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铮秦菀的现代都市小说《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语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急切的呼声,将两名郡王府武师的动作打断。殊不知,也正是婢女的疾呼声,让两名武师捡回了一条命。应天声将藏在手心里的飞镖,又重新缩回袖筒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在林铮的身后,往屋子的方向走去。处理这两名武师,还根本无需少将军动手。换句话说,他们还不配死在少将军的手里。“娘出了什么事?”秦菀倏地转过身,精致的脸蛋儿上满是紧张,声音不自觉提高的同时,两只手也死死攥紧拳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秦菀期待林铮停下脚步。一如前十五年那样,在听到娘身体抱恙时,会变得紧张、担忧。可身后除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就再无其他了。“不......不是夫人。”“是太夫人晕过去了!”婢女带着哭腔,声音格外焦急。她抬起手,使劲儿地擦着脸上的泪花。“祖母她老人家怎么...
《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急切的呼声,将两名郡王府武师的动作打断。
殊不知,也正是婢女的疾呼声,让两名武师捡回了一条命。
应天声将藏在手心里的飞镖,又重新缩回袖筒里,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跟在林铮的身后,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处理这两名武师,还根本无需少将军动手。
换句话说,他们还不配死在少将军的手里。
“娘出了什么事?”
秦菀倏地转过身,精致的脸蛋儿上满是紧张,声音不自觉提高的同时,两只手也死死攥紧拳头。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秦菀期待林铮停下脚步。
一如前十五年那样,在听到娘身体抱恙时,会变得紧张、担忧。
可身后除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就再无其他了。
“不......不是夫人。”
“是太夫人晕过去了!”
婢女带着哭腔,声音格外焦急。
她抬起手,使劲儿地擦着脸上的泪花。
“祖母她老人家怎么了?”
不等秦菀开口,林铮一个箭步冲到婢女面前。
两只犹如虎钳般的双手,死死的扣住她的双肩,深邃的眸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要将婢女给看穿了似的。
只一瞬间,婢女被林铮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呆愣愣地盯着林铮,一时间竟都忘了回答。
“这......”
一旁的两名郡王府武师,下意识的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光中,看出了震惊之色。
他们都知道大世子的武功不俗,三年前就已经立下不少战功了。
可三年前,大世子就算是再强,也强不到如斯地步。
从房门口儿到婢女的距离,少说也要有五丈之遥。
而以大晋的换算,一丈就是三米。
也就是说,在几个呼吸之间,林铮就完成了十五米的冲刺。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样惊人的速度,足以令人感到震撼。
想必是边关三年的锤炼,让大公子的功夫又更加精进了一些。
两名武师暗暗后怕,若是刚才他们贸然对大世子出手,现在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都是个未知数了。
“你倒是说话啊!”
“祖母她老人家,到底怎么了?”
林铮冷着脸,使劲儿地摇晃着婢女单薄的身躯。
他眼底的焦急,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这时,秦菀也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祖母她的身体虽然一向不好。”
“但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病晕倒?”
秦菀黛眉紧蹙,眸光中闪烁着疑惑。
听到她的声音,婢女总算是回过神来:“是......是二世子他去见了太夫人。”
“不知道和太夫人说了什么,太夫人就晕厥过去了。”
秦诚?!
这个名字一经出现在脑海,林铮立刻就猜到,一定是秦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祖母。
祖母又气又急之下,才会发病晕厥!
该死的秦诚!
三年前,设计陷害,致使林铮被逼发配边关三年。
而今,又跑去祖母面前搬弄是非。
如此小人,当真该杀!
心念及此,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林铮一把甩开婢女,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就走。
他头也不回地下令道:“走!随我去郡王府!”
方不平与应天声二人也不吭声,只是快步跟上林铮的脚步,朝着院门外而去。
林铮怒火冲天,边走边冷声道:“若祖母今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定会让秦诚陪葬!”
那夹杂着浓郁杀意的言辞,把秦菀吓得打了个冷颤。
眼看着林铮三人没入无边的黑暗中,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也瞬间席卷了秦菀的四肢百骸。
她慌慌张张地往外就跑,“走走走!”
“快点儿返回王府!”
“我说什么,也不能让铮弟伤害诚弟!”
不知道为什么,秦菀总觉得林铮这次返京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冷酷又肃杀,时而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既视感。
可等秦菀冲出院门儿,却发现停在街角的马车,已然被林铮驾着,朝着郡王府的方向而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去找马车?”
“若是诚弟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看着远去的林铮三人,秦菀急得直跺脚,一张脸上更是布满了焦虑之色。
果郡王府后宅,林铮带着方不平二人,犹如无人之境,凭借着记忆,一股脑儿地朝着祖母所居住的德馨园狂奔。
而将三人团团围住的郡王府兵丁,虽亦步亦趋地跟着,但始终也没将腰间的佩刀拔出来。
“秦诚!你这个王八蛋!”
“你给老子滚出来!”
林铮怒吼着,像是头被激怒的雄狮。
刚一闯进德馨园,就看到跪在院落中央的秦诚。
“大哥?你总算回来了!”
秦诚回头,寻声望去,见到林铮的下一秒,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
祖母生死未卜,他竟还笑得出来?
本就怒火中烧的林铮,哪怕是察觉到秦诚眸中一闪而过的狡诈后,仍旧大跨步地冲到他面前,猛地伸出右手,死死地钳住秦诚的脖子。
“你这小人!”
“今日祖母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给他陪葬!”
林铮右臂猛然发力,单手掐住秦诚的脖子,硬生生地将他从地上举至半空!
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府的侍卫纷纷拔出佩刀,一脸警惕地盯着林铮。
“大世子,你别乱来!”
“大世子,你快将二世子放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方不平与应天声二人也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时刻准备着战斗!
可即便如此,秦诚丝毫没有慌乱。
他勾起一抹戏谑的笑,那双与果郡王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秦诚艰难的从牙缝儿里,挤出几句话:“林......林铮,有本事的你......你就杀我啊。”
“这里......这里是王府,你杀了我,你也出不去!”
林铮被激怒,他的计划俨然成功了一半儿!
只等着有人出现,他污蔑林铮手足相残的计划,就全成功了!
爹。
你快出来,快出来啊。
不然林铮这疯子,真的快要把我掐死了。
感受到越发稀薄的氧气,刚刚还散发着得意的秦诚,此刻慌乱起来,使劲儿地扭动着身体,拼了命的想要挣脱林铮的禁锢。
可他的挣扎全是徒劳。
就在秦诚几乎快要晕厥之际,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宛如惊雷般在院子里炸响。
“秦铮!你这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把你诚弟放下?”
太好了。
爹总算是来了。
秦诚慌乱的情绪稍稍平复,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爹,你别怪大哥。”
“他也是......担心祖母,才会......这样对我。”
“我......也是想咱们一家团聚。”
“可惜......我好心办错事,气坏了祖母,死......死不足惜,还请爹今后......今后对大哥好一点。”
见到果郡王秦英勇的瞬间,秦诚的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掉了出来。
一半儿是演的,另一边儿是被林铮给吓的。
谁能想到,林铮这个王八蛋,在郡王府里也敢下死手啊!
“秦铮!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诚儿他的出发点也是好的,是想让咱们一家人团聚!”
“反倒是你,若是你一早就听你娘的话,回到郡王府,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档子事儿?”
眼看着秦诚有出气没进气,脸色苍白到了极点,果郡王秦英勇便一脸慌乱的,对着林铮横加指责。
呵。
你瞧瞧,多么可笑啊。
明明就是秦诚的错,可到头来,竟还能将错,归咎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秦诚这一招玩儿的漂亮。
让郡王府的人越来越厌恶自己,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对秦诚的小心思,林铮自然心知肚明。
可果郡王的指责,让他本就冷硬的心,越发的冷了许多。
他抬眸望去,目光刚好与果郡王秦英勇对上。
三年未见。
果郡王英气如昨,刀削斧刻的脸上,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冷厉。
只是两鬓,也染上了些许白霜。
一见到秦英勇,往昔的回忆,再次犹如潮水般,冲击着林铮。
曾几何时,秦英勇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骄傲与赞许:“我的铮儿长大了,今后郡王府的重担,就要压在你的肩上了。”
“我相信,铮儿不会让爹失望!”
这些话犹在耳旁,可光阴转瞬,如今再次相见,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林铮的心房,也只是稍稍一颤,便迅速地冷硬了下去。
秦英勇望向林铮的眸子里,也是隐隐的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三年了。
他的儿子,总算归家了!
秦英勇的心脏,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可所有激动、欣喜的情绪,此刻全都被慌乱与愤怒所替代。
他攥紧拳头,朝着林铮咆哮:“逆子!你聋了,没有听到爹在说什么吗?”
面对果郡王的愤怒,林铮没有理会,只是冷冰冰地反问:“祖母呢?她老人家现在如何了?”
被林铮这么一问,秦英勇原本稍稍动容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你这是与爹说话的语气?”
爹?
呵,真是个刺耳又陌生的字眼啊。
林铮笑,带着几分冷意。
他直勾勾地盯着秦英勇,一字一顿地说道:“少说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扭断秦诚的脖子,叫他给祖母陪葬!”
秦英勇饱经沧桑的眸子里,慌乱的神色越发浓郁。
可还不等他开口,德馨园的房间里,传来祖母的呼唤声:“是铮儿回来了吗?”
“快进来,三年未见,让祖母好好瞧瞧。”
听到声音,林铮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好在,祖母还在。
他手上一松,便将秦诚摔在地上。
咳咳咳。
得到自由的秦诚,干咳了几声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诚儿,你没事吧?”
秦英勇也顾不上诘问林铮,连忙跑到秦诚身旁,一脸关切的问着。
也就在这时,一个十分紧张的声音,从德馨园外传了出来。
“呀,诚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呵。
林铮脸上故意浮现出的天真,看得宇文承渊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贤侄应该知道,有些人惯会伪装。”
“而燕王久居高位,且手握重兵,平素自然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了。”
“以贤侄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这点小恩小惠蒙蔽了双眼?”
三年为奴。
怕不是把林铮的脑子给弄坏了?
昔日聪明绝顶的郡王府世子,如今却问出这般引人发笑的问题。
亏得老夫还怀疑,今夜瑶儿之事,大概率是出自林铮的手笔呢。
这么想来,还是老夫高看他了。
“可是......”
林铮的脸上故意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他正欲开口,却被宇文承渊摆摆手打断。
“贤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督远侯曹镇边,他曾是燕王麾下的得力大将。”
“前些年他旧疾复发,留在京城后,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代表燕王与户部接洽军饷一事。”
“也是他在燕王谋乱后,主动向朝廷检举揭发燕王贪墨。”
竟然是他?!
林铮心中骇然,深邃的眼窝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冷厉。
默默地盘算着,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督远侯。
为了燕王,为了虎卫的兄弟,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可林铮却没有察觉到,宇文承渊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划过一抹狡诈的笑。
车厢内安静下来。
林铮和宇文承渊二人都没有再开口,分别盘算着各自的心事。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
林铮跳下马车,又和宇文承渊寒暄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亲眼见到,林铮摸出钥匙打开院门上的铁锁,宇文承渊这才下令离开。
“老爷,报信那人的住处已经查明,就在长安街的一处民房。”
马车走出去不远,尚书府的管家李拓就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隔着帘子低声汇报。
“嗯,做得不错。”
听到主子的赞许,李拓抬起头,脸上也迅速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老爷,要不要派人把他抓来,严刑拷打一番?”李拓又问。
车厢内,宇文承渊皱了皱眉,骂道:“愚蠢!”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看看这段时间,他都和什么人接触。”
“等查明实据后,再动手也不迟。”
区区几个蝼蚁,还用得着兴师动众?
等拿到了证据,自然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
宇文承渊话锋一转:“再找几个人,暗中盯住林铮。”
“是,老爷。”
先前被骂了一句,这会儿李拓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可是怀疑,今晚之事出自林铮的手笔?”
“嗯......”
宇文承渊拉长了声音:“这小子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今夜之事,他暂时还洗不清嫌疑。”
尽管宇文承渊自认为,以林铮的才智,大概率做不出这么精妙的局。
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对他的怀疑。
宇文承渊顿了顿,继续道:“除此之外,你别忘了,林铮是从北边儿回来的,刚刚在马车上又装作不经意间问起燕王的事。”
“他还真以为,表面上风轻云淡,就能真的打消老夫对他身份的怀疑?”
“老夫故意透出,参奏燕王贪墨的是督远侯,就是想看一看林铮接下来的反应。”
“若此子真的和燕王有关系,那利用他,说不定就能找到燕王留下的财宝呢!”
宇文承渊的眸子里,迸发出两股贪婪且炙热的光芒。
他早就听闻,燕王战死后,留下了一大笔财宝。
若真的弄到手了,他岂不是能富可敌国?
“高,老爷果然智珠在握,将那林铮小儿给捏得死死的。”
尽管隔着帘子,宇文承渊看不到,但李拓的脸上,仍旧习惯性地堆满谄媚的笑。
“去吧。”
“做好这两件事,别出了岔子。”
“否则,老夫唯你是问!”
被拍马屁的宇文承渊心情大好,就连刚刚冰冷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是,小的这就去办。”
李拓应了一声,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返回家中的林铮点亮火烛。
照亮房间的一瞬间,先前在暗娼院外煽动百姓的应天声,正坐在椅子上。
“嘿,少爷还真是好定力。”
“我还以为,我能吓少爷一跳呢。”
应天声嘿嘿地笑着,脸上的表情颇为意外。
林铮没好气的放哪了翻白眼儿:“你小子是不是傻?”
“我刚一进院门儿,就感受到你的存在了。”
“想吓唬人,也至少敛住你身上的气息吧。”
应天声这货,除了废话太多,就是喜欢搞恶作剧。
可明明十次有九次失败,可这家伙仍旧乐此不疲。
应天声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尴尬的笑,他岔开话题:“少爷,今晚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林铮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参奏燕王贪墨的是督远侯曹镇边。”
“竟然是他?!”
应天声一听这话,蹭的一下站起来,一双拳头更实捏的咯吱作响,虎目中更是怒火翻涌。
他破口大骂道:“曹镇边这个王八犊子!”
“亏得当年在虎卫,燕王颇为信任他,还任命他做亲卫指挥使呢!”
“可他却背地里中伤王爷,真他娘的是个烂心肝的!”
“少爷,我这就去督远侯府,非打得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满地找牙不可!”
应天声杀气腾腾,迈步要走,却被林铮拦住。
“你给我站住!”
“先不说我们手头没有证据,就你这样莽撞地冲到督远侯府去,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到那时,燕王与虎卫的冤屈没能昭雪,我们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出京城!”
看着怒气冲天的应天声,林铮心中轻轻一叹。
这小子单枪匹马的,就敢硬闯督远侯府。
这要是给他几千人,他他娘的就敢攻打平安县城了!
“少爷,那你说怎么办?”
“难不成就眼看着陷害王爷的元凶逍遥法外?”
应天声红了眼睛,七尺高的汉子声音哽咽。
若非当年燕王救了他,这会儿应天声的坟头草都得几米高了!
“别急,这件事交给我,先与督远侯接触接触,而后暗中调查也不迟。”
林铮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认真。
他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应天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罢了。”
应天声胡乱地挥了挥手:“这事儿就听少爷的。”
“可是少爷,您就这么去督远侯府,怕是会惹人眼球啊。”
林铮轻笑一声:“不是还有祖母给我的婚书吗?”
进入院门后,林铮反复地推敲过。
唯一能接近督远侯,却又不引人怀疑的办法,就是拿着祖母留给他的婚书上门!
也亏得祖母的婚书,否则林铮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接近督远侯。
“簪子呢?”
林铮话锋一转,朝着应天声伸出手。
应天声从怀中摸出发簪,交到林铮手上:“少爷,您不会打算亲手把发簪还给宇文瑶吧?”
“听我一句劝,就那娘们儿,您就是费尽心思,也换不回她的真心。”
“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林铮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应天声的屁股上,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废话真多!”
出了口气,林铮转身吹灭蜡烛,嘱咐应天声留在家中别出声,独自离开房间,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
啪!
宇文承渊大踏步来到宇文瑶面前,抡圆了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霎时间,宇文瑶原本白皙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猩红的巴掌印!
“逆子!”
“对待恩人,你焉敢如此?”
父亲的厉声呵斥,以及那一记响亮的耳光,都让宇文瑶大为震惊。
“爹,你因为林铮打我?”
宇文承渊冷喝一声:“住口!”
紧跟着,他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抱拳,对着林铮深深一礼。
“林贤侄,是我教子无方,我向你道歉了。”
堂堂的户部尚书,竟当众对林铮折腰,这一幕看呆了院外围观的百姓。
啧。
林铮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更是默默感叹宇文承渊若是进了演艺圈儿,肯定是当之无愧的老戏骨!
也就是大晋王朝不流行直播,否则宇文承渊哪怕是不当官儿,靠着卖酒都能狠赚一笔。
“你瞧瞧人家户部尚书这气度,这涵养,当真是天下为官者的典范啊!”
“谁说不是啊,户部尚书是什么官儿,那可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竟能当众道歉,这人品没得说啊!”
“行了行了,咱也别在这儿聚集了,人家大官儿都道歉了,你还能苛责人家什么?”
“官小姐都有些脾气,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人家当爹都替她道歉了,这事儿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
“对对对,散了吧,散了吧。”
果不其然,宇文承渊这番惺惺作态,瞬间将百姓的风评拉回来不说,还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眼看着年关将近,又要到了朝廷派专员品评官员的时候了。
这个节骨眼儿上,宇文承渊这么做,无疑是在为他积攒名望!
“尚书大人太客气了。”
林铮放开宇文瑶,伸出双手向上虚托:“说到底,宇文大小姐也是年轻气盛。”
“您刚才的那一记耳光,她应该会长记性了。”
人家都已经把姿态放低。
若是林铮还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他不大气。
对林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反而没有什么好处。
“瑶儿,还愣着干什么,道歉!”
宇文承渊也顺势起身,扭头对着女儿严厉呵斥。
看着女儿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他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可偏偏林铮这个臭小子,当着那么多贱民的面儿,把宇文家架在火上烤。
若是不打瑶儿这一巴掌,宇文家可就要名声扫地了!
事情若是真传到陛下耳中,也没宇文家的好果子吃。
心念及此,宇文承渊眼角的余光,也朝着林铮的方向偷瞄过去。
林铮此子,手段隐蔽歹毒。
若今夜之事,让自己查到与他有关,新仇旧恨必定一起清算!
被打了一巴掌,宇文瑶果然老实了不少,对着林铮语气生硬道:“多谢你救命之恩!”
林铮却满脸笑意地摆摆手:“宇文大小姐不必客气。”
“我呢,也只是做了秦世子想做的事情。”
“还请秦世子与宇文大小姐,不会记恨我搅了你们二人的好事呢。”
他故作大度的同时,还不忘拉着秦诚一起,继续把水搅浑。
“你!”
“小人得志!”
林铮笑得越是灿烂,宇文瑶心里的怒火就越盛。
可偏偏这一次,还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算是被打掉了牙,也只能硬生生地吞到肚子里。
一旁的秦诚也是怒目而视,可人家户部尚书都当众道歉了,他又能多说什么?
只是心中对林铮的恨意,又多了几分罢了。
“好了好了。”
宇文承渊瞪了女儿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林铮身上:“老夫记得林贤侄刚刚说过,你是顺路回家。”
“既如此,老夫送你一程如何?”
林铮闻言,暗暗冷笑。
宇文这条老狐狸,看似送他回家,实则就是变相拘押他,来验证自己说话的真伪性。
若发现有假,林铮甚至不怀疑,宇文承渊会当街杀了他!
“好啊。”
“既然宇文大人如此热情,晚辈也就不推辞了。”
“站了半天,我还真有点儿累了。”
“就算宇文大人不说,晚辈我都要腆着脸蹭车呢。”
林铮的坦然,让宇文承渊表情一滞,难不成今夜之事,当真是个巧合?
上了马车,车厢内点着暖炉,即使林铮穿着单衣,也丝毫感受不到寒冷。
“三年未见,贤侄一向可好?”
瞥见林铮身上的伤疤,宇文承渊神色一凛,脑海中没有来得,浮现出燕王、虎卫这些字眼。
“宇文大人,您瞧我这一身的伤疤,能好到哪儿去?”
林铮嗤笑一声,知道这是宇文老狐狸在试探自己,便随口敷衍道:“三年来,日复一日地做披甲人的奴隶。”
“也就是老天爷抬爱,又遇上当今陛下宅心仁厚,登基后大赦天下,我这才捡了条命回来。”
他的话音落下,车厢内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林铮抬头,正迎上宇文承渊那双深邃的眼睛。
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猜忌的目光。
“宇文大人这样看我做什么?”
“也对,燕王谋反,震动天下。”
“也就是豹、鹰两卫反应迅速,这才提前诛灭叛贼。”
“可从北边儿回来的人,都会被人怀疑。”
林铮撇撇嘴,他看似说得轻松,可心情却无比沉重。
燕王谋反。
他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每每提及此事,就像是有人用刀,狠狠地剜他的心头肉。
“呵,贤侄说笑了。”
宇文承渊的眸光,渐渐变得温和起来:“燕王已死,虎卫伏诛,日子久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过去了?
林铮的心头,划过一抹难以言明的愤怒。
怎么可能过得去!
虎卫的兄弟没日没夜地保家卫国,舍身忘死,他们的冤魂还留在边疆,遥望着京城,等待着沉冤昭雪的那一天呢!
谁都能过去。
但!
林铮,过不去!
“宇文大人说的是。”
心里这么想着,林铮仍旧挤出一丝笑意,随口附和着。
也正因他表现得格外平淡,这才打消了宇文承渊心中,对他身份的怀疑。
紧跟着,林铮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间发问:“宇文大人,我一路南下返回京城,见张贴的告示上写着燕王的几宗罪。”
“其中有一条,是燕王贪墨军饷,且吃空饷。”
“可我在边军为奴的这三年,听闻燕王两袖清风,为人相当慷慨。”
“想当初我在边关时,每逢年节燕王都会命人发放棉衣,帮我们这些奴隶过冬,我还领到过哩。”
“不知道是哪一位大人,参奏燕王贪墨,是不是搞错了啊?”
确定计划后,林铮三人迅速的加快脚步,朝着那条死胡同走。
眼看着三人加速,远远跟着的十几人中,领头的那人低声催促了一句:“跟紧点儿,咱家小姐说了,决不能把人给跟丢了!”
言罢,十几人也立刻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可等转过街角,进了胡同后,那十几人这才惊觉,他们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不说,还全然失去了林铮三人的踪影!
“糟了,我们被骗了!”
领头那人惊呼一声,紧跟着发号施令:“走走走,四散分开,好好的搜寻一番,一定要把林铮的住处给我找到!”
大小姐吩咐过,先找到林铮的住处,再暗中偷袭,非要狠狠地教训林铮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伤害诚哥哥。
打闷棍这种事儿,众人虽不屑去做。
但奈何自家大小姐发话,他们也不得不听命行事。
“是!”其余十几人低声应着。
几人正欲转身离开,就见胡同口儿处,闪出两道人影。
“别费劲地找了,我不就在这儿吗。”
月光照耀,将林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添上了一抹肃杀之意。
“被发现了。”领头那人向后退了几步,藏在黑暗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
他想不通,林铮三人,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其余十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目光落在领头那人身上:“荀武师,我们现在怎么办?”
可还不等荀武师开口,林铮略带戏谑的声音便响起:“我替他来回答你们吧。”
“唯有一条,被我们打残,然后逼问!”
敢跟踪老子,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瞧瞧,还真以为我的头是面团儿捏的?
荀武师瞳孔骤然一缩,一抹浓郁的不屑之色,瞬间填满他的双眸。
他冷哼一声:“郡王府的大世子说起话来,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兄弟们,我们人多势众。”
“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宇文家的这些武师,是随行保护宇文瑶来到郡王府。
他们始终等在郡王府门外,自然不知道林铮在德馨园秒杀郡王府两名执法长老的事情。
此刻,荀武师虽知林铮有武艺在身,可仗着人多势众,也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应天声何在?”
林铮扣了扣耳朵,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黑暗中,应天声瘦弱的身影从天而降,堪堪拦在了宇文家十几名武师前。
“呵,流放三年,大世子手下是无人可用了吗?”
“找这么个骨瘦如柴的家伙出来,还不够我们塞牙缝儿的!”
荀武师脸上的轻蔑之色越发浓郁,望向应天声的眸光中,也闪着深深的不屑。
“啧。”
林铮摇摇头,他望向荀武师的眸子里满是怜悯:“很傻很天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应天声动了,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宇文家十几名武师冲去。
他贪婪的表情,嗜杀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匹恶狼般令人生畏。
砰!
紧跟着,应天声伸出犹如猿猴般的长臂,狠狠地砸在与他正面相逢的第一个武师身上!
在那犹如铁鞭一般长臂的重击下,那名武师的脊梁骨传来断裂的声音。
他甚至来不及惨叫,哇的一口呕出鲜血,身体便急速下坠,重重地摔在地上,俨然失去了声息。
怎么会这样?!
荀武师与其他武师一样,脸上立刻露出震惊之色。
原本望向应天声眸中的轻蔑,此刻也被深深的恐惧所替代。
“这究竟是多么强横的力道啊。”
“只一击就能断人脊梁,当真是恐怖之极!”
荀武师惊惧之余,一想起刚刚嘲讽应天声的话,脸颊就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似的。
可就在他迟疑的档口,应天声轻舒猿臂,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宇文家的武师,一个个打落在地。
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丢了性命!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十几名武师纷纷倒下,仅存的硕果,也只有荀武师一人!
“少爷,应天声的通背拳似乎又有精进。”
“看来跟在少爷身边的这几个月,少爷又没少指点他啊。”
方不平瓮声瓮气地说着,语气酸溜溜的,似是有些妒忌。
三年前,林铮教应天声通背拳的同时,也教了方不平硬气功。
可林铮时常指点应天声,却对方不平多少有些不闻不问。
听出了方不平的不满,林铮不由得轻笑一声:“硬气功讲究修行内在,我帮不上多少忙。”
“总不能我替你刻苦练功吧?”
“通背拳则不同,稍加指点,便能融会贯通。”
这......
方不平挠了挠后脑勺,少爷说的似乎有理啊。
咕咚!
二人正说话间,就见巷子里仅剩的荀武师,直挺挺地跪在了应天声的面前。
“好汉饶命!”
“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荀武师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他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瞧不起应天声的他,此刻会跪在应天声面前求饶。
没办法。
应天声的功夫他从没见过,但却也强的可怕。
与其被对方打个半死,倒不如跪地求饶,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你倒是能屈能伸的很嘛。”
应天声轻蔑一笑,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荀武师脸颊狠狠一抽,心中窝火,可脸上还要带着讨好的笑。
“对对对,好汉说的没错。”
“我......我就是个怂蛋!”
为了活命,荀武师也不得不自黑起来。
应天声冷哼一声:“刚才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搞了半天,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对于这种软骨头,他打心眼儿里瞧不起。
这时,林铮带着方不平从巷子口儿走了过来。
林铮懒得废话,单刀直入地发问:“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宇文大小姐。”
荀武师乖乖的,将宇文瑶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方不平听完,虎目中闪着冷芒,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杀意。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个贱人!”
“少爷,让我去狠狠地修理她一番!”
林铮摇了摇头:“我们在巷子里,杀几个宇文家的武师,又没有目击证人,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动了户部尚书的掌上明珠,这事儿可就大了。”
应天声不服道:“少爷,难道这口气我们就这么忍了?”
林铮不答,低头看向荀武师:“你家小姐现在何处?”
“回大世子的话,就在两条街外的凯旋街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唔......
林铮摸索着下巴,然后一个掌刀将荀武师打晕。
“应天声,看到街边儿的孩童了吗?”
“去给他们点儿银子,叫他们把宇文瑶,引到那边的宅子去。”
林铮抬手一指,不远处一个挂着红灯笼,院门虚掩的院子。
“我没记错的话,那儿原本是个暗娼的宅子,后来暗娼死了,她那游手好闲的儿子还住在这儿。”
“那是个好色之徒。”
“我流放前就曾听闻,这厮时常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儿,更是巧取豪夺,欺压良善,是个为祸一方的无赖!”
“用他做局,一举两得。”
听到这儿,方不平二人立刻露出恍然之色。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了赞许之色。
好一招借刀杀人!
可紧跟着,林铮又看向方不平:“你在这儿等着,见到宇文瑶进去后,立刻找人去给户部尚书府送信。”
啊?
听到这话,方不平两道卧蚕眉拧在一起,一脸困惑地问道:“少爷,这又是为什么?”
“我们只要做得隐蔽,没人能查到我们头上!”
应天声也附和道:“对啊,少爷,做都做了,又何必救她呢?”
林铮的脚下一顿。
紧跟着,他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望向李骥。
边关三年的磨炼,早就让林铮练就了一双识人的利眼。
这一刻,他在李骥那双看似平静的眸子里,察觉到了一丝丝慌乱与焦急。
“国公爷,您......您还真信得过大世子啊?”
“依老奴看......”
管家的聒噪声,引得秦国公眉峰紧蹙。
不等他说完,李骥便冷声呵斥:“住声!”
“单凭贤侄的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便值得让我信他一次。”
可是......
管家还想再劝,但察觉到自家老爷眸中的厉色,便也只好悻悻的闭上嘴巴,私下里却仍旧对林铮满腹狐疑。
“但是。”
秦国公李骥话锋陡然一转:“我虽相信贤侄不会诓骗老夫,可终归还是要再考校一番,来证实贤侄的实力才行。”
“否则,贤侄口说无凭,老夫这心里也没底。”
林铮莞尔一笑。
秦国公的反应,全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能坐在对方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不是人精。
怎么可能凭借他的三言两语,就掏心掏肺的相信?
林铮倒也爽快:“不知秦国公想以何为题?”
李骥捋了捋山羊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三年前,贤侄被发配边关,如今应该是刚从边关归来吧?”
林铮点头:“正是。”
李骥轻笑一声:“那自然也听闻,燕王作乱一事咯?”
提起燕王,林铮平静的眸子里,一抹锐色稍纵即逝。
好在他隐藏的极好,并未让秦国公察觉到什么。
而李骥此刻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林铮身上,并未注意到林铮身后的方不平二人,眼中闪烁的怒色与狠厉。
“自然知晓。”
林铮的目光微敛,藏在袖筒中的两只手,死死的攥紧拳头,就连指甲钳到肉里,都没有任何反应。
燕王,虎卫......
一提起这些,林铮的眼前,就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夜,燕王帅营中的血腥与大火。
数不清的虎卫,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的面前。
耳边回荡的,也全都是燕王让他快走的声音。
呼。
林铮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与怒火,对着秦国公李骥露出极为平静的微笑。
“还请秦国公出题。”
李骥端详了半天,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像是要在林铮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骥悻悻一笑:“燕王算是一生为国了,镇守边关数十载,建功无数。”
“可临了临了了,弄了个晚节不保!”
“我们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忠诚!”
“贤侄倒不如就以‘忠诚’二字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一听到这话,方不平与应天声二人身上的气场陡然一变,顿时杀气冲天!
林铮距离二人最近,感受到这股杀气后,稍稍侧头,用眼神制止二人。
方不平、应天生二人立刻低头,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秦国公,你听好了。”
林铮双眸微微一沉,朗声道:“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念到最后一句,林铮的声音微微颤抖。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燕王他老人家,不正是这句诗最好的写照吗?
只可惜......
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转瞬便被林铮强压了下去。
好在李骥与管家都被这首诗所震撼,并未察觉到林铮微微泛红的眼眶。
李骥张了张嘴,沉浸在这首诗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一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啊!”
只是这一句,说出了多少忠臣良将的心声!
沉寂良久,李骥猛地一拍手,喝了一声彩:“好诗!”
紧跟着,他攥紧双拳,一脸唏嘘的叹了口气:“贤侄这首诗未曾提及忠诚二字,可字里行间,却处处在说忠诚。”
“好一个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老夫算是见识了!”
管家也在此时附和道:“哎哟,都怪老奴狗眼看人低!”
“大世子的文采,堪比我大晋国文圣啊!”
“若是大世子现身文坛,文圣的名号,恐怕就要易主咯!”
听着二人的吹捧,林铮的表情十分淡漠。
对于文圣,他没有兴趣。
来秦国公府,也不过是为了能进入监察司,暗中调查清楚燕王与虎卫一事,还他们一个清白罢了。
“既如此,那也该谈谈晚辈的诉求了。”
林铮开口,打断了主仆二人。
李骥稍稍颔首,饶有兴趣的看向他:“对,老夫这一时的激动,倒是忘记这天上不会掉馅饼。”
“贤侄,你不遗余力的帮助我,所求何事?”
李骥倒也好奇。
林铮这小子在边关三年,忽的返回京城,又直接找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国公现居监察司指挥使一职。”
“我与这二位兄弟从边关回来,就是为了能在京城谋个一官半职。”
“三年前,我就听闻,监察司的月俸高。”
“是以,想让秦国公帮忙,将我兄弟三人安插进监察司,也好在京城安身立命。”
唔。
竟然要进监察司?!
听到这番话,李骥略感惊讶的同时,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打量着林铮,仿佛想要把他看穿似的。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林铮也抬起头,毫无避讳的与之对视。
当看到林铮眼底那抹坦荡后,李骥这才收回目光,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不就是想进监察司混口饭吃吗,往大了不敢说,但做个小校,还不是老夫一句话的事儿?”
“三天后,贤侄随老夫一起进宫,只要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能当选驸马,你们三人进监察司的事情,便包在老夫身上!”
见李骥说的言辞凿凿,林铮便在谢过后,带着方不平二人离开。
等三人一走,管家便一脸忧虑道:“老爷,您不是真打算应下这件事儿吧。”
“他们三人,可是从北边儿回来的。”
“老奴记得几天前,圣上刚刚下旨,但凡从北边儿回来的人,无论什么身份,都必须要严查啊。”
燕王战死,虎卫全军覆没。
可问题是,在清查尸体的时候,还是有十几人不知所踪!
其中,便有那追随燕王左右,被虎卫尊称为“少将军”的年轻人!
“蠢货!”
李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该不会真当老夫是傻子吧?”
管家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着:“老奴这也是替主子您担忧啊。”
李骥冷哼一声:“还算你忠心!”
“那虎卫少将军整日戴着青铜面具,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
“除了燕王与他的亲随外,豹卫、鹰卫的人都没见过他。”
“这林铮与那少将军的年纪相仿,又是从北边儿回来的。”
“老夫刚才故意用燕王一事试探他,可他表现得极为淡然,不似与燕王有什么瓜葛,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夫也不过是想利用他的文采,为博儿争取一个好前途罢了。”
“至于林铮三人想要加入监察司一事,老夫也不过随口答应。”
“就算是他知道老夫日后反悔,没有靠山,又能把老夫怎么样?”
管家展颜一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老爷果然高明!”
另一边,还蒙在鼓里的林铮三人,离开了国公府后,便匆匆地返回住处。
可刚走近,却发现院门虚掩,里面还亮着烛火。
“少爷,有人闯空门,怕是来者不善!”
虬髯大汉方不平瓮声瓮气的说着,那双虎目中,也跳动着杀意。
他说话的同时,手也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短刀。
林铮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应该是没有恶意,否则也无需虚掩院门,更不会点燃烛火等着我们。”
“走吧,随我进去看看。”
说罢,林铮推开院门,迈步走了进去。
只是一眼,他便看到了坐在院子石桌旁的那个女人。
“秦菀?”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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