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容容穆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木焱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妨,本侯来看看徐大小姐。”上次来徐府要八字时,他一口一个在下。如今到自称起本侯来了,这个变化让徐朝前不敢托大,连声道:“侯爷有心,侯爷有心。”“听闻大小姐病了?”他挑了挑眉。徐朝前心知要完,硬着头皮道:“多谢侯爷挂怀,小女是病了几日,如今已经痊愈。”穆戎点点头:“既如此,本侯便放心了。今日回京复命,陛下也问起此事,道大小姐身子弱,需要好好进补,因此命我给大小姐送些东西来。”他身后的穆艾会意:“送进来吧!”于是,一溜儿鎏金的小箱子被捧进了徐府前院。从燕窝鹿茸,到名贵药材,再到海参鲍鱼,最后竟然还有几只乌鸡和甲鱼……徐超前夫妇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徐柳氏更是胸闷气堵:侯爷这是来打脸呢!徐容容进院时,就看到这副诡异的样子。见她来...
《重生娇女总想逃,禁欲侯爷抱着哄!徐容容穆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无妨,本侯来看看徐大小姐。”
上次来徐府要八字时,他一口一个在下。
如今到自称起本侯来了,这个变化让徐朝前不敢托大,连声道:“侯爷有心,侯爷有心。”
“听闻大小姐病了?”他挑了挑眉。
徐朝前心知要完,硬着头皮道:“多谢侯爷挂怀,小女是病了几日,如今已经痊愈。”
穆戎点点头:“既如此,本侯便放心了。今日回京复命,陛下也问起此事,道大小姐身子弱,需要好好进补,因此命我给大小姐送些东西来。”
他身后的穆艾会意:“送进来吧!”
于是,一溜儿鎏金的小箱子被捧进了徐府前院。
从燕窝鹿茸,到名贵药材,再到海参鲍鱼,最后竟然还有几只乌鸡和甲鱼……
徐超前夫妇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
徐柳氏更是胸闷气堵:侯爷这是来打脸呢!
徐容容进院时,就看到这副诡异的样子。
见她来了,徐朝前如蒙大赦:“容姐儿快来,这些都是侯爷送来的补品。”
徐容容假装不解:“侯爷这是何意?我徐府又不是买不起。”
徐朝前心塞:你可少说两句吧。
穆戎也是一脸不解:“是吗?看你这么瘦弱,王府医又说你营养不良,我便以为徐大人俸禄不够,缺少这些常见的补品呢。”
徐朝脸的脸涨成猪肝色,狠狠瞪了徐柳氏一眼:贱人害我丢脸。
徐柳氏心里也不好过,还好徐容容没再与穆戎一唱一和,终于挨到了摆饭。
食不言寝不语,徐朝前本以为松了一口气,但没想到穆戎亲自给徐容容布菜,见到徐容容爱吃的,他甚至还跟徐柳氏强调:“看来这种做法大小姐很喜欢,今后有劳徐夫人了。”
一顿饭徐朝前夫妇味同嚼蜡,徐朝前知道穆戎此番作为就是给徐容容出气的,他也无法生气。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大了五级!
人家还是皇帝的亲外甥,他怎么敢摆未来岳丈的谱?
好容易吃完饭,徐容容准备告辞。
穆戎却站起来道:“天黑路滑,我送大小姐回院子吧。”
徐容容:“??……”这可是在我家。
徐柳氏也是一口回绝:“侯爷这般似有些不合规矩。”
徐朝前气得快要跳起来,这么好的机会,徐柳氏这个贱人居然敢拒绝。他连声道:“合规矩,合规矩!这是在咱们府中,又不会传到外面去!如此便有劳侯爷了。”
穆戎一如在皇宫时那般,对着徐容容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徐府不大,从前院到梧桐院用不了多久。
很快,徐容容便到了。
她站在院外,福了一福:“多谢侯爷。”
说完就要走,但刚转身就被穆戎一把拉住。
“我有话对你说。”
徐容容挣不开,挠道:“侯爷跟旁人说话,都是这样拉拉扯扯的吗?”
“不是,我只对你这样。”
“……”徐容容抬头看他,“侯爷有话快说。”
“我与林皎月之间不再有丝毫瓜葛,七夕宴那晚我下车去,便是要跟她说清楚此事。”
“这与我何干?”徐容容反问。
穆戎道:“我怕你误会。”
徐容容冷笑道:“我误会什么?侯爷与庆阳郡主之间如何,我不想知道,也不感兴趣,只要侯爷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侯爷没必要给任何人交代,更不用给我解释。”
“可你是我的妻子。”
“现在还不是!”她笑着说完,终于将手臂从他禁锢中解救了出来,“侯爷说完了吗?我该回去了。”
她的神情冷清,不似作伪。
穆戎上前一把将她拉回,圈进怀中,低头狠狠吻住。
回想起重生后的那场七夕宴,在穆戎求陛下赐婚后,林皎月拦住马车时的控诉,她不难猜想,今生他的主动求娶不过是与林皎月怄气。
可在那之后呢?
徐府花墙下莫名其妙的亲吻,韶华山下生死关头的援救,这些都与林皎月无关,但他都做的如此自然。
还有那时有时无的调弄。
难道……他也是重生之人?
可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不与自己挑明,甚至连半点暗示也没有?
而且,他对自己前世半点情谊也无,今生又为何求为正妻?就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吗?
可她在临死之前已经言明,希望与他死生不复相见,他若是真的感激救命之情,必不会强违她的意愿。
更何况,以穆戎沙场铁血的性格,自不会为了报恩就毁掉两人一生幸福的。
可这桩桩件件……
她想得头痛,自重生归来后,按压额角缓解头痛,变成了她的习惯。
文摇见状,不动声色的捧上一杯热茶,她知道自家小姐又遇到烦心事了。
于是她递上一卷图纸,这是洛尘送来的最新京城街巷商铺布局图。
果然,徐容容看见之后,便将那些烦闷之事抛诸脑后。
她利用韶华庵里的事情,夺了徐柳氏的管家之权,不过就是为了出入方便。于是,目的已达成,她自然不会浪费时间。
叫来洛书之后,她指着京城八巷的区域,道:“请你哥哥去探访一遍,看看那一代是否有待出售的药铺和玉器铺子,若是有,便帮我多加留意。”
洛书无有不应:“小姐是想开铺子吗?”
徐容容微微颔首:“是有这个打算。”
洛书拍手道:“上次小姐给奴婢用的药简直神了,只一次后背的伤就好了!小姐有这本事,可以开医馆啦。”
徐容容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不管是药铺还是医馆,都要有深知药理和医理的人潜心经营,我不过是研制了些药膏,离精通医药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
如今的她,可以算得上精通草药,但对医理却略通皮毛。但她知道,再过两个月,便会有一个后来被称为“京城五绝之医绝”的人将要如今,她如今所做的准备,皆是为了那人。
刚吩咐完,便听见院外逐渐临近的脚步声:
“容姐儿快来,侯爷有事同你说。”徐朝前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的,是半个时辰前刚刚见过的穆戎。
徐容容无语,迎上前来:“侯爷有何事?”
不等穆戎开口,只听徐朝前大声吩咐:
“侯爷难得来一次,定要好好款待。”
“洛书,你随我去前面取些好茶来!”
“文摇,你去厨房盯着,让厨娘做些可口的点心。”
说完,又催促道:“还不快动!”
他这是铁了心要把徐容容身边的人支走。
文摇和洛书一步未动,直到徐容容略略点头,她们才随着徐朝前一同离去。
梧桐院里,只剩徐容容和穆戎两个人。
“又见面了。”穆戎看着她,目光灼灼一如方才。
“侯爷有何事要亲自过来吩咐?”徐容容在“亲自”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穆戎眼底含笑:“陛下近日来了兴致,想趁着秋高气爽野猎,定下十日后,御驾南郊围猎。宗室皇亲,以及二品以上武将随猎,我奏请陛下,邀你一同前去,你可愿意?”
徐容容皱眉:“我若说不愿意呢?”
“圣命不可违。”
徐容容:“……”
有皇命压在头上,徐容容自知围猎一事怕是没有商量的空间。
见她站出来为自己证言,徐柳氏面露喜色,可接下来:
“而且今晚之事纯属意外,若不是夫人头风发作,柳凝儿也不会让我身边的丫头去山下取药,有人作伴,她便不会遭常兴侯世子的毒手了”
她话音刚落,军侯夫人大笑起来:“你这个蠢的!你见她哪里像是头风发作的样子?分明是想把你身边的人诓走,等你落单后,将你送到男人的榻上去!”
“可怜见儿。”肖夫人走了过来,将徐容容揽进怀中,“若不是灵姐儿见你不在,出去寻你,只怕你就要糟了毒手。”
肖灵儿听的云里雾里,但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此时要护着徐家姐姐。
徐容容好似受伤一般,她瞪大眼睛看着徐柳氏:“夫人……你是真的?……”
徐柳氏气结:演!居然每个人都这么会演!
韶华庵中,事不关己的夫人们此时倒是对徐容容多了一丝同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原来是继母不想她嫁的遂意,才想出这么下作的主意。”
“谁说不是呢?若是真让她继母得了手,这孩子别说与威远侯无缘,只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见人!”
“这孩子真傻!后宅的心思她居然一点都不懂,竟还出来给继母辩解。”
“是啊,这样单纯……难怪被人算计。”
“……”
众人的议论声中,徐容容似乎更加摇摇欲坠。
而屋中此时更加难过。
常兴侯夫人亲自帮儿子穿好衣服,但武平的脸色却越来越古怪。
“平哥儿……你怎么了?”常兴侯夫人觉察不妥。
“噗噗……噗噗……”掩盖不住的臭气随着武平涨成猪肝色的脸蔓延开来。
但这还不算。
还没等常兴侯夫人反应过来:“噗噗噗……”一连串的恶气炸了出来。
很快,武平的裤子上洇出黄色印记。
“他……他……他拉裤子了!”不知道谁家的小丫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叫嚷出来。
众人避之不及,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住持见状,知道此事已了,今日之后,便是常兴侯府和徐府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
于是她着人摁住柳凝儿,将她单独关押。
“夫人……夫人救我……”柳凝儿双眼通红,她的身上满是青紫痕迹,头发也被常兴侯夫人扯下一大把,看起来十分凄惨。
徐柳氏自顾不暇,又有常兴侯夫人在一旁虎视眈眈,自然不敢停留。
带着女儿捂着面颊,匆匆离开。
徐容容轻轻看了柳凝儿一眼,和肖灵儿一同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洛书已经在房内候着了,见自家小姐回来,她连忙扑上前:“小姐……您没事吧……”
徐容容扯了扯嘴角,摇头笑道:“多亏了你哥哥。”
洛尘也在屋内,一身长随打扮,他连忙向徐容容请安。
“你……可在屋中点了催情香?”徐容容问出了心头疑惑,武平和柳凝儿的样子,她一眼便看出二人中了药。
洛尘连忙摇头:“徐大小姐没有吩咐,小的不敢擅专。”
徐容容揉了揉额角:“这就奇怪了……”
“是出了什么岔子吗?”洛书有些紧张。
“柳凝儿是婢女,在此事中任人操控,助纣为虐,真正可恨的是她的主子。因此我没想毁她清白,于是在她身上撒了让人腹泻的药粉。”
洛尘这才知道,之前徐容容从香囊里倒出的是什么东西。
徐容容继续道:“在我原本的计划中,武平尽管色胆包天,但难敌腹痛拉肚之意必会停下。但没想到有人在我们走后,在房中下了催情的药,延缓了药粉的发作,令武平失态中真的糟蹋了柳凝儿。”
见目的已经达到,王公公向鲁直道了声扰,便出了工部内书房。
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正在外候着,见王公公出来,笑着迎上前,递过来一个银袋:“辛苦公公跑这一趟。”
王公公顺手塞入袖中,笑道:“侯爷想给大小姐出气,咱家怎么能不敲敲边鼓?”
两人心照不宣,笑着离去。
而房内的徐朝前则感觉自己仿佛死过一遍。
因为刚才不住的叩头,他的官帽已经歪在一边;官服也已湿透,皱巴巴得贴在身上;膝盖处皆是褶皱,刚才那一番下跪……他跪得十分扎实。
这般模样,鲁直简直没眼看。
可徐朝前不仅不走,反而带着哭腔看着鲁直道:“大人明鉴,下官……真的一知道此事就立刻严惩小女了。”
天地良心啊,昨晚他已经把徐敏敏打的浑身是血了!
鲁直嫌弃道:“老夫认为王公公说的没错,你的眼和心都是斜的!徐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你亡妻之女,是你的亲生骨头,你竟然能任人作践。她是钦赐的威远侯夫人,你府中人尚敢如此对她,那再往前,她在你府中过的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想到王府医曾回来复命,说徐容容居然营养不良时,他已经十分吃惊,今日看来,以前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如何熬过来。
难怪那个冷心冷情的穆戎要亲自过问。
鲁直心里气不顺,于是,就又把徐朝前痛斥一顿。
外面的事情,徐容容无暇多问。
这两日她身体刚刚好转,便开始盘算以后的生活。
按照前世的轨迹,她会在明年春天正式嫁入威远侯府。因此,她需要在此之前,为自己做好打算。
鹿鸣街的房子只是第一步,房契手续已经办妥,只要等待年后大涨脱手即可。
她还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她将洛书叫了过来:“你哥哥在车行做事,若闲暇时能否请他将京城的街巷酒楼银铺市场绘下来?”
洛书笑了,眼睛眯成了弯月儿:“瞧您说的!这又不费事,奴婢跟哥哥说一声便成了。”
说完,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若小姐有吩咐,奴婢可以让哥哥把车行的活计辞掉,来给小姐做事。”
洛书说的认真,她跟着徐容容这么多年,在过去那么难熬的日子里,她都没生出过背叛的心思,如今日子向好,她自是希望能再助小姐一臂之力的。
徐容容知道这丫头重情,而洛尘也确实是得用之人,但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阶段就让他们卷入进来,于是温言道:“我如今并没有更多的事情来让你哥哥做,再加上你哥哥心心念念都是把你给赎出去,若是贸然辞掉车行的活计,只怕会打乱他的计划。不若借着在城中行走的机会,帮我做一些其他事情。我对京城并不熟悉,若是将来外出必定两眼抹黑,你哥哥的图纸会派上大用场。”
洛书连声答应,这些日子徐容容的变化她和文摇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惦记的。
小姐不像从前那般任人拿捏,行事沉稳,心有算计。
女子自古以来是在后宅厮杀,虽然不见刀光血影但也十分惨烈,若小姐还是从前的性子,即便嫁去了威远侯府,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任人宰割罢了。
如今这样,倒叫她们更安心。
……
晚饭过后徐容容喝了药,她有些乏了,靠在床下看书。
景元二十三年。
大周朝经历了长达七年的五龙夺嫡之争,最终以周宪宗武扬退位告终。
这一年,武扬被尊为太上皇,其四子武天骐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庆历。
新帝登基后的次年,也就是庆历二年七月初七,帝后设七夕宴,款待大周朝三品以上的夫妻及其为婚嫁的子女。
新帝在宴席上册封了大周朝第一美女,庆阳郡主林皎月为贵妃,封号为庆。
那一日,威远侯穆戎戍边回朝赴宴。醉酒后欲对新加封的庆贵妃行不轨之事,幸而庆贵妃机敏逃脱,闻讯而来的禁军将衣衫不整的威远侯穆戎摁下。
皇帝武天骐震怒,当场将穆戎夺爵下狱。
至此,大周朝已延续四朝的威远侯爵位在穆戎的手上终结。
……
翌日清晨,一众禁军全副武装的冲进了威远侯府,可偌大的侯府只剩侧夫人徐容容一人。
晨曦中,徐容容一席鹅黄长裙亭亭玉立,在朝阳的映衬下,她的肌肤愈显苍白,那张曾经艳绝京城却很快销声匿迹的面庞之上,毫无波澜。
她盈盈站在书房前的月桂树下,而她身后的书房内正燃起熊熊烈火。面对着数以百计全副武装、刀剑立身的帝都禁军,她的脸上不见一丝畏惧之色。
禁军首领楚河双眉紧皱:“侧夫人这是为何?”
徐容容浅浅一笑,那容颜夺目摄魂:“如楚将军所见,是我一不小心,让书房走水了。”
楚河环顾四周:“那为何不见下人前来救火?”
徐容容轻叹一口气:“唉,也是我一时不察,被下人们钻了空子,他们连夜偷走了自己卖身契,还卷走了府中的财务,全都跑光了。”
说完,她侧身看着已经烧成灰烬的书房,幽幽道:“楚将军,快来帮忙救个火吧。”
楚河:“……”
两日之后的黄昏,浑身是血的穆戎被拖回了威远侯府前院,由一把精铁铸造的锁链拴在房内,四周由禁军把守,等待着皇帝的最终旨意。
一身青布长裙的徐容容,拎着红木食盒来到院外。
守卫检查完食盒,没有阻拦。
原本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内,如今透着浓重的血腥味。
徐容容在桌子前坐下,一言不发的将菜从食盒中一一取出,摆在桌子上。
“这里腌臜,你不该来。”角落里的男人声音嘶哑。
“有些事,总要来做个了结。”
说完,徐容容从食盒夹层内取出一张和离书,摊开摆在在桌子正中。
男子从角落里走了过来,手铐脚链叮当作响。原本俊美的面庞上满是血污,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肉,满是皮鞭和烙铁的痕迹。斑斑血迹和他身上的大红衣袍早已混为一色。
看到“和离书”三个字,他不由怔了一下,继而自嘲的笑道:“也好,也好!”
说完,他用手指蘸着身上渗出的血,在和离书上摁下了指印。
提起手来时,微微发抖。
徐容容安静地将和离书折起来收好,藏于袖中。
她抬头看了一下面前遍体鳞伤的男人,说道:“方才,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加封庆贵妃林皎月为皇贵妃。你心尖尖上的那个女子,成了我大周建国二百多年来,第一个皇后健在时被册封为皇贵妃的女人。你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和侯府的荣誉助她上位,如今这结果对你来说,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穆戎的拳头握紧,她的话好像银针一样,刺入他的心头。
他紧紧抿起的薄唇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努力地张了张嘴,但始终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徐容容看在眼里,冷笑着起身离去。只是在跨出门后,那瘦削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穆戎目送她离去,他知道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而现在,桌子上摆放的是他最爱吃的蟹黄蛋,八宝鸭子汤,清炒藕丝,还有酥玉羹。
他抬起满是血污的手,食不知味的将所有饭菜一扫而空。突然,喉头一甜,口喷鲜血倒地不支。
……
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以及侯府的五名亲卫。
“这……这是怎么回事?”穆戎发现自己的半截身子还埋在土里。
众人正手忙脚乱的将他从土里拉出来,穆易答道:“这是侧夫人想出的办法,昨晚她给爷送去的饭菜里下了药,造成爷服毒自尽的假象,宫里连夜派来四位太医,都证实爷已经气绝身亡。武天骐下旨将爷丢进乱葬岗,我们一路跟来,待禁军走后便来营救您。”
“徐容容?”穆戎大惊:“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穆易忙道:“爷放心,昨日侧夫人从前院出来后便离府而去,在禁军发现前,她已经乔装离城了。”
穆戎再问:“那穆家军的名单呢?”
穆家军是先帝特赐的威远侯卫队。先帝在位时,大周多次出现过暴乱和谋逆,老威远侯多次救先帝于水火,为表信任,先帝钦命威远侯府暗中培植穆家军,一来可以灵活调动应对突发状况,二来也可以监视军方势力,防止不轨之人图谋。
这次的宫廷大戏,不正是武天骐为了除掉他,夺走穆家军而设计的吗?在内廷司内对他严刑拷打,就是要逼问出穆家军的千人名单。
穆易答道:“侧夫人放火将书房付之一炬,禁军并没有找到名单。”
穆戎捏紧了拳头;原来她在临走之前,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想到那张和离书……算了,就让她走吧。
既然徐容容已安全脱险,他心下稍安,在穆易与护卫的搀扶下走出乱葬岗。
然而,当他们走出树林,却发现四周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
“保护爷!”穆易大喝一声。
众护卫立刻将穆戎围在中间。
“戎哥儿果然厉害,居然真的起死回生了!”一道凌厉的男声传来,“皎皎果然没有说错,你是不可能自尽的。”
“没想到陛下居然会亲自前来。”穆戎接过护卫递来的长剑,“飞鸟已尽,所以陛下要亲自折断良弓吗?”
武天骐笑道:“朕知道戎哥儿你和你身边的护卫都能以一敌百,但朕的禁军有成千上万,今日定不会让你走出去!另外……朕其实只想要你手上的那支队伍,至于要你性命的人,可不是朕呐。”
说完,他的脸色瞬便:“上!”
一时间,树林内外道光血影,惨叫声此起彼伏。
穆戎不愧是大周朝第一猛将,尽管身受酷刑,但长剑在手,依然不见丝毫疑滞,出招狠辣,招招夺命。
武天骐看着禁军一个个倒下,而穆戎已杀红了眼,他不禁心生怯意,一边后退,一边向护卫在自己身畔的楚河下令:“绝不能让他活着!”
“是!”楚河从弓箭手手中夺过神臂弓,五箭上弦,呼啸而去。
他知道穆戎勇猛,因此这五箭他分别射向穆戎身边的护卫。
“啊!”一名护卫中箭倒地。
“穆陆!”穆戎杀出重围将穆陆救下,分心之余身形难免受到影响。
而就是这一个小小的破绽,楚河的长箭穿林而出,直冲穆戎面门而来。
电光火石间,一个瘦弱的身影扑过来,一把推开穆戎。
而那枚长箭正中她的后心,穿胸而出。
“徐容容!”穆戎厉声道,目眦欲裂。
“侧夫人!”穆易惊呼。
这一刻,战局中的气势发生了改变,威远侯府众人全部杀红了眼,拼出一条血路。不要命的气势压制着禁军连连后退。
“保护陛下!”楚河大吼一声,禁军不敢追击。
穆戎抱着徐容容在山间狂奔:“徐容容,你坚持住。”
“别…抱我。”她声音有些发抖。
“别犟!我带你去医馆!”
徐容容深吸一口气,再次:“别抱我。”
说完,她颤抖着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来不及了…”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快速流逝。
“为什么…”穆戎看着她,想伸手,又不敢碰她。
“为什么救你吗?”徐容容自嘲道:“……可能……是本能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出城了,但却不由自主的跑来乱葬岗;看到禁军围攻,她没有掉头就走,而是潜入进来;她更是没有想到为什么看到那一道箭影便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也许,一切冥冥中已经注定了。
她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封染血的“和离书”,看着穆戎:“我和你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不!不要!”穆戎慌了,“我签这和离书是为了让皇帝放过你,并非我本意!”
徐容容很冷,冷的发抖,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但语调却异常坚定:“但,这是我的本意…困在你身边…我太累了…如今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我只希望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她的气息断绝在这一刻。
“不!”穆戎绝望的嘶吼声在山谷间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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