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栀兰按照他说的,缓缓收着鱼线,一条肥美的草鱼渐渐露出水面,魏炎臻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抱住。
二人合力一同握住鱼竿,最终,抓住了一条肥鱼!
夫妻俩也并不贪心。
带着这条大肥鱼,以及一大捧的莲蓬,划着小船,回到了岸边。
魏炎臻率先送邓栀兰回家,他又返回到河边,去拿已经洗好的衣服。
……
天色全都黑透了。
河边忽闪忽闪的有手电筒的光投射,魏炎臻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还没等他走到近前,那黑影便被一道聒噪的声音,吓得脚上绊了石头,噗通地栽倒在地。
“谁啊?”
“大晚上的偷鸡摸狗?”
“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儿呢?”
宋伊桃怀里抱着木盆,才刚洗完衣服,她没有皂粉,一直洗到天都黑了,这才洗完。
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女人,背上不知扛了什么东西,行色匆匆地经过河边。
她一声喊叫,这女人竟摔倒在她面前。
宋伊桃立刻噗嗤大笑出声。
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倒霉,走个路都能摔倒!
“说话!哑巴了?”
宋伊桃本打算凑近一看。
可摔在地上的女人,立刻扔了麻袋,整个人便慌不择路的逃跑了。
宋伊桃觉得莫名其妙。
原本她继续朝前走,想看看那人扔的什么东西,可天空中,突然一阵凄厉尖锐的鸟叫声划过。
宋伊桃心里犯怵,连忙拍着胸口,嘀嘀咕咕道:“妈呀,啥玩意儿鸟,叫这么难听!”
吓得她抱着手里的洗衣盆,也匆匆忙忙的跑了。
这时,从石头后走出的魏炎臻,狭长眼眸划过一抹幽深。
他手里。
正拿着一个麻袋。
……
“回来啦?”
“今天你洗衣服,那我就来晾衣服吧。”
邓栀兰打开门说道。
然而,视线却定格在魏炎臻的手,拎着一个麻袋。
男人进了屋,立刻将院门锁上。
看了看父母的房间,灯已经熄灭,妹妹魏槿月的屋子,也是昏暗一片。
邓栀兰道,“爸妈和槿月都睡了。”
“你不是去河边拿衣服吗?这麻袋从哪里来的?”
魏炎臻拉着邓栀兰,走到灶房,边说边打开了麻袋:“我在河边捡到的。”
邓栀兰惊讶的问:“里面装的是……”
魏炎臻回答:“这是鸡枞菌。”
满满一麻袋的鸡枞菌啊,邓栀兰当然知道这是鸡枞菌。
可问题是,原书女主挖了鸡枞菌,这东西怎么跑到魏炎臻手里?
“真的是你捡的?”
“会不会是别人丢的?你没看见那人的模样?”
魏炎臻摇了摇头。
“就瞧见一个黑影,丢了这个麻袋,我就捡过来了。”
邓栀兰不得不感叹,官配的缘分之深啊,随手扔了个麻袋,都能砸到魏炎臻头上,不是原书女主也没谁了。
“老公,你回头找人报备一下吧。”
魏炎臻瞬间明白邓栀兰的意思,心有灵犀一般,脱口而出道:
“那我明儿下工,去趟民兵营。”
邓栀兰随后,看向麻袋里的鸡枞菌,这个还真有些麻烦。
不吃的话,放着也不是回事。
吃了的话,就得偷偷吃。
那还是……
“老公,明儿我不吃荷叶鸡了。”
魏炎臻迅速反应道:“那就喝鸡汤炖菌子。”
二人相视一笑,彼此很是默契。
然而,今晚丢了麻袋的人,却有些寝食难安。
东风大队的水坝边,坐落着知青点的房子,有个黑影一瘸一拐的朝其中的房子走去。
她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屋里。
“青菡,你上茅厕咋那么长时间?”
“我都准备去茅厕捞你了。”
祝青菡听到室友的声音,差点再次绊住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