待客之道的。”陈安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把辣椒酱放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迫不及待,立马将羊肉裹满辣椒酱,然后送进嘴里。
与强烈灼痛感一起弥漫开来的,还有一丝奇特的香味。
就是这个味道!
太熟悉了!
跟昨天吃到的差不多!
朱元璋不禁大快朵颐起来,若是没有陈安在场,估计他都要大喊过瘾了。
陈安盯着朱元璋看了半晌,而后缓缓开口:“黄老爷子,想来你不是做生意的吧?”
朱元璋闻言眼睛一眯,放下手中筷子,“哦?为什么这么说?”
“从您说话的习惯,还有一举一动中看出来的。”
陈安喝了口酒,继续说:“有些身居高位养成的习惯,早已刻进骨子里,是遮掩不了的”
“你小子倒是机灵!”
朱元璋并未反驳,而是点了点头。
只要陈安认不出他是当今皇帝,那什么身份都能用。
反正黄老爷子的身份都是随口胡诌的。
陈安却是话锋一转,道:“看您这样子,官职应该不小,甚至还是从龙旧臣。”
“我与您孙子投缘,就提醒一句,就您这个性子,还是早点辞官回家养老去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元璋眉头一皱,反问道。
“你这性子不服输,当今陛下杀心很重,万一你这臭脾气冒犯得罪了,岂不要被砍了?”
陈安解释道:“说实话,你能活到今天,我都感觉是个奇迹了。”
此话一出,朱元璋顿时握紧拳头,恶狠狠的瞪着陈安。
陈安却对此视若无睹,继续说:“知道你们这些老臣忠心,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不想看到你这大孙受你牵连。”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双拳。
好么,这小子就这么看自己的?
若不是答应了标儿不动他,今日非砍了他不可!
他平复良久,这才冷声道:“照你陈大人这么说,当今陛下在你心中是个喜好杀人、暴虐无道的昏君了?”
出乎他意料的,陈安竟摇了摇头。
“也许在勋贵、官员眼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但在百姓眼中,他可是能比肩秦皇汉武的千古一帝!”
朱元璋闻言彻底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陈安心中竟会有如此之高的地位。
咱是比肩秦皇汉武的千古一帝?
不错,这话咱喜欢听!
他使劲咳嗽几下,险些没压住翘起来的嘴角。
看着陈安的眼神也温和了不少。
陈安抬头,看见因为憋笑而表情奇怪的朱元璋,不禁摇头。
“你这老头还真有意思,我又没夸你。”
“何况你还是权贵,是陛下最深恶痛绝的一类人,不知道你滋滋儿的乐个什么劲!”
“我说的话你要往心里去,权利财富固然重要,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朱元璋收敛笑意,不置可否,给自己倒了杯酒,“小子,咱们不过昨天才认识,还话不投机,你怎么忽然对咱掏心掏肺起来?”
“就不怕我去告诉锦衣卫,把你小子抓进诏狱?”
陈安先是一愣,接着瞬间清醒。
自己是怎么了?
怎的突然说那些话?
想到这,他心中疑惑起来,自己与这黄老头不过相识两天,怎会对他有股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一旁的刘师爷率先反应过来,抢道:“黄老爷子,我家大人与你无冤无仇,方才不过黄粱一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朱元璋捋着胡子,冷哼一声,“是么?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
“朝廷今年新成立的锦衣卫,专职监察百官,可是无处不在,说不定隔墙有耳,这小子方才说的话早已被锦衣卫给听去了!”
“届时皇帝问罪,他可是要被投入诏狱的!”
小娥一听皇帝问罪,小脸立时被吓得煞白。
陈安连忙安抚道:“小娥,别听这老头子瞎说!锦衣卫可没工夫盯着我这七品芝麻小官,他们的目标都是那些当朝勋贵!”
小娥听得这话,才算缓了口气。
陈安接着指了指朱元璋:“像黄老头子这样的才是锦衣卫的目标,该害怕的是他,而不是咱们。”
朱元璋心说咱会怕锦衣卫?他们见了咱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他有意扯开此事,便说道:“刚才你说当今陛下比肩秦皇汉武,这马屁有些过了吧?”
不等陈安接话,一旁的朱雄英突然开口。
“皇......皇帝本来就跟他们一样厉害!”
小娥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脸蛋,“你这小娃娃,现在就跟你爷爷学着说奉承话啦?”
朱雄英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陈安看了朱元璋良久,而后起身离开,站在月光下,悠悠然开口。
“保天下者,匹夫之贱,得国最正者,唯我大明!”
“当今陛下于乱世中崛起,收据天下英雄,勘定四方枭雄,驱逐鞑虏,恢复汉人江山,最终夺得天下,不可谓不英雄!”
待刘师爷走后,小娥便上前一把抱住陈安的胳膊,开始撒起娇来。
“大人,您就讲一讲嘛!求求您了!”
“听不到故事,我觉都睡不好了!”
陈安看着面前瞪着一双泪汪汪大眼的小娥,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一阵心猿意马。
从小娥怀中抽出胳膊,他笑道:“本大人今晚乏了,而且明日还有要紧事要做,择个良辰吉日,大人再给你讲!”
说罢他在小娥堪堪一握的腰上摸了一把,然后扬长而去。
“大人,您又欺负我!”
小娥这才反应过来,嘟着嘴一脸娇羞。
......
第二天。
待到陈安起床洗漱完,慢慢悠悠来到县衙大堂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
原本县衙是没有这么多人的,但陈安嫌做起活来麻烦,加上手里又赚了不少钱,便让刘师爷多找了些人来干活。
毕竟人多力量大不是。
见到陈安,堂中众人都纷纷拱手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陈安摆摆手:“好了好了,都免礼!”
说着他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端起早已沏好的茶轻抿一口。
一名中年男子再向陈安行了一礼,随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男子名为王辰,是江宁县典吏,负责辅佐陈安的日常工作事物。
“大人,人都到齐了!”刘师爷屁颠屁颠来到陈安身边,低声说。
陈安微微颔首,看着堂中众人,这才缓缓开口道:“放眼历史,农耕都是各朝各代的根基,如今万物复苏,马上便是春耕之时。”
“所以咱们县衙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保证农耕的顺利进行,捕快和衙役们这些日子多往乡下跑一跑,若是有人敢顶风作案,不必留情,给本大人狠狠处理!”
张大力立马大步走出,向着陈安一拱手:“大人放心,在下定当不辱使命!”
他本是穷苦人出身,陈安来到江宁县之后,见他嫉恶如仇,且身上有些武艺,并非寻常的庄稼把式,便直接将他收在身边,担任捕快。
在陈安的授意撑腰下,张大力亲手抓了不少为祸江宁县的恶徒,被陈安直接擢升为捕头。
因此张大力对陈安感恩戴德,只要是陈安下的命令,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完成。
陈安摆摆手,接着对一名中年男子道:“林司吏,你亲自带着吏房将告牌发下,让各个村子的木铎老人、里长、粮长到县衙来,本官有事安排。”
“是,大人。”吏房司吏林俊峰答应一声,拱手去了。
安排完杂七杂八的各种事务之后,陈安便开始听取各房司吏的汇报。
他虽然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可几名司吏却是丝毫不敢怠慢,从头至尾都态度恭敬、认认真真。
他们可都是见过陈安的雷霆手段的,因此对这个年轻县令始终都抱着一丝敬畏。
刚上任的时候,陈安身边只有贴身侍女小娥,江宁县衙一众衙役和胥吏都感到十分震惊。
他们还从没见过哪个县令上任是不带师爷和随从的。
县令一职听起来不大,但需要管理一县的事务,并不轻松。
若是手底下没人,自然更为艰难。
指望当地人配合你一个外来的,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江宁县衙众人并未将陈安这个年轻县令放在眼中,对他阳奉阴违。
陈安也不负他们期望,在上任的一个月时间里,除了每日按时上下堂以外,什么都不做。
更是将所有事务全都交给底下的胥吏们去做。
没过多久,江宁县新来的县太爷是个废物的说法,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陈安对此毫无反应,因为这便是他想要的局面。
等县衙的一干胥吏放松警惕之后,陈安便向他们挥出了屠刀。
他不但招揽了二三十个如张大力一般健壮的年轻人,重新组建了四班唯自己马首是瞻的衙役。
还请出了在江宁县担任多年师爷、但已归隐的刘师爷。
接着便向一众胥吏发难,以雷霆之势将那些人抓捕归案。
随后便按流程将这些人的罪状递交到应天府衙门。
但这一干胥吏在江宁县经营多年,自然不会这般轻易就被扳倒。
罪状刚刚交上去,陈安便被上级要求,将这些胥吏押往应天府重审。
陈安答应的极好,表示立马派人将这些人押往应天府。
不料到了半路,车队突然失事,摔下悬崖。
被押解的一众胥吏几乎死伤殆尽,连几名随行捕快都受了伤。
派下来调查的御史都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最终此事宜陈安被罚俸禄半年草草结束。
胥吏们被陈安的狠厉震慑,由此在江宁县,也无人再敢于挑战陈安的权威。
人都是惜命的,他们也怕自己出门的时候遭遇飞来横祸......
但他们畏惧陈安的手段,却不代表会对陈安心悦诚服。
虽然明面上不敢再表现出什么,但背地里却对陈安恨得牙痒痒。
毕竟在陈安来之前,他们为祸乡里,鱼肉百姓,这些都无人问津,大家过得喜笑颜开。
可陈安来之后,他们非但不能再随意盘剥,还要对那些无知小民态度良好。
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所以江宁县,一直都盘旋着一片阴云,只等时机一到,便要落下暴雨。
而置身在阴云之下的陈安,对此心知肚明,但他却并不在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一个现代人还怕这些土著?
来到大明,既然无法置身事外,那便在这江宁县做出一番事业出来!
也不枉自己穿越这一回!
陈安说着说着,见小娥眼眶又有些发红,心里软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愿意,那今晚就在这里睡下吧,但有一点,你要老老实实的,不许乱摸!”
“嗯!我听大人的!”小娥这才擦擦眼泪,露出笑容。
随后便一把揽住陈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陈安深吸一口气,为小娥拉了拉被子。
此时一阵风动,吹过乌云,将月光遮掩了起来。
应天府,皇宫内。
灯火辉煌,明亮如昼。
不过此时皇宫中的氛围却十分冰冷。
奉天殿中。
大明帝国的洪武皇帝朱元璋,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桌上一切能摔的东西都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浑身颤抖着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因为他们明白,愤怒的皇帝陛下,可是要杀人的。
若是不小心被迁怒到,只怕就要九族不保。
甚至殿外负责值守巡夜的侍卫们,此刻都噤若寒蝉,直挺挺跪在殿门前,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现在都在祈祷一个人的到来......
终于,漫长的煎熬等待后,朱标出现在了奉天殿外,匆匆走来。
路上的侍卫和太监们看到朱标到来,个个都长出一口气。
救星终于来了。
朱标是个仁厚的太子,无论对任何人,始终都是和和气气,也从不随意责罚宫女太监等下人。
最重要的是,他和马皇后是唯二能劝慰朱元璋,让朱元璋消气的人。
马皇后身体抱恙,在寝宫休养,此刻能站出来的,也只有朱标了。
朱标还未走进奉天殿,便听得殿内不时传来物品碎裂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朱元璋愤怒的咆哮。
他并未急着进去,而是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毛骧。
毛骧一看见朱标,顿时激动道:“太子爷,您终于来了!您快些进去劝劝陛下吧,陛下年事已高,实在不能这样生气啊!”
朱标微微颔首,毛骧虽然被群臣咒骂,但归根结底是为皇家办事,因此朱标的声音也带了些关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爹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臣也不清楚......陛下晚上去了趟江宁县衙,待了大概半个时辰,然后就冷脸抱着长孙殿下出来了,等到把长孙殿下送下,陛下就在殿中发起火来了。”
“孤知道了。”朱标叹了口气。
没跑了!
能把自己老爹气成这副模样的,除了那江宁县令陈安,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也不知道那小子究竟说了什么,竟然把自己老爹气的这样失态。
他推门走进大殿,躲开迎面飞来的一个茶壶之后,面带笑容的走到朱元璋身边。
“爹,怎么突然生了这么大的气?您老年纪不小了,不能这样生气!”
殿内跪伏在地的太监宫女听到朱标的声音,都是长出了一口气。
朱标来了,他们总算是有救了。
果不其然,朱标立马说道:“你们怎么伺候的陛下?都滚出去!过后孤再狠狠的罚你们!”
太监和宫女们一听此言,个个都如释重负,立马退出了奉天殿。
朱标这才为朱元璋倒了杯茶,说道:“让儿子猜猜,是不是江宁县那个县令陈安惹的您?”
“八成是这小子胡言乱语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您等着,我马上让人把他抓回来问罪!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替您出气不可!”
朱元璋摆摆手:“你小子把咱当成小孩了?说这些哄人的话!再说朝廷官员,怎能随意抓捕?”
朱标闻言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按自己老爹的脾气,甭管是什么人,只要惹了他,他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统统先抓了再说。
可今天是什么情况?自己老爹竟然会宁愿生闷气,也不愿抓人问罪?
自己老爹固执得很,当然不会突然变了性子。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爹跟自己一样,对那小子有股莫名的好感!
但他现在最疑惑的,还是陈安那小子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自己老爹这么生气。
他再次问道:“爹,那陈安到底说了什么,才惹得您气成这样?”
朱元璋听闻此言,心中怒火再次烧了起来,但看见桌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摔,他这才强行压下怒火。
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小混蛋竟敢这样编排咱,等咱抓住他的把柄,非得打得他哭天喊地!咱是大明的皇帝,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敢说咱忘本!”
“最可气的是,还给雄英讲了个故事讽刺咱是恶龙,真是反了他!咱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气!”
朱元璋气的脸色通红,一脚把椅子踢飞,大口喘着气。
朱标倒吸一口冷气,他没想到,陈安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这么说自己老爹。
这小子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不过能把自己老爹气成这样还没被砍的,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陈安一人了。
朱标立马皱眉,怒道:“陈安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您不敬!”
“爹,您老等着,我马上带人去江宁县把他抓回来,他这样无君无父,就算再有才能,也不能用,应该尽早除掉!”
朱元璋当然知道朱标心中想的是什么。
若是真的想杀陈安,是不会把才能两字说的这么重的。
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顺着朱元璋,想要哄他消气。
朱标身为朱元璋嫡长子,当然知道此时更加不能忤逆朱元璋,否则一定会造成相反的结果。
到时可就谁都救不了陈安了。
所以想救人,就要先让朱元璋消气。
不过朱元璋气归气,倒是真没有想杀陈安的心。
虽然陈安那番忘本的话把他气的半死,但他同样夸过自己是比肩秦皇汉武的千古一帝。
就看在他是个为百姓办事的清官份上,饶了这小子一命吧。
朱元璋想到这里,怒火已经平复了大半。
他也不拆穿朱标,而是摆摆手:
“罢了,还是不要再提这个小兔崽子了!”
他接着冲殿外大喊:“毛骧,给咱滚进来!”
一直跪在殿外的毛骧立马一路小跑进了奉天殿,跪在朱元璋面前听命。
朱元璋冷声问道:“咱命你去做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毛骧立马道:“回陛下,臣已经派人将那峡谷都给摸清楚了!”
“里面并非是白莲邪教......而是一群天花病人。”
朱元璋与朱标父子二人随后便登上马车,在大批锦衣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官道。
朝廷政务繁多,两人要趁夜赶回应天。
马车缓缓驶入官道,朱元璋坐在车上,忽然眉头皱了一下。
“标儿,明天你去一趟太医院,看看那帮太医都在干什么!”
“跟他们说,要是调养不好你娘和雄英,就都不用活着了!”
马皇后跟长子朱雄英身体近来都十分不好,朱标心中亦是担忧不已,但他还是开口劝慰道:“爹,您放心吧,娘跟雄英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朱元璋自然微微颔首:“嗯,妹子和大孙吉人天相,定会如此。”
他接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先前那陈安说的商税倒是也有些道理,咱大明虽然已经立国十五年,但国库却是并不充盈,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朱标点点头,接道:“爹所言极是,马上便要春暖花开,届时江南进入雨季,北元虎视眈眈,无论边防还是加固河堤,都需要不少的银钱。”
“若是陈安所言确实可行,倒是能解决眼下这个大麻烦。”
“陈安说已经在江宁县征了快一年的商税,儿臣想再等等看,若是成效斐然,就慢慢推广天下。”朱标说道。
朱元璋面露满意神色,看着朱标点了点头。
“不错,如此大规模的改革,势必引起朝廷风波。”
“先小规模推行试点,然后缓缓推进至我大明各地,如此才是稳妥之法。”
朱标道:“爹,只怕到时受到的阻力绝不会小。”
朱元璋冷笑:“若是这改革有利于咱大明,有利于咱百姓,谁敢阻拦,咱就砍谁的脑袋!”
“你只管去做,其他事有爹给你撑着!”
说到这,朱元璋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周围锦衣卫个个都被震慑的低眉顺目,噤若寒蝉。
饶是已经平定天下十五年,朱元璋仍旧如一柄锋锐的利剑!
朱标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陈安如此年纪,便能将江宁治理的井井有条,繁华远胜其他各县,足以见得此人还是颇有能力的。”
“若是加以引导,他日必然会是我大明的一大栋梁。”
“儿臣明日还想再来一趟江宁,亲眼看看陈安究竟是如何将这江宁治理的这般繁华的。”
朱元璋闻言大手一挥:“想都甭想!这些时日政务繁多,你这个时候跑来江宁,是想把你爹累死?”
朱元璋跟朱标的关系,不像是皇帝与太子,反而更像一对普通人家的父子。
太子一职,听起来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但却是几千年来最凶险的位置,几乎没有之一。
不但要时刻躲着兄弟的暗箭,更要面对皇帝的猜疑。
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等到终于熬出头来,整个人也都变得不怎么正常了。
可朱元璋与朱标父子却是不然。
朱元璋从来不担心朱标会权势过大,相反还主动放权,将诸多政务都交由朱标处理。
朱标本人亦是不负众望,为人谦逊温和,同时也有铁腕手段,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冗杂政务。
在百官与其他兄弟心中,朱标便是大明王朝绝佳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听到朱元璋拒绝自己前往江宁县的请求,朱标立马道:
“爹,商税改革乃是关乎咱们大明根本的大事,儿臣非得亲自考察,才能安心。”
朱元璋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这样吧,你留在应天处理政务,咱亲自来江宁县看看!”
“若是与那陈安说的不相符,咱就把他吊在城门上!”
“雄英这些日子在宫中闷闷不乐,咱一块把他带出来散散心,兴许对他病情也有好处。”
朱标生怕朱元璋针对陈安动手,连忙道:“爹,江宁县距离应天并不算近,路上舟车劳顿,您还是在应天歇着,儿臣带着雄英来就行了。”
朱元璋皱眉道:“咱还没老到走不动,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朱标见朱元璋决心已定,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得小声嘀咕:“儿臣是怕您与陈安一句话不对付,叫人把他砍了,如此一来,我大明岂不是错失人才?”
朱元璋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瞪着他道:“怎么,你真以为咱是个滥杀无辜的暴君不成?”
“陈安那小子虽然说话难听,但咱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原因杀了他。”
“不过这小子胆子倒是大,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跟咱这么说话了。”
朱标摇头笑道:“爹,敢跟您这么说话的人,怕是坟头都长草了。”
朱元璋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然后闭目养神起来。
朱标无可奈何,也只得闭口不言。
明亮的月光下,锦衣卫护卫着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父子的车队,渐渐远离江宁,逼近应天。
与此同时,江宁县衙中。
陈安席地坐在台阶上,左手冰镇二锅头,右手香辣烤鸡翅,正吃的不亦乐乎。
刘师爷坐在他左边,脸色通红,满口酒气。
“大人,能在您手底下做事,实在是我的福分!”
“在咱大明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说着狠狠咬了一口鸡翅,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是当然!”一旁正在烤着鸡翅的小娥骄傲道。
“我家大人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陈安呵呵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鸡翅:“哪里哪里,一般厉害,一般厉害而已!”
“大人您太谦虚了!”小娥狡黠一笑。
“上次您讲的那个黑猫捕头的故事还没讲完,不如今晚再给我讲讲吧!”
“大人果然厉害,这等千奇百怪的故事张口就来,佩服,佩服!”
“既然小娥要听故事,那小的便先告辞了!”
刘师爷笑呵呵的起身,向着陈安拱了拱手,十分识趣的离开了。
“好吃吧?”
“好吃!”
“香不香?”
“真香!”
“又香又辣,标儿,你也尝尝!”
朱元璋是一点不客气。
这狗县令做的烤鸡翅,够味儿!
就算是抓进大牢,砍头示众,也要先找几个御厨向陈安学会这一手烤鸡翅......
“咱知道了!”
连啃了三个烤鸡翅以后,朱元璋猛地一拍大腿。
“你这个烤鸡翅膀,加了极为稀有的胡椒和香料,故而又香又辣,成了咱从来没吃到过的美味!”
“黄老爷高明!”
陈安一点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也不吝啬自己的东西。
“师爷,给黄老爷上酒!”
“宁江二锅头,冰镇的!”
赚钱嘛,没点诚意怎么行?
冰镇二锅头入喉,先是一股凉意,再是爽口的热气。
配上香辣烤鸡翅,简直绝了!
“黄老爷,行不?”
“很行!”
二锅头没什么出奇的,白酒嘛,在大明又不是没有,除了名字有点怪。
加上冰镇,这就罕见了!
应天府是个偏南的城市,取冰困难,冬天也没多少。
皇宫里用的古法取冰,都是在结冰的日子里,尽可能的挖掘室外的冰块,储藏在冰窖里,待到需要时取用。
能有多少冰,得看冬天够不够冷,冰窖建的够不够大。
当然,大明幅员辽阔,朱元璋也可以在北方的冬天取冰,运到应天来储藏。
但劳民伤财,为朱元璋所不喜,明令禁止。
他也一概不许南方的官员运冰取冰。
一个小小的江宁县令,竟然能用皇帝都没有尝过的胡椒和香料烤鸡翅膀?
还能随时用冰块冰镇白酒?
这很刑!
“陈县令,你这胡椒香料,以及冰块,还有多少?”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官吏不当值开小差,县令在衙门后院偷懒烤鸡翅膀,比起眼前胡椒香料和冰块,都算是小罪了。
这几条罪,已经足够诛陈安的三族。
至于能不能诛九族,就看这个江宁的狗县令,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
“黄老爷有兴趣?”
陈安见朱元璋终于说到了正题,露出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笑容。
“实话说,只要出得起钱,想要多少有多少!”
“就看黄老爷有没有实力了?”
“绝对有实力!”
“好说,好说!黄老爷谈吐不凡,气度非常,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人,本官也不绕圈子,烤鸡翅膀上撒的调料,最关键的一味叫做辣椒,是江宁县的特产。”
“辣椒是什么东西?江宁有这个特产?咱怎么不知道?”
朱元璋不信。
“陈大人怕不是从哪个蛮夷商人手中走私过来的?”
“咱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只要陈大人能拿得出更多,管你来自西域还是南洋,咱都全要了!”
吃人手短!
吃了陈安的香辣烤鸡翅,老朱可不得多花点时间,来钓钓鱼。
倒时候给陈安多加一条罪名:走私贸易!
咱绝对不是凭一时喜怒,滥杀无辜的皇帝。
咱朱元璋很讲道理!
“我家大人在江宁种的!”
“其他地方,绝对没有!”
这种话,陈安不用自己说,一个眼色,刘师爷立马心领神会,带着几分骄傲的语气说到。
陈安则在一旁点了点头。
辣椒现在还没有传入大明,而且就算是辣椒的原产地美洲,现在的品种也远不如陈安携带到大明的种子。
不管是产量,种植难易度,还是口味,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哦?”
朱元璋自然不信。
你看这狗官都不敢自己回答,而是让师爷答话。
心虚!
“那冰块呢?也是陈大人自己做的?”
“正是!”
刘师爷更自豪了。
“别人修建冰窖,冬天藏冰,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我家大人只需硝石和清水,便随时制取冰块,简单方便,快捷省事!”
“哈哈哈,咱算是明白了!县衙里一个衙役和捕快都不见,原来是去给县令大人制冰去了?”
朱元璋大笑,笑声里是十足的杀意。
“他们不是去给本官制冰,是学习本大人的硝石制冰法。”
陈安说道。
他还真的在县衙的小吏中挑选了两个勤奋好学,有天资聪颖的年轻人,学习制冰的技术。
“陈大人是把手下的官吏,当自家的家奴了?”
美味的香辣烤鸡翅,爽口的二锅头,都只能让朱元璋短暂的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老朱可不会忘了,自己踢开县衙大门是要干什么的。
咱这个皇帝还是很圣明的。
这不刚和江宁县令说两句话,就抓到了更多的罪证。
“县衙的大小官吏,俸禄皆由朝廷发放,公器私用,陈大人好大的官威!”
“黄老爷,您到底是不是来做生意的?”
刘师爷可见不得别人冤枉陈安,“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商贾,管的也太多了!”
“就是!”
婢女小娥也努力板着手指说:
“我家大人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他的奴仆,他第一天来上任就说了,拿钱干活,想走就走!”
“大人给我们开出的工钱,比外面高出十倍都不止!”
“哦?”
朱元璋看了一眼小娥,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确实不像陈安的家奴,家奴哪敢这样说话?
宠妾都没这个胆子。
“十倍都不止,那是多少?”
“黄老爷,您绝对猜不到。”
提起这个,刘师爷就有话说了。
“朝廷一年给县令发放的俸禄,全部折算成银钱,不过白银四五十两。而在下区区一个师爷,在我家大人手下,一月就有五十两。”
“五十两,一个月,师爷!”
这几个词连起来,在老朱的心里,化成了滔天的怒火,他牙都咬碎了,挤出一个冰冷的字。
“杀!”
“啥?”
刘师爷则在欣赏朱元璋的震惊,把老朱的“杀”,当做了“啥”。
“黄老爷,你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很震惊?”
“别急,在江宁县多住几天,你就会知道,江宁县在陈大人的治理下,遍地都是黄金,干啥都能发财!”
“就好比你刚才,踢了县衙的大门,搁别的县令,早把黄老爷拖出去打板子了。”
“我家大人却还能和黄老爷谈笑风生,好酒好肉招待着,因为黄老爷是商人,来江宁做生意,可以造福百姓!”
“陈大人跟我们说过无数次,江宁县要繁荣,百姓要享福,就一定要留住做生意的老板,越多越好!”
师爷说的什么,说了几句话,朱元璋一句都没听清。
老朱此时的脑海,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江宁县的师爷,每个月都能领到五十两白银!
那江宁县的县令陈安,一个月能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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