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小说屋 > 现代都市 >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宁穗季晏辞小说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宁穗季晏辞小说

芒果只吃切好的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中的人物宁穗季晏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芒果只吃切好的”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内容概括:两年前,她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遭人下药,在被拖进酒店房间的生死关头,她拼死逃脱。命运的齿轮在那时悄然转动,逃亡的半路,她撞上了自己暗恋多年的发小。绝望之中,她向他求救,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然而,谁也没料到,他的“拯救”竟将她带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境地——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事情发生后,她本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让生活回归正轨,将这段意外深深掩埋。但他却坚定地表示要对她负责,在这份责任感的驱使下,两人稀里糊涂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日...

主角:宁穗季晏辞   更新:2025-04-05 05:5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穗季晏辞的现代都市小说《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宁穗季晏辞小说》,由网络作家“芒果只吃切好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中的人物宁穗季晏辞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芒果只吃切好的”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内容概括:两年前,她陷入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遭人下药,在被拖进酒店房间的生死关头,她拼死逃脱。命运的齿轮在那时悄然转动,逃亡的半路,她撞上了自己暗恋多年的发小。绝望之中,她向他求救,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无助。然而,谁也没料到,他的“拯救”竟将她带到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境地——两人发生了亲密关系。事情发生后,她本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让生活回归正轨,将这段意外深深掩埋。但他却坚定地表示要对她负责,在这份责任感的驱使下,两人稀里糊涂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日...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宁穗季晏辞小说》精彩片段

“他就生把你给做……”
预感到乔映霜要口出狂言,宁穗眼疾手快,抄起沙发上的枕头,一把拍在她脸上,把她后面的话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正好这时,姜书禾到了。
她密码开锁进了公寓。
“怎么每次茶话会,我都是到的最晚的那一个。”姜书禾挤到宁穗和乔映霜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她好奇道,“你俩在打架吗?”
“姜姜,你先等会儿。”乔映霜对姜书禾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看向宁穗,“你先说是不是。”
宁穗:“……”
乔映霜:“他是不是生把你给做……”
“嗷——”宁穗扑上前捂住乔映霜的嘴,“是是是!”
乔映霜一脸羡慕:“死丫头,吃这么好!”
宁穗:“……”
“不是!”宁穗又急又羞,脸都涨红了,“是我的问题,我昨晚酒喝多了,有点那个……我不想的!反正我现在是没脸见他了。”
“这个不丢人。”乔映霜笃定道,“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介意,他只会觉得他真牛逼。”
宁穗:“……”
姜书禾听得云里雾里:“你们在聊什么?能先给我来个前情提要吗?”
乔映霜意味深长地看了姜书禾一眼:“你个未婚女,你不懂。”
“我懂的!”姜书禾晃了晃宁穗的胳膊,“穗穗,别打谜语,你说嘛。”
宁穗没脸说。
早知道就不跟乔映霜说了。
她全是虎狼之词!
宁穗不说,乔映霜也不说。
闹腾了一会儿,宁穗心软,透露了一嘴:“是床上的事。”
“你和你老公吗?”
“……嗯。”
姜书禾疑惑道:“你不是要离婚吗?”
“暂时不离了。”
“为什么?”
“他最近在评奖,家庭和睦是考察因素,我不能影响他。”
听到这话,乔映霜看了宁穗一眼。"



季晏辞顺势与宁穗五指紧扣。

两只手的比例相差很大。

季晏辞的手掌宽厚有力,比宁穗的大了整整一圈,手指也长了整整一节,他轻而易举地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

“穗穗,别怕。”季晏辞低声说,“我向你保证,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压低声音哄道:“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宁穗在手足无措间回想起了乔映霜的话。

季晏辞天赋异禀,这是优点,不能躲他。

否则会影响他的实力。

但宁穗放不开。

她的确害怕发生昨天的情况。

季晏辞耐心地亲吻宁穗,从脸颊到脖颈,轻柔又缠绵,所到之处,仿佛燃起了一簇簇小小的火焰。

宁穗在温柔的攻势下逐渐败下阵来,她轻闭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揪住季晏辞的衣领。

“季晏辞……”

她脑袋朝后仰,大口呼吸,声音微颤:“你别太久……”

她担心太久了会出事。

“我明天约了人,早上要出门。”

宁穗怕季晏辞不信,又解释说:“真的,我约了姜姜,她下个月订婚,她的订婚礼服是我做的,她最近减肥成功,腰瘦了好多,我要去帮她改礼服,你,你……你别弄太晚。”

“好,知道了。”季晏辞一边说一边把宁穗抱到床上。

让她趴着。

季晏辞把手按在宁穗的后腰上。

腰还没有手掌宽。

真娇小。

翌日上午。

季晏辞开车送宁穗去工作室。

昨天说好不弄太晚,最后还是弄到了凌晨两点多。

宁穗没睡够,她歪着脑袋窝在副驾驶座上补觉。

抵达工作室,季晏辞没有着急离开,他去附近买了早餐,和宁穗一起坐在办公室里吃。

宁穗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只煎包,她有点饱了,放下筷子,拿起豆浆,开口问道:“你不去公司吗?”

季晏辞随口道:“今天周六。”

“哦哦。”宁穗咬着豆浆的吸管,又说,“等下姜姜要来。”

“你忙你的,我坐会儿。”

“哦,好的。”

吃完早餐,宁穗进了工作间。

工作间是玻璃墙,宁穗没有拉窗帘,季晏辞站在外面,透过玻璃,将宁穗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宁穗趴在宽大的长桌上,手中的铅笔在画纸上流畅游走。

季晏辞的视线深邃而灼热。

若是平时,她早就害羞地缩起来了。

但工作时是例外,她格外专注,全身心沉浸,并不在意外界的视线。

以前学习的时候她也是这样。

哪怕有人站在她面前取笑她,她还能抽空低头做一道英语阅读理解。

她说,她只有学习这一条出路。

所以她拼命学习。

宁穗的学习成绩特别优秀。

当年,她以市高考文科状元的耀眼成绩考入了京市最有名的法学院。

她是法学生。

上大学之后,她辅修了服装设计。

她说,这叫一半工作,一半生活。

大一下半学期,她抱着权当体验的随意心态,跟着学长学姐一起报名参加了一个国际服装设计比赛。

结果她拿了金奖。

国外组委会给她发了颁奖仪式的邀请函。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国。

季晏辞借着拓展国外市场的名义偷偷追去了国外。

还找人搞来一张颁奖仪式的入场券。

本想见见宁穗光芒万丈的模样。

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落地,比金奖的荣誉先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质疑声。

宁穗参加的比赛,虽说难以跻身全球顶尖服装设计赛事之列,可在新人竞赛的范畴里,其重要性却不容小觑。


“我们离婚吧。”

宁穗小心翼翼地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季晏辞的面前。

季晏辞微微垂眸,随手翻到协议的最后一页,视线落在宁穗工工整整的字迹上。

她签过字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季晏辞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宁穗的签名上。

哒——哒——哒——

敲击声如一把小锤,一下一下砸在宁穗的心上,震得她心慌意乱。

她轻咬下唇,藏在桌下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都无法让她的注意力从季晏辞的动作上移开。

她轻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是……是条款有什么问题吗?”

“你提出来,我按你说的改。”

宁穗一紧张,她的话就多了起来:“我们的婚后财产,你赚的归你的,我赚的归我的,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你婚前买的,等签完离婚协议我就可以搬出去,还有……”

“穗穗。”季晏辞开口打断,“理由。”

宁穗一愣:“啊?”

季晏辞抬眼看向宁穗,目光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给我一个离婚的理由。”

理由。

理由显而易见。

宁穗和季晏辞结婚本就是一场意外。

两年前,宁穗在宴会上被人下药,即将被拖入酒店房间时,她拼尽全力挣脱钳制,逃跑路上恰巧撞到了季晏辞。

她当时真的没有力气了。

身后还有人在紧紧追赶她。

宁穗没办法,她死死抱住季晏辞的腰,哭着向他求救。

他们因此度过了荒唐的一夜。

其实宁穗一开始是想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

毕竟他也是为了救她。

这本就是一场意外。

可事后,季晏辞说会对宁穗负责。

宁穗喜欢季晏辞。

她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他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了婚。

事实证明,强求来的感情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上周末,宁穗看到了季晏辞和沈凌枝并肩进出酒店的照片。

沈凌枝是季晏辞的白月光。

她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上周刚回国。

刚回来就勾搭上了。

这没什么。

季晏辞本该和沈凌枝是一对。

是宁穗占了位置。

她主动提离婚,主动让位,算是成全了体面。

以后大家各归各位。

“我们结婚就是意外,又没有感情,两年了,外面的风波也早就平息了,我觉得我们也该去追寻真正的幸福了。”

宁穗云淡风轻地说完这番话,悄悄抬眼观察季晏辞的反应。

他没有如料想中那般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季晏辞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宁穗,眼眸幽深如寒潭,微微下撇的嘴角表露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算好。

“没有感情?”

他将这四个字放在嘴里来回咀嚼,他再次重复:“没有感情?”

宁穗隐隐感觉到季晏辞生气了。

她不确定原因。

是因为“没有感情”这四个字吗?

可她说的又没错。

宁穗愣了两秒,她反应过来,再怎么说,她和季晏辞从小在同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大,要说没有感情,确实不太合适。

他们还可以做好朋友。

正准备改口补救,季晏辞先一步开了口。

他的语气低沉且压抑:“昨晚坐在我身上哭的人是谁?穗穗,你管这叫没有感情?”

此话一出,宁穗顿时闹了个红脸。

其实他们的夫妻生活并不算和谐。

只是每个月会有几次例行公事。

昨晚确实刚做过。

但这实在算不上是“有感情”的证明。

宁穗不知道季晏辞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她又紧张,又害羞,整个人慌得不行,她语无伦次道:“这,这个就是……就是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不是什么,那个……我的意思是说……”

她一团乱麻的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瞬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加快语速道:“那个,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妈让我们早点生孩子,两年了我也没生出来,我觉得,呃……我身体不好,辜负了妈对我的期望……”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来了一句总结:“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继续在一起的必要了。”

话落,客厅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宁穗低着头,不敢直视季晏辞的眼睛。

她也知道她说的理由过于荒谬。

可那也是季晏辞先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他平时沉稳优雅、冷静自持,浑身透着淡漠禁欲的气质,绝不是会把床笫之事挂在嘴边的人。

气氛越发压抑。

良久。

季晏辞开了口,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低沉到近乎喑哑:“你认真的?”

宁穗点点头:“认真的。”

“知道了。”季晏辞站起身,动作幅度太大,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冷淡道:“我考虑一下。”

宁穗以为季晏辞是要再看看协议上的条款。

她跟着站起身,十分贴心地说:“好的,你慢慢看,有需要调整的地方都可以商量。”

季晏辞没有理会宁穗,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宁穗往前追了两步,季晏辞长得高,腿又长,步子迈得大,宁穗小跑到楼梯口,见季晏辞没有停下等她的意思,她没有继续追。

她站在楼梯口,不多时,地下车库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季晏辞开车出去了。

宁穗心里有一点点小失落。

只有一点点。

这没什么,反正他们也快离婚了。

宁穗走回客厅,她今天还有工作,等下要出门,正准备回卧室换身衣服,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她好姐妹乔映霜的电话。

她按下接听。

“穗穗!!!”

电话那头传来乔映霜的咆哮声:“我受不了了!秦越这个狗东西出轨!我要跟他离婚!!!”

宁穗:“……”

巧了不是。

“我跟你说,上周我就觉得不对劲!”乔映霜呼吸粗重,她压抑着怒气,继续道,“上周五晚上我有个发布会,结束后我让他来酒店接我,结果我拉开他的车门,他副驾驶上坐着他秘书!”

“我当时就给他甩脸色了,他当看不到!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哎呀,露露的脚扭伤了,我顺路送她一下,你大惊小怪干什么’。”

乔映霜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呵呵,脚扭伤了是吧?行,我给他亲爱的露露叫来了私人医生,我们就在酒店门口验伤!”

“最后检查出来什么事都没有,她自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坐地铁去了!”

“为了这事,秦越跟我吵了一晚上,说我小气,说我刻薄,说我不给他面子,说什么顺路送人家小姑娘一程怎么了!”

“这么玩是吧?行,我把这事儿发到了家族群里,我让全家人来看看怎么了!”

“最后我哥发话,让他把秘书调走,他嘴上答应,结果我今天去公司找他,本该在上周调岗的秘书,就坐在他腿上喂他吃蛋糕!”

说到这儿,乔映霜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隔着电话,宁穗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乔映霜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脏了的男人,跟他写在同一本结婚证上我都嫌恶心,这婚我必须离!”


因而有此一问。

宁穗当时都懵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她能不能生孩子。

她确实在小时候落过水,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可她家里人不关心她,压根不在乎她身体有没有落下病根,而且,她谈婚论嫁那一年才只有二十岁,她还没有自己去医院体检的意识,更没有想过她那么早就要生孩子了。

她回答不上来。

季母更嫌弃宁穗了。

虽然,当天下午,季晏辞听说母亲去找过宁穗,他立刻赶来医院解释,让宁穗一个字都不要听,并且在那之后,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宁穗身边,不让任何威胁靠近。

但是,说过的话是收不回去的。

至少,宁穗在季晏辞求婚时感受到的那一丝心动,被季母的一番话给彻彻底底浇灭了个干净。

要不是今天季晏辞主动提起,宁穗还真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既然没忘。”季晏辞定定地看着宁穗,“那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和你结婚的原因?”

“我……”

这话没法接。

宁穗被季晏辞炽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起来,脑袋一低,动作慌乱地一头扎进季晏辞的胸膛。

季晏辞摸摸宁穗的脑袋,没有继续追问。

点到为止即可。

小姑娘已经知道自己闹错别扭了。

这就够了。

那天从沈氏回来之后,季晏辞沉下心来思考,为什么沈凌枝对他的态度会如此嚣张且理所应当?

分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因为沈家对她的纵容吗?

不止。

季家以前也给了她太多认可。

或许还有其他人从旁作梗。

方方面面的原因在无形中给了宁穗压力。

季晏辞应该早点把问题解决掉。

父母也好,沈凌枝也好,季晏辞自身的问题也好,都要一个个解决。

婚姻是一门学问。

结婚两年,季晏辞一直把宁穗当瓷娃娃,小心娇养。

这不对。

他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能培养起来。

宁穗性格含蓄,季晏辞不能一味地哄着她。

尊重她的节奏,主动引导话题,细心观察细节,适当表现强势。

她逃避的时候,要把她抓出来。

被抓住之后,她会乖。

“离婚”二字如警铃一般悬在头顶。

季晏辞要把每一步都走得稳中求进。

回答不上问题的宁穗像头小牛一样往季晏辞怀里拱。

片刻后,宁穗动作一顿,小声嘀咕说:“你抵到我了。”

季晏辞轻轻拍着宁穗的肩膀,语气理所应当:“穗穗,这是正常反应。”

如此亲密地抱在一起,她还一直蹭,没反应才不正常。

况且,她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整个人看起来迷糊又撩人。

刚刚回家路上,季晏辞就已经处于半发作的状态。

只不过,一来担心昨天太过激动,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二来怕她情绪还没缓和,会对这种事情产生抗拒。

这才没动手。

宁穗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你要吗?”

季晏辞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灼热的气息回荡在耳边,情难自禁时发出的声音充满吸引力,喘得宁穗心猿意马。

“穗穗……”

季晏辞刚开口,宁穗仰头吻了上去。

他喜欢用吻堵她的嘴。

她也会。

美味的烤肉又自己飞进了嘴里。

季晏辞的手指迅速挑开宁穗的衣摆。

手掌按在后腰。

不出所料,宁穗略显紧绷,身体放松不下来。

手指被堵在外面。

宁穗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她有点尴尬,伸手去抓季晏辞的手。


宁穗过得太苦了。

生活对她太过苛刻。

不过,季晏辞也没资格说宁穗。

每个人都有私心。

他也有。

两年前的寿宴上,宁老爷子让宁穗和沈柏煜把婚事定下来。

宁老爷子也是好意。

文淑芬不把宁穗当人,宁穗的日子太过艰难,宁老爷子希望沈柏煜能成为宁穗的靠山。

但此举却推动了文澜对宁穗下手。

文淑芬不想让文澜背上抢表妹未婚夫的骂名。

毁了宁穗才是最好的处理方案。

所以,即便宁穗说,她不喜欢沈柏煜,她暂时不想结婚,沈柏煜要和谁在一起与她无关,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所有人都在按自己的想法行动。

包括季晏辞。

季晏辞也参加了宁老爷子的寿宴。

他看到文淑芬和文澜把宁穗带走,他追了过去。

当宁穗抱着季晏辞求救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小时候的宁穗还愿意和季晏辞亲近,长大之后,宁穗每次看到季晏辞,都会露出吓一跳的神情,然后捂着脸转头就跑。

季晏辞想约宁穗出去吃饭,她也总是结结巴巴地拒绝。

一旦宁穗和沈柏煜结婚,季晏辞再无希望。

所以,季晏辞抱走了宁穗。

是她自己送上来的。

季晏辞把宁穗抱进酒店房间,问她:“我帮你,好不好?”

宁穗没有回答。

季晏辞牵着宁穗的手又问了一次。

她想把手抽回去。

可是,她手小,力气也小,季晏辞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她抽不回去。

她依旧没有回答。

季晏辞抬起宁穗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问了第三次。

这一次,宁穗轻轻说了一句:“好。”

当时季晏辞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

拥抱温存时,他脑子里想的也是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但至少最终结果是好的。

可现在想来,宁穗刚受过惊吓,当时根本不该碰她。

人的私心太可怕了。

他们能走到今天,全靠宁穗还记着季晏辞以前帮过她几次的恩情。

埃洛伊斯教授曾让宁穗抛弃糟糕的过去,换一个全新的环境去拥抱新的人生。

可她却说,糟糕的过去里也有割舍不掉的温暖。

季晏辞也曾问过宁穗,想不想出国留学。

她说,进修可以,但她不想长时间留在国外。

前几年宁穗小火的时候,网上有一个对她的采访,主持人问她,走到今天最感谢的三个人是谁,宁穗回答说:一是赏识她的埃洛伊斯教授,二是陪伴她的两位至交好友,三是曾在她小时候帮过她的人。

其实小时候帮她最多的无疑就是她的两位至交好友。

可她又把小时候帮过她这一点专门列了一个分类。

以此说明她对过去的恩情有多重视。

季晏辞恰好在宁穗小时候帮过她。

占了那么一小块位置。

所以,季晏辞没有资格说宁穗太重恩情。

他自己也是受益者。

“季晏辞。”

宁穗不知何时从问询室里出来了,她伸出手掌,在季晏辞的眼前轻轻挥了挥。

季晏辞回过神,抓住宁穗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宁穗忙说:“我手上沾印泥了!”

季晏辞淡淡道:“就当给我抹口红。”

宁穗:“……”

季晏辞捏起宁穗的右手,她的食指上果然沾了一层印泥,季晏辞用拇指轻轻蹭了蹭她的指腹。

“别,你等下也要沾上了,我去洗个手就好了。”


文澜气急败坏地指着宁穗:“她说她要报警!”

宁穗瞧了一眼文淑芬和文澜亲昵挽在一起的手,心中恍然。

难怪刚才文淑芬莫名其妙对自己热情打招呼,原来不过是在给文澜回家做铺垫。

要是宁穗一开始接受了文淑芬的示好,那么等她发现文澜的存在,对此提出质疑的时候,文淑芬就可以跳出来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怎么还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幸好宁穗早就对文淑芬不抱任何期待了。

她收回视线,加快脚步往外走。

“宁穗!你站住!”文淑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冲上前,试图抢夺宁穗的手机,“中秋团圆的日子,你又在这里闹什么?!”

宁穗有所防备,迅速将手往身后一背。

文澜见状,快步上前,与文淑芬一前一后拦住宁穗。

文淑芬按住宁穗的胳膊,文澜夺过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说话!宁穗。”文淑芬冷冷地盯着宁穗,全然没了刚见面时那副温柔模样,“你又在闹什么?!”

宁穗平静地直视文淑芬的视线:“电话我已经打完了,警察马上就到。”

文澜满脸震惊:“你疯了吗?!”

“疯的是你。”宁穗回击,“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说话的?!”文淑芬呵斥道,“澜澜是你表姐!她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她签过保证书,这辈子都不能再回京市。”

“你就非要把以前的旧事抓着不放吗?!”

文澜拉住怒气冲冲的文淑芬,她冷静下来,微微抬起下巴,语气不屑地说:“我签过保证书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让警察把我赶出京市?”

文淑芬也反应过来,她心下稍定,冷声道:“当年的事,你已经签过谅解书了,你自己是学法的,你该知道,你报警没用!”

宁穗没有理会文淑芬和文澜。

她冷静的模样莫名让人感到心慌。

文澜不由得抓紧了文淑芬的手。

文淑芬拍了拍文澜的胳膊,安抚道:“没事,澜澜,她伤不了你。”

楼下的吵闹声惊扰了楼上交谈的人。

宁槐闻声下楼查看情况。

见文淑芬和文澜依偎在一起,而宁穗孤零零站在一旁,宁槐径自走到宁穗身边,唤道:“穗穗。”

宁穗没应声,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和宁槐拉开了距离。

文澜在家,宁槐不可能不知道。

他没告诉她。

宁槐一愣。

“你装出这副全家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给谁看?”

文淑芬皱着眉,嫌恶地看着宁穗:“当年的事,全家人都过去了,就你过不去,你非要跟全家人过不去!”

“还报假警,警察上门,你是要让整个京圈的人都来看我们家的笑话!”

“你从小就爱惹事,每次都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懂事的女儿!”

和两年前一样,文淑芬和文澜一旦意识到自己占了上风,她们就连装都不装了。

当年看到宁穗喝了下药的酒,她们以为计划万无一失,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拖走了她。

现下知道宁穗无法靠报警赶走文澜,她们反将过错归向她,试图逼她做出让步与妥协。

的确,签过谅解书且已结案的案件,再次报警,警方一般情况下不会受理。

但凡事都有例外。

当年,季晏辞给宁穗留了后手。

否则,光靠一封保证书来约束吗?

怎么可能。

案件由季晏辞全程跟进,宁穗还是个入世不深的天真小姑娘,混迹商场多年的季晏辞可不会叫宁穗吃亏。


电梯间里气氛微妙。

沈柏煜脸色一沉,转头呵斥沈凌枝:“凌枝,不许胡说!”

沈凌枝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好好好,是我胡说。”

“季总,宁小姐。”沈柏煜看向季晏辞和宁穗,“凌枝在家里被惯坏了,口无遮拦,二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这么严肃干嘛?”沈凌枝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宁穗身边,动作亲昵地挽住她的手,随后越过宁穗,看向站在另一边牵着宁穗手的季晏辞,故意拖长了音调,“老季,借你老婆一用,你不介意吧?”

当然介意。

季晏辞心里窝火。

胡秘书也好,沈凌枝也好,沈柏煜也好。

想把他们通通给打出去。

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

他当下的怒火全部来自于“娃娃亲”三个字,现在做出任何举动都是在迁怒,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季晏辞轻吸一口气,克制住翻涌的情绪,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宁穗。

只要宁穗表现出一点不乐意,季晏辞立刻带宁穗离开公司。

然而没有。

宁穗对季晏辞点点头,声音轻柔道:“我都可以,你去忙吧。”

话落,沈凌枝动作迅速地推开季晏辞牵着宁穗的手:“行了,别腻歪了,你们男人跟男人聊去,我们女人和女人聊。”

宁穗就像个软糯好拿捏的糯米团子,任由沈凌枝动手动脚,丝毫没有生气或反抗的意思。

季晏辞心里不爽到了极点,看着宁穗乖巧懵懂的样子,他生生压下心头的邪火,声音低沉道:“我忙完过来找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宁穗笑了一下:“好。”

胡秘书带着季晏辞和沈柏煜去了会议室。

宁穗跟着沈凌枝往反方向走。

沈凌枝比宁穗更熟悉季晏辞的公司,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一处露台上。

此时,露台上空无一人,沈凌枝趴在栏杆上,惬意地俯瞰三十二楼的风景,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发丝,她语气平淡地开口:“穗穗,你知道的,老季喜欢的人是我,现在我回来了,你占着位子不走,怕是不太合适吧。”

宁穗仰头望天,没有接沈凌枝的话。

沈凌枝转过身,背靠栏杆,眼神紧紧地盯着宁穗,继续说道:“两年前,你和文澜为了争抢我大哥,闹出丑事,无辜殃及到老季。”

“当时老季的公司正准备上市,那是他多年努力的心血,他不想因为跟他毫无关系的丑事影响到公司上市。”

“他是为了息事宁人才选择和你结婚,你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不懂这些道理吧?”

宁穗缓缓看向沈凌枝,目光平静如水,温温柔柔地说:“我懂的。”

沈凌枝微微昂起头:“你既然懂,你就该主动离开他。”

其实宁穗觉得沈凌枝不该来单独找她说这样的话。

虽然沈凌枝是季晏辞的白月光,但现在宁穗和季晏辞是法定夫妻,沈凌枝对季晏辞有再多情难自禁,也应该等季晏辞和宁穗先离婚。

她要催,也该催季晏辞。

不过,宁穗可以反过来刺激沈凌枝。

“凌枝。”宁穗温声道,“你刚刚也说了,我和季晏辞的婚姻,关系着他公司的稳定,离婚可能会引起股市动荡,我不能做影响他事业的事。”

这句话成功把沈凌枝给噎住了。

她好半天没说话。

宁穗并不在意沈凌枝的反应,露台上阳光正好,金色的光辉洒满全身,她微微眯起眼,眺望远方,感受着清风拂面,她的内心无比平静。

如果沈凌枝能说服季晏辞尽快和宁穗离婚,那也挺好的。

可以让她省去不少麻烦。

片刻后。

沈凌枝终于又一次开口:“你不介意他心里有别人?”

宁穗轻轻摇头:“不介意。”

沈凌枝心里顿时烧起一股无名火。

从刚才开始,宁穗就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让人很不舒服。

两年前发生的事,沈凌枝还在国外时就暗中找人调查过。

当时调查的人回复说,沈柏煜喜欢上了宁穗的表姐文澜,他原本打算在宁老爷子的寿宴上宣布和宁穗解除娃娃亲,再公开他和文澜准备结婚的消息,结果宁穗为了挽回沈柏煜,自己给自己下药,闯进他的房间,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饭,谁料误打误撞,煮饭的人成了季晏辞。

说实话,这个版本,沈凌枝一个字都不相信。

沈凌枝和宁穗的关系虽然算不上熟,但她们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对彼此多少还是有了解的。

宁穗根本不喜欢沈柏煜。

因为娃娃亲的关系,宁穗逢年过节都会去沈家做客,但她只是为了看望沈老爷子,后来沈老爷子生病去世,她就一次也没再去过沈家。

倒是文淑芬和文澜姑侄俩,三天两头往沈家跑,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相比起软弱无害的宁穗,沈凌枝更讨厌狼子野心的文澜。

所以,沈凌枝宁可相信,是文澜为了嫁给沈柏煜,故意给宁穗下药,想毁了她的清白和名声,好让她把婚约的位置让出来。

文澜算计宁穗的时候,无辜牵连了季晏辞。

这个版本更说得通。

回国之后,沈凌枝特意找沈柏煜确认过事情的真相。

沈柏煜不肯说,还勒令沈凌枝不许再提两年前的事。

不管真相如何,季晏辞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

连带着也影响到了沈凌枝。

如今两年过去,事情早已翻篇,宁穗居然还要缠着季晏辞不放。

沈凌枝越想越气。

“今天我跟我哥过来,是来找老季聊项目的,我回国之后接手了家业,以后会和老季共事,每天和他待在一起。”

沈凌枝盯着宁穗,故意抬高了声音:“你要是继续赖着不肯走,到时候可别怪我横刀夺爱。”

宁穗贴心地提醒沈凌枝:“那你就是小三了。”

沈凌枝更生气了,她涨红了脸,胸膛剧烈起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卑劣的人是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连累了老季,等我回国,我和他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倒是实话。

如果两年前宁穗没有向季晏辞求救,那确实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可她不得不求救。

那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也不想她的一辈子被白白毁掉。

宁穗正犹豫该如何接沈凌枝的话,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季晏辞的名字。

宁穗接起电话,季晏辞低沉的声音中透出一丝隐隐的急切:“穗穗,在哪儿?”

“我在露台。”宁穗轻声回答。

“等我。”

“好。”

挂断电话,宁穗对沈凌枝说:“季晏辞要过来找我了。”

沈凌枝心中的无名火一次比一次烧得更旺盛。

宁穗淡然、无所谓、不为所动的态度,就像是一把把挑衅的火苗,烧得沈凌枝理智全无。

六年加两年,八年过去了。

太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季晏辞来得很快。

身后传来露台玻璃门滑开的声音。

沈凌枝突然迈开脚步,迅速越过宁穗,快步走到露台门口,高声喊道:“老季!”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