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渊黎绾妤的其他类型小说《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全文》,由网络作家“涿州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不是皇祖母有什么吩咐?”萧景渊直接问道。萧景洲起身后,回道:“昨儿父王差人送信回来,说皇祖母同意回宫了。”萧景渊一脸惊讶,“你说什么?皇祖母同意回宫了?”“正是!”萧景渊有些激动,在他起兵之前,特意去五台山看望过太皇太后,所有的一切太皇太后皆知晓。黎绾妤见他这般激动,便猜想到,这位太皇太后定然是一位很慈祥的祖母。“太好了,皇祖母终于同意回宫了。朕马上下旨,朕亲自去五台山接皇祖母回宫。”萧景洲赶紧打断了他,说道:“皇兄且慢!皇祖母的意思是不必大费周章,也不必惊动文武百官,皇祖母只是想回来看看老朋友。”“老朋友?”萧景洲回道:“正是昭阳大长公主,我们的姑祖母。”“朕明白了,那到时候朕办一场家宴可好?”“陛下英明!”看得出来,萧景渊的...
《想娶我?这皇后之位我不稀罕全文》精彩片段
“是不是皇祖母有什么吩咐?”萧景渊直接问道。
萧景洲起身后,回道:“昨儿父王差人送信回来,说皇祖母同意回宫了。”
萧景渊一脸惊讶,“你说什么?皇祖母同意回宫了?”
“正是!”
萧景渊有些激动,在他起兵之前,特意去五台山看望过太皇太后,所有的一切太皇太后皆知晓。
黎绾妤见他这般激动,便猜想到,这位太皇太后定然是一位很慈祥的祖母。
“太好了,皇祖母终于同意回宫了。朕马上下旨,朕亲自去五台山接皇祖母回宫。”
萧景洲赶紧打断了他,说道:“皇兄且慢!皇祖母的意思是不必大费周章,也不必惊动文武百官,皇祖母只是想回来看看老朋友。”
“老朋友?”
萧景洲回道:“正是昭阳大长公主,我们的姑祖母。”
“朕明白了,那到时候朕办一场家宴可好?”
“陛下英明!”
看得出来,萧景渊的确很高兴,这位太皇太后年轻时也曾是名动京城的美人,深受明宗皇帝的宠爱,但在这宫里蹉跎了半生,丈夫死后不久便离开了皇宫。
这十多年来,不论发生过何种大事,太皇太后都不曾回宫,此番回宫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未央宫
祝纡紫知晓了太皇太后要回宫的消息,也是颇为震惊,“太皇太后要回宫?”
“紫宸殿那边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月影回道。
晨曦不解道:“娘娘,你在担心什么?”
祝纡紫回道:“幼时我曾听祖母说起过这位太皇太后,她对皇宫早已没了眷恋,当年离宫也是因为被明宗皇帝伤透了心。先皇在世时曾多次前往五台山,都没能将太皇太后劝回宫,如今陛下登基不过一年,太皇太后怎么就想回来了呢?”
“许是知晓娘娘怀有了龙嗣,毕竟您怀的是太皇太后的第一个曾孙。太皇太后想看看曾孙了,所以就答应回宫了。”
祝纡紫轻轻摇头,“若真如此,在太皇太后知晓我有孕的那一刻,便会答应回宫。如今我都快六个月的身孕了,这个时候回来定然与我有孕一事无关。”
“那会是因为什么?”
祝纡紫思量着,太皇太后突然回宫,一定是为了什么要紧之事。可太皇太后避世多年,还有什么是对她来说的要紧事呢?
连先皇驾崩,太皇太后都不曾回宫,还有什么是要紧事呢?
祝纡紫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太皇太后如今最牵挂的,想来就是燕王父子,难道是为了燕世子的婚事?
可陛下已经答应赐婚,太皇太后还在担心什么呢?
这也太奇怪了!
五台山
一位老妇人正静静地伫立在窗前,她面色温和慈祥。虽已年迈,但她的肌肤依旧保养得宜,透出淡淡的温润光泽。
她的头发大多已经花白,轻轻点缀在黑色的发丝之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那略显斑白的发丝上。
她的双手轻轻搭在窗台上,手指微微弯曲,如同枯枝般瘦削,却又不失力度。
身后传来燕王的声音,“母后!儿臣已命景洲将您要回宫的消息告诉陛下了。”
太皇太后转身,望着他,说道:“知道了。”
燕王站在那里,眉宇间凝着一抹复杂的神色,唇畔微动,似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最终只化作了一声轻叹,欲言又止。
太皇太后端坐于上首,静静地望着他,“想说什么就说吧,不必藏着掖着。”
“真的只是巧合吗?皇后或许认为是巧合,但难保不是萧景澈的蓄意为之。”
祝纡紫心里很清楚,这的确是他的蓄意为之。“陛下,这与臣妾无关,臣妾只能约束自己,不能约束旁人。”
“朕以为你会为他辩解。”
“我与他已是过去,再也回不去了。我只想做好陛下的皇后,平安诞下这个孩子,请陛下相信我。”祝纡紫是真心的,她承认自己忘不了萧景澈,但如今的局势她必须做出选择。父亲的期许,家族的荣光,注定了她不能随心所欲。
萧景渊不知为何,还是选择了相信她。他最近一直都在想,自己对她到底是何种情感。这是喜欢吗?这是爱吗?还是她只是自己的执念?
“朕相信你,从今往后朕都会一直相信你,朕会对你毫无保留的相信。如果你骗了朕,朕也心甘情愿。”
祝纡紫淡然一笑,如果一开始他没有离开皇宫,或许他们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她也会顺理成章的爱上他。
“好!”
有些人在你生命中出现晚了那么一瞬,但还是会走进你的心里。
“天色不早了,该安寝了。”
“是!”
殿外,黎绾妤徘徊不定,生怕他会将怒气发泄在纡紫姐姐身上。
但见殿内没传出任何动静,反倒是安静的很,“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刚刚陛下带你去了何处?发生什么事了?”皎月好奇问道。
黎绾妤回道:“秘密,不能说。”
皎月又道:“绾妤,陛下该不会是对你……”皎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令黎绾妤浑身不适。
“什么?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黎绾妤还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皎月见她还是这副单纯的模样,便没再追问下去,“没什么。”但她还是觉得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啊!
“来人!”此时殿内传出萧景渊的声音,黎绾妤急匆匆进去,“陛下有何吩咐?”
“备水,朕要沐浴。”
“是!”
黎绾妤见殿内一片祥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随后老老实实去吩咐人备水。
黎绾妤慌慌张张的出去,不小心踩到衣裙,差点儿将自己给绊倒。
萧景渊见状,下意识起身想要过去扶她,可后知后觉意识到……便收回手,重新坐了下来。
而萧景渊这举动,被祝纡紫尽收眼底,心中有了几分猜测,随后问道:“陛下,秀女们都已经入宫了,陛下也该召幸她们了。”祝纡紫思来想去,还是想试探一番。
萧景渊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问道:“皇后这是何意?朕多来未央宫陪陪皇后不好吗?”
祝纡紫宁没有回答他,继续追问道:“陛下是不喜欢她们吗?”
萧景渊冷笑道:“都是庸脂俗粉,若非是看中她们的家世,朕才不会举办选秀,让她们入宫。”
萧景渊并不贪恋美色,这些秀女能够入宫,也大多都是仰仗家世。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他也不得不纳朝中大臣之女为妃。
“陛下既然让她们进了宫,做了陛下的嫔妃,总不能一直冷落她们。”
萧景渊冷冷的望着她,自嘲道:“你心里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朕,这世上哪有妻子会让自己的丈夫去宠幸别的女人?”
祝纡紫一脸心虚,但已经保持淡定,说道:“臣妾先是大梁的皇后,其次才是陛下的妻子。臣妾与陛下,先君臣,再夫妻。后宫百花齐放,陛下子嗣繁茂,才是大梁之福。”
可见陛下让清妃住在重华宫,足以看出陛下对她的重视。
正殿内,慕倾歌坐在高位上,黎绾妤带着宫女太监拜见,“奴婢给清妃娘娘请安,清妃娘娘万福金安。”
“绾妤来了。”慕倾歌端坐于锦华宫的正厅之中,一脸和气,眉眼间温柔如水,轻声细语道:“免礼吧!”
“谢清妃娘娘。”黎绾妤起身,身姿婀娜。她微微欠身,目光恭敬地望向慕倾歌,继续说道,“清妃娘娘,这些是陛下赏赐给您的。特赐玉如意一对,珍珠项链一对,锦绣华服十套,金步摇一对。请娘娘收好。”
黎绾妤的话语清晰流畅,她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都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慕倾歌闻言,脸上笑意更甚,她轻轻抬手,示意黎绾妤起身,“替本宫谢过陛下,他的心意本宫领了。”
黎绾妤微微颔首,神色恭敬:“奴婢遵命。”说罢,她便带着宫女太监们准备离开。临行前,她再次向慕倾歌行了一礼,动作流畅,没有丝毫的马虎。
“好!”慕倾歌轻轻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她看着黎绾妤一行人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缓缓收回目光。
锦华宫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沉闷。慕倾歌看着桌上的赏赐,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这些赏赐,虽然珍贵,但在她看来,不过是寻常物件,算不上用心。如此看来,昨夜陛下也没对她过多上心,她这心里万般不甘。
蝶梦见状,轻轻走上前来,“娘娘,奴婢将这些赏赐收起来吧。改日去未央宫给皇后请安时,娘娘便穿戴上,也好让各宫看看陛下的恩宠。”
慕倾歌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她明白蝶梦的用心,她轻轻点头,“就依你所说吧!”
蝶梦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立刻动手收拾起桌上的赏赐来,动作麻利而细致。
慕倾歌心思一直都在黎绾妤身上,若是黎绾妤真的留在宫里做了陛下的嫔妃,那这后宫就真成了祝纡紫的天下了。
“祝纡紫,你最好是真的不想让黎绾妤留在宫里。从前你我算朋友,但如今共侍一夫,我所追求的从来都不是陛下的恩宠,权力才是我想要的。你我,注定不会是朋友。”
这日萧景洲进宫,紫宸殿外,萧景洲兴高采烈的朝这儿走来。
守在殿外的高深笑盈盈的迎上去,“给燕世子请安,燕世子万安。”
“高公公免礼。”
“谢世子!”
“绾妤在吗?”萧景洲问道。
高深一脸笑意,打趣道:“燕世子好不容易进宫一趟,竟还是为了绾妤姑娘,果真是……”
“高公公就别打趣我了,今日我进宫,还有要事跟皇兄说。”
“奴才遵命,陛下正在批奏折,绾妤姑娘在里面侍奉,世子稍等,奴才这便去通传。”
“好!”
高深进了殿,来到萧景渊面前,说道:“陛下,燕世子在外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
“难道是跟皇祖母有关?让他进来吧!”
“是!”黎绾妤听到他说皇祖母,这位太皇太后避世多年,明宗皇帝后不久便离开了皇宫,在五台山一待便是十多年,甚至先皇驾崩都不曾回宫。
萧景洲走了进来,一进殿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黎绾妤身上,黎绾妤默默行礼,不曾多看他一眼,规规矩矩的站在萧景渊身侧。
萧景洲来到萧景渊面前,跪下行礼,“臣弟拜见皇兄。”
“起来吧!”
“谢皇兄!”
这天夜里,萧景渊今夜没去未央宫,批奏折到深夜,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一笔一划。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唯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黎绾妤静静地侍立一旁,她强忍着困意,时不时打出的哈欠声,心中暗自嘀咕:“这要批到何时才是个头呢?”
就在这时,萧景渊的目光落在了一本奏折上。他细细阅读,脸色愈发阴沉,直至最后一字读完,他竟猛地一挥手,那本奏折如同断线的风筝,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激起一阵尘埃。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黎绾妤浑身一颤,瞌睡虫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她连忙跪倒在地,“陛下息怒,龙体为重。”
萧景渊缓缓抬头,他起身,步伐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一步步向黎绾妤逼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朕是一个只会用铁血手腕统治天下的暴君,而他萧景澈,才是你们心中慈悲为怀、深受爱戴的仁君?”
黎绾妤被他那凶狠而又复杂的眼神吓得倒退两步,眼中满是惊惧与不解。她微微摇头,双唇颤抖,却仍努力挤出话来:“不!陛下,不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萧景渊已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力度之大,几乎让她吃痛。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这么多年了,上京城里,怕是早已忘记还有我萧景渊的存在!你们所有人都以为,萧景澈会轻轻松松地坐上这把龙椅,是不是?”
黎绾妤的眼眶瞬间泛红,她强忍着泪水,声音中带着哭腔:“陛下!我……我不知道,您先放开我。”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呼啸声。
萧景渊心中的狂澜渐渐平息,他缓缓松开紧握着黎绾妤肩头的手,那双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她衣衫细腻的触感,令他心头微微一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间,目光凝重而复杂地望着眼前的女子,终是吐出了几个字:“你退下吧!”
黎绾妤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解脱,她不敢直视萧景渊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她匆匆行了一礼,身形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便如一阵风般掠出了大殿,脚步轻快却带着几分慌乱。
待黎绾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萧景渊方才转过身,“来人!”
“陛下!”门外的高深闻声,几乎是立刻便回应了一声,随后便匆匆踏入殿内。他抬头望向萧景渊,只见帝王的面容隐于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您有何吩咐?”
“摆驾未央宫。”萧景渊的话语简短而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高深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他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迟疑与不解,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都这么晚了,皇后娘娘怕是已经睡下了。”
“放肆!”萧景渊的声音猛然提高,他的眼神凌厉如刀,直刺高深心底,让高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高深心中一惊,连忙伏地请罪:“陛下恕罪,奴才失言!奴才这就命人准备御辇。”
他也不敢再多停留,连忙起身,脚步匆匆地向外走去。
黎绾妤匆匆回到住处,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映出她一脸焦急的神色。
“这么晚了,他去未央宫做什么?”她轻声自语,眉宇间拧成一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祥之事即将发生。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也吹散了她心中的几分宁静。
她终是放心不下,又转身步入了灯火阑珊的紫宸殿。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地上的奏折。黎绾妤弯腰拾起其中一份,指尖轻轻摩挲着奏折,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神色愈发凝重。“这下可糟了。”
而在未央宫,夜色已深,万籁俱寂。祝纡紫早已沉入梦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伴随着高深那特有的嗓音在殿外响起:“陛下驾到!”
月影晨曦急忙走进内殿,轻声却带着几分慌乱地唤醒祝纡紫:“娘娘醒醒,娘娘醒醒,陛下来了!”
祝纡紫从梦中惊醒,眼眸中还带着几分迷离与困倦,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怎么了?”
“娘娘,陛下来了。”
“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过来了?”
话音未落,萧景渊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怎么?你就这么不想朕来?”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与责备,让祝纡紫心中一紧。
她连忙从床上坐起,匆匆整理好衣衫,下床行礼:“臣妾恭迎陛下。”
萧景渊面无表情地走向她,冷声道:“起来吧!”
他大手一挥,命令道:“你们都退下。”
“是!”侍女们应声而退,寝殿内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祝纡紫抬头望向萧景渊,见他脸色阴沉,眼神深邃,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景渊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走到床榻前坐下。“今日有人上奏,让朕宽恕荣王,召荣王回京。”
听到“荣王”二字,祝纡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加速,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
“这件事,你怎么看?”萧景渊看向祝纡紫,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审视。
祝纡紫的面色骤然紧张,但转瞬间,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换上了往昔的从容不迫。她微微欠身,“陛下,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祖宗家法,臣妾不敢有违。”
萧景渊的目光深邃,他轻轻一笑,“朕今日特许你议政,只需回答朕的问题便是。”
祝纡紫的心猛地一紧,如同被无形之手紧紧握住,她的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袖,面上虽强作镇定,但那细微的动作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低了几分:“臣妾愚昧,此事关乎朝纲,实非臣妾所能置喙,故而……臣妾不愿回答。”
“为何?”萧景渊的眉头轻轻挑起。
祝纡紫身形微微一晃,“此事与臣妾无关,荣王殿下是否回京,全凭陛下圣裁,而非臣妾。”
萧景渊的目光越发锐利,他缓缓站起身,踱步至祝纡紫身前,直视着她的双眼:“你想让他回来吗?”
祝纡紫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了萧景渊的眼神,“臣妾心中所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心中所想,不是吗?这天下,这江山,终究还是陛下的。”
沈容昔一时不察,待发现萧景澈已不在座时,心中不禁暗骂:“这人,怎地如此固执?白费了我一番口舌,真的油盐不进。”
黎绾妤不经意地瞥向沈容昔空荡荡的身旁,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心急如焚,“糟了糟了,景澈哥哥该不会是去追纡紫姐姐了吧?这可如何是好?万一被陛下知道了……”
萧景渊终究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起身,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般凝视着黎绾妤。
黎绾妤的脸庞上,她微微垂首,睫毛轻颤。她不敢直视萧景渊的眼睛。
他起身,步伐沉稳,走到黎绾妤面前,“跟朕来。”
高深见状,眉头微蹙,一脸困惑,正欲迈步跟上,却被萧景渊冷峻的话语打断:“其他人不许跟来。”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起身,一时之间,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而紧张。
此时,顾氏姐妹,一人身着彩衣,翩翩起舞;另一人则端坐于古琴之前,纤指轻拨,琴音悠扬。
但萧景渊的身影却只是轻轻掠过她们身旁,未曾为这美景佳人稍作停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黎绾妤紧跟其后,脚步匆匆,心中如鼓点般狂跳。
顾嫣然与顾姝然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甘与失落,“陛下……”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不知所以。
高深见状,只得硬着头皮,用尽可能平稳的语调解释道:“诸位莫慌,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陛下前去探望。”
高深话音刚落,威远将军便率先开口,“陛下待皇后娘娘这般好,帝后同心,实乃大梁之福。”
“威远将军所言甚是。”旁人附和道。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
但顾嫣然与顾姝然的脸上,却仍旧挂着难以掩饰的怨色。她们精心筹备,只为今夜,以一舞一琴,赢得帝王的青睐与欢心,却不曾想,这一切竟在转瞬间化为了泡影。
离开瑶华殿后,萧景渊的脸色阴沉,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
黎绾妤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每一步都踏得心惊胆战。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你明知故问!”萧景渊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瞪着黎绾妤,“萧景澈一定是去见皇后了!”
黎绾妤脸色一白,急忙辩解道:“陛下,不会的,纡紫姐姐知道轻重,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么可能……”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她是知道轻重,可萧景澈呢?”萧景渊怒喝一声,打断了黎绾妤的话。
言罢,萧景渊大步流星地朝附近的凉亭走去,黎绾妤见状,急忙追了上去,她的脚步踉跄,只能小跑着,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凉亭之中,祝纡紫正静静地坐在石凳上,她的面容憔悴,眼神空洞。
“纡紫。”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祝纡紫闻言,面色猛地一惊,她转头望去,只见萧景澈正站在不远处。
祝纡紫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动作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挣扎,“景澈?你怎么来了?”
萧景澈缓缓走近她,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祝纡紫感受到了他炽热的目光,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用衣袖轻轻遮挡着肚子。“景澈,我……”她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滑落而下,滴落在衣襟上。
萧景澈走到她面前,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几个月了?”
未央宫内,祝纡紫那张秀美的脸庞,眉宇间凝聚着化不开的忧愁。
她轻倚在窗边,心中五味杂陈,祝纡紫知道,他回来了。她渴望与他相见,又害怕面对他。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窗棂,每一次滑动都似乎带着无尽的挣扎。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月影回来了。祝纡紫下意识地站起身,问道:“如何?”
月影低头,声音低沉而清晰:“娘娘,陛下为荣王赐婚了。”
祝纡紫的心猛地一沉,她强作镇定,问道:“是谁?”
“是威远将军的嫡女沈容昔。”
“是容昔?怎么会是容昔?”祝纡紫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回想起选秀时的种种,心中顿时明了,这场选秀容昔并未参加,这本应是她早该察觉的预兆,却迟钝至此。
晨曦见状,连忙上前,温柔的嗓音中带着安抚:“娘娘,您先别激动,当心您自己的身子。”
月影与晨曦一同扶着祝纡紫缓缓坐下,月影轻声道:“娘娘,沈姑娘一向与您交好,这门婚事也并非全然……”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祝纡紫打断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容昔她很好,只是她从不曾对景澈有过半分情愫。而且,这门婚事背后,定有深意,容昔不过是陛下安排在景澈身边的一枚棋子罢了。”
晨曦闻言,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祝纡紫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深远,“容昔身为威远将军之女,威远将军是父亲一手提拔,与父亲一样,对陛下忠心耿耿。试想,陛下为何要让景澈娶容昔?这背后,恐怕隐藏着更深一层的考量。看来,陛下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行,我要找个机会与容昔见一面才是。”
“娘娘不可,陛下若是知晓定然会怀疑什么的。”月影劝道。
祝纡紫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便她如今已贵为皇后,可她还是没办法看着他去死。“我意已决,你们都别说了。”
晨曦冲月影轻轻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几日后,赐婚的圣旨,便下达了威远将军府。
威远将军携带一家老小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威远将军千金,名曰容昔,才情出众,品德高洁,温婉贤淑。朕之贤弟,荣王品行高洁,文武双全,深受朕之器重。
朕念及荣王与重臣之女,门当户对,才情相配,特赐婚于二人,结为秦晋之好。愿尔等婚后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绵延子嗣,为朕之朝廷再添祥和之气。
一切婚礼事宜,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筹办。择吉日良辰,行大婚之礼,普天同庆,共襄盛举。
钦此!”
“谢陛下隆恩,臣女接旨。”
高深轻轻上前,将圣旨递给沈容昔,沈容昔接过圣旨。
高深将她搀扶起来,说道:“沈姑娘请起。”
沈容昔拥有一张瓜子脸,肌肤赛雪,细腻如绸。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带着几分灵动与娇媚。
着一袭淡雅的素色长裙,裙身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能嗅到淡淡的兰香。发髻高挽,珠翠点缀其间。
“咱家给姑娘道喜。”
“谢公公。”
威远将军夫人走上去,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给了高深,高深接过放在了衣袖中,笑道:“陛下的旨意,咱家已经传达,那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公公慢走。”
“诸位留步。”
高深走后,威远将军夫人眼神凶狠的瞪着威远将军,“这就是你给女儿找的好婚事?荣王是陛下的眼中钉,如今容昔要嫁给他,她下半辈子可该怎么办?”
威远将军一脸为难,这门婚事他没得选,“圣上赐婚,我能怎么办?”
“我的女儿啊!你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沈容昔面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这门婚事,说道:“母亲,您无需担心女儿。”
“你这孩子,母亲如何不担心?”
沈容昔安抚道:“圣旨已下,母亲就接受吧!”
威远将军心中有愧,说道:“有父亲在,父亲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嗯。”
这日,沈容昔进宫,她步伐轻盈,穿过曲折的回廊,向着未央宫的方向而去。
沿途,宫花烂漫。正当她沉浸于思绪之中时,忽闻一阵清脆悦耳之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容昔姐姐?”
沈容昔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黎绾妤身着一袭绣着繁复花纹的宫装,正惊讶地望着她。她们自幼一同长大,情谊深厚,然而世事无常,那场宫变真的改变了很多。
沈容昔心中亦是一震,没想到会遇见黎绾妤,她轻轻启唇,“绾妤?”
黎绾妤见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即小跑着来到沈容昔身前,“容昔姐姐,你今日怎么进宫了?”
沈容昔微微一笑,“我要去未央宫。”
黎绾妤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拉着沈容昔的手,轻轻一带,两人便走至一处偏僻的角落,四周被高大的宫墙与繁茂的树木遮掩。“容昔姐姐,你现在进宫去见纡紫姐姐,若是被陛下知晓,只怕……”
沈容昔望着黎绾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拍了拍黎绾妤的手背,说道:“绾妤,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不必太过担心。”
“容昔姐姐,你见过景澈哥哥吗?”黎绾妤问道。
沈容昔微微摇头,说道:“还没有。”
“你与景澈哥哥……”
“放心好了,我知道他心里的人是纡紫,我并不在意,这门婚事并非我所愿,我只想过安稳日子,不想计较从前种种。”
“好!”
沈容昔并未与她聊太多,说道:“我先走了。”
“好!”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黎绾妤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小宫女过来提醒她,“尚仪,我们该走了。”
“哦!”黎绾妤这才反应过来,“走吧!”
紫宸殿
萧景渊已经知晓今日沈容昔进宫,“朕知道了,退下吧!”
“属下告退。”
皎月这时走进来,为萧景渊换了一盏新茶。
萧景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说道:“绾妤还没回来吗?”
“回陛下,还没有。”皎月一脸疑惑,一大早陛下便让绾妤去慈宁宫给太妃们送东西,这也太奇怪了。
“等下绾妤回来,立刻让她来见朕。”萧景渊吩咐道。
“是!陛下!”
“没事,没人会发现的。”皎月说道。
黎绾妤也的确渴了,接过直接一饮而尽,顿时神清气爽,“真好喝,浑身都觉得凉快了。你说这么热的天,陛下还要喝热茶,真是奇怪,他就不觉得热吗?”
黎绾妤转念一想,“也对,他热什么?紫宸殿内有冰,我们还要给他扇风,他才不热呢?”
皎月见她这模样,甚是可爱,笑道:“好了,别抱怨了,赶紧去送新茶,不然晚了又要挨骂了。”
皎月将新茶放置托盘上,递给她,黎绾妤接过,“好!我这就去。”
“去吧!”
黎绾妤端着新茶离开,来到正殿,将新茶呈至他面前,随后拿起扇子继续为他扇风。
萧景渊并没有喝,继续看奏折。
黎绾妤嘴里小声碎碎念,换了新茶又不喝,待会儿又凉了,还要我去换。想想她就气愤,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多么想赶紧出宫,一刻都不想留在这儿,这儿真不是人过的地方。
天色渐晚,又到了翻牌子的时候了。
自那日慕倾歌侍寝过后,这几日萧景渊也没召幸过旁人。
敬事房的人,一天天都要急死了,新入宫的嫔妃陛下就召幸了一个,实在是……
“陛下!今夜……”
黎绾妤一双大眼睛,盯着那一个个绿头牌,她也很好奇他今夜会召见哪个?
萧景渊看到她一脸好奇的模样,随手翻了一个,敬事房的人大喜,“奴才这便去通知林婕妤,奴才告退。”
林婕妤?黎绾妤有点儿印象,那日在未央宫,就她跟清妃没去。
不过今夜又不是顾氏姐妹,她们肯定又要急了。
敬事房的人走后,殿内只剩下二人,黎绾妤继续扇着风。
萧景渊突然问道:“这林婕妤你认识她吗?”
“陛下为何要这么问?”
“这后宫妃嫔大多都出身名门,你不也一样?在许多宴席上,你应该都见过她们。”
黎绾妤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敢情这是通过自己了解他的这些妃嫔。
“奴婢跟林婕妤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认识,对她不甚了解。”
萧景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笑道:“不甚了解?那朕的这些妃嫔,你了解多少?”
黎绾妤面色一惊,随后强颜欢笑道:“奴婢都不了解,毕竟奴婢比她们小了几岁,跟她们玩不到一块去。”
“皇后不是也比你大两岁,你怎么就跟皇后玩到一块去了?”
“纡紫姐姐怎么能一样?我跟纡紫姐姐景澈哥哥,还有明翰……”黎绾妤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萧景渊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开口,“你们青梅竹马,自幼一起长大,你是想说这个?”
“不是,奴婢失言,陛下恕罪。”黎绾妤立马跪下求饶,她这张嘴啊!真是迟早要害了自己。
萧景渊最痛恨的便是这个,如果他没有离开上京,或许萧景澈之前拥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可现在,即便他也拥有了一切,却还是没能拥有他想要的。
“起来吧!你说的也没错。”
“谢陛下。”黎绾妤颤颤巍巍起身,随后继续为他扇风。
殿内一片寂静,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没多会儿,林婕妤便被送到了紫宸殿,宫女们侍奉她沐浴更衣,将她带至寝殿,黎绾妤说道:“陛下还在处理政事,婕妤在此等候片刻。”
林婕妤一脸娇羞,还沉浸在即将要侍寝的惊喜之中,她真的没有想到今夜会是自己侍寝。
林婕妤身着一袭轻纱长裙,不染尘埃。面若桃花,肌肤赛雪,眉眼如画,顾盼生辉。唇若丹砂,轻轻一笑,娇艳欲滴,令人心醉。
祝纡紫这话挑不出一点儿错处,萧景渊更是无从辩驳,只是轻轻点头,“好!朕明日便召见她们。”
“陛下英明!”
祝纡紫也只能断定他的确不好女色,这并不能证明他对绾妤有意?但他毕竟是帝王,即便他对绾妤动了真心,也并不会妨碍他宠幸别人。
祝纡紫不愿绾妤进宫为妃,她不想绾妤跟她一样一辈子被困深宫。
可萧景渊的种种行为,根本就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对绾妤……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未央宫的庭院之中。
萧景渊今日休沐,并未如往常一样去太极殿上早朝。
一觉醒来,晨光已透窗而入,带来一丝丝的凉意。萧景渊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松与惬意。
此时祝纡紫还在沉睡中,他轻轻起身,更衣梳洗,而后步入庭院之中。
庭院内,剑光如龙,划破清晨的宁静。萧景渊手持长剑,身形矫健,剑招凌厉又不失沉稳。
他的剑法既刚猛又不失灵动,每一式每一划都透露出他深厚的内功。
随着剑法的逐渐收势,萧景渊的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他轻轻收起长剑,将剑扔给了一旁的侍卫崔宁。
崔宁接过长剑后,将剑收好,便退下了。
黎绾妤这时送上手帕,皎月端着一盏茶走来。
萧景渊看了她一眼,说道:“愣着干嘛?难不成让朕亲自来?”
黎绾妤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帮他擦吗?
黎绾妤心中虽有些忐忑,却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她拿起手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轻轻地走到萧景渊的身侧,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用那块手帕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脸颊和脖子上的汗水。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萧景渊感受到她的触碰,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两人之间的呼吸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萧景渊的心跳加速,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黎绾妤则是一脸淡然,只是默默的为他擦拭汗水,心中并未有任何波澜。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黎绾妤的手帕在萧景渊的脸上轻轻拂过,每一次触碰都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情愫。
终于,萧景渊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四目相对。
黎绾妤错愕的看着他,“陛下?您……”
皎月与高深站在一旁,心里大概能猜出,陛下这是对绾妤动心了。
萧景渊只是从她手中拿过手帕,说道:“朕自己来吧!”
黎绾妤以为是他嫌弃自己手重,便默默的推至一旁,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让我给你擦,擦了你又不满意,何必呢?
这时,月影走过来,说道:“陛下!各宫妃嫔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黎绾妤听后,说道:“今儿又不是初一十五,不是不用来未央宫请安吗?”
月影冲她摇头,黎绾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仔细一想也对,今日萧景渊休沐,不用上早朝。她们若是来未央宫请安,不就能见到陛下吗?
“奴婢失言,陛下恕罪。”
萧景渊无奈摇头,这脑子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你这一张嘴,真是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黎绾妤一脸懊恼,“奴婢知错,陛下恕罪。”
萧景渊对月影说道:“皇后还没醒,先让她们去正殿等着。”
“是!陛下。”
月影来到宫门口,对众人道:“皇后娘娘尚未醒,陛下命诸位到正殿等候。”
“黎尚仪,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陛下真的召我侍寝了?”林婕妤问道。
黎绾妤一惊,随后笑道:“婕妤当然不是在做梦了,您现在已经在紫宸殿了。”
林婕妤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有些微烫,她现在很紧张,感觉浑身都在发抖。
黎绾妤走上去,问道:“婕妤您怎么了?”
林婕妤回道:“我有些害怕。”
黎绾妤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她也没经历过,“您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都没见过陛下几次,只是远远的见过两次,我……”
“婕妤放宽心,陛下今夜翻了您的牌子,就说明陛下记得您啊!”
“黎尚仪说的有道理,多谢你。”林婕妤一脸感激,随后保持镇定。
黎绾妤见状,向她行了一礼,说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好!有劳黎尚仪了。”
随后黎绾妤来到正殿,走到萧景渊身侧,想着今夜不是她守夜,等下便可以回去安稳的睡一觉了。
她现在就盼望着他赶紧看完奏折,赶紧去安寝,但瞧着他一本一本的看奏折,倒像是一点儿都不困的意思。
黎绾妤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困的要死,打最后一个哈欠时,萧景渊正好抬眼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黎绾妤一脸尴尬。
萧景渊阴阳怪气道:“怎么每天,朕都还没困,你倒是先困上了?”
听到这话,黎绾妤真想动手抽他两巴掌,他每天日理万机,但自己也没闲着,一站就是大半天,还是做这儿做那儿。
“陛下恕罪,奴婢不敢了。”
“行了,你先回去睡吧!再让你待在这儿,你又要随地而睡了。”
黎绾妤正要高兴谢恩,他最后这句“随地而睡”令她顿感不悦,但也只能忍下,向他行礼谢恩,“谢陛下恩典,奴婢告退。”
“嗯!”
黎绾妤欢欢喜喜的离开,朝自己住处而去。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萧景渊在早朝之前,特意颁布了一道旨意,册封林婕妤为充媛,且昨夜林充媛并未被送回自己的寝宫。
今早黎绾妤显得格外清闲,她原本的任务是侍奉萧景渊洗漱更衣,但这些琐碎的事务,今早林充媛接手。黎绾妤只需静静地站在一旁,偶尔递上所需的物品。
萧景渊的面容依旧冷漠如初,仿佛冬日里不化的寒冰。待林充媛细心地为他穿戴整齐后,他轻轻吐出一句:“摆驾!”
“是!摆驾太极殿。”侍从们应声而动,一切井然有序。
“臣妾恭送陛下。”林充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羞与恭敬,她行了一礼。
而在未央宫中,祝纡紫正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打扮着自己。她已经得知了林婕妤被加封为充媛的消息,但她的反应只是淡然一笑。“看来,陛下对林充媛颇为满意呢。”
“今儿是初一,各宫都要来请安,想必会有一场好戏上演。”月影说道。
祝纡紫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她拿起一副精致的金环镶东珠耳饰,那金环之上,东珠熠熠生辉。她亲自将这对耳饰戴上,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
“正好趁着这次各宫请安的机会,把太皇太后即将回来的消息告诉她们。”祝纡紫吩咐道。
“是!”月影晨曦应声答道。
此时,正殿内已经聚集了众多妃嫔,她们各自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谈笑风生。慕倾歌的身旁,空着一个位置,那是为林充媛留的。但此刻的她,却还未曾现身。
待祝纡紫来到正殿,众人纷纷起身相迎,“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两人着急忙慌的赶到紫宸殿,此时萧景渊已经醒了,黎绾妤跟在皎月身后,来到萧景渊跟前,洗漱更衣。
黎绾妤跪在地上为他系腰带,戴上玉佩,最后接过冕冠为他戴上。
但她个子太矮,一直踮起脚跟也够不上。
萧景渊只好轻轻弯腰,黎绾妤这才帮他戴好冕冠。
黎绾妤累的半死,总算是脚跟落地,松了一口气。
但抬头却与他四目相对,萧景渊正冷冷的盯着她。
黎绾妤心里一怵,自己该不会做错什么了吧!就在她以为他要罚自己时,萧景渊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说道:“上朝!”
高深高声道:“摆驾太极殿。”
萧景渊走后,黎绾妤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皎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今日早朝,有大臣提及了选秀一事,萧景渊并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
而早朝结束后,黎绾妤知晓了此事,与皎月偷偷说道:“陛下与皇后大婚才多久?这么快要选秀了。”
皎月在宫里待了多年,对此已经习惯了,说道:“选秀三年一次,如今先皇登基,后宫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的确是太冷清了些,自然会有人按耐不住提出选秀。”
“这宫里有什么好?怎么那么多人都想住进来?”黎绾妤怒道。
皎月笑道:“傻丫头!皇宫是天下权力的中心,人人向往。”
“我巴不得逃离这里,苍天啊!大地啊!赶紧让我离开这里吧!”黎绾妤哭诉道。
“好了!早朝要结束了,我们赶紧将这些茶点端过去吧!”
黎绾妤生无可恋的点头,看到面前精致的点心,直接拿起一块塞进了嘴里,心里想着反正他也看不出来,也吃不了几块,她偷吃一块肯定发现不了。
皎月看到后,斥责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敢偷吃陛下糕点?”
“反正这么多,陛下也吃不完,不会有人发现的。”
皎月心想也是,便没放在心上,但还是叮嘱她,“下不为例!”
“知道了!”
两人端着茶点来到正殿,此时高深正服侍萧景渊更衣,两人将茶点放在桌上。
萧景渊换了一件黑色常服,朝这边走来,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随后坐下,说道:“今日这马蹄糕怎么少了一块?”
听到这话,黎绾妤与皎月心下一惊,黎绾妤心慌不已,他怎么发现的?这怎么可能呢?
黎绾妤强装镇定,说道:“陛下!这与平日里的一样多啊!”
萧景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笑道:“往日里马蹄糕都是八块,今儿怎么才七块,消失的一块,进了谁的肚子里?”
黎绾妤心想着,他也太可怕了吧!这都能发现?难不成明天他都要数吗?就一块马蹄糕而已,也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吧!
“许是…许是路上被人偷吃了吧!”黎绾妤说出这话时,只想抽自己一巴掌,你是白痴吗?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黎绾妤赶紧跪下求饶,“陛下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萧景渊不知为何,只是想逗逗她,并没有真的要罚她,“起来吧!”
黎绾妤下意识回应,“谢陛下!”
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并没有罚自己,一脸惊讶,“陛下您……”
萧景渊拿起一块马蹄糕,说道:“怎么?你还想继续跪着?”
皎月赶紧上前,扶她起来。
“谢陛下!”
萧景渊又道:“你若喜欢吃,这盘马蹄糕便赏你了。”
“谢陛下赏赐。”
黎绾妤上前端起那盘马蹄糕,这时高深走了进来,说道:“启禀陛下,燕王和燕世子在外求见。”
黎绾妤听到燕王燕世子求见,想起那日母亲说的话,难道说自己出宫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这可真是太好了,黎绾妤暗自窃喜。
可这不经意间的欣喜,被萧景渊尽收眼底,他冷冷道:“请皇叔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是!”
黎绾妤与皎月一同退下,离开紫宸殿时,见到了燕王燕世子,二人恭敬行礼,“见过燕王、燕世子。”
燕王父子长的很是相似,燕王一身红色长袍,留有胡须,一脸威严。
燕世子容貌俊朗,一身蓝衣,身姿如松,在看到黎绾妤的那一刻,眼前一亮,“绾妤。”
燕王轻咳了一声,说道:“陛下还在等着我们。”
“是!父王。”
黎绾妤与皎月来到殿外,守在殿外,皎月好奇问道:“你与燕世子认识?”
“嗯。”
“也对,你毕竟是太傅之女,还曾是公主们的伴读,认识燕世子也不奇怪。”
黎绾妤自己也不清楚对燕世子是何意,她的婚事自己终究是做不了主。
殿内,燕王燕世子向萧景渊行礼问安,“参见陛下!”
“皇叔免礼,赐座!”
“谢陛下。”
燕王在萧景渊对面坐下,燕世子则是站在父王身侧。
萧景渊问道:“不知皇叔今日进宫,所为何事?”
燕王笑道:“臣今日进宫,是为了景洲的婚事而来。”
萧景渊心中已猜到了几分,道:“不知景洲是看上了哪家千金?”
萧景洲直接跪下,拜了一拜,说道:“黎太傅之女黎绾妤,请皇兄成全。”
“原来是她?”
萧景洲又道:“皇兄,臣弟心悦她已久,从前是因为她有婚约在身,臣弟没有机会,但如今她婚约已退,还请皇兄成全臣弟一片痴情。”
萧景渊沉默良久,随后缓缓开口,“她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如何能配得上你?”
“皇兄,可她乃太傅之女,世子妃的位子她配得上。”
“先前黎家与杨家婚约一事,朕虽不曾迁怒黎家,但也并不意味着这件事到此为止。”萧景渊冷冷道。
萧景洲一脸无措,只好看向燕王,“父王!”
燕王今日前来,也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陛下!”
“皇叔,景渊知道您要说什么?只是这黎绾妤真的不行,上京城有那么多名门贵女,朕马上也要选秀了,正好也可为景洲选一贤良淑德的女子,您意下如何?”
燕王神色如常,说道:“谢陛下美意,只是景洲心悦黎姑娘,说此生非她不娶。陛下也知道,老臣就景洲这么一个儿子,总要满足他这个心愿。”
“如此说来,皇叔是非要逼朕答应了?”萧景渊顿时变了脸,但燕王毕竟是他的嫡亲皇叔,他总要给他些面子。更何况,皇祖母这些年一直在五台山修行,不问世事,父皇驾崩之时都不曾回宫,也只见燕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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