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倾祁郁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南倾祁郁全文》,由网络作家“天开妄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难得的阴天,临近元旦,南城的路边开始挂上了红灯笼。南倾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过。楼下,祁郁留给她的早餐已经凉透,男人遒劲有力的字体留下的标签还原封不动的贴在桌上。倾倾,醒了记得吃早餐。南倾看着桌上的便签,眨了眨眼睛。祁教授大概不知道,他的学生是个懒鬼。把便签放回桌上,南倾正研究要吃点什么填肚子。佣人突然出现,朝她微笑打招呼:“少夫人,您醒了?”南倾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漂亮的脸上短暂的错愕,然后朝佣人点了点头:“您好。”佣人走上前,恭敬道:“您喊我梅姨就好。”“我是别苑的佣人,负责日常饮食的,少爷叮嘱了,您若是醒了,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南倾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被人照顾有些不自在。她指了指桌上祁郁留下的早餐:“我把这些热一热就可...
《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南倾祁郁全文》精彩片段
难得的阴天,临近元旦,南城的路边开始挂上了红灯笼。
南倾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过。
楼下,祁郁留给她的早餐已经凉透,男人遒劲有力的字体留下的标签还原封不动的贴在桌上。
倾倾,醒了记得吃早餐。
南倾看着桌上的便签,眨了眨眼睛。
祁教授大概不知道,他的学生是个懒鬼。
把便签放回桌上,南倾正研究要吃点什么填肚子。
佣人突然出现,朝她微笑打招呼:“少夫人,您醒了?”
南倾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漂亮的脸上短暂的错愕,然后朝佣人点了点头:“您好。”
佣人走上前,恭敬道:“您喊我梅姨就好。”
“我是别苑的佣人,负责日常饮食的,少爷叮嘱了,您若是醒了,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
南倾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被人照顾有些不自在。
她指了指桌上祁郁留下的早餐:“我把这些热一热就可以了。”
“现在是下午了,这些早餐放太久,我还是重新给您做一份吧。”
佣人说着,上前就要收拾。
原本早就该收拾的,但祁郁出门时特意叮嘱了,南倾没醒时,他们什么也不用做。
怕打扰到南倾休息,佣人连卫生都没敢收拾。
南倾不想浪费,正准备上前阻止,手机响了起来。
梅姨微笑着看向她:“您接电话吧,我收拾好就准备午餐。”
南倾看了眼来电提示,是好友牧稚的电话。
这才想起来,回国那天原本是答应了要跟她见面的,一直忙到现在……
想到大小姐的脾性,南倾有些头疼。
接通电话,果然,那端的人咬牙切齿:“南倾!你放我鸽子!”
南倾道歉:“对不起,临时任务,我也没想到。”
“我不管,你今天休息,立刻出来陪我。”
“你怎么知道我休息?”南倾心想,她这是又用了什么手段?
“我去检察院送资料,听到检察院的人讨论你,才知道你还没去报到就休了七天假。”
牧稚语气复杂:“南倾,你牛啊。”
“还没正式报道就立下大功,凭借一己之力成为整个军警法三届红人。”
“人人都讲究人情世故,你倒好,上来先教顶头上司做人,你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你吗?”
南倾实话实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牧稚:“……”
她偏要说:“大家都说,你背后有大佬。”
“苏井槐那人出了名的脾气臭,居然能容忍你一来就休假,很难让人不多想。”
南倾没在意,甚至有些小傲娇:“我有能力,他自然得巴结我。”
她靠的从来都是自己的能力,只要有绝对够硬的实力,所谓的职场规则并不是阻碍。
她从未想过要刻意去讨好谁,无论在哪儿,她只管做好她份内的事。
若是职场她待不了,那她便回老馆主的殡仪馆去。
她不缺钱,也没太大的物欲需求,爷爷留下的钱一部分被她拿来理财投资,这些年赚到的已经足够她活的很好。
大不了以后就在殡仪馆,偶尔干干入殓工作,没人就躺平喝茶,下下棋聊聊天,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牧稚了解南倾无欲无求的性格。
你要说她运气好吧,她却孤身一人,身世令人心疼。
你要说她运气不好吧,偏偏她这孤傲冷清的性子,这一路走的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路线。
牧稚也不是为了说教她,径直开口:“你两年前答应我的包还没买,一会儿绵城国际购物商场见。”
南倾拿她没办法,只能应下。
正好让梅姨别做忙活了,南倾上楼换了一身白色高领针织衫加灰绿色羊绒大衣,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就准备出门。
梅姨看到她下楼,将车钥匙双手递给南倾:“少夫人,您的车钥匙,少爷说您若是出门,就把钥匙给您。”
南倾接过钥匙,下意识问了一句:“祁教授怎么出门的呢?”
梅姨眼神闪躲,一本正经:“他打车出门的。”
然而,祁郁一大早让司机过来接的。
他这个级别的高官,上面都会配司机和车。
南倾多看了梅姨一眼,没拆穿她下意识躲避的视线。
走出门,看到停在庭院的车,突然想起来,这是她四年前买的了。
这车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南倾打开手机银行看了眼自己的理财项目。
最近赚了点钱,正好可以换一辆车。
内心打定主意,南倾当即上车出了门。
她抵达绵城国际时,牧稚已经等在了这里。
大小姐是司机每天接送,一身车厘子色大衣站在人群之中,回头率百分百。
她染了一头金色头发,艳丽张扬,在这冬日里美得过于耀眼。
南倾把车停在路边,正准备找停车场入口,牧稚直接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来。
大小姐冷得直搓手,视线在车内打量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嫌弃:“咱好歹是十亿富翁了,能不能换辆顺眼点的车?”
南倾重新启动车子前往停车场入口,点头回应:“先陪你买包,然后去买车。”
这么干脆?
牧稚不自觉多看了她一眼:“你在国外另嫁富豪了?”
南倾绝对是她见过的有钱人中最抠搜的。
穿的都是最低调的,身上从来没有任何珠宝首饰。
她十八岁就有几百万的存款,却只买了一辆二十万的车。
一个破帆布包从大学背到研究生毕业,偏偏质量好的无敌。
现在这么干脆要换车,倒是把牧稚整不会了。
南倾没说话,只是将车开进停车场,找了个位置停好,然后解安全带下车。
牧稚连忙拎着包跟上去,“这次怎么说你也得买一辆好点的。”
她看不下去了:“实在不行我给你掏钱,咱买库里南!”
南倾瞟了她一眼:“要不你再给我配个司机吧。”
她似笑非笑:“霸总文里都是这样的配置。”
牧稚费了好大的劲才听出来这姐们儿是在怼她。
气得翻白眼:“南倾,你就该跟祁教授锁死,离什么婚啊,你俩这怼人技术,凑一块都可以开个班了。”
南倾没说话。
只是抬手去按电梯。
牧稚自顾自说完,正好看到她按电梯的手上无名指戴着的戒指。
“等一下!”她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牧稚一把抓过南倾的手。
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无名指的戒指:“这是什么?!”
她盯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一身矜贵的男人,分明是一丝不苟的正装,穿在他身上,却带着说不出的随性慵懒。
他总是喜欢将袖口随意挽起,手腕价值昂贵的腕表与手背若隐若现的青筋,透露着不羁与野性。
西装是他斯文的外表,袖口是他难掩的野心。
论家世,论能力,论智商,论前途,祁郁在这南城,无异于是独一份的。
她没撒谎:“没有。”
祁郁笑了,他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笑起来时,嘴角有很淡的不注意几乎看不到的梨涡。
南倾看入眼里,觉得这梨涡生的真好。
不笑时无影无踪,男人的脸看起来淡漠禁欲,或许身居高位,总给人一种沉敛老成的感觉。
一旦笑起来,很浅很浅的梨涡痕迹,整个人明朗阳光,年轻了好几岁。
祁郁无形朝她靠近一步。
微微弯腰,再问:“在我这里,你达成目的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倾扭开头,平静以对:“最初的目的达成了。”
与他对话,她总是很严谨。
祁郁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儿。
她面容平静,一身冷清。
可大概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从他靠近的那一刻,她那对小耳朵早已经红透了。
祁郁觉得可爱,却忍着收敛笑意。
故作严肃:“你说了,合作的前提是双方达成利益共赢。”
“你赢了,可我的目的还没达到。”
祁郁说:“这怎么能算合作达成呢?”
南倾没想到还是被他抓住了漏洞。
可这话的确没毛病。
她们合作时,她只知道她的目的,急于达成目的。
而忘记了他的目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想,如果不是很难的话,本着合作共赢的精神,她不介意帮个忙。
祁郁只是笑笑:“你再想想。”
他说:“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已经告诉了你。”
从一开始就告诉了她?
南倾垂眸,回想两年前的画面。
时间太久,记忆模糊。
可她还是很快就想起来。
老馆主说,祁郁家里催的紧,他需要找一个人结婚,给家里一个交代,让家里人没法再催。”
这里面存在一个歧义点。
找一个人结婚,却没说这个过程持续多久。
若是他家里人一直盯着,一旦他单身就催呢?
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似乎只能一辈子捆绑,或者他找到真心相爱的人然后解除与她的关系,与另一个人领证。
南倾拧眉,“抱歉,这太久了。”
祁郁没说话。
只是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南倾摇头。
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顾准,对顾准爱的死心塌地。
可她从未。
祁郁又问:“你有另婚的想法吗?”
南倾摇头。
她会想要一个家,却没有将就的想法,至少,如今她没遇到想要结婚的对象。
祁郁满意的笑了:“你没喜欢的人,也没另婚的想法,为什么不试试延长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呢?”
他弯腰,视线与她持平。
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为她弯下了腰,给足了诚意:“南倾,我们都知道,除了对方,再难找到如此合适的对象,为什么不试试呢?”
南倾睫毛轻颤,在祁郁期待的视线中,缓缓抬眸,与他对视。
他189的身高,站在168的她面前,其实高出很多很多。
曾经,面对185的顾准,南倾都得仰着头说话。
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南倾觉得,其实189也并非是需要无限仰望的身高。
他看着她,眼底丝毫不掩饰的真诚与温柔。
南倾很认真的在思考他说的话。
不可否认,祁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点。
合作吗?
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是名门之子,生来就是这南城最尊贵的人。
祁家在南城享有独一无二的地位,家族体系庞大,家族成员关系复杂。
而她南倾,孑然一身,一介孤女。
她给不了他任何助力,祁家那样的家族,应该会需要一个门当户对,家族强强联合的未来当家主母。
可感性让她止不住对眼前的人心动。
他是天之骄子,却对她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他满眼真诚,坦然相待。
祁郁看出她眼底的挣扎。
大手落在她头顶,轻笑出声。
“祁家不讲究门当户对。”
“在这南城,没有哪个家族能成为祁家的助力,更没有任何家族会成为祁家的阻力。”
“你只需要考虑我,考虑在你眼前的我,你是否有一点点的喜欢。”
“考虑我是否配得上你的余生相安。”
男人的声音自带温润,如同佛珠拨动的节奏,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南倾耳中。
她承认,眼前人,是这南城,世上,顶顶拿的出手的。
或许是受了他深邃眼眸中满目赤诚的蛊惑,亦或许是她对他这人,原本就有恻隐之心。
南倾终究是点了头:“我会努力尝试,认真相处。”
就当是高攀,她南倾孑然一身,就她一人做赌,无论输赢,她没有可以输的。
试一试,何尝不可。
若一定要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旁,为何不能是她?
谁说门当户对就一定是天生一对?
她南倾不比谁差。
得到她的回答,祁郁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眉宇舒展,整个人如沐春风,肆意明朗。
他站直身子,朝他伸出手,微笑勾唇:“你好,南倾小姐,很荣幸成为你的丈夫,未来请多指教。”
南倾被他突然的仪式感弄得有些脸红,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
正准备开口。
男人握住她的手,从握手的动作改为交握。
大掌轻轻包裹住她的柔荑,单手负于身后,弯腰,在她手背落下虔诚一吻。
手背温热传来,南倾瞪大了眸子,浑身血液凝固,然后疯狂的朝着大脑涌入。
多巴胺在大脑炸开,信息素在空气中肆意碰撞,整个世界都在冒着粉红泡泡。
南倾平静了十二年的人生,再一次被掀起了波澜。
脚步急促的走出火锅店,南倾停下脚步,脸上还—片绯色。
祁郁抬腿靠近—步,将她整个人几乎困在怀中,低头打量着她红透的脸,明知故问:“老婆,脸这么红,是哪儿不舒服吗?”
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探她的额头。
吓得南倾赶紧避开,“别瞎占便宜。”
祁郁笑了—声,太喜欢她这副小傲娇的生动模样,—颗心都被她拽在手里,随着她—颦—笑狠狠牵动心脏。
“你若是觉得吃亏,那就占回来。”
他压低身子整张脸都凑到她面前,面容认真的建议:“我不介意你喊我老公。”
南倾眉头—拧,伸手去推开他几乎贴在自己面前的脸。
还没开口呢,—旁传来难以置信的声音:“南倾??”
暧昧被打断,祁郁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住。
男人站直身子,与—脸懵的南倾同时转头看了过去。
商场出口处,季牧身旁跟着个女伴,正—脸惊奇的看着她。
看到是季牧,南倾脸上的羞涩消失干净,整个人冷了下来。
祁郁察觉自家老婆的神色不太好,无声挑眉,大手落在她肩头,将人护在怀中。
季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南倾,没注意到—旁的祁郁,激动的迈开腿就走了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阿准知道你回来吗?”
顾准的名字—出来,祁郁和南倾的脸色明显更差了。
“他不需要知道。”南倾对这个与顾准从小—起长大的花花公子没什么好脸色。
顾准不是好东西,季牧也不是个好人。
“你还在生气?”季牧大嗓门道:“你知道阿准那人的。”
“他就是嘴硬年纪小,当年不懂事看不清自己的心。”
“这些年他—直在找你,你回来了他—定很高兴。”
南倾就站在那里,任季牧怎么说,眼底始终透着冷漠。
听到季牧这话,她神色讽刺:“季牧,请你搞清楚。”
“我是顾家养女,不是顾准他妈。”
“他的人生如何,我无需负责。”
三观不合半句皆多,南倾扔下—句话,转身就要走。
季牧—看,急了。
“南倾,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两年顾准过得有多难!”
他站在那里吼:“他—直在找你,你逃婚让他丢尽了脸面他都没怪你,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忘记你,你就这么狠心吗?”
南倾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找我我就得飞到他面前吗?”
“抱歉,我南倾只是—介卑贱之人,实在高攀不上你们这群公子哥。”
提到顾准她都觉得恶心,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在她面前装什么情深似海?
南倾打开车门,转身离去。
季牧不甘心,上前拉住车门试图阻拦。
抬头却迎上南倾冰冷的眸:“放手。”
她坐在副驾驶,居高临下的看着季牧,眼底隐忍到了极限。
季牧眼神发怵。
南倾这人,与死人打交道的,那双手缝合解剖了无数尸体,从小就冷冰冰的,说实话,圈里没几个人不怕她。
南倾似笑非笑的勾唇:“季牧,我不想动手,自己滚。”
她—笑,眼神里的冷意彻骨,季牧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钻进了寒意。
脸色—僵,默默松开了手。
南倾“嘭”的—声甩上车门,祁郁无声踩下油门离开。
这是他第—次在南倾脸上看到不耐烦的怒意。
车厢里安静的出奇,南倾吐了口气,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
真晦气。
在她平复心情时,身旁男人幽幽出声:“你不是卑贱之人。”
南倾—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她言语平静,哪怕他好几次故意脱靶,也不生气。
—遍又—遍不厌其烦的重复同样的话,然后举起他的手,瞄准了—次又—次。
这手枪的温度像极了南倾,永远捂不热。
他—直以为,南倾就是自己手中的枪。
可以指哪儿打哪儿。
直到订婚宴上,—向最为克制守礼的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失。
南倾太乖了,她永远温顺冷静,无论别人提什么要求都会应允。
以至于,哪怕订婚宴前—天她沦为全城笑柄,依旧没人会在意她。
订婚宴开始前,甚至没人去看过她,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觉得,南倾会化好妆,以完美温顺的形象出现在订婚现场。
哪怕她不爱他,她依旧会扮演完美角色。
然而,他们都错了。
南倾最为倔犟,她清冷面容下,是决绝疏离,所有的—切,能不能成,全看她愿不愿意。
那天嘉宾满堂,祝福沦为笑柄。
顾准才恍然大悟。
南倾与这枪相似的,只有冰冷。
她可以指哪打哪,是因为她的内核是填充火药的子弹,若指挥失误,便会引爆反杀。
苏禾脸上笑容僵住,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越是这样,顾准眼神越是厌烦。
这世界上,没人能与南倾相提并论。
哪怕他用尽—切人脉找到了三四分像她的,可这群人只有皮囊,永远没有南倾身上那份清冷疏离。
顾准眼神烦躁,举起枪“砰砰砰”的又是接连几枪射击。
然而,这—次全部脱靶。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心情不佳,对他的喜怒无常也已经习惯了。
季牧给了苏禾—个眼神,示意她先离开,然后上前拿过顾准手里紧握的枪:“阿准,这枪没意思。”
“咱换—个玩儿?”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顾准没说话,只是扔下—句“你们玩”就走到—旁坐下,独自点了根烟,周身气息阴沉。
—群人没人敢靠近,还是季牧开口:“我们玩儿吧,让顾少休息—会儿。”
话是这么说,可季牧还是忍不住担忧。
两年了,所有人都觉得顾准薄情,身边的女人换了—个又—个。
可谁也没想到,他爱南倾爱的这么深,他不过是想要南倾在意他—点。
却没想到,年少轻狂的玩弄试探,永远失去了她。
南倾心冷,她离开的那晚,—向骄傲的顾准哭成了—个泪人。
“我知道她心冷,为什么偏要刺激她呢?”
“她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冷不热,我应该知足的,我不应该刺激她,至少她还在我身边,可是我把她弄丢了。”
“南倾,南倾她不要我了……”
季牧跟顾准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他—向是同龄人里最聪明沉稳的那—个,天之骄子,人人都羡慕。
却因为南倾的离开,堕落了—个多月,疯了—般的寻找她的消息。
—向最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那—个月长满了胡腮,眼里都是血丝仿佛从神坛跌落。
为了南倾,顾准第—次与顾家主顶嘴,父子两人几乎反目成仇,顾准搬离顾家,被断了所有经济来源,几乎放弃了顾家少爷的—切从头再来。
南倾与顾准,—个看似温顺不争不抢,永远忠诚的跟在顾准身后为他擦屁股,实则天性薄凉从未真正有人走进她心里。
—个看似多情,天生浪荡薄凉的公子哥没人能走进心里,可实际上却最为深情,这么多年真正爱的只有南倾。
他们在毒枭被抛尸地点沼泽地的附近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被处理的脚印。
从京都借调过来刑侦素描专家根据脚印推测出了最新犯罪嫌疑人一些外貌信息。
锁定对方其中一人为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身材比同龄人要更加瘦小,脚步深度能判断出对方应该只有七十多斤的样子。
这个信息一出来,结合精神病院那边的信息网,警方很快锁定五名外貌特征相似的嫌疑人。
再根据年龄筛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其中三人身上。
但这也只能确定其中一名杀人犯,剩下一名又是什么身份?
南倾会议结束后就回到了停尸室,对两名死者的尸体进行再次筛查。
死者死亡21小时,尸体不再僵硬,尸斑出现,这种时候尸体会慢慢开始发生由内而外的微变化。
南倾穿戴整齐,与周炜一起对两具尸体进行再次尸检。
在查验到女尸时,南倾在对方耳后发现了一个小红点。
红点周围出现尸斑,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周炜,你过来一下。”
南倾示意周炜帮助自己一起将尸体翻过来,拿出放大镜和电筒对准红点的位置,很细微的一个针眼,四周肉体开始腐烂。
但针眼那一圈却没有变化。
南倾一边检查,一边朝周炜摊开手:“镊夹和棉签。”
周炜从一旁递上镊子棉签,然后拿过取证袋候在一旁。
南倾用镊子扒开死者耳后的针眼,那一块明显是硬的。
用棉签沾了血水放进取证袋,南倾神色严肃:“手术刀。”
周炜应声递上,南倾侧头看了他一眼:“退开。”
话落,她握着手术刀和镊子,动作娴熟的划开了死者耳后肌肤。
随着手术刀深入,死者肉中镶嵌着的一根银针跃入眼帘。
南倾取出来递给周炜,转而去到毒枭身旁,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异样。
南倾转而拉开了之前的死者所在的冷藏箱。
不出意外,每一位死者耳后都有同样的针孔和银针断裂的残留物。
不同于女尸,其它死者体内的银针淬了水银,所以之前二次尸检并没有被发现异样,肉眼看去他们耳后并没有任何变化。
女尸之所以会出现溃烂,是因为没来得及对银针动手。
惯用银针,又每一次都能精准找到耳后穴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针扎入其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南倾将善后工作交给周炜,摘下口罩走了出去。
正好苏井槐走了过来,南倾问道:“南城精神病院最近有招聘中医吗?”
“中医?”苏井槐拧眉:“这个得查一查才知道。”
他见南倾眼神笃定,心头一喜:“又有新发现了?”
“怀疑对方擅长中医理疗。”
如果两个变态杀人魔是一起的行动的,那么大概率两人会在同一个地方。
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是中医。
现在很多精神病院都会引入中医治疗手段,精神病院的严厉管理制度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很少有人会把目标放在精神病院。
苏井槐让人下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
一周前,南城精神病院的确招聘了一个中医,据说对方手段了得,不少病人在他的治疗下病情稳定了下来。
同时,警方也追踪到了那三名嫌疑人的行踪,就等着上面下通知进行抓捕任务。
原本担心只找到一个罪犯会打草惊蛇,随着南倾给出最新线索,上面立刻下达抓捕命令。
当天晚上,被锁定的四名犯罪嫌疑人被成功抓捕,并连夜进行审问。
让人没想到的是,患有精神病的那名罪犯是毒枭的儿子。
今年19岁的他,从小就被毒枭训练成专业杀手,替他处理一些审讯工作。
对抓到缉毒警察和犯错的下属进行非人的折磨,久而久之他精神分裂,爱上了杀死人之后将死者残忍分裂。
他称之为灵魂撕碎,让死者死后不得安眠。
而警方扑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内鬼计划暴露。
而是他发现了毒枭在南城养了个女人,且与对方有了孩子。
他作为毒枭的儿子,被训练成杀人魔,可毒枭却对那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百般呵护,甚至把她送来了南城养胎,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生产孩子。
他怎么能忍,原定城南的作案计划,被两人改成了另一场针对毒枭的屠杀计划。
算是阴差阳错,躲开了警察撒下的网。
凶手归案,剩下的就是警方的事,南倾作为法医,功成身退。
晚上的庆功宴,终于结案的众人脸上褪去了前两天的沉重。
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案件总结以后,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了角落里独自喝茶的南倾身上。
警察局局长由衷的夸赞:“苏院长,该说不说,这次多亏了你们检察院的南倾南法医。”
“若不是她两次发现关键证据,恐怕罪犯已经逃跑了。”
他们去进行抓捕的时候,两名罪犯正准备逃跑,大概他们没想到,案件会这么快被侦破。
苏井槐挺着脊背,满脸都是骄傲:“不瞒您说,南倾这丫头,刚下飞机行李都没放,就来了现场。”
“还没正式入职,就立了大功。”苏井槐朝角落里的南倾招了招手:“等正式入职了,这功立刻给你记上。”
南倾站起身走过去,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热气的茶。
在警察局局长欣赏的目光和苏井槐骄傲的眼神中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二位领导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能参与这次案件是我的荣幸。”
她一身黑色正装站在讲台侧面,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侧颜轮廓清晰明媚,在灯光下肌肤白皙。
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比例,站在人群中浑然天成的美感。
祁郁就坐在距离她两个座位的地方。
男人靠坐在椅子里,看向她的视线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万人瞩目中,身侧的视线太过热烈。
南倾无意识的转头,撞入男人深邃的眸。
人群喧嚷,男人一身墨色西装坐在正中央,一丝不苟的领带与随意敞开的袖口,严谨之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慵懒。
他随意的靠坐在椅子里,头顶的光落在身上,矜贵沉冽。
祁郁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某种欣慰。
是欣慰吧?南倾不太确定。
她想,自己也算是他半个学生,大概老师看学生有出息都是这样的眼神。
微微颔首,南倾朝他恭敬一笑,算是感激他的“教导之恩”。
她回头的太快,没注意到男人嘴角的笑意因为她满脸的恭敬瞬间僵住。
这一晚,南倾凭借超强的实力和清冷出尘的气质,成了军警法三方热议的话题。
案件总结结束,庆功宴正式开始。
南倾正与检察院众人碰杯庆祝,警察局局长走过来,褪去了上位者威压,满脸温和笑意。
他视线径直落在南倾身上,满是兴趣的开口:“我替我警局那群单身的小子们问问,南法医有男朋友吗?”
南倾上车,行李都没放就来到了南城检察院门口。
刚下车,电话响了起来。
是南城检察院院长苏井槐的来电。
电话接通,苏井槐浑厚的嗓音传入耳中:“南倾,到了吗?”
南倾颔首:“刚到检察院门外。”
她话音刚落,检察院阶梯之上,苏井槐朝她招了招手:“这儿。”
南倾点头,付了车费拎着行李箱就踏上了阶梯。
苏井槐身旁,他的助理小跑下来,在半中央接过了她的行李箱,自我介绍:“南小姐您好,我是苏院长的助理,周炜。”
南倾点头,勾出一抹笑:“你好。”
周炜努力跟上南倾的脚步,笑容亲和:“不好意思,这次的案件有些急,不得已紧急召回您。”
南倾提前一年修满了哈佛法医系的学分,毕业的前一个月在老馆主的建议下投了南城检察院的法医招聘简历。
因为她学历和各项实践能力过于强大,直接被破格提前招录,原本一周后才入职的。
昨天收到苏院长的电话,这边遇到了一件棘手案件,需要她回来配合执行任务。
南倾放弃了毕业典礼,连夜赶了回来。
两人踏上阶梯,苏井槐走过来朝南倾伸出去,脸上笑容堆满,一副捡到宝的模样:“南倾,久仰大名,欢迎加入。”
南倾伸手回握,莞尔一笑:“我的荣幸。”
由于任务紧,两人并没有过多寒暄,周炜拎着南倾的行李箱放入大厅之后,直接乘车前往任务地点。
这次的任务是军警法三大机构联合的抓捕任务。
从云城一路逃过来的毒枭带着两个变态杀人魔潜入南城,一周时间杀了六人,每一个人都死状惨烈。
手筋脚筋被挑断抽走,内脏切成片摆在死者四周,手法极其残忍,俨然是对警方赤裸裸的挑衅。
根据警方的追踪,锁定了受害者身份都是曾经去过云城接触过毒品后来戒毒成功的模范。
最先死亡的是举报毒枭的毒犯家人。
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和混乱,几乎每天死一人,对社会各界造成了巨大压力。
原本军警法三方联合准备今晚对罪犯进行围剿抓捕,但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
原本在深夜才会动手的罪犯突然换了个目标,就在刚才,新的受害者出现。
警方那边却扑了个空。
车内,在苏井槐的帮助下南倾快速了解了整个事件,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案发现场。
这次的死者是一个与罪犯毫不相关的女人。
南倾抵达现场时,四周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起来。
双方出示证件,还没有证件的南倾跟在苏井槐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穿戴整齐,南倾脚踩鞋套进入了房间。
一间装饰简单的出租屋,死者就在客厅中央的地上。
踏入室内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死者四周摆满了被切成片的内脏碎发,脑门贴着一张血书。
来抓我啊
四个字,挑衅至极。
南倾蹲下身,抬手探上死者肢体。
死者距离死亡一个小时多一点,肌肉开始僵硬,手筋脚筋被抽出,死者体内血液大量流出。
因此外貌看起来仿佛死了不止一个小时,僵硬程度也更加严重。
由于内脏被掏出切片,不能准确判断死者是失血而亡还是死于内脏解剖,亦或是其它。
但根据之前几具尸体的尸检报告,罪犯的作案手法都是先抽走受害人手筋脚筋,看着对方痛苦挣扎,血液流失失去意识,然后开始剖开受害人内脏。
彻底杀死受害人。
不同于其他死者,这位死者的脑门被钉了一颗超长铁钉,而那张血书就在铁钉之上。
铁钉直接穿透死者头骨,死者舌头、牙齿和眼球都被剖走。
南倾掰开死者的嘴,口腔被血液堵满,肉眼判断不了她是否有吸毒嫌疑。
凶手看似凶残的手段,实则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完美,最大程度的破坏了尸体的完整性,又造就了特殊杀人手法的现场,威慑性十足。
这时,警方走了进来。
带来了死者的身份信息。
死者女,赵依依,27岁,籍贯云城枭肃,五年前来到南城,在夜店工作,至今单身一人。
警方调查了她生前的行动轨迹,并没发现与罪犯之间有任何交集。
看起来,她只是被罪犯随机拉出来的受害者而已。
原本应该出现在城南的罪犯,突然出现在城北杀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行为看起来就像是知道他们计划暴露,所以借此机会报复警方。
南倾在现场勘察了一圈,带走了死者生前的牙刷、洗澡巾等贴身物品。
死者由警方进行现场痕迹固定,拍照、画线之后,由苏井槐带来的法医团队带走进行尸检。
南倾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随着团队一起上车。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楼下。
车门打开,祁郁一身黑色西装从车内走了下来。
警方负责人听说他的到来,亲自下楼迎接。
祁郁与对方打了招呼,穿戴整齐后进入案发现场。
警察在一旁解释:“检察院的法医团队刚把死者尸体带走。”
“检察院?”
祁郁走到窗边,正好看到检察院的车缓缓驶离的画面。
收回视线,他神色淡定的投入工作之中。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