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浓骆聿珩的女频言情小说《赠我以荆棘江意浓骆聿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啊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骆聿珩,你为什么要救她?!”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江意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道帘子隔开了外面的争吵。“我们不该是一条线上的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林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骆聿珩,你什么意思?”“我……”骆聿珩的声音罕见地迟疑了。“骆哥!”另一个男声急切地催促,“你快解释啊,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跑下去救江意浓?”“毕竟是一条人命。”骆聿珩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邮轮上那么多救生员,就非得你跳海?”林晚棠的声音逐渐崩溃,“骆聿珩,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她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骆聿珩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江意浓的手指揪紧了被单。“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最后一次的整蛊我来定!”林...
《赠我以荆棘江意浓骆聿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骆聿珩,你为什么要救她?!”
尖锐的女声刺入耳膜。
江意浓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一道帘子隔开了外面的争吵。
“我们不该是一条线上的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林晚棠的声音带着哭腔,“骆聿珩,你什么意思?”
“我……” 骆聿珩的声音罕见地迟疑了。
“骆哥!” 另一个男声急切地催促,“你快解释啊,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顾性命跑下去救江意浓?”
“毕竟是一条人命。” 骆聿珩终于开口,嗓音低沉,“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邮轮上那么多救生员,就非得你跳海?” 林晚棠的声音逐渐崩溃,“骆聿珩,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她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骆聿珩的声音突然提高,“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江意浓的手指揪紧了被单。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最后一次的整蛊我来定!” 林晚棠咬牙切齿,“明天不管我做什么,你必须配合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耳边也彻底恢复了安静。
江意浓身子微微发颤,缓缓闭上眼睛。
她没想到骆聿珩会跳下海来救她,
所以上次她送的礼物,和帮他挡的吊灯,还是有用的,是么……
只是,还是敌不过他的林晚棠。
床侧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江意浓艰难地伸手,接通了电话。
“江小姐,恭喜您。” 听筒里的女声温柔而激动,“通过DNA 比对结果确认,发现您就是沈家遗失的大小姐,您父母已经来接您了,最迟明天就到。”
江意浓的眼泪瞬间砸在手机屏幕上。
她真的是那对夫妇的女儿。
她终于,有家了!
想到马上就有人来接她,江意浓只在医院住了一天,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院。
骆聿珩本想让她多住几天,但看到她莫名的坚持,便也没有反对了。
回去后,骆聿珩给她倒了杯水,刚要给她放洗澡水,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
片刻后,他才朝着江意浓走来。
“阿浓,抱歉,我临时有兼职,今天陪不了你了……”
江意浓今天本就打算离开,还想着该怎么支开他,听到这话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你注意安全。”
门关上的瞬间,江意浓立刻走向衣柜开始收拾。
她拖出行李箱,动作利落地将证件和必需品塞进去。
可就在她弯腰去够床底的相册时,一阵眩晕突然袭来。
“怎么回事……”
膝盖一软,她重重跪倒在地,视线开始模糊,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脑海中闪过那杯水,骆聿珩看着她喝完才离开的水。
他居然,给她下了药?!
她挣扎着向门口爬去,指甲在地板上刮出几道白痕。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 “咔哒” 一声轻响。
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匕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的目光锁定江意浓,没有丝毫犹豫就冲了过来。
“救……命……”
药效让江意浓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徒劳地向后挪动,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刺入自己的腹部。
剧痛让她的意识短暂清醒。温热的血液涌出,浸透了白色 T 恤。
男人拔出刀,又一次捅向她。
江意浓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肉,“是不是骆聿珩让你来的……是不是他……”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粗暴地甩开她,转身拿起桌上的蜡烛,丢在了窗帘旁。
火苗 “轰” 地窜起,瞬间吞噬了整面窗帘。浓烟滚滚中,男人再次举起刀——
“砰!”
门被踹开的巨响,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子一个飞踢将歹徒踹翻在地。
“大小姐!”
江意浓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对方胸前的家徽——
那是沈家的标志。
……
夜宴会所。
骆聿珩盯着杯中晃动的琥珀色液体,眉头越皱越紧。
“骆哥,发什么呆呢?” 有兄弟凑过来碰了碰他的杯子,“过来庆祝咱们第 100 次整蛊计划完美成功啊!”
骆聿珩猛地放下酒杯:“什么 100 次,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跟我说!”
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林晚棠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聿珩,不是说好了吗?最后一次报复由我来安排。”
“你安排了什么?” 骆聿珩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
“还能有什么,就往你们的水里下了药,让她浑身无力,然后……让人去捅她一刀而已。” 林晚棠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想逃又逃不了,那痛苦又绝望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玻璃杯在墙上砸得粉碎,骆聿珩难以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骆聿珩!” 林晚棠尖声叫道,“你凶什么?不是你自己答应我的吗,第 100 次整蛊,我来安排,无论我做什么,你都随我!”
骆聿珩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拿起车钥匙,转身就往门口冲。
“拦住他!” 林晚棠气急败坏地喊道。
几个人扑上来拽住骆聿珩,拉扯间,酒吧的电视突然开始插播紧急新闻。
“紧急插播!今日下午三点二十分,木兰安置小区发生一起恶性入室抢劫案,一名年轻女性在遭遇袭击后,又因歹徒纵火,不幸身亡……”
画面切换到燃烧的居民楼,
正是骆聿珩和江意浓的住处!
此后几天江意浓一直在医院养伤,骆聿珩难得地照顾了她两天。
可第三天,他便又借口说要去做兼职离开了。
她知道,他定然是又去找林晚棠了。
可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一个人出了院,然后辞去了所有的兼职。
最后,只剩下一个邮轮的兼职。
主管之前对她多加照顾,在她辞职后提出今晚有个大宴会,缺人手,希望她再做一天,为了还人情,她便答应了。
邮轮甲板上,香槟塔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江意浓端着托盘穿梭在宾客间,耳边不断传来惊叹声。
“骆少真是大手笔,听说那套红宝石项链拍了两千万!”
“何止啊,今晚还要放一整夜烟花,就为了给林小姐庆生……”
江意浓的手微微发抖,托盘上的酒杯轻轻碰撞。
原来,今天的宴会,是骆聿珩为林晚棠准备的生日宴。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骆聿珩挽着林晚棠出现在楼梯口,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俊美的轮廓在灯光下宛如雕塑,林晚棠颈间那串红宝石项链熠熠生辉,衬得她肌肤如雪。
“感谢各位来参加棠棠的生日宴。” 骆聿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每个角落,“今天我要送她第二件礼物。”
他打了个响指,甲板上的幕布应声而落。一架纯白色的三角钢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斯坦威的定制款!” 有宾客惊呼。
林晚棠捂着嘴红了眼眶。
骆聿珩牵着她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过,流泻出一段温柔的旋律。
“棠棠,这是我十六岁写给你的歌。” 他在林晚棠耳边低语,声音却通过麦克风清晰传出,“叫《慕棠》。”
江意浓站在角落,看着骆聿珩为林晚棠弹奏,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看着他们在众人的起哄中越靠越近,而后吻在一起。
她转身想走,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让她摔倒在地。
天空骤然变色,狂风卷着巨浪朝邮轮扑来。
“暴风雨要来了!所有人立即回舱!” 船长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
几乎是瞬间,平静的海面掀起巨浪。
邮轮剧烈摇晃,香槟塔轰然倒塌,尖叫声此起彼伏。
江意浓踉跄着抓住栏杆,却被一个逃命的男人狠狠撞开。
江意浓重重摔在甲板上,眼看着一道三层楼高的巨浪朝自己扑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呼救,可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
“救命!” 她抓住栏杆,朝最近的人伸出手。
却始终没人回头。
在混乱的人群中,她看到骆聿珩似乎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下一秒,林晚棠便拽着他的胳膊冲进了船舱。
下一秒,江意浓便被风浪卷到了海面。
海水吞没了江意浓的视线,冰冷的海水灌入口鼻,她拼命挣扎却越沉越深。
意识渐渐模糊,江意浓身体沉入黑暗的深渊,她看着头顶的光亮越来越远。
就这样结束吧,她想。
正在她要彻底放弃时,却看见一道身影破开水面,疯了一般朝自己游来!
……
当晚,骆聿珩早早睡下。
江意浓坐在书桌前,借着台灯微弱的光,她打开电脑,将这些年拍的照片一张张导入,精心排版。
每张照片下面,她都写下一段简短的文字。
第一张是她和骆聿珩在面馆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笑得灿烂,面前的碗里只有清汤面,所有的肉都堆在骆聿珩碗里。
「你说打工太累需要补充体力,我就偷偷把肉都给你。其实我也很饿,但看你吃得香,我就饱了,骆聿珩,我爱你。」
第二张是骆聿珩躺在病床上,她跪在医生办公室外的背影,照片已经泛黄,但依然能看清她膝盖下的血迹。
「你高烧40度不肯住院,说浪费钱。我跪着求医生先治疗,医药费我可以卖血来还,骆聿珩,我爱你。」
最后一张是她站在献血中心外的自拍,脸色苍白得像纸,却对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今天卖了1500cc血,终于能给你买V家的手表了。希望你会喜欢,骆聿珩,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每一张照片,每一行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江意浓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
翌日,两人一起去了定好的情侣餐厅。
餐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骆聿珩穿着一件简单的冲锋衣,却依然帅得周围餐客频频回顾。
可他却只温柔看着眼前的女孩,而后将一个小盒子推到江意浓面前。
“打开看看。” 他嘴角噙着笑。
盒子里是一条塑料手链,和之前那些廉价礼物如出一辙。
江意浓拿起手链,灯光下,塑料珠子泛着劣质的光泽。
“谢谢,我很喜欢。” 她微笑着将手链戴上,然后从包里拿出那本相册,“这是我的礼物。”
骆聿珩翻开相册,一张张看下去,表情逐渐凝固。
每一张照片,每一个文字,都是江意浓爱他的证明。
一点一滴,并不显目,可全都组合在一起,看起来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些照片,指节微微发白。
“阿浓,这些……”
话刚出口,头顶的水晶吊灯突然摇晃起来。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江意浓已经扑向骆聿珩,用身体将他推开。
“小心!”
“砰——”
吊灯砸在她手臂上,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袖。
“阿浓!” 骆聿珩冲过来,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你怎么样?”
救护车赶来时,江意浓疼得脸色惨白,却还对着骆聿珩微笑:“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骆聿珩死死盯着她流血的手臂,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为什么要冲过来?你不要命了吗!”
“因为我爱你啊。” 江意浓轻声说,“骆聿珩,你是我的全部,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我的命。”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骆聿珩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江意浓望着他震惊的眼神,心里却无比的平静。
这场戏,她演得很好。
骆聿珩,希望真如你所说,你对我毫无感情。
否则,哪怕有一点。
往后,你只要想起今日,都会痛不欲生!
江意浓浑身一颤,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出来扔在地上践踏。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在骆聿珩眼里,她的爱如此廉价,廉价到连触碰都让他恶心。
林晚棠笑了,撒娇一般抚上骆聿珩的脸:“好啦,我知道,我都知道,还有最后三次就整蛊完了,你加快一下进度,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骆聿珩唇上轻啄一下。
“别闹了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帮我出气的吗?”
骆聿珩的眼神暗了下来,他迫不及待地扣住林晚棠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棠棠……棠棠……”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
江意浓后退几步,转身逃离。
她的视线模糊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
在她为他们未来奋斗时,他却每天都在想着离开她,觉得她恶心。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她的心脏。
她在洗手间里疯狂地用冷水拍打着脸,看着镜中面色惨白的自己,她突然想笑,笑自己竟然以为被爱过,笑自己竟然还幻想过未来。而后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出来时,电影还没结束。
骆聿珩也出来了,似乎正在急切地找她,直到看到她后才骤然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抱住她,“乖乖,你去哪了,急死我了知道吗?”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方才那个说她恶心,而后满眼爱意地吻着别的女人的骆聿珩吗?
她认不出,真的认不出了。
她心脏实在疼得受不了,怕泄露自己的不对劲,连忙推开他,“我临时有兼职,要先走了。”
骆聿珩有些诧异:“这么突然?我送你。”
“不用了,你继续看电影吧。” 江意浓挤出一个微笑,“别浪费票钱。”
她快步离开,没有回头。
下午的兼职在夜宴。
江意浓机械地换上制服,端着托盘穿梭在卡座间。
“32 号桌要一打啤酒。” 领班把托盘塞给她,“小心点,那桌客人看起来不太好惹。”
江意浓点点头,端着沉重的托盘走向角落的那桌男人。
他们穿着昂贵却不得体的衣服,金链子在领口若隐若现。
当她弯腰放酒瓶时,一只手突然摸上了她的大腿。
“小妹妹,陪我们喝一杯?” 一个满嘴酒气的男人凑近她。
江意浓后退一步:“抱歉,我不是……”
“装什么清高!” 另一个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朝包厢拖,“都出来卖了,还立牌坊?”
恐惧像潮水般涌来,江意浓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拉得一个踉跄。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压在沙发上,酒气和烟味熏得她作呕。
“放开我!我不是小姐……”
她的衬衫被撕开一道口子,凉意瞬间爬上脊背。哄笑声中,更多的手伸向她。
江意浓拼命挣扎,指甲划过某个人的脸,换来一记耳光。
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求生本能让她不能晕过去。
衣服全都被扯烂,就连内衣内裤也不能幸免。
就在那群人要解了皮带长驱直入时,江意浓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酒瓶砸在对方头上,而后猛地踹向其他人的下半身,疯了一样抓住抱着被撕烂的衣服冲向员工通道。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更衣室,更衣室的镜子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嘴角渗血,脖子上布满掐痕。
江意浓颤抖着换上备用衣服,突然听到隔壁包厢传来熟悉的笑声。
“可惜让她跑了,不过这些裸照拍得不错。”
江意浓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见几个公子哥围在监控前哄堂大笑。
屏幕上赫然是她刚才被撕扯衣服的画面,从多个角度拍摄,高清特写。
“骆哥,兄弟们这法子出得妙吧,第 98 次整蛊,让她被人强一次!”
“只可惜她反抗太激烈了,没强成功,但好在有这些裸照,你发给林大小姐,她看了肯定高兴!”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发现骆聿珩居然也在。
他坐在高位,点了根烟,烟雾氤氲将他大半面孔笼罩起来,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还剩两次,尽快完成,我想快些回到棠棠身边。”
那群公子哥连忙哄笑着说包在他们身上,包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字一句,听得江意浓浑身发颤,浑身血液逆流。
原来这一次的强暴,竟然又是骆聿珩的整蛊!
江意浓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曾以为最痛的是发现真相那一刻,现在才明白,痛是层层递进的,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甚。
江意浓是淋雨回到家的。
她浑身湿了个透彻,才刚拿钥匙打开房门,就差点晕过去。
“汪!”
毛茸茸的热源扑到她脚边,温暖湿润的舌头舔着她冰凉的手指。
江意浓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
“平安……” 她蹲下身,把脸埋进金毛犬厚实的皮毛里,“我只有你了……”
眼泪无声地涌出,混着雨水浸湿了狗狗的毛发。
平安焦急地围着她打转,用脑袋拱她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江意浓想摸摸它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没事……” 她试图站起来,眼前却一阵发黑。
当江意浓彻底昏过去时,她最后的意识是平安狂乱的吠叫声,和它用爪子扒拉手机的声响。
……
“39.8 度,急性肺炎。”
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江意浓迷迷糊糊听见医生说话。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患者家属呢?”
“没人来……” 护士叹气回答,“是这条狗拖着她出去求救,她才被送到我们医院的。”
再次醒来时,江意浓看到的一片白色。
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看你的狗要急死了,它一直在外面守着你,急得直叫,怎么都不肯走,它可真通人性。”
江意浓虚弱地笑了笑。
平安是她十五岁那年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陪伴她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它比任何人都在乎她的安危。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和女人的尖叫声。
“脏东西,滚开!”
江意浓猛地坐起,输液架被她带得晃荡作响。
她跌跌撞撞冲出门,就看到林晚棠正抬脚要踢向平安。
她刚要呵斥,下一秒林晚棠就被一个男人拉入怀中。
“棠棠。” 骆聿珩将她抱在怀中哄,“乖,你生理期不能动气,我让人来处理。”
身侧有个兄弟开了口:“这狗有点眼熟啊……不会是江意浓的吧?她会不会在附近?”
骆聿珩的目光扫过走廊,江意浓连忙下意识躲到拐角后。
等她再探头时,那几人已经离开了。
平安蜷缩在墙角,看见江意浓时尾巴轻轻摇了摇。
江意浓跪在地上检查它有没有受伤,直到看到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眼泪砸在它金色的毛发上。
“平安不怕……妈妈在……”
回到病房后,平安一直趴在她脚边。江意浓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再次昏沉睡去。
再醒来时,病床边空空如也。
“平安?”
她掀开被子,床底、卫生间、走廊……哪里都没有金毛犬的影子。
江意浓赤着脚跑出医院,雨水打在身上也浑然不觉。
她找遍了附近的每条小巷,喊得嗓子嘶哑,最后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跌坐在地。
“阿浓?”
黑色雨伞在头顶撑开,骆聿珩蹲下身,眉头紧锁:“你怎么在这儿……”
“平安不见了。” 江意浓机械地重复,“它不见了……”
骆聿珩神色一变,连忙脱下外套裹住她:“我陪你找。”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曾经让江意浓无比安心,可如今只让她害怕。
甩开他的手,江意浓继续向前走。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双腿一软,再次陷入黑暗。
浓郁的香气唤醒了江意浓的意识。
她睁开眼,看见骆聿珩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你醒了?” 他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你别着急,平安已经找到了,等会我带你去见它,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
汤很鲜,江意浓却尝不出味道。
她机械地吞咽着,只想快点恢复体力继续找平安。
兴许是知道她的迫切,骆聿珩喂完一整碗汤后立马起身,“我现在就让人把狗带过来。”
说完,他快步离开。
他离开时手机忘在了床头,江意浓正要拿起追过去,却看见屏幕亮起,显示一条未读消息:
「骆哥,狗肉汤她喝了吗?那狗还挺肥的,炖了三小时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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