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现代都市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纪柏臣徐刻,是作者大神“红牛地瓜”出品的,简介如下:【京圈双强+ABO(ab恋)信息素过敏症双向暗恋身份差酸涩高干文】【万人迷beta受没有信息素逼疯上位者】徐刻是一名beta飞行员,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是被纪家选中的工具人妻子。他的丈夫纪柏臣,东和民航太子爷,身份尊贵。京城无数Omega梦寐以求的顶级Alpha,却患有罕见的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徐刻暗恋纪柏臣多时,私下没少暗钓纪柏臣,纪柏臣看似无动于衷,实则隐忍多时。结婚前,纪柏臣说:“情爱是件麻烦事,而我讨厌麻烦。”结婚后,纪柏臣说:“徐刻,你身上哪来的这么多Alpha的信息素味?”...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纪柏臣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你帮我一个忙,我陪你度过这次的易感期。”徐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一是不自信,二是害怕。
老陈以为徐刻是Omega,提醒道:“纪总,Omega……”
纪柏臣打断:“下车。”
老陈支支吾吾地下车,纪柏臣在老陈走后目光重新落在徐刻冷秀的脸上,“什么忙?”
“我伤人了,那些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想坐牢……还有,我想要一些钱,三十万就够了。”
徐刻不是自贱,是他没得选了。
纪柏臣送他回去,他一定会被报复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母亲。
梁家,他不想回去了。
纪柏臣盯着徐刻沉默一阵,徐刻佯装着镇定。他知道他现在和狮子大开口没有什么区别,三十万、一件麻烦,用来换Beta一夜情,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徐刻不觉得纪柏臣会同意。
纪柏臣忽的短促一笑,“知道我是谁?”
徐刻点点头。他刚听那些人喊他名字了,纪柏臣这三个字,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对Beta而言,易感期的Alpha并不温柔。”纪柏臣提醒他。
“没关系。”
纪柏臣降下车窗,将老陈喊回来,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并且按照徐刻所说,往徐刻的卡里打了三十万。
纪柏臣和徐刻一进酒店,徐刻就被单臂抱上床,压着解衬衣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纪柏臣从徐刻身上嗅到了一股香味……
他撩起徐刻衣服闻了闻。
徐刻解释道:“药味,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去会所喝酒?”
徐刻衣服上不仅有药味,还有浓郁的酒精味。
徐刻没说话,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从来不喝酒,喉咙眼被对着酒瓶灌酒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现在胃里烧的厉害。
纪柏臣挑起他的下巴,吻上徐刻的唇,徐刻努力地配合着。
诚如徐刻所言,他身体不好,怕疼的要命。
徐刻僭越地咬破纪柏臣的手心。
纪柏臣吸了口凉气,低头凝视他着,徐刻这才回笼理智,慢慢松口。
徐刻道歉,“对不起,我……我有点怕疼。”
“怎么这么金贵?”
这话从上位者的嘴中说出来实在奇怪,但徐刻理亏,他的确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交易品”。
纪柏臣揉了揉他的发丝说:“乖一点。”
纪柏臣没有将他丢出去,也没有终止交易,只是瞧着并不高兴,动作敷衍居多。昂贵的西装一夜都不曾脱下来,斯文败类,像是在例行公事,没有感情可言。
纪柏臣的腕表硌着徐刻,徐刻眼尾薄红,胆大地解开纪柏臣的腕表,纪柏臣微微挑眉,“喜欢送你。”
徐刻没听清,握着这块表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手中握着昨晚从纪柏臣手上取下的腕表,百达翡丽,价值不菲。
床头柜上还有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张便签。
便签上的字迹大气潇洒:好好生活。
从此过后,纪柏臣没再出现过。被徐刻打伤的人没来找他的麻烦,就连梁坤和梁辉也都没再找过他和徐琴。
徐刻带着三十万去医院,想带徐琴离开京城。
徐琴却狠狠地斥了他,骂徐刻不争。
徐刻该争的,就算是只是块磨刀石也该争的。
徐刻用自杀威胁徐琴,母子二人迎来了第一次大吵,徐刻离开京城离开梁家的心很坚决,没有理由的坚决。到最后,徐琴向唯一的儿子低头妥协。
徐刻去海城学飞,徐琴也转去海城治疗了,修复手术做完后,徐琴身体好转,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这些年,徐琴只要一提梁辉,徐刻就会冷下脸。渐渐地,徐琴就没再提过找梁辉父子的事,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忽然失踪,实在奇怪。
对于这份检举信,在徐刻联系上母亲之前,他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暂时不会被停飞。
徐刻依旧照常飞行,但他今天的副驾是方天尧,起飞前的会议上,方天尧脸色不好,乘务员看方天尧的眼神也带着怒意。
在会议结束后,方天尧喊住了即将离开的徐刻,“徐刻,你等一下。”
徐刻拿着飞行单,站在原地,头也没回,清瘦修长的身影就这么远远站着,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不是我。”
方天尧眼眸晦暗,喉咙发干。
机组的人员都觉得举报徐刻的人是方天尧,毕竟他有前车之鉴,他的嫌疑最大。
徐刻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方天尧追去,但他与徐刻始终差着一步距离,方天尧捏了捏拳,“我会帮你找到写举报信的人。”
徐刻停下步子,警告他:“第一,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帮我。第二,别管我的事,谢谢。”
方天尧如今这副担忧关切的模样,徐刻并不喜欢,更不需要。
机组乘务员过来,“徐副机长,总机长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好,马上。”
徐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方天尧,径直离开。方天尧看着徐刻的背影,瞥见徐刻后颈上有齿痕印,这显然是失控的Alpha留下的。
徐刻什么时候有Alpha的……
方天尧的眼神又冷了一寸,徐刻喜欢Alpha?这些年徐刻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是因为这个?
Beta无法抚慰Alpha,很容易离婚,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方天尧并不认为自己输了。他不是什么封建人,干不干净的他不在乎。
像徐刻这样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能被多看两眼,就足够幸运了。
……
徐刻到了庄青江的办公室,庄青江给他泡了杯茶,笑道:“举报信看见了?”
“看见了。”
“这东西最后怎么判,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庄青江高高在上道。
“航空公司培养一个飞行员不容易,签的都是长约,如果庄总机长想解约,给我几千万断送我的职业生涯,我乐意之至。”徐刻笑着说。
庄青江的脸色微僵,“我觉得你该休息一阵子了,徐副机长。”
“没记错的话,下星期京航有个年会晚宴。”
年会晚宴上,京航的总裁会来。那人和他向来不对付,庄青江并没有100%的把握,不会有人在会议上公然替徐刻申辩。
庄青江脸色更僵,咬牙切齿的点着头,“好好好……徐副机长还真是清高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徐刻直视着庄青江的眼睛。
庄青江:“徐副机长以前没爬过别人的床呢……”
徐刻眼神蔑视:“不爬你的。”
徐刻转身离开,刚拉开办公室的门,身后传来重砸椅子的哐哐声。
徐刻迈着长腿,登机检查。方天尧绕机检查完毕时,紧紧地盯着徐刻的后颈,炙热的眼神让徐刻倍感不适,记录的安全员也觉得奇怪。
京航的人都知道方天尧与徐刻是竞争关系,又或者说,徐刻是方天尧的假想敌,二人并不对付。
可方天尧今天这个眼神,却一点也不像是看“敌人”的,倒是像看高不可及的神祇,虔诚克制。
安全员拍拍方天尧的胳膊,“你今天怎么了?”
方天尧回神,眼睑下的占有欲如抽丝剥茧般被收回,他想知道徐刻的Alpha是谁,想的快要疯掉!
此刻,他摆不出任何好脸色来。
方天尧回神,“没事。”
徐刻下了飞机,二次绕检。一年前,方天尧就是因为心不在焉,出现检查纰漏,从而被停飞了半年。
只有徐刻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方天尧向徐刻表白了。
“我不想错过他。”
他已经等了很多年了……
纪临川耷拉的头,喝了几口水,忽然抬起头,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眼里闪着光。
“我可以等他分手。”
从电梯里出来的纪柏臣:“……”
纪柏臣目光一沉,风雨欲来,“嗯?”
纪柏臣嗓音清冽发寒。
曹和识趣道:“那个、我有个文件要拿……纪总,我先走了。”
曹和一个箭步过去摁电梯,电梯缓慢打开的几秒里,他度日如年。
死电梯,开快点啊!
电梯门打开后,曹和快步进去,面上冷静,手不停地摁着关门键。
直到电梯门合上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小叔?”
纪临川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纪柏臣视线冷凝,沉声道:“作为纪家的长辈,我认为我需要好好教教你规矩。”
“?”
纪临川被纪柏臣带去办公室训斥了半小时,到最后他都不理解,纪柏臣为什么要与他讲礼义廉耻,伦理道德?
他没有想要横刀夺爱的意思。
现在等都不让等了吗?
不让等就算了,小叔怎么扯到了伦理道德……
就好像……他喜欢的是小婶一样?
可他现在哪来的小婶?
纪临川抿着唇,狐疑着出了办公室,曹和送了份文件进去,出来的时候,耸着肩,与纪临川一块等电梯。
曹和:“惹纪总生气了?”
“……”纪临川:“我说我要等徐刻,小叔他训斥我做什么?还和我说伦理道德……这难道是什么很不耻的事吗?”
徐刻……
曹和汗毛直立,“你喜欢的人叫什么……?”
纪临川:“徐刻,一名飞行员。”
曹和:应该不会……真、这么巧吧?
纪临川:“怎么了?”
曹和面色僵硬,“没、没事。”
电梯来了,曹和目送着纪临川上去,纪临川问:“曹秘书不上来吗?”
“不了吧。”
曹和站在电梯门口,颇有几分“祝你好运”的意思。
这个行为在纪临川眼里古怪的很。
但不论别人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
他喜欢徐刻,要等徐刻。
-
徐刻和乔越从总机长办公室出来后,乔越喊住了徐刻,“徐刻。”
乔越很少这样喊徐刻,他大部分时候都亲切地喊徐刻“哥”。
徐刻顿下步子。
乔越说:“我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些事……离开京航,抱歉。”
年会当晚,乔越看见了徐刻给京航人事递了一份手写信,是辞职信。
乔越当初与徐刻说的,并非全是假的。他被庄青江看上是真的,庄青江行为也是真的,他为了求回徐刻的机长位置,忍辱负重也真的。
只是到后面,他被利欲熏心,他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方天尧……
方天尧是富家少爷,含着金汤勺出身,人心在利益面前有多复杂他心里都清楚。
他不是看不明白乔越的意图,只是他不在乎,他隐忍克制多年,如今徐刻遇到这些事,他没法坐视不理。
在他知道庄青江是这么个人后,他常会等徐刻开车离开京航后再回去。
方天尧以为,他不惧得罪顾家,费尽心力找证据,能让他在徐刻心里的份量重些,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只要能和徐刻做朋友,能约徐刻出来吃饭,别的他都不在乎。
他就要这么个机会而已。
可徐刻不给方天尧,半点都不给,甚至在方天尧做了这么多后,毅然决然地递交了辞职信。
这是乔越始料未及的……
如果徐刻想走,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徐刻抿唇不语,阔步离开。
乔越小声叹气,“哥……”
……
徐刻在机场吃了晚饭,晚航结束时,总机长在办公室等徐刻,简单的与徐刻说了考核内容和培训相关事宜。
深谙世事的二人,体面周旋。顾乘并非主人公,到场不过是拿出京航的肚量,免得落人口舌,浅酌两口,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发布会,脖颈上的信息素贴忽然松落,他猛的意识到情况不对。
该死的发情期。
顾乘步下生风的往外走,一贯沉稳老练,山不显色的老狐狸难得的失态。
京城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纪家祖辈从政,顾家祖辈从商。顾乘与纪柏臣针锋相对,除了利益关系外,还有另一层原因:
——他们都是S4级Alpha。
商业利益对冲,同等级的Alpha,显赫的家世,即使二人都不在乎这些,但很难不被旁人放在一块比较。
没人知道……顾乘并不是个Alpha。
这是顾家的秘密,是顾乘的秘密。
顾乘十分庆幸这是在国外,并不会遇到熟人。
顾乘步履加快,没有记错的话,附近有家腺体检测院,他应该可以在那买到Omega的特效抑制剂。
“去……去检测院。”顾乘声音轻颤。
司机是名Beta,他闻不到顾乘身上发散的晚香玉信息素。但看着顾乘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看得出来,顾乘应该是进入易感期了。
司机油门踩得紧,很快就到了检测院。
腺体检测院与医院不同,它最大的作用是开腺体契合度的检测报告。有腺体契合度的检测报告才能去民政局结婚,或者申请离婚。
这不算是医院,但一定会备有发情期所需的特效抑制剂。
“顾总,我去给您……”Beta司机试图代劳。
顾乘冷声拒绝,“不必,我自己去。”
顾乘下了车,步子有些虚浮,浑身散发着S4级Alpha与S4级Omega的信息素气息,浓郁、强烈,令人垂涎又恐惧。
没人分得清顾乘到底是Omega还是Alpha。
周围的人忍不住多看顾乘两眼。
更多人觉得,这更像是易感期的Alpha,但应该很风流,身上那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像是刚与人做过。
顾乘走进大厅,靠在环形的白色前台,“你好……”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有……抑制剂吗?”
“有的,请问您是Omega还是Alpha?”
“Omega。”顾乘的声音很轻。
“请问您的等级是?”
“S4级,晚香玉Omega。”
“好,我带您去抚慰室。”前台小姐礼貌的领着顾乘前往抚慰室,医护人员取来特效的Omega抑制剂,注射进顾乘体内。
顾乘疼得冒冷汗。
医护人员给顾乘注射完药剂后,温和道:“先生,抚慰室里有高等级Alpha的示好型信息素,我建议您在抚慰室里休息半小时再走。”
“好,谢谢。”顾乘礼貌点头。
他从前在京城发情的时候,家族会雇佣高等级的Alpha释放信息素抚慰他,这会令他舒服许多。
顾乘待在抚慰室里近二十分钟,终于平静了些。晚香玉味的信息素逐渐收敛,他重新贴上信息素贴,起身离开。
从隔壁Alpha抚慰室出来的纪临川忽然怀里一热,有人撞了进来。
一股浓郁的高等级Omega信息素扑面而来,纪临川的喉结忍不住地滚动,低头一看。
这是……
从Omega抚慰室出来的Alpha——顾乘?
顾乘注意到了头顶灼热的视线,抬眸对上纪临川困惑的眼神,他眼皮一跳,神情凝固了一瞬。
纪柏臣索性由他去了。
徐刻就更没松口的意思了,在指节附近又轻轻地咬了两口,后来的那两口倒是消了痕迹,但最开始的那一口,到现在都没消,还泛着青,狰狞的很。
纪柏臣当晚没有责怪,只是用拇指抹了抹徐刻沾染着血迹的唇,问他怎么这么爱咬人。
徐刻直勾勾地看着纪柏臣没有回答。
如今回想起来……
徐刻觉得,纪柏臣虽身份尊贵,但脾气很好。
不会凶人。
他下午去京航机场的路上买了药,晚上八点回航落地。他拉着飞行箱去换衣室换衣服,刚到换衣间门口,庄青江出来摸着下巴出来,唇角蔓着血丝。
庄青江与徐刻对上视线,扯了扯皮带,意味不明。
庄青江虽是总机长,但更是关系户,不需要飞行,更不必在换衣间更换衣服。
庄青江走到洗手台,乔越眼眶发红,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一个趔趄,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幸好在紧要关头扶住了墙根。
“哥?”
乔越看见徐刻,声音发抖。
洗手台传来一阵阵流水声,庄青江洗着手,往乔越这瞥了一眼。
乔越赤红着脸,一声不吭。
庄青江离开后,乔越腿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方天尧拉着飞行箱进来,正看见了这一幕。
方天尧眉峰紧蹙,像是知道些什么,扶起乔越,“没事吧?”
乔越目光呆滞地摇头。
徐刻去休息室给乔越接了杯水,乔越手微微发抖,杯子里的热水往外溢出,灼烫肌肤。
乔越说,庄青江潜规则他了。
庄青江宴请HTC872航班机组人员的那晚,庄青江就看上他了,把他灌醉后带去酒店。
事后,他给了乔越好处。让乔越成为空客A380的机长。乔越心里愧疚,知道自己德不配位,更没脸面对徐刻。
他去求了庄青江,庄青江冷笑一声,说只要乔越乖乖陪他,他就把机长的位置还给徐刻。
乔越照做了,但迎接的乔越的是越发变本加厉的庄青江。乔越通通忍着,他以为只要他乖顺,徐刻就可以成为空客A380的机长。
但现实并非如此。
他意外听见庄青江与人打电话,庄青江在电话里保证,他收了钱就会办事,一定会让徐刻没脸在飞行员的圈子里再待下去。
乔越恼羞成怒,质问庄青江。
庄青江也没再装了,笑眯眯地告诉乔越,有人想让徐刻身败名裂,他收了钱,那个举报信也是他自导自演的。
庄青江劝乔越识相点,见好就收,规规矩矩的做机长,不要闹什么幺蛾子,否则就会变成下一个徐刻。
以庄青江的身份,他想让乔越在飞行员圈子里混不下去,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乔越喝醉那晚,额上有血迹,是与庄青江争执当晚受的伤。
这段时间,庄青江时常威胁他,乔越不予理会,尽量避开,他知道,他斗不过庄青江的。
京航机场里,没人斗得过庄青江。
徐刻看着眼眶红润的乔越,语气温和:“先回去吧。”
乔越点头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眼睛干巴,“哥……你准备怎么办?”
徐刻没有回答。
“哥,过两天就是京航年会,或许哥能……”乔越继续说,但徐刻态度冰冷,他哽了哽,低着头被方天尧扶走。
*
M国。
外贸的空运被纪柏臣用高价拿下了,签协议的发布会上,顾乘也到场了,他笑道:“纪总真是大手笔啊。”
“承让了,顾总。”
这五天,徐刻白天依旧正常驾驶着京杭线,晚上一回酒店就会被按在床上做。
疲惫让徐刻在纪柏臣床上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以至于徐刻对这五天的认知并不完全。
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徐刻照镜子时,看见嘴唇上黏有血丝,他舔了舔,不疼,这是纪柏臣的血。
这五天,他们没有接吻。
但他咬过纪柏臣,纪柏臣肩上、手臂上都有他的牙印,是纪柏臣让他咬的。
徐刻在纪柏臣身上留下印记,纪柏臣在徐刻身上留下了尤加利的信息素味,浓郁且无法遮掩。
尽管徐刻每次都会特别注意,不让纪柏臣紊乱的信息素留在他衣服上。但陷入易感期的纪柏臣并不可控,甚至乐衷于此。
全京城只有纪柏臣的信息素是尤加利的气味,这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了。好在见过纪柏臣的人不多,知道尤加利气味的人也不多。
徐刻只能在离开纪柏臣后重新换一身衣服。
他没有腺体,并不清楚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有多浓烈,多难以清除。
接下来的几天,徐刻毫不知情的顶着Alpha易感期的信息素味,如从前一样正常工作。
京杭线路的机组人员例行开会,乘务长芳姐在会议结束后笑眯眯地看向徐刻,“徐副机长身上Alpha信息素的味这么浓,好事将近啊?”
徐刻笑了笑,“是吗?最近家里来了朋友,没太注意。”
徐刻第一次对顶级Alpha信息素强烈程度有了认知。
今天是纪柏臣易感期结束后的第三天,他和纪柏臣已经三天没有见过了。
纪柏臣的秘书联系过徐刻,转述的是纪父的话:七天内只要纪柏臣和他领证,那徐刻就是纪柏臣名正言顺的妻子。
纪家不会对外公开这段婚姻,并且纪柏臣一旦治好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他们就得离婚。
这是协议上的内容。
但徐刻并不认为他与纪柏臣会在七天内领证,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了。
他甚至连纪柏臣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纪柏臣走的时候,什么都没留下。
睡完他就走了……
这时,徐刻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叮咚。”
徐刻打开手机一看,一条验证消息弹出:
纪柏臣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徐刻同意了纪柏臣的好友申请,起飞在即,他匆匆发了消息:我现在准备飞京杭航线,晚点聊,你有事可以先说。
徐刻打开飞行模式,进驾驶舱里做好准备工作,副驾驶员绕机检查完毕,徐刻与塔台通信,准备起飞。
京杭线预计行驶时间两个小时,今天是晚班机,回航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徐刻夹着工作手册,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打开和纪柏臣的聊天框。
聊天框里只有简单的一串数字,其他什么都没了。
这是纪柏臣的电话?
徐刻存下号码,机组的乘务长芳姐笑着询问徐刻要不要一起聚餐吃个夜宵,乘务员们一脸期待的看向徐刻。
徐刻今年二十八岁,单身,虽然是个Beta,但他这张脸和优渥的身材比,极受Omega的青睐,不少乘务组的单身Omega都想跟徐刻的航班。
即使他是个私生子。
徐刻私生子的事怎么传开来的,机组人员都知道里面的猫腻。——徐刻,碍了别人迁升的路。
总机长推荐徐刻成为空客A380的责任机长,推荐信在半月前递交。
徐刻成为机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紧接着京航里就传出了徐刻是私生子的流言……
倏地,徐刻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纪柏臣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徐刻抬头走远了些,深吸一口气,“喂……”
“徐先生,您落地了吗?”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但不是纪柏臣的。
“嗯,你是?”
“我是纪先生的特助,我现在在机场北门,纪先生有东西委托我给您。”
“嗯,好,我马上过来。”徐刻挂了电话。
芳姐追上来,笑着又问一遍,徐刻婉拒道:“机组最近来了几名新乘务,明天下午才工作,芳姐正好带她们吃吃饭唱唱歌,我今晚实在有事,算我扫兴,这次我请客,芳姐一会把账单发我。”
“玩得开心~”徐刻离开时朝着机组人员笑道。
带新乘务是乘务长芳姐的工作,徐刻却替芳姐请了客,芳姐心里记着徐刻的好处。
这并不是徐刻第一次给人好处,在京航里的很多人都受过徐刻的好处。
徐刻将人际关系处理的很好,但这样的好里总是会带着几分距离感,很少人能真的走近徐刻,尤其是在他是私生子的事传开后。
芳姐看向满脸遗憾Omega,“别想了,徐副机长现在指不定名花有主呢,没闻到徐副机长身上的Alpha信息素吗?行了行了,吃烧烤去,徐副机长请客!”
……
徐刻快步走到机场北门,西装革履的特助递来一个礼盒,以及一份合同。
徐刻翻了两页,这是东和民航公司的聘用协议。
东和愿意为徐刻赔付跳槽的巨额违约金,除此之外,年薪千万,带薪培训,驾驶机型随便挑,飞行的航线随便选,每年的复训机型公司报销。
且不说别的,光是薪资,再给徐刻十年,这也是他无法达到的高度。
没有人会拒绝这份天价的特聘书。
特助笑道:“这是纪总送您的。”
然而这份天价的特聘书却被徐刻退了回去。
“谢谢,我最近没有跳槽的打算。”
徐刻即将在京航升任机长,如果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跳槽,是默认,是逃避。不仅对不起他这些年的努力,还会影响他以后在其他航空公司的名声。
徐刻知道,这是纪柏臣给他的补偿。
那五天在纪柏臣眼里是交易,但他徐刻不是卖的,也不想把自己和纪柏臣绑的太紧,他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有自己要走的路和面对的事,他能解决。
特助看着被拒绝的聘用书,有些诧异。
毫不夸张来说,没有机长能拒绝这份特聘书,特助实在想不出徐刻拒绝这份特聘书的理由。
想爬上纪柏臣床的人,不都是想捞点什么吗?
特助善意的提醒道:“过犹不及,徐先生真的考虑清楚了?”
纪柏臣最厌恶职场潜规则,今天他能开出这个条件给徐刻,明天就未必能了。
特助不觉得徐刻拒绝这份特聘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徐刻心里也清楚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会为此感到后悔。
但……
徐刻爬上纪柏臣的床,只是想要一个靠近纪柏臣的机会。
徐刻暗恋纪柏臣九年,他是为了纪柏臣才成为飞行员的。
徐刻点开一看。
纪柏臣:嗯。
纪柏臣的回复惜字如金,徐刻反复盯着这个字,试图从冰冷的字眼中听个腔调来,结果显而易见。
厕所门口有人抽烟谈话,烟味飘入徐刻鼻腔,徐刻闻着难受,索性走进楼梯间。
他背靠着墙,面朝着门。厕所的隔音效果不好,冲水声、呕吐声都十分清晰,门口是感应灯,李海龙出来徐刻能立刻知道。
徐刻低头在对话框里打字,打了一排,迟迟没发出去,又删了,反反复复多次。
xu:晚安,早点休息。
徐刻又补了个给人盖被子的可爱表情包。
——“叮咚!叮咚!”
消息的提示音伴随着震动,一道修长笔挺的黑影进入楼梯间,从徐刻眼前经过。
徐刻抬起视线,亮起的感应灯下,纪柏臣微微仰头,单手撑着后颈,活络筋骨,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象征着无比高贵的身份。
纪柏臣……徐刻愣住。
纪柏臣面无表情的走下楼梯,白墙上映出纪柏臣棱角分明的轮廓,每一缕发丝都带着锋利,让人不敢接近。
“徐刻?”纪临川没想到竟然能在这看见徐刻,喜出望外。
徐刻视线未回,目光随着纪柏臣离开的背影,停滞在了空荡的楼梯口。
纪柏臣从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应该是没看见他,又或是根本不在意、不记得。
纪临川:“你怎么在这?”
徐刻回神,“我在这等人。”
纪临川:“哦……你前两天说有机会请我吃饭,现在我回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前两天纪临川给徐刻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要回国,家里让他跟着纪柏臣从商,顺便照看纪柏臣,为纪柏臣寻找一个Beta妻子。
纪临川有些苦恼,提了嘴纪柏臣对Omega腺体激素过敏,纪家在为纪柏臣寻找未婚妻的事。徐刻客套两句,说纪临川回来后请他吃饭。
徐刻冷声道:“你朋友走了。”
纪临川这才发现,楼梯间已经没有纪柏臣身影了。
“那就是我小叔,吃饭的事你可别忘了,我先走了!”纪临川一步三回头地对徐刻叮嘱道。
纪临川好不容易追上纪柏臣的步子,“小叔,你怎么走这么快?他就是徐刻,是不是很……”
一股浓烈尤加利信息素席卷而来,纪临川顿住。
这是……*感期的信息素!
纪柏臣的*感期不是刚过吗?
刚刚这一路上也没遇到高等级的Omega,纪柏臣是怎么进入*感期的?
纪临川伸手扶住堪堪站着的纪柏臣,仓皇的从口袋取出一药盒,这药是他回国时纪柏臣父亲给他的。
“小叔,这是Omega腺体激素的特效药,要试试吗?”
纪柏臣患有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这在家族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纪柏臣父亲自从发现纪柏臣的病症后就开始寻找医疗团队,研制特效药。
但患有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的人极少,这药到底有几分效果,有没有用,尚未可知。
纪临川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令处于*感期的纪柏臣排斥厌恶,他抽回手,单手撑在车顶,用眼神示意司机拦了辆出租车下来。
纪临川被送走前,把手中的那盒特效药强塞给了纪柏臣,“小叔……吃了药,找个Omega试试。”
纪柏臣眼神一沉。
司机有眼力见地合上出租车车门,低头朝着纪柏臣,等待指令。
纪柏臣的尤加利信息素止不住外泄,体内灼烧感加剧,这次的*感期比上次*感期还要猛烈。
手中的药盒被他捏至变形。
纪柏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进入易感期……
他仰起头,视野中是环形的商场楼。他将被捏到变形的药盒往后座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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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刻收到消息,匆匆前往负一楼的地下车库。
现在是凌晨,这个点还营业的也就只有火锅店和粥铺,所以地下车库里的车并不多,黑色的库里南在众多车型中无比显眼。
徐刻刚走到车门外,车灯闪了一下,车门解锁,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纪柏臣伸手掐住徐刻的脖颈,发狠地吻。
*感期的冲动暂时性的压过理智,纪柏臣眉骨微弓,呼吸急促,眼梢薄红,掐着徐刻后颈,寻求抚慰。
徐刻是beta,不是omega。
他无法释放出抚慰Alpha的信息素,也安抚不了纪柏臣的疼痛。
他只能和纪柏臣做。
徐刻在吻里讨好着纪柏臣。
其他Alpha的示好型信息素与烟酒味混杂,一同侵入纪柏臣鼻腔,不满的情绪涌进眼底。
他眼神一冷,咬破了徐刻的唇,一丝甜腥的血味弥散开来。
“嘶……”
徐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力气才勉强从纪柏臣怀里离开半寸,他摸了摸唇瓣。
“纪柏臣,你别咬我……”
徐刻眼睑微垂,语气像央求,听着可怜。
“你怎么这么金贵?”
纪柏臣直勾勾地看着徐刻,呼吸沉沉。
“我怕疼。”
徐刻浓密的睫毛扇动着极快,唇瓣上泛着带血泽的薄光,诱人的很。
纪柏臣吞的理智被灼烧着,仿佛没有听见徐刻的话。
车门外,传来徐刻同事们吃饱喝足后的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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