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压力大?
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压力。
那天晚上,我坐在出租屋的床上,看着手里这瓶止痛药。
有效期是明天。
我数了数,瓶子里还剩十几片,够我撑几天。
可然后呢?
没钱买新药,没钱看病,我还能撑多久?
我突然很想笑,笑自己这两年有多蠢。
我以为我在谈恋爱,结果只是给别人当了提款机。
周然现在估计搂着那个香水味女孩,吃香喝辣,而我呢?
我连明天吃什么都没着落。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晓晓,是我。”
周然。
我愣了几秒,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你有脸给我打电话?”
我咬着牙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错了,晓晓,我想跟你道歉。”
道歉?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恶心。
“你哪来的脸?”
我冷笑,“钱还我,我还能听你说两句。”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没钱,但我真的后悔了。”
没钱,后悔。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后悔?
他后悔有用吗?
我这满身的债,满身的病,是他一句后悔就能抹平的吗?
周然的电话像是在我心里扔了颗炸弹,炸得我一晚上没睡着。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床上,手里攥着那瓶止痛药,盯着瓶身上“明日到期”的字样发呆。
他后悔了,他说。
可我呢?
我这满身的伤,谁来后悔?
窗外风吹得呼呼响,我裹紧了被子,可还是觉得冷,冷得像掉进了冰水里。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
“晓晓,我错了。”
错了?
我咬着牙,把这句话嚼了一遍又一遍,越嚼越觉得苦。
上班的时候,我坐在工位上,手抖得连鼠标都握不稳。
同事小李从旁边经过,随口问了一句:“晓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扯了个笑,说:“没睡好。”
她没再问,可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点怜悯。
怜悯。
我最恨的就是这个,我宁愿她当面说我活该,也不想要这种高高在上的同情。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最便宜的面。
筷子刚拿起,胃里就一阵翻腾,我跑去厕所吐了个干净。
吐完照镜子,我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