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国梁小九的其他类型小说《棺匠:吴国梁小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道心文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岳峰、我要是跟你说,我今天看见小雨了,还是长大后的小雨,你会信吗?”堂弟刚坐稳、就被我的话吓的打了个激灵,刚拿起来的烟差点又掉了。此时、老破屋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偏屋窗户被风呼地吹开。在蜡烛微弱的火光下,堂弟看我的眼神逐渐变的惊恐,我能明显感觉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嗐、别紧张,我逗你玩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能老聊那些烦心事吧,来来、走一个。”为了舒缓堂弟的心情,我只好把话题岔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以堂弟现在的状态,可能会当场崩溃。“呼…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这种玩笑,你走的时候、小雨才七岁,还见到长大后的小雨,你可真能扯!”堂弟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此时要是让他在死人和鬼中二选一,他...
《棺匠:吴国梁小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岳峰、我要是跟你说,我今天看见小雨了,还是长大后的小雨,你会信吗?”
堂弟刚坐稳、就被我的话吓的打了个激灵,刚拿起来的烟差点又掉了。
此时、老破屋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偏屋窗户被风呼地吹开。
在蜡烛微弱的火光下,堂弟看我的眼神逐渐变的惊恐,我能明显感觉他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嗐、别紧张,我逗你玩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不能老聊那些烦心事吧,来来、走一个。”
为了舒缓堂弟的心情,我只好把话题岔开,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以堂弟现在的状态,可能会当场崩溃。
“呼…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这种玩笑,你走的时候、小雨才七岁,还见到长大后的小雨,你可真能扯!”
堂弟长出一口气,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
此时要是让他在死人和鬼中二选一,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死人。
虽然在我看来两者差别不大,但从正常人的角度看,却有着天壤之别。
这种一下改变世界观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承受的。
我干了杯子里的酒,心中像走马灯似的回忆起师父教的东西,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师父啊、你说守棺有升棺发财之意,到我这儿怎么就闻棺见鬼了呢…”
事情大致了解后,我和堂弟也有了几分醉意,多年未见的疏离感被酒精驱散,我俩话题一转开始吹牛聊天。
就这样一直聊到十一点多,堂弟才起身准备走,我将他送到门口,目送他渐渐走远。
在朦胧的月光下,堂弟的背影摇摇晃晃,我正犹豫要不要给他送到家时。
突然发现、堂弟身边似乎多了个人影,从体形上看、像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我想上前查明情况,可四肢在酒精的干扰下,根本不受控制。
无奈只好放弃,转身踉踉跄跄的走回屋里,一头扎在小床上。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轻拍起我的脸,那手冰凉冰凉的,让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来也怪、随着冰手的拍打,我逐渐从醉酒中恢复了意识,睁开眼一看。
竟发现自己正飘在空中,而对面飘着的居然是我爸妈。
“爸妈、我回来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们!”
我立即意识到是在做梦,但似乎又跟以前梦见爸妈时的感觉不同。
这次更为真实,爸妈的神态表情就跟活人一样自然。
“小九、这确实是在你的梦里,不过这次是我们主动找的你,你不要害怕。”
飘着的老爸缓缓开口,我点点头、想控制身体靠过去,可还没动就被老爸出声制止了。
“小九、你不要动,你现在开了地眼,所以近不了我们的身,保持这个距离刚刚好!”
这时一旁的老妈捂住嘴眼含热泪,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心疼。
看的出来她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一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极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不想在这种时候把时间浪费在哭上,我努努嘴小声对老妈说了一句。
“妈、您一点没变,还跟十三年前一模一样。”
说到最后我声音有些哽咽,仅管如此、老妈还是听清了我的话。
来不及擦去眼泪、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老婆!你都变成鬼了,咋还那么感性呢,儿子不是好好的嘛,时间紧任务重,我们赶紧把事情给儿子交代清楚。”
老爸旁若无人的伸手搂住老妈的肩膀,言语中尽显温柔,这让我很诧异。
记忆中老爸是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人,怎么变了鬼还转性了呢。
“九儿、那通引你回靠山村的电话,是我们打的,不过这都是张师傅的安排,说是等到你满二十岁后,遇吴家大喜便招你回来。”
在老爸的安慰下,老妈止住眼泪,轻声跟我说道。
老妈口中的张师傅就是我师父、张天阳,一位三岁入行的职业守棺人,听他自己说,他这辈子的生活简直比小说还精彩。
我内心一怔、原来那电话是爸妈打的,并且还是师父早已安排好的。
那不就是说、我回来这趟看见女鬼,遇到堂弟被配阴婚,也是师父算计好的喽。
见我不说话,老爸接着老妈的话茬继续说道。
“小九、我跟你妈不是正常死亡,按理说会变成孤魂野鬼游荡在人间,但张师傅出手救了我们,并给了我们这十几年的安稳日子。
虽然只是鬼魂,但我们过的很开心,张师傅还有交代,只要你独自回来,就要把这些告诉你。
他还给你留了东西,一个埋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一个藏在那口水井里,并叮嘱一定要你亲自取。”
说到这里老爸停了停,转头跟老妈对视一眼,然后面露微笑的冲老妈点点头。
我默不作声、仔细倾听老爸老妈的话,看见他俩的这个动作,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升起。
“九儿、我们不懂张师傅的意思,但我们知道,他做的事肯定是为你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师父!
我们虽是血亲,但毕竟人鬼殊途,这可能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张师傅说过、完成这个任务后,我和你爸便得圆满,需要回地府重新投胎…”
老妈说着说着又开始哭泣,这下我终于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就在这时、我见爸妈的脚下出现一团黑雾,并在慢慢吞噬着爸妈的身体。
“小九!以后好好生活!等哪天结婚生子了,带上一家子来给我跟你妈看看,不管我们在哪里,都会保佑你平安!”
老爸一字一句的做着最后的交代,而我却像个孩子一样不停流泪,纵使大脑里有千万个想法,也没法有所行动。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还是在父母面前,我始终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
黑雾吞噬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功夫、飘在空中的父母完全淹没在黑雾里。
可那黑雾并没停止蠕动,开始往中间挤压。
不多时、黑雾缩成了一个黑点,最后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我痛哭的同时、内心开始变的烦躁不安,失去爸妈的场景居然让我经历了两次。
那种无力和不甘,在心底不断冲击着我的神经。
“啊~”
所有的一切最后化做一声怒吼,也把我从梦中喊醒。
坐在小床上的我心脏剧烈跳动,手不自觉的朝脸上抹了一把。
果然、眼泪是真的,那刚才做的那个无比真实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环顾了下四周,破败荒凉的老屋让我生出一丝亲切感,等平复好情绪后,我起身走到窗户边点上根烟。
狠狠吸了一大口,然后透过破窗吐到外面,烟雾从眼前飘过。
接着那棵枯了的石榴树,就这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叫阴九烛,是一名守棺人。
干这行由于常年要跟死人打交道,所以在外人看来比较晦气,是个大部分人都避之不及的营生,但在以前可不是这样。
何谓棺?木字旁边加个官,这意思就显而易见了,古早之前、只有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死后才配有棺。
按《后汉书》记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可见我们这行也是有很深的文化底蕴。
棺大致分黑、红、黄、白、金五种,对应死者生前的地位以及死法,但也有血棺、铁棺、肉棺、天棺等诡谲的存在。
我出生的地方名叫靠山村,是一座偏远山村,村子不大,住的大都是些沾亲带故的人。
九岁那年拜师离村后,我便再没回去过,但跟村里还偶尔有些联系。
当年我出生时,正值大 阴年,而我又是阴月阴时所生。
所以一出生,村里人就说我是克父克母的命,从小就不受村里人待见,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愿回去的原因之一。
尤其是在十三年前,我父母死于非命后,村里人更是坚定地认为是我克死了他们,说我是扫把星,要把我赶出村子。
这对于一个才九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但村里人对我一点怜悯都没有。
不过好在那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他算了算我的生辰,当即给我改了名字,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叫阴九烛。
按师父的意思、我这辈子注定不会过多少安生日子,他老人家在的时候可以庇护我,一旦他不在了,我将面临什么,谁也无法预知。
直到堂弟的一通电话,我平静的生活便被彻底打破了。
电话中堂弟声音有些沙哑,说了半天我才明白,是想让我回去参加他的婚礼,犹豫片刻后、我还是选择回去。
因为在残存的童年记忆里,堂弟是为数不多对我好的人,所以我必须回去!
再给师父的画像上了三炷香后,我坐上了回村的大巴。
时隔十三年,当我重新回到村子时,才发现村里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尤其是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依旧摇摇欲坠。
小时候、据村里老人讲,槐为鬼木属大 阴,所以是鬼最喜欢的栖息之地。
而村头这棵老槐、由于存在时间较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吊死,有的是自杀、有的是他杀,还有的是被鬼迷了眼,被抓了替身。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大人们口中的禁地,经常会吓唬我们说,要是不听话、就会被吊死鬼抓走,也挂在槐树上。
这几乎成了我们村里小屁孩,每个晚上都挥之不去的噩梦,直到长大成人。
站在村口,我看着老槐树历尽沧桑的样子,往事如过眼云烟,心中大为感慨。
突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小九!是你吗?”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正站在我身后。
她歪着头面带微笑,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头秀丽的披肩长发,格外引人瞩目。
恰巧微风徐来、少女的秀发随风飘动,我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傲人的胸前。
“你怎么了?”
少女见我不说话,便收起笑容,眼神中略带一丝困惑。
“你不认识我了?”
为了避免少女察觉我的目光所在,我连忙摇头,将视线赶紧移开,眼睛四处躲闪。
可这一来、我就更尴尬了!
她的长相不错,不输我见过的任何一位美女,甚至堪比一些明星。
而此时、我目光躲闪间,又扫过她的那双大长腿,一下子就被定住了。
只见修长的玉腿,配合皮质短裙,尤其是还穿着黑丝,加上她足有一米七的高挑身材。
让我这个二十出头岁、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内心一阵翻江倒海的悸动。
顿时、我就感觉自己鼻子一热,似有液体流出,忙不迭的抬手捂住。
“对了!小九,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该不会是他们找你回来的吧?”
少女并没在意我此刻的失态,而是口吻一变,对我着急地说着。
我微皱眉宇,感觉少女似乎话中有话。
“他们?”
“对!村子出事了,正在找…”
少女话还没说完,忽然、在我身后村口的方向便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行人披红挂绿,走在前头的两个男子、一个拿着一根甘蔗,另一个则是扛着一根毛竹杆。
这是村上迎亲时的一种风俗,有着生活甜蜜蜜、收成节节高的寓意。
但令我奇怪的是,队伍中被男子背着的新娘,身穿红嫁衣、头带红盖、被人驮在背上,双手却毫无生机的耷拉在男子肩膀上。
而驮她的男子与我年纪相仿,我定睛一瞧,一眼便认出了此人正是我的堂弟——吴岳峰。
见是堂弟迎亲的队伍,我顿时心中一阵欢喜。
可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此时已是午后三点多,现在迎亲、不太合规矩啊!
因为按照我们村的习俗,迎亲之后便是酒席,酒席之后才算是成婚了。
一般我们村子都是早上迎亲,中午开席。而现在迎亲,岂不是晚上才能开席?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村子只有冥婚或者娶二婚的才会晚上开席。
虽是这么想着,我自然不会往冥婚上去靠,只以为堂弟可能娶的就是二婚。
“岳峰!”
见队伍离我越来越近、我挥手示意,队伍中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我。
堂弟露出了一脸诧异。
“你是?”
“我啊!小九!”
“嗯?九哥,你怎么回来了?”
堂弟的回答让我一阵莫名其妙。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嘛?”
我问着、堂弟也是一脸奇怪。
“我什么时候叫你回来了?”
正当堂弟驮着未来的弟妹一脸诧异时,扛着毛竹杆的男子突然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谁呢、岳峰,要我说,他就是闻到了喜酒的味道,回来蹭吃蹭喝的!
你可别让他来,不然、就他这种克父克母的主,搞不好把你的喜事变白事喽!”
“你什么意思?”
闻声,我的脸立马阴冷了下来。
这事可谓是我内心深处最大的逆鳞,现在竟然有人当面说我克父克母,我怎么忍得了?
当即一拳挥了上去,对方顿时鼻血涌现,然而、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堂弟的大婚之日,我没必要搅黄了他的迎亲队伍。
打了一拳出口恶气后,转身就准备走,并不想把事情搞太大。
可就在这时、我赫然发现,刚才那少女不见了,不知何时、在老槐树后方的田埂里却多出了一座孤零零的大坟包。
坟头墓碑上的照片,让我只感觉后背一凉。
竟然与刚才那名少女一模一样,再看名字、吴欣雨!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让我炸了毛。
她死了?
九烛:
看到这封信时,我想你已经得知自己开了地眼,并且是你死去多年的父母告诉你的。
想必你此时肯定有许多困惑,为师就一一给你解答。
你命格特殊,是大#阴之体中的大#阴之体,这种体质往往伴随着很多劫难,且都是需要以命相抵的那种,你父母之死就是你的第一灾。
经过我的研究,这属于是极阴之体,遵循以九为始、遇九而发的规律。
十八、十九、二十四、二十九以此类推,都是你犯死劫的年龄,正对九九归一,万物复零这句。
三年前,我突然离开也是为了给你挡死劫,不过你不用内疚,干我们守棺人这行的,常年跟死人打交道,肯定能找到法子应付。
不过为师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一旦我不在了,所有的困难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对。
当初收下你不仅是为了行善积德,还因为你的特殊命格。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守棺人本身就是介于阴阳的行当,所以干的时间长了,身上肯定会沾染死气。
经过我这十几年来的观察,笃定守棺人的身份、能给你度死劫带来帮助,所以我教给你的东西,一定要牢记于心!
我们守棺人属于不入流的旁门左道,但不代表我们没有真本事。
一位真正的守棺人可开三眼,即天地人、最后一个不用多说,前两个一旦开通,便有观天通地的能力。
不过这种机会是百年难遇的,为师苦修大半辈子也只开了地眼。
这还是建立在我天资卓越、我师父鼎力相助下,勉强达到的高度。
但你不同、从为师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的能力远超于我。
这点后来我寻高人算过,得到的答案就是你如今的遭遇。
还有、据那高人所说,你开地眼似乎是为了帮你挡祸。
除了你见到的第一只鬼外,寻常的鬼再难近你的身,且第一只鬼会跟你有些因果。
我不清楚这其中的具体原因,答案还要你自己去找。
唉…说到这里为师不得不给你泼点凉水,我们这个能力听上去确实很厉害,实际上比较鸡肋。
除了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外,再没有其他功能。
今时不同往日,寻常人的生活中根本碰不到那些玩意,就连为师这个职业守棺人近些年都很少见了。
扯远了,总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际遇,你只要好好生活就算对得起为师了。
我知道你以前总对为师说的话不理解,甚至是不相信,但今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
对了,我留给你的几样东西,都是我师父留下来的,全是能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你的宝贝!
给为师好好保管,具体用法我教过你,记不住的翻翻棺经、那里都有,此书也是我专门找人复印的孤版!
人老了好多事记不住了,不要嫌师父啰嗦,全是为了你小子好!
以后有啥不清楚的,就去找老郑,我交代过他,肯定会帮你的。
总之、你小子好好的就行,要是这次为师大难不死,咱爷俩再好好喝一顿。
落款、师张天阳亲笔。
看着师父洋洋洒洒的写了这么多,字里行间全是对我的关爱。
我心里难免又是一阵痛楚,九岁跟了师父到现在,不是爷孙胜似爷孙。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跟师父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我对父母的感情。
这次我没有流泪,反而有一丝庆幸,从师父的最后这句看,也许他还有生的希望。
三年前师父毫无预兆的突然离开,一开始还有联系,直到最后彻底失联。
急得我正准备去报警时,郑伯告诉了我师父的死讯,并带给我师父的牌位,嘱托我必须定时焚香拜祭。
那段时间我过的浑浑噩噩,身上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
就在走投无路时,郑伯开始像以前给师父介绍活那样,给我找活干。
人一旦有事干,情绪便会快速回升,我也一天天恢复了正常,直到现在。
现在细细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好坏参半的,就像我赚的是死人钱,但又不怎么信鬼魂那一套。
可我现在偏偏开了地眼,能见到旁人见不到且害怕见到的鬼。
反正就是让你永远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我小心的把信折好,重新放回到信封里,将衣服和布包叠好放在一边,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
此时已过凌晨三点,这通折腾下来,我心乱如麻毫无困意。
即便自己适应能力强,现在也需要花时间去消化今晚得到的信息。
“人走阳间路、鬼踏阴曹道,师父说过、守棺人就是阴阳变化的见证者,一旦入行终生不能离开,看来我也要如此了。”
我抽着烟自言自语起来,殊不知身上的一些特质,正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这幕要是被郑伯看见,肯定会感慨一句。
“九烛啊、你小子跟你师父真是越来越像了…”
思绪变化间、一根烟被我抽完,没等我续上第二根,只见大门口突然冒出个人。
因为对方是隐藏在阴影里的原因,看不清性别和长相。
不过我清楚的知道,那绝对是只鬼,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出现的,就算我没开地眼也能判断它的身份。
“阴阳不同路、人鬼不相见,我虽守棺也为人,凡请速速退去!”
一段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惊讶自己进入角色快的同时,也伴有一丝丝感慨,恍惚间师父似乎就站在我身边。
那鬼听了我的话后,立即消失了,速度之快让我都没有料到。
要是以后都像这样,那也挺不错的,各自互不打扰,你玩你的我过我的。
见没发生什么意外,我低头拿出打火机点烟。
“啪”一声、火机的火苗窜出,我叼着烟赶紧凑了上去。
可还没等我靠近,火苗就被一阵冷风吹灭了。
这也正常、毕竟我这不是防风打火机,没多想、我矮下#身子再次打火。
“呼~”风过火灭精准无误,我自呼倒霉,用力甩了两下,接着再打、这次火苗瞬间燃了起来,并且火焰很高。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吹熄火苗的风也更大了,并还伴有一丝腐味,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
接着一阵“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传来,没等我抬头查看,视线里便出现了一双黑丝美腿,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小…九,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阴森的女声响起,感觉就像是贴着我脸说的一样。
要是放在白天,我绝对开心的不得了,但此时此景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知…知道,你是吴欣雨吧!”
胆子我是有的,但明知道对方是鬼、又贴这么近的情况下,恐怕任谁一时间都不敢抬头。
正思考对策时,我突然想起师父信里说的话,见到的第一只鬼、一直纠缠我…
这时、女鬼吴欣雨发出阴森的笑声,把我瞬间拉回到现实。
“呀~咯咯…你认出我了?”
按道理、吴家在靠山村算是大户,我爸他们弟兄四个,加上一些堂兄弟啥的,在村里算是说一不二的。
但那年月时局动荡、人命不值钱,偏偏大伯又是个心善的主,这不免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惦记,直到为此丢了性命。
就这样吴家在村里一点点失势,直到我爸妈身死,靠山村就再也没有吴家的一席之地。
“爸妈!儿子来晚了,让二老受屈了!”
我跪在父母的坟前点燃纸钱,灰烬迅速打着璇朝天上飞去,最后落在坟头上。
恍惚间、我竟看到爸妈的身影在坟头一闪而过,那些烧成灰的纸钱像是突然有了意识。
不管飘的多高,最后还是落到坟头的同一处位置。
“爸妈、以后儿子会常回来,绝对不再让吴家人受欺负!”
说完这句后、我“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绕回到大门口。
接着轻松打开锈蚀的门锁,将随身物品放在一边,找了把趁手的家伙后、摸着黑再次朝父母的坟走去。
在农村一般家中亲人去世,都会将其埋在自家的地里,就算需要占用他人的地,也会客客气气的去沟通。
并且选坟定地是很讲究的,得花钱请专门干这行的先生。
八卦罗盘找点、占卜算出具体要挖几尺几寸大小的坑,以及棺材的摆放位置等。
这件事情的繁琐程度,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
当初爸妈的坟、师父整整折腾了两天,这些全村都知道。
现在有人居然敢把坟立在我家地里,背后肯定有人指点,并且还是个懂行的高人。
想到这里、一张脸慢慢出现在我心里。
忙活了近两个小时、我累的满头大汗,但看着眼前的劳动成果,疲惫感顿时一扫而空。
父母的坟终于恢复如新了,当然这些土都是就地取材。
正所谓以及之道还已彼身,也算是给某些不长眼的人一点教训,让他们明白强取豪夺的没有好下场!
“咳、各位乡邻,也别怪我做事不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凡事讲究个因果、我这么干,就算是去阎王老爷那儿打官司,我也有理!
要怪就怪把你们埋在这里的不孝儿孙,做事不考虑后果,最好今晚上就去找他们!”
我冲着其他几座坟大声说着,这些坟主如果真能听见,真可以变成鬼魂,希望它们立马付出行动,不然我这一身汗算是白流了。
休息片刻后、我围着坟开始检查,看看还有没有缺土的地方。
当检查到坟后时,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前面一座坟后,冒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我心里一慌,暗道这些坟主难道真变成鬼爬出来了?
好像刚刚走过来时、那坟上并没有这么个突兀的东西。
正犹豫间、那黑影左右晃了晃,接着径直朝我这边移动过来。
“哥!这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堂弟吴岳峰从坟后走了出来,原来是一场虚惊。
没等我回话,堂弟一眼看到了面前的这座大坟,立即心领神会。
愣了一分钟后,堂弟抬头看了我一眼,面露愧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我挥手打断他。
“回家再说!”
撂下这句后,我便带上堂弟快步朝家中走去。
要搁以前、我家算的上是大户,两米多高的铁包木大门、挡煞聚财用的松柏红日图的石屏风。
七八十平的院子、后面连着三间红砖大瓦房,靠门口还有间单独的灶房。
院子一侧种着颗石榴树,一侧挖了口泉水水井。
不过此时在看,石屏风已经倒了一半、石榴树枯了、水井也干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屋顶上的瓦破了不说,竟还长出了几棵小树。
活脱脱一副荒屋鬼宅的样子,尤其是在这大晚上,不闹鬼都没人信。
身后堂弟急促的呼吸声,大大证明了这一点。
“哥、要…要不还是去我家吧!”
堂弟声音微颤,听的出来是真害怕了。
我没有理会,大致扫了一圈,拿起东西朝还算完好的偏屋走去。
见我没答应,堂弟只好跟了上来。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我俩前后脚走了进去,运气还算不错,这间屋子还能凑合凑合。
我从包里拿出蜡烛点上,边收拾屋子边开口说道。
“就这样吧、不折腾了,这里说话也方便,你可以把发生的事都说清楚。”
堂弟的婚事我虽然能猜个大概,但具体的来龙去脉还得摸清楚,不能光靠臆想、要是搞错就尴尬了。
听我这么一说、堂弟愣了片刻后,转身把门关上。
从屋子里翻找出个破桌子,将带来的吃喝一一摆了上去。
在他忙活的功夫,我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两人默契的坐了下来,堂弟起身给我倒了杯酒,又给我让了根烟,这才幽幽的回道。
“他们想让我娶死人!”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堂弟亲口说出来,我心里难免还是一阵的惊讶。
冥婚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词,在一些偏远农村经常能听到。
有的地方叫配阴婚、有的地方说是娶鬼妻、嫁鬼夫等。
这种行为表面上打着宗法补全、镇魂禳灾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骨子里不外乎利益两字。
“具体什么情况、你可以说说,虽然我不怎么明白那一套,但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学了不少东西,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话没说满,给自己留了余地。
原因很简单,父母的坟被人破坏成这样,仅有的亲人却没有一点补救措施,任谁心里都会有些情绪。
堂弟面色阴郁,仰头干了杯酒,又点上根烟,慢慢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堂弟要娶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王癞子的女儿王桂香,而主持这场婚礼的就是那个瘦道士。
三个月前、王桂香突然从婆家回来,说是跟公婆闹了矛盾,丈夫对她也不好,便果断离婚回了娘家。
其实真正原因村里人都清楚,这就是王癞子一家的生财之道,以嫁女儿的名义索要高价彩礼,然后再故意激起矛盾离婚。
按理说,事不过三、一次两次可以,为啥王癞子能成功多次呢?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女儿王桂香,虽已年近三十,但长相很是出众,眸如秋水、肤若凝脂,一张面若桃李的脸,一颦一笑都尽显媚态。
加上从未生过孩子,身材自然保持的很好,前凸后翘、长腿细腰,在十里八乡光棍汉的眼里,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
见自己女儿顺利回来,王癞子很是高兴,一面派人去警告威胁亲家,一面张罗着给女儿找下一个倒霉蛋。
人吧、亏心事干多了,肯定会遭到报应,这命运循环谁也逃脱不掉。
在一次外出串门时王桂香彻夜未归,这可把王癞子吓坏了,要是失去女儿这棵摇钱树,那他得活活气死。
等众人找到王桂香时,发现她竟晕倒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四肢冰凉呼吸微弱,再看脸色、简直就和死人一模一样。
“阴九烛,你师父是张天阳张师傅吧!”
中年警察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的,你认识我师父?”
看着满脸笑意的中年警察,我大感疑惑。
虽然我师父认识的人很多,但还没夸张到警察局都有熟人。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师父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要不然就参与了什么犯罪活动。
“哈哈、这你就不用管了,等会简单做个笔录,留个联系方式,就可以走了,后续有什么事我们会联系你。”
中年警察没有回答,只是跟我说了释放前的流程,便摆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见他确实没有要说的意思,只好站起来、道了声谢后,走出办公室。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目前为止、所有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我感觉浑身轻松。
肚子在此时发出饥饿预警,这也难怪,一整晚上都是高强度活动,能量早就消耗完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填饱肚子,其他事暂且放一边,等吃饱了再去考虑吧。
我跟师父住在省城,平时要么在家、要么在客户家解决吃喝问题,极少在外面吃饭。
更别提靠山村这边的镇子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沿街寻找吃东西的地方。
幸运的是、没多久我就找到了一家面馆,闻着浓浓的牛肉汤的香味,馋的我口水直往外流。
三两步冲进面馆,我对正在后厨忙活的老板大喊一声。
“老板,来两大碗牛肉面!”
店里坐着的客人纷纷抬头,我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找个角落坐了下去。
吃饭的客人不多,我的面很快就上来了,看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我一脸满足的闻了闻。
然后倒上足够多的醋和辣椒油,再剥上几颗蒜,猛“嗦”一口面后、接着咬上一口蒜,那滋味别提多爽了。
两大碗面被我解决后,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
付过钱后我转身就准备走,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女生,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
一打照面、把我吓了一跳,她简直跟个女鬼似的,面黄肌廋、眼窝深陷,浑身上下一点生气都没有。
女生朝我这边走,我也迎面走了过去,就在我俩距离不到半米时。
我忽然发现,一只小黑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
女生留的是长发,那小黑手除了几根手指露在外面,其他部分全都藏在头发里。
不用想这肯定是只小鬼,我心里十分确定,但我并没有声张。
这也不能怪我视而不见,第一我确实不是什么专业抓鬼的,第二我也是刚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至于第三嘛,我没有那个义务,现在这个社会人心叵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马路上倒地的老太太都没人敢扶,何况是这种会以身犯险的忙呢。
不过我在临走前,回头又看了那女生一眼。
此时她正背对着我,后脑勺上的头发鼓鼓囊囊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正当我准备转头走时,从女生的头发里突然伸出两只小黑手,死死抱住了女生的脑袋。
我不禁啧啧称奇,实在没有想到、开过地眼后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那些平时正常人看不见的,因各种事跟在活人身边的鬼魂,此刻被我一览无余。
街上随便打了车后,直奔回靠山村。
我计划回村找到师父留下的东西后,立即就赶回省城的家。
这里也没什么让我留恋的,早点回家好好过日子才是硬道理。
司机师傅开的很快,一溜烟就到了村口,付了车费后,一溜烟又开走了。
看着村头的老槐树,我有些感慨,感情小时候老人们讲的吓唬人的故事,竟都是真的。
阳光下的老槐树没有任何变化,根本看不出来是棵已经成了气候的精怪树。
目光瞥到老槐树后面的大坟包,我灵机一动,认真看了看,竟发现里面密密麻麻挤了很多鬼魂。
男女老少都有,但大概看下来,还是妙龄女鬼更多一些。
这棵槐树精果真是个老色鬼,真想不通一棵树、为啥会对人类女子这么感兴趣,根本就不属于一个物种好吧。
没做过多停留,我直奔回家里的老破宅子。
村里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了,估计这会全在医院里。
被鬼附身过的村民,恐怕都得生一场大病。
这就不管我的事了,想想他们有这个下场,也算是报应。
当初那么冷嘲热讽的欺负人,昨晚上我没下狠手,就算行善积德了。
这时堂弟的脸在脑子里闪过,我无奈的笑笑,从警察局出来时,我没去看他,也不想在跟他有什么瓜葛。
不管他跟吴欣雨的死有没有关系,但对于我来说,他是实打实的帮着外人一起对付我了,并且还想置我于死地。
抛去这些私心杂念,我大步走回家里,环顾了下四周,除了昨晚打斗过的痕迹,其他的都没变。
看来警察就只是把人抓了,并没在现场做详细的搜查,这让我放了心。
到偏屋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所有的物品一件没少,将身上的短袍脱下放好后,我转身来到院子里的枯井边。
井里的水已经干了,准确的说井底的泉眼被封住了,具体谁干的不知道。
师父说过水象征着财运,一处坟地风水的好坏,全看所埋棺材的地下有没有水,有的话便是块旺家的好地。
估计我家这口水井风水应该不咋样,不然怎么会让吴家家破人亡呢。
趴在井口用手电筒照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井壁光溜溜的,除了生了些苔藓,别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井底堆积了很多石块,大小都有,从上往下看,也看不出藏了什么东西。
稍作思考后,我准备下到井底找找,既然石榴树底下都埋了东西,那井里肯定是有东西的。
目测了一下,井深估计有个七八米,这个深度还好。
就算出现什么意外,按井的宽度,我也能撑着两边硬爬上来。
翻找半天后,从堆农具的地方,找出几捆粗绳,拉了一下没问题便拿了过去。
我家这口井在打的时候,特地在井沿上嵌了铁栓,就是为了方便下井用的,这下正好省事了。
嘴里咬着手电筒,我抓着绳子一点点朝下面滑去。
水井虽然荒废了很久,但是井内仍旧很潮湿,并且越是往下阴冷感越强烈。
我记得小时候,这井里的水很冷,像是从冰窖里流出来的一样,夏天将西瓜往里一放,拿出来就能吃上冰西瓜。
听家里人说,这口井是爷爷年轻时候打的,当时打了多深已经没人知道了,反正这儿出来的水,都带着淡淡的甜味。
十几分钟后,我下到了井底,抬头看了看,虽只有七八米的高度,但给我感觉犹如置身在深渊。
井底的石头很多,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其中竟有很多大型的鹅卵石,不像是井底原生的。
踩上去确定没问题后,我举着手电筒开始一点点翻找,只要是能翻动的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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