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屋 > 现代都市 > 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贺聿舟姜棠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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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清风以北”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贺聿舟姜棠,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是霸总圈禁的爱人。所有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我知道他半夜掐着我腰发疯的样子。他说这场游戏随时会结束,我乖巧点头,转头就挑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婚礼当天他闯进化妆间,红着眼眶扯碎我的头纱:“你以为逃得掉?我做好记号你是我的了!”闪光灯在门外疯狂闪烁,我踮脚在他耳边笑:“总裁先生,热搜标题帮您想好了——”...
主角:贺聿舟姜棠 更新:2025-06-20 0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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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聿舟姜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贺聿舟姜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清风以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隐婚曝光:总裁的掌心宠逃婚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清风以北”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贺聿舟姜棠,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是霸总圈禁的爱人。所有人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只有我知道他半夜掐着我腰发疯的样子。他说这场游戏随时会结束,我乖巧点头,转头就挑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婚礼当天他闯进化妆间,红着眼眶扯碎我的头纱:“你以为逃得掉?我做好记号你是我的了!”闪光灯在门外疯狂闪烁,我踮脚在他耳边笑:“总裁先生,热搜标题帮您想好了——”...
他还真不好把这么个酒醉子送回贺家,不送吧,又怕出事。
贺聿舟发动了车子,斜靠在后座座位上的姜棠睁开一只眼,偷偷看了眼,又赶紧闭上。
她一个人在国外这么多年,安全意识很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更何况,今晚这场酒是她抱着目的喝的,她只有三成醉意。
姜棠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外面的路。
这条路不是回贺家的路,而是去她住的那个小区的。
她心里窃喜。
她故意去秦昭阳开的酒吧,故意点了八个男模,就是为了让秦昭阳给贺聿舟透露消息,试探贺聿舟。
目的达到了,贺聿舟没有不管她。
不仅如此,贺聿舟原来早就知道了她住的地方。
车子开到了小区楼下。
贺聿舟从车上下来,打开姜棠的包,找出钥匙,又抱起姜棠,进了电梯。
打开门,走进卧室,将人放到床上,脱了鞋,盖上被子,转身出门。
动作连贯,像是个不带半分感情做事的机器人。
姜棠:就这?
她不能让贺聿舟就这么走了。
“水···”就在贺聿舟要关上卧室门的时候,姜棠出声,她还故意哑着嗓子,“渴···”
贺聿舟没关门,转身去客厅接了一杯水进来。
他把人扶起来,杯子凑到她的嘴边。
姜棠半靠在他的身上,喝完半杯水,人也似乎“清醒”了不少,她慢悠悠的睁开眼,“怎么是你?”
贺聿舟冷着张脸,“你希望是谁?”
姜棠瘪了瘪嘴,又垂下眼帘,委屈的模样。
贺聿舟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喝多了就睡觉,我走了。”
“你别走!”姜棠一把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里。
“你真的要跟我断了?就算是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一声的。你一句话不说就不理我,我心里好难受。”
这几天的憋屈加上酒精刺激着大脑,说到这些的时候,姜棠的眼泪冒了出来。
她适时的仰起脸,用一双汪着泪的眸子看着贺聿舟,“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可你对我从来都是爱搭不理的,现在更是冷暴力我。”
话音落,两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贺聿舟眉心动了动,两秒钟后,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不是不理你,最近很忙。”"
贺聿舟的父亲贺文序去年调任锦城任职,常年在锦城,这是姜棠回国后第一次见他。
姜棠这样的小透明自然是坐在最外桌的边缘。
每桌的话题都围绕着贺聿舟和苏悦灵。
姜棠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看一眼主桌那里。
贺聿舟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口处精致的暗纹刺绣若隐若现,低调又奢华。
他的身材健硕挺拔,端坐在椅子上,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种自信矜贵的气质由内至外。
苏悦灵穿着浅粉色的旗袍,头发挽成髻,戴着成套的珍珠耳环和项链,成熟端庄。
两人坐在一起,苏悦灵会凑近贺聿舟的耳旁悄声的说两句什么。
贺聿舟浅笑点头,满脸宠溺,苏悦灵含羞带笑,真是一对璧人呐!
“棠棠、棠棠。”乔秋云轻轻的拉姜棠的袖子,“你怎么要哭了?”
姜棠回神,“我···我就是替大哥高兴。”说着,她连忙按了按眼角。
乔秋云诧异,“现在你就感动,等他们办婚礼的时候,你不得感动的稀里哗啦。”
姜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饭局进行到一半时,贺聿舟和苏悦灵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认亲。
每到一桌,彼此给对方介绍自己的亲人,然后一方会跟着另一方改口。
轮到了姜棠他们这桌。
贺聿舟只是很快的扫了姜棠一眼,然后满眼温柔的对苏悦灵介绍,“这是我三婶,这是三婶的女儿,姜棠。”
苏悦灵半弯着腰,端着酒杯给她们敬酒,“三婶好,姜棠,你好。”
虽然已经认识了,但形式不能少。
“悦灵,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乔秋云改口,不叫苏小姐了。
姜棠:“···大嫂好。”
乔秋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两人,祝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姜棠紧紧捏着酒杯,强颜欢笑,“恭喜大哥大嫂。”
几人碰了杯,各自喝了一口。
苦涩的红酒顺着喉咙而下,姜棠感觉那种苦涩感蔓延到她的五脏六腑。
她甚至不敢再看两人敬酒的画面,只是低着头闷声吃菜,可所有的菜都是苦涩的,就连那红枣糕也是。
姜棠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她借口上卫生间离开了宴席。
她站在洗手台边使劲的搓手,水冲的哗哗作响。
似乎这样的嘈杂声,才能遮盖住她内心痛苦的吼叫。
贺聿舟从旁边的卫生间出来,准备洗手。
喝了酒的原因,他的脸色比往日红润,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姜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也许是在她来之前就进去了。
他把姜棠的那个水龙头关了,拧开另外一个,慢条斯理的洗着手。
姜棠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混合着木质调的香水味,她的手背搓的通红,冷水过后,她的手似乎更冰了,冰的她脑袋都迟钝了。
她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贺聿舟,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
贺聿舟洗干净手,抽了两张纸仔细的擦着水,然后把纸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离开。
“贺···大哥!”姜棠的声音不大。
贺聿舟的脚步顿住,没回头,等着她说。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姜棠用力的扣着手,“我···你那天说···”
“聿舟!”
姜棠的话被打断。
“你喝了这么多酒,没事吧。”苏悦灵走过来搀扶着他的手臂。
她也看见了姜棠,“姜棠,你的手怎么了?”
姜棠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背被她自己抠出血了,她居然一点疼都没感觉到。
姜棠面色僵硬的沉默了几秒。
她以为她是贺家无关紧要的人,现在才知道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人。
她忽地一笑,自嘲的说:“是,我上不了台面。请你这位上台面的贺大小姐回自己的房间,在这里脏了你的脚。”
贺聿杉看着姜棠脸上带笑,可眼里却泛着寒意,她觉得脊背都凉了几分。
她缩了缩脖子,色厉内荏的说:“这是贺家,我想去哪去哪!倒是你···”
话没说完,她房间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聿杉没再继续说,转身离开了姜棠的房间。
她刚走出门口,姜棠就将锁孔里插着的钥匙拔了,把门关上。
贺聿杉回到自己的房间,对方已经挂电话了。
是贺聿舟打来的。
她回了一个过去,“喂,大哥。”
贺聿舟说:“刚才有点事问你,现在我想起来了,你早点睡。”
“哦,你也早点休息。”
贺聿杉挂了电话,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掉价。
不就是少了安颜汐一个朋友,她贺聿杉,朋友多得是!
只有别人巴结着跟她交朋友,哪有她稀罕别人的份!
还有那曹家,跟贺家差远了。
她贺聿杉以后的男朋友,那必定是家世相貌人品,都无可挑剔的!
“切,姜棠就是个屁!”贺聿杉关门睡觉。
贺聿舟推开衣橱门,从里面出来,他抬手揉了揉右前额的鼓包。
刚才姜棠着急推他进衣橱,他的头还没完全进去,姜棠就把门砸上了,他的额头上撞起了一个包。
姜棠根本没看他一眼。
被贺聿舟嘲讽比不上苏悦灵,她已经生气了,又被贺聿杉说她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她此刻很不爽。
贺聿舟今天心情也不爽,现在又看到姜棠的那副臭脸,没好气的问:“你跟我摆什么臭脸?”
姜棠喜欢贺聿舟不假,可她也有傲气,接连的被人鄙夷,她说话的语气很冲。
“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哪敢跟你高贵的贺大公子摆臭脸?!”
“你跟聿杉闹,找我撒什么气?”贺聿舟的口气很差。
“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姜棠气呼呼的说,“想看好脸,找你的悦灵去!”
贺聿舟的火气也上来了,“明思远迟早也是要联姻的!还有曹锦安,曹家最近想和贺氏谈一个合作,你觉得他接近你就是喜欢你了?!”
姜棠竖起了全身的刺,“那就烦请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考虑一下跟曹家的合作!”
“呵!”贺聿舟冷嗤,“还没成呢,就帮着曹家谈合作了?”
“我喜欢帮着他!”
贺聿舟说:“等你嫁给曹锦安的时候,我送他十个这样的合作,算是给你的嫁妆!”
“那我先谢谢大哥!”姜棠梗着脖子说,“大哥要没事的话,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贺聿舟拂袖而去。
他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睡。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李松文的朋友圈。
他从不看谁的朋友圈,他对谁干了什么,有什么所思所想,不感兴趣。
是今天,他、聿杉,还有苏家兄妹等一些朋友在外面玩的时候,贺聿杉悄悄给他看的。
他当时看到这些照片,气得想把姜棠拎出来狠狠收拾一顿。
贺聿舟给明思远打了电话,暗示他看紧点自家人。
哪知道明思远存着什么心思,还把人全都带来吃饭了?
贺聿舟现在再看这些照片,仍然有股火在冒。
姜棠长得本来就好看,那球服穿在她身上,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雪白细长的双腿全部凸显出来,性感和阳光集一身,挠人心神的美。
贺聿舟想起,两年前他第一次见姜棠穿这样的球服,他也曾有过片刻的恍神。
那一次,他借着教姜棠打球,没少碰不该碰的地方。
后来,他自己弄得心痒难耐,又把姜棠骗回了酒店。
翌日早上,一家人在餐厅吃早饭。
“聿舟,你的额头怎么了?”徐雨柔看着贺聿舟右边额角青紫色的鼓包,关心的问道。
其实,今早贺聿舟特意把额前的碎发朝下梳了一些,可还是没完全遮住这个包。
贺聿舟淡声说:“昨晚捡东西,不小心撞到了书桌。”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徐雨柔关切的责备,“要不要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不用了,就是起了一个包,我已经擦过药了。”
姜棠现在才看见了贺聿舟额头上的这个鼓包。
她莫名的想起昨晚她和贺聿杉的斗嘴。
长角的蚊子?
这不是有个独角蚊子。
姜棠很想笑。
她低下头,紧抿着唇,不让自己笑起来。
她的小动作,没逃过贺聿杉的眼睛。
“姜棠,你笑什么?”贺聿杉问。
姜棠抬起头,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什么?”
贺聿杉说:“你刚才看见大哥的头上的包,你就笑了!”
全家人的视线都落在姜棠的脸上。
姜棠立马否认,“我没有。”
“我看见了!”贺聿杉坚持说,“大哥撞到头,你很开心!”
姜棠正准备狡辩的时候,贺聿舟发声了。
“行了,这么点事也值得你俩争论一早上?”
两人都瘪了瘪嘴,低下头吃早饭。
今天是周日,姜棠不打算待在贺家,早饭后没多久,她就出门了。
贺家所在的地方俗称富人区,离着市区有一段距离。
住在这里的人出入都是由家里的司机开车接送,这地方别说有公交车,连出租车都很难打到。
姜棠正准备请家里的司机送她一程,就见贺聿舟走向他经常开的那辆车,看样子是要出门。
对于昨晚两人的不欢而散,姜棠心里还是有点怯的。
就担心贺聿舟以后不搭理她了,毕竟两人这段关系的掌控权在他手上。
四目相对,姜棠主动开口,“大哥,是要出去?”
“嗯。”
“你能顺路搭我一程吗?”
“上车。”
这段对话的本质是,她主动示好,贺聿舟接受。
昨晚的不欢而散算是翻篇了。
贺聿舟没带司机,自己坐上驾驶位开车,姜棠想了想,坐上了副驾驶。
“去哪?”贺聿舟发动了车子。
“回我住的那里。”姜棠顿了顿又说,“进市区后随便找个地把我放下就行。”
姜棠坐在那里,余光一瞟就能看见贺聿舟头上的包。
她咬着唇,强忍着笑意。
“你故意的。”开着车的贺聿舟突然开口。
姜棠一脸懵,“什么?”
“你报复我不配合你躲起来。”
姜棠反应过来贺聿舟的意思,她说:“怎么可能?你掉根头发,我都心疼。”
贺聿舟显然不信,“姜棠,你这张嘴就哄人厉害,昨晚我要躲得再慢点,你得把我的头夹断。”
姜棠的视线本来就落在他的那个包上,现在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没崩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怎么赔偿?”贺聿舟问。
姜棠理直气壮,“不赔!”
自找的,谁让他那么晚了去她房间。
贺聿舟斜睨她一眼,“跟我耍赖,可不明智。”
姜棠不服气的说:“要赔偿也该是你赔偿我,我都被吓出毛病了,而且肩膀也受了伤!”
“还讹上了?”
姜棠:“反正我不赔。”
贺聿舟一直把姜棠送到了小区楼下。
姜棠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看向贺聿舟,“谢谢,你···”
贺聿舟靠坐在那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就那么看着她,眼里意味不明。
姜棠到嘴边的“你路上慢点”,临时转换成,“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哪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我?”
“要么像杉杉这样的,虽然有点小姐脾气,但单纯,没心机,一心只向着你。要么像林嫣然那样的,有脑子,能跟你携手并进的人。”
“那像姜棠这样的呢?”贺聿舟问。
徐雨柔一口回绝,“棠棠不行。别看她在家里乖巧懂事的样子,心思可不单纯。再说了,她一个人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哪知道她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贺聿舟:“···”
但凡有点道行的,都能看穿那只小狐狸。
顿了顿,徐雨柔问:“怎么突然问起棠棠了?”
“你不是在拿人举例,她不也是个例子。”
徐雨柔:“反正棠棠那样的不行。”
徐雨柔没说,乔秋云一个带着孩子,没一点背景的女人,能在认识贺文铮几个月后就嫁入贺家,可见,她拿捏男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了得。
姜棠是她的女儿,这方面肯定也学到了八九成。
徐雨柔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贺聿舟点头,“好。”
徐雨柔又言归正传,“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真要和苏悦灵订婚?”
“反正都是联姻,跟谁都一样。”贺聿舟喝完杯中的牛奶,“妈,早点休息,订婚那些事有婚庆公司筹备,你别太操劳。”
徐雨柔:“···”
合着,是真决定订婚了。
步入十一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姜棠已经一个多月未见贺聿舟了。
收购案子,历时两个多月,也到了收尾工作。
这天晚上,姜棠在家里写材料,家门被打开。
贺聿舟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他外面穿着黑色的风衣,里面是一套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回来。
姜棠盘腿坐在地上,她身穿一套可爱的米白色毛绒家居服,衣服帽子戴在头上,只露着一张脸。
她抬头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转回头继续敲键盘。
贺聿舟走过去拎起她帽子上的狗耳朵,“看见我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
“你好。”不带感情的两个字。
“啧!这嘴脸!”贺聿舟提着狗耳朵,把她的帽子拉下来,“无缘无故的又发什么脾气?”
姜棠保存好材料,转身面对贺聿舟。
“你一个多月不理我,凭什么一回来,我就要跟你打招呼?!”
贺聿舟脱了风衣,坐在沙发上,“还有呢?”
姜棠:“你都要订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还有呢?”
姜棠想了想,“进门为什么不换鞋?”
“还有吗?”
“暂时就这些。”
贺聿舟:“第一个问题,我跟你说过我很忙;第二个问题,我订婚,跟我来找你不矛盾。”
姜棠瞪他,“你还想享齐人之福?”
“有何不可?”贺聿舟点头承认,“妾的位置,给你留着。”
姜棠坐在地上,贺聿舟坐在沙发上,一矮一高。
听到这句话,她气的低头,一嘴咬在了贺聿舟的大腿上。
“嘶···”贺聿舟没想到姜棠会来这一招,他没防备,疼的吸冷气。
他提着她的帽子,把人拽开,“披了件狗皮,真成狗了!”
姜棠龇着牙,“我咬死你!”
“我把你的狗牙拔了。”贺聿舟捏着她的下巴,“至于第三个问题,姜律师,家里有我的拖鞋吗?”
姜棠扒开他的手,“你穿我的!”
贺聿舟把双脚伸到姜棠面前,“你给我缠个小脚。”
姜棠想说,以后都不准贺聿舟来家里,但想到协议内容,又忍下了。
“你坐着,不准动!”她命令道。
然后,她拿出手机,下单了一双做促销的拖鞋,顺便买了些零食。
跑腿把东西送到了家门口,姜棠从袋子里拿出拖鞋,有些震惊,还有些拿不出手。
贺聿舟也看到了,他一向不露声色的脸上,表情变了又变。
"
姜棠:“你喝假酒了?”
骚话连篇的。
这是贺家!
贺聿舟得保持对她爱搭不理的态度。
“这不是跟你学的?”贺聿舟反唇相讥。
姜棠一下子就明白,贺聿舟那天看穿了她装醉的事。
她挺了挺胸脯,假装理直气壮,“我酒量本来就差!”
“你是酒品差。”贺聿舟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眼神暗了暗,“当年你趁着酒醉把我推倒在床,那天又想推谁?”
姜棠噎了一下,随即故意问道:“大哥这是吃醋了?”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贺聿舟嗤笑,“我是要提醒你,别忘记当初我们定下的条件。”
提到那个不平等条约,姜棠就有点生气。
先爱者卑微。
她可以卑微,她只想要贺聿舟多陪她走一段。
“当初定条件的时候,你也没说你要脚踏几只船啊!”姜棠强词夺理的说,“你还这么年轻,干嘛要着急结婚?”
“你不也急着找男人?”贺聿舟反问。
姜棠说:“那这样,我跟曹锦安说清楚,你跟苏悦灵撇清关系,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
“舍她选你?”贺聿舟表情不屑,“姜棠,你拿什么跟悦灵比?”
这么直白的嘲讽,让姜棠有点恼羞成怒。
“是!我没法比!”姜棠气鼓鼓的说,“那你赶紧跟她结婚,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贺聿舟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响起拍门声。
“姜棠!”
是贺聿杉的声音。
姜棠本来就悬着的心猛地一收,她下意识的寻找地方,想要把贺聿舟藏起来。
“你快去床下面躲着!”
姜棠推着贺聿舟的后背,就想把人往床底塞。
贺聿舟可不配合,他反而从容不迫的坐下,坐在姜棠的床边。
“她找你,我为什么要躲?”他说。
好有道理!
姜棠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她要发现我们的事,就死定了!”姜棠咬牙切齿。
“的确是。”贺聿舟赞同的点点头,“那你快躲起来。”
“你有病吧?!”姜棠此刻是真想弄死他。
“姜棠,开门!”贺聿杉的拍门声更急切了。
姜棠连忙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恳求道:“大哥、大哥,求你先躲一下。”
“大哥?”贺聿舟挑眉,“我不该是肾虚王八蛋?”
姜棠:“···”
贺聿舟看着姜棠又急又无奈,还有些震惊的样子,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笑。
“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说不定你想嫁给我的梦想就能成真了。”他语气轻飘的说。
“谁想嫁给你了?!”姜棠紧张的看着门口,脱口而出。
她只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她会把乔秋云和贺文铮置于多么难堪的境地。
“姜棠,我知道你没睡,快开门!”贺聿杉扭着门锁。
幸好,刚才贺聿舟进门的时候顺手上了锁。
姜棠急的不行,双手合十,对贺聿舟祈求道:“贺聿舟,算我求你,行吗?”
贺聿舟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你求我,我就得答应?”
贺聿杉在外面叫了一个佣人,“你去把房间钥匙拿来。”
这个家里,谁都分得清贺聿杉和姜棠的地位,不出两分钟,门就会被打开。
姜棠急的脸色发白,眼圈泛红,“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做!”
贺聿舟:“说话算数?”
姜棠连忙应:“算数,你快爬进去。”
“我不躲床底。”他嫌弃的说。
姜棠四下搜寻着能藏人的地方。
“衣橱!”
不容贺聿舟说什么,姜棠拽起他的手腕,将人往衣橱那方向拉。
门口方向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姜棠一把拉开衣橱门,将贺聿舟推了进去。
她常年在外,衣橱很空,就挂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啪嗒。”门锁被扭开,接着房间门打开。
“哐嘡。”衣橱门关上。
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姜棠缓缓转过身,看向门口,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她的心跳如擂鼓。
晚一秒,就完了!
贺聿杉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你为什么不开门?”
姜棠暗暗的深吸了两口气,脸上故作轻松的笑,“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问?”
贺聿杉自然是认为姜棠不想给她开门,她更生气了。
正准备发作,突然瞥见姜棠肩上的红印。
“这是什么?”她盯着那处问。
好像还有牙印?不会是她看错了吧?
姜棠眼底的慌乱一闪而过,她抬手挠着那地方,“蚊子咬的。”
贺聿杉有些怀疑的又问:“什么蚊子能咬出这样的印?”
为了引开贺聿杉的注意力,姜棠故意挑起战火,“跟你一样头上长两个角,嘴上带着刺的蚊子。”
“你才是蚊子!”贺聿杉回怼过去,“你长了五个角!”
“我比你多三个角,你得叫我声老大!”
趁着和贺聿杉斗嘴的时候,姜棠拿了一件外衣穿上。
“我叫你多角怪兽!”贺聿杉说。
“你是两角蚊子!”姜棠回。
躲在衣橱里的贺聿舟,听着外面两人的争吵,无奈揉着额角。
以前读中学的时候,贺聿舟经常听到这样幼稚的争吵,后来大家各自出国读书,他已经好几年没听到过了。
外面吵了一会儿,贺聿杉才进入正题。
“你跟安颜溪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以前安颜溪都站在她这边的。
今天看到安颜溪和姜棠处的这么好,贺聿杉有种被人撬墙角的感觉。
姜棠明白贺聿杉的想法。
她是初一下学期转学到江城贵族私立学校,跟贺聿杉、安颜溪一个班。
贺聿杉讨厌她,约着班里的同学孤立她,久而久之,学校里的其他同学也都不愿意跟她来往。
那些年,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后来,她出国读书,安颜溪在她后一年也去了那个学校,专业不同。
慢慢的,两人关系就处好了。
姜棠没什么语气的说:“她发现我知书达理、温柔大方,自然愿意跟我做朋友。”
贺聿杉听得想吐,“你要不要脸?”
“大晚上的私闯我房间就很要脸?”姜棠说,“你要没别的事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贺聿杉胸口的怒火直冒,她忍了忍又问:“你还谈恋爱了?”
“需要跟你报备吗?”姜棠反问。
贺聿杉不仅被撬了墙角,还有种落后于人的耻辱感。
她可以落后于别人,可不能落后于姜棠!
她羞恼的说:“曹家那种小门小户刚好配你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人!”
"
东西不多,五分钟就收好了。
她拖着行李箱跟在贺聿舟的后面,走出酒店。
两人打了辆车来到另一家酒店。
酒店旁边有一家便利店,贺聿舟让姜棠去买东西。
姜棠明白买什么,酒店提供的那种有点小。
“还有内裤、袜子这些东西。”他来的急,什么都没带。
“我怎么知道你穿多大码的内裤?”
“呵!”贺聿舟气笑了,“你清楚我用什么码的套,不知道我穿多大码的内裤。你可真是只关心你用的东西。”
姜棠被说的耳朵都红了。
什么叫她用的东西?
“一起进去买吧。”姜棠红着脸说。
反正,在梁城也没人认识他们俩。
两人进了便利店。
贺聿舟自从回国后,几乎没进这样的店买过东西,有种久违的新鲜感。
两人买了内裤、袜子等东西,姜棠还给贺聿舟选了一套洗护用品。
结账前,姜棠问贺聿舟,“你饿吗?”
“我不饿大老远的来找你?”
姜棠拧他的胳膊,“我是问你肚子饿不饿?”
从江州坐飞机到梁城要两个多小时,算上在路上的时间,贺聿舟应该还没吃下午饭吧。
姜棠要了两碗关东煮。
贺聿舟嫌弃,“我不吃。”
都是些冷冻食品,不知道冷冻多久了。
姜棠夹了一个牛肉丸子递到贺聿舟的嘴边,“今晚你将就一下,明天我带你吃好吃的。”
“你尝尝,真的很好吃的。”
贺聿舟抿着唇,表示不吃。
姜棠说:“不吃也对,待会儿不行的时候,刚好有借口说你没吃东西,没力气。”
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被说不行。
“姜棠,到底谁不行?”
哪次不是她哼哼唧唧的求饶。
姜棠说:“我现在强得可怕!”
贺聿舟点头,“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可怕。”
说完,他张开嘴咬下这个肉丸子。
十月的梁城气温很适宜,但深夜还是有些冷的。
两人坐在门口的桌前吃东西,关东煮冒出的热气,弥漫在两人中间。
朦胧的路灯照射着一直说笑的两人,让这冷清的深夜,多了几分烟火气。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了。
贺聿舟对这个酒店勉强接受,他脱了外衣准备进去洗澡。
“你也一起洗。”他对姜棠说。
“我已经洗过了。”
“又脏了。”
他抱起姜棠进了浴室。
夜,还很漫长······
姜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是正午。
贺聿舟靠坐在床上讲着电话,她的头搭在他的腿上,一只手还抱着他的腿。
贺聿舟讲完电话,用腿推了推她,“醒了就起床。”
姜棠:“不想起。”腿酸、全身酸。
“起床给我买衣服去。”
贺聿舟每天都要换衣服。
姜棠万般不情愿的爬起来,“你可真麻烦。”
半夜把她叫醒换酒店,现在又要出门给他买衣服。
贺聿舟说:“昨晚伺候你的时候,你还嫌我不够麻烦。”
姜棠红着脸瞪他一眼。
两人在这方面很契合,贺聿舟是个优秀的床伴,很会照顾她的感受,两人每次都很快乐。
姜棠洗漱后,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你穿什么码的西装?”
贺聿舟依旧靠坐在床上,身上穿着浴袍,露出健硕的胸膛,“买两套运动服,190的,鞋子43码。”
“得嘞,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贺聿舟睨着她,“快去快回,我还饿着呢。”
“你饿的话,先叫餐吧。”
贺聿舟:“你说,你今天要带我吃好吃的。”
“好好好,我速去速回。”
姜棠把两人昨晚换下的西装交给酒店客服干洗,又赶紧去附近的商场买衣服。
半路上,她买了两个馍。
贺聿舟没回答,把车子熄了火。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电梯,又进了家门。
门刚关上,姜棠便把贺聿舟抵在了玄关处。
刚才在楼下,贺聿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
姜棠向来热情,她踮着脚尖,红唇迎上去。
贺聿舟不急不慢的回应她,双手揉捏着她的臀。
姜棠的臀挺翘、紧实,贺聿舟总是乐此不疲。
连衣裙落地,她身上的肌肤雪白细腻,身材曲线优美,活脱脱一个勾人的妖精。
贺聿舟白色衬衣还穿在身上,扣子被解开了,露出健硕的胸膛和精壮的腰腹,他的眸子里染上几分情欲,少了平时的深邃平静。
“你可真是水做的。”
姜棠全身瘫软的挂靠在贺聿舟身上,“去卧室。”
她猜想贺聿舟会来这里,已经提前准备了东西,在卧室里。
两人在这方面一直很契合。
姜棠认为,她舍不得和贺聿舟分开的原因,一方面是喜欢他,一方面是馋他的身子。
贺聿舟能带给她心灵和身体的双重快乐。
贺聿舟双手托着姜棠的臀,将人抱到了沙发上。
她在国外生活多年,又常年游泳,她的 处理的很干净。
贺聿舟示意姜棠。
姜棠以为这是前戏,以前也有过。
可好一会儿,贺聿舟。
姜棠不干了。
贺聿舟摸着她的头,声音有几分暗哑,“刚刚才夸你。”
姜棠:“···”
她那时候哪能想到这话是这意思。
贺聿舟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他不方便蹲下去,让姜棠给他拿手机。
姜棠拿起手机偷瞟了一眼:苏悦灵。
贺聿舟接过手机,看到来电人,眉头轻蹙了一下。
可能是有点不满兴致被打扰了。
“喂,悦灵。”虽然不满,可他的保持着良好的教养,说话口气温和,只不过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一些。
“声音?有点感冒。”
“在家里,等会儿要跟老秦去办点事。”
“下午···还不确定。”
“···”
一句接一句的,还挺耐心。
姜棠倒是要看看贺聿舟多有耐心。
她继续。
贺聿舟身上一顿,姜棠看到他的小腹绷紧,胸口急促的起伏。
他暗暗调整着呼吸,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让他的声音有变化,“我有一个电话进来,先这样。”
姜棠恶作剧的目的还没达到。
在贺聿舟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一下。
贺聿舟一时没忍住,发出一声。
与此同时,他挂了电话,扔在面前的沙发上。
接下来,姜棠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事后。
贺聿舟看着沙发上用一张大毛巾堪堪遮住自己,唇瓣红肿,气鼓鼓的瞪着他的姜棠。
他笑起来,“看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
贺聿舟常笑,可那些都是礼貌性的假笑,像这样真心的笑,姜棠很少见。
姜棠更气了。
能满足吗?!
她衣服都脱光了,就这?
他倒是舒服了,她还没呢。
贺聿舟说:“这算是赔偿,记住跟我耍赖,没用。”
姜棠:“···”
狗日的贺聿舟,肯定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算计好这么惩罚她了,所以才会好心的送她到楼下。
真是无利不起早的奸商!
贺聿舟已经收拾整齐,又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样子。
他环视了一圈姜棠的房子。
这房子大概六十多平米,一厅一厨一卧室。
虽说布局紧凑,但采光还可以,屋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墙壁上挂着两幅画,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向日葵,整体给人的感觉是清新温馨。
他表情嫌弃,“贺家少你生活费了?”
这房子肯定是不能跟贺家豪宅比的,可姜棠觉得也还行吧,离她上班的地也不远。
姜棠知道贺聿舟挑剔、讲究。
换成以前,他嫌弃她这里,她不会计较,可今天,她身体没舒服,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她内心骂着:“衣冠禽兽!放下碗砸锅的衣冠禽兽!”
脸上挤出一个却假巴巴的笑,“贺总要是给我加点生活费,我甚是感谢。”
“算盘打得真响。”
贺家给姜棠的生活费不少,还有他时不时的会给她一些钱,按照姜棠的日常消费,她这些年攒下的钱在江城买十套房也够了。
不想出钱,还敢嫌弃?
姜棠收起脸上的笑,“我以前还以为贺总环境不对,Y不起来,现在看来也就是瞎JB讲究!”
“我看我是给你惯得!”贺聿舟俯下身捏住姜棠的下巴。
姜棠以为他又要教训她,可没想到,贺聿舟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乖一点,别总耍那些小聪明。”声音都温和了不少。
姜棠被贺聿舟突如其来的温柔,搞得有点懵。
贺聿舟已经直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贺聿舟关上门,离开。
姜棠思考着贺聿舟说的那句“你乖一点”。
从她回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跟她这么说了。
姜棠揣摩着贺聿舟的意思应该是:他暂时还想跟她保持这段关系,但这段关系决不能曝光,他迟早是要娶别人的。在两人关系续存期间,姜棠不能干涉他的私事,也不能去招惹别的男人,还不能做其他幺蛾子。
姜棠乖不乖,得看心情。
如果贺聿舟惹她不爽了,她凭什么听他的话?!
另一边。
苏悦灵看着被突然挂断的电话,有些发愣。
虽然就零点几秒的声音,可她还是听清楚了。
她有过几个男朋友,很熟悉那种声音。
可她不敢相信这声音出自贺聿舟那里。
他可是江城出了名的矜贵自持、洁身自好的男人,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只在几年前有过一段感情。那段感情之后,他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苏悦灵一边自我安慰肯定是听错了,一边疯狂的想要探究发出那样声音的原因。
这种馍,外面是烤的香脆的面饼,里面夹着裹了酱的花生、豆皮、鸡柳、肉肠等东西,吃起来特别的香。
她已经很多年没吃这种馍了,在半路上她就把馍吃了。
她回到房间,先把馍递给他,“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贺聿舟也饿的饥肠辘辘了,但看着这个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东西,还是没接,“什么东西?哪里买的?”
“这是梁城特色,我回来的时候在一家正规饭店买的,小地方的饭店包装有点简陋。”
贺聿舟听说是正规饭店买的,这才接过。
他咬了两口,感觉辣的不行。
姜棠抱歉的说:“对不起,忘记你不能吃辣了,但这东西要涂酱才好吃,他们只有辣酱。”
贺聿舟又勉强吃了两口,实在不能吃了。
他喝了两口水,然后快速的换上姜棠给他买的衣服。
两人打了一辆车,去姜棠说的很好吃的小饭馆。
半路上,姜棠指着路边的一个卖小吃的推车,“贺聿舟,刚才你吃的馍就是在这样的小摊上买的。”
贺聿舟看着这辆小推车。
所有的食材都摆在车上,用一张白色纱布意思性的遮盖住,老板一边做东西一边和顾客说话,口罩也不戴一个。
车辆从它旁边经过,扬起一阵尘土。
贺聿舟已经感觉到了胃里的翻滚。
他忍了又忍,咬着牙说:“姜棠,有你的。”
姜棠抿着唇憋笑。
车子在一家小饭馆前面停下。
贺聿舟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小饭馆。
真是小饭馆!
一个又窄又矮又破,还油腻的小门面,有人进进出出。
“走吧,里面有座位。”
姜棠已经迈步,先进去了,贺聿舟皱眉跟上。
里面有一个小院和一小栋三层的平房,小院上摆着七八张方桌,平房的一楼也摆着六七张桌子。
都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还有很多人,桌子大都坐满了。
两人站在小院里找桌子,吸引了周围客人的目光。
姜棠上身是一件淡紫色的长袖衬衫,外搭灰色毛衣马甲,下身是一条灰色长裙,黑色马丁靴。
贺聿舟则是一身灰色的运动服搭配黑色的运动鞋。
两人的穿搭很平常,就是那种气质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姜棠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有服务员过来,把茶水和碗筷放在桌上,手里拿着纸和笔,“吃点什么?”
姜棠熟悉的报菜名,“猪脚、猪大肠各来一份,清蒸石斑鱼、小炒肉、素炒包菜、青菜豆腐汤。再给我们两瓶矿泉水。”
贺聿舟听着姜棠报的菜名,眉心拧的更深。
姜棠先是用茶水把碗筷烫洗了一遍,又用矿泉水洗了一遍,才放到贺聿舟面前。
“环境简陋了点,味道还不错。”
贺聿舟不说话。
姜棠看他紧抿的唇线就知道,他嫌弃。
他那么挑剔、讲究的人,吃这种苍蝇馆子,心里肯定膈应死了。
但姜棠很多年没吃了,就想吃这一口。
菜陆续上到了桌上,那份猪大肠下面还用酒精锅烧着。
“吃吧。”姜棠说着就已经动筷了。
她先是吃了一块猪蹄。
久违的卤猪蹄,肥而不腻,香软适宜,姜棠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这道菜的美味。
贺聿舟还未拿起筷子,姜棠很真诚的说:“你快尝尝,真的很好吃。”
说完,她又夹了一块猪大肠。
猪大肠很烫,姜棠边嚼边呼呼的吸气。
“太好吃了。”她含糊不清的说。
贺聿舟吃过蹄花汤,但没吃过猪大肠,只要一想到那东西的来处,他就吃不下。
“棠棠,听说你和曹家的小儿子正在交往。”她用的是肯定句。
姜棠:“没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啊?”万红雪惋惜的说,“聿舟可是把郊外那个项目给了曹家。”
姜棠内心MMP。
你要热场子,也不能拿她点火啊。
她都恨不得钻进桌子下面,当透明人了。
她脸上微笑,“大哥把项目给曹家,肯定出于公司利益的考虑。”
这是贺聿舟自己说的。
他说,他是商人,做生意考虑利益,不是看谁的人情。
万红雪敢当着全家的面提这件事,自然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姜棠暗中牵线,让贺聿舟和曹锦安私下见过面,后来没多久,贺聿舟就把项目给曹锦安了。
倒是没想到,姜棠暗中插手公司的事了。
以前觉得她们母女俩安分,贺家也不缺那点钱,养她们两个闲人。
现在居然敢插手公司的事,万红雪就不得不给她们个警告了。
万红雪说:“我还以为聿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曹家这个合作的呢。”
“不是。”姜棠面色平静,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
这个时候,贺文铮肯定是要帮姜棠说话的。
“棠棠刚回国,认识的朋友少,公司跟哪家合作,那是公司的决定,又不是棠棠能左右的。”
万红雪也不能说破,贺聿舟私下见过曹锦安的事,不然就大家就会认为她连贺聿舟私下干什么都暗暗关注着。
她说:“我听说曹家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这是公司的决策,她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贺聿舟本不想掺和她们的话题。
姜棠不是挺能说,挺能吵,她自己去跟二婶说去。
可这时候牵扯到公司的决策,他不得不张口了。
“那个合作给曹家,是看思远的面子。”他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提到明思远,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
总不能还要去追问,明思远跟曹锦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曹锦安这个合作。
一顿饭吃完,天早黑了。
今天的天气不好,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贺聿舟送苏悦灵回家。
一路上,贺聿舟一言不发。
“聿舟,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苏悦灵讨好的说。
贺聿舟冷了她快一个月了。
今天,她来贺家吃饭还是她求贺聿杉带她来的。
贺聿舟依旧专注的开着车,不搭理她。
苏悦灵委屈的说,“聿舟,绵绵也知错了,我让她当面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不理我。”
贺聿舟依旧不理她,苏悦灵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就是那天晚上,大家在秦昭阳的场子玩,喝了不少的酒。
贺聿舟有几分醉意,苏悦灵的朋友绵绵就在两人的酒杯里偷偷放了点东西。
当然,绵绵这么做是经过苏悦灵默许的,她想把两人的关系彻底的定下来。
后来,苏悦灵把贺聿舟骗去了酒店,酒店的房间里同样点了调情用的迷香。
贺聿舟把她送到房间后就察觉了不对劲,想要离开,她缠着他,不让他走。
贺聿舟很气愤,看他的样子都想弄死她,她当时就怕了。
幸好那时候她胃疼的要命,还吐了好些血。
贺聿舟把她送去了医院,检查后,她胃出血需要住院。
从那天后,贺聿舟就不搭理她了。
不见她不说,就连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车子停在了苏家门口。
苏悦灵舍不得下车,“聿舟,要怎么样你才理我?”
贺聿舟这才开口,“我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我讨厌被算计被拿捏。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们好聚好散。”
姜棠和贺聿舟并排坐在一块儿,两人挨的很近,身体靠着身体,偶尔,姜棠还会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夜色越来越浓。
突然,有人喊起来:“快看,流星来了。”
姜棠抬头。
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接着又有一颗。
慢慢的,成群结队的流星划过天际,它们闪烁的不同的光芒,璀璨耀眼,转瞬即逝。
姜棠的眼里都是惊叹,“贺聿···小帅,好美好壮观!”
“你看那颗。”她指着天空说,“哎呀,太快了,不见了。”
姜棠目不转睛的看着天空,贺聿舟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里有着柔情。
“许愿!快许愿!”有人说。
姜棠也连忙跟着她们一样,端坐身体,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天空默默地许愿。
贺聿舟没许愿,他相信事在人为。
夜风拂过,扬起姜棠脸旁的碎发,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她眼底投下一小块阴影。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虔诚的对着天空许下她的心愿。
她许了很久的愿,久到贺聿舟觉得她怎么这么贪心,该许了一百个愿了吧。
流星逐渐减少,当最后一颗流星划过天空时,大家收拾了东西,各自回帐篷。
此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姜棠和贺聿舟简单洗漱了一下,钻进帐篷。
帐篷里铺着厚实的垫子,还有被子。
贺聿舟拉上帐篷拉链,躺在姜棠身旁,长臂一伸将人搂过来。
“许什么愿了?”他问。
姜棠仰起脸,轻啄一下他的下巴,“不告诉你。”
“给你个机会,你讲出来,我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都能实现吗?”姜棠双眼炯炯的看着他。
贺聿舟认为,姜棠的愿望无非就是要房、要钱,最不过也就是要他娶她。
“当然,我有这能力,就一定帮你实现。”他承诺。
姜棠说:“我许愿贺叔叔的病赶快好起来。”
贺聿舟:“···还有呢?”
“没有了。”
贺聿舟有点不相信,“你许了快十分钟的愿,就许了这一个?”
“我许了很多遍。”姜棠说,“今天许愿的人肯定很多,我多许几遍,总有流星会听到我的心愿的。”
月亮钻进乌云里,贺聿舟的胸口也像是钻进了一团什么东西,堵得慌。
“不管国内国外,我会找最好的团队治疗三叔的。”他沉着声音说。
“嗯。”姜棠相信他。
她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但睡不着。
她很清楚,刚才是绝好的机会,不管她要车要房,贺聿舟都会答应。
但这些东西,她相信只要她努力,最终都会拥有。
唯有贺文铮的病,她再怎么努力也无用。
人在努力无门得时候,才会向神明求助。
贺聿舟也没睡着,睁着眼看着帐篷顶。
耳旁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他很清楚这是什么声音。
贺聿舟以为姜棠睡着了,他轻轻起身,穿上衣服,拉开帐篷,走到外面的小树林透气。
“帅哥。”
贺聿舟转头,又是先前跟他搭讪的那个女的。
“睡不着啊?”女人披着长长的卷发,穿着一件长款风衣走近,“我也睡不着。”
贺聿舟懒得搭理,本就烦闷才出来透气,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添堵。
他想转身走人,女人站在他面前拦住他。
贺聿舟这才注意到女人的风衣是披着的,纽扣没扣,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性感睡衣。
贺聿舟:“···”
女人脸上浮起妩媚的笑,“去我那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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