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嫣萧逸宸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 全集》,由网络作家“祁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得着萧逸宸照顾萧宇则的学业吗?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操心?难道越王的猜测是真的?东宫真有意过继萧宇则?不行,果真如此,她的儿子算什么!越王妃霍地看向沈玉媗,视线陡然冷厉,“太子妃,我敬你是大嫂,可你不能从别人碗里夹饭吃。”尉迟良娣的声音缓缓响起,“越王妃,太子妃乃储妃,请你遵守礼节。”越王妃冷哼,“礼节?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越王府的血脉永远不会流向他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王妃几乎直接挑破了两府的矛盾,沈玉媗又羞又恼。若是因为子嗣的事,就由着这么一个蠢妇踩到她的脸上,她实在无法容忍。沈玉媗拍了一下扶手,“上有父皇母后,越王妃真要把话说得如此绝对吗?”越王妃也跟着拍了一下扶手,私下已经暗潮涌动,彼此也不用留面子情,“太子妃可等着看...
《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 全集》精彩片段
用得着萧逸宸照顾萧宇则的学业吗?
他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操心?
难道越王的猜测是真的?
东宫真有意过继萧宇则?
不行,果真如此,她的儿子算什么!
越王妃霍地看向沈玉媗,视线陡然冷厉,“太子妃,我敬你是大嫂,可你不能从别人碗里夹饭吃。”
尉迟良娣的声音缓缓响起,“越王妃,太子妃乃储妃,请你遵守礼节。”
越王妃冷哼,“礼节?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越王府的血脉永远不会流向他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王妃几乎直接挑破了两府的矛盾,沈玉媗又羞又恼。
若是因为子嗣的事,就由着这么一个蠢妇踩到她的脸上,她实在无法容忍。
沈玉媗拍了一下扶手,“上有父皇母后,越王妃真要把话说得如此绝对吗?”
越王妃也跟着拍了一下扶手,私下已经暗潮涌动,彼此也不用留面子情,“太子妃可等着看。”
说完,她牵着越王世子径直走了。
沈玉媗狠狠地剜了一眼越王妃的背影,然后转向在座的东宫嫔妾,又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
这满场的花竟然没有一个结果的。
她疲惫地挥挥手,“散了吧。”
*
从立阳殿回来,沈嫣便让琴心寻一些素布来,她要为苏太妃制作一套道袍。
除此之外,她还让春月寻找文房四宝。
她要借着这个契机学字识文,苏太妃能跟晚年的先帝谈事论政,她也要做到,并且让萧逸宸明白她可以做到。
生活中她是他的菟丝花,精神上她是他的支柱,事业上她是他的帮手。
*
萧逸宸踏着星河来到水韵哭的时候,但见沈嫣在书案上奋笔疾书。
见他进来,一旁侍候的琴心忙提醒专注的沈嫣,“奉仪,殿下来了。”
沈嫣正准备将毛笔放置笔架上,萧逸宸便走了过来。
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继续。
“怎么开始习字了?”
沈嫣仰脸回道:“殿下不知道吧,从明日起,我便要跟着苏太妃一起读书识字了。”
萧逸宸意外,“苏太妃?”
“对呀,陛下特意为我请的。”
沈嫣落下一笔写完一字,然后举起给萧逸宸看,“殿下,我这字可否见老师?”
“嗯。”
萧逸宸回答得敷衍,沈嫣撅嘴,软着声音撒娇:“以前就听说过苏太妃一笔梅花小楷工整肃穆,我以后可要加倍努力,不能辜负了陛下与母后为我操的这份心,更不能坠了苏太妃的贤名。”
苏太妃的贤名并非是她的一笔好字,而是她的满腹经纶不输男儿,能谏争失。
昨日沈嫣说要做一贤妃,今日父皇便让她拜苏太妃为师。
难道上苍让沈嫣来到自己身边,真是为了陪伴他登上御座吗?
萧逸宸又想起今日碰到萧逸尧,他言语间都在试探自己对萧宇则的态度,又觉得烦闷不已。
父皇捧越王太过,刚封了世子,今日又为越王加封封户,让他凌驾于诸王之上,俨然与自己这位皇太子分庭抗礼。
他并非束手就擒之辈,可与父皇对抗又让他伤神悲痛。
萧逸宸心烦意躁,他取下沈嫣手中的毛笔,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殿下……”
沈嫣羞涩地躲进萧逸宸怀里。
萧逸宸径直抱着她去了卧室,先解了胸中烦闷再说。
运动产生多巴胺,随着两人运动越来越和谐,运动之后的爽快更进一层。
沈嫣重新漱洗后,换上睡裙。
萧逸宸也已更衣完毕,正斜靠着软枕看书。
沈嫣与琴心面面相觑。
片刻后,沈嫣才舒口气,“你想办法见德元一面。”
*
夜间,萧逸宸来到了水韵居。
几日未见,他清瘦许多,眉头蹙着,整个人疲惫颓废。
沈嫣迎上,柔声道:“殿下。”
萧逸宸径直走到窗前的木椅上落座,良久不语。
沈嫣从未见过这样的萧逸宸。
昏暗的灯光下,他头颅低垂,目光散漫地投到虚空。
脆弱地仿佛一推就倒。
沈嫣直觉与今日晋王的举动有关,难道晋王的后院真有人生育了?
可他为何要隐瞒?
沈嫣搬来一把玫瑰凳放在萧逸宸身边,陪他静静坐着。
良久,她才听见萧逸宸疲惫的声音,“今日晋王府添了一位男丁,我已经让人快马去骊山向父皇母后道喜。”
沈嫣握住萧逸宸放在膝盖上的手。
“刚才他来立阳殿跪在外面向我请罪。”
“我问他,你有何罪?”
“他说他未经通传闯进储君后宅。”
“我又问他,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他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一滴泪突兀地打在沈嫣手背上。
“他怕什么?他怕我会生气?我为何要生气?他有子嗣,我为何要生气?”
一滴又一滴的泪打在沈嫣手背上,沈嫣抬起上半身,抱住了萧逸宸。
“我问他,若不是差点一尸两命,是不是生下来了,他也要瞒着,他与闵氏大婚后,闵氏怀孕了,他是不是还要瞒着。”
“他不说话,他只是趴在地上哭,呵呵,他为什么哭?”
萧逸宸的眼泪浸湿了沈嫣的衣裳。
夏日衣裳单薄,泪水仿佛透过沈嫣的皮肤流到了她的心里。
沈嫣能明白萧逸宸此刻的心痛。
看来晋王隐瞒此事,是怕萧逸宸会像忌惮越王一样忌惮他。
可隐瞒本身就是一种疏远。
萧逸宸也许会因此忌惮他,可晋王先一步疑心萧逸宸会忌惮他,却又是萧逸宸无法接受的。
传统封建社会教养下的储君,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再如何亲近他的兄弟,他的尊严也是不容他们冒犯。
何况此事圣上与皇后会如何看待,若是圣上因此疑心萧逸宸因子嗣之事迁怒弟弟们,还能放心把皇位就给他吗?
相较于萧逸宸的伤心有一部分是因为晋王疏远猜忌他,沈嫣更多的是担忧圣上与皇后的态度。
看来过继长沙王要加快脚步了。
沈嫣抱紧萧逸宸,轻声细语地安抚,“殿下,妾有一件事未曾告诉过殿下,我其实还有两位同母弟弟。”
萧逸宸当然知道,他怎么可能不去调查沈嫣的身世。
沈相自以为隐瞒地好,可他是一国储君,手下自有一些不摆在明面上的势力,不出两日,沈嫣从小到大的事便都摆在了萧逸宸的书桌上。
就连季仲烊这个人,在沈鹤告诉他之前他便知道了。
他只是起初只当沈嫣是后宅里消闷的美物,不曾将这些放在心上罢了。
沈嫣见萧逸宸不接话,心里明白,他果真调查她的身世了。
两人都知道的事不算秘密,可沈嫣还要装作不知道萧逸宸知道她的身世。
少不得要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沈嫣讲述的语调平缓,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阿娘就是我的生母,我日常是唤陈家父母为父亲、母亲。”
“我是从邻居嘴里知道我非父亲所生,我阿娘是他们买来生孩子的妾,我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所以背着他们偷偷藏钱,我怕有一天他们会把我赶出去。”
沈玉媗的温婉险些装不下去,她将沈嫣的手甩到一边。
沈嫣暗暗咂舌,沈玉媗这是修养不够还是邬良媛克她,众目睽睽之下,完全忘了她们俩目前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沈玉媗靠不住,她只有自己上。
沈嫣向邬良媛俯身施了一礼,“多谢良媛关心,我是属蛇的,立春时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
邬良媛惊呼,“令尊竟然留奉仪至今?”
沈嫣不卑不亢,“非也,实在是祖母舍不得我。”
沈相爷的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姑母,封号扈国夫人,威严远胜沈相爷,沈嫣拿她说事,连邬良媛也不再接话。
沈玉媗诧异地看了一眼沈嫣,她果然不是面相看上的那般老实怯弱。
沈玉媗心底更加提防沈嫣。
沈嫣却毫不在意,一个姓氏足以让目前的沈玉媗不敢明目张胆地欺压她。
送走了其他嫔妾后,沈玉媗便带着沈嫣去了立阳殿。
立阳殿是当今圣上与皇后的寝室。
据说圣上与皇后年少成婚,迄今已有二十八载,两人一直同食同寝,共生育四子三女,分别是长子太子萧逸宸,长女乐阳公主萧月容,次子越王萧逸尧,次女怀成公主萧月贞,三子晋王萧逸舜,四子吴王萧逸琨,三女兰陵公主萧月娇。
这样看来帝后感情和睦是真的,可沈嫣还是很好奇日日与皇后同食同寝的圣上是怎么又生育了十几位庶子庶女的?
不会是办完事还要回到立阳殿睡觉吧?
想象这个画面,沈嫣一阵恶寒。
沈嫣四肢微颤,春月很快察觉到沈嫣的异样,忙问:“奉仪?”
沈嫣回过神来,捂着额头,拧眉,“没事儿,可能刚才站着伤神了。”
说是站着也就是最后站在沈玉媗身边,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可沈嫣虚弱成这样,完全出乎春月的意料。
上官夫人指望沈嫣为东宫养育子嗣的想法看样子要落空。
两台软轿停在立阳殿前门。
剩下的路程需要沈玉媗跟沈嫣走过去。
春月担忧地看着沈嫣。
沈嫣也不辜负春月的期待,她四肢颤颤巍巍地,引得春月招呼另一位婢女一起扶着她。
沈玉媗回首看到这一幕,心里鄙夷沈嫣的做派,面上却不得不让崔嬷嬷去帮忙搀扶。
就这样,一行人走进了立阳殿。
恰好,这一幕也落到了上官夫人的眼中。
上官夫人越过沈玉媗,直接问沈嫣,“沈奉仪身子还是不适吗?”
沈嫣在崔嬷嬷的搀扶下,微微躬身,声音里透着一丝虚弱,“有劳夫人挂念,可能是路上日头有点烈吧。”
上官夫人扫一眼室外的日头,眉头微蹙。
上官夫人没有再说什么,引着她们去了内室。
一股药味扑鼻而来。
而后,沈嫣就看到了斜靠在床榻的皇后。
皇后是一位约莫四旬的夫人,应该是长年卧病的缘故,脸色苍白如纸。
沈嫣听说自从八年前产下兰陵公主后,皇后便开始常年问诊吃药。
大约是自小便有隐疾,加上生育频繁,任有再多的良医神药,依旧免不了长年卧床休养。
皇后床边相依坐着两位锦衣华服的男孩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模样。
沈嫣跟在沈玉媗身后跪拜行礼。
皇后神情温婉,声音温柔沙哑,“起来吧。”
话音刚落,皇后身边的男孩女孩也站起身来,给沈嫣她们见礼。
女孩俏皮地喊她们:“大嫂,奉仪嫂子。”
沈玉媗与女孩熟稔,亲切地唤她,“三妹。”
沈嫣觑一眼女孩,抿嘴浅笑回应。
原来这位就是兰陵公主萧月娇。
想必男孩一定就是自幼养在皇后身边的越王长子长沙王萧宇则了。
果然,就见男孩端正行礼,“侄儿给伯母请安。”
相较于兰陵公主,沈玉媗对长沙王冷淡多了,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后,就来到皇后床边。
“母后,这就是家妹嫣儿,承蒙您的厚爱,今日带她来见您。”
皇后伸手示意沈嫣走近点。
沈嫣上前一步,面上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
皇后看了片刻,笑了,“你的眼睛很像姑母。”
沈玉媗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她最厌恶沈嫣那双妩媚流转的杏眼,那分明是她父亲背叛母亲的罪证,像极了她那位低贱的母亲,哪里像祖母了?
沈玉媗看着皇后一脸慈爱的看着沈嫣,心尖刺痛。
沈嫣不用看也能想象沈玉媗的厌恶,可她却不会觉得歉意,毕竟这件事罪魁祸首是沈鹤,采琳与她才是受害者。
她羞怯地垂头,“妾怎么能与祖母相提?娘娘抬爱了。”
皇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微笑颔首,“姑母有这么好的孙女也不早早领给我看,对我还藏私呢。”
上官夫人接话,“扈国夫人没有女儿,自然心疼孙女。”
皇后笑着拍拍沈嫣的手,“现在好了,你以后要多来看看我。”
沈嫣俏皮一笑,“娘娘不嫌弃妾,妾肯定天天早晚都来。”
皇后对着上官夫人道:“看这孩子还跟我客气呢。”
上官夫人拊掌,“娘娘说的是,奉仪的祖母是娘娘的姑母,母亲是陛下的妹妹,奉仪如今又入了东宫,可以改改称呼了。”
改称呼?什么意思?
沈嫣有一瞬间的愣怔。
身边隐约传来一声倒吸凉气。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向沈玉媗,“媗儿觉得呢?”
沈玉媗的十指掐进了掌心。
在她的身后,崔嬷嬷担忧地望向她的背影。
东宫嫔妾之所以称呼皇后为娘娘,也是从圣上这边承袭而来。当年圣上做太子时,与皇后鹣鲽情深,视后院嫔妾如无物,嫔妾皆不敢对当时的帝后用家人称谓。
沈玉媗理所当然认为现在的东宫可以对标当年的东宫,那么多年,皇后从未说过什么,现在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沈嫣的身份为她破例?还是以后东宫那些阿猫阿狗都可以与她平起平坐?
由于太过震惊,沈玉媗一时没有回答皇后。
皇后神色冷了下来。
上官夫人打圆场,“太子妃与奉仪姐妹情深,奉仪能有幸称呼娘娘为母后,太子妃是太过高兴,一时失语了。”
沈玉媗反应过来,按捺住情绪,向皇后致歉,“母后恕罪,孩儿是为嫣妹妹高兴。”
突然,一双小手攥住了沈嫣的衣角,是兰陵公主,她狡黠地看向沈嫣,“奉仪嫂子还不谢过母后?”
沈嫣羞涩地瞥一眼萧逸宸,脸颊染上一层粉红。
萧逸宸轻声呵斥兰陵公主:“什么时候学会编排我了?”
兰陵公主冲萧逸宸皱皱鼻子,“大哥就是这样,一副冷漠傲然的模样,也就奉仪嫂子愿意奉承你,哼。”
沈嫣忙上前,将一碟无花果雪花酥递到兰陵公主面前,笑道:“好公主,这个是我特意让春月准备的,你尝尝。”
兰陵公主横一眼萧逸宸,“看在奉仪嫂子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萧逸宸哭笑不得。
沈嫣顺势而下,笑道:“多谢公主的宽宏。”
*
水韵居一片欢声笑语,兰静阁里却一片孤寂。
崔嬷嬷把侍女都赶了出去,锁好门窗,走到默默垂泪的沈玉媗面前,握住她的手,苦心劝道:“我的好姑娘,何必与她计较,说不得不出两个月,殿下便厌弃了,到时候还不由得您吗?”
沈玉媗知道崔嬷嬷说的对,东宫里进了这么多女人,没见萧逸宸留恋过哪个,即便是他现在对沈嫣有几分心思,也未必长久。
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萧逸宸对沈嫣与旁人不同,何况沈嫣又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她无法以平常心待她。
“嬷嬷看到了,他把琴心给了她。”
“一个琴心值得什么,说破天,也就是一奴婢,不过是在主子面前得了几分信任罢了,姑娘应该在意的是长沙王。”
沈嫣吸气,“嬷嬷……”
崔嬷嬷叹口气,“姑娘,该下定决心了。”
沈玉媗万般不愿,“晋王眼看就要大婚,我想再等等。”
“等不得了,如果能等,相爷何必让沈嫣入东宫?”
“祖父是为了……”
崔嬷嬷打断她,“相爷是为了赌最后一把,可谁都知道,这次赌的结果就会是压倒沈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玉媗不甘心,牙齿紧咬。
崔嬷嬷放缓了声音,“姑娘,晋王就算大婚,何时有子嗣也说不准,有了儿子,说句犯忌讳的话,能否长大成人也是有命数的,可长沙王不同,他已经八岁了,立住了,只要姑娘将他养在名下,他感念姑娘的恩德,到时候以母后之尊奉为皇太后,姑娘何愁日子不顺畅?”
崔嬷嬷的苦口婆心,沈玉媗并非不懂。
可她脑海中第一眼晃过的竟然是越王妃嚣张跋扈的脸,蔑视的眼神。
她心尖酸痛,“嬷嬷,话是这么说,殿下也不喜欢长沙王。”
“那是以前,皇后让长沙王来东宫做客,殿下并未拒绝,何尝不是释放一个信号?”
沈玉媗看向崔嬷嬷。
崔嬷嬷目光坚定,“姑娘现在要做的是修复与殿下的关系,夫妻本是一体,不能让卑贱的人离了你们夫妻的心。”
沈玉媗何尝不知道要修复与萧逸宸的关系,但自小看到的听到的都没有教会她如何伏低做小讨好夫君,何况是为了过继长沙王,她更提不起兴致。
她恹恹地道:“殿下只是生气我算计他纳了沈嫣,等他消气吧。”
崔嬷嬷见沈玉媗精神不济,心疼不已,也没有再劝说,毕竟往常沈玉媗是听不得过继长沙王的话,现在能听进去,已是进步。
时日还长,慢慢长。
况且如果皇后真的有意为东宫过继长沙王,那么长沙王的养母也会是沈玉媗。
沈玉媗对长沙王的拥立之功只会是多与少的关系。
思及此,崔嬷嬷也不再心急。
*
有萧逸宸在,长沙王与兰陵公主便也在水韵居用午膳。
沈嫣让琴心去厨房要了几样吃食。
长沙王与兰陵公主自小养在立阳殿,跟着皇后用膳,这两日来到东宫,依旧是立阳殿那边送来的饭食,这才是头次吃到东宫的饭食。
相较于立阳殿清淡松软德吃食,沈嫣准备的口味丰富的多,绝对的味蕾冲击。
兰陵公主与长沙王吃得很尽兴。
尤其是蓝莓山药糕、松鼠桂鱼、香酥羊排。
两人就着这些添了两次锦米饭。
萧逸宸看不下去了,叫了停,“再好吃也不能吃撑,让嬷嬷们带你们去消食。”
兰陵公主根本不听他的,又夹了一块珍珠虾球。
长沙王有些惧怕萧逸宸,但美食的诱惑太大,忍不住小声嘀咕:“大伯面前的那盘麻辣鹌鹑也留些。”
刚刚夹起一块麻辣鹌鹑肉的萧逸宸:“……”
这盘鹌鹑是什么时候到他面前的?
怎么都快没了?
不会是全部入了他的口吧?
萧逸宸缓缓将肉放进碟里,他竟然如一孩童不知节制。
他刚放下,旁边便伸来一双筷子将肉夹走,伴着沈嫣一声娇笑,“谢殿下赏。”
萧逸宸无奈笑了笑,也不好再说什么。
饭毕,萧逸宸要去前殿处理公务。
长沙王见此,便跟上前去,恭谨地道:“大伯,侄儿已经悠闲了两日,今该做些功课,侄儿跟大伯一起去前殿。”
萧逸宸转身看向他。
长沙王胸膛挺得直直的,双眸含着一丝怯意,又夹杂着期盼地望向他。
萧逸宸恍惚看到了年幼的越王萧逸尧。
皇后所出的七个孩子里,他与萧逸尧年龄最为接近,又同是男孩,自小便一同起居,长大一同学文习武,关系更为亲近几分。
曾几何时,萧逸尧也是这样看向他,亲切地唤他“大哥”。
这样温良恭谨的弟弟是何时变成了虎视眈眈的争储对手呢?
萧逸宸已经想不起来了。
就像他也想不起来萧宇则在襁褓中抱到立阳殿时,他是怎样的欢喜,他那位跟屁虫一样的弟弟竟然有了后代了。
看着萧宇则一天一天长大,好像重新回顾了一番萧逸尧的成长。
可也不知何时,他再也不想看见萧宇则。
慢慢地,他连立阳殿都去得少了。
萧逸宸指尖蜷缩,一时没有回答。
沈嫣将一个香囊系到萧逸宸腰间,借机勾了勾他的手指,“这个香囊里,妾放了薄荷、豆蔻、甘草、玫瑰,殿下不要丢了。”
沈嫣又将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香囊递给萧宇则的嬷嬷,嘱咐道:“长沙王学业辛苦,要照顾周到点。”
说完,沈嫣转头向萧逸宸笑得温柔娴雅,“妾不敢耽误殿下,但是殿下也要爱惜自己,切莫太过劳累了。”
眼泪自眼角滑落,浸入凌乱的发丝间。
待身体慢慢适应疼痛后,她松开被褥,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
很快,她扬起修长的脖颈,樱唇微启。
男人的喘息加重。
一场交响曲奏起。
随着床幔的抖动,偶尔投射在漏出的白皙上,晶莹剔透。
月光渐渐消散,几声鸟儿啼叫。
床幔终于停止了抖动。
沈嫣的唇瓣嫣红,眼皮抖动,极度的欢愉带来了极度的疲惫。
她放松自己进入睡眠,以后的日子要开启战斗模式了。
不过战斗也别有一番滋味。
上苍既然把她放到此等处境中,她就随意活出另外一种风采。
*
沈嫣醒来时,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
她拿起床榻上散落的衣裙,简单着装后,轻轻走到屏风前。
但听到屏风那边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
“她……毕竟是我的妹妹,虽然从小不在沈府长大,规矩学识不够,可……血溶于水……”
说到最后,隐隐含着泣声。
一阵静默中,又传来茶盖碰到茶盏的声音。
大约是声音的主人也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接她的话。
静默一直在持续,沈嫣在等到适合她出现的时机。
那道声音的主人明显比苏嫣要急,她再次开口,这次声音里夹杂了急迫。
“殿下,嫣儿是有婚约的,我觉得还是等一个月后,如果她无事,再送她回沈府……”
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呵……”
男人的声音极尽嘲弄,“随……”
话音落,屏风后传来一声巨响。
男人起身,就看见一道妍丽的身影斜躺在地上。
衣鬓凌乱,神情悲戚。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男人才注意到一摊嫣红的血在逶迤于地的衣摆间溢开。
沈嫣唇瓣微微颤抖。
“我不会让姐姐……为难……”
说完,她双眼微阖。
男人心尖一阵战栗,拳头紧握,昨夜的片段记忆冲击而来。
算起来,他已经有一年多未踏足后院女人的房间了。
没有开花结果的床事,外间的流言蜚语,让他厌恶看见后院女人的目光,更嫌弃她们床上做作的姿态。
昨夜的疯狂竟然是他最放松地投入简单生理欲*的时刻。
那种纯碎身体的快乐,让他在看见带给他快乐的女人奄奄一息躺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心底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丝颤动。
太医很快来到了东宫兰静阁。
一阵忙乱之后,太子萧逸宸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人,转向一边拿着手帕不停擦拭眼角的太子妃沈玉媗。
“她既然是你的妹妹,请封的事就由你向母后提起吧。”
沈玉媗擦拭眼角的动作顿住,惊疑不定地望向长身玉立的萧逸宸。
“可是嫣儿是有婚约的……”
萧逸宸蹙眉,“你觉得昨夜的事还能瞒得住?”
沈玉媗指甲掐进掌心,有太医出入东宫,肯定瞒不过母后。
这事是她失算了。
原本计划着一夜过后压住苏嫣,借她的肚子生下孩子更好,生不下也不过再次证明了太子的确不能使女子受孕。
她对祖父也有了交代。
没想到沈嫣竟然来这一手,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可为沈嫣请封,她如何甘心。
沈嫣一妓生子,有什么资格入东宫。
萧逸宸最后看了一眼沈嫣,便转身离开。
等到萧逸宸身影远去,沈玉媗才放下手帕,眼神凶狠地瞪向床榻。
“把她给我弄醒。”
沈嫣是被一股大力推醒的。
虽然已经长到双十年华,可昨夜实在太过疯狂,再加上手腕伤口流血,她感觉浑身无力。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冰冷的目光。
沈嫣杏眼瞬间聚集了泪水,“姐姐……”
沈玉媗挥手让侍女都出去,只留下身边的奶妈崔嬷嬷。
崔嬷嬷看着沈嫣的目光充满责备,“嫣姑娘怎么闹这么一出,娘娘这边倒还好,沈相爷那边可怎么交代?”
沈嫣心中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一群人想借她的肚子生孩子,还想一毛不拔,天下有这样的好事。
再说了,沈相爷只在乎沈家的女儿生下未来的皇太孙,至于从哪位孙女肚子里爬出来,哪位孙女坐凤位,于他,有何分别。
分明是沈玉媗又想借她的肚子,又不想给她留出路。
妄图留子去母。
可她面上却一副惊慌失措,眼泪汹涌,“姐姐……我胆子小……,我怕您跟殿下为了我起争执……”
沈玉媗眼神依旧冰冷,她并没有接话。
明明昨晚已经把计划告诉了她,让她老老实实地在屏风后躲着,她也答应了。
现在看来,沈嫣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老实懦弱。
沈玉媗不信她,沈嫣无所谓,她以后要握住的大腿是萧逸宸。
她只要面上做够了,皇后还在上面,沈玉媗又能拿她如何。
至于以后,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崔嬷嬷责备的声音再次响起,“无媒苟合,嫣姑娘,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母凭子贵吗?”
沈嫣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啜泣。
崔嬷嬷这话什么意思,她明白,无外乎是说外间传说太子无法使女子受孕的消息是真的。
可昨夜那般的疯狂又不是假的。
种子没有用,体力技巧倒是不错。
沈嫣觉得萧逸宸倒是一枚好金瓜。
谁说一定要生孩子呀。
穿到这个时代,没有了现代的生育医术,生子如走鬼门关,她本来就不准备结婚生子。
要不然也不会磨着陈家长辈留她闺阁待嫁至今。
要不是沈相爷以权势逼人,硬要她认祖归宗,她现在还是陈家的娇养女儿呢。
沈嫣的生父是沈相爷与扈国夫人的独子沈鹤,婚配大长公主萧素纹,素来惧内,没有妾室。
一次偶然,沈鹤于公主府看到了沈嫣的生母舞女采琳,动了色心,软硬兼施之下夺了采琳的清白。
事情败露后,萧素纹杖责了采琳,并将奄奄一息的她扔到了平康坊。
也许是采琳命硬,她竟然活了下来,而且一个月后检查出了身孕。
平康坊的老鸨不敢隐瞒,找到了沈鹤,不曾想沈鹤却完全不承认是他的孩子。
沈鹤推得干净,老鸨却不敢再让采琳接客,十月怀胎后,采琳顺利产下沈嫣。
沈嫣也就是那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可怜她刚刚升职加薪,庆祝酒还没喝就被一辆大货车送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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