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东凡沈君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文》,由网络作家“天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不服我管,平时我们也没住在一起。”程道点上一根香烟。又继续说道:“前几天,我那个逆子打伤了你。我曾叫他去向你道歉,他不听,我也管不了。所以我豁出这张老脸,亲自去给你道歉。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今天你带人来查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言外之意,指责林东凡这是在打击报复。林东凡自嘲地笑了笑:“程局长,江澜省反贪局,可轮不到我林东凡来当家作主。我也是在执行命令,请不要往私事上扯。”“年底了,又到了年终考核的季节,你们反贪局该不会也要拼业绩吧?”程道戏谑似的调侃林东凡:“小林,你这回跑错地方了。我家这情况一目了然,你们来我家找业绩,无异于是秃子头上找虱子,纯粹瞎折腾。”正聊着,简思凝向林东凡走了过来...
《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林东凡沈君兰全文》精彩片段
“他是经济独立的成年人,不服我管,平时我们也没住在一起。”
程道点上一根香烟。
又继续说道:“前几天,我那个逆子打伤了你。我曾叫他去向你道歉,他不听,我也管不了。所以我豁出这张老脸,亲自去给你道歉。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今天你带人来查我,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言外之意,指责林东凡这是在打击报复。
林东凡自嘲地笑了笑:“程局长,江澜省反贪局,可轮不到我林东凡来当家作主。我也是在执行命令,请不要往私事上扯。”
“年底了,又到了年终考核的季节,你们反贪局该不会也要拼业绩吧?”程道戏谑似的调侃林东凡:“小林,你这回跑错地方了。我家这情况一目了然,你们来我家找业绩,无异于是秃子头上找虱子,纯粹瞎折腾。”
正聊着,简思凝向林东凡走了过来,沉默摇头。
她和唐侠、张晓光三人从客厅搜到卧室、书房、洗手间、厨房、阳台,但凡是可以藏污纳垢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就连墙上的画框也取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以防夹藏私货。
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程道得意地冲林东凡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慢走不送。”
“程局长,要不……你先把鞋换上?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林东凡保持着一丝客气的笑容。
程道脸色却黑了下来。
他冷视着林东凡,厉声喝叱:“我家就这么大点地方,你们该不该搜都已经搜了一遍!一点证据都没有,让我跟你们走,你的级别是不是低了点?!泥菩萨都有三分土性,我劝你们做事别太出格,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程局长,跟您这个副厅级的干部相比,我的级别确实很低。如果没掌握到证据,我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走吧您。”
谈笑间,林东凡按住程道的肩膀往前推了一下。
程道踉踉跄跄地往前栽出两步。
当场怒吼:“林东凡!就因为我儿子得罪了你,你这样搞我!明目张胆地公报私仇,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如果我真的公报私仇,自有法律制裁我,这事不劳你费心,现在请你先配合我们的调查。”
林东凡硬生生地把程道推出门。
眼看今天这事躲不过去。
程道只好换上鞋柜上那双旧皮鞋,一边穿鞋一边放狠话:“今天你要是查不出我的问题,回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今晚我要是查不出问题,不用你出手,上级也会收拾我。”
林东凡给唐侠和张晓光使了个眼色,俩人心领神会地上前架着程道的左右两臂,防止程道伺机溜蹿。
下楼后,直接把程道押上车。
刚开始的时候,程道一路淡定地讽刺林东凡公报私仇。等车驶出城区,开上乌漆抹黑的乡镇公路时,程道顿时有点慌张。
程道蹿起来大吼:“停车!这大晚上的,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你们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停车!我要下车……”
“坐下!”
林东凡与坐在另一边的张晓光,同时使劲按压程道的肩膀,把程道按回在车后排的椅子上。
程道一下子跟丢了魂似的,瘫软不动。
夜幕下。
汽车的远光灯已经打开。
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城区到乡镇,再到乡村,前方的路越来越窄,那是通往程道的老家——程家村。
负责开车的唐侠这时又问:“程局长,麻烦你指一下路,你家祖坟在什么地方?”
凭借先知先觉的前世记忆,股市抓妖股都是十拿九稳。他从八千块钱本金起步,现在账面数字已经超过十万。
“您承认年纪大了就好,慢点喝,身体要紧。”
林东凡率先把酒杯端了起来。
这闲谈之间的关怀,令楚劲松感到很温暖,楚劲松含笑碰杯:“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
“那我先干为敬。”
两个不服输的男人,把56度的白酒当开水喝,谁也不甘落后。
坐在旁边的沈君兰也不劝他们少喝点,任由他们尽兴。平时,大家的工作都很忙,很少能全家人凑在一起吃饭。
傻白甜楚灵兮光顾着尝菜,今晚的饭菜太丰盛了,挑得她眼花缭乱。
“老公,你吃这个,好好吃。”楚灵兮夹了只脆皮虾仁煎饺给林东凡,接着又给楚劲松和沈君兰夹:“爸,妈,你们也吃。”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什么都是老公优先。”
笑侃间,楚劲松想起自己当年刚与沈君兰结婚时,沈君兰也是这样,纯真的灵魂里冒着一丝傻气。
楚劲松笑侃沈君兰:“傻闺女得了你的真传。”
“得我真传,有什么不好?我现在很幸福,相信灵兮将来也会很幸福。”说笑间,沈君兰有意无意地瞧了瞧林东凡。
林东凡一看就明白,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是在做夫妻示范。
意思就是叫他林东凡也学学老丈人,不管未来在官场上是得意还是失意,不能辜负了同舟共济的结发妻子。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灵兮受委屈。”林东凡一边表态,一边给老丈人续酒。
这个清晰的态度,楚劲松和沈君兰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楚劲松温和地鼓励林东凡:“好好干,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冷局长很快就会把你的人事档案调去反贪局,帮你解决掉正科级的问题。”
“嗯,冷局也跟我提过这事,他说以我现在的资历,只能提到正科。”林东凡道。
楚劲松点了点头:“稳扎稳打慢慢来,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导致你的工作履历经不起复查,将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眼下我只想踏踏实实地把案子办好。”
“你能这么想就好,恭喜你首战告捷。”
眼看林东凡没有急功近利的浮躁之嫌,楚劲松脸上又泛起了欣赏之色,颇有一醉方休的痛快感。
在楚劲松看来,真正的稳扎稳打,必须得多办案,办大案。
要想活出个人样来,光有人脉资源是不够的,光有实力也不行,需要两者结合,一步一台阶,让人无法从工作履历中挑出半点毛病。
酒过三巡。
楚劲松又慎重地提醒林东凡:“南州的山头可不好攻,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住建局的程道被抓,船上那些人,必然会酝酿反击策略。”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林东凡自信地笑了笑。
楚劲松道:“这不只是策略方面的较量,而是生与死的较量。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官场上的猛虎。真正咬人的猛虎,可不会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只会趁你不备的时候扑袭,直接锁喉。往后你要多注意安全,别掉以轻心。”
楚劲松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你想把虎头铡搬出来铡人家的脑袋,人家会乖乖地伸出脖子让你铡?
官场上没这么傻的人。
猛虎肯定会反咬一口。
程道被抓的消息一曝光,南州官场的震感没有十级也有九级。
“不久前,杨涛老婆含泪举着牌子,跪到省政府门口喊冤。”
“这事在社会上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已经引起了省委的高度重视。”
冷川的一番话,令现场气氛凝重了不少。
冷川又接着说:
“有人说,南州官场之所以容不下楚劲松,就是因为有人怕楚劲松给杨家父子翻案。”
“这事的真假,我们暂且不论。”
“现在我只想知道,9·28森林火灾到底死了多少人?”
说着,冷川把目光投入了坐在末座的林东凡。
现场只有林东凡是从南州市调过来的,而且,林东凡曾参与起草过9·28森林火灾案的调研报告。
林凡东也是个明白人。
一听就知道:
冷川在询问具体的伤亡数据之前,之所以先讲楚劲松有意给杨家父子翻案,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林凡东放下顾虑,别担心会一言不慎坑了老丈人。
林东凡沉重地吐出真相:“总共死了11个人。”
“有11人遇难,居然谎报只有2人遇难,这南州市的官僚们还真是胆大包天。”何宴清笑中带怒。
根据有关条例,伤亡三人以下,属于一般事故。
伤亡三人到十人,属于较大事故。
而伤亡十人以上,属于重大事故!
当初在撰写报告的时候,林东凡心里也很纠结,第一稿写的是真实数据,结果被上级批了个体无完肤。
南州市的官僚们为了规避责任,试图弄虚作假、瞒天过海!
而比这更令人痛心的一件事情是:
南州市森林公安局把“森林纵火”操作成了“森林失火”,并拉了一个死者出来当替罪羊,让死人承担一切责任。
这就是杨涛反复上访的主要原因。
林东凡回忆:“当初,南州市通报9·28森林火灾的伤亡数据时,各单位都统一了口径。但具体是谁下的命令?我级别低,这事我真不知道。”
“这事先不提,回头先确认具体的伤亡名单。”
冷川望向在座的各位。
郑重其事地宣布:
“今天早上,刘检察长已经作出批示,正式成立9·28专案组。由我本人担任专案组组长,综合指导处的何宴清同志担任副组长。”
说着,冷川又一次把目光投向林东凡。
继续宣布:“东凡同志,鉴于你对南州市的情况比较了解,侦查队长一职,由你来担任。”
闻言,在座的几位侦查员,有不少人心生腹诽。
林东凡只是一个借调人员,而且只是个三级主任科员。一来就担任重大案件的侦查队长,这操作真特么骚。
感觉到同志们的妒忌情绪,林东凡也很无奈。
老子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屈辱都经历过,两世为人才抓住逆风翻盘的机会,你们这些小咔啦咪妒忌个毛线。
想起自己对小师妹简思凝的承诺。
林东凡举手发言:“冷局长,我能不能举荐个人?”
“你想举荐谁?”冷川有些讶异。
林东凡笑言:“我们侦查一处的简思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与了解,我觉得她的业务能力还行,背景也干净。关键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个我同意,全是男的确实没意思。”
一个叫唐侠的哥们,抖着精神举手拥护林东凡的提议。
冷川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没什么意见。但我希望你们别忘了,9·28专案组是去拍苍蝇打老虎,不是去拍拖。”
“谢谢冷老板,你放心,打虎我是专业的。”
林东凡越看越觉得,冷老板不板着一副冰块脸的时候,其实也挺可爱,很有人情味的一个人,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莽劲?
如果林东凡听到冷处长的这个评价,嘴角一定会上扬四十五度,荡起一丝万事皆在掌控中的黠笑。
若是稀哩糊涂地为楚劲松喊冤叫屈,那可以说是莽夫之举。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林东凡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这还叫莽?
这叫手拿把掐!全知全能。
这一世若不能咸鱼翻身,那真的该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为了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存在感,林东凡把朋友的饭局都推了,特意跑去城东有名的中医馆买了几盒跌打膏药。
准备探望楚劲松的老婆沈君兰。
沈君兰曾是省文工团的表演艺术家,现在任职于南州大学的艺术学院,教民族舞蹈,很有文艺气质的一个女人。
前些日子,沈君兰跳舞时扭伤了腰,一直在家休养。
现在楚劲松被省纪委带走了,女儿楚灵兮也不在身边,随团在国外演出,总得有人照顾沈老师吧?
林东凡顺着礼多人不怪的社会指示,拎着一袋膏药来到楚家。
刚走到门口,蓦然看到一脸晦气的李横波从楚家大院出来;林东凡连忙闪到路边的大树后面,暂避李横波的视线。
等李横波走了后,林东凡再进院:“沈老师,在家吗?”
屋里。
沈君兰正在黯然抹泪。
听到呼声后,沈君兰匆匆将眼泪擦干,撑着受伤的腰部走到门口,对手拎药袋的林东凡,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上下打量着林东凡:“你是?”
“沈老师,您忘了?我是政法委办公室的小林,林东凡。去年我们单位文艺汇演的时候,我给您送过演出服。”
林东凡热情洋溢地往前迎。
沈君兰似乎找回了一点记忆,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印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您前几天扭伤了腰,我特意过来看看。”林东凡一脸关切:“您这腰没什么大碍吧?我给您带了几盒跌打膏药,您试试效果。”
“有心了,还劳烦你特意来看望我。”
这要是搁在以前,林东凡这样冒昧地登门献殷勤,沈君兰定会心生厌恶,关门谢客。
她家老楚就烦那些只知道拍马屁的人。
可现在,她们楚家大势已去,成了南州官场上人人避之不及的深坑,就连她家老楚的那个得意门生李横波,也不例外。
刚才她把李横波请到了家里,原本是想托李横波去给老楚送点药。
不料李横波左右找借口,跟她分析送药的种种阻力。搞得就好像是逼他上战场似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树倒猢狲散!
在这物是人非的环境下,林东凡的探访反而给沈君兰带来了一丝意外的惊喜,感觉心里很温暖。
生来自带文艺情绪的沈君兰,扭头又抹起了眼泪。
“沈老师。”见沈君兰心酸抹泪,林东凡连忙缓解尴尬:“外面风大,吹眼睛了吧?我扶您进去。”
“我……没事……”
沈君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抹干眼泪后,她又欣慰地打量着林东凡,总感觉眼前这事很不真实,雪中送炭啊!那可是人间最宝贵的东西。
沈君兰试探性地问:“小林,我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件事?”
“您说,我听着。”
言语间,林东凡已经搀扶着沈君兰往屋里走。
沈君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一脸纳闷地望着林东凡:“以前我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你很照顾?”
“楚书记对所有的下属都一视同仁,我就敬佩他这一点。以前他也拍着肩膀鼓励过我,叫我脚踏实地好好干,我都记着呢。”
林东凡说的都是大实话。
也正因为都是大实话,吐出来的每一字都直触沈君兰的心灵。
所谓的一视同仁,意思就是说她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林东凡并没有提携之恩,仅有一句片汤似的鼓励。
毫无半点提携之恩!
这林东凡居然在楚家最困难的时候,顶着被政治对手打压排斥的风险,跑到楚家来探望她这个老太太。
沈君兰看着看着便笑中带泪。
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傻,以前我家老楚手握大权时他不来登门拜访,现在大势已去,他却……
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令沈君兰泪涌难收。
沈君兰连忙抽张纸巾将眼眶拭干:“小林,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得懂政治站位,别犯傻。”
“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压根就没人关注我。”林东凡左瞧右瞧,见屋里没别人:“沈老师,您家没保姆?”
“阿姨家里有急事,回乡下去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沈君兰道。
林东凡看时间临近中午,起身撸起袖子进厨房:“您有腰伤在身,没人照顾可不行,今天尝尝我的五星手艺。”
“你会做饭?”
沈君兰脸色微惊。
林东凡笑道:“要是没点看家本领,我哪敢进您家厨房啊?等着吧,我吹出去的牛,就是拨出去的水,绝不收回。”
这话虽然逗笑了沈君兰,可林东凡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厨艺这一块,他确实有点实力。
他父母对这炼狱般的人间没多少留恋,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打小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爷爷奶奶倒是想长命百岁,想看着孙儿结婚生子。
可惜天不随人愿,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掂勺洗米、煎煮蒸炸的手艺,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林东凡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四道菜陆续上桌。
一盘清淡的蒜蓉青菜。
一盘清蒸鳜鱼。
一盘带辣的小炒牛肉,开胃下饭。
还有一大盆党参红枣乌鸡汤,这汤能养血安神,滋肝补肾,有助于沈君兰恢复腰伤。
四道菜,色香俱全。
沈君兰只是看一眼便赞不绝口:“你这手艺,看起来,比我家那保姆好像强了不少。”
“主要是您家的食材好,什么东西都齐全,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林东凡给沈君兰舀上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来,尝尝。”
“你也吃。”
沈君兰尝上一口,似有惊喜,又接着尝了几口。
尝着尝着便低头拭泪。
林东凡顿时慌了手脚,忙递纸巾:“这是难吃?还是烫着了?”
“不是……”
大抵是文艺情绪又像洪水般决堤。
沈君兰接过纸巾拭了拭眼泪,抬头时满脸伤感:“自从我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一夜之间,仿佛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陌生人。保姆也回了乡下,我又不会做饭,这几天我是餐餐吃泡面。很多事情,想想便心里难受。”
一身文艺气质的沈君兰,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平日里看到一片黄叶被秋风吹落,都会感伤到落泪。
自从她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
她更是抑郁寡欢。
就像是寒风中孤立无援的一个迷途者,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半点希望,只能站在原地潸然抹泪。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开心过。
不仅仅是因为林东凡帮她做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更重要的是林东凡顺利把药送到了老楚手中,解决了她的一块心病。
“你送我的那些跌打膏药,我试用了几天,效果挺好。”
沈君兰将盘子里最大最肥的那只大闸蟹拿给了林东凡,笑容中,充满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来者不拒的林东凡。
一边剥蟹壳一边笑谈:“我猜也管用,您对城东那个老中药可能不了解,那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改天带我去看看。”
出身名门的沈君兰,打小就不缺衣少食。
成家之后的日子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丈夫升到了副省级城市的高位,身居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等要职。
以往她有点什么病痛,都是往指定的三甲大医院跑,会有医术顶尖的医疗团队为她服务。
城中小巷里的那些杂牌中医馆,她确实没有接触过。
这一次,若不是怕寒了林东凡的一番心意,她也没会轻易试用民间老中医的跌打膏药。
倒是没有想到,效果竟出奇的好。
才贴了三天,之前因腰肌劳损所带来的酸痛感便减轻了许多,现在不用手撑腰也能站起来走动走动。
“来,多吃点。”
见林东凡已经将那只大闸蟹吃完,沈君兰又拿了一只放他碗里。
一脸心疼地瞧着林东凡的气色:“这次去省城遇到那么多事,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人都瘦了一圈。”
“每天在医院帮冷处长照顾女儿,确实没怎么休息。不过收获也挺大,冷处长现在已经把我当朋友。”林东凡毫不避讳地吮了吮手指上的蟹汁,又宽慰沈君兰:“您放心吧,楚书记被人栽赃陷害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沈君兰含笑欣赏着林东凡,越瞧越欣慰。
在她看来,林东凡之所以不辞辛苦留在医院里帮冷处长照顾女儿,想尽办法去结交那个冷处长,就是为了帮他家老楚打开申冤的渠道。
对楚家的这份真诚付出,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儿女。
沈君兰仔细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林东凡:“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
“再过几个月就28了。”林东凡边吃边说:“成家这事,我暂时没敢往这方面想。条件好的女孩,压根就瞧不上我这种没家世没背景的螺丝钉。另外,我也不是个没追求的人,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敢随便将就。”
“有追求是好事,年轻人应该有追求。”
沈君兰对林东凡的回答很是满意,喜色都流淌在脸上。
想想自己女儿楚灵兮,比林东凡小两岁。
很合适。
不管楚家以前的择婿条件有多高,眼下总归是没资格瞧不上没家世、没背景的东凡。
光是东凡为楚家所做的这些事,楚家便应该高看他一眼。
关键是东凡这孩子人品好。
值得女儿付托终身。
想到这里,沈君兰果断给儿女们制造机会:“明天我女儿回国,我这腰伤也没好利索。你能不能抽个空,帮我去机场接她?”
“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没问题,包我身上。”林东凡笑道。
喜上眉梢的沈君兰又给林东凡夹菜:“来,多吃点。灵兮那孩子随我,有时浑身冒傻气。明天你得举块牌子,不然她会像瞎子站在原地发呆。”
“沈老师,您可没有浑身冒傻气,在我心目中,您是温婉淑良的代表。”
谈笑间,一点也不影响林东凡大块朵颐。
他卸下一只肥美的蟹腿,美美地嘬上一口,那声音滋溜作响,主打一个率真无敌,不带半点矫情。
第二天周末。
林东凡一改往常睡懒觉的习惯,起了个大早。
先去找苏雨虹借车。
再去广告店做了一块精致的牌子,打上两行醒目的大字——灵兮灵兮你在哪?往这看!
上午十点抵达南州国际机场,在接机口碰到了李横波。
都是预料中的事。
今天李横波穿得很隆重,西装笔挺,皮鞋擦得锃亮,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乍看一眼,还以为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谁让你来的?”
李横波摆出一副领导姿态,一照面就释放责问语气。
林东凡不卑不亢地挺起胸膛:“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私人做什么事,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这里不需要你,马上离开!”
李横波那命令性的目光,就像蔑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压根就没把林东凡放在眼里。
林东凡寸步不让:“李秘书,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想挑战我的底线?”李横波傲然轻笑:“看样子,你是嫌平时的工作压力太小,想挪挪地方。”
“威胁我?”
林东凡含笑不惊。
李横波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连一个方晓倩都满足不了,还想追楚灵兮,是不是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
“哈欠!!!”
林东凡猛然一个喷嚏,直接喷李横波脸上。
把李横波喷得浑身一惊,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怒视着林东凡,一时间似乎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林东凡抽张纸巾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刚才嗅到了一股人渣味,一时没把住,没吓到你吧?”
“这里还有比你更渣的东西?!”
李横波怒捏拳头,见旁边人来人往,又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他上下打量着林东凡那身九块九包邮的地摊货,一丝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跃然于脸上:“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既然你想自取其辱,我成全你!等楚灵兮出来后,我一定跟她好好介绍一下你这个废物。”
“李秘书,能不能麻烦你高抬贵脚,挪挪步?”
林东凡一脸郁闷之色。
李横波似有预料,轻笑道:“现在叫我高抬贵脚,是不是晚了点?你确实应该紧张,毕竟,我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你误会了。”
林东凡打断他的优越感。
一脸嫌弃地挥手搧风:
“你身上有股衣冠禽兽的味道,我对禽兽味过敏,怕一个不小心又打喷嚏喷到你,所以请你挪两步,离我远点。”
“……!!!”
李横波脸色骤变,跟万箭穿心没什么两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似乎又蹭的一下冲上脑顶,胀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
“是我没说清楚?请你离我远点!”
从机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林东凡已经想明白了,不就是狭路相逢?不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今天你他妈要是敢动手,老子就让你尝尝野路子拳击手的暴力狂飙,谁怕谁?吊在家里的那个大沙包,可不是个摆设。
苏雨虹笑嘻嘻地抛给林东凡一个飞吻:“加油哦,这辈子不是你调我去老干局养老,就是我把你拉进民政局领证。”
“那走着瞧。”
面对生命中充满阳光的苏雨虹,林东凡的笑容中也多了丝感慨。
上辈子被方晓倩绑定一生,知道苏雨虹喜欢自己也不敢走得太近。这辈子为了夺取政治资源,完成人生逆袭,依旧不能接受苏雨虹的表白。
真是造物弄人。
林东凡收起满腹遗憾,回家先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去楚家给沈老师做晚饭,顺道买了点水果和海鲜带过去。
一身文艺气质的沈君兰,原本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平日里看到一片黄叶被秋风吹落,都会感伤到落泪。
自从她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
她更是抑郁寡欢。
就像是寒风中孤立无援的一个迷途者,不论往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半点希望,只能站在原地潸然抹泪。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开心过。
不仅仅是因为林东凡帮她做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更重要的是林东凡顺利把药送到了老楚手中,解决了她的一块心病。
“你送我的那些跌打膏药,我试用了几天,效果挺好。”
沈君兰将盘子里最大最肥的那只大闸蟹拿给了林东凡,笑容中,充满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宠爱。
来者不拒的林东凡。
一边剥蟹壳一边笑谈:“我猜也管用,您对城东那个老中药可能不了解,那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改天带我去看看。”
出身名门的沈君兰,打小就不缺衣少食。
成家之后的日子也可以说是呼风唤雨,丈夫升到了副省级城市的高位,身居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等要职。
以往她有点什么病痛,都是往指定的三甲大医院跑,会有医术顶尖的医疗团队为她服务。
城中小巷里的那些杂牌中医馆,她确实没有接触过。
这一次,若不是怕寒了林东凡的一番心意,她也没会轻易试用民间老中医的跌打膏药。
倒是没有想到,效果竟出奇的好。
才贴了三天,之前因腰肌劳损所带来的酸痛感便减轻了许多,现在不用手撑腰也能站起来走动走动。
“来,多吃点。”
见林东凡已经将那只大闸蟹吃完,沈君兰又拿了一只放他碗里。
一脸心疼地瞧着林东凡的气色:“这次去省城遇到那么多事,是不是没有休息好?人都瘦了一圈。”
“每天在医院帮冷处长照顾女儿,确实没怎么休息。不过收获也挺大,冷处长现在已经把我当朋友。”林东凡毫不避讳地吮了吮手指上的蟹汁,又宽慰沈君兰:“您放心吧,楚书记被人栽赃陷害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施暴者叫程少军。
这家伙是个喜欢帅耍的飙车党,跟李横波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的父亲程道,是南州市住建局的局长,兼任拆迁办主任。
“滚开!多管闲事。”
程少军把挡在前面的简思凝推到一边。
手拿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林东凡,大放厥词:“不懂下跪是吧?之前李横波怎么跪,你就怎么跪,快点跪下!否则老子今天弄死你。”
“……!!!”
林东凡的脑袋还是有点懵,一滴鲜血顺着额头淌下来,流到了眼睛里,瞬间模糊了视线。
用力晃了两下脑袋。
抽张纸巾把眼睛里的鲜血擦掉,这才看清程少军的样子。还真是想不到,在省城竟然会碰到这个神经病。
“我报警了,把酒瓶放下!”
简思凝想上前制止,又不敢靠得太近。
程少军对简思凝的咆哮声置若罔闻,依旧用残断的啤酒瓶指着无处可退的林东凡:“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三!二!……”
“啪!”
没等程少军数完数。
林东凡端起桌上那盘麻辣田鸡,连带盘子砸在程少军脸上。鲜红的麻辣汤汁糊了程少军一脸,盘子落地碎成渣。
“草!”
刺激的麻辣油溅入眼睛里,辣得程少军睁不开眼睛。
他扔掉手里那只残断的啤酒瓶,两手像瞎子一样在餐桌上乱摸,想找纸巾擦眼睛,纸巾没摸到,摸翻了几盘菜。
林东凡趁机拉着简思凝退到一边。
简思凝不想错失控制局面的机会:“我已经报了警,先控制住他!”说着便想上去制住程少军,被林东凡一手拽了回来。
林东凡一脸郁闷:“他有精神病史。”
“你们认识?”
话一出口,简思凝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妥妥的废话,如果不认识,林东凡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个神经病。
“隔壁有个小诊所,我先带你去包扎一下。”
简思凝拉着林东凡急走。
林东凡用手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之前脑袋发懵的时候,都感觉不到疼痛。现在脑袋清醒了,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好在伤口不大,流的血也不多。
诊所医生帮忙清理了一下伤口,消毒上药,简单包扎一下便止住了血。诊金是简思凝付的,也就一百多块钱。
俩人从诊所出来时,程少军已经被警察带走。
林东凡和简思凝也被叫到派出所录口供,林东凡把事情经过,以及程少军的身份背景,大致地介绍了一下。
民警有些惊讶地问林东凡:“照你这么说,程少军患有精神病?”
“是精神病史!”
法律专业出身的简思凝,怒抠细节,抢在林东凡开口之前纠正民警的不当措词。
这一字之差,差别可大了去。
有精神病,这四个字主要是指向现在。
有精神病史,这五个字主要是指向过去,表明过去曾患有精神病,不代表现在也有精神病。
考虑到程少军父亲是副厅级的高官。
怕派出所的人偏袒。
简思凝又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我们是省检察院反贪局的人,你们别跟我打马虎眼!虽然程少军有精神病史,但我怀疑他出手伤人时并非处于发病状态!因为他并不是无差别地胡乱攻击人,而是有针对性地攻击我师兄!”
问案民警讪笑:“别这么激动。”
“我请求对程少军进行精神鉴定,确认他在案发时,是否具备完全刑事行为能力!”简思凝步步紧逼。
问案民警一个头两个大:“这个事……我们会考虑。”
“还有,我师兄伤到的是脑袋,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不代表真的就一点事都没有!需要等伤情稳定了之后才能做伤情鉴定。”
简思凝端得就跟林东凡的辩护律师似的,一口小白牙,把对面民警说得郁闷无语。
民警瞧了瞧林东凡的脑袋,还有林东凡的状态。
越瞧越郁闷:
这怎么看都是小事,再来晚一点,伤口都要愈合了。这又是精神鉴定,又是伤情鉴定,有这个必要吗?
屁大点事,搞这么复杂!
考虑到反贪局的人也不好惹,民警无奈妥协:“行吧。你们想什么时候做伤情鉴定,就什么时候做伤情鉴定。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师兄,我们走。”
简思凝简直把林东凡当残废一样照顾着,搀扶着林东凡起身。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一直憋着没开口的林东凡,终于忍不住笑侃:“牙尖嘴利,你应该去做律师,考什么公务员。”
“师兄,你不懂省城这些人,摊上领导的事立马就认怂。咱今天要是不硬气一点,你信不信他们转身就放了程少军。”
简思凝义愤填膺。
林东凡不以为然地回道:“程少军的父亲程道,虽然是副厅级,但程道是在南州,又不是在省城,省城这边的民警没必要顾虑这么多。”
“做到了副厅级,省里怎么可能没人脉,他们不顾虑才怪。”
简思凝一脸笃定之色。
瞧她这样子,似乎亲历过不少官官相护的事。
林东凡纳闷地问:“你为了进反贪局,连考三年公务员,是不是就是为了拍苍蝇打老虎?”
“我弟弟在学校被人霸凌,坠楼身亡。因为凶手是某领导的儿子,公安局的人说我弟弟是跳楼自杀。当时我就发誓,我一定要亲手抓了那个狗官。”
想起弟弟坠楼身亡时的画面,简思凝低头抹起了眼泪。
林东凡轻拍她的肩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为什么迫不及待地想办大案、想进步。
如果她一直待在单位里跑腿打杂,连办案的资格都没有。
那她一辈子都抓不了狗官。
林东凡仔细想了想,给了她一颗定心丸:“等冷局长回来后,我会向他推荐你。但我不保证他一定会用你,我只能尽力而为。”
“嗯。”
简思凝又破涕为笑,心想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熬出了头,只要师兄肯推荐自己,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
派出所那边,民警正在与程少军的父亲程道通电话。
程道坐在南州市住建局的办公室。
听完对方的汇报后,程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被我儿子打伤的那个林东凡,是反贪局的人?没搞错吧你们。”
“没错,他们亮了证件。”
“那我儿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的眼睛里进了辣椒油,刚才冲洗了一下,还是睁不开。他说看不见,你们最好是派个家属过来,带他去医院看一下。”
“麻烦你们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我立马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后,愁容满面的程道拍了拍额头,撑着额头沉思着,整个人郁闷得一塌糊涂,完全没了主意。
现在楚劲松跟肖运策斗得你死我活。
楚劲松竟把女婿林东凡调到了省级的反贪局,这里面的猫腻,就算用脚趾头抠也能抠明白,这显然是在布局反击。
自己这些年跟在肖运策的屁股后面吃肉,本来就站在风口浪尖上。
“饭菜都有,这边请。”
林东凡把冷川领到偏厅,饭菜早就已经准备妥当。
既然冷川不想喝酒,林东凡也就不敬酒,坐下来陪聊:“冷局长,几个月不见,恭喜你高升。”
“压力也大了,没什么好恭喜。”
冷川的脸上虽然没有半点笑容,语气却很温和。
他边吃边聊:“两个月前,青竹岭森林火灾的真实死亡人数是多少?能不能跟我交个底。”
闻言,林东凡脸色微惊。
想当初:
他之所以被王主任停职检查。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撰写《创建平安南州》那篇稿子时,没有把青竹岭的死亡人数“控制”在三人以内,惹得领导不高兴。
现在冷川以反贪局副局长的身份追问真实数据,这事耐人寻味。
若说真相,肯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会得罪一大批人。
林东凡试探性地笑问:“刚才您跟楚书记聊过,您怎么不问他呀?”
“这件事,楚书记暂时不方便插手。”冷川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决定把你借调到我们反贪局,让你来负责这个案子。”
闻言,林东凡惊出一头黑线,半晌无语。
冷川笑道:“以前你给楚书记喊冤的时候,你可是谁都不怕得罪。现在你倒谨慎了,居然跟我打太极。”
“大佬,我好吃好喝招呼你,你却摆我一道。”林东凡哭笑不得:“不带这么玩的,我就一小蚂蚁,真扛不起这么大的雷。”
冷川不以为然地回道:
“有我、有楚书记、有组织给你撑着,你怕什么?明天去省检察院反贪局报到,先熟悉一下反贪局的工作氛围,等专案组成立。”
“您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林东凡真心无力吐槽。
不难看出来,冷川把他借调到反贪局一事,刚才应该是跟楚劲松商量过,而且获得了楚劲松的点头。
否则,冷川不可能会直接下令。
这次真的是打着赤脚趟刀山,想避锋芒也避不了。9·28森林火灾案可不是一场简单的火灾,那是利益集团的圈地动作。
上面牵涉到的人物,是常务副市长肖运策。
难道老丈人是想借机亮剑?
想着想着,林东凡又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是老丈人想亮剑,那就意味着,借调反贪局一事是对他林东凡委以重任。
老丈人不好公开安排他的去向,因此请冷川站出来申请借调。
这事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林东凡淡定地自斟自饮一杯:“9·28专案组成立后,能不能让我当组长?”
“事都还没干,就想当领导。”
冷川扒了两口饭。
又坦率地抛出一句:“先借调,回头我再把你的人事档案转过去。以你现在这点资历,只能提到正科级。想继续晋升,往后多办案,办大案。”
“9·28案就是大案,我主动请缨当组长,也是为了方便行动。”
这一通闲聊下来,林东凡的心情愉悦了许多。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借调到反贪局,就是老丈人的安排。要不然,人事档案哪能说转就转。
冷川边吃边交底:“既然知道9·28案是大案,那这个专案组长便不是你想当就能当。不过你放心,我会放权给你,到时你只管放开手脚抓王八。”
“正厅级的大佬也能抓?”林东凡笑问。
冷川不假思索地回道:“能不能抓,不是取决于对方的行政级别,而是取决于你手上有没有充分的证据。”
“老公,今天我听我爸说,明天你要去省里的反贪局报到。以后你在省城工作,隔着两百多公里,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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