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宇唐城的其他类型小说《从警二十年,便衣回忆录小说》,由网络作家“沉默的真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一眼,我就差点气晕。原来是铁道巡检员发现两个年轻男女,在火车道上散步。一对恋人。傻尔吧唧的。听到巡检员喝斥他们,他们还满脸不高兴。在火车到来前,两人好不容易翻上站台,就被人喝斥着,满脸通红的离开。一个满脸杀意的男人,跟在巡检员身后,目睹这一切。接着,便跟着那对恋人原路返回。我刚要松一口气,火车就驶近了。呜呜呜...咣当当,咣当当...汽笛声声,铁轨与车轮摩擦声音渐渐清晰。随着火车驶近。我和林宇被气浪喷得紧紧贴近水泥台,屁股撅的老高...动作僵硬,姿势古怪。不然会被强大的吸力卷走。极度狼狈。如果不是过去的火车速度不快,到了近前一直刹车,速度越来越慢,估计我和林宇就看不到第二天太阳了。饶是如此,仍让我们两个吃够了苦头。火车终于停下。林...
《从警二十年,便衣回忆录小说》精彩片段
只一眼,我就差点气晕。
原来是铁道巡检员发现两个年轻男女,在火车道上散步。
一对恋人。
傻尔吧唧的。
听到巡检员喝斥他们,他们还满脸不高兴。
在火车到来前,两人好不容易翻上站台,就被人喝斥着,满脸通红的离开。
一个满脸杀意的男人,跟在巡检员身后,目睹这一切。
接着,便跟着那对恋人原路返回。
我刚要松一口气,火车就驶近了。
呜呜呜...
咣当当,咣当当...
汽笛声声,铁轨与车轮摩擦声音渐渐清晰。
随着火车驶近。我和林宇被气浪喷得紧紧贴近水泥台,屁股撅的老高...
动作僵硬,姿势古怪。不然会被强大的吸力卷走。
极度狼狈。
如果不是过去的火车速度不快,到了近前一直刹车,速度越来越慢,估计我和林宇就看不到第二天太阳了。
饶是如此,仍让我们两个吃够了苦头。
火车终于停下。
林宇拍拍身上的沙石,嘴里啐了两口,朝我嘟囔道:“以后彻底改了,再不贴这站台了...这特么的滋味太不好受啦。”
“哈哈...”我看他脸上沾满灰渍,象演小丑演员化的妆,不禁大笑。
“你还笑我,你也好不哪里去。”
林宇说着就要往站台上爬,被我一把拉住。
我们从下面直接钻进火车。
“听我的,先离开这里再说...”
“这是去哪里的火车?”他问。
我小声说:“管他呢...离开这里,等安全后再想办法去沈京。”
林宇又委屈巴拉的吐槽道:“看这个臭唐城...这么费劲!等见到他,一定得让他大出血,请我们吃好的...”
“你想吃什么?”我故意问他。
“满汉全席,北 京烤鸭,狗不理包子,东北血肠,豆腐箱子...”
林宇的思维跳跃很快。
有鲁菜、东北菜、北 京和天津特色美食...我有点跟不上。
“得,你先想吧,我困了...”
找了个靠门的位子,我一屁股坐下,爬在前面座椅上,立即闭上眼睛。
这一天下来,除了跑就是窜...还放了两把火。
比上学时跑十公里还累。
不一会儿我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听到林宇和人吵架,睁开眼,旁边竟然站着麻杆乘警。
林宇正气呼呼的和他理论着什么。
“你们没有买票,怎么还有理了?”麻杆乘警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说过了补票,你们怎么还罚款?哪有这个道理...?”
“这是规定,我也没办法。”麻杆旁边的乘务员插话道。
“是啊,就是这样规定的。”麻杆附和着说。
“规定?”一提规定林宇不高兴了,“按规定,火车上不该出现制造贩卖假币的...按规定,犯罪嫌疑人,你得拘留扣押,关起来,调查清楚才能放人!”
“你按规定执行了吗?少拿规定来吓唬人...你自己屁股不干净,还好意思说规定?!”
林宇毫不退让。
一看麻杆气得脸通红,乘务员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赶紧起身,道:“我们下一站就下车...你说吧,罚多少,补多少,我们补!”
林宇一听,冲我吼道:“不能补!不能惯了这帮人...助纣为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怎么说话呢?”
“你说谁?”
乘务员和麻杆都要急眼,冲着林宇就吵吵起来。
我赶紧阻止他们,让林宇少说一句,一边掏钱。
“乘警同志,这是经由你手的假币?我可以用这个来补票吗?”我故意这样笑嘻嘻的问。
林宇一听,刚刚还气呼呼的,一下就咧嘴笑了。
周围涌过来看热闹的众人,轰一声,也大笑起来。
麻杆和乘务员更加气恼。
“你不要太过份!”麻杆指着我鼻子道。
我抬手将他胳膊打开,“我过份?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不清楚?你不过份?”
众人不解,满脸疑惑的等我的下文。
我打了个哈欠,才往下说了上次发现胎记男,故意找假钱给老太太的事。
大家一听,一起议论指责起麻杆乘警。
“大家不要听他胡说...从来没有的事!他们故意造谣,扰乱视听...大家不要上当。”麻杆急忙为自己辩解。
“我造谣?...我哪有这种本事造谣?就算编故事,我也没这么强大的想象力...再说了,我从江城来,你在铁门,为啥偏偏就说你,没说别人?”
“不是你有问题,我怎么可能记住你!你让大家评评理...”
我最后将评论认定权交给围观的人。
“就是,人家说的这么详细,就算现编,也得有时间啊!”
“我相信这两个年轻人...一看他们就是好人。”
有两个人附和着我的话,为我帮腔。
我一下子心里更加主张,感激地朝那两个人点头致谢。
“我是乘警,就是坏人了?”麻杆委屈又气恼的吼道:“你们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
“看吧,急了眼,就不让人说...有本事你敢做,就得敢承认!”我故意激怒他。
“没有担当,没有作为,没有一点社会责任心...你这样的还做乘警?也就吓唬吓唬好人得了...”
“一遇见坏人,肯定怂包一个...大家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警察...”
我故意这样说,果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说的好!”
“有道理!”
“这帮警察...越来越够呛。上次,我跟他们打听个道,还训了我一顿呢!”一个长胡子老者发着牢骚。
“训你后告诉你了吗?”旁边有人接话问。
“没有...让我去商店买地图,自己看...我去一打听,一张地图五块!特么的,怎么不抢啊!”
“还有这种事?真是够呛...”
“就是,给老人指个路都不干...这样的人,谁还敢相信?”
“他们啊,专门欺负好人,老实人,对付坏人,一点本事也没有!”
众人七嘴八舌,将麻杆气得脸都黑了。
“你们知道什么?”他朝众人大吼一声。
众人立即吓得噤了声。
“我再问你一句,这钱你们是交还是不交?”他问我和林宇问道。
“交交交...我不是掏钱了吗?”我赶紧将假币往前一递。
惹得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你觉得好玩是吧?那你们等着...”
说罢,他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那个乘务员鼻哼一声,也跟着他走了。
林宇看向我,似乎在问,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我哪里知道...
“你们快点就近下车吧,小伙子,这些人可不好惹...”一位大妈善意提醒。
旁边一位大爷接话道:“可不嘛...他们还不知道要憋什么坏主意呢!”
“恐怕不好走了...估计他会通知他们的人,在下一站等着你们呢!”
林宇一听顿时没了主意,频繁的看我一眼,再看一眼。
内心慌的一批,我仍风淡云轻,装作没事人。
我一拉林宇,前方不远处,出现两个小乞丐。
他们脏兮兮的样子,与在火车站附近碰到的那两个极其相似。
林宇骂道:“再来要钱,就踢死这帮小贼。”
“嘘...”
我做了个噤声手势,拉着他就朝小胡同跑进去。
“怎么往这跑?万一被人堵住,可咋办?”林宇想往回拉我。
胡同口处,两个小乞丐已经说笑着走过。
我们两人赶紧闪身,躲到电线杆后面。
心跳怦怦。
呼吸声相闻。
我小声问林宇:“火机,还...在吗?”
林宇以为我要抽烟,掏出烟和火机来塞到我手中。
我朝他嘿嘿一笑。
“笑什么?...笑咱们,狼狈?”
他气恼的瞪我一眼。
“不...一会儿,咱们用这个,”我一抬手中一次性打火机,“...来他个火烧赤壁!”
“什么意思?”林宇问。
“来,跟我走!”
果然如我所料,胡同里第三家小院敞着门,里面空无一人。
房间里那些假币等,已经被转移走。
角落里只有一些被褥、木柴、玉米骨等取暖的东西。
“点火,烧了这里!”
我随手点起一把干草,丢进木柴堆。
“你...这能行吗?万一烧到别处,怎么办?”林宇想制止我,但火势已经烧了起来。
“没事,你没看到吗...这些小院都隔着几米远呢!相互并不连着...先把这贼窝,给他们烧了!”
我用下巴示意。
林宇顺着我目光左右观察一番,“噗嗤”一声笑了。
“还得是你最坏!”
说着,他拿起一把干柴就着火堆引着后,丢在房间土坑墙角的被褥上。
油腻腻的被褥一下就点着。火势腾一起燃烧起来。
“噼啪”作响声中,伴随着呛鼻味道,火星飞溅,窗帘也腾一下着了,火苗往房顶上飞窜着...
五间平房,都被点着后,我们二人这才飞快的朝外跑...
一直跑出去两公里,还能看到大火在燃烧。
连空气中都有一股焦糊味在飘散。
在路边重新找到一个公用电话厅,再往家里打电话。
这次还是唐飞副科长接的。
“你们怎么回事?那个电话一直没人接...杜科长还凶我,说我记错了号...”
“没,没有...刚才,我们被人...差点追上,砍了...”
林宇一边喘息着,一边解释。
“这么严重?”唐副科长疑惑的问:“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惹事了?”
林宇这才将发现假币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唯独没说我们两个纵火一事。
机智!
我朝林宇竖了竖大拇指,他冲我会意的咧嘴一笑。
“铁门县是吧?我马上给杜科长打电话汇报...你们尽量别离开...”
唐飞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我耳中。
乡音,无比亲切。
“刚刚那把火,真特么过瘾...”
说着,林宇抬腿踢飞路边一粒石子。
我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公路上急驰而去的一辆摩托车,陷入沉思。
“喂,想什么呢?”
“咱们不能总这样跑吧?都快大半天了...”
“你是想...?”林宇看我盯着的摩托车,嘿嘿一笑,“偷摩托?”
“什么叫偷啊...真是的,是借。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龌龊,好不好?”
“好好好,窃书不算偷,读书人的事...哈哈...”
林宇竟然借用了鲁迅先生笔下孔乙己的这句经曲台词。
“还得是你...高~峰,不服不行,若论动脑子,我们都不如你。”
我坐在路沿石上,白了他一眼,“别夸我,你一夸我,准没好事。”
“咦,你咋知道?”
“切,你一撅屁股...我就...”
“打住,打住...”林宇气呼呼的不让我再说下去。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要我想办法搞摩托。
嘿嘿,其实,我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让他坐享其成。
得让他...参与进来,才会有成就感嘛!
“叮叮叮...”公用电话振铃声传进耳朵中。
林宇一步冲进电话厅就接起了电话。
“喂”一声后,他的脸拉的老长。
“怎么了?”我站在门口问。
“打错了...一个小孩子哭着找妈妈...”
我们两个都沮丧的坐在路沿石上。
夕阳慢慢的下山,空气中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怎么还不来电话?这老杜不会把我们忘记了吧。”
“会不会唐飞这家伙没告诉老杜?”
“唉,我们是不是不该招惹这伙造假币的?...”
林宇自言自语,象是问我,又象问自己。
“耐心点,他们不会不管咱们的...”
我鼓励着林宇,更象鼓励自己,给自己打气,“咱们没做错...他们这是犯罪!我们身为警察...伸张正义,是我们应该做的!”
“可是,麻杆乘警也是警察啊...他们就蛇鼠一窝,肯定有利益关系。”
林宇向我发着牢骚,吐槽着。
“别人是别人,咱是咱...你多优秀啊?怎么能跟渣子相提并轮?何况,我更优秀...”
“我呸!”林宇被我逗乐了,“还以你是夸我呢,原来,是为了夸自己啊!哈哈...”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林宇肉眼可见的没有上次兴奋了。
但仍抢在我头里,拉开公用话厅玻璃门,接起了电话。
“啊,杜科长,是这样...”林宇的声音一下高了起来。
说话时,还不停朝我挤眼睛,高兴的象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过年穿上新衣服。
杜科长的声音,时断时续透过话筒传进我的耳中。
应该是询问发生了什么,遇到什么麻烦,帮着分析我们目前可能面临的危险。
“我们在火车上报了警,但他们蛇鼠一窝,根本不管用,把那人当即放了...我猜他们之间,肯定有利益勾连。”
林宇语速飞快。
但样子特别恭敬,和守着领导一样。
由此可见,他应该极其尊重杜科长。
后面的声音很小,且时断时续,我听不太清楚,就站到玻璃门外,点上烟,自顾自吸了起来。
“啪”
林宇不知何时打完的电话,站在我身后,朝我伸手要烟。
给他点上后,他说:“得,咱们有救了。”
“怎么说?”我问。
“杜科长的老班长,就在铁门县公~安~局工作。他给了我电话号码,让我们去找老班长。”
林宇吐出一口烟圈,“老班长叫赵军...杜科长让我们放心,说赵班长人品绝对能保证!他用人格担保!”
“呀,太好了!”
我顿时兴奋起来。
这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我正到处里看着,不远处停下来一辆普桑。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三四个汉子。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提着砍刀、木棍等...
其中就有矮子智多星孙兴。
“林宇,快跑!”
林宇也看到了他们。
“磳...”
他跃过公路旁边半米高的冬青丛,招呼我一声,便朝就近一条小胡同跑了进去。
最好不是死胡同。
一边跑,我一边暗暗祈祷着...
“两处疑点?快,说说看...”
林宇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边点燃香烟,还把火机塞进我手中。
我没有点烟,在唐城和林宇注视下,逐一分析。
我指着宗卷,说道:
“第一,颅脑损伤致死人亡,至少有一只鞋子,会脱落。这是身体和大脑收缩的本能反应...”
他们两人认真点头。
上学时,大家都学过这一点。实践中也多次证明过。有时候,死者还有两只鞋子都脱落在案发现场的情形。
极少数异常,死者没有脱落鞋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抛尸现场。
“第二,死者血液状态...不是自然流出、渗出的,而是人为倾倒在脑下...看这里,还有边沿辐射线。”
我指着照片上血液的形态,给他们解释。
同时拿起半杯水,轻轻倒在茶几上...
水滴的状态与照片上血流方向几乎一致。
“啊,怎么会这样?!”林宇惊叫出声。
“这是...杀人...抛尸呀!”唐城也发出一声惊叹。
“你怎么想到的?”林宇惊喜的问。
唐城一拍他肩膀:“我替高 峰回答哈...两个字,感觉...”
哈哈,我们三人一块笑了。
“对,真的是...个人感觉。”我附和道。
“我马上打电话报告科长,听说,死者还是他一远房亲戚呢!”林宇起身就要去打电话。
办公室门忽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股风呼一声,涌进办公室,办公桌上的资料随风翻卷。
“别打了,我已经都听见了。”
一位脸色黝黑,神情严肃的中年汉子,出现在门口。
黑大汉姓杜,是交通肇事处理科科长。转业军 人出身,身体强壮。
林宇连忙把我们介绍给杜科长。
又说了我发现的两点异常情况。
杜科长盯着我看了两眼,问:“你就是高 峰,林宇的同学?”
我点头。
唐城掏烟递给杜科长,“科长,我也是,林宇,同学...嘻嘻...在县刑侦大队三中队。”
黑大汉皱着眉,没有理会唐城。
唐城也不恼,忙给杜科长按着打火机点烟。
杜科长一边翻阅档案,一边提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忙认真解释一番。
“你这为...刘永是他杀?”
“如果不出意外,这是一起明显的杀人抛尸案。抛尸的意图无非是制造假相,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我想了想又被充道:“现场这些车辆零部件...也可能是后面随意撒落的,并非真正的撞击遗落物。”
“是,”一旁的唐城插话,笑着补充说:“我和林宇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三个想法一致。”
杜科长这才看他一眼,点点头。
“有道理...自行车只有倒地痕迹,并没有明显撞击损坏位置。我比对过...”
杜科长附和了一句。
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赶紧回答,“暂时只想到了这么多...杜科长,我也是凭感觉推测,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您,多包涵。”
“哈,你还挺谦虚。”
老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白生生的牙齿、黝黑的皮肤...嘿嘿,对比太明显了。
一周后。
我突然接到调令,调我到县城交警大队交通肇事处理科上班,就跟着杜科长干。
和林宇一起负责侦破刘永交通事故一案。
我和林宇都很高兴。
报道后,第一件事,就打电话给唐城,想一块吃饭庆贺一番,再研究一下案子侦破思路。
不料,唐城已经坐火车去沈京进修学习了。
喝酒时,林宇问:“感觉哥,刘永这案子怎么破?我可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我看卷宗里,没有死者生前活动轨迹,这不太正常。”
我提出了自己的调查方向。
林宇咽了一口菜回答道:“怎么没有?我订档案时看过,有他妻子的材料。”
“但他妻子并没有提供死者生前的有用信息...”
“你意思是说,要重新问那个女人材料?”林宇停下筷子,不解的问:
“第一次时她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咱们再去问,她会配合?”
“我也不确定。”我老实承认,又说:“...还有,他所在的单位,江城机械厂也没有调查过。这也是不应该的。”
“这倒是...那我们明天先从机械厂开始调查?”
“可以。”我答应了林宇,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提醒道:“...还要走访一下刘永的邻居。听听他们怎么评价他。”
“是了,怎么这些都没有搞呢?”
林宇不满的发牢骚,抱怨他的同事们,做事太粗拉。
“他们不搞,咱们搞...你再想想还要走访调查些什么,明天借台车,咱们一早就去跑一下。”
“没问题。我听你的...对了,先说好,我开车哈,你别跟我抢。”
林宇喜欢开车,连坐公交车时,都盯着看司机操作。
他说开车的男人最帅气。
“好,”我立即答应,“你开车技术最好,你开就是。”
“如果你中午想吃我搓一顿的话,下午我可以考虑让给你开的。”
“免了吧,你都开了就是。我才不请你!”
“小气鬼。”
当年并没有现在那么多的天眼和监控设备。
破案查线索,大多靠民警大量走访,搞人海战术。将所有信息汇总后,大家再凑在一起会商。
经常会有南辕北辙的情况发生。
法治进程也远远落后于现在,刑讯逼供事件在所难免。
江城机械厂的保卫干事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我听说刘永班长的事了...真是可惜,好好的一个老实人,怎么就出了车祸呢?!”
干事很是感慨。
“怎么,你和刘班长很熟悉?”我笑着问。
“原来不怎么熟悉。有一次,我们在集市上碰到,我说想买把菜刀,家里的刀不能用了。他说不用买,他给我做一个。”
保卫干事本想拒绝,刘永却说:“不用机械厂的材料,你不用害怕...”
干事这才答应。过了两天,一把崭新的菜刀就交到了他手上。是人家刘班长自己买的铁料,专门抽时间帮着做的。
新菜刀特别趁手好用。保卫干事很喜欢。
“同事们对刘班长的评价如何?”我继续问道。
“评价?当然都不错。事情发生后,我们还搞了一次交通安全宣讲...大家在会上对刘班长出事,都表达了同情...”
我打断保卫干事的话,直接问:
“最近,有没有人和刘班长闹过矛盾,比如打架,或者拌嘴等情形出现?”
保卫干事一下僵住,开始支支吾吾,不肯往下说。
林宇一拍桌子,扬声怒道: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身为保卫干事,怎么还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有什么不敢说的?说...”
保卫干事的脸腾一下红了,他嗫嚅道:
“家丑不可外扬嘛...本来想着我们自己内部消化...哪想到,刘班长会死呢...”
我眼前顿时一亮,心中一阵狂跳。
好,有戏...
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这起案子破的很顺利。
再加上我和林宇去沈京看望唐城时,在路上顺手牵羊,破获的一起假币案,引起了有关部门的注意。
我才被便衣支队重视,纳入了考查人员名单。
经过三年多考验后,我顺利通过层层考核,进入了便衣支队。
由此,一做就做了二十多年的便衣。
破获的那起假币案,说起来,颇有幸运成分。
当时,和林宇坐火车一路北上,去沈京看望唐城,顺道出去旅游。
绿皮火车象一位年迈的老者,一路上走走停停,咳喘连连。
我们两个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看时间,足足睡了11个小时。他打了个大哈欠,嘟囔道:
“高 峰,这老杜真不错。不但给咱们报销了饭钱,还给咱们时间休息...他们那些老家伙都没捞到呢!”
我点头。
目光随意在车厢里扫了一眼,有人在睡觉,有人在吃东西,也有人在看书。
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是不知道...老杜一让咱们两个休息两周,其它人那羡慕妒忌的小眼神哟...咦咦咦,想想都觉得美!”
“这事吧,还得是亏了你...不然,这案子也破不了,我也捞不着休班啊!”
“你也不差。要不是你平时对驾驶员观察细致...说不定又得推倒重来,得多走不少弯路呢!”
我及时拍了他的马屁。
他顿时更加兴奋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其实,我也很开心。
按说,新警入职的前五年,根本没有假期。
但杜科长安排了,谁敢反对?
老杜那张黑脸一拉,估计没人不害怕。
精力旺盛的林宇闲不住,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怎么可能少惹麻烦?!
看我捧着书看,不接他的话茬,林宇便一个人在车厢里四下里走动。
忽地,一位老太太的哭泣声,从车厢另一端传来,立即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我和林宇对视一眼。
林宇朝我一点头,佯装如厕,我跟在他后面,挤开过道上的乘客,朝那边走过去。
老太太花白的头发,眼睛浑浊,佝偻着脊背,满面憔悴,手指粗糙,一看就是一位农村老人家。
她粗布单衣上打着补丁,皲裂的双手中捏着一把零钱。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哭诉,我明白了一些什么。
上车前,老人家身上带了一张百元大钞。
坐了一天车,饿的实在受不了,便花2元钱,从餐车上买了两个馒头一包咸菜,找回来98元。
刚刚,她准备买一份菜吃,但餐车里服务员却说,她的钱都是假币。
人家不收她的假钱。
假钱?
怎么会这样?
老人家一听便傻了。
明明是餐车的人找给她的,怎么才过了半天时间,就变成假的了?
又换几张十元的,那人一一辨认后,回答她,全部是假的。
“姑娘,这钱全是你们找我的...怎么可能假?会不会...看错了?”
老人家还想着,一定是误会了,嗫嚅着嘴唇小声辩解着。
“不会错的...”
年轻的女售货员一脸鄙夷,递给旁边一位中年女人看,“姐,你瞧瞧真假。”
中年女人接过钱来,只扫了一眼,当即就说:“假的...错不了。”
随手把那张钞票,递还给年轻女售货员。
钱又退到老太太手中。
老人家一下便急了,哆嗦着嘴唇,音量提高起来,大嚷道:
“我这些钱,都是你们这里面的人找给我的...假的,也是你们给的,你们还我的钱...”
“你这老太太,怎么不讲理?!”
年轻女售货员随即也提高了嗓门,回怼道:“谁给你的,你找谁去!别在这里闹事哈!”
“我没闹事,这钱,真是你们柜台里的人给我的...”
老人家一边解释,一边走到上次买馒头的窗口前。
卖她馒头的是一位女人。
现在,窗口里站着的却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这下,老太太彻底傻了眼。
除了八块钱零钱是真的,那九张十元币,全是假的。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有好心人将她搀扶起来,架座位上。
有一位热心大姐,看她可怜,给她买了两个素馅包子,老人家一边吃,一边低声啜泣。
有人劝她想开点,破财免灾。
有人咒骂火车上这些卖饭菜的人,没安好心,连老人的钱也坑。
还有人提出找乘警帮忙。
立即有人反对,“找也没用,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就是,他们天天在一节车皮里,肯定是一伙的...找也没用!”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太太不停的用袖子擦眼泪。
那样子着实令人可怜。
听到这里,我朝林宇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朝餐车方向走去。
“有百元钞票吗?”我问林宇。
林宇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
林宇拿出一张百元人民币,走到卖馒头的窗口,“大哥,两个馒头,一包咸菜。”
“两块。”穿白大褂的男人回答道。
“给...”
林宇拿出那一张百元大钞,从玻璃窗口递了进去。
两个馒头一包榨菜咸菜递了出来,同进伴随着找回的98元零钱。
“找98块,你数一下...”
橱窗里,男人的大手还没伸回去,我已经出手。
一下捏住那人手腕。
朝外一拽,反手朝左一拧。
我已经看到那一叠十元钞票里,有几张颜色明显不对的假币,掺杂在其中。
“哎哟...”
男人吃痛,当即不悦的大声怒喝道:“你要干嘛?!”
“干嘛?...你说我要干嘛!?”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
同时,身边的林宇也亮出了警察证。
“啊,警察?”橱窗里的几个人顿时面露惊讶。
那个卖馒头的男人,脸上已然大汗淋漓。
不知是疼得,还是吓的。
“对,没错,我们是警察!我们怀疑你们窝藏、使用假币,坑蒙欺骗群众...”
我大喝一声,示意林宇进去搜查。
林宇一脚踹开一旁的玻璃门,便要往里闯。
不料,一位胖壮的中年女人堵在门口。
过道很窄。
她的身板宽厚。
象一只圆滚滚的大油桶挡住了去路。
“不能进!这里是厨房,闲人免进!”
女人抱着膀子,傲娇的一扬头,象林宇挑衅道。
“我可不是闲人,我们是办案需要...如果阻拦,信不信,我现在就拷了你?”
林宇狡黠的一笑,朝她一亮手中锃亮的手铐。
手铐哗啦啦一声响...
中年女人那张肥脸顿时憋的通红。
“你...你敢,拷我,我就喊人,说你耍流 氓,调戏良家妇女!”
呃...
她这肥头大耳的样子,林宇能看她第二眼,都是高看她了...
还说调戏她?
天呐...
这样的女汉子...让林宇,如何下得去手?
“白捡了两个亲儿子,我这也蛮有福气的嘛!”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叠十元钱。
其中,就有方才胎记男给的假币。
我抽出两张假币,在空中晃晃,“乖儿子,我问你们一件事,回答的好,就把钱给你们。”
“好,我们回答。”
两个小乞丐看到钱,拉我裤子的力度已经松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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