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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再高嫁,重生嫡女杀麻了乔晚裴瑾年全局

一梦星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晚脸颊绯红,像是熟透的番茄。脸上一层薄汗,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平添了一丝娇媚。她双臂环抱自己,身子蜷缩着,像只受惊的西瓜虫。浑身发热,扭动着身子寻找一丝清凉。恍惚间,乔晚睁开双眼。面前古朴的雕花大床,暗紫色绣着金线的桌布,不远处涌动的烛光。。。这是哪?我不是应该正在博物馆参观么?她使劲儿拍了拍脑袋,用仅剩下的力气撑起上半身。喉咙发出一声低吟。乔晚心里一时间慌乱异常,死死抿住嘴巴,唇瓣也被咬出血。虽然自己现代是个未嫁的大姑娘,但眼下这种情形。看多了宫斗剧的她明白,一定是被下药了!赶紧跑!咕咚一声,乔晚摔下床。膝盖传来的剧痛冲淡了一点儿药性。晃了晃脑袋,用力睁大眼睛看向周围。一个陌生的古代房间。周遭的装饰、器具都带着使用的痕迹,...

主角:乔晚裴瑾年   更新:2025-02-25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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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晚裴瑾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再高嫁,重生嫡女杀麻了乔晚裴瑾年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梦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晚脸颊绯红,像是熟透的番茄。脸上一层薄汗,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平添了一丝娇媚。她双臂环抱自己,身子蜷缩着,像只受惊的西瓜虫。浑身发热,扭动着身子寻找一丝清凉。恍惚间,乔晚睁开双眼。面前古朴的雕花大床,暗紫色绣着金线的桌布,不远处涌动的烛光。。。这是哪?我不是应该正在博物馆参观么?她使劲儿拍了拍脑袋,用仅剩下的力气撑起上半身。喉咙发出一声低吟。乔晚心里一时间慌乱异常,死死抿住嘴巴,唇瓣也被咬出血。虽然自己现代是个未嫁的大姑娘,但眼下这种情形。看多了宫斗剧的她明白,一定是被下药了!赶紧跑!咕咚一声,乔晚摔下床。膝盖传来的剧痛冲淡了一点儿药性。晃了晃脑袋,用力睁大眼睛看向周围。一个陌生的古代房间。周遭的装饰、器具都带着使用的痕迹,...

《断亲再高嫁,重生嫡女杀麻了乔晚裴瑾年全局》精彩片段

乔晚脸颊绯红,像是熟透的番茄。
脸上一层薄汗,几缕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平添了一丝娇媚。
她双臂环抱自己,身子蜷缩着,像只受惊的西瓜虫。
浑身发热,扭动着身子寻找一丝清凉。
恍惚间,乔晚睁开双眼。
面前古朴的雕花大床,暗紫色绣着金线的桌布,不远处涌动的烛光。。。
这是哪?
我不是应该正在博物馆参观么?
她使劲儿拍了拍脑袋,用仅剩下的力气撑起上半身。
喉咙发出一声低吟。
乔晚心里一时间慌乱异常,死死抿住嘴巴,唇瓣也被咬出血。
虽然自己现代是个未嫁的大姑娘,但眼下这种情形。
看多了宫斗剧的她明白,一定是被下药了!
赶紧跑!
咕咚一声,乔晚摔下床。
膝盖传来的剧痛冲淡了一点儿药性。
晃了晃脑袋,用力睁大眼睛看向周围。
一个陌生的古代房间。
周遭的装饰、器具都带着使用的痕迹,一点儿不像电视剧里面的摆拍。
外面静的可怕。
难道,我真的。。。
来不及细想,恐慌占据了内心,甚至能感受到紧绷的心跳。
乔晚伸手扶着床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脑袋一沉,无数记忆涌了进来。
片刻过后,乔晚绷着脸,愈发阴沉,心情跌落到谷底。
她看向胸前,果然,身上带着一块跟博物馆展出的一模一样的白玉坠子。
看来就是它将自己带到这里的。
一时间,崩溃、沮丧、痛哭又压抑的情绪充斥着大脑。
按着前世的记忆,自己被那个丧尽天良的老爹送进宫,给四五十岁的皇帝做秀女。
而苏贵妃意外撞见自己的绝美面容,不想日后跟她争宠,便设计让自己跟三皇子滚到一起。
擅自沾染皇帝秀女,就算是他最为宠爱的儿子,也绝不对放过。
而自己,死路一条!
尸体丢到了宫外的乱葬岗,被野狗啃食殆尽!
真是好算计!
乔晚心底暗骂。
整个金国都知道,这三皇子活不过二十五岁,皇帝遍寻名医无果,所以对这个儿子极为纵容、宠爱。
就连这么个没有威胁的人都不放过,简直不当人!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乔晚心脏咯噔一下,赶紧忙将头上的发簪拔下,紧握在手里,死死盯着来人的方向。
她的手心都是汗,指甲深深的嵌进手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片刻的清醒。
一个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男人身着暗紫色金纹长袍,头戴白玉冠,身高至少一米八。
俊逸的脸上是鬼斧神工般的五官,凉薄的嘴唇轻咬着,鲜红欲滴。
好帅!
前世估摸着是被药物控制,乔晚并没有三皇子样貌的太多记忆。
这长相放现代绝对顶流了!
晃神儿间,视线模糊,嗓子眼儿里隐隐发出一声娇喘。
不好!
乔晚暗骂一声,猛地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躲进去。
一会儿苏贵妃就会冲进来,被逮到就死定了!
“你是何人?”
三皇子裴瑾年低沉的嗓音传来,乔晚脚下一滞。
只是瞬间,目光又在四周寻找起来。
靠着疼来维持的清明,只能与时间赛跑。
一股凌厉的掌风从耳旁传来,紧接着,胳膊被人大力向后方拉拽。
乔晚一头撞进一个热的发烫的胸膛。
头顶上方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身子在自己撞上的那一刻骤然紧绷起来。
我去,他也中了毒!
这该死的苏紫嫣!
男人一声闷哼,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力道之大,乔晚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咔嚓的声音。
混蛋!
抬头刹那,目光撞上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沉静如天空一般,眼底带着三分杀意、七分情欲。
五官由于愤怒变得扭曲,脸色潮红,像是公关老爷!
“三殿下,你我被算计了!”
乔晚提高了嗓音,急切地说道。
生怕下一秒他就一掌拍死自己!
爹不疼,娘不在,整日被继母一窝虐待,说是孤女也差不多!
“废话!”
裴瑾年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耐,看向乔晚的眼中尽是鄙夷,像是一件脏了他眼睛的死物。
刚才父皇在寿康宫设家宴,自己只不过出来透气的功夫就被人下了药。
这些人真是嫌命长了!
裴瑾年恍惚间,倒地的乔晚意识也逐渐涣散。
她飞快用手中的发簪刺向自己大腿。
顿时血流如注。
裴瑾年一挑眉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疼的已经嘴唇哆嗦的女人。
“与皇帝的秀女私会是什么罪名,殿下比我更清楚吧!”
乔晚隐忍低沉的声音,让裴瑾年的眼神骤然凌厉。
她竟然是秀女,看来这些人不止是想毁了他?
一箭双雕!
裴瑾年用怀中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左臂,暗紫色的衣袍瞬间被鲜血染红,如同夜里化不开的黑。
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
“陛下,刚才宫女说的应该就是这间了!”
屋外传来苏贵妃娇俏的声音。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杀意。
苏贵妃今日赴宴,特地穿了鹅黄色的锦缎长裙,妆容精致,在月色的倒映下,犹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尊贵却又不失清丽。
皇帝偏头看着身旁的爱妃,虽然年近三旬,但这等风韵、容貌,放眼大金国又有几人!
当即眉眼含笑,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去,把三殿下请回寝宫休息,他身子不好,别酒后受凉了!”
“陛下真是疼爱三殿下,嫣儿都要羡慕了!”
皇帝左手轻轻环上了爱妃纤细柔弱无骨的腰肢。
苏贵妃一声娇嗔,手帕轻掩着,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意,眼波寒光乍现。
裴瑾年,过了今天,你对宇儿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还有那个贱人,下地狱吧!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受伤了,血流不止!”
太监推门一看,面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儿惊叫出声。
后退的功夫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什么!”
皇帝顾不上一旁的爱妃,连忙抬腿冲进屋子。
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皇帝裴思南眉头紧紧绞在一起。
“瑾年,怎么回事?”
鲜血滴答滴答在地上流了一摊儿,被倒地不起的裴瑾年蹭的到处都是,看起来像是凶杀现场一样骇人。
乔晚的两条大腿上被发簪扎得鲜血淋漓,估计血窟窿就不下十个。
此刻正躺在角落,气息微弱。
她的眸光落在鹅黄色衣衫的贵妇身上,暗潮涌动。
苏贵妃眼中划过一抹怨毒。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都下了足量的药。
竟然还没能让他们滚到一起?
她目光划过乔晚。
饶是这么狼狈,但这张脸仍是美的惊心动魄。
甚至更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真是贱人!
“太医,宣太医!”
裴思南见儿子眼底猩红,浑身滚烫,暴怒!
“父,父皇,有人下药害我!”
“儿臣不能辱没父皇声誉,宁死!”
裴瑾年紧握着父皇的手,说话也断断续续。
可裴思南却听的真切。
他眼眶通红,将儿子的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丝毫不顾血污。
此时的他只是一个心疼儿子的父亲。
瑾年是筱筱给朕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朕没能医好他的病,竟然还让他被人陷害。
日后到了地下,如何跟筱筱交代!

芳华苑内,乔晚三人乐的合不拢嘴。
“小姐,你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真要去告他们!”
乔晚勾唇一笑,眸色幽深。
“现在还早了点儿,这点儿罪名还不至于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蓄力,一击即中,才是正解!
乐心愣愣点头,便高兴地数赏赐去了,并且一一登记在册。
乔晚略微沉思,把正在熬药的可卿喊到身前。
“可卿,我看你功夫挺好,是在三殿下那边学的么?”
女子点了点头,微微扬起的小脸上带着笑意,眼中泛着点点星光。
“对啊,殿下府上有教习的师傅,我没事儿时候便跟着他学几招。”
师傅当时还夸自己有天分,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可卿姐姐可用功了,三九严寒天儿也不落下!”
乐心露出羡慕的神色。
可惜自己不是这块料,比划了没两天便跟不上了。
“可卿确实很厉害,你也很好啊!”
“不仅做饭好吃,而且很会打理账务!”
“以后,我身边有你俩陪着,一个武力担当,一个后勤担当,我呢,就当补给队员,简直不要太开心好嘛!”
乔晚仰倒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来古代这么久,第一次开始期盼,报仇以后,逍遥自在的日子。
可卿、乐心虽然没有完全理解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蹦出来的词儿实在是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
但瞅着她难得轻松的神态,心也不自觉地欢愉起来。
两天后。
乔晚三人一身公子扮相来到听雪楼。
上次那个可爱的店小二,一眼便认出了自己。
“姑。。。这位公子,三位里面请!”
乔晚笑着应答。
进了里屋,不多时,东家便从里院儿的门帘后快步走了出来。
“哈哈,姑娘果然重信!”
“让东家久等了!”
佟掌柜看向乔晚身后跟着的两人,神色不自觉透着一丝谨慎。
“这两位是我的贴身侍女,东家尽管放心。”
“今日带她们来也是让您认识一下,或许下回就是她们来替我交货了!”
东家跟店小二两人脸上疑云散去,笑意爬上眉梢。
乔晚也不客套,当即将东西从怀里拿了出来。
这是她今早刚从空间里淘的,跟上次一个店家。
只不过这回,她从别的店里面又选了一整套的红玛瑙首饰带来。
耳坠、项链、手串、戒指,放在金色丝绒质地的珠宝盒中,显得夺人心魄。
果然,东家一见这新样子,顿时两眼放光。
“姑娘,这套饰品太漂亮了!”
“不仅设计巧妙,而且做工精致,妙啊,太妙了!”
“您上次带来的东西已是极好,我们刚摆出来便被抢购一空,这套要是拿出来,呵呵。。。”
东家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用多说,也能听出来,这东西定将有市无价!
可卿望着桌上摆着的手势,震惊得眼睛都不带眨的。
小姐好厉害,竟然能弄到这么好的东西!
乐心脸上更是隐藏不住的激动。
小姐竟然会做生意!不行不行,我得回去多整两个账本,省得不够用!
店小二跟佟掌柜两人将东西一一检查好,把银票恭敬地递给乔晚。
“姑娘,这是今天的货款。”
“不知这套。。。”
乔晚笑了笑。
“东家放心,有时间的话,这种成套的东西,我还会带来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佟掌柜目送三人离去,连忙将那份整套的饰品收好,进了里院儿。
“主子,这件东西您看看!”
从听雪楼出来,乔晚继续往城北走。
周围叫嚷的商贩,来来往往的人群,路上嬉笑打闹的孩子。
都无比真切地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真实。
“小姐,小姐?”
可卿见乔晚神色空洞,关切道。
“哦,没事儿,我们快去买马车吧!”
“对了,抽空帮我买间宅子,不用太大,宽敞舒服,够住就行!”
可卿点头应下。
小姐说了,她终是会跟他们分开的!
三人买好马车,由可卿驾着,很快来到城外。
“可卿,没想到你还会驾马车,太厉害了!”
乔晚从车帘后面探出脑袋,惊喜非常。
裴瑾年给自己送的这两个人简直太全能了!
这次回去一定备上厚礼登门道谢!
“奴婢在府上没事儿就学学,久而久之也会些。”
乔晚眸色晶亮地望着她的侧脸,点点头。
果然谦虚好学的人都有本事!
眼看临近桂花村,可卿老远便见村口乌压压挤着许多人。
里面有不少官差,更多的是脸红脖子粗的村民。
“小姐,前面有情况!”
可卿放慢了车马。
乔晚探出头往远看去,眸色微沉。
村子出口位置都围了沙包还有篱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就算你爬墙跳窗也跑不出去。
而且只有村口人员聚集,里面却看起来毫无生气!
一定出事儿了!
“我们过去看看!”
呜呜呜。
“大人,放我们出去!”
“大人救救我们吧!”
“我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乔晚撇了撇嘴,这台词听着亲切!
三人下了马车,走得近些,这才将村子的情况搞明白。
原来这里突发疫病,一夜之间全村都感染了,有的年龄大的老人家或是年龄小的孩子已经快要撑不住。
就剩下一些年轻力壮的围在门口,求着这些官差们放他们一条生路,好出去找大夫。
“哎哎,你们几个离远点儿,省得过了病气给我们大人,你们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朝廷严令,发现疫病必须封锁!”
“你们若是执意出来,就问问我手中的这柄刀!”
抗浪浪。
官差抖了抖手中近两米长的锋利大刀,目露凶光。
五六名衙役拿着长茅架在临时用沙袋堆起来的敦子上,只要有人稍稍越过,便刺过去。
门口的村民脸上已经明显能看出病容,体力远远不如这些健康的官差。
在几人被刺倒后,只能奄奄地退了回去。
为首的官头儿坐在隔着老远的上风口,临时搭设的茶棚中,饮着热茶,皱眉看着这些吵闹不休的村民。
如同一群抢食儿的蝼蚁。
乔晚脸色冰冷,这是想困死他们!
丧尽天良的东西!
这群人,脑子里面恐怕只有自己的小命、自己的官位!
她侧头跟可卿、乐心小声嘱咐几句,两人当即拉着她,不肯让她再往前一步。
“小姐,不要去,太危险了,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好不好!”
乔晚坚定地摇了摇头。
当年,她也是一位白衣天使,见过太多生离死别。
这么多条人命,她做不到这样掉头走掉。
这一去一回,半日功夫,村里重症的人可能就药石无医了!
不容置疑的命令,才让乐心两人忍痛离开。
“我是大夫,我可以进去看看么!”

角落的乔晚看不到瓷盘上的景象,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只见嬷嬷惊叫一声,跪倒在地。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萧景允眼神中透着紧张、愤恨,目光忍不住撇向角落里面的那个身影。
乔晚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自己,可一时间又找不到正主。
后背浮起阵阵凉意。
她瞅了瞅裴瑾年,后者的目光全然被前方的事故吸引。
“贵,贵妃娘娘,大事不好,赏赐之物被偷了!”
嬷嬷浑身颤抖着,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
她从太后娘娘还是姑娘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风风雨雨四十多年,从未有过失误。
今日这么大漏子,自己这辈子名节算是完了!
“放肆,大胆宫婢!你的意思是宫中出了盗贼?”
嬷嬷疯狂摇头。
如今苏贵妃协理后宫,若是这么说,那不就是她管理不善么!
“陛下,太后娘娘所赐之物丢失,事关重大,还请封锁大殿,仔细巡查!”
裴思南阴郁的脸色像是糊了一层锅底灰。
他点了点头,禁军侍卫当即将大殿四周,连同花园等一并围了起来,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苏贵妃起身,快步走到嬷嬷身前,一脸惋惜。
“银嬷嬷,你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儿了,平日办差向来仔细,本宫不相信你是监守自盗之人!”
“你仔细回想回想,是否碰见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了?”
嬷嬷老泪纵横,如同沉冤昭雪。
娘娘这是在维护我啊!
嬷嬷感激涕零。
一边磕头,一边忙在脑海中搜寻可疑的事儿!
“娘娘睿智,奴婢刚想起来却是碰见了几个人很是可疑!”
苏贵妃余光瞥向角落,示意嬷嬷继续说。
“奴婢刚才在来的路上,前后碰到过三位姑娘,其中一人还差点儿摔跤,是奴婢好心扶了一把!”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失窃的,只是因为物品上加盖了红绸,所以一时没有发现!”
乔晚老远瞅着嬷嬷神色慌张,四处乱瞟的模样,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刚才她出去找地方如厕,确实碰见过这个老妇端着东西。
而且乔阮跟李云琼就在她后面不远处跟着。
差点儿摔跤的人说的就是乔阮。
难道?
乔晚微微侧头,看向旁边目光闪烁,紧张的直搓手帕的女人。
心里咯噔一下!
此事看来跟她脱不了干系!
“哦?那三人是谁?你可认得?”
苏贵妃声音中蕴含着恼怒,像是已经认定了一定是这三个人搞的鬼。
“奴,奴婢不知道三位姑娘姓甚名谁,但模样却是记得的。”
“好!你就现场认认,看有没有这三位姑娘!”
说完,嬷嬷在侍卫的带领下,向着女眷的方向快步走来。
她神情紧张,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凌乱。
乔阮绷直着身子。
在乔晚看来,她就差举手了。
“是她!”
分别指出三位,乔晚凭借极为出众的容貌,不出意外的成了全场焦点。
乔阮暗搓搓的绞着手帕,怨毒的眸子隐藏前额碎发下。
三人一起行礼,却只有乔晚自己站了起来,其他两人都还是跪地的姿势。
她的容貌本就艳丽,再配上清冷的气质,高贵如凤凰一般。
乔晚看着两人未起身,一时间有点儿尴尬。
是不是应该跪回去?可进宫那几日嬷嬷曾指导过,自己礼数并无不妥!
踌躇间,苏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
一看这张脸心情就出奇的差,说出的话更加冰冷。
“你们之中是谁偷盗了太后娘娘御赐之物,自己站出来,若是被侍卫搜查出来,那可是罪加一等!”
乔阮慌慌张张的看向乔晚,像是极力隐忍着,而后飞快低下头。
嘤嘤哭泣着。
一旁的李云琼似是看出什么,当即指向乔晚。
“乔晚,一定是你偷的!”
“不,我不相信姐姐是这样的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虽然她被剥夺了秀女身份,但是姐姐绝对不会是因为嫉妒就偷盗御赐之物的人!”
乔阮似是悲痛欲绝,脸上挂着浅浅的泪痕,如同一只护崽子的母鸡。
可就是她寥寥两句话,将这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坐实了!
乔晚看着她的表演,心却放回了肚子里。
原来你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偷盗太后赏赐之物,大不敬之罪。
轻则杖毙,重则灭三族!
周围议论纷纷,乔舒逸几步上前,恐惧蔓延全身,几乎站立不住,老泪纵横。
“陛下,娘娘,小女从小性子顽劣,不堪教化,如今犯下大错,都是微臣疏于管教,恳求陛下、娘娘从轻发落!”
哎,这乔侍郎真是慈父啊,两个女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哪是疏于管教,明明就是此女冥顽不灵!
看她梗着脖子那样儿!
就是,家门不幸!
我要是有这种女儿,还不如一棍子打死!省的害了全家!
乔晚一句不落的听了进去,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冷笑。
真是好算计!
苏贵妃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面上却眉心紧锁,似是心痛难忍!
“乔晚,本以为你识大体,懂进退,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真是有负皇恩!”
“你该当何罪!”
上次让你逃脱了,今日就把命留在宫里吧!
乔晚目光牢牢锁在苏紫嫣脸上,不放过她一丝表情,刚才的那抹笑意尽收眼底。
看来这是想要我的命!上次没留下,今天来收了!
两名侍卫在皇帝的示意下,上前将乔晚拿住。
一人一边摁住肩膀。
不知是谁一脚踹的腿弯儿。
扑通一声,乔晚跪倒在地。
膝盖猛地撞击地面,甚至能听见骨头咔嚓的声音。
乔晚一声闷哼,嘴唇咬出鲜血。
由于力道过大,什么东西忽然掉落在地上。
在针落可闻的大殿格外刺耳。
“啊!是太后娘娘赏赐的金簪!”
银嬷嬷惊喜的大叫,连忙小跑上前,想要拿起簪子。
乔晚眼疾手快,先一步抢到手中。
两名侍卫只是摁住肩膀,没有限制胳膊。
她本就跪着,离东西更近,所以快一步拿到,并且还端详了一眼。
笑话,要是这都被人抢过去,自己还有什么说的。
就凭一张嘴么?

“姐姐,偷盗御赐之物是大罪,你糊涂啊!”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特别是被赶出宫之后,更是整日朝我们发脾气,可是这都是天意啊!”
“贵妃娘娘,姐姐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愿意替姐姐受罚,还请娘娘饶恕姐姐一命!”
乔阮声泪俱下,朝着苏贵妃不停磕头,红肿的额头在白皙的脸上尤为刺眼。
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妹妹心地善良,这姐姐什么东西!
要是我有这种女儿,家还不都让她拆散了!
小姑娘脑袋都磕肿了,还为她姐姐求情呢!
真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乔阮听着周围的赞美,心底乐开了花,嘴角忍不住上扬!
今日自己的名声一定水涨船高,殿下也会注意到我的!
坐在角落的沈心瑶紧张的双手死死握在一起,手心抠满了指甲印儿,也无暇顾及。
阮儿此举虽然冒险,可一旦事成,那是不是。。。
她眸子瞥向首座旁边的二皇子,见他怜惜地望着自家女儿。
激动的心都要跳出嗓子!
“大胆乔晚!”
皇帝裴思南在金簪掉下来的那刻,彻底暴怒!
“来人,此女偷盗御赐之物,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什么!
五十板子!
禁军都是些练家子,小女娘不用说五十了,就连三十都承受不住,必当丧命!
这五十下还不敲成肉泥!
陛下真的动怒了!
乔阮哭声悲切,几乎晕厥,但仍跪爬到乔晚身前,一口一个姐姐喊着。
两人对视,眼底的得意倒映在乔晚眼眸。
但外人看来,就是一副妹妹心痛至极的模样。
啪!
乔晚一巴掌扇在乔阮脸上。
下了十足力道,后者嘴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人也倒了下去。
两名侍卫一时间反应不及,愣在原地,随后又赶忙按住乔晚。
这女人竟然打了为自己求情的妹妹?
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乔阮顺着力道扑倒在大殿中央,布满泪痕的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后者眸色冷漠,带着杀意。
“乔阮,你构陷嫡姐,败坏父亲名声,置乔家声誉不顾,其心可诛!”
“放肆!”
“阮儿!”
沈心瑶哭喊着冲上前,跪倒在乔阮身旁。
一把将女儿抱起。
两人相拥哭成了泪人。
“晚晚,阮儿是真的敬爱你这个姐姐,为什么你就容不下我们呢!”
呜呜呜。
王硕气得紧握住拳头,要不是他爹拦着,早就冲上去结果了那个贱人!
王鹏两只肿眼泡小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大殿中央的几人。
眸光微闪。
在场众人纷纷斥责乔晚,恳请陛下、娘娘尽快降罪。
乔晚瞬间成了众矢之的,苏贵妃更是等不及,当即命人将她就地正法!
“臣女冤枉!!!”
乔晚高喊。
挺直的腰板、悲壮的声音让一旁侍卫的双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下意识手上力道松了几分。
她委屈、隐忍的眸子看向皇帝,眼神透着刺骨的寒冷。
“陛下,难道只凭他们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
“虽然东西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可若是有心之人为之,故意陷害我呢?”
“世人都说陛下英明神武,还请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乔晚悲愤的话让裴思南一愣,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她决绝的神情。
苏贵妃见陛下将这贱人的话听了进去,暗道不好!
“陛下,此女甚会狡辩!”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裴思南没有理会,脸上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苏紫嫣急切地看向跪在不远处的乔舒逸,眼神透着狰狞。
慌乱间正四处乱瞟的乔舒逸大惊失色,立即心领神会。
赶忙爬起来,淬不及防的从后面一脚踹向乔晚心口。
鲜血如注,“逆女!”
“犯下如此大错,为父岂能容你!”
“我乔家家风清明,断断不能葬送在你的手里!”
女子脸色惨白,素雅的衣服上血迹斑斑。
她没有回头,大睁的眸子布满猩红的血丝,嘴角浮起一丝嘲讽。
“陛下!此女心肠歹毒,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王硕不顾父亲阻拦,冲上前来。
冲着乔晚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吞了她!
贱人,欺辱阮儿,下小爷面子,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陛下、娘娘,乔晚在府上经常欺负家里人,横行霸道,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李向阳重重叹了口气,妹妹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还是这么冲动!
“父皇,我看她嘴巴硬得很,不如就听听她说的,让她死的明白!”
裴瑾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玩味地看着面前肃杀的女人。
呵,为何每次见这女娘,都像只斗鸡!
苏贵妃见裴瑾年出来打岔,眸子更冷了几分。
她将目光投向儿子,想让他出来抵挡一二。
可裴泊宇正一脸兴味,紧紧注视着那贱人。
丝毫没往自己这边看!
下贱皮子,这张脸还真是会勾人!
裴思南见自己最疼惜的儿子出来替她说话,脑子里面又想起那天夜里,鲜血淋漓的场景。
当日罪魁祸首一直没有抓到,线索也在一名宫女尾畏罪自尽后戛然而止。
终身绝嗣。。。
思及此事,裴思南眼中的怒火熄了几分。
这么决绝的女子,会是因为嫉恨,就盗取太后赏赐的人么?
“罢了!就依瑾年所言!”
乔晚用力深吸一口气,压下又要翻涌上来的腥甜,深沉的眸子扫过裴瑾年。
两名擒住她的侍卫也在三皇子的眼神威胁下松开手。
乔晚得了自由,顾不上一身伤痛,恭敬行礼,高举手中的金簪。
“谢陛下隆恩!”
“证据就是臣女手中的金簪!”
身旁的乔阮眼中滑过一丝冷笑。
这贱人莫不是疯了吧!
一个偷来的赃物也能当证据?难不成这簪子会说话?
“姐姐,你纵使再难过,也不能诓骗陛下啊!这明明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太后娘娘赏赐之物!”
“难不成,它会说话?”
“姐姐,听妹妹劝,你坦诚认错,若是陛下责罚,妹妹愿意与你一同承担!切不可一错再错了!”
乔舒逸跪爬着向前,狠辣的眸子能喷出火来。
“逆女,还不速速认罪!恳求陛下宽恕!巧言令色,真是丢我乔家的脸!”
李云琼:“就是!阮儿跟乔伯父都是为了你好,乔晚,你这种横行霸道、心思歹毒的女子,有这样善良的家人爱护,已是幸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众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这女子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有几个脑袋!
乔侍郎家门不幸啊!
要我的话指定跟她断亲,省的到时候闯下大祸,连累家人!
看来乔侍郎要舍弃她了!
裴瑾年看着大殿之上,欣然而立的女子,不卑不亢。
衣襟上的鲜血非但没让她有半分憔悴,反而多了一种壮士断腕的气魄。
就这犟骨头会偷东西?
呵!
二皇子裴泊宇第一次见到如此刚烈的女娘,眼中的兴味更浓了几分。
裴思南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乔晚,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若是胡言乱语,可是罪加一等!”
“陛下,臣女并非胡言!”
裴思南撇了撇嘴。
“大理寺卿刘玉溪可在?”
“臣在!”
“爱卿,此案就交由你,现场审理!”
“遵旨!”

“怎么殿下想白嫖?”
乔晚一个现代灵魂,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词儿。
只是裴瑾年这种古代人,听着这话总有睡了人家姑娘不想给钱的意思。
“咳咳,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
“既然殿下爽快,我也不墨迹,这次算你一百两,我还有些,可以一并给你,算你一千两好了!”
说完,乔晚一脸肉痛地看着裴瑾年。
像是自己吃了莫大的亏,痛心疾首,眼泪都要下来了。
“青衣付钱!”
身后的青衣嘴巴一瞥,立即从怀里掏出银票。
钱货两讫,乔晚心情很好。
特别是听见功德金涨了一百之后,心情更是美丽。
刚才救小女孩地八十,还有这三皇子的二十。
不错不错,眼下自己有了三百多,能买到更多东西了!
乔侍郎府上。
徐老板人已经走了。
沈心瑶领着几个嬷嬷将聘礼收进库房,一路上嘴都要裂到耳朵根儿了。
她没看见,乔雨泽能滴出血的眸子,像是受了重伤,又蓄势待发的狮子。
在疯狂的边缘游走。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父亲书房。
不到半个时辰,却被抬了出来,后背鲜血淋淋。
乔晚回到府里的时候,正碰上小厮请大夫回来。
心情大好的她跟着一同来到乔雨泽房间,丝毫不理会小厮厌恶的神情。
沈心瑶一心都扑在儿子身上,剜了一眼她,便不再理会。
反正后天就要嫁出去了,无非再蹦跶两天。
乔晚现在一见到沈心瑶就想起在酒楼里面听到的传言。
虽然市井留言多少有点儿戏剧成分,但那么多抬进府的女人,销声匿迹定是差不了的。
“哎呦,我的好弟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乔晚学着电视上绿茶的娘娘腔,就差哭倒在床前了。
大夫拿着小木棍的手被这刺耳的动静吓一哆嗦,手劲儿大了些。
乔雨泽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乔阮从屋外赶来,一进门就听见乔晚哭丧一样的动静。
还以为弟弟出了什么大事儿,也跟着哭了起来。
沈心瑶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大声喝道。
“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大夫又一哆嗦。
乔晚听着涨了十块复仇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心满意足地出门回了自己屋子。
不知道外面克夫的传言传没传到那老东西耳朵里。
瑾宅。
裴瑾年面朝窗外,正听着青衣的回话。
“殿下,那个酒楼的徐老板果然有问题。”
“哦?”
“仔细说说!”
“那老头已经七十多岁了,可近十年纳的妾室却不少,有的还是没有名分,直接抬进府的。”
“奇怪的是,这些女子都会在进府一个多月的时候突然暴毙,虽然对外都是病死,但属下查探过,这些人在进府前都是身体健康的妙龄女子,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病死。”
“而且,这个徐老板在人死后,会给女方家里一大笔银钱。”
“这些人家基本都是普通人,这笔钱足够他们富裕生活二三十年了,便也没有追究的。”
“这么看来,这个人的问题还不小呢!”
裴瑾年轻敲着窗框,脑子里面全是刚才病发醒来,女子的笑颜。
“我们就帮帮这位乔姑娘。”
“去,把他八字命格极硬,克夫的传言再宣扬宣扬。”
“是!”
你真是本宫见过最有意思的女娘!
呵!
宫里。
苏贵妃正在拆着发髻上的珠翠。
“娘娘,老奴今天听了个新鲜事儿,您想不想听听?”
“哦?嬷嬷说说。”
苏贵妃从铜镜里面看着嬷嬷一脸兴味的模样,也来了兴致。
随后,王嬷嬷便将外面街上关于乔家大小姐命里克夫的传言讲了一遍。
绘声绘色地,就如同这姑娘是天煞孤星一般。
“呵,这才刚赶出去就成了天煞孤星?”
“嗯,跟她还挺配!”
像是想到什么,苏紫嫣忽然笑了起来。
“传出去,明天的宫宴务必让乔晚出席!”
“娘娘,您不是说不要让她出现在陛下面前,免得。。。”
苏紫嫣表情骤然冷了下来,眼神如同一把刀子。
“老奴多嘴,还请娘娘责罚!”
“滚!”
“是是是!”
嬷嬷慌乱退下,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呵,真是老不中用了呢!”
苏紫嫣笑得瘆人,像是躲在阴暗处偷窥人间的恶鬼。
翌日。
沈心瑶早早起身来到乔阮屋子,替她梳妆打扮。
昨日在儿子房中照顾到半夜,见他稳定下来才在嬷嬷的劝说下回来休息。
今日是陛下选妃的宫宴,据说已经定了两家小姐。
这种宴会往往京城贵女都会去,皇子们也会参加。
若是。。。
“阮儿,娘亲跟你说的话都记下了?”
乔阮乖巧的直点头。
沈心瑶见装扮后,美丽大方的女儿,心里一阵自豪。
阮儿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不仅样貌出众,才情也是一等一的。
日后嫁给皇子的话,自己就是皇家人的岳母了!
想着想着,沈心瑶的脸上就抑制不住的喜悦。
“阮儿?你娘在这儿?”
乔舒逸迈着四方步子进了屋,一眼便看见母女二人。
“爹爹,您今日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着凉了么?”
“还是阮儿心疼爹爹。”
有女如此,男人老怀安慰。
“老爷,是有什么事儿么?”
沈心瑶看得出乔舒逸眼底隐隐的怒意,有些紧张。
“宫里传话,今日宫宴务必让乔晚参加!”
“什么?”
“爹爹,我不要跟她一起去!”
乔阮几乎脱口而出,起身的动作过猛,将发簪都甩掉了一只。
“放肆!”
乔舒逸疾言厉色,乔阮差点儿被吼哭了!
沈心瑶脸色也很难看。
乔晚的样貌太过耀眼,自家女儿虽然也很好,但跟她站到一起,就成了陪衬。
“老爷。。。”
沈心瑶欲言又止,乔舒逸何尝不知她的心思。
“这是宫里的旨意,照办!”
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脸怨毒,恨不得吃了乔晚的女儿跟面色铁青的夫人。
“娘亲,怎么办啊?我。。。”
“阮儿乖,反正这小贱人明天就要嫁了,我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日后有她受的!”
“不要哭,妆花了就不好看了!”
沈心瑶的安慰非但没让乔阮冷静下来,反而更加郁结。
好看?再打扮也没有那个狐媚子好看。
乔阮心里的怨毒无处发泄,只能不停绞着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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