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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鸣

泡小米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奇幻玄幻《朱雀鸣》,主角分别是洪浩浩儿,作者“泡小米椒”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这是一本不正经的玄幻修仙小说习惯传统修仙套路的读者可能会不适但你若也不正经,那就对了本书就是图个乐子...

主角:洪浩浩儿   更新:2025-03-01 2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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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洪浩浩儿的现代都市小说《朱雀鸣》,由网络作家“泡小米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朱雀鸣》,主角分别是洪浩浩儿,作者“泡小米椒”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这是一本不正经的玄幻修仙小说习惯传统修仙套路的读者可能会不适但你若也不正经,那就对了本书就是图个乐子...

《朱雀鸣》精彩片段

洪浩现在十五来岁,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正是羞羞答答的年纪,遇到那干瘪妇人这种毫无遮拦,不知羞耻的老油子,不要说对骂,连招架之功都无,直接被秒杀。那公孙大娘却不甘徒弟吃亏,边骂边挥手让洪浩进去院内,显然不想自己的宝贝徒儿受这些污言秽语的熏陶。
洪浩只得灰溜溜回到院坝内,又无事可做,便又去黄柳房间看看。
洪浩只见黄柳面色越来越好,心中十分欢喜,便试着轻声叫了一声姐姐,见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没曾想黄柳竟真的睁开了眼睛。
洪浩这下子激动万分,说话都不利索,结结巴巴道:“姐......姐,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姐你伤口还痛吗?”
黄柳记忆还停留在山谷树林,开口第一句并没有回答洪浩的提问,而是反问道:“你没有受伤吧?那行刺之人有没有再回来?”
洪浩便把她受伤昏迷之后的经历原原本本给她讲了一遍。黄柳听后,起身坐在床上,用手一摸胸口,却没有摸到创口,原来都已经恢复到完整如初了。黄柳不由得感叹这法术的神奇,便要下床去拜谢公孙大娘。
洪浩赶紧拦住,道:“师父原是说要三天左右,我也不曾想到姐姐能恢复如此之快。你现在刚好,还是要注意休养。而且......师父现在正在外面卖猪肉,也不甚方便......”
“什么,卖猪肉?”黄柳一脸疑惑,一个法力高强,能让她一夜之间起死回生,且完好如初的修仙高人,竟然在卖猪肉!这已经完全超出了黄柳所能想象的极限。黄柳瞪大眼睛望着洪浩,想看看是不是洪浩在和自己玩笑,但洪浩一脸正经的样子,她能判定,洪浩显然并没有胡诌。
“嗯,早上还是我和师父一起杀的猪。”洪浩老老实实回答。
黄柳听得此话,却是再也坐不住,屁股一下挪到床边,站起身来,简单打量了一下屋内,便走出房门。洪浩知道姐姐脾气,此刻是拦也拦不住的,只有乖乖跟在后边出门。
黄柳出门就看见院坝,这院坝十分简单,除了中间有一个杀猪用的长条石台,边角有一口水井,其他就是光秃秃的石板地面,连一棵树都没有,一览无余。早上大娘拖猪出来,那猪屎猪尿涂在地面的一条痕迹清晰可见,此时正有不少苍蝇在上边飞舞,空气中浓厚的猪屎气味夹杂着血腥气息,熏得黄柳一阵恶心。
黄柳转过头来问:“这就是老夫子说的不二门的宗门所在?”
洪浩点点头道:“正是。”
黄柳有些崩溃。
“你走吧,这里确实不适合你。”黄柳听到洪钟般的声音,然后看见一座小山从大门口移动到自己面前,看着这个一脸凶悍的魁梧妇人如此说话,黄柳转向洪浩,虽然没有说话,但明显是在问洪浩这是何人?
洪浩赶紧说:“这就是公孙大娘,我的师父。”又对大娘道:“师父,我姐提前醒了。”
黄柳听到洪浩这般说,才敢确定眼前这个悍妇就是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修仙高人,当下也不迟疑,噗通跪下,道:“小女子黄柳,多谢大娘救命之恩。”
大娘道:“你起来吧,我也不是白救,是你这弟弟答应做我徒弟,我才出手,说起来也是两不亏欠的买卖。”
不知怎的,黄柳本是娇蛮任性惯了的主儿,但之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在大娘面前完全用不出来,简直就像见了猫的老鼠,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全然没有大小姐的风度。
黄柳自然不肯起来,道:“大娘在上,恳请大娘收下小女做一个弟子,小女子愿意端茶送水,伺候左右。”
公孙大娘道:“我看你对这个地方,甚是不满,你本是千金小姐,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你要做了我的徒弟,便要天天呆在此地,还要干活做事,怕是过不惯这苦日子。”
黄柳急道:“过得,过得,只要能成为大娘弟子,跟着大娘修行,我什么苦都吃得。小女并未嫌弃此地......只是,只是觉得和想象的宗门差别太大......所以......有些诧异。”
“你想象的宗门,是不是高高在上,琼楼玉宇,云雾缭绕,仙气飘飘?那离火宗便是这样的,今年九月正是选拔弟子之时,你何不去一试?”
“那离火宗和我弟弟有些恩怨瓜葛,我便是死,也不会去投离火宗的。”这话黄柳说得斩钉截铁,绝无商量。
“哦——还有这等隐情?”公孙大娘望向洪浩,笑道:“好徒儿,可要为师帮你出手,解解气?”
洪浩摇头说:“师父,这是我个人的事情,待得我学好本事,我自然会去做个了断,不劳师父费心。”
“好,有志气,为师的好徒儿。”大娘哈哈大笑,又对黄柳道:“你先起来,我曾给好徒儿说过,就是看他面子,我也会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能通过入门考试,我便收你。”
黄柳听得此话,方才站起身来。暗自下定决心:“便是千难万难,除去半条命,我也要拜入不二门,学那御剑飞行。”
这时却听外边有人大喊:“大娘,买肉,你再不出来,我自拎着走了。”
大娘大声回道:“急个甚,你老婆偷汉子急着回去捉奸么......老娘这就来。”说着便一溜烟跑向大门那边。
洪浩见黄柳有些发愣,便说:“姐,还是回屋休息吧,毕竟身体才刚好,这外边......这外边晒着热。”他本想说这外边又脏又臭,又怕刺激姐姐。
黄柳点点头,心思却不在此了,边走边问:“你说大娘会怎样测试于我?”
洪浩挠挠头,道:“和老先生闲聊的时候,说到过那些宗门收徒的入门测试,好像千奇百怪,各家不同......有什么敲钟的,敲不响不要,敲得一声响是什么弟子,敲得两声响又是什么弟子,敲得三声又是不同的什么弟子......;还有爬天梯的,爬一段怎样,爬高一段又怎样,爬到登顶的好像就是天选之人......;还有过雷池的;杀妖兽的;打擂比武的......”
这一番话,黄柳听得一愣一愣的,更加没底。气恼的伸手拎洪浩耳朵,道:“还是你命好,什么都不用做就入门了。”
洪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原本是陪姐姐来拜师的,却没想过自己会被收做徒弟,昨日还问老先生学业怎么办,老先生说我也就那样了,再读也没甚盼头,还是黄笠适合读书。”说到此处,洪浩才想起说:“对了,老先生是今天一大早就返城的,是二师兄大牛驾车送他,师父说还有个大师兄在外游历,我也没见过。”
黄柳点头,担心道:“老夫子不会把我们被截杀的事情告诉爹娘吧?那样的话恐要惹他们担心,强行拉我们回家。”
洪浩摇头说:“这倒不会,我已经和老先生商量过了。再说老先生也知道大娘出手救你,必定无事,他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黄柳这才放心,却又开始愁入门试炼之事。突然又像想到什么,对着洪浩又是一拳道:“我本是你的第一个师父,又是你的姐姐,如今你倒是先入了大娘门下,我若通过测试,大娘收我,我却排你之后,岂不是还要叫你一声师兄?你还叫我师妹?”
洪浩的性子,从来都是宁静淡泊,顺其自然,根本没有去想过这种细枝末节,听黄柳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乱,不过他却不以为意,说道:“我还是叫你姐姐就行了,或者让师父把你排我前面。”
两人这么闲扯一会,黄柳说:“有些饿了,却不知有啥可吃的。”洪浩这才想起黄柳一天没吃东西,赶紧奔向厨房,说:“我去做饭,今天大牛二师兄不在,本该我做饭的,我却忘了。”
黄柳说:“我也无事,去帮你打杂。”
洪浩做饭最是简单,此时故技重施,仍是熬了一锅粥,只不过黍米换成大米,比当年好得多。洪浩问黄柳道:“姐,我自小吃这些粗茶淡饭,原是习惯了的,你锦衣玉食都腻了,吃这个倒是委屈。但如果留下来,恐怕以后只有粗茶淡饭,却不知能不能耐得住?”
黄柳道:“吃穿这些,我原本也不在意的,只要能跟着大娘学武,就算天天吃糠也行。”
洪浩见她如此坚决,便把自己想到的那些关于宗门为何如此穷困的缘由说给黄柳听,黄柳听罢,也深以为然,对大娘肃然起敬。她从小到大,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来不知道挣钱不易,所以对银钱没什么概念,也是情有可原。
煮好了粥,洪浩让黄柳先吃,自己盛了一大碗却端去外面给大娘。
大娘一见洪浩端粥来给自己送饭,又是欢喜得眼睛成缝,直夸好徒儿,乖巧懂事,体贴孝顺,直把洪浩弄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
此时正值中午,家家户户吃饭的时间,肉铺也没啥生意,太阳也毒,街上空荡荡没有行人。
洪浩道:“师父,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又不知该不该问。”
大娘道:“你我师徒,便如母子一般,有啥想问就问。”
洪浩道:“师父,我总觉得你对我甚是偏心,重话也不肯说我一句,对大牛二师兄却甚是严厉,骂得也厉害......是不是跟那个鹅蛋宝物有关系?但一直这么偏心,我怕二师兄会有芥蒂。”
大娘顿了一下道:“跟宝物有关系,也没有关系,此事一言难尽,以后慢慢你就会知晓。不过你却放心,大牛决计不会对你有所不满。”
洪浩听到师父这么说,也不好追问,只得作罢。
回到院坝,洪浩也吃了一大碗米粥。他也闲不住,又提桶打些水,把那院坝冲洗干净。
下午,卖完猪肉,大娘收摊回院。叫来洪浩和黄柳,说:“把你们之前学的武功剑术耍一遍给我看看。”
黄柳听后,连忙拿出铁剑,把最得心应手的越女剑法舞了一遍,因大娘在看,远比平时更加卖力。只见上下翻飞,流光飞舞,煞是好看。洪浩也依葫芦画瓢舞了一回。
两人练完,望向大娘,却把大娘惹得哈哈大笑。
对黄柳道:“也不知你去哪里找的江湖把式学的这越女剑,这越女剑精髓,本是——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到你这里,只剩好妇,不见老虎了......”
又对洪浩说道::“你一个堂堂男儿,偏又跟黄柳学这有形无实的假剑,这本是专为女子打造来好看的,你舞起来不别扭么?就像兰花指,娇小女子做出来别人自会觉得娇美可爱,你大老爷们做出来别人只觉恶心变态......”
这话一出,黄柳却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年,洪浩练习此剑,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为何。只因初教时,洪浩年岁还小,个头没有起来,练起来也还像模像样,后来长大,比黄柳还高一头,自然就别扭了。
她两年没想明白的事情,大娘却一眼就看出端倪,不由得她不服。
黄柳兀自还在愣神,却见大娘一扬手,自己手中铁剑不知怎地就在大娘手里了,正张嘴诧异间,只觉眼前一晃,再看大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铁剑之上,那铁剑托着小山一般的大娘,在半人来高的空中纹丝不动。
大娘开口道:“听我徒儿说,你想学这个?”
黄柳何曾见过这等神奇法术,梦中的心心念念,此刻真真切切展现眼前,一张俏脸兴奋得通红,连话也不会说,只在那里拼命点头。
“明日若能通过考试,我便教你,还教你真正的越女剑。”
对于黄柳而言,大娘这番话已经不是画大饼了,简直是给她画了一个粮仓。
大娘收了功法,把铁剑扔还给黄柳,又笑眯眯对洪浩道:“好徒儿,你熬的大米粥,为师好喜欢吃。”


洪浩挠挠头,道:“其实二师兄做的饭比我做得好,师父你太偏心了。”
大娘道:“那个狗东西,太能吃了,我这点家业,早晚被他吃垮......你放心,为师心中自有分寸,一碗水端得最平。”
等天擦黑,那大牛竟然已回到店里,想是把老夫子送到府上,回来时施展了功法,否则绝不可能如此之快。
还给黄柳和洪浩带回一封家书,却是黄笠按黄䦆的意思所写。大意是说,女大不由娘,既然喜欢习武,那就学吧,开心就好。和洪浩要姐弟团结,相互照应。如果想家了可以随时回去,过段时间会送些拜师礼过来。
黄柳读了信,更添惆怅。父母都开明答应了,自己万一通不过那入门考试,实在是颜面无光啊。
......
明月高悬,洒下银辉。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虫鸣蛙叫,交织成曲。星空璀璨,点缀着幽深的夜幕。长荣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恬静、美丽,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
此时暑气全消,月光照射在院坝光滑石板上,院坝就像一个平静的小小池塘。公孙大娘正坐在院坝中纳凉,蒲扇轻摇,竹椅咿呀作响。大娘眼睛微闭,对此情此景甚是满意。大娘喃喃低语:”人间值得“。
......
翌日清晨,洪浩和大牛已经在厨房开始生火做饭。说也奇怪,那大牛沉默寡言,老实巴交,却极有眼色。洪浩生火,他便去洗锅,洪浩淘米,他便去切菜,洪浩和他也基本不用言语,就眼神交流也能把事情做得干脆爽利。
而此刻的黄柳就不好过了。双眼泛红,显然一夜辗转反侧,未能安睡。在屋檐下来回踱步,忐忑不安,也不知大娘会出什么样的入门考试。
一盏茶之后,大娘从正屋咚咚咚来到院坝,也不管黄柳,兀自大喊一声:”大牛,还不杀猪,是不是要老娘把你剁了,分成一块块挂案板卖!“大牛听得呼喊,一股烟跑出来,也不说话,直接去后院猪圈拖一口猪出来,洪浩拿个木桶站在石条旁,等着接猪血。两人极其默契,大牛一刀下去,洪浩便把桶凑过去,那一股血泉半滴不漏,全部接住。可见昨日大娘的怒喝,对洪浩起了作用。
大牛拿刀在猪肚皮一拉,那肠肠肚肚便泻了出来,正要收拾,大娘却摆手道:”你们且先打住,我才想起今日要对黄柳入门考试,你们一起来看看。“
说罢招手让黄柳过来,黄柳刚见杀猪时就一阵阵发呕,此时看见红红白白一滩,肚腹里不由自主的翻江倒海,其实这也难怪,昨日洪浩一个从小吃得苦的男子都还不适,何况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但见大娘招手,只能强自忍着,硬着头皮过去,对大娘拜了一拜。
大娘道:”我们这长荣镇背后,便是野猪岭。“
说到此处,黄柳想莫不是要我去捉头野猪?”这野猪岭有一峰,叫鬃毛峰。“
黄柳又想莫不是叫我爬天梯?”鬃毛峰下,有一个出云洞。“
黄柳再想是不是要探洞寻宝?”那出云洞里有一种地塌菜。“
黄柳想是叫我去挖菜?断不会如此简单吧......
”这地塌菜炒猪大肠,甚是好吃。“
黄柳有些崩溃,不知大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此刻断不敢说话。
没料到此刻大娘突然对大牛吼道:”还不快去给老娘采些回来。“
大牛二话不说,提个竹筐一溜烟便出门。
大娘转过头,笑眯眯对黄柳道:”考试开始,去把猪大肠洗出来。“
洗猪大肠!入门考试竟然是洗猪大肠!黄柳简直惊呆了。她想过无数种可能,也下定决心,就算拼出半条命不要,也要完成大娘的考试,一定要学那御剑飞行。昨天大娘踏剑凌空的威武姿态,深深刻印在她脑海,如梦魇挥之不去。
大娘说完,不再管她,又如昨天一般把猪肉分出来,叫洪浩拿去铺子案台摆挂,只剩下一笼猪大肠盘在石条之上,待黄柳收拾。
黄柳把心一横,过去抓住大肠开始清理。她在府上从来都是”谦谦君子“,君子远庖厨,自然也不知道猪大肠的清理该从何下手。但再笨的人,也知道总归要把猪屎先弄掉。
心理上虽然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完成,但生理上的自然反应却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那个大肠抓在手里,湿漉漉,滑溜溜的触感,加上刺鼻的猪屎气味和脏器臊味,不由得她不住的干呕,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但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黄柳一手抓住大肠,另一只手捏紧大肠向前滑动,只见那猪屎随着她手的滑动不断喷涌而出,她又没经验,力道控制不好,一会工夫,她衣裙上,头发上,脸上,手臂上,全部沾满星星点点的猪屎。
大娘远远看着,生怕猪屎飞溅到自己,看黄柳猪屎挤得差不多了,喊道:”可以可以,挤不出来就该翻过来洗大肠内壁了。“又远远的教黄柳怎么翻大肠。
黄柳此刻已经麻木,无所畏惧,翻过来,那些刚才没挤干净,内壁上附着的猪屎直接用手捏紧向前推。等在虎口处聚集差不多一堆,便一甩手把猪屎甩出。好在内壁光滑,比之前清理却快了许多。清理完毕,拿个盆打上井水,把大肠泡在里面,又清洗两遍,终于白白净净。
大娘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大肠,道:”不错,很干净,好了,此刻起,你便是我弟子了。“
黄柳虽然一直泪流不止,但那是猪大肠熏鼻的气味造成的,此刻听到公孙大娘的话,顿时一股热泪夺眶而出,这是夙愿达成的喜悦之泪。噗通一下,跪地磕头不止。
洪浩也替姐姐高兴,赶紧找个木盆打来干净井水,放上棉布毛巾,让黄柳赶快擦擦脸上的点点猪屎。
大娘又笑眯眯的问洪浩:”好徒儿,你觉得为师给你姐姐出的入门考试难不难?“
洪浩摇头说:”不难......吧。“在他看来,这岂止是不难,简直是放水啊。
大娘又问黄柳:”你自觉得难不难?“
黄柳点头道:”不敢隐瞒师父,甚难。“
大娘哈哈大笑,说:”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一个觉得简单,一个觉得困难?这便是环境不同,境遇不同,最后导致心境不同。洪浩从小乡野长大,穷困潦倒,生存困难,对他而言,生命最为重要,洗一笼大肠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体力活而已。黄柳出生就是千金小姐,锦衣玉食,恃宠而骄,对她而言,尊严最重要。大肠腥臭污秽,洗大肠会严重打击她的清高和自尊。心境本身没有高低对错之分,但是大道三千,心境会影响你们今后各自的合道。“
大娘又对黄柳道:”现在知我为何让你洗猪大肠了么?就是要挫掉你的骄娇二气。因为对你而言,受伤,流血,甚至死亡都不是最困难的部分。那些与你心境相合,你便是死了也觉得死得其所,所以你会为洪浩挡剑。但洗猪大肠是与你心境相悖,你会愤懑,委屈,不甘,会觉得士可杀不可辱。所以今天你若不能完成,我便是收下你,你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好在你勇气和毅力足够,完成了这一次突破。今后的路,便好走了许多。“
黄柳听后,才终于明白这看似随意的考试,也是大娘针对她的心境而精心安排的,对她大有裨益。当即又跪下磕头道谢。”今日算是我给你们的第一次传道。“
大牛回来,果然采了满满一篮子的地塌菜,中午炒了好大一盆地塌菜配肥肠,师徒四人吃得甚是开心。
不过下午黄柳找个空当,偷偷溜到镇上,把个胭脂铺的香露一扫而光。从来英姿飒爽,不施粉黛的小英雌,买这么多香露,原来是想掩盖自己身上那挥之不去的猪屎味。
到了晚上,大娘把三个徒弟叫到一起,道:”我们这不二门,知道为何叫不二门吗?“
洪浩答道:”我听老先生说过,道生一,所以叫不二门。“
大娘笑骂:”那个老杀才,信口胡诌,我好徒儿竟信以为真,果然单纯善良......其实我跟我师父之时,还四处游荡,没个落脚处,还说不上帮派宗门。后来我慢慢挣下这一处地产,才叫不二门,就是老娘说一不二的意思,你们且牢记!“
那大牛习以为常,他本就是天天被骂惯了的,自然知道大娘说一不二。倒是洪浩和黄柳面面相觑,倒不是觉得大娘这么说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这么取名也太随意了些。
大娘接着道:”我那大徒弟,不知道在外漂泊多少年了,说不定死在外面了......之前就我跟大牛守着这铺子,却也简单......这下突然人丁兴旺,人数竟然翻了一倍,可见我不二门蒸蒸日上,必将兴旺发达。“——原来大娘和卖瓜的王婆倒是一对干姐妹。”人多了,事情就多了,那凡事就要立个规矩,定个方圆。我思来想去先定出了几条门规,你们要时刻谨记,小心遵守。“
”第一,尊师重道,不可叛门。以后倘若觉得别的宗门更好,可大大方方告诉为师,为师自会将你逐出师门,却不要还是我弟子之时,偷偷加入。“
“第二,弟子之间须和睦团结,友爱互助。为师知道,有些宗门故意多收弟子,唆使怂恿弟子之间相互争斗,讲究个适者生存,把个宗门弄得像百兽园。你们断不可学。”
“第三,不可恃强凌弱,尤其是对凡人百姓,不可显露功法。”
“第四,......”公孙大娘挖挖鼻孔,说:“老娘我也没想好,今后想起来再告诉你们,总之你们只管听为师的话即可。上面这些,你们先给我牢牢记住。”这公孙大娘显然是懂最终解释权的。
三人点头称是。
大娘又道:“还有,这人多了,每天的事情却要分配一下,不然大家手忙脚乱,没个收拾。老娘我呢,向来公正,对你们一视同仁,手心手背都是肉嘛,一碗水端平。决计不像有些宗门,还分外传内传,真传亲传。”
“大牛呢,还是每天负责收猪,喂猪,杀猪,做饭,砍柴,打扫......和为师临时交办的事情。”
“洪浩呢......就负责每天把院坝清洗一遍,这么大一块院坝,确是辛苦我徒儿了。如若不太脏,两三天洗一次也是可以的。”
“黄柳呢,毕竟女子,体力弱些,就随我前店卖肉,帮我打个下手。”
这哪是一碗水端平,这简直是把碗都扣了。
大娘说完,笑眯眯望着三人,轻声道:“可有意见?”
大牛连连点头,一想不对,又连连摇头,把个脑袋摇得犹如拨浪鼓一般。因他本意是想表达听从师父安排,故而点头,但大娘问的是有无意见,他反应过来才连连摇头表示没有。
洪浩正欲说话,大娘却说:“既然大家都无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明日起大家就按此执行。”说罢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大牛对洪浩和黄柳咧嘴一笑,指一指后院猪圈,表示自己要去喂猪,也一溜烟跑了。
洪浩和黄柳面面相觑,过一会,洪浩说道:“姐姐,你觉得咱们师父一碗水端平了么?我都替二师兄不平呢,你一个女子不让做粗活我也觉得合情合理,但我又不是不能做,如此偏心于我,我却甚是别扭。”
黄柳想想道:“师父神仙般人物,你我都能一眼看穿的事情,她岂能不知?我觉得这么安排自有她的道理,你却不要想太多。再有,师父说了,弟子之间要和睦团结,友爱互助,你若于心不忍,多帮帮二师兄就行了。”
洪浩想想觉得黄柳所言极是,当下也不再介怀。
黄柳说完也不再理会洪浩,回屋去找根竹签,慢慢挑那些残存在指甲缝隙的猪油猪屎。


翌日,洪浩起来,便去厨房帮大牛做饭,大牛笑笑,也不阻拦。
这日子就这么粗茶淡饭,简简单单的过着,大娘白天卖肉,晚上便教他们功法,因材施教,每人不同。
如此过了半月,这一日傍晚,师徒四人正在院坝闲扯,却听大门外有人呼叫:“大小姐,大小姐在么?”黄柳听得声音熟悉,开门一看,原来是黄总管。不由喜道:“黄总管,你怎么来了?我爹娘他们还好么?”
那黄总管把黄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揉揉眼睛又看一遍,惊呼:“大小姐,你怎地这身打扮,我差点都不敢相认。”
原来黄柳此刻,上衣是一件粗布材质的浅灰色短襦,领口和袖口都只绣着简单的花纹,下身穿一件深蓝色的粗布长裙,长裙的质地颇为粗糙,明显不管好看只为结实耐用,一双布鞋已洗得发白,看不出本来颜色。头发为方便做事,简单地梳成一个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脑后。最让黄总管吃惊的,还是黄柳此刻围腰还未取下,上面猪血猪油糊得一塌糊涂......
此刻洪浩也来到大门,看见黄总管,也高兴的招呼,那黄总管同样上下打量一遍,洪浩也是差不多的一身装束,惊得黄总管连连摇头。
黄总管稳了一会,才开口道:“大小姐,洪少爷,老夫子说你们在此学艺,却怎生如此受苦?”
黄柳不悦道:“黄总管,莫要乱讲,我和洪浩,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比在府上快活许多,你来却是何事?”
黄总管见黄柳不高兴,他是察言观色惯了的,知道进退,连连赔笑说:“大小姐开心便好,家里一切安好,我此次前来,是受老爷吩咐,拜师学艺,总要付些束脩之礼。”说罢递出一张单子给黄柳。
黄柳拿过一看,这礼单密密麻麻,列了不少东西,心里忐忑,不敢做主,便说:“黄总管你稍等,我去禀告师父。”
说罢转身,快步走回院坝,双手把单子递给大娘,道:“师父,这是我家送来的束脩之礼,你老人家看看。”
大娘接过一看,看得几行便大叫:“为师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却不曾想你家竟如此阔绰。老娘要收了这单子,我们也不用辛苦杀猪了,却也学学人家,去山上不愁吃不愁穿,只管清修。哈哈哈......”
说完又把单子递回黄柳,笑道:“若是不知情之人,还以为是专来坏我道心呢,你且退回去,就说好意心领,东西实在是不能收,有违我之大道。”
黄柳猜想也是这个结果,她跟大娘虽才半月左右,但也基本清楚大娘脾性,所以才和洪浩一样对大娘充满敬重。故而也不多言,接过单子,便去回复黄总管。走得两步,听大娘身后叫道:“黄柳,全然拒绝,让你爹面子也不甚好看......这样吧,留两匹棉布,等白露之后,给大家一人做一身衣裳。”
黄柳走到大门,对黄总管道:“我师父说了,只收两匹棉布,其余全部退回,黄总管你有所不知,我们师父是说一不二的人,所以多说无益。回去爹爹问起,你也据实回禀即可。”
黄总管听得黄柳如此说话,知道再说也是浪费口舌,便道:“那就按大小姐吩咐。”
黄柳点头道:“倘若问起我和洪浩,你就说一切安好即可 ,切不可添油加醋、胡言乱语。我们本也很好,我和洪浩,现在是修行之人,不在意那些吃穿用度的。”
黄总管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对这个师父也是大为佩服,短短时间竟让黄柳一改刁蛮任性的小姐脾气,实在是一物降一物,青菜配豆腐。
黄柳又道:“黄总管,天色已晚,本该留你过夜,但我们这里房间也不多,而且太过简陋,实在不方便留宿,你还是镇上寻个客栈吧。”
总管道:“这些不劳大小姐费心,我自晓得的,那大小姐,洪少爷,你们保重,我也不打扰你们修习了。”说罢叫一仆役从一辆车上卸下两匹棉布,交给洪浩,自己拱手告辞。
洪浩和黄柳回到院坝,大娘过来,用手摸摸棉布,笑眯眯道:“甚好,比起粗布,却更保暖。”
洪浩突然对大娘说道:“师父,这野猪岭我看茂林修竹,郁郁葱葱,想必也有不少草药生长,徒儿从小采药为生,认识不少药材,我想明天开始,上山采药。”
大娘奇道:“好徒儿,没病没痛的,你去采药干嘛?”
洪浩道:“我们镇上也有药铺,徒儿想采药换钱,贴补一下家里。”
大娘道:“好徒儿,家里又不是揭不开锅,不用如此。”
洪浩道:“师父,我姐姐对银钱不了解,我从小一个人在石鼓镇生活,却是了解的。我大致算过,每日卖肉所赚,除去收猪费用,剩下的只够你和大牛师兄吃穿用度,有点节余也不会多。”
洪浩顿了顿,接着道:“我和姐姐来后,多出两张嘴,每日卖肉所赚原是不够的。现在应该已经是在吃师父你的老本了,那大牛师兄,每天干重活,又是走的炼体一路,如今吃饭都偷偷减量,长期这样,难以为继啊。”
大娘尴尬咧嘴一笑道:“呵呵,没料到我的好徒儿竟如此心细如发,连这些生活琐事都被你看出端倪。我也发现了,憨货最近吃饭不似之前那般风卷残云,秀气了许多,原来也在替老娘节省呢。”
大娘又道:“好徒儿,你且放心,虽然你的发现确实不假,但有一点却是你不晓得的,嘿嘿。”大娘说到此处,大喝一声:“赶快过来。”正在厨房做饭的大牛听到叫唤赶紧跑出来,立在大娘面前。
大娘骂道:“你个狗东西,吃饭居然偷偷减量,是不是怕老娘养不起你?老娘告诉你,从今天起,把米饭煮得够够的,你不吃饱就是欺师灭祖。”
直把大牛吓得不住的点头,回到厨房后,往刚刚煮上米的锅里又添了一瓢水几把米。
大娘接着对洪浩道:“好徒儿,现在是吃老本不假,但你却不知为师有多少老本。你可知为师多少岁?”
洪浩道:“看师父面相,也就知命之年吧......左右相差不过三两岁。”黄柳也点头认同。
大娘又是嘿嘿一笑道:“好徒儿,为师今年,却是六百九十八岁。”
洪浩和黄柳同时张开嘴巴,显然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然是个女版彭祖。
大娘解释道:“修仙一道,本就是追求长生不死,上次不是和你提过,在到达飞升的过程中,不是分了好多个境界吗?今天为师就给你们详细说一说。”
“炼气期:这是修仙的初级阶段,修仙者主要修炼气息,使其在体内循环运转,加强身体机能。这个阶段的修仙者寿命与普通人相差不大,通常在普通人类的寿命范围内。”
“筑基期:进入筑基期后,修仙者开始真气凝聚成丹,形成真元。随着真元的形成和增长,修仙者的寿命会有所延长,但具体增长幅度因个体差异而异。”
“结丹期:此阶段的修仙者寿命相较于前两个阶段会有显著增长,但具体寿命长度因个人修炼成果和所处环境的不同而有所差异。”
“元婴期:这是修仙的一个重要阶段,修仙者的元胎凝聚成婴,形成元婴。元婴期的修士寿命可以达到上千年,并且元婴修士极难杀死。一些修炼养生之术的元婴修士,甚至可以活到一千两百多岁。”
“化神期:化神修士已经是人界的顶点,其寿命相较于元婴修士又有显著增长。一般的化神修士可以活到两千岁,而极个别拥有特殊机缘的修士,如服用了延寿丹药和天材地宝的,可以再多活几百年,甚至活到三千多岁。”
“大成期:大成期的修行者通常都到达了高深的境界,多数需要上万年静心修炼,精进道心。因此,大成期的修仙者寿命极长,但几乎没人知晓具体寿命。”
“渡劫期:这是修仙的最后一个阶段,修仙者需要经历天劫洗礼,破除劫运,进一步升华元神,飞升成神。渡劫成功后,修仙者的寿命将达到无上的境界,几乎可以说是永恒。”
大娘说完,笑眯眯望着两名弟子道:“前几日为师已经教给你们运气,炼气之法,你们现在,也可称作炼气期了。其实前面几个阶段,稍有天赋之人,通常都会快速突破。大牛跟我三年,现在已是结丹期。不过越往后,提升越难,比如元婴,有多少修士,卡在瓶颈,究其一生,也突破不了。”
洪浩问道:“师父,那日你讲,修炼主要就是炼气、炼神、炼体、炼术,大牛师兄健壮结实,炼体就事半功倍,那我和姐姐,却有哪方面专精么?”
大娘笑道:“我的好徒儿,倒会举一反三。不错,除了炼气是最基本之外,其余三者,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对自己擅长的那一部分,加强练习,便会成为自己的优势。如你所说,那大牛体格健壮,修得一身铜墙铁壁,天然就比其他修者抗揍。黄柳自小喜欢练武,虽然学的都是花架子,但为师能看出她练剑却是极有天赋。”
大娘顿一顿说:“这个炼术的范围极广,基本上都是作为修仙者的职业进行划分的。剑修,枪修,符箓师、炼丹师、阵法师......”
洪浩听闻,挠挠头道:“师父,徒儿大体明白了,但徒儿觉得自身,好像并不具备炼神、炼体、炼术这其中之一的专长。还请师父指点。”
大娘笑道:“好徒儿,天机不可泄露,我且问你,是不是每每遇到危险,你都会汗毛倒立,心跳加快?”
洪浩回想一下,除了自己失神,黄柳挡剑那一次,好像每每遇到危险自己是会提前有所感知,便点了点头。
大娘转头对黄柳道:“你呀,其实那一剑挨的冤枉,那一剑不替他挡,他也死不了的,不过当时情急,你肯为他这么做,品德却是极好,我很满意。”
又对洪浩道:“你之前有个磕磕碰碰,跌打损伤什么的,是不是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嗯,以前在家和姐姐练武,姐姐每次把我一顿揍,我睡一觉起来就全无痕迹......”此事黄柳也是清楚,跟着点头。
大娘白眼道:“揍一顿算什么,便是挨一剑也不要紧的,你睡一觉起来一样全无痕迹。”
“你呀,若是参加其他宗门的什么入门测试,就是可以把钟敲烂;爬天梯像爬楼梯;过雷池像过澡塘的那一个另类。”
洪浩听得大娘说得如此玄乎,不禁脸红道:“师父,你老人家这么说,徒儿甚是......甚是惶恐。”
大娘突然又暴喝一声:“快给老娘滚出来。”
话音刚落,大牛便一股风出现在大娘面前,老实巴交地望着大娘。他早已习惯,知道大娘必定是叫自己,对洪浩小师弟,是断然不会这么叫的。
“用一成力打你师弟一拳。”
“砰”的一声,洪浩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直直的飞了出去,直直撞墙才停止下来,一下子瘫在墙脚,昏死过去。
大娘笑道:“还敢藏巧,只用半成力,不过也够了。”
原来大牛听到师父命令,虽不明就里,但师父的话对他就是圣旨,只能照做,却怕小师弟吃不住力,又收了半成力道。毕竟小师弟是师父的心头肉,真有什么问题,倒霉的还是他。
黄柳吃惊的望着大娘,不知道大娘此举何意。
大娘笑眯眯对黄柳道:“我这徒儿,你这弟弟,其他都好,就是跟着老夫子那个老杀才学得说话都酸溜溜的,这一点远不如你豪爽直接。......徒儿甚是惶恐,啊呸,偏要假模假式的谦虚——老天爷追着喂饭的人,有什么好惶恐的。我又不舍得打他,只好让狗东西出手。”
黄柳莞尔一笑道:“师父教训得是,我也不喜他咬文嚼字的酸样,下次让徒儿我出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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