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胆!见到本小姐竟然这般敷衍了事,不知道给本小姐下跪吗?”陈娇娇颐指气使惯了,对待身份不如她的人,都是当做下人一样使唤。更何况温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子。温棠背脊依然挺直,“陈小姐,您是府中贵客,我尊敬您。但是按照辈分,我俩是同辈,望您谅解。”“嘁,您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站着和本小姐说话?”“姨娘,我倒是不知,你们镇远侯府上竟然还有这般有骨气的穷亲戚?”“哦,对了,她是你的亲戚,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的,简直就是在丢镇远侯府的脸!”祝兰英连忙赔不是,“娇娇你别生气啊,我这就来给你出气。”说罢,她冷着脸,对上温棠的。“温棠,不是姨母说你,你给娇娇下跪怎么了?”“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倍,你就是给她下跪,你也不会吃亏。”...
《温棠谢云州的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精彩片段
“大胆!见到本小姐竟然这般敷衍了事,不知道给本小姐下跪吗?”
陈娇娇颐指气使惯了,对待身份不如她的人,都是当做下人一样使唤。
更何况温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子。
温棠背脊依然挺直,“陈小姐,您是府中贵客,我尊敬您。但是按照辈分,我俩是同辈,望您谅解。”
“嘁,您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站着和本小姐说话?”
“姨娘,我倒是不知,你们镇远侯府上竟然还有这般有骨气的穷亲戚?”
“哦,对了,她是你的亲戚,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的,简直就是在丢镇远侯府的脸!”
祝兰英连忙赔不是,“娇娇你别生气啊,我这就来给你出气。”
说罢,她冷着脸,对上温棠的。
“温棠,不是姨母说你,你给娇娇下跪怎么了?”
“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倍,你就是给她下跪,你也不会吃亏。”
温棠捏着掌心,她知道自己不算是好人,但是下跪这事,她不是什么人都跪的。
“姨娘,恕温棠难以从命。陈小姐是府中贵客,我尊敬她。但是我不能跪,也不该跪,我虽然是您的远亲,但是到底是住在镇远侯府里中,不能做有损镇远侯府的事情。”
听她把镇远侯府搬出来,祝兰英和陈娇娇两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陈娇娇率先发难,“贱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在这给本小姐叫嚣!”
“不跪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说罢,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两个嬷嬷当即走到温棠旁边,便制住了她。
陈娇娇面带微笑,“姨娘,你不会介意,我替你整治一下这没有规矩的亲戚吧?”
祝兰英连忙赔笑,“怎么会呢?我正打算好好治她一番呢,娇娇你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娇娇一声冷笑,朝着嬷嬷看了一眼。
两人立刻会意,当即踢了温棠膝盖一下,温棠被按住跪在了地上。
温棠咬牙,“陈小姐,我并未得罪你,你为何要这般为难于我?”
“还有姨母,您真的要任由她这般对我吗?”
“姨母!”
温棠大呼出声。
一旁的翠柳也跟着求情,被祝姨娘让人拉开按在一边。
陈娇娇一声冷嗤,“别叫了,没用的,没人会帮你。”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
她居高临下的一手勾住温棠的下颌,指甲用力,“就凭你这狐媚子相,凭你这下贱的身份,也来勾引三哥哥!”
“啪”的一声,陈娇娇倏然掌掴了温棠一巴掌。
她娇俏的脸上顿时露出五个手掌印。
陈娇娇跃跃欲试,还要继续再扇温棠。
温棠的眼眸一转,一手制住了陈娇娇。
“贱人,你还敢反抗!看本小姐今日不打死你!”
温棠眼眸身形柔弱,眼神中却是坚毅之光。
“陈小姐,这里毕竟是镇远侯的地盘,你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能在此撒野。”
“你以为你打就是我这个远亲的脸,错了,你打的分明就是镇远侯府的脸。”
她说着,看向祝兰英,眼中带泪,“姨母,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我若真的死了,在姨母的院子里,怕也是说不过去。”
祝兰英眸光一转,眼眸转了转。
陈娇娇还欲大骂,却听祝兰英忽然起身阻止道:“娇娇,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便饶了她吧。”
她冷冷看向温棠,“她在我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的。”
“至于淮安,我都已经把人约好了,你明日就能与他见面了。”
都是些死物,温棠要想离开,还是得多点银两傍身。
所以她与翠柳到城中唯一的目的便是将那些东西置换成银两。
眼下,她最缺的也便是银子了。
到了当铺,还算顺利。
尤其是谢云州赏赐的一些东西,都是好东西,老板一看便是识货的。
但是东西是有一点,又不能明目张胆,她打算分个几日,慢慢将它们全部都换成银子。
京中集市繁华,人来人往。
在温棠准备穿过人流要回镇远侯府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快去看,庄小姐又在施粥了!”
“快去看看!”
顺着人流,温棠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个身形纤细,体态端庄,面容温柔似水的女子。
在人群中间,那里支着一口大大的锅,前头还有一些等着她施粥的老百姓。
京城虽是富庶之地,但京中酒肉臭,多有冻死骨。
只听人群中小声的议论着,“这是哪家的小姐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庄淑娴小姐,当朝太师的嫡次女。”
“这位庄小姐人长得美就不说了,没想到还这般有爱心,当真是京城世家女子的表率。”
“是啊,庄小姐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最可贵的是,还有一副菩萨心肠,谁见了谁不夸一声好啊!”
“岂止啊,听说这位庄小姐的姐姐是当今贵妃,姑母是镇远侯夫人,堂堂一品诰命夫人。而镇远侯府那位世子爷,则是她的表兄,又是天子近臣,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
“听说两家有意要结亲呢……”
“哦,那可真是强强联合啊!”
“谁说不是呢!”
温棠听到那些人的谈话,嘴角讥笑。
是啊,真是般配呢!
正看热闹之时,人群中忽然有一阵骚动。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孩子跪在了庄淑娴面前。
“姐姐,求求你了,姐姐,求求你救救我阿娘吧,她生病快死了,求您帮我救救她。”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庄淑娴显然也注意到了。
有奴婢过来赶那孩子。
“没看见我家小姐在施粥吗?滚远点,别挡我家小姐路!”
庄淑娴却丢下饭勺,阻止了那奴婢说话。
她走过去,蹲下身子面带微笑。
一双洁白的手抚上孩子的面容。
那孩子满脸污垢,止不住的哭泣与害怕。
庄淑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别怕,你告诉姐姐,你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姐姐兴许能帮你的。”
孩子面露感激,一双满是污垢的手回握住庄淑娴的。
“求姐姐救救我阿娘,她快病死了。”
“大夫说是肺痨,可我们没有银子,求姐姐您借我点银子。”
话落,见庄淑娴思忖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人吩咐道:“去拿些银子过来,再帮这孩子找个大夫,给他阿娘看一下。”
孩子一听,面露感激,连忙磕头谢恩。
“谢姐姐,姐姐你人真好,姐姐你一定好心有好报的!”
庄淑娴嘴角的笑意不变,“快别磕了,赶紧带你阿娘去看病吧。”
“是,姐姐!”
人群中谁不拍手叫好,“庄小姐真是大善人,哪位公子能娶到庄小姐,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啊,庄小姐不愧为世家女子的典范!”
庄淑娴只是淡淡笑笑,“那孩子看着可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庄小姐您真是过于谦虚了,要我说,您就是那观世音转世,一副菩萨心肠啊!”
只见庄淑娴垂眸低笑,那神情让在场的男子们无不看呆了眼。
温棠头晕脑胀,身子更是发虚,整个人虚弱无力。
但是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分明是在警告自己。
温棠的面色更红了,她紧紧咬着唇瓣,看向谢淮安的目光中带了抹歉意。
“表兄,对不起,温棠配不上你,我……”
就在众人都在等她回答的时候,温棠心中一动,随即整个人便晕了过去,直直晕在了谢云州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谢云州身子一怔。
谢云州还没动,谢淮安已经跑过来了,“阿棠,阿棠,你怎么了?”
谢淮安伸手要将温棠从谢云州怀中接过去,后者的手却制住他的手腕。
“淮安,她的话你没听到吗?”
谢淮安一愣,“什么?”
谢云州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来啊,将三公子送入房内休息,三公子他累了。”
谢淮安……
紧接着,又听谢云州令声道:“去找大夫,给表姑娘瞧瞧病!”
众人:……
不知过了多久,温棠才慢慢醒转。
早有清风苑的下人等候在一旁伺候着。
果不其然,片刻后,谢云州便来了。
他换了身白色的锦袍,面色清冷,面容冷峻,有股高高在上的矜贵感。
温棠见着谢云州立马挣扎着起身,“世子爷,温棠给您请安,咳咳……”
一双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谢云州声音难得温色,“你身子不舒服,且先躺着吧。”
温棠这才没有起身。
谢云州难得心情不错,他在温棠床边坐下。
他声音低沉,只一双眸子盯着温棠。
“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温棠依旧虚弱,“我也不知,兴许是夜里着了凉。对不起世子爷,都怪温棠不好,是温棠没有调养好身子,让世子爷您担心了。”
温棠的话让谢云州十分受用,听得出她是个知情识礼的。
这也让谢云州更加期待与温棠今日的相处了。
他眸光流转,“身子不好就歇着,一切等你身子好了再说。”
温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在心中松了口气,面上却更加恭敬。
“世子爷,一切都怪温棠,都是温棠没有照顾好自己,还让世子爷您亲自来看望我,温棠真的过意不去。”
谢云州嘴角勾了勾,“你既然这么通晓情礼,那便要好好将养身子,这才能好好伺候本世子。”
“在你将养身子期间,本世子不会碰你。不过……”
他注视着温棠虽然苍白的唇瓣,却滚了滚喉结,“本世子希望这次之后,你莫要再与谢淮安有任何往来。”
“即便是个通房,也是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没有与他人共享的道理。”
他深看一眼温棠,“本世子说的,你可明白?”
温棠面色惶恐,连忙摇头,“世子爷,您真的误会我了,我对表兄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我也不知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我自己都很意外。”
“不过世子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和表兄说清楚的。况且,以我这样的身世,姨母她根本就不会容我,我又怎么会去攀附表兄呢?”
“哦?”谢云州忽然抬手握住了温棠的手腕。
“若是祝姨娘同意,你是不是就答应谢淮安的求娶了?”
温棠一愣,立刻摇头,“不会的,世子爷你相信我,我对我表兄根本无意。”
谢云州重新敛了敛心神,才放缓了握住温棠手上的力道。
“你明白就好。”
说罢,谢云州就要起身欲走。
“你好生歇息,吃穿用度方面,大可放心,本世子会让人为你安排。”
“记住,好好将身子养好,本世子要痛快的。”
温棠的脸当即便红了。
“世子……”
她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脸来。
谢锦之依然投过去赞赏的目光。
只是当他细看那一行行的红色小楷书时,不觉皱了皱眉。
那些红色……
他闻了闻,不觉眉头蹙的更深了。
“这是……”
温棠的脸色变了变,原本握着的帕子的手也紧了紧。
倒是一旁的翠柳心直口快,“回禀二公子,是我家小姐用自己的血混着墨汁写下的。”
温棠听了面上一慌,立刻怒斥出声,“翠柳!”
谢锦之愣了一下,当即怔怔的看向温棠。
温棠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连忙垂下头,脸上满是坨红。
“二公子,您别听翠柳那丫头胡说,没有的事!”
“我没……”
“温棠!”谢锦之忽然打断她说话。
因着情绪变化,谢锦之忽然止不住咳嗽起来。
温棠一见立刻无所适从惊慌失措起来。
她走过去,下意识用手去给谢锦之拍背。
“二公子,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翠柳都是胡说的,我真的没有!”
她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谢锦之眼眸也热了起来,看向温棠的眼神深邃。
“你不必为我如此的,我这副身子何德何能,让你为我放血?”
温棠面上的失落一闪而过。
她摇头,可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的。”
说话间,眼泪就滚落下来,如珍珠一般,一颗颗砸在谢锦之的手上。
温棠更加惊慌,她一边擦泪,一边退后,“二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锦之只觉得心口滑过一抹暖流,整颗心都是热的。
“你这是?”
温棠忽而又笑起来,她一边哭一边笑的样子,竟也让谢锦之看痴了。
“是,是我,是我做的。可我只是想报答二公子,我长那么大,除了我娘,还没有人对我这般好。”
“是二公子您,出手相助,不求回报。”
“可我身份卑微,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只能用这个表达我的谢意。”
温棠低着头着急解释。
她忽然想起什么,慌忙抬起头,“二公子,是不是冒犯到您了,我,我还是拿回去吧……”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没曾想谢锦之的手忽然按住了温棠的。
温棠满脸绯红,想缩回手,偏偏动不了。
谢锦之的手很温暖,握住她的。
“谢谢你。”
温棠一时怔然。
“我很喜欢,我从小体弱多病,因顶着镇远侯府公子的身份,讨好我的人很多,送礼的人也很多。”
“可我从未见过这样用心的礼物,我知道你真心希望我好起来的。”
“只可惜,”谢锦之面露轻嘲。
“只可惜,我大概时日无多,之后的每一日大概都是偷来的……”
“公子!”温棠忽然瞪大眼睛看向谢锦之。
“公子,你莫要这般说,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谢锦之微微一愣。
“长命百岁吗?”他抬头对上温棠的眼眸,里头满是赤诚以及……娇憨。
“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温棠面上一喜,重重的点点头,立刻破涕为笑。
又忽然反应过来,谢锦之的手还握住她的。
她倏然缩回手,局促不安的道了声,“二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便回去了。”
谢锦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嗯,好。”
从谢锦之那里出来,原本还含泪的温棠此时泪意全无。
反倒是一抹精光在她眼中闪过。
她转身看了一眼“听云轩”三字匾额,目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之后两日,温棠又找机会去探望了谢锦之。
谢锦之虽然身子自幼不好,但是温棠发现,眼前的谢二公子其实博学多才。
除却体弱之外,当得上是完美的男子了。
而且谢锦之很是随和,谈吐之间也没有世家公子的恶劣。
对待下人,更是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两人也算是相熟了,谢锦之也很惊讶,没想到温棠谈吐不俗。
虽然出身弱了些,但是读了很多书。
这让谢锦之也难免对其赞赏有加。
那日温棠回去的时候,谢锦之忽然在身后叫住她。
“阿棠!”
温棠一愣,她很快恢复如常,只露出一抹疑惑。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谢锦之面上有些踌躇。
“我觉得这个称呼很适合你。”
温棠展颜一笑,“嗯,可以,我阿娘也是这么叫我的。”
她容色娇艳,虽然是一身素雅的淡绿色衣衫,头上也戴了只简单的发簪。
但是谢锦之却无法移开目光。
那一刻,谢锦之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世间风景再好,怕也敌不上眼前半分。
温棠赶回院子时,正发现门前有人在等着。
是祝兰英院子里的嬷嬷。
温棠面色一变,连忙过去问好。
“嬷嬷,这么晚您来做什么?”
那嬷嬷冷声一笑,“表姑娘,姨奶奶那边有请。”
“敢问嬷嬷姨母可是有什么事?”
“这就要问姑娘你了呀!”李嬷嬷满口讥讽。
与此同时,谢锦之那里来了谢云州。
谢云州这几日忙下来才得空来看谢锦之。
二人是一母同胞,自小感情便深厚。
谢锦之虽然是嫡次子,但是谢云州对他照顾有加,但凡自己有的,都要送给谢锦之一份。
“锦之看来气色不错。”
确实心情不错。
谢锦之含笑道:“嗯,是这两日身子好了很多,人心情也好了起来。”
谢云州侧目,难得见到谢锦之这般开怀。
“我从未见你这般笑容满面,可是有什么喜事?”
谢锦之脑海中闪过温棠的面容,又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说。
就在这时,谢云州在他房间环顾了一下。
目光忽然被他房中挂的一帖字给吸引了。
谢云州脸色变了变。
他走到字帖面前,确认过,这与他那里的是同一幅。
谢云州脸色冷了冷,转头看向谢锦之的目光中泛着冷意。
“锦之,这幅帖子看起来很有意思,是如何得来的?”
谢锦之脸上闪过一抹欣喜,“嫡兄也觉得这副帖子好吗?”
“是阿棠送给我的,你不知道她,她那个傻丫头还用自己的血混了墨汁,抄写的佛经,便是希望我能尽快好起来。”
“她真是太傻了!”
谢云州嘴角微微勾起,“阿棠?”
“就是那位表小姐,嫡兄你大概是不记得她了。”
“嫡兄你觉得她这字迹写的如何?”
谢云州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却不达眼底。
“嗯,不错,很好,非常好。”
而地上,正躺着沈侍郎的尸体。
谢云州眼神一眯。
这时,秦风也跟着赶到。
秦风还没弄清楚里头是什么情况,谢云州的命令已经道出口,“出去,把门带上!”
“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秦风一愣,“是,世子爷。”
待只有谢云州与温棠了,温棠的唇瓣颤了颤,在谢云州还盯着她看之时,她已经满脸泪痕,朝后退去。
“不要,不要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都是他,他想要亲薄于我。”
“不,不要过来……啊……”
温棠双手捂住脑袋,身子一点一点滑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凌乱而崩溃。
然而,只是刹那间,谢云州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温棠蹲在床前,不顾半裸的香肩,全身颤抖着。
谢云州蹲下身子,因为身体高大,所以就像是将温棠拥在怀中一般。
他也确实想要这么做。
他伸手抬起温棠的下颌,后者眼眸通红,满脸都是泪痕。
“是他,都是他,他想要强迫我,我是逼不得已。”
“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她小声啜泣着,可眼泪到底是止不住。
就像是只受伤的兔子,弱小而可怜。
若是说方才在正厅那里,他还因为谢锦之为温棠说话,而不悦。
但是此刻,他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只剩下怜惜与保护欲。
他的动作比思想更快,在温棠的瞪大的眸中,谢云州伸手揽住温棠的胳膊。
只暗哑叹道:“别怕,有本世子在。”
下一秒,温棠泪水流的更甚了,她身子颤了颤。
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到最后,温棠已经落入了谢云州的怀抱。
她如惊弓之鸟,匍匐在谢云州胸前。
身子依旧是止不住的颤抖,“世子爷,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谢云州的手轻轻拍着温棠的肩膀,粗粝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丝丝战栗。
“乖,只要你以后听本世子的,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甚至于,”谢云州的手指抚向温棠的唇瓣,在上头轻轻捻了捻。
“只要你成了本世子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
温棠的身子是真的一僵。
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此情此景,若是想度过此关,只能先利用眼前之人。
温棠抬眸,用眼睛小心的看着谢云州。
好似有些难以置信一般,她的手指轻轻抚住谢云州的胸膛。
声音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娇弱与妩媚,“世子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温棠真的会没事?”
谢云州嘴角一勾,心中愉悦。
“自然,本世子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只不过……”他看向温棠,眸光深深。
“只不过本世子需要表姑娘你一点诚意。”
他眸光深深,分明意有所指。
温棠在心中将谢云州大骂了一百零八遍,但是眼下只能耐住性子,声音极力克制着,“世子爷……”
温棠含糊一声,下一秒,已经双手环上了谢云州的脖颈。
她声音娇媚,流连在谢云州耳畔,“求您轻宠……”
谢云州低眸看向温棠,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温棠的下颌。
她身子软的出奇,一股莫名的幽香落入他鼻尖。
令他心猿意马。
谢云州搂住温棠的腰,只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
看着那一张红唇,他薄唇微启,便欲要低头吻下。
温棠心中厌恶一闪而过。
她头一偏,就避开了谢云州的吻。
谢云州不悦。
他按住温棠下颌的手紧了紧。
“怎么,你不愿?”
温棠眸光一闪,面上却更加恭敬与楚楚可怜。
“表兄,你快去将陈小姐扶起来,她金枝玉叶的,不能像我一样摔在地上。”
“哼,”谢淮安一声冷哼,“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阿棠你就是心善,我们不必管她。”
“可是……”
“阿棠,我送你回去。”
听到二人对话的陈娇娇要气炸了,她被丫鬟扶起来,脸色涨红。
温棠出于礼节,还是向陈娇娇给予一个抱歉的点头。
可在陈娇娇看来,分明就是挑衅。
她双手紧紧握住拳头,恨不得将温棠碎尸万段。
下一秒,陈娇娇整个人已经冲了出去。
就在谢淮安正对着温棠嘘寒问暖的时候, 陈娇娇忽然冲到二人后面,扯过温棠的胳膊,将温棠推了出去。
身旁,便是池塘。
虽然不深,但是跌下去,不是水性的人会没命的。
看着温棠惊异的眸子,面色变得惨白,随即“扑通”一声,整个人都落到了水中。
谢淮安吓坏了,面露震惊与着急,“阿棠,阿棠,快来人,快下去救人。”
“不,我要亲自下去救她!”
说着,谢淮安就要下水。
陈娇娇连忙过去扯住谢淮安的胳膊。
“三哥哥,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你不能下去!”
谢淮安愤怒看着陈娇娇,“明明是你,是你将她推下去的,你怎么能这样恶毒?”
谢淮安顾不得与陈娇娇拉扯,挣脱她的手就要下到池塘里。
陈娇娇哪里肯,她看着在水里扑通喊着救命的温棠,眼里闪过浓重的怨毒。
“三哥哥,不可以,你会没命的!”
“快,快来将三哥哥拉住,不能让他下去。”
“陈娇娇,你松开,你再这般,我便不客气了!”
“三哥哥,我都是为你好。不过是个贱人,死了就死了,只有我才能让你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
“三哥哥……”陈娇娇纠缠不清。
谢淮安气的满脸通红,他眸中全是着急,顾不上陈娇娇的纠缠,只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阿棠,你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救命,噗,救我……”温棠气息微弱的呼救着。
陈娇娇却使了个眼色,让下人用力拉住谢淮安。
正在纠缠之际,祝兰英闻声也赶了过来。
隔着老远就看到温棠跌在池塘中,这才松了口气。
她气喘吁吁跑过去,也自身后拉住谢淮安。
“淮安啊,你可不能下去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为娘的怎么活啊?”
“阿娘,你快点让人去救阿棠,她会没命的。”
祝兰英假意抹着眼泪,与陈娇娇互看一眼。
然后才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府中会水性的人,都不在府上啊。”
“若是温棠真有三长两短,也不能怪咱们呀!”
谢淮安见眼前二人都恨不得让温棠去死的样子,顾不上这些,拼命挣脱。
“救命,救我……”温棠咬着牙,她在水中来回噗嗤了几下。
这么小的池塘根本伤不了她,但是她也厌烦,不想再演下去了。
正当谢淮安被祝姨娘与陈娇娇拉住的时候,谢云州带着人往这边赶了过来。
温棠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谢云州。
她将心放了下来,故意调高了音量。
“表兄,姨娘,我,我快不行了,我们来生再见……”
说罢,温棠憋了口气,然后整个人没入了池塘中。
谢云州赶到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温棠的身影了。
他面色冷硬,带着怒意,只吩咐道:“给本世子下去救人!”
祝姨娘与陈娇娇哪里能想到,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来。
气的脸都绿了。
好在,温棠很快被救了上来。
她全身冰冷,又是冬日,满身都湿透了。
两个时辰后。
温棠颤颤巍巍的从清风苑走了出来。
翠柳早就候在外头了,她见到她家姑娘,立刻迎了上去。
“姑娘,你没事吧?”翠柳有些担忧。
她上下打量了温棠,后者面色有些白。
温棠强忍着不适,伸出手来。
翠柳一见,立刻将自己的胳膊给温棠搭上。
翠柳发现她家姑娘的手都在抖。
翠柳难免担心,“姑娘,你这是?”
“要不要紧?”
温棠咬着牙,眼底闪过一抹愤怒。
“无碍。”
温棠这才松了口气,她陪着小心问到:“姑娘,那谢二公子那咱们还去吗?”
温棠想起方才种种,她一点心情都没了。
“回去吧。”
等回到了院内,温棠极力维持的平静终究是垮了下来。
她面上发冷,只对翠柳吩咐道:“我要沐浴。”
“是,姑娘。”
温棠刚说完,就将身上那件外套给解了下来。
然后说道:“去,将这件衣衫给我扔了。”
翠柳没反应过来,“小姐,这是你最喜欢的一件衣衫。”
今日还是特意穿着去见谢二公子的。
扔了怪可惜的。
温棠只愤恨的看了那件衣衫,“不要了,已经脏了。”
“哦,好的,姑娘。”
翠柳放好热水,便为温棠收拾衣物。
温棠一人坐在浴桶内,不停地双手揉搓着。
恨不得将手给剁下来才好。
好不容易将皮肤搓到发红,温棠狠狠的用手击打在浴桶内,溅起一层水花。
今日真是吃了大亏了!
虽说清白尚在,但是谢云州对她做的,是羞辱无疑了。
翠柳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询问,“姑娘,我听到动静,你是不是不舒服?”
温棠不作声,只摇了摇头。
翠柳见她脸色不好,但是又禁不住好奇。
“姑娘,那位世子爷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哼,”温棠一声冷嗤。
“怎么可能呢?他那样的身份,铁定是要娶世家大族的小姐的。”
“我便是再想要荣华富贵,也不会上赶着犯贱。”
翠柳点点头,也觉得温棠说的有些道理。
她又想起什么,“对了,姑娘,方才我替您收拾衣物,发现送给谢二公子的信笺不见了,是不是走路上丢了?”
问到这个,温棠只觉得心口更堵了。
“被我扔了,我回头重新写一封。”
与此同时,清风苑。
谢云州手里拿着的正是温棠那只原本要送给谢锦之的信笺。
谢云州拿着手中把玩着,上头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嘴角微勾,难怪方才见她磨墨姿态娴熟。
原来是练过。
真别说,温棠这首字比京中很多氏族小姐写得都要好。
更难得的是,那封信笺的笔迹是褐红色。
这让谢云州别有兴趣。
当他迷离之际从温棠身上抽出这份信笺的时候,难免调笑出声。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心思?这是要送给何人的礼物吗?”
温棠当时咬着唇,唇瓣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咬着牙,只娇声说道:“没有,是温棠想要送给世子爷的。”
“哦?”谢云州来了兴致。
“表小姐这般有心?”他一边说,一边握住温棠的手,在上面轻轻抚过。
温棠身子抖了下,只娇声道:“是……是感谢世子爷那日为……为温棠解围。”
“呵,”谢云州心情舒畅,低声笑出了声。
他修长的指腹抚向温棠光滑细腻的脸颊,却将温棠拥得更紧了些。
片刻后,谢云州收拾整齐。
秦风推门进来,身后还带着个下人。
秦风汇报道:“世子爷,便是方才这人给您送的茶。属下已经问过了,说是夫人吩咐的,那茶里是放了能让男子动情的东西。”
那仆人吓坏了,“世子爷饶命啊,饶了小的吧,都是夫人吩咐的,奴才再也不敢了。”
谢云州想起方才那茶饮完之后,自己逃到的便宜,一时心情大好起来。
他喝了口茶水,随即吩咐道:“今日之事你自去领罚五十大板,若是再有下次,本世子决不轻饶!”
下人自是感恩戴德。
秦风面露不解,“世子爷,您这是?”
谢云州无所谓的挑挑眉,“将这个拿去收好。”
这是……
秦风想,之前没见过这个,该不会是方才那位表小姐的吧?
他也拿眼偷瞄谢云州,他家世子爷嘴角微勾,看起来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之后的两日,温棠疲惫,她的屋子里又冷,日子过得实在不是太好。
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又重新写了份信笺。
依旧是用自己的血一笔一画写的。
一连放了几次血,温棠的脸色都有些白。
翠柳看着都有些心疼,只劝温棠。
温棠心若磐石,她一边写字,一边回翠柳,“我心已决,这点算什么,你家小姐我就是要带你一起过好日子的。”
翠柳更加心疼了。
若不是姑娘突然遭逢变故,也不会如今在别人手下讨生活。
总算是写完了。
温棠来到谢锦之所住的听云轩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好在这回算是顺利,她轻易便见到了多日不见的谢锦之。
对于温棠的到来,谢锦之是意料之外的。
温棠面色温柔,语气中带着关切。
“听闻二公子您病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看您。”
谢锦之轻咳一声,“表小姐客气了,我这都是成年旧疾了,吃些药就好了,没什么大碍的。”
“倒是表小姐,难为你特意跑这一趟。”
温棠站在远处,她声音平和,低垂着头,语气温柔。
“公子您快别这么说,那日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也不能全乎的站在这里。”
“我是真心感谢公子您的。”
说着,温棠自怀中掏出一纸信笺,小心翼翼打开递给谢锦之。
“这是我亲手抄的佛经,我听闻只要心思虔诚,佛祖就会保佑。”
“二公子您心地善良,与人为善,我想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谢锦之收下那份信件。
入眼,是女子清秀的簪花小楷,他抬头看向温棠,眼中难免有惊艳之色。
“表小姐,这是你写的字吗?当真是隽秀!”
温棠被他赞的脸上浮现一抹薄红。
“公子,您快别说了,我都是随便写写的。”
跟着人潮,温棠与翠柳已经来到了侯府门前。
侯府老夫人与镇远侯大夫人,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府内小姐、少爷、丫鬟、小厮一个个翘首期盼,就等着世子爷的归来。
温棠隔着人群站在最后头。
隔着老远,她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从马上下来。
他面冠如玉,姿容清绝,气色如雪,冷峻孤傲。
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眉眼清冷,不苟言笑。
老夫人与大夫人一见谢云州回来,高兴坏了,连忙迎了上去。
谢云州彬彬有礼,“祖母,母亲。”
大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州儿,你可回来了,为娘和主母对你甚是挂念。你此番剿匪有功,陛下一定会对你再行封赏,为娘真是为你感到高兴!”
老夫人嘴角带笑,不禁说道:“瞧你,一见面就对州儿说这些。我镇远侯府世代袭爵,食君俸禄,为君担忧,乃是义不容辞,与是否封赏无关。”
大夫人依旧含笑,“是是是,母亲您说得对,我这不是高兴嘛!”
倒是谢云州,对于眼前二人的喜色并无太大反应。
大夫人高兴坏了,赶忙吩咐身后的人过来,“快,快过来,都来见见你们嫡兄。”
说话间,已经有几位小姐、公子走上前去,给谢云州行礼。
谢云州点点头,眉眼中染上一抹疏离与疲乏。
“孩儿有些累了,想先休息一会。”
“哎哟,瞧我这高兴的,都忘记州儿你连夜赶回来了。好,那你先行沐浴休息,等晚膳的时候我再差人叫你。”
谢云州点头便要离开,刚抬脚,就瞥到了落在人群尾的一个身影。
他停眸驻足,女子低垂着头,眉眼低顺,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转眸看向大夫人,问道:“母亲,那位是谁?”
大夫人循着谢云州的方向看过去,才看到是温棠。
“哦,她不甚在意,是你祝姨娘的远房表亲,暂时借住在府内的。听说,过段时间要说亲了,估计很快就会离开了。”
谢云州朝温棠看了一眼,恰巧这时,温棠抬头,与他眸光撞了个正着。
温棠眼眸如水,沉静温柔。
与谢云州只对视一眼,眼中便闪过惊色,转而很快低下头去。
她低下眼睑,红着脸,朝着谢云州的方向盈盈一拜,这便算打过招呼了。
谢云州抬脚,面容冷峻。
夜色渐晚,侯府世子爷归来,府内大摆宴席。
温棠一个远房表小姐,自是不能出席的。
更何况此刻,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侯府后院。
她带着翠柳来到后院,老远就见一名男子焦急的站在远处等候着。
对方看到温棠,眼中闪过一抹欣喜。
“表兄。”温棠轻声唤他。
眼前之人正是镇远侯府庶子,祝兰英的儿子,谢淮安。
谢淮安看向温棠,眼中闪过惊艳。
温棠身着一袭浅绿色裙装,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头发上只有一只簪子,额前,还落下几许碎发。
按住为温棠将碎发拨向耳后的冲动,谢淮安喉结滚了滚,眼眸发热。
他伸手握住温棠的。
“阿棠,几日不见,我,我好想你。”
温棠抬眸,刚好与谢淮安炽热的眸子撞到一处。
她使了眼色,翠柳立刻会意,走向远处。
温棠退后一步,想要将手从谢淮安手中拿出。
“表兄,你松开,你,我,我们不能这样的。”
“不,”谢淮安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阿棠你知道吗?这几日我约你来见,你总是不出来,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你,我日夜想着你的样子,我根本都睡不着。”
“阿棠,我想……”
说着,谢淮安更加握紧了温棠的手。
温棠蹙眉,只继续往后退。
但是身后便是假山,她根本退无可退。
她摇头,咬着唇瓣,“不,表兄,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我们不这样。”
她说着,泫然欲泣,眼中盈盈一水。
“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嫁人了,是,是姨母给我许的人家,我们不能这样。”
听到此处,谢淮安明显情绪激动起来。
“这事我都知道了,母亲怎么能这么做。阿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旁人的,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娶你。”
温棠咬着唇瓣,面露哀伤。
“表兄,没用的,这一切都是阿棠的命,姨母都是为了我好。”
“我能有个栖息之所,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那个沈侍郎年纪大了些,家里的侍妾老是离奇死亡,但是我想,只要我安分守己,他一定不会为难我的。”
“阿棠……”谢淮安更加不舍,眼里全是温棠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握住拳,扣住温棠的肩膀,只道:“阿棠,你放心,我不可能让你嫁给旁人,我这就去找母亲,让她改回主意。”
温棠一滴泪恰巧落在谢淮安的手上,“不要,表兄,我不想你为了我与姨母产生争执,我不能,我真的可以的,嫁给谁我都可以的。”
“不!”谢淮安声音忽然大了起来,面上更加决绝。
他郑重其事地对温棠道:“不,阿棠你等我,我一定会说服母亲,我一定要娶你过门!”
温棠早已泪如雨下,“表兄,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的,你别为我与姨母产生冲突。”
她这么一说,谢淮安态度更加坚决起来。
他临走时留下话,“阿棠,我这就去与母亲理论,你别着急,等我!”
谢淮安离开。
温棠依旧站在原处,后背抵在尖锐的假山上,咯的生疼。
可她毫不在意,脸上早已恢复了冷漠,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她眼中讥讽,嘴角勾起,正欲冷笑。
忽而抬头眼尾瞥见一个墨色的身影。
温棠心中一惊,脸上早已变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今夜席间觥筹交错,全是祝贺他又立下一功的恭维。
他本有些微醉,欲到园内醒酒,没曾想就撞见了这郎情妾意的一幕。
温棠谨小慎微的走到谢云州面前行礼,“世子爷有礼,是温棠打扰到您了。”
她依然如初见时低垂着头,这次看不到雪白的脖颈。
但是隔着衣领,那一颗红痣十分显眼。
谢云州大抵是喝醉了,女子身上淡雅的玉兰幽香传入他鼻端。
谢云州心头一热,低头注视着温棠脖颈那颗痣。
心中一痒,想的是,若是抚上去,该是怎样的一种触感。
女子乖巧温顺,眉眼却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手上微动,却已经伸手抬起了温棠的下颌,清冽的酒香传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唔,不要……”
烛火摇曳,勾勒出屋内两具暧昧的身子。
“求你,饶了我,不要这样……”
女子低泣的求饶声响起。
一只火钳般的大掌扣住她的下颌,迫向她看向自己。
“不要?”
男子低嗤一声,呼出的热气如烈火一样喷在女子面前。
“可我看你的身子不这么想。”
说罢,他箍住女子的脖颈,露出光洁的天鹅颈。
两人身子更加贴紧在一起。
“嗯……”女子再次轻吟一声,双手不禁环住了男子的脖颈。
男人眼眸中冒着炽烈的怒气。
“啧啧,还说不要,你看看你的样子!”
说罢,将女子身子扭成一团,迫她看向远处的镜子。
铜镜中女子双眼迷茫,粉颊通红,满眼媚态。
男子喉结翻滚,额头有青筋跳跃。
说出来的话,只教人如坠冰窟。
“如此不知廉耻,好,我便成全你!”
之后,女子衣衫翻飞,一声惊呼。
“不要,啊……”
温棠倏然惊醒,满头是汗。
丫鬟翠柳立刻跑过来,“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温棠面色有些白,她浑不在意的擦去额角的汗水。
“无碍,什么时辰了?”
翠柳答:“已过卯时了。”
温棠点了点头,“伺候我更衣,别让姨母那里等急了。”
夜色正浓,屋外天寒地冻的。
翠柳有些不忍,忍不住抱怨道:“姑娘,那么早,各院都还没起呢。”
温棠却面色不变,“不必多说,更衣吧。”
片刻后,翠柳已经将温棠梳洗打扮完毕。
铜镜里女子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翠柳都忍不住看呆了。
“姑娘,您自小便用牛乳沐浴,精油护肤,您这副身子,男人沾了都得夜夜沉沦。”
翠柳的话并不让温棠有所动,她只淡淡道:“将头上的钗环都去掉,就留一只簪子便可。”
翠柳不解,“姑娘,翠柳不解,您为何要打扮的如此素净,你长得这般美,完全可以靠这容貌吸引住男子的目光,那您的日子也不会这般艰难。”
温棠嘴角微勾,“我们初来镇远侯府上,本是寄人篱下,若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待摸清各方势力,方能有所图之。”
“更何况,”温棠轻嗤冷笑。
“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若是打扮招摇,他会说你刻意勾引。”
“相反,”温棠抚上自己光洁如玉的肌肤,“那些对他们越冷淡的,越是不放在眼里的,他们越是想要。”
“而我,就是要在这此间谋一份前程。”
翠柳听的云里雾里的,“姑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听您的。”
温棠自进了她的青兰院就一直干站着,直到到了巳时温棠的姨母祝夫人才堪堪来迟。
温棠上去行礼,“姨母。”
祝夫人呷了口茶,“嗯,来了,坐。”
“是,姨母。”
祝兰英放下茶盏,一双眼眸落在温棠的身上。
她如今四十余岁,保养得极好,眼角也只有一点点纹路。
她当年用计勾上了镇远侯,这才有机会当上了镇远侯府的侍妾。
好在她肚子争气,生下一孩儿。
如今也算是有人傍身了。
不过她颇有手段,在床榻之上又放得开,是以即便府里总进新人,侯爷每月也多会来她这里一两次。
她阅人无数,在看到温棠的时候,也忍不住吃味。
她与温棠的母亲不过是表亲,半年前温棠来投靠,她本不想理会。
只不过那日正巧被老夫人碰到发了善心,这才留了下来。
祝兰英见温棠低眉顺眼,畏畏缩缩,谨言慎行,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
她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轻蔑来。
不过嘴上却说道:“棠儿啊,你别怪姨母狠心,你也知道,我在侯府不过是个妾室,中馈之权都在大夫人手上。如今侯府嫡子更是成为天子近臣,这大夫人说话更有分量了。我这个妾室,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姨母的难处你该知道吧?”
温棠点点头,目光真挚看向祝兰英,“姨母,棠儿知道的。姨母能收留棠儿,棠儿已经十分感激了。若不是姨母收留,棠儿还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祝兰英心中一悦,她面色缓了缓,继续说道:“嗯,难得你那么懂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前些日子,有媒婆来找我说亲,一眼就相中了你。姨母私自为你做主,给你订了一门亲事,你不会生姨母的气吧?”
温棠微笑着摇头,“不会的!我知道姨母都是为我好,姨母对我这般好,我该好好报答姨母才是。姨母能为我着想,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听到温棠这般说,祝兰英面上笑意更甚。
“真是个好孩子,快,快到姨母这里来。”
说着,将手伸向温棠。
温棠乖顺的来到祝兰英身边。
祝兰英握住温棠的手,肌肤胜雪,肤若凝脂,当真便宜了那人。
待温棠离开,祝兰英原本温和的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哼,小妖精,敢勾引我儿,看我不弄死你!”
离开青兰院,温棠面色不变。
翠柳快步跟上去在她身后道:“姑娘,姨奶奶太过分了。奴婢不小心听到她院里的人说,那位什么沈侍郎,平日里最喜欢苛待女子。他娶了很多姬妾,听说都不到一月尸体就从府上抬了出来。姑娘您若是嫁过去,这可怎么得了!”
温棠步子顿了一下,眼中幽光一闪,面无表情。
只听翠柳继续不忿道:“若不是姨娘被大夫人害死,大夫人还欲将您发卖了,您也不需要在这镇远侯府寄人篱下。”
“姨奶奶真是狠心,您长得这般美,怎么忍心将您嫁给那人当通房……”
提及去世的娘亲,温棠这才顿下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青天正好的日头,勾唇冷笑:“没到最后,还指不定谁能笑到最后呢!”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有小厮、丫鬟的叫喊声传过来。
“世子回来了!”
“世子爷回来啦!”
“快,快去看看!”
谢云州不耐烦,他起身松开温棠。
他看向眼前眼角妩媚,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眼角带着泪意,一副我见犹怜的温棠。
没由来声音又软了几分,“那你想如何?”
“难不成让本世子娶你?”
温棠面色一变,连忙起身跪在谢云州脚下。
“温棠不敢,温棠从没有过此种想法,能够伺候世子您,是温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温棠从未有过半分奢侈。”
温棠急切解释着,态度已经很乖巧了。
但是谢云州偏偏有些不爽。
他冷哼一声,“你就从来没想过要当本世子的女人?”
温棠老实作答,“温棠从未有过奢望,是温棠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世子爷您。”
“哼,”谢云州冷哼一声。
“配不配得上不是旁人说的,也不是你说的,本世子看上的人,谁敢说个不字。”他声音中带着不悦。
“也就是你,眼下本世子对你这副皮囊有点兴趣,赶明我便告诉了母亲,抬你做个通房。”
“你放心,即使本世子未来要娶世子妃,你该得到的本世子不会少给你。”
“即便你以后不讨本世子喜欢了,也会得到你应得的补偿。”
温棠心中冷笑,却面露感激,她怔怔然抬起头,撞上谢云州的眸子。
“世子爷,您对温棠太好了,温棠不知道如何报答您才好。”
谢云州心情又是一好,他在心中腹诽,原来闹那么多,不过是想从他这里捞些好处。
也罢,有想要的东西,他便可以将其好生拿捏。
他伸手将温棠扶起来,一双手在温棠面上流连着。
因为方才拥吻,温棠此刻衣衫都乱了。
看到温棠的衣裳,又想起今日她拿东西出去变卖,谢云州有些不悦。
“这衣衫本世子之前便见你穿过,包括今日穿的那身,你就没有新的款式?”
温棠面色一白,只老实解释道:“不瞒世子您,温棠手中确实不宽裕,我今日拿东西出去变卖也是万不得已,让世子您见笑了。”
谢云州点了点头,已经了然。
缺金少银才好,这样只要他招招手,她便会乖乖到自己身边来。
于是,谢云州说道:“改明让秦风给你送些东西过去,你现在穿戴了便全部扔了吧。”
“回头本世子会吩咐府内管家,每月给你月银。”
“以后我会抬你做通房,你的用度按照姨娘的用度来。”
温棠面色一动,眼中闪过激动,看起来是十分感激。
“多谢世子爷,谢世子爷体恤,温棠一定好生伺候好世子爷。”
果不其然,谢云州心中鄙夷。
女子,不过都是些贪慕虚荣之辈。
眼前之人也不过如此。
只要他给点好处,还不是死心塌地!
得了赏赐的温棠面上更加虔诚,看向谢云州的眼眸都染上了一抹感激之色。
谢云州嘴角勾了勾,方才按下去的冲动,又聚集了上来。
他声音微哑,“这下满意了?晾了本世子那么久,可是能让本世子碰了?”
温棠容颜娇艳,媚眼如丝。
此刻,她心中厌恶无比。
但是却一时想不到脱身之举,只能虚与委蛇了。
她柔弱无骨的手指抚上谢云州的胸口,声音娇媚柔弱,“世子,求您轻宠。”
谢云州嘴角一勾,心中快意,下一秒便将温棠抱起,放入了床榻。
男人的唇火热的落在温棠的脖颈处,衣衫被扯下去,露出莹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还有光洁细嫩的肩膀。
在吻在温棠肩膀处的时候,谢云州忽而顿住,温棠身形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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