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荧光纹路——与祭坛符号相同的图案，像是某种电路板嵌在血肉里。
“第六批实验体……”老人突然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他们给我种了地狼煞……说是能通阴阳……”陈默的手电光照向老人身后，岩壁上刻满正字，最新一组划到第3478个。
按时间推算，从1959年至今，这个地质队员在暗无天日的溶洞里活了整整六十四年。
地下河再次翻涌，第三条森蚺的头颅探出水面。
这条巨蟒的金属装置完好无损，天线末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老人突然暴起，三根手指死死抠进森蚺的伤口：“快毁掉发射器！
它们在接收指令！”
林玥的匕首斩断天线时，森蚺突然痉挛着翻出肚皮。
陈默在蟒腹位置摸到块凸起，划开鳞片后，竟拽出个裹着防水布的军用对讲机。
“雷克斯……重复……第七批货物已送达……”对讲机传出沙哑的男声，背景音里有熟悉的青铜链碰撞声，“共生体成熟度87%，准备植入……”老人突然发出凄厉的惨笑。
他扯开衣襟，胸口皮肤下凸起个拳头大的硬块：“他们给我种了蛇胎……说是能长生……其实是要养出人蛇共生的怪物……”陈默的匕首掉在地上。
紫外线笔的光圈里，老人胸口的硬块正在蠕动，表面的皮肤浮现出森蚺鳞片的花纹。
祭坛突然开始震动。
青铜鼎里的血水沸腾起来，洞顶的钟乳石接连坠落。
林玥拽着陈默冲向暗河支流，老人却站在原地没动：“顺着地下河漂五公里……有个泄洪道……”他的声音被岩层断裂声吞没。
陈默跳进刺骨的河水前，最后回头望见老人用三根手指捏碎了胸口的蛇胎。
粘稠的黑血喷溅在祭坛上，激活了某个古老机关——四十九具童尸的青铜链同时崩断，岩壁上的符号渗出鲜血，汇聚成巨大的螺旋纹路。
漂出溶洞时天已大亮。
陈默趴在河滩上呕吐，背包里的人皮地图被血浸透，背面的坐标旁多了行荧光显现的小字：[孟定土司府，共生体母巢]。
林玥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这次流出的液体带着腥甜的腐臭味。
她撕开绷带，露出皮肤下蠕动的鳞状凸起：“我的时间不多了……下次发作时，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