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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欺我害我,这辈子死都不嫁沈岁柔萧庭渊结局+番外

旷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岁柔生母当年难产去世,没过半年,沈父就娶了续弦,她这个原配留下来的嫡女,就显得扎眼起来。这些年,程氏没少在暗中给沈岁柔苦头吃。沈岁柔无人能撑腰,便日夜盼着以后嫁个好夫君,早早出府去,前世她之所以答应那么快,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只是......沈岁柔看着远处,面色淡了下来,“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另一个虎狼窝?”萧庭渊是皇子没错,可他不受宠,按理来说根本入不得沈贵妃和沈父的眼,可他最近新得了一个差事。前些日子,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皇上要挑人去赈灾,他本是打算在大皇子和五皇子之间抉择,没料到关键时刻,两个皇子竟因一尊玉佛当街争吵了起来。事情闹大后,引得天子震怒,索性将这差事给了萧庭渊。沈家是支持五皇子的,如何会让这桩差事旁落,索性将沈...

主角:沈岁柔萧庭渊   更新:2025-03-29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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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岁柔萧庭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上辈子欺我害我,这辈子死都不嫁沈岁柔萧庭渊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旷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岁柔生母当年难产去世,没过半年,沈父就娶了续弦,她这个原配留下来的嫡女,就显得扎眼起来。这些年,程氏没少在暗中给沈岁柔苦头吃。沈岁柔无人能撑腰,便日夜盼着以后嫁个好夫君,早早出府去,前世她之所以答应那么快,也有这个原因在内。只是......沈岁柔看着远处,面色淡了下来,“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另一个虎狼窝?”萧庭渊是皇子没错,可他不受宠,按理来说根本入不得沈贵妃和沈父的眼,可他最近新得了一个差事。前些日子,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皇上要挑人去赈灾,他本是打算在大皇子和五皇子之间抉择,没料到关键时刻,两个皇子竟因一尊玉佛当街争吵了起来。事情闹大后,引得天子震怒,索性将这差事给了萧庭渊。沈家是支持五皇子的,如何会让这桩差事旁落,索性将沈...

《上辈子欺我害我,这辈子死都不嫁沈岁柔萧庭渊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岁柔生母当年难产去世,没过半年,沈父就娶了续弦,她这个原配留下来的嫡女,就显得扎眼起来。
这些年,程氏没少在暗中给沈岁柔苦头吃。
沈岁柔无人能撑腰,便日夜盼着以后嫁个好夫君,早早出府去,前世她之所以答应那么快,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只是......
沈岁柔看着远处,面色淡了下来,“你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另一个虎狼窝?”
萧庭渊是皇子没错,可他不受宠,按理来说根本入不得沈贵妃和沈父的眼,可他最近新得了一个差事。
前些日子,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皇上要挑人去赈灾,他本是打算在大皇子和五皇子之间抉择,没料到关键时刻,两个皇子竟因一尊玉佛当街争吵了起来。
事情闹大后,引得天子震怒,索性将这差事给了萧庭渊。
沈家是支持五皇子的,如何会让这桩差事旁落,索性将沈岁柔推出来,借着这个由头往他手底下安插不少自己的人手,也杜绝了大皇子安插的心思。
前世,沈岁柔并不知晓这其中种种,只恨陈家千金毁了自己,又恨萧庭渊娶了她,却将她视若无物,逼得她在那深深庭院里活成了怨妇。
可如今跳脱出来,他们不过都是那些人手里的棋子罢了。
银杏闻言,神色跟着低落下来,“要是大公子还在就好了,小姐如今也不至于无人撑腰,可惜......”
沈岁柔心头一突,猛地想到什么。
对,大哥!
母亲当年还生了一子,可是五岁那年被府中下人带出去看灯会的时候,意外走丢,她因此受了刺激早产,生下她之后直接撒手人寰。
可上辈子,她临死前继妹沈宝珠曾经来她面前耀武扬威过,言语间透露出,她的大哥其实并没有死,反而还在京城里活得好好的。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问是谁,就被宫里派来的太监勒死了。
这辈子,她必须要找回大哥,以慰娘亲在天之灵。
沈岁柔心底下定决心,刚刚回府,就被沈父叫到书房。
“啪——”
将将进门,沈父迎面扇了个巴掌过来,毫不留手的力道,打的沈岁柔脑袋嗡嗡作响,隐约间,只听他怒斥出声,“蠢货,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大事!”
沈岁柔无声跪地,“父亲恕罪。”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当众驳了贵妃娘娘的赐婚?”沈父眉眼森森,看着沈岁柔像是在看无用的弃子。
沈岁柔心底狂跳,她知道,若是今天不能给沈父个交代,往后等着她的,恐怕就是更为艰难的境地。
思及此,她强自稳定心神,“父亲,女儿并非任性,只是我私以为,三皇子并非是我们能肆意欺凌逼迫的。”
沈父眯眼,“为何?”
沈岁柔沉声道,“朝中人人皆知,三皇子生母柔妃曾深受圣宠,她在世时,还有传言说她早晚要执掌后宫,连带着三皇子亦是深得圣上青眼。”
“后来,柔妃身亡,他也被圣上冷落,可父亲有没有想过,圣上是真的冷落,还是保护他?”
一句话落,沈父面色凝重起来。
若是前者,那他们今日所作所为自然没有问题,可若是后者......那他们今天所做的事情,难保不会被圣上记恨!
他心底沉沉,看眼还跪在地上的沈岁柔,淡声道,“你先出去吧。”
“是。”沈岁柔起身,退出书房。
她踏着夜色回了院子,一口气松了半截,剩下的依旧悬在心口。
今日一劫,沈岁柔算是暂且躲过,可她知道,后头势必还有更多的算计等着自己,不过没关系,关关难过关关过。
这辈子,她势必要走出条属于自己的坦途。
沈岁柔回了院子,强撑着的一股劲泄了,整个人便昏昏沉沉起来,到了夜里更是发起热来。
恍惚间,她听到耳畔有细碎的哭声。
幽幽泣音将沈岁柔拉回了上辈子,她好像又变成了疯癫无状的三皇子妃,萧庭渊的冷待,下人们的轻视,桩桩件件,好似都能将人逼疯。
“咱们这三皇子妃啊,还真是有名无实啊。”
“谁说不是呢,三皇子宁愿夜夜宿在书房,也不愿意碰她。”
“也没准呀,是她......哈哈哈哈......”
笑声方式传开,如同扎人的利刃,一刀一刀刮在沈岁柔的自尊上,她带着人冲到书房,砸烂了里面的东西,拿着金簪逼着书案后的人同自己回房。
可萧庭渊只是冷冷看着她,像是在看街边的疯子,“闹够了,就出去。”
哪怕到了这种地步,沈岁柔依旧无法激起他丝毫波澜,她彻底心死,行事开始变得张扬无度起来。
她豪掷千金,日日召戏班子进府开台,衣裳首饰如流水般搬进府里,甚至当街调戏男子,闹的满城风雨。
她一边产生报复性的快意,一边却又寄希望于萧庭渊有什么反应。
可沈岁柔没等到萧庭渊的任何表态,只等来宫里的斥责,皇后亲自派人将她关回了后院,日日不得踏出庭院半步。
直到后来的宫变。
强烈的不甘几乎要将沈岁柔撕碎,她猛地睁眼,看着窗外熹微的天色,恍惚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银杏着急的声音传来,将她从飘在半空的三魂七魄拉回体内。
沈岁柔扭头,哑声开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将将卯时。”银杏答。
“我......”
沈岁柔话起了个头,突觉嗓子生疼,好似有火星子撩过似的。
银杏见状,忙端了水过来,“小姐先喝点水,昨夜你忽然起了热,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三皇子......奴婢去找夫人,想要求了牌子替你去找大夫,可是主院的嬷嬷推说夫人睡了......”
她大概是吓得不轻,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簌簌落泪,“幸好小姐没事,昨晚可吓死奴婢了。”
沈岁柔抬手,轻轻摸上她脑袋,“傻丫头。”
她高热刚退,还没什么气力,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不甚安稳,睡睡醒醒间,她好似听到什么动静。
沈岁柔想要睁眼看看,可眼皮却似坠了千斤重似的,直到一声惊呼在耳边炸响,“小姐,不好了,三皇子出事了!”

“三皇子萧庭渊伙同太子谋朝篡位,业已伏诛。”
“乱臣罪子,罪不容赦,当满门抄斩!”
“三皇子妃,上路吧。”
太监尖利的嗓音扭曲着钻进耳膜,门外火光冲天,尖叫声、求饶声、兵器交接声不绝于耳。
沈岁柔不甘心,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跑,可三尺白绫紧紧缠裹住她脖颈,不断收紧,让她呼吸渐渐凝滞起来。
不,不要......
......
“小姐,小姐?”
耳畔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呼喊,将沈岁柔从窒息中拽了回来。
她恍惚抬头,看着三年前为了护着她从山匪手里逃脱从山崖坠落身亡的银杏竟再次出现在眼前。
她这是到了阴曹地府?
沈岁柔恍惚想着,脑袋传来阵隐痛,她艰难抬头,正想再细细看眼银杏,忽而听到她满脸担忧道,“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再让御医过来看看?”
话音落地,她又愤愤出言,“今日都怪那是陈家小姐,若非她针对小姐,你又怎么会被三皇子推倒,还险些破了相。”
银杏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额头处的伤痕,心底祈祷着可千万别留什么疤。
陈家小姐?她不是嫁进尚书府,在生产的时候被找上门的外室气的血崩而亡了吗,怎么死了还要同她作对?
等等!
沈岁柔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疼痛倏而让她意识到,这并非是在做梦,三皇子、陈家小姐、皇宫......
她重生了!?
念头划过脑海,沈岁柔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倘若这是真的,那岂不是一切还有机会?银杏不会死,她也不用嫁给三皇子萧庭渊!
想到这里,沈岁柔再也坐不住,踉跄着爬起来就要往外冲。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里?”银杏慌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伤还没好呢,有什么吩咐奴婢去做就好。”
沈岁柔脚下没停,反而跑的越发迅速。
时间来不及了,再耽搁下去,圣上就要赐婚了!
上辈子,沈岁柔随着继母程氏进宫参加千秋宴,可她在御花园同人游玩的时候,意外撞上死对头陈芊羽。
她也不知怎么的,火气极重,三言两语间就突然动手推她。
沈岁柔脚下没有站稳,撞上正好从身后经过的萧庭渊,而那位向来不近女色,反手就将她给推了出去。
她正正好撞在假山上,当场昏死过去,御医看过后,表示有留疤的可能,若是真的,那她算是这辈子都毁了。
而沈岁柔父亲身为丞相,姑母又是如今正当盛宠的贵妃,如何能容忍这件事,便求到了皇上面前,要求他为沈岁柔和三皇子赐婚。
沈岁柔没有拒绝,甚至抱着和萧庭渊琴瑟和鸣的可笑念头。
最后,却在那深深的庭院里,被吞噬了血肉。
沈岁柔心底隐痛,将将跑到殿前,就听到沈父悲切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皇上,小女如今因三皇子所为,容颜有损,于日后亲事恐怕也颇有坎坷。”
“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为小女和三皇子赐婚!”
殿内寂静无声。
朝中大臣皆知,三皇子不得圣宠,生母早逝,平日里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存在感,因此,哪怕被当众逼婚,也无人觉得不妥。
片刻后,又有一道轻柔的嗓音响起,“皇上,臣妾向来心疼阿柔那孩子,如今她突遭此难,实在让臣妾坐立难安,还请您怜惜臣妾,为两个孩子赐婚吧。”
沈岁柔脑袋“嗡”的一声,惶急冲进殿内,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朝着高处跪拜而下,“娘娘,柔儿无事,无需三皇子负责。”
她突然闯入,打断了殿内稍显沉寂的气氛。
沈岁柔匍匐在地上,只觉数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纷纷落过来,她不敢抬头,只觉这片刻间,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是吗,可是太医怎么告诉本宫,你容颜有损?”不知过了多久,沈贵妃喜怒难辨的声音从头顶砸落。
沈岁柔呼吸都轻了,但想到那些被困着无法挣扎的日日夜夜,她咬牙回道,“回娘娘,这不过都是太医的猜测而已,况且,今日之事三皇子也是被牵连的,若是因此让他承担责任,未免有些牵连无辜。”
“无辜?”沈贵妃嗓音沉了下来,带着令人惊惧的威压,“看来今日倒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臣女不敢,能得娘娘怜惜,是臣女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沈岁柔将自己姿态放的极低。
殿内氛围逐渐凝滞起来,众人神色各异的看着沈岁柔和角落里的萧庭渊,只觉她是不想嫁给萧庭渊才如此作态。
毕竟,他肉眼可见的没有登顶皇位的希望,而沈岁柔作为丞相之女,又如何愿意嫁给一个无用的皇子。
而身为此次风波的主角之一,萧庭渊始终淡然坐在桌案前,仿佛被讨论、被排斥的并非是他。
就在沈岁柔心头惴惴之时,始终没有说话的皇上终于开口了,“好了,既然沈家小姐没有这意思,那这赐婚的事,就日后再说吧。”
他拍拍沈贵妃的手,安抚道,“朕知道你心疼她,这样,便赐她黄金千两,玉如意一对,东珠若干,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再纠缠下去,效果只怕适得其反。
沈贵妃只能作罢。
沈岁柔悬在半空的心轰然落回原地,她谢过圣恩,借口身体还有些不适,在银杏的搀扶下出了大殿。
临走前,她余光扫到角落里的萧庭渊。
他长了张极为俊美的面容,高鼻深目,剑眉斜飞入鬓,只是眉眼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前世,沈岁柔栽在了这副好相貌上,蹉跎半生,这辈子,她定要离的远远地。
她暗自下定决心,却不知道身后有道视线缓缓落过来。
萧庭渊回想着方才沈岁柔投过来的视线,他微微蹙起眉,她那眼神......就好像认识自己很久似的。
离开大殿,沈岁柔堵在喉间的一口气缓缓吐出来。
银杏更是后怕的扶着她,不解道,“小姐,你为何要拒了这桩婚事,虽说三皇子不得圣宠,可也总比在丞相府要强啊。”

“岁柔,我可怜的孩子......”
程氏唱作俱佳,还没到门前便已经扯嗓子喊开,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出事的是谁。
火把将这方天地照的亮如白昼,程氏差人去推门,可是房门被从里面反锁,压根进不去,她眼底不动声色闪过抹喜色。
“岁柔,你快给母亲开开门啊。”程氏哭着上前。
青云寺地界清净,权贵富人时常有留宿的,她这一闹,惊醒了不少人家,引得他们纷纷出来探查。
程氏余光扫见,更是加大了音调,“好孩子,你受了委屈,尽管出来跟母亲说,我就不信了,天子脚下有谁能欺辱了丞相府的大小姐去!”
她几句话喊完,没了耐心,直接让嬷嬷上去撞门。
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撸袖子就往前冲,将要去动手,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嬷嬷们一个不防,纷纷扑跌了进去。
活像是摞在一起的乌龟。
银杏看着她们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几位嬷嬷大半夜的给我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
几个嬷嬷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推开她就想往里冲。
“嬷嬷们这是想做什么?”
沈岁柔披着外衣,步履缓缓的走出来,不施粉黛的脸上笑盈盈的,可眼底隐隐透露令人惊惧的威压。
嬷嬷们莫名不敢造次。
她们面面相觑片刻,竟被沈岁柔步步逼出了厢房。
程氏看见她的模样,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想到自己的安排自觉不会出错,索性继续上前说道,“岁柔,我刚听说有贼人进了你屋,你可还好?”
“贼人?”沈岁柔茫然,“我今日早早睡下了,并没有看见什么贼人,况且,若是真让我遇到了,我此刻哪儿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银杏站在旁边脆生生道,“夫人今日好生奇怪啊。”
“若是真有贼人,寻常人家巴不得紧紧捂着,可方才您一路哭喊着过来,还特意喊出了我们相府的名头,像是生怕不知道今晚出事的是大小姐似的。”
她有样学样,也拔高了音量,确保周围看戏的人都能听全了。
程氏表情一变,没想到沈岁柔身边的小丫头居然嘴巴这么利索。
她暗自咬牙,早知道今天就该将这不识礼数的东西先解决了,“我自然是担心岁柔,一时情急之下,才乱了分寸。”
银杏恍悟,随即自言自语道,“夫人掌家十余年,桩桩件件从未出过错,想来是今天赶路疲乏了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程氏怒喝。
银杏像是被吓到似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恕罪,是奴婢失言。”
沈岁柔适时站出来,“母亲,银杏也是好奇而已,如今你也看了,我这边无事发生,不若先回去休息吧?”
程氏费尽心思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哪能无功而返。
她笑着要往里走,“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让我进去看看,确定了你这边无事,我也好安心。”
沈岁柔挡在门口,不愿意让程氏进门,“就不劳烦母亲了,有事我自然会向您寻求帮助的。”
“这没亲眼看过,我心里总是不安生。”程氏道,“索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沈岁柔还是不愿意放她进去。
她越阻拦,程氏越觉得里面有猫腻,她朝身边嬷嬷使了个眼色,就打算强闯进去,千钧一发之际,忽的又有阵凄厉的惨叫传出来。
正是左侧沈宝珠住的厢房。
程氏不知怎么的,心头猛地一跳,没等她做出反应,忽然见沈宝珠的贴身丫鬟从里面跑出来,形容凄厉。
“救命,夫人救命啊......”
丫鬟冲到程氏面前,一个趔趄就摔到了她脚边,“小姐,小姐出事了!”
程氏眼前一黑,拔腿就往沈宝珠厢房跑去,银杏眼睛微转,拔腿就跟着人群冲过去,然后直接推开了房门。
火光映照出里面的场景。
层层床幔下,沈宝珠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遍布着满身的青紫痕迹。
而她身边,躺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天哪,贼人跑到了宝珠小姐的厢房!”
银杏的一声叫唤,像是锐利的刀刃,割痛了程氏的神经,她猛地回过神,嘶吼出声,“滚,把她给我拖出去!”
嬷嬷们冲上前,将银杏拖拽出来。
混乱中,她也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发髻散落下来,偏生她还高兴的很,从人群里挤出来,看着沈岁柔傻乎乎笑着。
她蹿到沈岁柔身边,语气激动又兴奋,“小姐,这回他们完蛋了。”
仿佛为了印证她这句话似的,乱糟糟的屋内,再次传出阵惊恐的喊叫,“他、他好像没气了。”
“什么?!”程氏眼前阵阵发黑。
“快报官。”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程氏闻言,下意识喊道,“不能报!”
她心头惴惴,整个人六神无主起来,一会儿是为了沈宝珠,一会儿是为了那个男人,若是他只是平头百姓也就罢了。
回头打发点银子,再威逼利诱一番,总能将事情压下去。
可屋里的男人偏偏是平南侯世子!
程氏只觉浑身发软,她踉跄着走进屋内,想让下人们关门,可这边都闹出了人命,哪还能捂得住。
周遭看戏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主动站出来道,“沈夫人,我家大人也在此处歇息,可需要帮助?”
程氏一个激灵,摇头就道,“不用,我......”
“何人报案?”
她话没说完,有人匆匆从外面进来,竟是大理寺卿,他匆匆进来,看到屋内场景的刹那,面色骤然凝重起来。
“快将此处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
眼看着失态彻底超出自己的掌控,程氏几乎要发疯,她身体不受控的倒退半步,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完了,一切全完了......

这声叫嚷如同惊雷,瞬间炸醒了沈岁柔的思绪。
她“唰”的睁开眼睛,起身看向银杏,“你刚说什么?”
银杏冲到床边,努力喘匀了气,说道,“奴婢方才从前院听说,昨夜三皇子回府途中遭遇了刺客,听说已经重伤昏迷,现在皇上正要下令彻查。”
按理来说,这事儿和沈岁柔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银杏昨夜听着自家小姐嘴里反复念叨着三皇子,以为她有些什么心思,于是听了一耳朵消息,就急忙忙赶回来汇报。
沈岁柔听完,心里一阵惊疑。
前世,萧庭渊并没有遇到刺杀,并且在成婚前去了江南赈灾,最后因为赈灾有功被皇上嘉奖,得到进朝堂的机会。
可现在为什么事情发展不一样了?
疑问在心底划过,沈岁柔心底莫名划过一丝不安,萧庭渊意外出事,赈灾的事情恐怕也要发生变故,只愿到时候不要牵扯到她才好。
果然,到了午时,江南赈灾钦差的人选就换成了户部侍郎。
此人是朝堂里出了名的古板,犟起来的时候,连皇上的面子都不给,更不可能效命于两个皇子,此番任命,算是绝了其他人想要从中作乱的心思。
可沈岁柔知道,这户部侍郎其实是五皇子的人。
户部侍郎出身贫困,父母早逝,科考中举后,被镇远侯选中当女婿,众人皆以为他是孤身一人,可他其实早年间曾受过邻居大娘颇多照顾。
他出人头地以后,也没忘报恩,只是不久前,大娘的儿子犯了事,正好撞到五皇子手下,被他抓住了机会,就此将其纳入麾下。
沈岁柔捋清关系,心底隐隐不安,那五皇子......可并非良善之人。
前世他得了势以后,手段狠辣果决,所有和他政见不和的,基本都难逃斩首抄家的下场,若是让他插手赈灾的事情,百姓恐怕要吃苦。
可她不过后宅女子,如何插手朝堂之事?
沈岁柔思绪有些凌乱,突然间,脑海里灵光一闪,她想到了自己的外祖家。
她外祖乃是安平侯,外祖母更是清安郡主,曾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哪怕如今不常出府走动,在皇上心里也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前世,外祖家得知她要嫁给三皇子,曾来信说过对方并非良配,并且愿意进宫替她推了这门亲事。
可惜她被父亲和程氏洗脑,认定了他们是见不得自己好,否则又怎会多年不闻不问,偏在这时跳出来,于是去信怒骂他们少管闲事。
那之后,外祖父家便没了音信,直到死前,沈岁柔方才得知,其实自从母亲去世后,他们一直有关注自己,甚至想接自己去安平侯府住下。
可这些关切,皆被程氏挡下,她不动声色的断了沈岁柔所有的退路,送她入了地狱。
现在,她或许可以向外祖父他们求助。
“小姐,你在想什么?”银杏看她出神良久,突然道,“你是在担心三皇子吗?要不要奴婢再去替你打探一下?”
沈岁柔闻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我去打探他的消息做什么?”
银杏小心翼翼道,“昨夜你发热的时候,念了半宿的三皇子呢,小姐若是觉得后悔了,不如再找老爷说说?”
自家小姐可是险些破相,如今是否能痊愈尚且未知,若是能让老爷去施压,婚事或许能成。
沈岁柔眸光微闪,情绪淡下来,“我对他并无情谊,昨夜......应当是吓到了,这话出了屋子,便不可再提。”
银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
沈岁柔走到桌边,提笔写了封信递给银杏,“你晚些时候,找机会将这封信送到安平侯府去,切记,不可被府中人看见。”
银杏心神一凛,低声说,“奴婢知道。”
话题就此作罢。
沈岁柔出了身汗,浑身轻快不少,她拾掇了一番打算起身走走,主院突然来了人。
“大小姐,您身子爽利些了吗?”来的是程氏身边的嬷嬷。
她长了双三角眼,哪怕笑着看人的时候,也自带几分凌厉,“夫人今早听说您夜里发热,急的不行,方才还要来亲自看看呢,不巧被手头事务绊住了手脚,这才派奴前来瞧瞧。”
一番话,恐怕没有半分真。
若是真的担心,怎么可能过了午时才派人来看,且连个大夫也没有派来。
沈岁柔心里有数,面上表情不变,“多谢母亲关心,我现在已无大碍。”
“那就好。”嬷嬷笑着道明来意,“夫人说,最近大小姐连番遇事,想来也是心烦,后日她打算去青云寺上香,想着让大小姐也跟着去散散心。”
散心?
程氏哪会有这么好心。
沈岁柔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若是程氏有所打算,她这会儿拒了后面也会有别的手段,不如应下。
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到这,沈岁柔道,“劳烦母亲挂念,后日我会提前准备好的。”
嬷嬷笑着退出去。
她人一走,银杏立马愤愤不平起来,“小姐,夫人分明只是说得好听,若是真的担忧,怎的不见她叫个府医过来?”
沈岁柔早就习以为常。
程氏向来是面上功夫做的好,嫁进府后,为了不落口舌,时常往她院子里送东西,看似处处妥帖,实则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
衣服都是过季老旧的,吃食亦是表面看着好,实则一口下去,内里都是坏的。
可沈岁柔无法说,在外人眼里,程氏是个处处周到的好继母,且惯会演戏,她幼时不懂险恶,也曾站出来反抗过。
可惜,换来的是所有人指责她不识好歹、白眼狼,最后被罚跪祠堂。
“好了,你先去准备后日出行要用的东西吧。”沈岁柔制止了银杏的抱怨。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到了去青云寺的时候。
沈岁柔早早起床,换了身青碧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流云暗纹,发髻上简单簪这一支样式简单的玉簪,整体简单又清丽。
她照了照镜子,许是刚刚病愈的缘故,面色略显苍白,倒是不难看,反而有种病弱的美感。
沈岁柔到了前院,程氏已经等在门口。
她身边站着个身穿粉衣的少女,面容和她有五六分相似,发间的镶宝石凤蝶玉簪映衬着她满脸的骄纵。
“你怎么才来?”沈宝珠语气不耐,“这么慢吞吞的,是腿断了不成?”
程氏站出来阻拦,“珠儿,怎么跟姐姐说话的,她身子娇弱,我们等上片刻也无妨,人到了就好。”
一番话,既彰显了自己身为继母的大度,又点出沈岁柔的无礼。
也就是这片刻间,往来行人的视线已经隐隐发生了变化。
沈岁柔面色不改,只是捂着帕子低低咳嗽起来,“咳咳......母亲见谅......咳咳,只是前两日我刚刚发了热,也没有府医为我开药,是以身子恢复的慢了些,这才耽搁了时辰。”
“咳咳咳......”
沈岁柔话音落地,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银杏一下子紧张起来。
沈岁柔摆摆手想回话,可她呛咳却怎么也止不住,反而有越来越剧烈的趋势,瞬间吓得银杏面色发白。

陪着女儿站在内廷的程氏听着她的话,俩腿发软。
告御状......
那可不是小事!
平南侯府夫人的父亲乃是前朝的镇国大将军,死后配享太庙。
她如今年事已高,又有诰命傍身!
若她当真要告御状,那可就完了。
而当下大理寺内商议之后决定先将世子剖腹验尸......
仵作早已经准备齐全在一旁候命。
架不住平南侯府的人死死拦着。
“我儿毙命却连全尸都不得留,你们好狠毒的心肠!”
侯府夫人像是发疯般的冲上前去,她扬起手,重重的一巴掌抽在了沈宝珠的脸上,“贱人!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我要让你们相府为我儿偿命!”
沈宝珠意识涣散,还未完全清醒,就这般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程氏将女儿护在身前,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怎能这般待我家宝珠,您丧子之痛我可以体恤!可,我家宝珠尚且年幼什么都不懂,她便这般失了清白!究竟是有人蓄意加害,还是世子行为不检酿成大祸,还要大理寺严查才可知!”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儿觊觎你家这区区一个庶女?”
“世子沉沦在烟花柳巷,曾在七日前还命小厮在外采买了虎狼之药,这事可是证据确凿!究竟是世子罪有应得,还是有人蓄意加害,还要仵作验尸才可知,如今夫人百般阻挠不肯让验尸,居心何为!”
谁也不敢想,一个相府夫人,一个侯府长母,竟然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吵的不可开交。
银杏送沈岁柔入殿内。
二人方才已经在外做完口供。
主仆二人的口供滴水不漏,又有人证物证作证,即便程氏多有猜忌,今夜是沈岁柔暗中捣鬼,可她没有证据,也不能奈何她分毫!
银杏私下里递了个看好戏的眼神给沈岁柔。
她想到方才入大理寺时,银杏说的一番话。
打今儿开始,只怕相府就只有她一位小姐了。
沈宝珠犯下弥天大错,名誉尽毁,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即便沈相再如何疼溺沈宝珠也无济于事,她日后,也只能苟活度日,哪家名门贵胄愿意娶她这样一位回去做正妻?
这话,不无道理。
只可惜,沈岁柔对她的这位父亲太过了解。
他既是对沈宝珠那般疼宠,又怎会让着泼天的祸端降于自己宝贝女儿的头上?
移花接木......
狸猫换太子?
这不是他们夫妇二人惯用的伎俩么?
沈岁柔用手轻轻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心口,又或者,她还有一步退路——
萧庭渊!
不远处站着的程氏眸光透着锐利的锋芒从沈岁柔的身上扫过!
她嫉恶如仇般,狠狠地咬着嘴角,“将心比心!小女如今还未到及笄之年,名誉受损,清白被世子玷污,还惨遭侯府如此构陷,倘若今日夫人是我,又该当如何?我等内宅妇人,与世子素未谋面,何谈陷害?”
“相府为什么陷害我儿,自有圣上裁决,你我何必在此呈一时口舌之快!面圣便是!”
侯府夫人哭的像个泪人儿般,拿手指着程氏高呵一声。
却在此刻,平日伺候沈宝珠身旁的丫鬟扑通跪倒在地,她当众声泪俱下的说道,“今年立春时,春日宴上,我家小姐曾与世子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在秀水湖畔,小姐还曾遭世子一番奚落调侃......”
奚落调侃?
沈岁柔不禁狐疑的眯起了丹眸。
沈宝珠被沈相娇养,自是不用像她那般整日被‘幽禁’在内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春日宴那等场合,沈宝珠自来都是生怕沈岁柔会被夺了风头,借口说是一帮文人小姐攀庸附雅,十分无聊,所以历年来都是沈宝珠代为出席。
这才有了前世后来众人嘲讽奚落,说沈岁柔是个脑袋空空的花瓶一个。
也是到了很多年后,她逐渐回过味儿来......
沈宝珠一惯喜欢拉一踩一,在世家大族面前将她给贬低的一无是处。
可怜的她,那会子还将沈宝珠当做亲姊妹相待!
当真是愚蠢至极!
只是......
那翠荷可是沈宝珠的贴身丫鬟,在这节骨眼上的一席话,那可是呈堂证供!
无疑是将这一桩悬案,更添一条罪证!
“你说春日宴上,世子曾当众调侃你家小姐,可有证人?”
侯府夫人眯起了一双眼眸,又冷睨了程氏一眼,对翠荷高呵道,“事关世子命案,你胆敢有半句谎话,当心你满族的脑袋!”
“奴婢......奴婢恍惚记得小姐那日穿着一条桃色纱裙,被世子调侃说是红配绿,赛狗屁,当众嘲讽我家小姐毫无半分美感,二人便在桥上起了争执,那会子只有奴婢和世子身旁的小厮在场,旁人不知......”
翠荷的话,更为蹊跷。
虽然一时间沈岁柔找不出这其中破绽,却隐隐觉察不对劲。
照常理,前世的发展趋势,接下来平南侯府会站队五皇子一脉,世子手握外祖留下的精兵良将......
这一世,世子还未成为大将军帮着五皇子建功立业就先猝死。
平南侯府经此一事,只怕是要和相府,以及沈家背后的五皇子彻底反目。
若当真面圣,皇帝裁决不公,只怕更会寒了平南侯府的心!
这一步,又是死棋。
无论如何,萧廷琛都拿不到平南侯府的支持了......
沈岁柔眸光掠过一抹惊诧,想到寺庙内那一袭夜行衣的男人。
难道,这是萧庭渊的手笔?
“传陛下口谕,昭平南侯府汪氏,相府程氏,二位夫人入宫觐见。”
圣旨口谕传来的及时。
若再迟上一炷香的时间,这件事情持续发酵,还不知道要在城中掀起何等波涛。
沈岁柔经过大理寺一番核查,众人并未将‘目光’锁在她的身上。
天擦亮,她便被人护送着回到了沈家。
相府早已乱作一团。
‘罪魁祸首’沈宝珠正被一帮府医围绕着,又是给她施针,又是灌药,可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急的一帮人团团转!
“二小姐迟迟不醒,意识混沌,这可如何是好!这般模样,又该如何入宫面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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