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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未归琬儿敖辛结局+番外

千苒君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敖阙面对温朗时,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两分轻松的笑意。而那女子很是温婉大方,对他福礼时,他也点头打过了招呼。敖辛没见过那女子,一时觉得很是新奇。温朗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平日里和敖阙走得颇近的一伙人。敖辛都见过。倒是身边的姚瑶儿,小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细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前面比我凸了点,后面比我翘了点嘛!”敖辛哭笑不得,赶紧拉着姚瑶儿进去,道:“人家来者是客。”不过那位女子委实比她和姚瑶儿都成熟,不仅长得又温婉可人,她身子骨长开了,前凸z后翘,纤腰可握,身材极好。再回头看看敖辛和姚瑶儿自个儿,还跟花苞儿似的,远没有那般艳媚。姚瑶儿跟着敖辛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闲逛。她问:“方才那人是谁啊?”敖辛摇头:“我也没见过。”姚瑶儿便向她打听:“...

主角:琬儿敖辛   更新:2025-03-07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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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琬儿敖辛的其他类型小说《凤未归琬儿敖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敖阙面对温朗时,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两分轻松的笑意。而那女子很是温婉大方,对他福礼时,他也点头打过了招呼。敖辛没见过那女子,一时觉得很是新奇。温朗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平日里和敖阙走得颇近的一伙人。敖辛都见过。倒是身边的姚瑶儿,小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细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前面比我凸了点,后面比我翘了点嘛!”敖辛哭笑不得,赶紧拉着姚瑶儿进去,道:“人家来者是客。”不过那位女子委实比她和姚瑶儿都成熟,不仅长得又温婉可人,她身子骨长开了,前凸z后翘,纤腰可握,身材极好。再回头看看敖辛和姚瑶儿自个儿,还跟花苞儿似的,远没有那般艳媚。姚瑶儿跟着敖辛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闲逛。她问:“方才那人是谁啊?”敖辛摇头:“我也没见过。”姚瑶儿便向她打听:“...

《凤未归琬儿敖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敖阙面对温朗时,脸上不自觉地带了两分轻松的笑意。

而那女子很是温婉大方,对他福礼时,他也点头打过了招呼。

敖辛没见过那女子,一时觉得很是新奇。

温朗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平日里和敖阙走得颇近的一伙人。敖辛都见过。

倒是身边的姚瑶儿,小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细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前面比我凸了点,后面比我翘了点嘛!”

敖辛哭笑不得,赶紧拉着姚瑶儿进去,道:“人家来者是客。”

不过那位女子委实比她和姚瑶儿都成熟,不仅长得又温婉可人,她身子骨长开了,前凸z后翘,纤腰可握,身材极好。

再回头看看敖辛和姚瑶儿自个儿,还跟花苞儿似的,远没有那般艳媚。

姚瑶儿跟着敖辛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闲逛。她问:“方才那人是谁啊?”

敖辛摇头:“我也没见过。”

姚瑶儿便向她打听:“你二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还有他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穿什么……”

敖辛看她道:“你想做什么?”

姚瑶儿又红了红脸,都快把手帕揉碎了:“我,我投其所好呗。”

见她这小女儿娇羞的形态,敖辛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了。

姚瑶儿这是看上她二哥了。

敖辛挠挠头,具体也不知道她二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不过有人喜欢总归是好的,总比人人都怕他导致他最后讨不到媳妇的好。

想着她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接下来也就剩她二哥的终身大事了。

遂敖辛道:“行,我帮你打听打听。”谁让她跟姚瑶儿成了表姐妹呢。

等忙碌的一天下来,晚宴过后送走了客人,侯府里红灯喜绸高挂,喧闹渐渐平息了下来,仍是渲染着一副喜庆洋溢的画面,只不过多添几分静谧。

这会儿威远侯已经进了新房,就没敖辛和敖阙什么事了。

敖阙先把敖辛送回了宴春苑,再回自己的院子。

他要走时,敖辛叫住他:“二哥。”

敖阙放下步子,回身看她,“怎么。”

敖辛想了想,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你问这个干什么?”

敖辛清了清嗓音,轻轻问:“你觉得姚表妹怎么样?”

敖阙眯了眯眼,“敖辛,你才管完爹的事,现在又要来管我的事了?”

敖辛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就随口一问么。”

敖阙转身走了,嘴上却还是回了她一句:“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二哥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敖辛对着他的背影坚持不休地问。

敖阙没再回答她。

不知怎的,敖辛就想到了白天时和温朗一起来的那个姑娘。纤腰丰胸,身段婀娜,难不成二哥喜欢那样的?

看样子,姚瑶儿是没戏了。和那样温婉妩媚的女子比起来,姚瑶儿显然还太嫩了些。

扶渠听了这么点八卦,就迫不及待地在敖辛耳边发表意见了:“嘿,二少爷是个成熟男子,成熟男子怎么可能喜欢像姚小姐那样碧桃儿青疙瘩一样的姑娘呢。成熟男子肯定都喜欢大胸细腰的呀。”

敖辛眼皮一抽:“你哪里听来的这些?”

扶渠道:“偶尔听府里的家丁们讨论的,他们最喜欢讨论丫鬟们的身材了。”

好在扶渠是个扁平的身材,不是别人讨论的对象,她自己也从不在意这些。长的一张脸倒是圆溜溜的跟饼似的,大概就是为了区分正反面的。

晚上席间,威远侯喝了点酒,眼下进到新房里怕熏到姚如玉,所以自己先洗漱了一番才回来。

以前他一个大男人东奔西跑的,没什么讲究,已经有很久都没把自己收拾得这么整齐体面。

姚如玉也不是初初嫁做人妇的害羞小姑娘,她起身走到威远侯身前,抬手为他解衣,侍奉他上z床休息。

她素手纤纤,碰到威远侯,威远侯顿时绷紧身体,无所适从。

姚如玉便笑,“您一个威风堂堂的军侯,还怕我这个女人家不成?”

威远侯见她笑容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好似任它风霜雨雪,她总算渡到了彼岸。

比起胜利喜悦的笑容,其实她更想哭。但是她得忍住,怎么也是新婚大喜,要笑得好看些的。

威远侯动容,任她解了自己的外衣。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姚如玉道:“侯爷早些歇息吧。”

她没有主动靠上来,大概是想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隙。如若威远侯不愿意碰她,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样一个安静的洞房夜,两人都无眠。

过了一会儿,威远侯察觉到枕边有湿意,便出声问:“你……是在哭?”

半晌姚如玉才勉强平声道:“侯爷还没睡?”

威远侯伸手过来,摸到姚如玉满脸泪痕。

威远侯叹口气,“你要不想嫁给我,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姚如玉又哭又笑道:“谁说我不想嫁给你?还有女人哭的时候就一定是难过么?”

威远侯默了默,给她揩眼泪,“别哭了。”

他的手有些粗糙,磨得姚如玉脸有些生疼。威远侯才感觉到,这个女人这样子嫩。

想想自己身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躺过一个这样鲜活的女人。既然已经做了夫妻,往后夜夜都是要同床共枕的。

思及此,威远侯试着把姚如玉揽过来,亲上她的唇。见她顺势搂上了自己的脖子,威远侯翻身就压了上去……


敖辛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

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敖辛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威远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敖辛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敖辛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敖辛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敖辛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和,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听说你朝我吹口哨,是在调戏我。”

敖辛一懵,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那只是在叫你,跟你打招呼。”

他道:“所以你用了‘这位兄台’?”

敖辛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敖辛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扶渠一出宴春苑,就发现敖辛不见了。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敖辛已在风中凌乱。

扶渠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敖辛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

扶渠挠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敖辛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扶渠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老死不相往来的,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

说着就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

敖辛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

扶渠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给捞起来的呢。”

敖辛扶额:“……”

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对他吹口哨?对他说“这位兄台”?

难怪,当时那林子里的所有士兵都静下来了,他的面色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现在想想,真是够丢脸的。

敖辛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从被凌z辱、做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敖阙。

敖辛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敖阙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敖辛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敖辛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敖辛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着的全是他战死、她捧着他的血衣失声恸哭的画面,还有他的遗骸被从坟墓里启出,不得安生……她为了护父亲一具全尸,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光最后一滴血……

“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敖辛极淡地笑了笑,声音冷冽:“你惯来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不惜一切代价。只可惜,这次你可能要尝点苦头了。”

琬儿害怕得双唇发颤,没有一丝血色。她张口便要出声大喊。

敖辛却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紊然不乱地解开她的裙带,扯下她的裙角捏成一团便塞进她的嘴里。

琬儿纵使再中了药,也清醒了两分。她连忙挥舞着双手去挣扎,可她怎么是敖辛的对手,挣扎两下就弱了去。

敖辛轻易擒着她的双手细腕儿,如前世一般,扯下琬儿头上的发带,便毫不拖泥带水地把她的手绑在了雕花床柱子上。

只不过前世是琬儿来绑她,而今生却是她绑琬儿。

琬儿扭着身挣扎,可她越挣扎,手腕上的发带就会越收紧打成一个死结。

那是前世她用来绑俘虏时所用的手法。

敖辛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抵就是这样。你若不害我,我自然不会害你。可你既然要害我,我能让你活得舒坦?

“你原想让我声名狼藉,我便也让你尝尝人人唾骂、残花败柳的滋味。

“等魏云简来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趁着机会难得,你们俩好好过上一夜。

“不然等明天天亮以后,他发现跟他上z床的人是你以后,指不定对你有多嫌弃。你不过是个庶女,他也完全可以把你像扔一只破鞋一样给扔掉。往后你还想宠冠六宫,只怕是痴人说梦。”

敖辛开始层层脱掉琬儿的衣裙,琬儿死死瞪着敖辛,无声泪流。

脱到最后一层,琬儿已浑身颤抖。

敖辛看了看她,没有温度的手指拭了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道:“求我么,求我放过你?”

琬儿说不出话,只能含泪向她猛点头。

可惜下一刻,琬儿感觉胸口一凉。浑身已被敖辛剥个干净,不着一物。

敖辛手指捏着琬儿的下巴,道:“我也曾求过你啊,求你放过我,救救我。可那时你怎么说的?能得皇上临幸,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那么今晚,你就好好享受这福分吧。”

说罢,她甩开了琬儿的下巴,拂了拂衣角站直身。

从方才进门之时算起,太监去到正殿那边传话,魏云简应该快要过来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魏云简一进来如果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是琬儿,可能不那么有兴致继续下去。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败了魏云简的兴。就算要发现他也只能是最后一个发现。

敖辛移步到墙边,把这偏殿里的所有纱灯烛火都吹灭。

顿时偏殿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外面的太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想着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快到了,他们才不会进去坏了好事。

正这样想时,那林间小道上,便有宫人走在前面掌灯。走在后面的人挺身阔步、衣袂扶风,一脸冷酷。

魏云简来了。

敖辛摸清楚了这偏殿,帷幕后面有一扇窗,正好可以让她脱身。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琬儿道:“你会告诉他你不是我么?若要让他知道了,只会认为你处心积虑只是想把你自己送到他的床上吧,他若是不要你的身子,那你永远都没机会进宫了。你若让他要了你的身子,好歹你现在也还是个侯府堂小姐,他要给两分薄面的。”

琬儿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泪横流。

敖辛把她推至如此境地,三言两语道明了利害关系,本来还在费尽力气挣扎的她,慢慢就安静下来了。

偏殿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魏云简不在乎偏殿里有没有点灯,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借着廊下的光,一眼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眼下他走到床边,伸手去碰床上的人。

她轻颤了一下。

不过入手却温腻光滑,手感甚好。

魏云简凉笑一声,手从上抚到下,道:“你那堂妹倒是做得周到,竟将你脱得一丝不剩。”

魏云简便一件件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压了上去。

琬儿呜呜蹬着腿。魏云简才发现她被堵住了嘴。

但他懒得把塞她嘴里的布料取出来,本来他只是来要这个女人身子的,无关风月。

害怕至极,魏云简不松她的口,她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下一秒,痛楚袭遍全身,琬儿的身体抖如筛糠。

她恨死了敖辛!

帷幕被夜风轻轻吹拂着,那魏云简一心放在了掠夺琬儿身体上,根本没有发现敖辛。

敖辛屏住呼吸,顺利地从窗户翻了出来。

可脑子里紧紧绷着一根弦,一刻都不能放松。

那根弦仿佛一碰就断,立马就能让她崩溃。

她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事有多么危险。只要她稍稍大意,让魏云简发现了去,那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她不怕痛不怕流血,反正前世已经痛习惯了,流血也流光了。

可她唯独怕一点,就是这一辈子会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她就像在悬崖边上行走,一失足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敖辛没走多远,她刚一抬头,冷不防看见那夜色中的树底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人。

他看着她进偏殿,又看着她从窗户里翻出来。

若是旁人,发现他这么静静地看着,定会被狠吓一跳。

可是敖辛她没有,因为她知道那是谁。

就算他的模样在夜色中不是很清晰,但那身量轮廓,熟悉到她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那是她二哥啊。

她瞒不过他,这已经是不止一次让他亲眼看见她使坏了。

上一次是把琬儿按进水里,而这一次是直接把琬儿送到男人的床上!

他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个恶毒的人吧。敖辛承认,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她忽然间还是感觉,这明明是将要入夏的夜晚,可真冷啊。

敖辛整了整衣,正准备朝树下那抹人影走去。

可她刚走出几步,突然从偏殿转角处就转出来一个太监。

敖辛来不及闪躲,迎面就和他撞个正着。


敖辛道:“我还真不清楚。”

楚氏冷笑道:“他是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来路不明,不清不楚,到底是不是敖家的血脉也未可知。早些时候你待他形同陌路,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这次他帮你说话,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以便将来谋取更多的东西。辛儿,婶母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你要知道,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和婉儿、放儿才是敖家之后,是一脉同宗的兄妹。”

一脉同宗的兄妹么,那为何婉儿要几度置她于死地?那为何敖放又不管好他辖地内的流匪,使得她一下山便遇上了强盗?

敖辛皱了皱眉,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兄长,婶母这样说他,是不是不太妥?”

楚氏啐道:“就凭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有娘生没娘养的,他也配?这么多年来在敖家忍气吞声,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敖家有权有势!”

话音儿一落,敖辛冷不防抬头,直直地看着楚氏。

那眼神冷冽出奇,咄咄逼人,让楚氏莫名地心儿一慌。

敖辛用当初敖阙对她说的那句简单有力的话来回敬楚氏:“他是我二哥。”

楚氏万万没想到,敖辛病了一遭以后,会变得这么的不讲情面,而且小小年纪,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气势。

楚氏反应不过来,敖辛一记流星锤,砸在了她旁边的树上,抖落簌簌积雪,泼水般朝楚氏兜头浇下来。

楚氏惊叫一声,脖子里凉得渗人,压根没有好脸色,瞪了敖辛一眼,一边拂着雪一边骂骂咧咧地出了宴春苑。

出得外院时,约摸嘴里碎碎骂得正起劲,又只顾着生气,根本没注意到门边不知何时还站了一个人,也不知他究竟站了有多久,又听到了些什么。

院子里敖辛正在练她的流星锤。

扶渠出了一口恶气一般,道:“小姐,方才你看楚氏的眼神,好吓人!”

敖辛笑了笑,道:“吓人么,可没有二哥的眼神吓人。”

扶渠兴致勃勃道:“小姐,你终于肯承认二少爷了么?”

“我承不承认,他都在那里,抹杀不了他是我二哥这个事实。”

敖阙走进宴春苑时,敖辛正把流星锤舞得虎虎生风。他看着院中那个柔韧窈窕的小身影,听她继续道:“什么一脉同宗,琬儿只会踩着的头不顾我死活往上爬,可他没有。我和他虽没有多少兄妹交情,他好歹也救过我两回。”

敖辛背对着敖阙,尚且无知无觉。

可旁边的扶渠看见了他进来啊,总不能让自家小姐把他得罪了去。遂尽量把话题往好的那方面引,干干道:“那、那这么说,二少爷还是挺好的哦,之前还帮小姐说话来着。”

哪想敖辛笑了两声,却道:“你与他说过几句话,相处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啊?他顺手帮你两回,你就认定他是好人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杀人如麻时候的样子。”

扶渠咽了咽口水,朝敖辛挤眼睛。

敖辛自顾自又道,“琬儿和楚氏和他比起来,算哪根葱。幸好那日在山脚下你是晕过去了,不然你往后见了他,准会腿软。他是个狠角色。”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我杀人如麻的时候,也不见你腿软。”

敖辛一吓,顿时又是一个流星锤往身后飞去,敖辛来不及收手,就眼睁睁看自己的流星锤直直砸向敖阙。

眼看到了敖阙面前,见他出手,往一边游刃有余地一拂,带有四两拨千斤般的气势。

那流星锤便砸到了旁边的墙上,留下一道凹痕。

一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些尴尬。

敖辛讷讷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诚然,琬儿的态度越诚恳,还能少受点罚。

威远侯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本来要用家法的,楚氏紧紧护住琬儿,琬儿形容看起来又委实羸弱,只好罚她禁足家中、面壁思过,在进宫之前好好待着,不得出家门半步。

琬儿这次回来本也没打算再出去走动,眼下关于她的流言正紧,她可不会往这风口浪尖上撞。

楚氏带琬儿出去之时,威远侯最终道:“我原想给你找一户好人家,也罢,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会如何,也只能你自己兜着。”

“琬儿谢二叔成全。”

从正厅里出来,敖阙先送敖辛回宴春苑。

敖辛连走还连道:“二哥不用送我了,我知道怎么回去的。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敖阙道:“不,要送的。”

结果刚一走到宴春苑,还不及跨进院落门口,就见一庞然大物猛地冲了出来。

敖辛傻愣在当场,都忘了该怎么反应。它还没近身,敖阙便游刃有余地扣住它的项圈儿,阻止它硬生生往上扑。

敖辛定睛一看,居然是狼犬。只不过它也不叫唤一声,套在项圈儿上的绳子显然被它给挣断了。

敖辛赶紧摸摸它的头,没想到它平时一副高冷的姿态,居然也有摇起尾巴的时候。这是在欢迎她回来么。

敖辛被它逗笑了,回头看了看敖阙,道:“看二哥这么驾轻就熟的,肯定它以前经常这么干。”

敖阙扣着狼犬进院子,道:“它劲儿大,你制不住。”

这头,良辰吉日还没有定下来,楚氏就已经把琬儿当宫里的娘娘一样宝贝着了,侯府上下都得当姑奶奶供着。

琬儿虽足不出户,但对于她各种无理的要求,楚氏几乎是有求必应。

楚氏已经在给琬儿张罗着嫁妆了。她也要让琬儿像寻常嫁人一样风光大嫁。

虽说宫里不愁吃穿,可有一笔嫁妆捏在自己手里,也好方便打点。

因而楚氏给列了一张嫁妆清单出来。

敖辛扫眼一看,也不得不吓一跳。真当侯府是金山银山么。

楚氏道:“虽说这嫁妆是丰厚了些,可咱们琬儿好歹也是进宫做娘娘的,总不能少了面儿。”

敖辛好笑道:“也是,这反正是侯府出嫁妆,婶母张罗起来也不带心疼的。但婶母怎么也该悠着点,这狮子大开口地把侯府搬空了,以后您和大哥该怎么活呀。”

楚氏道:“等我们琬儿进宫以后得了圣宠,这点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敖辛道:“婶母说得是,只可惜现在京里的消息还没来呢,日子具体哪一天还没定呢,还有皇上说要送来的聘礼是多是少还未可知呢,婶母就这么着急地筹备嫁妆了,听了让人笑话。”

楚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此事也只好先暂且放下。只盼着京里的人快些来,也好给她长长脸。

敖辛回房想了一会儿,与扶渠道:“往后我是不是也该往城里的闺秀小姐们那圈子走动走动了?”

扶渠鼓了鼓眼儿,道:“以前小姐甚少走动,怎么如今想通啦?”

敖辛沉吟道:“因为我想收拾人了。”

敖辛是嫡女,她若是出来走动,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必然是愿意结交的。

遂这一阵子,敖辛总是往外跑。

别的小姐出门都是带几个丫鬟小厮的,而敖辛出门直接带一队护卫,气场很足。

这日姚家小姐及笄,请敖辛过去观摩姚小姐的及笄礼。

姚家是世代的书香世家,在徽州属于德高望重的,姚家老爷子平时便很得威远侯的敬重。

而这姚小姐叫姚瑶儿,性子活泼,只比敖辛小一岁,算是与敖辛合得来的。

从中午到晚上,敖辛都做客在姚家。这算是她在别人家里留的时间最久的一次。

姚家比较重视姚瑶的及笄礼,因而家里人都到得齐。她有一位姑姑,人长得十分美丽,且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敖辛随姚瑶唤她一声姚姑姑。

只不过这位姚姑姑与姚家的书香气格格不入。姚家主母有时候拿白眼瞧她,她却视若无睹、怡然自得,主母也很是无奈。

姚姑姑穿着一身金丝绣海棠裙,华丽得丝毫不符合读书人家的气质。且举止称不上端庄,很随意,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直接又大胆。

她是从外面赶回来姚家的,一回来便阔绰地给了姚瑶一份贵重的见面礼。就连敖辛也有份。

到了晚上,敖阙亲自来接敖辛回家。

敖辛坐在姚家的厅堂里,扭头看见外面朦胧的夜色中,由下人引着一路走来的那抹身影,走路的姿势与风度翩翩沾不上边儿,但是浑身都透着沉稳内敛,很有力度;他好像刚从军营里回来,双手戴着护腕,一袭青墨色束腰长衣,衬得双肩坚实,身姿笔挺修长。

她永远觉得,这样子的二哥,远比那些温润如玉的公子哥要可靠得多了。

敖辛眯着眼笑起来。

旁边的姚瑶却看得愣了,问敖辛:“他是谁啊?”

“我二哥。”

“原来这就是你二哥啊。”姚瑶小脸红红的。

敖阙登门,与姚家老爷子见过礼,随后就要带敖辛离开。

等敖阙离开以后,姚瑶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愣愣回不过神。

姚姑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针见血地说道:“侯府里的公子是不错,可惜长着一张薄情的脸,那气度又是久经沙场练就出来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这种人属狼的,根本不会轻易疼人的。他若疼你,可以把你叼回狼窝里养着,他若不疼你,那就只能把你当猎物饱餐一顿了。乖瑶儿你一看就是属于后者啊,就别在他身上动那心思了,也不看看你得比他小多少岁。”

姚姑姑看人一向挺准。

姚瑶被她一番话说中了心思,羞得小脸通红。

姚家老夫人呵斥姚姑姑一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姚姑姑挑挑眉,满不在乎道:“得,我好心好意,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眼下,敖辛自然而然地挽着敖阙的手,在走出前厅时,还不忘回头又朝那姚姑姑看了一眼。

回家的路上,敖辛问他:“二哥,你觉得那姚家姑姑怎么样?”

敖阙反应平平:“没太注意。”

敖辛道:“方才你真应该仔细看一眼,姚姑姑长得真美,性情又大方耿直,这些天我挑来选去,就属这姚姑姑最合我心意。将来要是嫁入我们敖家……”

敖阙看了看她,道:“你打算给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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