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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逐鹿:从打猎养娇妻开始完结文

苏牧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别过之后,秦起立刻驱赶牛车往家奔去。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之前已经造好的铁头长枪跟弓箭、箭筒。林若柔不放心秦起一个人前往,死活也要跟着一起过去,无奈之下只能带上了她。如今大周是荒年,小河村唯一还能种的,便是靠近小河能方便引水灌溉那十几亩地。不巧,那些地都是曹康这个村长兼小地主的。野猪拱坏了地,那不是既帮秦起出气,又给秦起送钱吗?靠近村东,远远地便看见田埂上站着二十来号长工汉子,田里一头野猪王正带领着几只同族,旁若无人地啃食着地里的庄稼蔬菜。如今正是秋末,山里的浆丛树果逐渐凋枯脱落,加上荒年又遭村民采摘哄抢,山菇野菜都吃不到的野猪,自然会成群结队地下山觅食了。“上啊,都给我上啊!”“把这些野猪杀了,大家一起分肉!”“我曹康说话算话,绝...

主角:秦起林若柔   更新:2025-04-11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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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起林若柔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打猎养娇妻开始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苏牧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过之后,秦起立刻驱赶牛车往家奔去。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之前已经造好的铁头长枪跟弓箭、箭筒。林若柔不放心秦起一个人前往,死活也要跟着一起过去,无奈之下只能带上了她。如今大周是荒年,小河村唯一还能种的,便是靠近小河能方便引水灌溉那十几亩地。不巧,那些地都是曹康这个村长兼小地主的。野猪拱坏了地,那不是既帮秦起出气,又给秦起送钱吗?靠近村东,远远地便看见田埂上站着二十来号长工汉子,田里一头野猪王正带领着几只同族,旁若无人地啃食着地里的庄稼蔬菜。如今正是秋末,山里的浆丛树果逐渐凋枯脱落,加上荒年又遭村民采摘哄抢,山菇野菜都吃不到的野猪,自然会成群结队地下山觅食了。“上啊,都给我上啊!”“把这些野猪杀了,大家一起分肉!”“我曹康说话算话,绝...

《乱世逐鹿:从打猎养娇妻开始完结文》精彩片段

别过之后,秦起立刻驱赶牛车往家奔去。
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之前已经造好的铁头长枪跟弓箭、箭筒。
林若柔不放心秦起一个人前往,死活也要跟着一起过去,无奈之下只能带上了她。
如今大周是荒年,小河村唯一还能种的,便是靠近小河能方便引水灌溉那十几亩地。
不巧,那些地都是曹康这个村长兼小地主的。
野猪拱坏了地,那不是既帮秦起出气,又给秦起送钱吗?
靠近村东,远远地便看见田埂上站着二十来号长工汉子,田里一头野猪王正带领着几只同族,旁若无人地啃食着地里的庄稼蔬菜。
如今正是秋末,山里的浆丛树果逐渐凋枯脱落,加上荒年又遭村民采摘哄抢,山菇野菜都吃不到的野猪,自然会成群结队地下山觅食了。
“上啊,都给我上啊!”
“把这些野猪杀了,大家一起分肉!”
“我曹康说话算话,绝不多捞半分!”
曹康站在远处跳脚,急吼得嗓子都要扯破了。
所有人心知肚明,那几头野猪中可有一头身材硕大的野猪王,壮实得跟一头小熊似的,二十来号长工懒汉,一起上都未必是它的对手。
更何况刚才曹康家里的那些个长工,冲上去眨巴眼就伤了三个下来,血刺呼啦的,现在这情况谁还敢上?
“老秦,是老秦来了!”
见秦起过来,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村民们瞬间齐刷刷扭头,满眼希冀!
就连站在更远处看戏的各路村妇也纷纷站了起来,投来目光后,又面带贼笑地交头接耳起来。
他猎下一头野猪,一头大鹿的事迹如今已经在村里传遍,那日出工的那些长工可看得真切。
秦起那一箭可就爆了老鹿的喉管!
众口相传之下,秦起如今已是箭术堪比后裔,箭无虚发的小河村猎神!
“秦大壮!你还有脸来!”
“你看看这都是你造的孽!”
“一定是杀了它们的猪崽,他们才下山来寻仇来了!”
“我这几亩地的田产,你得赔!全都赔给我!”
村长曹康张牙舞爪地扑来,秦起侧身直接就是一脚,将他撂翻在田里。
“关我屁事!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求人办事儿就要有求人办事儿的态度,不然的话,哼!”
“我不介意等这群野猪啃完了地里的东西再动手。”
秦起冷冷一笑,手里的长枪噗嗤往地上一插,双手环抱,虎目睥睨,那一副英武伟岸的模样,正如同盖世英雄。
曹康气得满脸通红,满身泥污地爬起,瞅了瞅了那十几亩地的庄稼。
“英雄,好汉,求求你办件好事儿,帮我把这些祸害除了吧!”
“你不就是要个态度么?我现在都求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见秦起不屑一笑,曹康语调一下就尖锐了起来,又气又急,跺着脚都恨不得给秦起跪下了。
“壮士,爷爷,我叫你爷爷了,秦大壮你可别逗我玩了,行不行!”
“你有什么条件你快说啊!”
“好,一会替我搭手的兄弟,你一人出二十文的工钱。若是受伤的,再加十文。”
曹康脸上明显一抽,细细一盘这些人若是都上,可就要一两银子啊!
要他这个铁公鸡拿出这一两银子送给这些刁民,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好好好,你们这群无良之人,都想惦记我老曹家的家产!”
“你们没胆子上,我自己上,我老曹家的钱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捞!”
曹康撸起袖子,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朝着那野猪王走去。
那野猪王领头,自己独啃着一块田,见曹康靠近,立刻圆目一瞪,直接给曹康吓得双腿一哆嗦。
可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里,他也不可能再做那个退缩的孬种,直接大吼一声,举起木棍就朝着那野猪王脑门砸去!
只听到啪叽一声轻响,木棍应声而断,那野猪王毫发无损,反而赤红了双眼,一个箭步就冲向曹康。
曹康吓得拔腿就跑,可他哪跑得过那摩托车似的野猪王,噗地一下就被顶上了天,屁股到大腿的位置被拉出一道恐怖的血口子不说,人还摔了个半死。
若不是刚才那一下被顶出了野猪王的视野,它又贪恋那鲜嫩多汁的青菜,恐怕现在曹康已经是个死人了!
曹康狼狈地捂着屁股,脸色煞白,勉强爬上田埂之后,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刚才生死一瞬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命还是比钱重要啊!
有时候这个孬种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不就是要钱吗!好,我应了!”
曹康咆哮。
秦起将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哈哈一笑,这才拔出长枪,往高处的田埂一蹦,大手一挥。
“各位乡亲们,刚才村长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只要帮忙的就有钱拿。”
“但我秦起也不是开善堂的,一会怎么弄,你们都得听我指挥。”
“野猪杀完之后,是好是赖全都归我,我会论功行赏!给大家割肉!”
“若是不服,可以不参加,若是同意的,现在站我面前来!”
那些长工村汉一个个对视几眼之后,居然大半都站到了秦起面前,余下的几个看情况不对,也想浑水摸鱼便跟了过来。
虽然秦起给的报酬少,甚至还有点霸道,但这在村民眼里可比曹康的许诺要靠谱多了。
就拿这几日,耿二、黑狗、大山三人给秦起砍树来说,一棵树便能换一袋粮跟一块肉,别提多美了。
那三人家里天天开荤,吃得满嘴油光,可谓羡煞旁人。
见了这遭,村里其他人早就想效仿了,奈何每次上门询问时秦起都不在,一直都是林若柔接待。
而林若柔又以怕家里米粮肉不够,当家的没说话为由,不敢接其他人的木头。
那家伙把村里其他人急得啊,是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去替那三人砍树。
所以现在全村人都知道,秦起说话办事儿靠谱,还心地善良从不克扣反而多给,都盼着能跟秦起混呢!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可不就一个比一个积极嘛!
其实秦起只收那三人的木头是有原因的,其他人不老实!
眼下一看耿二、黑狗、大山三人都在,便将人分开三组,让这三人领头。
“听说我,对付野猪得智取不能来硬的,开阔地你们死都跑不过野猪,得进林子,得爬树!”
“一会你们三组,分别引一两头野猪往林子跑,兜里揣几个石子,挑锐利的。”
“每组的人分开挑衅野猪,野猪追你你就爬树,引它去撞树,其他人拿石子狠狠砸它脑袋。”
“就这样来来回回,相互照应,等消耗了力气,我就来收拾它们。”
“都听明白了?”
“明白!”
交代完毕,秦起驱散了田埂上的人,让所有人去河里捡了几兜子卵石,分组在林子边准备。
紧接着,秦起站在田埂之上,张弓搭箭,直接瞄准了野猪群中最肥硕的那头野猪王。
这十几米、二十米的距离,在铁箭头的加持之下,一箭便可射穿野猪头骨,做到一击必杀!
嘭!
弓弦一震!
铁箭直射,不偏不倚正中那野猪王的眉心!
远处看着的众人立刻拍手叫好!
那野猪王吃痛,怒嚎一声,顶着箭羽便朝着秦起这边冲来,那森森的獠牙足足有二十厘米长,十分吓人。
可它毕竟被一箭爆头,往秦起这边才冲出来几米,便轰地一声倒地直接一路撞到了旁边的田埂上,口吐鲜血直接毙命了!
也就是这瞬间,其他野猪遭到蝗虫般密集的石头雨攻击,整个猪群被激怒,瞬间分散朝着三伙人冲去!
解决了野猪王的秦起只觉得手热身燥,瞬间来了手感,立刻提起弓箭在其他村民的掩护下,一猪搭一箭,迅速就将余下的野猪全都料理干净。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村民们把野猪全都搬到一起,围着秦起准备开始邀功。
而这时,却有一只手悄咪咪搭上了秦起的肩膀。
“大壮,你我二人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
“今日这些野猪,你不分我一半可说不过去嗷!”
来人正是嬉皮笑脸的曹泰。
他仗着自己有个村长哥哥,平日就在村里游手好闲、欺男霸女,要论混账的程度,就连他哥曹康都要甘拜下风。
毕竟,这货可是连嫂子都敢睡的人,自然也不会要什么脸皮了,曹泰说出这种话,秦起反而不意外。
“手拿开。”
“我跟你不熟。”
秦起眉头一皱,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刚才自己打野猪的时候你在高居梁上,现在知道下场要好处了,还要一半?
曹泰脸色顿时一垮,一把抓住秦起的胳膊,恶狠狠地说。
“秦大壮,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个把柄在我手上呢!”
“不要逼我撕破脸皮,到时候大家谁都不好过!”

“你在威胁我?”
秦起淡然一回头,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一股杀气腾地冒出,顿时嚇得曹泰下意识松了手。
至于把柄?笑话!
你自己把曹夫人办了,干我什么事?
这曹泰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把这事儿捅出来吧?
见秦起冷笑着,曹泰背后虽然一阵发毛,但还是厉声警告。
“你别想唬我,我知道你打猎很厉害。”
“但老子是个人,你敢对老子动手么?”
说罢,顶着心中强烈的恐惧,曹泰嚣张地伸手拍向秦起侧脸。
秦起左手一抬,瞬间便扼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掰,耳边便响起了咔嚓的骨节爆裂之声!
曹泰刚惨叫一声跪倒下去,秦起的右手已经袭来,自上而下一掌轰中他的肩头,啪地一声,便干脆利落地卸了他的肩膀!
“嗷!”
杀猪的惨叫顿时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他亲哥曹康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众目睽睽之下,秦起面无表情地走到野猪堆旁,一把抽出自己的长枪,往空中一抛。
长枪在空中呼呼轮转,看似花哨地落下瞬间,秦起已经翻身而起一记鞭腿,正中长枪枪尾!
瞬间,枪声呼啸,枪出如龙!
锐利的枪头寒光喋血,噗地一声正中曹泰双腿之间,距离他那档下的宝贝,也就毫厘之差。
跪在地上的曹泰吓得哇地一声,往后一仰,直接从田埂滚了下来。
“在我面前,你连猪都不如!”
秦起走上前来,冷冷瞥了一眼已经完全吓破胆趴在地上颤抖的曹泰,拔走长枪分猪肉去了。
这次带人杀野猪,秦起要的就是立威和建立信任。
若是此刻把曹泰弄死了,不光会招来各种麻烦,还会落下个残暴的形象,完全划不着。
因此,吓唬吓唬就得了。
“老秦啊,收拾了那混蛋,你可算是为小河村办了件大好事!”
“是啊,你刚才实在太威武了!”
“是啊秦哥,你刚才咻咻咻,飞起来踹一脚那招,教教我呗!”
果然,见曹泰被收拾,各路村民纷纷上来夸扬,秦起也是微笑受着,然后趁热打铁开始分肉。
“耿二、黑狗、大山,你们三人领队有功,每人领两条猪腿,五斤猪肉!”
“其他人,每人五斤猪肉,搭两斤下水,排好队,我来分!”
田里加起来有七头野猪,那野猪王估摸着更有四五百斤肉,尤其是那么多猪下水,全弄回家要收拾也够呛,还不如就分给村民。
秦起此时可不会吝啬,因为这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刻。
“什么,每人五斤猪肉,还有两斤下水!”
那些参与的村汉们顿时一个个开心得蹦了起来,下水且不说,五斤猪肉什么概念?
往日就算是富足年份,一家人也就过年时能割个半斤猪肉解解馋。
这大灾之年的五斤猪肉!?
怕是曹村长家都不敢这么吃吧?
其实在场二十来号长工村汉,加起来也就消耗百来斤猪肉,一头野猪也就抵掉了。
加上秦起割肉肥瘦搭配,公平不偏袒,下水也由着村民选自己爱吃的。
一时间所有人对秦起这种分配法,竟无一人有异议!
至于领头那仨人一人多领两条肥硕的猪腿,用麻绳一绑,挂在脖子上,别提多馋人,村民们也照样不嫉妒。
谁让人家仨早就认识了秦起了呢?
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这几个人现在开始跟着秦起混也不算迟,说不定后面也能有这种待遇!
分配完猪肉,大部分村民都心满意足地回家了,秦起独留了耿二仨人下来。
这么多头野猪,他可弄不完,准备让他们仨老实人一会帮忙一起杀,再请他们吃顿杀猪宴。
吩咐仨人在此地守候之后,秦起便带着林若柔先行回家,准备赶牛车来拉猪了。
想着这几头野猪,少说也值个几十上百两银子,秦起的步伐就轻快了起来,只是刚走到村西头的小坡上,秦起就远远地看到自家的院门下落着一片树叶,心里顿时一紧。
出事儿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最近自己在小河村风头正盛,家里银钱和米肉都堆成了山,保不齐会有人生出歹心。
尤其是经过何翠翠一事之后,秦起更是打起了一万分的小心。
但凡是家中无人的情况,离开时秦起都会在院门和房门处夹上一片叶子,一旦有人来过,立马就会被发现。
“柔儿,你在这里等着。”
刚才猎弓跟长枪都丢在了田里,现在随身的只有一把小斧,秦起赶紧往手中一提,交代林若柔先躲在树后,随后就悄悄了摸了过去。
轻轻推开院门,头顶簌地一声便是一道锃亮的刀光落下。
秦起立刻抬斧子一挡,顺手掐住那人的手肘,啪啪两脚踹向他的膝盖窝,往前一送便叫他滚了出去。
而侧面又是一道刀光袭来,此刻秦起已经无暇转身应对,只能勉强往前一闪,进入院内。
随着啪地一声重响,背后院门关闭,一个手持砍刀的打手横身堵住了去路,带着满脸狠厉嗜血之笑看向秦起。
屋内闻声立刻又鱼贯而出四个大汉,带头那人叫独眼龙,乃是县内赌坊的头号打手,那只眼睛是以前当山贼时弄瞎的,打架心狠手辣,阴招最多,也是赌坊老板的心腹之人。
“哟,秦起,你这段日子好风光啊!牛车都置办上了!”
“怎么,有钱了就把咱们几个好哥们给忘了?”
独眼龙阴仄仄一笑,一挥手,几人立刻就将秦起给团团围住。
“还有你那个漂亮的小娘子呢?我看她可是水灵得紧,春华楼就缺她这么个头牌啊!”
“之前你不是答应我,若是还不上债,就把她送给我们抵债吗?”
“忘了还钱没关系,这个可不能忘啊!”
独眼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秦起还能不知道?
人,财,他全都要!完事儿了还会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干净净!
而看他此刻自信的样子就知道,他认为自己已经带人包围了秦起,此事已万无一失。
殊不知,其实是秦起包围了他们六个!
在这个院内,他们已无路可逃!

“嘣!”
弩弦猛弹,弩箭飞驰!
箭羽闪电般划破夜空,噗呲一声直接将那张老板喉咙射了个对穿!
“咯咯!”
张老板捂着嗤嗤冒血的脖子连连后退,痛苦之下双眼瞪得斗大,死前的最后一秒,也只看清对面房顶上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闪过!
“有暗箭!”
老阎也是练家子,一眼就看出张老板已经没救,直接往赌桌下一钻,怒声喝道。
可下一秒,笃地一声闷响,一只弩箭就已经射投了桌面,狠狠扎入他肩膀之中!
“啊!嘶!这玩个屁,他奶奶的!”
老阎没料到这暗箭的威力如此之强,箭头隔着桌面都能刺入自己肩内一寸!
只此一下,最圆滑的老阎便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心,迅速掏出贴身匕首,一下斩断箭身,老阎往侧面的位置一钻,立刻翻窗想逃。
张老板都死了,还打个毛啊!
可背后头顶的瓦片嘎吱一响,刚翻窗到侧院的他顿觉背后汗毛一炸,整个人也僵立在地。
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接近死亡才有的恐惧感!
剧烈的求生欲激发了肾上腺素,促使他猛然回头,侧身抽刀往上一斩!
可圆月之下,一道锃亮的银色刀光已经先他落下,一下便斩掉他的胳膊,下一秒脖子便是一凉,大量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老阎知道,他完了!
在身体倒下去一刹那,他终于看清那个蒙面的男人,潇洒转身瞬间,亮出了背后挂着的三把土刀。
那是赌坊打手的刀,果然!
赌坊之内,如此惊变,大量赌客大叫着逃离,还有少量财迷心窍地想要去哄抢赌桌上的银两,被打手死死拖住、
现场一片混乱,乱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口进来了一个人。
“咻!”
秦起面冷若霜,双刀入手,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但凡与他擦肩而过的打手全都瞬间倒下。
那动作干脆利落,如微风拂面,却又暗藏凶险的杀机。
连续倒下去七八个打手,原本在拖着张老板逃向后院的赌坊第三大打手黑狼终于发现端倪,扬起沙哑的嗓音。
“那个蒙面人!捉住他!”
赌坊之内剩余的打手瞬间反应过来,目光齐刷刷在人群中搜索着蒙面人的下落。
而秦起一个箭步已经抓过一个趴在赌桌上,正在疯狂搜罗钱财的干瘦赌客,横在胸前。
“你还抓人质?有用么?”
黑狼将断气的张老板往身后一丢,将自己的铁指虎往手上一戴,紧忙爆喝。
“兄弟们给我上,活捉者赏银十两!”
“谁说我是抓人质的?”
眼下赌场之人已经逃了个七七八八,剩余的都是冒死掠敛钱财的老赌鬼,死有余辜。
见侧面打手扑来,秦起狠狠一推那“人质”,又掀飞另外一面的赌桌,弹射般直奔黑狼。
眼下能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就只有赌场三大打手,独眼龙,老阎,黑狼。
前二者已死,再杀黑狼,余下的不过是草芥尔。
黑狼见对方操刀,手法狠辣果决,心中也是稍稍一晃,赶紧一扯两个手下挡刀,绕开间隙之中一拳轰出。
秦起噗嗤两刀砍了打手,见黑狼拳头从侧面袭来,立刻往后一缩头堪堪躲过,一脚踹向黑狼档下。
黑狼赶紧往一缩,却见眼前之人已经贴身近来,噗嗤一声一刀捅入他的胸口。
“噗!咯!啊?”
那速度,太快!
黑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起,刚抬起右手想要挥拳,可胸口处又是连续噗嗤噗嗤噗嗤数声爆响,连续七八刀直叫他来了个透心凉!
剧烈而连续的疼痛感,迅速抽走了他体内之后一丝力气,身子也控制不住地往前一倒,半磕在秦起肩头。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不该惹的人。”
秦起抖肩,直接将他撞倒,紧急着一转身,冷漠地看向在场余下的打手。
“哇!”
也知道谁惨叫了一声,引所有打手都是浑身一颤,一股幽幽的战栗之感逐渐席卷全身。
“啪啪!”
连续数声闷响,赌坊内的火光渐灭,没多久便彻底偃旗息鼓。
忽然!
安静的街道上,一个装死的小喽啰猛然推开赌场大门,玩命似的朝着衙门的方向跑去。
而洞开大门的幽深黑暗中,一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手中抬着的硕大弩机缓缓抬升。
嘭!
凌箭破空。
三十来米开外,那惨叫着逃出去的小喽啰立刻哇地一声惨叫,背心中箭,摔滚在了路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多久,一场大火,将赌坊完全吞噬,烧红了安康县的小半边天。
......
次日一早。
城门外小树林,一辆牛车缓缓启动,入城便顺着正道朝着早集而去。
赌场前面,已经站了十几个衙役,正在清点搬运着赌场内烧焦的尸首。
而守在赌坊门口,阻拦围观民众的,正是林奉。
见秦起堂而皇之地路过,林奉微微抬手,跟妹夫打了个招呼。
秦起也是笑着点头,指了指牛车里满满的猪肉,又指了指集市。
林奉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日前妹妹妹夫回娘家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尤其是自己那个向来傲人的老爹,对妹夫的评价陡然逆转,二弟林浩也赞不绝口,林奉又见这一车的野猪,心中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若非公务在身,他现在一定会上去寒暄几句,表达一下感激敬佩之情。
这些大量的猪肉,秦起在早集低价卖了一些,又跑遍了县城的酒楼和几个大户人家,才终于全部卖完。
拢共一千斤出头的野猪肉,搭上一些骨血内脏,一共卖了九十七两四钱银子,回程路上又继续捎了些米面杂货,将牛车载得满满的,这才回村。
只是无人知道,牛车的下方,还捆扎着一个西瓜大小的包袱,里面有铜钱,碎银,小金块,甚至还有一把银票!
回村的路途总是轻快,眨眼间就到了屋门口。
远远地,秦起便看到院内痴痴傻傻地站着一道单薄的身影,如同望夫石一般看着坡下。
直到那心心念念的牛车缓缓出现在道路尽头,那娇躯才猛然一颤,仿佛激活了一半,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紧接着,便直直坠倒在地。
秦起吓得立马奔下牛车上前一看,原来这傻姑娘在院中等待了足足一整夜,见到秦起归来,这才缓过惊惧,登时昏死了过去。
将林若柔扶回屋内,又搬运好牛车内的东西,回到床前,林若柔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秦起满脸笑意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抓着一把纸一样的东西。
“柔儿,你快看看,这是什么?”

这山野僻静无人,办起事儿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秦起也不料林若柔会如此大胆,刺激地一番云雨过后,两人才坐着牛车回到大道。
或许是有了刚才的滋润,林若柔不安的情绪也被安抚了不少,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县城。
林若柔家就在县城东边,是一套收拾得还算利落的土坯房的小院。
老丈人林益源曾是县内受人尊敬的大夫,自打几年前身子骨垮了之后,便只能典了药铺在家养老,平日里靠卖点药草勉强过活。
这几年潦倒又加林若柔的罚税,老两口那点家底早被掏空,不仅卖光了地产,就连传了两代的青石瓦宅也出让给了县内另一家杀猪的耿富户,被迫迁至这土瓦泥墙的民宅居住。
林若柔出嫁这几月,老两口其实过得无比艰难,若无大哥林奉救济,二老怕是都要熬不过来了。
崭新的牛车缓缓停在院门口,院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响动,一个四十来岁的美妇立马出门来望,一眼便泪眼婆娑。
在青州之地,本就有新婚三月回娘家的习俗,如今虽是耽搁了些时日,但终究是来了。
“娘!”
林若柔琼鼻煽动,眼眶一红,立刻跃下牛车母女二人抱作一团。
秦起下车栓好牛,打了声招呼便进入院中。
大哥林奉当班不在,二哥林浩此刻正躺在院中的竹摇椅之上,他旁边一个老学究式样,双鬓斑白,身着长褂,头戴乌帽的老者正在给林浩的伤腿换药。
见一家人难得团聚,秦起并未打扰,转身就在院内溜达了起来。
小院陈设简单,除了一摞又一摞正在晾晒的药草外几无长物。
老丈人林益源也清楚前身的德行,因此在林若柔出嫁之时,将所有钱财全都折换成了嫁妆,就期望能保女儿一时平安。
纵使眼下这般艰难,二老也不准林奉告知林若柔,生怕害苦了她。
“贤婿,院子里摆不开,进屋坐坐。”
“他娘,看茶。”
那边替林浩换好了伤药,一向不苟言笑的老丈人也是拍拍手上来搭话。
二人虽是翁婿关系,其实满打满算也就成婚那日见过一回,若不是不想把翁婿关系闹得太僵,林益源都未必会搭理秦起。
“爹,娘,您们先别忙,这回带若柔来探亲,我还带了不少东西。”
秦起冲着老丈人投以微笑,这才出门上了牛车,将米粮油盐,肉骨各种物资一并搬了下来。
看见院子里的东西越堆越多,一向严肃古板的老丈人眼内明显闪过几分惊恐。
先前二人进院的时候,他在忙着给林浩敷药,压根没注意看夫妻二人的神态。
他又深知前身就是个泼皮无赖,一见这么多东西,便下意识地以为秦起是因林若柔久未怀子,特来退婚的。
要知道退婚休妻,在这时候都是捅破天的大事,退回来的女人再难出嫁不说,平日里还要被人戳脊梁骨,日后再也休想在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
“贤婿,你这是作什么?你要是缺什么东西可以和老头子我说。”
“只要你好好跟我女儿过日子,你要的东西,老头子拼了命也给你弄到啊!”
秦起一懵,自己就送个东西,这老丈人激动什么?
林若柔刚还在跟二哥林浩聊天,听到这边动静才猛然醒悟,赶紧从兜里掏出那二两碎银。
“爹,这些东西都是夫君孝敬您的!”
“这几日夫君上山打猎赚取了好些银两,这不眼看就要过冬了,想着给您二位也孝敬点,过个好年。”
“这里还有二两银子,夫君说了,光有吃的还不顶用,若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身上还是要有银子才安心!”
秦起笑着看了看林若柔,这小妮子倒是能说会道,愣是把自己那简单的几个字,改成了这么长一挂。
敢情不是来退婚的啊?那便好,那便好!
“等会,孝,孝敬我们的?”
老丈人有些懵逼,不可置信地看向秦起,又打量了一下林若柔的神态,见夫妻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吊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可做郎中行善积德了一辈子的老丈人还是放不下自己那股清高劲儿,立刻拒绝道。
“不行,你们二人才刚成婚,家里也正是赶着用的时候。”
“爹!”
林若柔佯装生气地跺了跺脚,指了指林浩:“你也要为二哥想想啊,如今二哥受伤,正是要食补的时候。”
“况且夫君有能耐,咱们家也不缺这点,喏!”
“外面那驾牛车可是夫君刚买的,家里还有好几只小鸡仔呢!”
“牛车?是你们的?有牛有鸡......”
老丈人顿时一惊,几步小颤地冲到院门口,看着崭新的牛车,消瘦的身躯猛然颤抖了起来。
大周境内很少产马,因而马是属于稀有军用物资,一般人不得豢养和使用。唯有商会、镖局这种特殊的民间机构,才能够向衙门申请,定额定量的配发使用。
而这些家畜高昂的价格在前,牛车、驴车也基本只有某些大户人家才养得起、用得起。
在这世道,谁家能拥有牛车,传出去那可都是令十里八乡都羡慕的存在!
“不得了,不得了!”
老丈人一扭头,昏黄的眼珠中顿时亮起了微光,也不知是幸福的泪珠还是希望的喜悦。
“孝子!贤婿!有出息!是老朽看错你了!”
老丈人走上前来,重重一拍秦起的肩膀。
“他娘,把我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老朽今日要跟贤婿好好喝一杯!”
“爹,这次我特地带来一坛鹿血雄黄酒孝敬你老人家,要不咱们先尝尝那个?”
“不过那酒甚烈,爹你小口点喝啊!”
“鹿血雄黄酒能有多烈?你小子可别小瞧了我!”
老丈人顿时一阵吹胡子瞪眼,拉着秦起的手立刻送上上位。
林若柔端着酒过来,先给二人满上一碗,秦起都没来得及阻止,老丈人便一口干了下去。
瞬间,辛辣刺喉的感觉变冲了上来,老丈人从脖颈处一路红到了天灵盖,紧接着就是猛地一阵好咳!
“咳咳!这酒怎么这么烈!咳咳!水水!她娘快给我拿水来!”
见老丈人都要原地跳起来喷火了,秦起只能无奈一笑,我提醒过你了!
因为这时候酿酒技术还不成熟,大多数的酒也就几度到十几度。
而秦起带来的鹿血雄黄酒,经过蒸馏已经有了四十几度,他们喝得惯就见鬼了!
“哇!好酒啊!贤婿如此猛烈的酒,你从哪里来的?”
老丈人几杯水灌下去终于缓了一些,赶紧发问。
“爹,这是我自己酿的。”
“这种烈酒不仅能用来喝,还能当药使,能消毒杀菌呢!”
“消毒杀菌?”
秦起挠挠头,解释道:“就是能活血消肿,止血生肌,去体表之邪毒。”
老丈人本就是个郎中,一听这几个字又仔细一想,似乎有点道理,心中更是惊诧。
“你还懂医术?”
“略懂,略懂。”
秦起一笑,谦虚了一句。
谁知此刻已经醉意上头的老丈人却是大为开怀,也没纠结那么多细节,大声朗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这身衣钵,可也算有传承之人了!”
“好哇!好哇!来,贤婿,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二老忙不迭地提起了抱孙子的事儿,林若柔也是满口答应,喜得二老更是面若花开。
聊了几句,秦起又问起了林浩边境的战事。
“如今北方的蛮夷已经压至青州边境,不少蛮族探子甚至已经越境而来。”
“若冬后战事不缓,妹夫,咱们恐怕只能借着你的牛车,先南下避难了。”
林浩面露难色,经过战事的他深知蛮人的恐怖。
听闻如此,秦起也脸色严肃,买了牛之后,自己身上余下仅二十两多银子,这么点本钱,一个冬天想要发家致富恐怕有点难啊!
难不成,真要携着一家老小南逃?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得好好盘算一番再做决定!
饭后,小两口告别二老回家,临走时老丈人喝得浑身燥热,别了二人后便拉着老婆子火急火燎地进了房。
二人见了笑而不语,这回村路上,林若柔也喝得小脸微红,在鹿血酒的作怪下,不住哀求着秦起要造小人。
秦起不语,只是笑着加急了赶牛鞭,一路小跑。
刚进村,便听到村东头那边吵吵嚷嚷的,几个村里的汉子正抄着木棍从往村东头赶去。
“怎么回事?”
秦起赶紧下了牛车,拦住一人问道。
“野、野猪下山了!”
“已经坏了好几亩庄稼,伤了好几个人了!”
“等会,是老秦!?你不是杀野猪厉害吗?快去帮忙啊!”
“村长都要急疯了!”
“野猪下山了?”
秦起心中猛然一惊,紧接着便是大喜,还有这种好事儿?

“你不知道这种蘑菇是有毒的么?”
见秦起黑着脸,林若柔当即吓得双膝一软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揪住秦起裤脚,惊恐又带着哭腔解释。
“柔儿真的不知道啊!”
“近日夫君对柔儿万般呵护,柔儿感激还来不及,又怎可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啊!”
“夫君,你打柔儿吧夫君!柔儿罪该万死,柔儿该打!”
秦起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接茬,只将几个蘑菇捡了出来,往碗里一装。
“把这几个蘑菇煮了。”
林若柔闻言颤抖着接过碗,行尸走肉般挪至灶台,眼神也由恐惧到一片死寂的灰翳。
看来,夫君是想逼死自己!
也对,谋杀亲夫,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轻则游街处斩,重责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夫君要毒死自己,那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要怪只怪自己疏忽大意,怎可酿下如此荒唐大错。
水沸,下蘑菇,林若柔忽然转身。
“夫君,请让柔儿最后伺候夫君一回吧。”
见眼前的可人儿泪眼婆娑地伸手解衣,秦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谁说煮了给你吃的?”
林若柔顿时错愕,可此刻上身褂子都已解到了胸口,露出了半截傲人的雪白风光。
秦起迈开腿一记横抱,便将她娇柔的身躯抄起,走入屋内。
三下五除二将她上身衣物扒下,拿起跌打损伤的药酒,往手心一倒,反复搓热,轻轻擦在了那雪洁的美背上。
“那日上门被夫君所杀之人乃叫黄三,正是这何翠翠的姘头。”
“你不常出门又是嫁入本村的新妇,不知中间这层关系,又怎会是蓄意毒害?”
感受着滚烫的手掌印在后背,药酒在手掌的反复摩挲之中浸入肌肤,一番颇有技法按摩过后,林若柔已经泪珠满面。
原来夫君都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夫君不但不怪自己,还主动帮自己擦药。
呜呜呜!夫君太好了!
情难自已之下,林若柔转身飞扑,狠狠吻了上去。
红彤彤的脸颊炽若骄阳,情迷意乱的凤眸为秋水婉婉,娇柔的身躯化白蛇缠缚,天籁般嗓音同仙乐袅袅。
此刻林若柔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自己的一切,热烈地奉献给秦起!
......
困倦的午后。
两人用过午膳,将煮好的蘑菇汤装入瓦罐,又让林若柔多刷了几次锅碗,这才迟迟出发。
惩戒恶妇,秦起本不想要林若柔跟着的。
谁知她心意坚定,只因毒害夫君乃是她绝不能容忍之事,这汤水她必须亲手喂给何翠翠喝。
秦起心中微微一暖,知道是自己的好化为她对抗恶世的坚硬外壳,便没有拒绝。
日后自己走的路必定是尸山血海,身后的女人们也须个个果决狠辣,圣母什么的万万不行。
何翠翠家就在村东头,几分钟功夫便到。
院门推开,在收拾里短的何翠翠见来人顿时一愣,眼中瞬间爆发出滔天恐惧!
那晚黄三上门,她也一路远远追着,她这姘头黄三是什么德性她自清楚,就怕黄三要到了肉没她的份。
谁知居然远远撞见秦起如地狱阎罗般处决三人,又抛尸荒野,吓得魂飞魄散,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她也思量过报官,可官管不管是一回事,就算管,那黄三几人尸身怕也早被野兽叼走,死无对证。
于是,一早便萌生了假林若柔之手,毒死这索命阎罗的恶计!
可如今,那人却还活生生站在眼前!
“好你个毒妇!我本不想与你个妇人计较,黄三之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奈何你几次三番找我麻烦,妄图加害于我,今日我必留你不得!”
秦起冷哼一声,大步压来。
反应过来,何翠翠转身想逃,踢翻一干桌椅瓢盆,下一秒却被秦起一双有力大手死死钳住,往下一拽便狠摔在地。
紧接着便是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将何翠翠抽得脸颊红肿、满口鲜血,头昏脑涨之下丑态毕现。
见她还想求饶,秦起直接冷笑一声,抬手咔嚓一下直接将她下巴掰脱臼再也合不上,任她痛苦地咕噜着喉管哼唧。
近距离见到如此残暴的一幕,做了一路心理建设的林若柔还是吓得浑身颤抖,紧抱瓦罐双腿生根动弹不得。
“给我。”
秦起抬手。
饭得一口一口吃,人得一点一点教,这一次林若柔肯主动跟来便已经获得了秦起的认可,没想一次将她逼到底。
“不,让柔儿来!”
林若柔十指紧扣,颤抖着举起瓦罐。
“夫君是能成大事之人,柔儿,柔儿不想一辈子当个累赘!”
“柔儿想成为夫君可以依靠之人!”
一连串激烈坦白之辞,如同何翠翠的死前祷言,伴随着林若柔横心一倒,一碗汤水全灌入何翠翠口鼻之中。
还好秦起反应快,提前就松了手,刚闪开一步,就听到林若柔闭眼一声怒吼。
“你去死吧!”
“啪叽!”
瓦罐狠狠砸下,何翠翠根本无法闪躲,直接被砸得鼻塌目陷,血流如注!
做完这一切,林若柔仿若被抽完了全部的力量,整个人往秦起怀中一倒,险些昏厥。
何翠翠重伤中毒之下,在原地扭动了不到半分钟便彻底咽了气,神仙来了也难医。
......
解决这桩事,秦起将林若柔一路扶回家,让她先定定神。
自己则捣鼓起了之前从野猪身上剃下来的筋膜,晾了一夜再稍稍烘烤,以水泡发之后,取纤维开始捻制弓弦。
没错,秦起准备着手制弓了。
这小野猪身上筋膜并没多少,眼下也就够制造一把小短弓,用它上山再打几个大货之后,攒一攒威力更强的脚踏弩应该就能入手了。
到时候,狮子老虎什么的,那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眼下打猎乃是弄钱最快的手段,秦起一刻也不敢耽搁。
一个多时辰很快过去,手里的弦马上就要完工,耳边却响起了脚步声。
先前,林若柔喝了些热米汤便去床上休息了,中午整了一回又受了惊,身为弱女子的她自然需要些时间休息。
秦起本以为是林若柔起来了,竖耳细察,却猛然发觉脚步声是来自院外,立刻警觉地抄起手斧,趴着门缝往外一看,顿时傻眼。
自家山坡下,三个赤膊壮汉正一人扛着一根腰粗的松木,吃力地走来。
不是,真有人去砍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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