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柔然十万铁骑压境。”
萧明璃将塘报掷在案上时，鬓间衔珠凤钗的流苏簌簌作响。
金丝护甲叩击着沙盘边缘，在狼山关的泥塑城墙上划出刺耳声响，“那群老东西又要主张和亲。”
她话音未落，案上铜雀灯台的火苗突然蹿高半寸，在沙盘投下晃动的阴影。
沈昭手中棉布应声而裂，细碎棉絮纷纷扬扬落在玄铁甲胄上。
她喉间滚着北境卷着沙砾的风声，却在开口时凝成冰棱，“他们敢！”
“怎么不敢？”
萧明璃突然抓起她握剑的手，鎏金护甲陷入沈昭腕间旧疤。
两人交叠的掌心按在银鳞软甲覆盖的心口，隔着冰凉的甲片，仍能感受到急促搏动。”
就像将军此刻，明明心跳得这样快，面上还要装得八风不动。”
她指尖掠过沈昭腕间那道横贯的旧疤，那是三年前阴山突围时留下的，“本宫若是你，现在就带着虎符去北境——趁那些蠹虫还没把求和书递到御前。”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将两人影子撕扯着投在绘着《山河社稷图》的屏风上。
沈昭看着沙盘上插着红缨枪标的狼山关，忽然将人抵在蟠龙立柱间。
沉香木雕的龙鳞硌着萧明璃肩头蹙金翟衣，她嗅到对方身上混着龙涎香的铁锈气，“殿下可想过，若末将战死......那本宫就披甲替你守河山。”
萧明璃扯散她束甲丝绦，绛红丝绦如血蜿蜒坠地。
她突然咬住沈昭耳垂，吐息间带着椒房殿独有的辛烈气息，“但沈昭你记着，你若敢死，本宫就拆了你的玄铁枪熔成凤钗，夜夜戴着它上朝听政——让满朝文武都看看，永宁最锋利的兵器，最后也不过是本宫发间玩物。”
出征那日，彤云压得极低，碎琼乱玉裹着烽火台未散的狼烟。
沈昭在漫天飞雪中回望宫墙，望见角楼上翻飞的红衣。
萧明璃未戴幂篱，乌发间十二树花钿映着雪光，腰间玉佩缀着的五色丝绦猎猎作响。
她突然解下双龙抢珠佩掷来，沈昭凌空接住时，触到玉上未干的胭脂——那是长公主惯用的朱砂口脂，混着雪粒子凝成殷红冰晶，正顺着螭龙纹路渗进掌心。
三个月后，沈昭带着柔然可汗首级还朝。
庆功宴上，萧明璃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御酒徐徐倾在她肩甲，“沈将军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